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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曾梁点点头,“是他,田早。还有一个包大同,特别能吃,这俩我养不起了,你带走,别饿死就成。”
田早在一旁皱眉,“我不走,我走了,饿死的不定是谁。”
“小崽子还会顶嘴了。”曾梁笑眯眯的也不生气,只看着苏辛夷,“怎么样?这生意做不做?”
当然要做,曾老头握着她想要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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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101:一群憨憨
“做!”苏辛夷是个爽快的性子一口答应下来,“您把他们俩交给我,不只是为了有口饭吃吧?”
曾梁也不意外苏辛夷这样问,跟聪明人合作就是舒服,他点点头,眼睛看着远处,“这俩孩子一个聪明一个稳重,除了饭量大也没什么别的缺点,跟着我这个老乞丐这辈子也只能做个小乞丐,有什么出息啊?”
苏辛夷静静的听着,听到这里抬头看着曾梁,“跟着我也没什大出息,顶多是做我的护卫,这也不是您想要的吧?”
曾梁看着远处神色不善的田早,“他打小就跟着我,也读过几本书识得几个字,学过一些拳法,你把他带在身边一两年,有合适的机会就送他们俩入伍吧。”
苏辛夷一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曾梁瞧着苏辛夷吃惊的样子,不满的说道:“这有什么好意外的,就这样的半大小子,但凡有父母在,也不用我操心。入军籍也不麻烦,但是得有个来路,不然没个来历这命就不值钱了。”
苏辛夷默然,各地卫所世袭武职,卫兵也是半民半兵,出则为兵,入则为民,而且军籍也是世袭。
这就代表了什么?
外来人肯定干不过当地人,没有点来历照看着,一旦打仗最先被安排到冲锋就是这些人。
而死伤最多的也是这一批人。
“做了军士很苦,为什么要去当兵?”苏辛夷转头看着田早问道。
田早低着头没说话,曾梁替他说了,“田早与包大同的父母都死在北方鞑子手中,跟着同村的人逃难出来的,后来流落到京城快饿死了,就跟着我做了乞儿。”
苏辛夷就懂了,这俩人想当兵估摸着是想给父母报仇,但是因为没有背景入了军籍,到时候怕是被安排成冲锋的炮灰,所以曾梁想给他们找个人做靠山。
“行。”苏辛夷点头,这不是什么难事,能为父母报仇的孩子,能帮一把当然要帮一把。
见苏辛夷答应了,曾梁也没再绕圈子,拿出一张纸给她,“地址在上面,马大盐商的私库,据说是才入了一批私盐。”
苏辛夷:……
“厉害,明年的酒菜我再给您定一年。”苏辛夷就是没想到曾梁连这种东西都能查到,他在青金坊的根儿到底有多深?
既然这么有本事,为什么又要把田早跟包大同交托给她?
苏辛夷想不通就暂时不想了,看着曾梁又问道:“今日封了青金坊,就是为了这个?”
曾梁道:“这就不知道了。”
苏辛夷嘴角抽了抽,转头看着田早,“你现在跟我走,还是等收拾好了再去?”
田早一看就是放不下曾梁,苏辛夷估摸着他不会立刻跟自己走。
果然,田早就说道:“多谢六姑娘,我想再过几日去见您。”
曾梁不乐意了,“早去晚去都要去,啰嗦什么。”
田早不理他。
曾梁一阵泄气。
苏辛夷看的直笑,这个田早倒是有些门道,曾梁这样老油子都管不住他。
“那我先走了。”苏辛夷把东西收好,看着田早又说道:“参军是好事,但是很苦,若是打起仗来本事不过硬,不过是把人头送过去给人砍。你要是想要走我的路子参军,就得听我的安排,先学学本事再说。”
田早点头,“好。”
苏辛夷笑了笑,抬脚就走了。
等她一走,曾梁看着田早慢悠悠的说道:“你小子自己有主意的很,我也管不了你,不过苏六姑娘的父亲乃是大名鼎鼎的苏四爷,你若是走她的路子入了军,便是看在苏四爷的份上,也不会有人过分为难你,但是苏六姑娘说得对,打铁还要自身硬,本事还是要学的。”
田早看了曾梁一眼,随即又垂下头,“知道了。”
曾爷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跟苏六姑娘做交换,这份情谊他不能辜负,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走什么路,知道有多难,有多险。
曾梁看着田早倔强的脸,啧了一声也就不管他了,闭上眼睛继续晒太阳,嘴里哼着戏班里最近红火的戏词,那叫一个舒服惬意。
苏辛夷握着这么个好东西,琢磨着还是先找到大哥,把东西给大哥,让大哥再献给太子,这也是一份大功劳。
至于她自己,不太想见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那双眼睛让她很有压力。
殿下人太好了,每次在他面前说谎,她就挺不自在的。
但是,重活一辈子这种事情,谁敢轻易说出口?
