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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成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赤虎
病房里,苏珊娜正与康姆透低声交谈着,苏珊娜还在地上练习走动,康姆透不停追问苏珊娜的身体感觉,并低声回忆着苏珊娜的童年经历,苏珊娜则着急地追问记忆中的缺失——重伤的苏珊娜身体几乎是个肉球,全身除了颅骨还能保持完整,其余骨骼布满裂痕,以及粉碎性骨折。而颅骨处也有很多骨裂,她苏醒后记忆能保持多少,连汤姆博士也不清楚,因为记忆这东西没法用仪器测试。
根据大脑皮层血栓分部,汤姆博士猜测:苏珊娜语言与运动技能并未丧失,知识结构并未受到太多损伤,至于其他记忆则不敢保证了。为了方便起见,她大脑中植入的芯片里,灌输了全套大学教材,以保证苏珊娜拥有完全的生活自理能力。不过,这些知识需要一个慢慢唤醒的过程。而这个过程,苏珊娜未苏醒时,只进行到了一半。
康姆透的回忆让苏珊娜记起了某些事情,可是苏珊娜的记忆常出现重影,一部分记忆带有浓重的动漫感——这是来自芯片记忆,而另一部分回忆则支离破碎,显得很灰暗很模糊——这是苏珊娜原本的记忆。
苏珊娜的芯片记忆是根据康姆透回忆制作的,但父亲眼中的苏珊娜,与苏珊娜自己的亲历略有偏差,某些记忆在苏珊娜看来惊心动魄,在父亲眼中看来只是平常。在父亲眼中苏珊娜一贯坚强,而苏珊娜自己却时常软弱。
随着父亲的回忆,两种记忆在苏珊娜脑海中交织,某些记忆深处的东西慢慢浮了上来,苏珊娜一边为双重影像而烦恼,一边为那些久久遗忘的东西而感怀,就在这时,安锋回来了,他推着一辆病人车,手里拿着一堆病历招呼说:“可以了,我们可以出院。先生,我们这就走吗?”
淡淡的茱莉蔻洗发液味道重新在病房里飘散,闻到这个味道苏珊娜心中有点歉疚,她忽然想到,自己好像没有主动想起过这位男友,尽管只要稍稍回忆,凯恩与她亲昵的那些影像栩栩如生。
为了缓和气氛,也为了心中那份歉疚,苏珊娜起了个捉狭念头,她冲安锋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凯恩,你今天约了人吧?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句话顿时让安锋明白——他电话里的交谈苏珊娜听到了。
尽管这很不可思议,但如果苏珊娜没听清电话里是个女声,她不会用这么暧昧的语气,肯定地谈论安锋有约会。
安锋并未回答对方的话,他带着宽容的微笑,过去温柔的把苏珊娜抱到病人车上,苏珊娜在安锋怀里依然不肯罢休,接着问:“她是你的……旧相识吗?我听她说她寻找你很久了,谈谈她吧。请原谅我把你忘了,我不记得我们是怎么相识的,不记得你的过去。”
“你从没问过我的过去”,安锋温和地笑着,推着苏珊娜,招呼康姆透一块向病房外走。
“那你就说说”,苏珊娜催促说:“帮我回忆一下……不,我不是说完全忘了你。”
苏珊娜嗅了嗅安锋身上的味道,快活的继续说:“我还记得我们的约会,我记得你的味道,我记得你坐我病床边看书,哦,很多次我短暂清醒,都能看到你的背影,但我却一点记不得我们的开始…
这时,病人车已经推到护士值班室,安锋满脸不高兴地将病历递给值班室的人,值班室的人熟络的边打招呼边盖戳:“伊瓜苏,今晚你继续值班吗?”
