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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成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赤虎
据说,那天晚上有七八个地点同时遇袭,有四处地点生剧烈的交火,其中有两处战斗规模很大,双方交火进行到最后,关押人质的街区生了大爆炸,结果导致目击者全部遇难。
据说,交火生的街区,临近的寺庙接收了上百具尸体,于是,居民们认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大屠杀行为。在有心人的鼓动下,街上出现抬棺游丨行。附近街区生了大规模骚动,很多人上街打砸抢……但到现在为止,没有人出来对突击行动负责,被解救的人质也未出现,世界舆论集体失语了。
据说,已经有某些绑架组织叫嚣着杀死剩余的人质,以报复可能的突击行动,但这种说法也只是过过嘴瘾说说而已,因为人质是他们的“产品”,意味着钱。把人质杀死了,那就换不来钱来了。换不来钱,就没有了收入。





百炼成锋 第三百八十一章 河彼岸的……她
第三百八十一章河彼岸的……她
萨米拉的朋友也在相互谈论着那场突击行动,不过由于没有正式消息,所以大家谈论的只是传言而已,这些交流生认识的当地人各个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们信誓旦旦的说出自己得到的情报,而他们的情报常常是彼此冲突的。
安锋是以萨米拉男友的身份介绍给这群学生的,这次亚历山大大学一共来了六位交流生。整个交流期间,参与交流计划的学生将得到三千美元的补助,而这项交流计划据说是萨米拉男友所在国度某个匿名富翁赞助。如此一来,大家看安锋的目光就有点奇怪了——他们以为安锋是该计划的匿名监督人。
因为有这项赞助,过来交流的学生都手头宽裕,与他们交往的多数是当地中产家庭,这些家庭里的孩子非常向往金字塔、狮身人面像、尼罗河等古老文化,他们都期望能亲身感受一下埃及文化,甚至去埃及进一步深造。当然了,白沙瓦大学的名气也很大,但埃及……是所有阿拉伯人心中的圣地,埃及交流生自然深受追捧。
今天的宴会是由一位当地学生起的,类似活动源自西方教育体系,称之为“家庭作业”。即:去同学家中拜访,认识对方的家庭成员,了解对方的家庭,进一步了解社会,等等。
这位当地学生家里很大,有足够的客房接纳萨米拉的同学,与此同时,当地还有三名学生作陪,在装饰了马赛克壁画的豪华餐厅内,二十多名仆人端来丰盛的饭菜,席间还有专门的乐队伴奏,舞女跳着很有特色的肚皮舞,男子跳着土耳其风格的飘带舞……
宴会持续到傍晚时分,大多数同学表示就在土豪家中住下了,因为当天街面上秩序混乱,而且骚乱有扩展升级的趋势,在这个时候,在夜晚,走上街头是不合适的。
但萨米拉与安锋交换一个眼色后,坚持连夜离开。同学们纷纷劝解,萨米拉却道:“谢谢,感谢您的盛情招待,但我租的房子里,有很多个人物品。左右邻居都知道我是外国人,如果我不回家……”
萨米拉后半截话没有说出来,但在座的人人都懂她的未尽之意——这时候,全城老百姓正在寻找补偿损失的机会,而抢劫外国人在他们看来是最正义的行为。如果这个外国人不在家那就更好了,没有流血冲突,没有道德负罪感,就可以将外国人的财产稳稳装进自己的口袋里。以后偶尔拿出件抢来的外国货,还可以向同伴炫耀一下自己的“爱国行为”。
“生命,就如花瓣上的露珠,只要稍稍触碰,露珠就会碎了”,当地那位土豪学生说话很文艺……好吧,克什米尔地区被称为诗歌之源头,哪里有人类最早的诗篇遗迹——距今65uu年。所以附近地区的人说话都很诗歌。
土豪同学的父亲是一位当地军火商,主要销售坦克与飞机。他不怎么参与绑架行为,所以这位土豪学生对全城绑架活动并不赞同,如今也是一副置身事外看热闹的神情,不评价不参与的。
说实话,萨米拉算是同学中最亮眼的。原本她就是位美丽的姑娘,再用名牌服装包装起来,挂上中产阶级的饰进行装饰,明显的,跟正在就读的学生拉开了距离——她比他们更亮眼,更小资。
有心与萨米拉展进一步友谊的土豪学生,直接把安锋当做萨米拉的保镖,而后者也在若有若无的装保镖。对于这样亮眼的同学,土豪学生是愿意提供进一步保护的。
