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苏辛夷想了想,“别人只知道我枪法与刀法不错,但是没人见过我使鞭,应该一时半会儿猜不到我头上,但是肯定会怀疑咱们家。”
说到这里,苏辛夷看了看几位哥哥,一本正经地开口,“不过几位哥哥才弃文习武不久,童子功这才刚捡起来,不可能使得出这样的鞭法。二伯父与三伯父虽然武艺精湛,但是身形与我相差甚大,我估摸着他们暂时不会有明确的目标怀疑。”
“不管如何,既然做了那就做了。”大老爷看着众人开口,“吴道宏受伤的事情明日肯定就会传遍,咱们府上的人还是跟以前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特意遮掩。”
“大哥,这样就对了,他们对大侄子下手的时候,可没见他们心虚,咱们心更不虚。”三爷高兴地说道,对着几个晚辈摆摆手,“都回去吧,辛夷今日辛苦了,好好休息,明天想出门就出门,也不用特意别在家里,跟你的小姐妹出去喝个茶赏个景挺好的。”
苏辛夷明白三伯的意思了,她就点头,“我听三伯父的。”
越是这种时候,他们家里人也不能闭门不出,这样敌人才觉得他们心虚呢。
兄妹几个从大伯的书房出来,苏祁看着苏辛夷说道:“幸好无事,我还以为要跪祠堂,说起来今日全靠容王殿下啊。”
苏北也跟着附和一句,“没想到容王殿下这么跳脱的人,难得也有靠谱的时候。”
苏辛夷也觉得容王殿下今晚上的表现简直是超凡发挥,回头是得真心谢谢他。
“六妹妹,你明天去哪里,我送你去。”苏滁开口说道,“虽然说敌人没证据但是就怕他们效仿你这一招,还是小心为妙。”
苏滁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人忙附和。
苏辛夷就道:“我不去别的地方,准备去找苏姑娘聊聊天。”
去郑国公府啊,大家就安了心,不过苏滁还是说道:“那行,明天我还是送你过去,你出门时让人与我说一声。”
苏辛夷就点头应了,不想拂了哥哥的好意。
与几位哥哥辞别,苏辛夷回了自己的院子这才感觉到确实很累,简单地洗漱一下倒头就睡了,把连翘跟翠雀给心疼的不行。
另一边,大老爷的书房里灯光一直亮到后半夜,兄弟三人仔细商议此事接下来的事宜。
吴道宏受了伤,后续事情就多了,主要还是顺着这条线去查梁矩与李家人的反应,这才是接下来更为重要的事情。
一直到天色放明,大老爷要赶着去上朝,三兄弟这才散了。
本来大老爷不用上朝的,但是苏辛夷与太子定了亲,皇帝大约觉得齐国公府连个人都没在朝堂上,觉得可能不太好看,就给大老爷安排了新的差事,兼任鸿胪寺卿,顶着国公的头衔,官职不能再升了,但是手里却有点实权了有了上朝的资格。
鸿胪寺卿是干什么的?
接待其他国家使者的衙门,这衙门很清闲,一年到头没什么差事,但是有一条,得会点其他国的语言。
所以大老爷最近正苦逼的学***等族的语言,一把年纪了,还要被迫上进,这官当的很是郁闷。
当了鸿胪寺卿,那点实权约等于无,为什么呢?因为没什么使者来南齐,换句话说,大老爷上朝基本上就去当木头人的。
因为苏翼受伤的事情,这才让他在朝堂上有了明显的存在感,如今吴道宏一受伤,大老爷上朝的脚步就分外的沉重。
他是个老实人,装聋作哑,弄虚作假,对他来讲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人到中年,被迫上进,终于体会到儿子当初的心情与压力了。
这一刻,终于父子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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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236:见到你难免心虚
第二天一早,苏辛夷先让人去了郑国公府一趟,因为是临时访友,昨晚上太晚了,没有提前给朱蝉衣下帖子,所以先让人去问问朱蝉衣今天有没有空,方不方便。
朱蝉衣很有空,显得在家都发霉了,不惜亲自坐车来接苏辛夷了。
苏辛夷:……
倒也不至于。
朱蝉衣也是突然决定来,所以没有去打扰齐国公府的长辈,自己在马车里等着苏辛夷,见到她上了车,立刻拉着她坐下,“我早就想约你出去,但是这不凑巧的听闻你大哥受了伤,知道你家里肯定忙,苏世子没事了吧?”