“不,我请假了,我要休息一段时间”,安锋很自然的回答。
苏珊娜一阵感动……原来,这时间不是男友的上班时间;原来,男友把休假时间都用来照顾自己的。
一刹时,苏珊娜闪过一个念头:那么,男友身上有手机就可以解释了——他不在上班时间,他带上手机,或许在等那个女人的电话。
这个念头一闪过,苏珊娜更羞愧了,她深深自责,不该产生怀疑念头。这位男友对她真的真的很爱恋,很宠溺。





百炼成锋 第一卷浴火 第一百零二章 为什么我感到心痛
第一百零二章为什么我感到心痛
流线型的普里茅斯·村民uu大篷车平滑地沿着肯尼迪大道,穿越了柳溪公园,进入里士满大街,而后沿着风光旖旎的里士满大街一路前行,这条大街的尽处是连绵的海岸线,沿海分布着各种国家公园。
春光里,沿海公园内鲜花灿烂,空气中芳香扑鼻。大篷车敞着窗户,花香在车中荡漾。薄薄的细雨令路面湿漉漉的,车轮滑过这样湿润的路面,发出哔璐璐的脆响。收音机里放着轻柔的蓝调音乐,苏珊娜享受的嗅着清新的空气,手放在车框上,手指叩击着车门,随着音乐的节奏,继续……追问着安锋电话里的女人。
这是一次重生,在过去的一年半中,苏珊娜处于完全的昏迷状态,意志几乎已经飘荡,复活的她大部分记忆是重新灌制的,可是人的记忆是最复杂的,她可以记住花香,但重新嗅到花香,切身体验记忆中的一切,刹那间,苏珊娜有点如梦如幻的新奇与冲动。
其实安锋也是重生的人,但他的重生与苏珊娜不同,他自我意识的觉醒是一点一点,通过身体的成长慢慢获得的,而苏珊娜的觉醒确是突如其来,记忆中的重影让她对现实充满不真实感,充满梦幻般的迷离,这时候她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她宠坏的孩子一般,执拗的耍着孩子气,就想知道安锋电话里的女人是何方神圣?
可是安锋哼哼哈哈,总是没个正式说法。
当然,苏珊娜并不着急,她只是想享受撒娇的爱宠。她还有很多时间,她不着急。
大篷车继续向里士满大街尽处驶去,海风的味道已扑面而来。车到这里,其实已不完全属于纽约了。此处被称“斯塔滕岛”。这个三角形的斯塔滕岛是纽约市的一个独立自治区,主要居住着荷兰裔居民。因此荷兰语成为英语之外的第二语言。
这个岛与繁华毗邻而居——越过一座跨海大桥,对面就是纽约的布鲁克林区,沿这座跨海大桥上溯,就是著名的纽约自由女神像……
大篷车最终在里士满大街尽处拐弯,苏珊娜回头望了一眼,背后是柳溪公园与拉图雷特公园交汇点,她扭头向大海的方向看去,那里一片葱绿,一片鸟语花香——那里是连续三座海滨公园。
即将拐进去的房子是坐城中别墅,不,它几乎是城中花园。高大的铁栅栏墙内是一座典型中国宋代风格……哦,现在叫“典型日式风格的庭院”。从院门开始是连绵的草坪,疏密的樱花丛,小溪弯弯,草亭处处。典型的日式斜尖顶屋檐,没有翘起的飞檐叠嶂,只是简单于净的斜顶线条,显得很简约。
春天正是樱花盛开的时节,庭院内樱花如火如荼,红的灿烂,白的素洁。飘落的樱花花瓣洒满溪流,蜿蜒流过庭院的溪流成了鲜花斑驳的花溪。丝丝细雨下,大篷车滑过小桥流水,停在那座斜尖顶的日式阁楼前,安锋拉起了刹车,平静地招呼:“我们到了。”
苏珊娜已经惊呆了,她张大嘴,吃惊地问:“这是,这是我们住的地方?”