怕不是要当妖怪把她给灭了。
苏辛夷掉转头去找苏翼,今日青金坊封街,她拐上大路,见到一个兵士就特别有礼貌的问他苏翼今日当不当值。
被抓住的人原本不耐烦,听着她提及苏翼的名字,这才换了一副笑容,“小公子找苏队长有什么事情?苏队长在福泰赌坊查案呢。”
苏辛夷立刻一抱拳,“我是他弟弟,那我去赌坊找他,多谢。”
苏辛夷掉头就走,她抄了近路过去,赶到的时候,正看到福泰赌坊的大门被贴上封条,她大哥正在跟人说话,手里拿着一叠纸,瞧着像是赌坊的客人欠债的契书啊。
这么厚一摞,苏辛夷心想这赌坊真是会赚钱。
“大哥。”苏辛夷在拐角处喊人。
苏翼听到妹妹的声音转头,瞧见人的时候一愣,立刻跟同僚交代几句大步走了过来。
“青金坊都封了,你怎么进来的?”
苏辛夷没想到大哥当头就来这么一句,难道她要说从狗洞钻进来的吗?
多影响她的形象,当然是绝口不提,立刻转开话题,“我有个好东西给你,你拿去给太子殿下,想必殿下正需要。”
“什么东西?”苏翼果然被妹妹带偏了,忘了之前质问的事情。
苏辛夷把曾梁给的纸拿出来递给大哥,“这是马汝德私库的地址,我打听到消息,好像刚入库了一批私盐,带人去查,应该正好能截获。”
苏翼:……
“你怎么知道殿下在查这个?”
还真的在查,苏辛夷眼睛一转,立刻说道:“有什么不好猜的,你想啊,大姐和离的事情就扯出了马汝德,他又跟东黎王府那边不清不楚的,武顺杀人案也跟东黎王府有关系,查他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苏翼一想好像没错,随即说道:“这可真是个大消息,我得立刻回禀殿下。”
“你去忙吧大哥,我也走了。”苏辛夷生怕再被大哥逮着问之前的事情赶紧鞋底抹油。
等她跑了一条街这才有些懊恼的想起来,忘了跟大哥要个通行令,没有通行令她就只能爬狗洞钻出去了。
今天这是跟狗洞结下缘分了。
苏辛夷苦着脸又回到原地,刚拐弯巷子头就发现不对,她之前进来的地方现在有人正在守株待兔!