马车滚动起来,连翘跟在后面的车里,苏辛夷坐正后,这才对着朱蝉衣说道:“断了三根肋骨,现在骨头接上了,接下来要卧床静养。”
朱蝉衣唏嘘一声,看着苏辛夷说道:“你大哥这一受伤,今年的军中巡比一下子备受关注,吴道宏可真是一朝成名天下知。”
朱蝉衣这话说得有些讥讽的味道,她是真的想不通,虽然军中巡比的确是每年军中大事,但是这里头确实也有隐形的规则。
像是苏翼这种出身不同自身也有实力的人,一般人都不会轻易伤他们,就算是真的比得过,也会点到为止。尤其是苏翼这样的老实人,真发现自己打不过,人家就会主动认输了。
这样的人,你都能给打断三根肋骨,听说当时倒在擂台上,起都起不来,大家都以为人要不行了。
这傻子都能看出不对劲。
苏辛夷听着朱蝉衣这话,就笑了笑说道:“也许人家就是为了能一朝闻名,这有了名才知其人。至于是不是真的无心,这就不好断定了。”
朱蝉衣听出这话的意思了,苏家人肯定是怀疑吴道宏,但是苦于没有掌握证据,所以现在吃了哑巴亏也只能硬咽下去。
马车很快就到了郑国公府,苏辛夷随着朱蝉衣先去拜访郑国公夫人,郑国公夫人见到苏辛夷很是亲切,笑着说道:“早就听我们家国公爷提过县主在漳平府的事迹,后来又听蝉衣说与县主一见如故,今日见到县主果然是名不虚传。”
苏辛夷上辈子当然见过郑国公夫人,只是两人并无交集,她只是赴宴时远远看过一眼而已。
郑国公府与平靖郡王府的圈子不同,所以两家的往来极少。
此时,听了郑国公夫人的话,苏辛夷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对着郑国公夫人道:“郑国公老当益壮,当初漳平府一战国公爷作为三军统帅取得胜利,令晚辈很是敬仰。我与蝉衣在宫中相遇,确实脾性相投,今日冒昧来访,还请夫人莫怪。”
郑国公夫人开心地笑了,“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自在说话,我一个老婆子就不掺和了。蝉衣,招待好县主。”
朱蝉衣笑着说道:“祖母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待县主。”
苏辛夷从郑国公夫人这里告辞出来,与朱蝉衣一起去她的院子,听着她说道:“今天知道你要来我母亲还挺高兴的,可不巧梁夫人约我母亲去喝茶,约得又急,我母亲只好匆匆出门了。”
“梁夫人?哪个梁夫人?”苏辛夷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武骧卫指挥使梁矩的妻子。”
“他们家跟你们还有关系?”苏辛夷挺意外的,能这么早把朱蝉衣的母亲约出去,这可不是普通关系能做到的。
朱蝉衣听了这话就跟苏辛夷解释,“梁夫人跟我母亲都出自汝州贺氏,不过我母亲是嫡支嫡长女,梁夫人家里头是贺氏出了五服的旁支。但是梁夫人的父亲很能干,所以他们这一支这些年也慢慢起来了。自从梁夫人嫁到了京城,就跟我母亲走动起来,因为出自同族,我娘待她也还算是亲近。”
苏辛夷:……
就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关系,他们这边的重点都放在了李家那边,只关注梁夫人本家,却没想到去查同族。
苏辛夷此时就很纠结了,毕竟昨晚才对吴道宏下了手,现在有点尴尬。
朱蝉衣却没发现苏辛夷的异样,低声说道:“说起来我是不太喜欢的梁夫人的,善于钻营,对我母亲便是逢迎,对上梁大人下属的家眷却倨傲得很,偶然一回被我遇到了我才知道她居然是这种人。我跟母亲说,母亲却训我不要黑是黑,白是白的,反正我不太喜欢她。”
苏辛夷知道以同族关系为纽带,是非常坚固的天然同盟,她心里微微叹口气,决定今日只字不提大哥有关的事情。
好在朱蝉衣并不是很关心这些,带着苏辛夷先去了她的院子喝茶,然后又带着她逛了家里的园子,俩人还去国公府的小演武场比试了一把。
朱蝉衣一直觉得自己功夫不错,但是没想到没几招就败在了辛夷的手下,她拄着刀柄微微喘着气说道:“我总算是知道祖父为什么对你赞誉有加了,你这身本事确实厉害。”
苏辛夷收了刀放在兵器架上,闻言对着朱蝉衣笑道:“这有什么可比的,你是把习武作为爱好,会就可以了。但是我以前学武可是为了好好的活着,能一样吗?我们那地方山高林密,功夫不到家,进山打猎那就是给猎物送菜。”
朱蝉衣一想也是,将武器也放回到架子上,俩人去茶棚喝茶。
“那你以前怪不容易的。”朱蝉衣看着苏辛夷十分认真地说道,言语很真挚没有虚情假意,就是真的觉得她不容易。
“我不觉得苦,曾经吃过的苦,都会成为生命中的馈赠,你看我现在不就能挺好的?”