惊奇的苏珊娜转身扑向了父亲,激动地说:“谢谢,父亲,谢谢你,这里美极了,简直……像梦幻世界,像迪斯尼乐园,哦,我想象的东方,就是这样的。”
康姆透有点尴尬,他轻轻拉开了女儿的手臂,解释道:“这……这与我无关。孩子,这是……凯恩的产业。”
“嘶……”苏珊娜扯住安锋的手臂,有点撒娇地说:“凯恩,我……还不知道你如此富裕。”
“你应该知道的”,康姆透苦笑一下,咧着嘴,吸着冷气说:“伊瓜苏来自西海岸华盛顿州,靠近加拿大冰原,他母亲给她留下……方圆一千公里的土地。”
停了一下,康姆透淡淡补充:“那块冰原上盛产石油。”
“伊瓜苏·托纳·康登”是安锋的一个化名…好吧,在情报机关面前安锋不可能瞒过去。这个化名意味着什么,他把名字一报上去,上司立刻就查明白了。但正如安锋事先料到的,情报机关对此并无异议,他们认为:反正要给这厮弄个化名,这化名很有意思,只要安锋不去申领遗产,真实的“伊瓜苏·托纳·康登”的财产权不受侵犯,那么,这个化名安锋就可以继续使用,它甚至比情报机关计划安排的假身份更为可信,更为“真实”。
“伊瓜苏·托纳·康登”就是个托,这身份证明安锋有权享受,有权奢侈。
苏珊娜轻轻吸了口气,歪着头望向安锋:“我……曾经知道吗?我怎么一点不记得?”
话音刚落,一个破碎的画面快速掠过苏珊娜心头,她马上跳下车,这时的她已可以完全控制机体运动,她站在大篷车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记忆中,她曾经这样做过。刚才脑海中掠过的画面就是这样:她站在一辆银灰色庞迪克穿敞篷车边,对着樱花灿烂的庭院伸懒腰,车驾驶座上,安锋歪着头,爱怜地望着她。
这个画面其实属于芯片记忆。
这套房子不完全属于安锋。安锋拥有这套房子的产权,但房屋内所有装修都不属于安锋。
这套房子价值一亿美元——不包含房内的设施。
这房子里的内装修部分好吧,这房子其实等同于情报机关的试验场。房屋里密布各种先进的后现代仪器监听监控设备,1996年出现的i技术这里已经使用上了,九十年代涌现出的家务机器人正在驶向车门,准备给大家开车门拿行李。草坪上,割草机器人正在嗡嗡响着,像蜜蜂一样快乐的除草。沿着溪流,水面机器人逆流而上,嗡嗡吸附着水面上的枯枝烂叶。众人看不到的军用机器人正保卫着这所房子。屋内,纳米机器蜘蛛快速爬动着,除虫除鼠除苍蝇蚊子……
这里的任一项技术拿出去,都代表着l世纪最新科技的发展方向,有些技术现在还不成熟,还在继续升级换代,但终有一天,它们将成为世界主流。
伸完懒腰的苏珊娜脑海中再度掠过一个画面,那是大门口的一张警示牌,上面写着:私人领地,内有恶狗……等等,不对。“内有恶狗”这句话是苏珊娜下意识的阅读理解,“私人领地”这句话下面,本该接着“内有恶狗”这句话,但……苏珊娜脑海中掠过另一个画面,那幅画面上,她正对着警示牌哈哈大笑。
画面突然拉近,苏珊娜看清了,警示牌上的字句是:私人领地,内有……坦克
忽然之间,苏珊娜感觉这个庭院如此熟悉——尽管她脑海中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
她转过身去,看到安锋站在车后,往一台履带运输车上搬行李,搬她的病人车,父亲康姆透在车头点燃一根烟,目光忧愁地望着女儿,苏珊娜脑海中涌出一个词来,她对那台履带机器人喊道:“瓦利,你好。”
履带机器人很人性化的扭转上部的两个摄像头,友好的招呼:“你好,苏珊娜,欢迎回家,洗澡水”
安锋突然插入,打断瓦利的话:“用淋浴,苏珊娜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适合泡热水。”
