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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众人见过礼分开坐下,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竟不知道谁先开口。
苏辛夷看了一眼容王。
容王皮一紧,立刻说道:“大家不要这么紧张,就是来问问穆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
容王这一开口,大家微微放松下来,就听着容王又说道:“我说穆邢你这本事可不差,当初跟苏辛夷都能打个平手,谁能伤了你?这伤是在关内伤的?”
穆邢先看了太子妃一眼,这才开口说道:“是,商队从朵甘借路回国,一路上十分安全,只是过了立城之后,晚上属下守夜时被人突袭,来人十分厉害,而且足有十几个,属下寡不敌众这才挂了彩,幸好两位表少爷来得及时,不然只怕属下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立城?”苏辛夷觉得这个地名有点熟悉。
容王看了苏辛夷一眼,带着几分得意的开口,“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立城距离淮宁不远,再往前走就到了遂州。”
当初他带着商队筹粮,那一带的府县他清楚得很。
苏辛夷就想起来了,之前她看舆图的时候扫到过,所以才觉得耳熟,一时间没想起来,是因为她对立城不熟悉。
现在容王这么一说,可不就是对上号了。
苏辛夷懒得理会容王这个幼稚鬼,看着苏登问道:“大堂兄,你们在立城可有与人结怨?”
苏登摇摇头,“没有,说起来我与苏溧也是第一次到立城,并未与人结怨。”
苏三爷便看着几个人问道:“淮宁老家那边与立城可有什么恩怨?”
苏溧摇摇头,“据我所知没有。”
“那就不是因为苏家倒是穆邢受伤,如果不是私怨,就很有可能冲着商队去的。”苏二爷皱眉道,“只是商队的消息,怎么泄露出去的?”
容王听到这里环顾一圈,这才问道:“盛思明跟庞澜呢?”
苏辛夷听着容王问起二人,她这才发现也没见曹清,于是就看向两位堂兄。
苏登便道:“商队这次带回来一些奇珍异宝先给陛下的,他们带着人去安置东西了。”
这倒是应该。
苏辛夷想着这八成是庞澜的主意,以容王跟他的手下的行事作风,不太能想得到给陛下献宝这种事情。
容王果然很惊讶,“你们居然还准备了这些?”
苏登面不改色地开口,“王爷,毕竟是奉陛下之命行商,既然回了京城,商队自然要有所表态。”
容王:……
能把这种行贿一国之主的事情说得这么坦荡磊落,不愧是苏辛夷的堂兄,脸皮一样厚。
苏辛夷可不想容王在这种事情上啰嗦个没完,看他一眼便道:“王爷有意见?”
容王:不敢!
“说正事。”容王立刻开口转移话题,一个苏辛夷都惹不起,现在就在苏家的老窝,他还能招惹谁?
一个也招惹不得。
众人只当没看到容王诡异的神色,立刻配合他转移话题。
苏溧轻咳一声,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如果是冲着商队来的,那就说明商队中有了奸细,如果没有奸细,那么就是敌人一直盯着商队的行踪,但是这一点还有说不通的地方,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会从朵甘回国。”
苏登看了一眼穆邢,“那天晚上穆邢带人值夜,那些人很明显是想要穆邢的性命,但是穆邢跟我们说,偷袭他的人,他并不认识。”
苏三爷就看着穆邢,“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私怨,那么这件事情就很严重了。”
商队如果不是除了内奸,那就更严重,说明盯着他们的人本事很大,当初他们在关外被追杀,一路绕行回国,只怕前行的路线他们自己都不太确定,有可能随时更改,这样的情况下敌人还能偷袭,这不得不令人深思。
穆邢很认真的说道:“偷袭的人我不认识,但是从他们说话的腔调听来,也不像是京城或者是立城本地人,而且他们的招式十分相似,应该是师从一人,或者是学的一个派系的功夫。”
众人一时间也没有头绪,容王就问了一句,“没抓个活口?”
苏登等人的目光顿时有些一言难尽,苏溧开口道:“没有活口,除了逃跑的,剩下的人全都死了。”
“怎么死的?”苏辛夷立刻追问一句。
“要么是趁着手脚能动提刀自尽,要么是咬破口中毒包中毒而亡,显然他们没有留活口的意思。”苏溧的神色也不好看,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给他的冲击也不小,现在提起来还觉得有些不正常。
反正,一般人谁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死士?”