在这位土豪学生再三劝解后,萨米拉继续温文尔雅的笑着,缓缓的,但坚决的摇摇头:“谢谢你的好意,其实街上没那么坏,所有主于道还是能通行的。顶多,我们小心一点,尽量绕过骚乱地区,或者经过骚乱地区坚决不停车,我想,我能安全到家。”
看到萨米拉如此坚决,土豪朋友上下打量了一下萨米拉的装束。
朴素的阿拉伯长袍脱下来,萨米拉长袍内套的是一身得体的英国产名牌套裙,各种饰戴全了,一身的小耀富,一身的闪亮知性美。
土豪摇摇头,他心中微微一闪动,忽然想起萨米拉还剩两周交流时间,他非常想知道萨米拉租下的小屋在哪里,毕竟在校园里不好展私密的友谊,若是能去去对方“家中”拜访……事情就简单多了。
土豪同学弹了两下手指,立刻有管家过来询问少爷有什么要求,土豪扬起下巴,指了指萨米拉,带一点矜持,带一点炫耀的吩咐:“找几个人护送他们回家。”
玩黑市军火的,谁家里没有几支私人军队。
听到自家少爷的吩咐,管家立刻招来了十个人,三辆车,吩咐这些人前后簇拥着护送萨米拉回家——他倒是殷勤,但这一殷勤打乱了安锋原来的计划。
街头依然很混乱,如今很多居民被煽动,他们把骚乱当做节日来庆祝,纷纷走上街头,手里拿着各种武器,对着天空胡乱开火,宣泄着自己的感情——这感情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快乐。
白沙瓦是一座部族自治城市,如今明面上的秩序已经不存在了,幸好潜规依然被人遵守着。
三辆护卫车保护着萨米拉往自家走,街道上闹腾的居民见到有大土豪带人出游,立刻乖巧的让出了路面,任车队自由通行。
萨米拉坐在自家汽车后座,车窗蒙着厚厚的窗帘,夜色逐渐深了,萨米拉提心吊胆的看着窗外,无心与安锋交流。被前后车队携裹的安锋,自己无权决定行走路线,中途偶尔看到一些感兴趣的目标,他甚至无法使车队度减缓。
经过一条斜街的时候,安锋突然感觉到那种一瞬即逝的心弦颤动——共振效果又出现了。
车没有降低,安锋只来得及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街角。
只见街角边,一个身量非常高的妇女。穿着一身阿拉伯黑袍,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她手里举着一个半旧不新的ak47步枪,装出雀跃状与周围的老百姓共同欢呼……不,虽然她浑身上下洋溢着兴奋,但也不知怎么的,安锋总觉得她与周围的环境有点格格不入。
也许,是对方的个头太高有点鹤立鸡群;也许,是对方虽然作出一副参与状态,但面纱里露出的一双眼睛却很冰冷。她像看白痴一样打量着周围的人群,也在欢呼,也在蹦跳,但动作总比别人慢半拍,而且显得有气无力的。
这一阵心弦颤动,对方似乎也感觉到了,当车队在失败路上滚滚经过的时候,她打量了一眼汽车,与安锋的目光通过倒后镜对视了一下,汽车的度迅让两人的眼神错开。
苏珊娜还没有离开这座城市。
行动结束后,安锋没有立刻离开这座城市。诸多理由都是掩饰,真正的理由就在眼前。
他没打算掩护其他人的撤走,他所制订的行动计划原本就如此。
表面上,计划如此制定的原因是:因为他手里还有更先进的飞行设备,因为他的身手可以⊥他不惧满城的这些匪徒,更因为上次行动结束后,他马上又获得了新的任务,片刻不得休息,所以他不打算立刻返回,于是,趁着任务结束期稍稍休整一下,也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心愿。
白沙瓦是一座古城,这里的城市建筑有大约一千多年历史,其城市中蕴藏的人文历史,底蕴非常丰厚,安锋好歹来这座城市执行了两次任务,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浏览一下城市风光。
论说任务执行完毕后,继续留在这座城市是危险的,因为有很多人见过安锋这张脸,他在城市里继续游荡,难免不被人撞到被人认出——所以行动手册里反复要求特工在执行任务完毕后迅撤离。儿安锋现在的停留,正是特工任务的大忌。
然而,本身来这座城市执行第二次任务,就是违反禁忌的。上司违反禁忌的指派安锋再次来白沙瓦,未尝不是因为安锋凡的身手。
既然上司先违反了禁忌,安锋也打算稍稍放纵一下——反正他已经决定,这趟任务回去后,重新整容一番,换掉这张熟悉的脸,所以他切断一切联系,留在白沙瓦,是想着给自己这张脸留下一点美丽的回忆。
他其实提前想到了:苏珊娜同样没有撤离。
难道苏珊娜还有进一步的任务?