“好的,先生”,瓦利头部的两个摄像头稍稍下倾,貌似做了个点头的姿势,两眼潮湿的苏珊娜噗的笑了起来,她伸手似乎想揉揉瓦利的脑门,但马上尴尬的发现,瓦利头部就两个摄像头,没有头发。
“坦克,我记得院里还有坦克,是吧?带我去看看坦克”,苏珊娜欢快地转移了话题。
安锋懊恼的瞥了一眼苏珊娜:“你不记得了?关于坦克,那是个玩笑。”
“哈哈哈哈”,苏珊娜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这笑声发散出去,声波传导地下室一台自动记录仪上,苏珊娜的骨骼状态、神经状态,以及声波震动状态,都被仪器记录下来。储存的信息立刻通过加密方式,用有线网传导到远端,传到汤姆博士的实验室内……
日式楼阁的门是自动开的,瓦利走到门前,滑动门自动向两边分开,众人一踏进房门,无烟壁炉(变性酒精壁炉,或称生物乙醇壁炉)自动点燃。这是一具类似鱼缸的嵌入式壁炉,乙醇燃烧产生0到厘米高的火焰,但这个火焰并不产生热量,它不是给房间供暖的,是给房间内的“生物空调”提供动力,让生活空调保持房间内的恒温恒湿。
苏珊娜可怜的几件衣服被瓦利放进智能衣橱里,这个衣橱内所有的衣服都是挂着的,关闭衣橱门后,衣橱内处于恒温恒湿状态,透过衣橱门上的显示屏选定下一次需要穿的衣服,智能熨斗开始取下衣架上的衣物,用高温蒸汽熨烫,直到每件衣物平展如新。
门口处,旋转智能鞋柜正将众人脱下的鞋子进行擦油、除臭、抛光处理。这台旋转式鞋柜外形有点像摩天轮,鞋轮架上可以存放双鞋,其旋转的方式可以⊥它即使在天花板较高的房间,取鞋也不需要梯子……
这房间内,类似的智能设备很多,当然,大多数智能设备并不完善,比如智能衣橱,熨衣服经常分辨不出衣服质地,以至于它熨烫出来的衣物,远不如手工作业精细。但对于昏睡很久的苏珊娜来说,这些就已足够,她新奇地翻弄房间里的设备,努力在脑海中寻求昔日记忆。
可惜,那些闪动的画面再也没有出现。
“我来过这里”,苏珊娜肯定的说:“我还记得门前草坪,我还记得你的警示牌,我还记得自己在门前伸过懒腰,但我却不记得屋里的一切……不,这些设备看上去很陈旧,似乎都是用过的,我应该使用过它们,对吧?但我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想不起来,那就别想了”,安锋大度的揽过苏珊娜,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而后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红酒醒好了吗?给我送过来。”
“你别这样”,以苏珊娜的智商,她当然知道为什么这么说:“虽然你是在吩咐机器人,但这样面对空房间自言自语,很吓人的,我有点毛骨悚然……你还是加个称呼吧,比如‘瓦利,给我倒上红酒,,这个说法我能接受。”
如此富裕的人还朝九晚五的上班工作,宁愿做一名普通的护理师,苏珊娜对此从不觉得诧异。其实,是个老外都不觉得诧异。人是社会性动物,需要融入到这个社会中,需要展现自己的社会性才算真正的人类人。
所以老外都认为:个人财富只是经济能力问题,人格的完善还需要添加某些职业标签。亿万富翁去做普通士兵,这不奇怪,现实中有很多个例;开宝马车送外卖也不怪癖,同样,现实中有很多个例
现实中,很多巨额财富的继承人,其实没有经营祖辈产业的能力,于是,他们常常外聘职业经理人来经营家族企业,自己则却去做画家、艺术家、或者普通职员。这样的个例很多,加上一个安锋也没什么大不了,尽管他护理师的那份薪水,可能还不够他每月的汽油钱。人帕丽斯·希尔顿站柜台卖衣服,走t型台做模特赚的钱,存十年都不够她每月买纪念版豪车的花销,谁会觉得那谁性格怪癖?