苏辛夷的声音与容王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苏三爷显然也想到了这里,“会不会跟当初猎场的人是一伙的?”
“猎场什么事情?”苏登立刻问道。
苏二爷就把猎场那边的事情简单一说,苏登几个人神色也有些不好看。
此时,穆邢说道:“太子妃,您见过猎场那个侍卫出过招吗?”
如果是同一伙人,招式上兴许会有相似之处。
苏辛夷摇摇头,“并没有,那人是襄王的侍卫,后来被带走审问,然后就自杀了。”
这就不好说了。
容王看着苏辛夷,“不至于吧,也许是凑巧。”
苏辛夷看了容王一眼,琢磨着要是凑巧的话,难免最近跟遂州那边的交集凑巧的地方有点太多了。
“也就是说,现在谁也不知道伤了穆邢的人到底是谁指使,也无法确定跟猎场这边的事情有没有关系。”苏大爷沉着脸开口,“两件事情相隔近千里,照理说不该有交集才是。”
“大哥,你说得对,照理不该有交集,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还是要当心为好。”苏三爷沉声说道,他跟两位兄长的性子不同,大哥敦厚守成,万事以和为贵,二哥秉性温和,很少与人交恶,两人处事都秉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
但是他不一样,他敏锐地感觉到太子妃应该怀疑了什么,于是便看向太子妃。
苏辛夷察觉到三伯的目光,抬起头与他对视一眼,感觉到三伯无声的询问,默了默,轻轻摇头。
三爷便知道当下不好说,于是也就收回目光。
不好说的事情,要么是牵涉太深,要么就是所知不多,他更倾向于后者。
这样一想的话,事情也就能通了,如果太子妃知道真相的话,也不会在这里做猜测。
所以,当初猎场的那个死士跟偷袭穆邢的人到底是不是一拨人?
三爷的心思一下子转动起来,如果是呢?
那么目的是什么?
安插在襄王身边的死尸,襄王被迫与尤香薷有了婚约,这件事情还牵涉到当初安定侯府被逐出家门的许玉容,还有被刑部审问的润仪郡主与伏云……
润仪郡主背后站着的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与容王殿下现在与东宫关系紧密,十分和睦,看起来不像是背后下手的样子。
所以,晏琼思的可疑就小了很多。
剩下一个伏云,当初刑部查过也没问题,难怪后来辛夷让家里再查一遍,确实后来也没查出什么,但是正因为什么都查不出,反倒是让他觉得不太正常。
一个人从小长大,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伏云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多是关于她孝顺长辈,敦亲睦邻的友善说法,一个人就真的能好到这种地步?
三爷打定主意回头他亲自去查,不亲自过过手,他总是不安心。
事情问的差不多了,苏辛夷与容王告辞,临走前,苏辛夷被三爷请到一边说话,听了三伯的话,苏辛夷很意外,“三伯,您要亲自去走一趟?”
三爷慎重的点头,“如果这次穆邢被偷袭的事情真的跟猎场的事情有关,出了已经逃走失踪的许玉容,便只剩下晏琼思跟伏云有嫌疑,现在晏琼思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剩下伏云,前后两次查伏云送回来的都是对她的赞誉,现在想想就很不合理,不亲自走一趟,我委实不安心。”
苏辛夷本身就对伏云诸多怀疑,但是差了几次都没查出什么,现在听着三伯这样说,她想了想说道:“如果三伯要去,一定要小心,咱们几次查那边,应该消息早就传了回去,如果伏云背后真的有人,您要是再去万万小心。”
“行,三伯知道,你也早些回去吧,如今做了太子妃不像是寻常勋贵家的媳妇轻松自在,皇后娘娘许你回来,你也不能回宫太晚。”三爷笑着叮嘱几句,“在宫里真遇到事情,一定跟家里说,别瞻前顾后的。”
苏辛夷笑着应了。
与众人辞别后,苏辛夷与容王离开。
穆邢瞧着马车远去,就也告辞,他在京城有住的地方,而且还有田早跟包大同托他交给曾梁的信,他得送过去。
苏溧不太放心,看着穆邢笑着说道:“早就听六妹妹说过曾梁的大名,不知道可否让我探望一二?”