“也是。”朱蝉衣比了个大拇指,“你这功夫太扎实了,一般人还真的比不了。”
俩人说着说着就聊起了京城的八卦,朱蝉衣喝口茶看着苏辛夷迟疑了一下。
苏辛夷一见,就道:“有话就直说,不用遮遮掩掩的。”
“嗐,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朱蝉衣不好意思地捂捂脸。
“你这也太明显了,就没有遮掩的意思,我还能看不出来?”苏辛夷也笑了,朱蝉衣分明是想跟她说,但是怕是开口太唐突。
朱蝉衣轻咳一声,“我是觉得这事儿我要是说了,显得我有点太碎嘴,但是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既然知道了,不跟你说一声,这要是见到你难免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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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237:指不定这帽子就扣在她头上了
苏辛夷就来了兴趣,“是吗?这可真是让我好奇了,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为难的?”
朱蝉衣定定神看着苏辛夷,许是做贼心虚,她还压了压声音,这里也没别人在,服侍的丫头都在亭子外头,其实不用压低声音也没人听到。
“我前两天参加了一个宴会,就是京里那些闺秀闲的没事办的花宴。听宴席上的人说起裴家的事情,你还记得裴念薇吧?”
“当然记得。”苏辛夷点头,昨晚还见到了呢。
“太子妃落选之后,很多闺秀都开始相看人家定亲事,但是裴念薇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听说裴家还是打算把她送进东宫,做不成太子妃,做个良娣也成。这表哥表妹的,你可当心点。”朱蝉衣说完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也是瞎操心,你别嫌我事多。”
她就是觉得当初在宫里时,裴念薇的态度总是很奇怪,很多时候那种傲气就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她的傲气从哪里来,自然是从她的太子表哥那里。
苏辛夷听了朱蝉衣的话,倒是没想到她还会替自己打听这些,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想起裴念薇,在宫中参选的时候,她与她便不怎么合拍,大家性情完全不同,从头至尾裴念薇与她们都没说过几句话。
再加上昨晚上遇到裴念薇之后,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与态度,确实令她有点不是很舒服。
她就看着朱蝉衣说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意,我怎么会觉得你多此一举,心里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朱蝉衣闻言就道:“我知道了总要知会你一声,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我就是觉得沾了亲就是麻烦。你看京中那些大族,哪家要是有表哥表妹走在一起的,后宅多半不安宁。”
苏辛夷一下子就被逗乐了,“你还知道这些?”
朱蝉衣脸微微一红,轻咳一声,“这不是梁夫人有时候来找我母亲说话,她就总爱说这些后宅的事儿,一来二去的我也知道了不少。若不是这样,我怎么会跟你说这话。”
说到这里朱蝉衣就叹口气,太子殿下又不是寻常男子,不可能只有一位太子妃,等到辛夷嫁过去后,东宫就要充盈起来,到时候,什么良娣啊,良媛啊,都要进去了。
数数手指头,下头排着的位份少说也有五六七八个呢。
苏辛夷听着朱蝉衣又提起了梁矩的夫人,想了想咽下了跟她打听对方的冲动,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有同族的关系,她这样做对蝉衣来说确实不厚道。
苏辛夷没有在郑国公府呆很久,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朱蝉衣留她在家吃饭,苏辛夷婉拒了,“我跟家里人说出来透透气,在这你这里玩一会儿就回去,我大哥还在养伤,家里事情不少,我也不好一直在外。”
朱蝉衣听她这么说就只得作罢了,只道:“希望你大哥早些好起来,等你得闲了咱们再一起聚。”
苏辛夷自然是笑着答应了,特意去跟郑国公夫人辞行,国公夫人也要留她,苏辛夷又把原因讲了一遍,国公夫人也没强留。
朱蝉衣将她送上马车,瞧着齐国公府的车走远了,这才转身正要回家,眼睛一瞥,就看到自家的马车拐了进来。
她知道这是母亲回来了,立刻就停下脚步,等到自家的马车停下,她立刻迎上去,果然是母亲。
朱大夫人瞧着女儿在这里挺意外的,就问她,“不是说永安县主来了,你怎么在这里?”