苏辛夷就没想到运气这么背,这下好了,狗洞也出不去了。
“苏六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庞澜正好带人巡逻到这里,就看到苏辛夷探头探脑的,把人抓个正着。
苏辛夷:……
兜兜转转一圈,苏辛夷又被庞澜送到了太子面前。
晏君初看着苏辛夷,“苏六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辛夷见过殿下,真的好巧。”苏辛夷带着僵硬的笑容说道。
京城就这么大,是吧,遇到几次也是很正常的。
晏君初可不觉得巧,他将一张纸铺在桌上,看着苏辛夷不语。
苏辛夷:……
就觉得脸怪疼的。
“我是偶然得了消息,琢磨着可能对殿下有用,就想着送给殿下。只是殿下这么忙,我不敢冒昧打扰,就让我大哥转交给殿下了。”苏辛夷一本正经胡扯,反正不能让殿下知道她是故意躲着他。
凭栏而坐的太子一身正装,少了几分往日的随和,多了几分凛冽的肃杀之气,阳光落在他的身上,衬着他冷玉般的脸高冷寡淡,高不可攀。
“是吗?那倒是真的挺巧的。”晏君初淡淡的开口,查福泰赌坊不是一两日了,与福泰赌坊关联甚深的马汝德自然也在太子要查的单子上。
就是没想到,苏辛夷早一步把马汝德私库都查到了,相比之下,东宫的人手脚就慢了一步。
更让晏君初想不通的是,苏辛夷才认回齐国公府没多久,对于京城应该不怎么熟悉才是,但是事实恰好相反。
就像是马汝德私库所在之地,十分隐秘僻静之所,就算是长居京城之人,若是不喜交游之辈,都未必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苏辛夷装傻,不装傻她还能怎么办?
“殿下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我便先告退了。”苏辛夷觉得待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跟太子坦白啊,这么好的殿下,骗他真的是良心难安。
“苏六姑娘不想去马汝德的私库看看?”晏君初瞧着她又想跑,便抛出一个诱饵,果然就看到她一脸纠结的样子,心头不由一笑。
苏辛夷真的是为难啊,想去又不大敢去,迟疑间,就听着太子殿下又说道:“马汝德对秦国公设陷,又送其女给史仲谦做贵妾,逼得令姐不得不和离……”
“我去。”苏辛夷不能让殿下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指不定她都想扛起大刀给马汝德来几刀了。
晏君初闻言就起身,“那便走吧,宵禁前还能赶回来。”
于是苏辛夷就跟着太子一起出了门,然后看到了站在亲卫军中的武顺,武顺见到她同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另外一个面带惊诧的还有苏翼,这怎么回事?
六妹妹不是走了吗?
苏辛夷除了保持微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她真是太难了。
苏辛夷骑马与太子并行,本来是不能与太子比肩的,但是太子有话问她,她就只能跟上了。
“从这里骑马过去要半个时辰,六姑娘没问题吧?”
“没问题。”苏辛夷点头,“殿下,就带这么点人过去?难道不是把马汝德的私库收缴吗?”
晏君初摇摇头,“你之前说不是刚有一批私盐入库吗?先把人控制了,看看还有没有人撞上来。”
咦?
就像是狗洞前的官兵等着她一样,这也算是守株待兔抓马汝德的同伙啊。
“殿下果然睿智,确实是个好主意。”苏辛夷立刻说道,她就没想到还能放线钓鱼。
“那六姑娘有没有兴趣一起?”
“我也能吗?”苏辛夷蠢蠢欲动,出来做点事,总比关在家里绣花好啊。
“自然。”晏君初的脸上带了丝丝笑意,这人不知道掺和了多少事儿进来,居然还不觉得自己有功劳一样。
做事雷厉风行,下手干脆利落,但是好像从没有争功的想法。
齐国公府的人果然是一脉相传啊。
一群憨憨。
苏辛夷就觉得还挺新奇的,以前没有这种体验,更想不到太子殿下居然还愿意带着她来做这种事情。
“殿下,若是被人知道会不会对你不好?毕竟我又没有官职在身。”苏辛夷有些担忧的问道,她能眼睛不眨的坑容王的人,但是不能坑太子殿下。
“六姑娘提供了这么重要的线索,而且在武顺杀人案上也立了大功,为朝廷之事出力甚多,自然可以参与。”晏君初看着苏辛夷,“等此案结案时,孤也会论功请赏,自然有六姑娘一份。”
苏辛夷:……
她倒是不需要这些,但是这种感觉让她很难推辞,她不想走上辈子的老路,她不想到了年龄就嫁人,然后关在内宅与人勾心斗角。
之前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走自己的路,但是现在好像有一点点方向了。
苏辛夷侧头看着太子,她就说太子殿下是好人,这要是换做别人,肯定不愿意她一个女子出现在功劳簿上。
苏辛夷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巴巴的道:“多谢殿下。”
晏君初看着苏辛夷,“这是六姑娘该得的,无须道谢。马汝德的私库一旦查明确有私盐进出,六姑娘知道会牵连到秦国公府吧?”