回头想来,上司容许安锋留在这座城市,未尝没有把安锋与苏珊娜当做诱饵,或者当做潜伏的棋子,留在城内继续传递进一步的消息——这两个人的身手足以自保,而且他们有足够的手段隐藏自己。
安锋是借两名外来交流生隐藏自己的,不知道苏珊娜是采用什么方法藏入人群中,看来苏珊娜的行动远比安锋自由,她可以无所顾忌的走到大街上,装成欢乐的人群,就近观察骚乱进展。
安锋背后有不止一个行动小组支持,是不是苏珊娜背后也有一个团队?
现在的安锋与苏珊娜,他们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但两人却像被一条河流所隔绝,彼此只能站在对岸上,眺望曾经的同伴曾经的“恋人”,或者曾经的“夫妻”。
在那座黑手党度假小岛上,安锋第一次遇到了别后的苏珊娜,事后安锋并没有把这场遭遇向上级汇报,他也无需向上级汇报。他有“生为人”的权利,人都有**,没必要将自己的**全部袒露给自己的上司。
不知道苏珊娜对这段遭遇是否也保持了缄默。
白沙瓦这座城市,从土豪学生家到萨米拉的临时住所,前后花了近两小时,大家尽量选择交通主于路行走,这条主于路上反而很少骚乱,不过这时候上街的人已经很少了,故此车辆通行无阻的停在了小屋门前,负责护送的护卫队长跳下车,顺手给安锋与萨米拉拍了张照片,这张照片以两人租住的小屋为背景,以此显示他们将萨米拉安全送达了自己的房子。
挥手告别前,护卫队长指指安锋乘坐的汽车,低声嘟囔一句:“车不错。”
随即,这位护卫队长跳下车,扬扬手告辞而去。
院里很安静,西厢房的客人是绝对不出屋的,拉维耶也不喜欢抛头露面,听到院门响动声,她拉开东厢房的门,站在屋门口招呼:“快进来,学校来电话了。”
萨米拉抱着两个锡罐,脚步欢快的走进东厢房,无所谓的说:“这时候学校还来电话,今天是周末呀。”
说罢,萨米拉举起手中漂亮的锡罐,稍稍展示了一下,回答道:“我们这位同学还向我问起你,他说已经向你了请帖,你我形影不离的,怎么我来了你没有来。”
拉维耶立刻歪楼了,她兴趣盎然的追问:“你怎么回答的?”
“哈哈,我说你不舒服,女人的不舒服不能问。”
稍停,萨米拉将两个锡罐分出一个来,递给拉维耶:“这是土豪给的随礼,我分你一个。哈哈,这土豪特爱装文艺,你瞧他的随礼,挺雅致的。”
锡罐里装的是高山寒茶,据说当初巴基斯坦还在英国统治下时,几位英**官从中国找到了优秀的茶树种,分别栽在大印度地区的各个山区,这些茶树种有的产红茶,有的产绿茶,其中最大的茶叶产区是巴基斯坦山区,这些茶贩卖回国内,通通被称为“锡兰茶”里兰卡茶)。
用茶叶作随礼,价值不高,其中的文化意味很浓厚,两位姑娘立刻揭开锡罐,当即品尝起这份红茶,喝这样的红茶需要加牛奶,需要加点蜂蜜,安锋当仁不让的煮起牛奶……直到半个小时后,姑娘们仍喋喋不休的谈论着宴会场面,安锋憋不住了,在一旁悄声提醒:“拉维耶,你刚才说学校来电话?周末时间特特打来电话,有什么紧急事吗?”
拉维耶手里捧着白瓷茶杯,正在品尝新得的茶叶,她眼皮也不抬回了一句:“噢,听说白沙瓦的事情闹大了,那天晚上的爆炸是有某国特种部队过来解救人质。被解救回去的人质已经在电视台亮了相,据说这是一次大规模多国特种部队的联合行动。
听说国际社会愤怒了,打算制裁白沙瓦,惩治当地的绑匪集团,据说还有一名演说家在电视上说:邪恶,哪怕是以城市为单位,也决不能姑息。
我的老师打电话来提醒,说西方国家已经了通知,要求自己的侨民紧急撤出巴基斯坦,我的老师打电话来警告我,这段时间少在外面走动,尽量减少露面,并且随时做好撤离准备。”
安锋立刻跳了起来:“通知侨民紧急撤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军事打击的前奏。”
拉维耶抬起双眼,不确信的问:“没那么严重吧,全城都是武装平民,很多民居里都关押着人质,这是连我都知道的秘密,怎么军事打击?”