“如你所愿——哈利,倒红酒来,苏珊,你不能喝……嗯,可以少品尝一点,然后洗个澡,安静的睡一觉”,安锋伸手去搀扶苏珊娜。
也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巨人脚步咚咚的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瓮声瓮气招呼众人:“嗨,你们好,凯恩,我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这是我兄弟,他负责这房间的保安”,安锋向众人介绍说:“你可以叫他阿盖尔。”
众人相互寒暄一番后,苏珊娜在机器人的护送下前去洗浴,等她背影消失在浴室,康姆透急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计划……”
“嘘……”,安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自然地走到浴室前,侧耳倾听浴室内的动静,等水声响起,他很自然地问了一声:“苏珊,还需要什么吗?”
苏珊娜声音很含糊,证明她人已站在莲蓬头下:“谢谢,凯恩,不需要了,我确实有点困乏了,给我准备点吃的,我打算洗完澡就睡觉……嗯,你要出门吗,可不可以等我睡了你再走?”
“好的”,安锋吆喝一声,回去路过冰箱时,他顺手扯过冰箱上沾的便签纸,边走边在便签纸轻轻写道:“出现了一点异常……你女儿可能对声响格外敏感,她能听到很轻微的声响,所以,计划变更了,我们不再对他实时监控。”
康姆透轻轻松了口气,回答:“这样更好,你忙你的去吧,我跟我女儿谈谈。”
安锋歪着头观察康姆透,半晌,康姆透脸色微微发红,轻声呢喃:“对她好一点,这是我的愿望,我希望这也是你的想法。”
随即,康姆透哑声做出唇形:“这是你们的承诺,不是吗?我不会泄密的,现在这种安排对我女儿,对你们都好,我希望她慢慢的回忆起过去,慢慢的具备人性与情感,慢慢的,像一个真实的人。
安锋轻轻点头,这时,苏珊娜在浴室内喊道,语声轻松而快乐:“凯恩,说说你的约会,说吧,我不介意的。即使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们结婚了吗?告诉我?”
“没有”,安锋响亮地回答。
“我办过案子……咦,我办过类似案子吗?算了,这不重要。我想说的是:我昏迷了个月,即使我们已经结婚了,在我昏迷期间,我们相当于事实分居状态,法律规定事实分居一年……哦,有的州是半年,事实分居半年后,夫妻等同于自动离异。
在我昏迷期间,你找别的女人我不介意,真的,我感受到你的关爱,在你的怀抱里我感觉很温馨,我脑海里确实有我们在一起的画面,但我……我没感觉到相应的激情与爱。我苏醒了,我重生了,我的记忆还需要回复,我需要重新开始生活,我们现在重新开始好吗?
嗯,进展别那么快,我希望我们慢慢的熟悉,重新开始相处,好吗?好吗?”
康姆透捂住嘴,似乎激动地悲不可抑。安锋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扬声说:“苏珊,你一如既往的坚强独立。你放心,我不想勉强你,现在我是你的护理师,仅仅是你的护理师。”
浴室里声音顿了一下,苏珊娜又继续说:“我没有感觉到对你的爱,但我感觉你很熟悉,我们应该是一对熟悉的陌生人。可是,为什么我知道你去约会,感觉很心痛很难受。你是去约会吧,告诉我。我其实听到了你们交谈的内容,我听她说你似乎失踪了一段时间,她找了你很久。她是谁?你始终不愿告诉我这点,我怀疑你跟我约会时,还跟她保持亲密关系。告诉我真相。”




百炼成锋 第一卷浴火 第一百零三章 昔日旧友
第一百零三章昔日旧友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响不断,中间间或有停顿,但始终连绵不绝。
浴室门外,安锋沉默片刻,平静地回答:“很抱歉,这个问题……我不想谈论。”
浴室内的水声突然变流畅了,莲蓬头下的女子处于呆滞状态。安锋平静地等待着,康姆透赶紧端着酒杯过来插话:“苏珊娜,你感觉怎样?”