穆邢扫了苏溧一眼,知道他想做什么,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要是苏辛夷知道了,肯定会嘲讽他矫情,于是就沉默的点点头。
苏溧自然就跟上了,跟大家摆摆手,与穆邢一起离开。
苏三爷看着苏北几个,招呼一声,“你们几个跟我来。”
苏北、苏滁还有苏雎就跟着走了,苏大爷跟苏二爷对视一眼,就各回各院,苏登这才松口气,剩下他一个,倒是轻松自在了。
不过,他也没歇着去,而是去了苏翼的书房等着他回来,他这里还有些事情跟苏翼对一对。
苏辛夷回去后先去元徽宫跟皇后回禀一声,这才回了东宫,前脚回去,后脚太子也到了。
两夫妻凑在一起,都有一肚子话要说,苏辛夷念着大哥,就先问太子,“殿下,我大哥怎么样?”
晏君初点点头,“虽然黑了些,瘦了些,但是这一趟走下来收获也不少,对他以后有好处。”
苏辛夷微微松口气,“那就好,人安全就行。”
晏君初就问,“穆邢怎么样?”
“殿下也知道了?”苏辛夷反问一句。
“之前与大哥他们在御前回话,出来后才知道的,只是不太方便去国公府那边,毕竟目标太大了,容易引人瞩目。”晏君初无奈的说道,“事情到底如何?”
苏辛夷就把事情仔细说一遍,最后又把自己的怀疑也讲了,“三伯说了,他会亲自去定安卫走一趟,我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苏辛夷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东西,但是越想越是想不起来,不免心情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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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364:调虎离山
难得瞧见辛夷这般模样,晏君初看着她缓声说道:“我知道你对伏云一直有些怀疑,既然三伯愿意亲自走一趟,这次咱们就等消息吧。”
苏辛夷闻言转身环住太子的腰,靠在他的胸口。
晏君初低头看着辛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上次我便说让太医过来给你诊脉,让人去宣太医。”
苏辛夷止住太子,哭笑不得地开口,“这都什么时辰了,我又没有病,别大晚上的惊动别人再辛苦进宫。我自己的身体有数,真的没什么不舒服,马上就要过重阳节,等过完节再说吧。”
晏君初皱眉,“既是在太医院当差,便是跑一趟也不过是分内之事,你就是想太多。”
苏辛夷知道殿下担心她,她就道:“殿下生来便是云端之上的人,自然不会知道下头人的想法,换做我做太医,这大晚上的都要睡了再宣人进宫,即便是嘴上不敢说什么,但是心中也难免觉得辛苦。”
晏君初拍了拍辛夷的后背,“行吧,等过了重阳节不许再推脱。”
苏辛夷自然答应下来,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身体没问题,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休息的时间难免少了些,这才觉得容易疲累。
晚上晏君初也没闹苏辛夷,落了帐子便早早地歇了。
苏辛夷第二天起身的时候,这才想起之前殿下说要见一见穆邢的事情,她就让翠雀跟展桥知会一声,让他去穆邢那边走一趟。
说起来,她倒是也有些话问穆邢。
谁知道展桥回来说,穆邢被容王那边的盛思明给请走了。
苏辛夷:……
盛思明肯定不敢自己擅作主张,肯定是容王的意思。
想到这里,便看着展桥说道:“那你去容王那边走一趟,问一问容王殿下什么时候放人。”
展桥忙应下来,看着太子妃说道:“属下回府时遇到世子爷,世子爷说后半晌来见您,若是您得空,我便回去说一声。”
苏辛夷一向下午没什么大事,就是办重阳节的一些琐事,她也挺想大哥的,就道:“那你跟大哥说一声,让他过午来东宫便是。”
展桥应下这才转身离开。
苏辛夷得空去吃了早膳,掐着时间去元徽宫。
穿过东宫与后宫的那道宫门,苏辛夷不疾不徐走在宫道上,两边的宫墙又高又直,青石板铺成的大路上打扫得干干净净,往来的小宫人见到她束手低头站在墙根行礼,等她走过这才继续当差。
进了后宫之后,踏上了前往元徽宫的路,不想在岔路口却见到了吴王妃季蕴。
季蕴正跟着宫人前往阮明妃的春泽宫,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苏辛夷,就立刻停下来,对着苏辛夷见礼,“见过太子妃。”
苏辛夷扫了季蕴一眼,便笑着颔首,“吴王妃不用多礼,今日进宫来探望明妃娘娘?”