朱蝉衣扶着母亲下了车,这才说道:“不好在外久呆,您来之前她刚走。”
朱大夫人就想起之前在巷子口确实有辆车过去,她带着女儿进了门,侧头看着她笑道:“县主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你没留人家吃饭?”
“留了,辛夷挂着苏世子,又恐家里头有事情这才走了。”朱蝉衣道。
朱大夫人闻言笑了笑,“说起来永安县主在京城如今当真是名声斐然,不知道县主最近在忙什么,若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倒是带着你长长见识也好。”
朱蝉衣有些意外的看了母亲一眼,“您不是不希望我整天往外跑吗?说起来辛夷跟我讲昨天她去元德戏楼听戏,正好偶遇了容王殿下跟太子殿下呢。”
朱大夫人很是意外的看着女儿,“还有这样的事情,昨天什么时候?”
朱蝉衣没发现母亲的异样,就想了想说道:“辛夷说昨晚太子殿下有事先离开,还是让容王殿下送她回府,那时天都黑透了。”
“苏世子受了重伤,永安县主还有心情出去听戏?”
“就是心情不好才去听戏。”朱蝉衣看着母亲没忍住嘟囔一句,“您说,苏世子受伤是不是不太寻常,别人都能看出来,苏家人能看不出来?辛夷出去听戏,我琢磨着应该是苏家人的意思,是怕辛夷火气发不出来,万一要是去找那个吴千户的晦气怎么办?您别忘了秦国公府的事儿,我估摸着齐国公府这是怕她惹事,才故意让她出去散散心。”
“永安县主这么跟你说的?”朱大夫人看着女儿问道。
“当然不是啊,辛夷怎么会说这些话,我是从她的语气中猜出来的。苏世子这次受伤,虽然说军中巡比有伤亡正常,但是娘,咱们这样的人家,一般人谁敢下手,反正我觉得这事儿不寻常。”
朱大夫人听着女儿这样讲,就看着她说道:“在外头这样的话不要说。”说完有看着女儿,“我刚从梁府回来,你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什么事儿?”朱蝉衣不太想知道那边的事情,她不喜欢梁夫人。
“吴道宏昨晚被人袭击受了重伤,肋骨断了六根,腿也被打断一条。”
朱蝉衣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被惊到了,“真的假的?”
朱大夫人神色慎重的点点头,“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开,这次的事情我瞧着不会善了。”
朱蝉衣下意识的说道:“这不得幸亏昨天辛夷去听戏,还运气好的遇到了容王殿下与太子殿下,这要是呆在家里不出门,吴道宏被偷袭的时候,指不定这帽子就扣她头上了啊。”
朱大夫人却看着女儿,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太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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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238:欠了县主一个人情要还
朱蝉衣听到母亲这话愣了一下,抬起头对上母亲的眼神,发现母亲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认真的样子,她的心头就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娘,您这话是怀疑辛夷?”
朱大夫人摇摇头,“娘并不是怀疑谁,而是就事论事。”
朱蝉衣沉默一下,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这才开口,“娘,要是照您这样说的话,那么苏世子受伤一事,是不是也挺巧的?”
朱大夫人惊讶地看着女儿,朱蝉衣被母亲这样的眼神看着,一时间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轻声说道;“我就是觉得您这话有些偏颇,虽然说是就事论事,但是感情上还是倾向吴道宏那边,不是不是因为吴道宏是梁大人的左膀右臂?我知道您与梁夫人关系好。”
朱大夫人此时细细打量女儿,听着女儿的话,就在这一瞬间发现女儿确实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朋友,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看着女儿慢慢地说道:“你质问你的母亲这话,是不是立场也有偏颇,你的感情也更倾向于永安县主?”