萨米拉比较有决断力,她看向安锋,快问:“现在,你有什么决定?”
安锋想了想,回答:“别管学校怎么说了,你们俩先行撤离。”
“那么……”拉维耶怯怯的问。
“那么……”萨米拉目光闪亮的问。
“你们先去法国,法国对阿拉伯比较温和,我们在法国汇合,嗯,你们喜欢哪座法国城市?”
萨米拉与拉维耶对视一眼,马上萨米拉急急开口:“巴黎太喧闹,这个时间去巴黎恐怕不合适,我们去里昂,那座城市比较安静。”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其中夹杂着几声枪响,安锋快回到电视机前,他打开了电视,从电视柜里拿出一部电脑,在电脑上输入一串数据,立刻,院落外,街道上的情景出现在电视屏幕上。
停在门口那辆汽车,尾部安装了倒车摄像仪,车身前方、侧方安装了防撞摄像头,但其实这些摄像器材都是能接驳蓝牙装置的。
安锋操控计算机连接上蓝牙,摄像头看到的画面立刻反应在电视机上。
斜对面的民居门前,已围拢着十七八个武装分子,有男有女的,这时候对方已经破坏了院门,正在冲进院内,而院门口留下的几个武装人员,还指点着安锋这座房屋窃窃私语。
萨米拉出一声尖叫,喃喃说:“我记得,那套房子住了一名外语女教师,是法国人,性格挺温和的,比较爱笑,喜欢跟学生聚会——今天是周末,她没去学生家?”
安锋叹了口气:“收拾好你们的饰,准备撤了。”
两位姑娘很紧张,这时,留在街面上的那几个人已经迈步走向安锋租用的这套房子,他们在汽车边稍稍停留了一下,围着汽车研究了一阵子,这时间两位姑娘在快收拾行李,安锋推开房门直接进了西厢房。
西厢房内,二号囚徒嘴上粘了三片创可贴,几乎将嘴巴糊了个严实,一号囚徒正站在窗子边,撩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窥视着,安锋快瞥了一眼屋内,他觉屋内的电视机还微微着热,估计电视刚被关闭不久。
一号很警觉,他这时已经察觉了门外的喧闹,身上的衣服已经捆扎好,腰上插了两支手枪,手里抓着长枪,裤袋内插了几只棒状手榴弹。安锋也不耽搁,开门见山的说:“有人来找我们麻烦了,现在有两个任务,一是阻击,一是撤退,你来挑。”
一号没有虚伪的故作客气:“这座城市我不熟悉,我隐隐的对这座城市有种恐惧感,如果我来打阻击,恐怕我就走不出这座城市了。”




百炼成锋 第三百八十二章 他们怎能这样?
第三百八十二章他们怎能这样?
安锋一点头,一点没有犹豫的递给对方一部手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一副gp地形图,地形图上标示了一道绿色的线路,正在一闪一闪的。
安锋一点绿线的终结点:“我还有一个辅助小组没有撤离白沙瓦,我们的汇合点在这里,你沿着路线走,当然,路线可能随时根据具体情况调整,只要你按着绿线撤离,你就是安全的。”
安锋转向了二号囚徒,二号囚徒一把扯下嘴上的创可贴,急急地说:“别丢下我,我保证不多嘴多舌。”
安锋摇了摇头,叹息的说:“我不相信你的保证,但我也不能丢下你,你跟着撤吧,只是你如果暴露了,我们可以随时丢下你。”
一号严肃的伸手表示赞同:“我保证。”
院外传来敲门声,安锋勾了勾小手指,一号囚徒毫不犹豫的带着枪跨出门外,对面的萨米拉与拉维耶听到敲门声,提着首饰箱以及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走出门外,她们张皇无措的问:“怎么办,他们堵住门口了?”