转过身来,康姆透低声追问一句:“凯恩,你……什么时候加入的?”
安锋的脸顿时青了。
安锋的回答是典型“特工回答”。一般情报人员遇到别人追问敏感问题时,既不想撒谎又不想违反保密协定,都采用这个态度——拒绝谈论。康姆透的追问其实是想缓和气氛,同时隐晦的告诉浴室里的爱女:这件事有可能牵扯到保密协议。
康姆透是爱女心切了,他没有意识到,这句追问本身已违反了保密协定。
安锋什么时候加入情报机关,康姆透无权追问,即使他身居高位、身兼要职,他依然无权知道安锋的底细——因为这个任务,保密级别远比康姆透所享有的级别高。
熟知内情的人想要装傻,这是个高难度的任务。康姆透知道安锋的底细,他知道安锋就是特工一枚,他自然而然理所当然的一句追问……他忘了自己的女儿还不知道情,他忘了安锋需要在女儿面前扮演一个痴情的、专一的……平民护理师。
安锋什么时候加入情报机关的?如果安锋加入的早,在接受这次任务前安锋已完成训练课程,成为一名正式人员,那么他与过去女友相处,就是在女儿重伤昏迷时。这个时间段落在女儿眼中,就是:安锋与女儿相恋时,他脚踩两只船,同时与另外的女人交往。
但如果安锋加入的晚,是在女儿重伤昏迷后与电话女友交往的,那么女儿可以原谅他,她刚才说了:可以理解安锋交往新女友。
“什么?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安锋竭力想挽回:“我不想谈论这个,是因为……我想保留一点个人空间。”
有些时候,解释就是掩饰。越是希望描补,有可能暴露更多的真情。
浴室内,苏珊娜凝立在水龙头下,听任水流哗哗流过**的身体,这时她脑海中波涛汹涌,感觉这种回答方式……虽然令她心里很不舒服,但这种说话方式很熟悉,记忆里,她无数次用类似的回答应付别人的追问,她无数次如此应付闺蜜,以及男友。
站在莲蓬头下,记忆的片段丝丝缕缕涌上心头,忽然间她明白了父亲的暗示:安锋有可能……脚踩两只船。
罢了罢了,苏珊娜身子动了起来:电话中的女人也在说,安锋失去联系了很久。这段时间里,想必安锋一直在照顾她看护她。这个男友也许有点花花公子气,也许有点花心,也许见一个爱一个,但至少对她付出了真情,至少对重伤昏迷的她可谓无微不至。
这是她的选择,虽然当初做出这选择的理由,她已经回想不起来了,但她要为此负责。父亲虽然爱护她,自己的路终究要自己走。
苏珊娜再不去关切浴室外的交谈,她向浴室外吼了一嗓子“我很好”,随即专心致志地感受身体的状况。
胳膊很灵活,指头很敏感,嗯,似乎力气大了很多,她有点控制不住力量,稍一使劲,把洗发香波的瓶子捏爆了。准备去搽水雾弥漫的镜子,一不小心将玻璃按碎。开关水龙头时她竭力控制力量,但似乎她拧过的水龙头,灵活过度了,好像螺丝扣松了……
种种不顺意下,苏珊娜勉强洗完了澡,等她走出浴室时,身后的机器人开始修理浴室各项损坏器材,苏珊娜有点害羞,她不好意思的在机器人引导下走进厨房,在此期间她什么都不多想,见到安锋马上道歉:“凯恩,我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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