季蕴闻言便点头,“是。”
苏辛夷能察觉到季蕴对她的冷淡之意,她与季蕴没什么往来,也不曾交恶,这份冷淡之意就有些莫名,不过她又不是开善堂的,见谁都要笑三分,打过招呼也就不再多言,带着人直接走了。
佘嬷嬷跟在太子妃身后,眼尾扫到吴王妃拐上了去春泽宫的宫道,这才压低声说道:“太子妃,老奴觉得吴王妃对您好似有些不满?”
苏辛夷不意外佘嬷嬷能察觉到,毕竟她是在宫里呆了几十年的人,不怎么在意地说道:“无妨,我与她也不过是妯娌,性情相投便多说几句,多往来几分,性情不投便不失礼即好。”
说起来她们苏家跟季家也没什么交往,两家既没有上一辈的交情,也没有这一辈的往来,便是成了妯娌,既然季蕴不想与她多往来,以后远着些便是。
不是大事。
佘嬷嬷听了太子妃的话微微颔首,“您能这么想便好,这宫里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您是太子妃,除了皇后娘娘之外,您不用对任何人弯腰。”
苏辛夷听得出佘嬷嬷是怕她因为季蕴的态度不高兴,或者是失落,那倒是真的没有。
她又不是上辈子敏感又自卑的自己,将别人的看法看得比命还重,她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想不通看不明的。
“嬷嬷说的是。”苏辛夷浅浅一笑,微微仰头看向远方,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她多费心。
到了元徽宫,皇后见到苏辛夷便将手中的账目交给她,“你来看看,我看得头晕,需要休息休息,内廷府搞的这个账目挺繁琐,看着眼睛都累。重阳节的事情,陛下的意思也交给内廷府去办,有事情直接跟内廷府交涉便是。”
苏辛夷闻言便笑道:“如今七弟管着内廷府,有什么事儿您把人叫进宫直接吩咐便是。”
皇后听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人都摸不到,还吩咐什么?你说他好不容易回宫,见天地也不知道忙什么,我这个当娘的想见儿子还得提前传话,气不气人?”
苏辛夷怔了一下,这要是以前的皇后,在她面前肯定不会抱怨这些,如今两人关系越来越融洽,皇后待她倒是真的有婆媳那意思,这种话也能说。
她笑了笑,便道:“不然我让人去问问,万一要是七弟那边遇到事情呢,咱们也好心中有数。”
皇后气哼哼地道:“他能有什么正事儿?说是管着内廷府,还不是把事情都扔给黄仲声,我看黄仲声可真够委屈的。”
苏辛夷就乐了,婉转地听明白了,原本黄仲声是内廷府的当家的人,现在容王顶了他的位置,结果正事儿不干,人家黄仲声当着副职却干着正职的事儿,皇后这是担心黄仲声不满,在苏辛夷这里给儿子找补一两句。
当娘的就是不一样,为了自己的儿子真的是殚精竭虑。
想到这里,苏辛夷便道:“七弟的性子您还不知道?这种琐碎的事情他哪有耐心,黄仲声做惯了这些事儿,为七弟分忧也是他应该尽的本分,七弟还能亏了他,您放心吧。”
皇后岂能不担心,黄仲声是太子的人,这要是寻常官员,她还能借着重阳节将至的理由,给人家的家眷发一点节礼表示一下,黄仲声家里皇后可不能伸手。
现在听了苏辛夷的话,皇后心中有数,只要太子两夫妻不觉得自己儿子这事儿做得不好,她就不管了。
放下这件心事,皇后跟苏辛夷又说起重阳节的事儿,“往年重阳节怎么办要看陛下的意思,有时会大办,陛下便会宣召亲近的重臣随行登高,当然后宫也会邀他们的家眷同行。”
苏辛夷微微点头,能得陛下宣召的人,那都是近臣重臣,上辈子平靖郡王能被陛下宣召一次,平靖郡王妃还有商玉清就要在她面前不知道炫耀几次,这对臣子而言,是一种极大的体面。
“多数时候,陛下并不会邀请朝臣,而是与后宫诸人同行,登山望高,举办宫宴,这个节也就过了。”
苏辛夷便笑着问道:“不知今年父皇可有旨意下来?”