安锋回头看了看被砸得砰砰响的大门,他二话没说,一手过去提一个行李箱,埋着头领着大家向后面走。
墙后还有一个小门,小门平常被石板外形的瓷砖覆盖,安锋借用一号手中的步枪,三下两下砸开瓷砖,用钥匙打开小门,院墙外停了一排私家车,私家车的形状各种各样,只见安锋手一晃,手中出现了一把遥控钥匙,他按了下钥匙,其中一辆车的车灯闪烁了几下。
安锋翻手将车钥匙交给一号,二话不说扭头往回走,这时院门外已经响起叫喊声,同时街道上还传来法语的哭喊与哀求。
一号自己提起一个行李箱,催促二号:“提起箱子,我们快走,对方马上要射击门锁了。”
跨出角门的时候,一号扭头望去,发觉面朝街道这边,角门丝毫没有遮掩,门上铁锈斑斑的,锁子的钥匙孔也布满了锈迹,似乎常年没用完全废弃的样子。
此刻一号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握着安锋交给他的手机,他手里没有空,而二号两手提着行李箱,有点不堪重负的样子。一号稍稍想了想,他毫不迟疑的跨步迈出了角门,连角门都顾不上关。
此刻,角门的存在已经没有掩饰的必要了,安锋已经砸开了墙里面那层用来掩饰的瓷砖,对方只要稍稍搜索一下,就能发现角门的存在,所以……这扇门关不关,都无关紧要了。
身后,院落里响起叫骂声,这些武装分子之所以没有开枪,是因为他们知道院子里虽然住的是外国人,但终究是阿拉伯人,他们对同一种宗教信仰还保留着一点点尊敬。
不过,砸了五分钟门后,这些武装平民们终于忍不住了,其中一个人连续对天鸣枪,威胁屋内的两位姑娘打开房门,这时候回到院中的安锋望了望三米多高的院墙,突然醒悟白沙瓦的民居为什么要修这么高的院墙了。
这不是一个人性社会,虽然居民们还能保持正常的生活,但只要一错眼的功夫,这里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都能化身为匪徒。没有这么高的院墙,没有这么结实的院墙,怎么生活下去啊。
院子的大门也很结实,这院子的大门不像斜对面法国教师租用的民居一样,这是外形好看,它是用一种高寒山地区生长的铁栗木作门板,里面还衬了一层钢板。大门的门栓也很粗大,想依靠人力是不可能撞开的。
门外的几个武装平民肩膀都撞疼了,整扇大门纹丝未动。
安锋回身回到屋内,这时候一号已经坐上了汽车,他将手机放在车窗前,根据屏幕上的绿点闪动,发动汽车快速沿着指引路线走去,安锋用超视感觉确认他们离开街道后,他开始伪装现场了。
两个女孩的存在无法掩饰,如果掩去两个女孩的存在的话,那他们的行迹等于暴露了,但安锋的存在,以及西厢房安全屋里的那些设施不能曝光——如果安锋手里没有时间门,他只能用炸药毁踪灭迹了。
将西厢房屋里的东西横扫一空后,只留下空空荡荡的墙壁与光秃秃的地板,这时院子外的人还在撞门,已经有人耐不住,冲着门锁开枪了,但门锁毁坏了还有门栓存在,无奈之下,这些人过去砸安锋的车窗玻璃,打算发动汽车,利用汽车的牵引力将大门拉坏。
东厢房内,两个女孩收拾的并不利索,安锋捡起了几个遗留下的首饰,至于丢弃的衣物,这些东西是需要特意留下的,安锋布置完现场,回到了正屋里,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迹后,这时候匪徒已经将他的汽车发动,拉上牵引绳,正在破坏大门。
大门被拉得咯吱咯吱响,收拾好一切的安锋走到院中想了想,这时候他完全可以悄然无息撤离的,可是就这样走了,他有点不甘心。
抢我的东西?从来只有我抢别人的,我还没被打劫过呢。
这时候,距离武装平民闯入法国教师家中,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满载而归的武装平民们身上挂着琳琅满目的收获,兴冲冲的从法国教师家中走出来,两三个人按着法国教师,禁止他走近,其余的武装平民则走到安锋院门前,走到安锋汽车跟前,谈论着如何破门而入。
安锋的汽车内有自毁装置,但他一不小心,装的炸药分量有点过多。这辆汽车如果爆炸起来,法国教师难以幸免,所以安锋不敢启动汽车自毁装置。
想了想,安锋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手晃了晃,手中出现了两枚烟雾弹,他不紧不慢的拉开了烟雾弹的拉环,一扬手,将两枚烟雾弹先后扔到院外。
橘红色的烟雾慢慢的腾起来,这种烟雾据说能隔绝坦克的红外线搜索装置,当烟雾腾起来后,一名武装平民伸手踢了一脚,将发烟罐踢到路边墙角,然而发烟罐一旦起了作用,顷刻间,整个街道都被浓浓的烟雾笼罩住了。
叮当一声,院子里掉下来一个东西,安锋回首望了望,这是他丢出去的另一枚发烟罐。那发烟罐正满地滚动着,罐口喷出浓浓的红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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