朱蝉衣没有反驳,痛快地点点头,“那是自然,您想想啊,这不是明摆着吗?容王殿下与太子殿下还能为辛夷做伪证不成?”
朱大夫人看着女儿,“太子殿下与永安县主有婚约在身,他的话不能尽信。容王殿下与永安县主关系匪浅,他的证词也未必成真。”
“您要这样说,辛夷还能有这样的本事,让一国储君与容王为她说谎?容王殿下就罢了,做事情一向随心所欲,但是太子殿下行事一向公允,那裴家还是殿下的外家,曾经犯了错殿下还不是秉公处置?”朱蝉衣没有与母亲较真的意思,她也是就事论事。
朱大夫人听了女儿的话微微颔首,“你说的也有道理。”
朱蝉衣闻言就高兴了,却又听着母亲说道:“那你说吴道宏突然受重伤,是为何?”
朱蝉衣还真就不知道,于是摇摇头,“那是不是他有别的仇家?”
朱大夫人见女儿难得有愿意与她商讨这些事情的兴趣,也愿意趁机教教她,于是就说道:“先是苏世子受伤,随即吴道宏受袭,这两件事情一前一后,谁敢肯东没有关联。”
朱蝉衣心里也怀疑,但是她却还是说道:“正如苏世子受伤,当初得了消息的时候,您也曾与父亲说过吴道宏对苏世子下手很是可疑。”
朱大夫人听着女儿那她曾经说过的话堵自己,一下子就被逗乐了,看着女儿说道:“是啊,照常理来讲是不应该的,但是如果不照常理呢?不管是苏翼受伤还是吴道宏被袭,都不能以常理来论断,更何况这后头还有其他的推手,又岂是这么简单的。”
说完,她看着女儿,“假如吴道宏受伤是永安县主所为,但是太子殿下与容王殿下却依旧为她作证,你想这是为了什么?”
“这不可能……”
“如果可能呢?”
朱蝉衣说不出来,于是摇摇头。
朱大夫人轻笑一声,“不过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罢了。这件事情与咱们家没什么关系,咱们只需要站在一旁看着就好。”
朱蝉衣下意识地问道:“那今早梁夫人急匆匆地请您过去,难道不是要您帮忙?”
朱大夫人看着女儿,“吴道宏被袭与苏世子受伤必然有关,事情尚不知深浅,又岂能轻易松口。”
“我还以为您会看在同族的份上帮忙,毕竟我瞧着您还挺喜欢梁夫人的。”朱蝉衣道。
“咱们家以军功立身,梁家也是军户,且与李家还有些关系,自然不好交恶,不过是寻常往来罢了。”朱大夫人看着女儿细细教导,“且私交归私交,但是一旦涉及到朝堂大事,做任何事情都要慎重,你要记住,你的背后还有父母兄弟亲人,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给他们带来危险。”
朱蝉衣一怔。
朱大夫人看着女儿,“我知道你与永安县主交情不错,但是你没发现吗?县主听你说了我与梁夫人的关系,你可曾听她与你打听梁家的事情?”
朱蝉衣摇摇头。
朱大夫人就叹口气,“永安县主如此行事,便是我都佩服三分。以她与你的交情,便是趁机从你口中打听梁家的事情,你对她不设防,必然会有问必答,但是她没这样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朱蝉衣隐隐明白了,闭口不言。
“那是因为县主做事有分寸,她将公事与你的私交分开。将来若是梁家知道县主有些事情是从你口中得知的,必然会迁怒咱们家,虽然说咱们家并不怕梁家,但是两家背后还有李家这门姻亲,谁也不能预料会发生什么。”
朱大夫人看着女儿的神色,神色柔软了一些,“永安县主真是让人很惊讶,我一直以为她是乡下长大的姑娘,就算是功夫厉害些又能如何,现在看她做事,才知道她能被陛下选中做太子妃并不是侥幸。”
朱蝉衣听着母亲夸赞好友,这才低声说了一句,“辛夷,本来就很好。”
“你能遇上这样的朋友是你的运气,只是县主做事情知进退有分寸,你这性子也不要给县主惹麻烦。”朱大夫人笑了笑,“今日县主来做客,若是有人问你,你就直说县主因为苏世子受伤一事心情郁闷,找你来说话解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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