皇后点头,“今年还是办家宴。”
苏辛夷松口气那就轻松多了。
皇后如今岁数渐长,也不像是年轻时那般精力充足,登山对她来讲,现在已经不是一件愉悦的事情,所以办家宴的话,不用出宫自然轻松。
“今年的家宴照规矩还是在大玉清池办,到时候循例登上玉清楼也算是登高了。”皇后笑着开口道。
玉清楼建在假山之上,也足有三层高,是后宫最高之地,假山之上凿出的台阶蜿蜒旋转,地势也陡峭清俊,不出宫的话,确实是登高的好地方。
苏辛夷听着皇后的话,心中已经做好如何安排宴席一事,随后又把皇后给她的账目过了一遍,便跟赵嬷嬷吩咐几句,并细细询问往年重阳节的事例。
赵嬷嬷得了皇后的授意自然是知无不言,很快事情就定了下来。然后就是要御膳房那边出膳食单子,内廷府那边安排玉清楼宴饮碗盘桌椅,熏香摆设等一切事宜。
宫规繁琐,一年宴饮很多,什么宴席用什么酒壶酒杯,摆什么碗盘杯盏,膳食单子吃什么菜色那都是有讲究的。
苏辛夷当初学的时候可没少费劲,别人只看着掌管六宫事务多么风光,却不知道这一份风光背后的辛劳。
回了东宫之后,午膳太子没回来,最近忙得是脚不沾地,多数时候太子都不会回来用午膳,而且最近陛下让太子参与的政务越来越多,时间自然就更紧促。
用了午膳之后,苏辛夷也没时间歇着,在东宫里又把重阳节的事情仔细捋了一遍,件件事情考虑周到,等感觉到有些疲惫时,苏翼就到了。
她起身换了一身衣裳,又洗了把脸提提神,对着镜子薄薄地抹了一层脂粉,瞧着镜中人的神色又如往常般,这才抬脚去了正殿。
两兄妹一见面,苏翼照规矩见礼,苏辛夷便道:“大哥,这里也没外人,咱们自己兄妹就别多礼了。”
苏翼摇摇头,礼不可废。
两人坐下后,苏辛夷这回才细细打量大哥,不只是黑了瘦了,总觉得大哥的眼神比以前锋锐不少,她就笑着问道:“大哥这次南下,看来收获甚多。”
苏翼笑了笑,“出去走一走,确实总比在一方天地好。”
苏辛夷很同意这话,笑道:“这次家里让三哥他们几个去淮宁,我觉得也挺好,出去看看,总比一直待在京城要好。”
说起这件事情,苏翼倒是觉得可行,他看着辛夷,犹豫一下这才开口,“二弟还在遂州,我上次接到他的信才知道他去了那边。”
“大哥,遂州那边有什么事情?”苏辛夷瞧着苏翼的神色有些不太对,便开口问道。
“现在好不好说,粮仓一案,可能跟遂州那边有些牵连,只是现在证据还并不确定。”
嗯?
苏辛夷的神色就严肃起来,“粮仓一案怎么会跟遂州那边有关系?”
苏翼便道:“当初我跟着容王殿下南下,然后又接到筹粮的命令,便就地筹粮,这一弄才发现当地粮仓有不少是空的,此事你应该知道的。”
苏辛夷点头,“听太子殿下说过,我记得大哥是在南商府筹粮发现的粮仓亏空一事,南商府距离遂州还是有些距离的。”
“不只是南商,北上不远的惠山府,再往下便是徽启府,徽启再往南便是玉宁府。”苏翼边思量边开口,“你知道,徽启是你大嫂的娘家所在地,我虽然在外办差,但是经过徽启还是要上门探望拜访。”
苏辛夷点头,“应该的。”
经过岳父门前都不上门,这女婿怕是不想做了。
苏翼看着妹妹,“岳父知道我在查粮仓一案,提醒我一句南商府、惠山府与玉宁府、沧南府几地关系密切。”
苏辛夷被这句话给惊了一下,迟疑的说道:“曾伯父居然这么说,之前大嫂跟我说益王妃邀请曾伯母重阳节去遂州,大哥,曾伯母是益王妃表妹的姑母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苏翼便道:“不是嫡亲的表妹,是远房的,真要论起来差一点都要出五服了。这件事情我去徽启的时候,岳母也跟我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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