苏辛夷点点头。
“若是秦国公府被问罪,令姐虽然已与史仲谦和离,但是俩人之间还有个女儿,也要提前做打算才是。”
苏辛夷听着一阵心惊肉跳,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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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102:太子的套路
“殿下的意思是,秦国公府会用筠姐儿来要挟齐国公府出手相救?”苏辛夷问道。
太子笑了笑却没说什么,涉及秦国公府与齐国公府的家事,他不便开口。
苏辛夷却懂了。
马汝德有多胆大,他的私库都没设在城外,而是设到了南城偏僻之地。
住在南城的多是家贫的寻常百姓,这里的坊市也十分破旧,街道又窄又多,住的人更是多又杂。
能在这种地方出入的都是为了生计的人,又怎么会有余地去关心别人做什么。
马汝德的私库就设在最偏僻的一条巷子之后,建了一排看上去十分破旧的木排屋,其实在木屋之下才是挖出来的私库。
苏辛夷瞧着这样的布局也是十分惊叹,为了不引起人注意,进入南城之前,他们这些人都换了装。
太子换了一身看上去破旧的长衫,苏辛夷为了方便查探,直接换了一身乞丐服,又把自己的头发打乱,脸颊摸黑,走起路来腰背一驼,还真像是个饿了几天的乞丐。
太子:……
苏翼跟在太子身后,瞧着妹妹一眨眼就像是换了个人,怎么看怎么心酸,装的这样像,不会是妹妹以前真的饿过肚子做过乞丐吧?
武顺原本就是住在南城的人,对这边比较熟悉,跟在杨津身后,主动给他指路。
他们一行人很快就摸到了私库周边,苏辛夷看着那一排木屋叹道:“果然是有想法,这要不是知道真相,谁能想到这么破旧的屋子下头建了仓库呢。”
而且,挖库房挖的又大又安稳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们打探了周遭的住户,大家都没听说这木屋最近十年翻动过,也就是说这私库至少也得十年往上了说。
这个问题就更有意思了,如果说这个私库存在了这么久的时间,那么倒卖私盐又出现了多久?
五个人聚在一起实在是显眼,太子让人分散开,自己跟苏辛夷走在一块,“咱们去那边打探一下。”
苏辛夷立刻点头,“殿下想打探什么?”
晏君初看着苏辛夷,“既是在外办差,便不要叫我殿下免得暴露身份。”
苏辛夷就道:“那我怎么称呼您?”
反正她不敢称名字,多不敬啊。
晏君初看着苏辛夷,“你叫我士元吧,这是我的字。”
苏辛夷嘴角抽了抽,称呼太子的字那还不如叫名字呢,字只有很亲近的人才能互相称谓呢。
看着苏辛夷纠结的脸色,晏君初微微垂眸,“不过一个名字,只是为了方便而已,六姑娘不用放在心上。”
苏辛夷一想确实是权宜之计,就点点头道:“好,那辛夷就冒犯了。”
“那我怎么称呼你?好像叫你六姑娘也不太合适。”晏君初笑着问道。
苏辛夷闻言一怔,想了想才说道:“我也没有字,以前在家的时候,我娘给我取了个小名叫阿沅,殿下便叫我阿沅吧。”
苏辛夷也没想很多,太子说了自己的字,她总不能随意糊弄一个,这多不尊敬殿下,思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小名了。
“阿沅?”晏君初轻轻重复一遍,沅字有温柔善良之意,偏偏苏辛夷性子与之截然相反。
有趣。
苏辛夷总觉得太子笑的怪怪的,有什么好笑的?
俩人信步走到了开着门的一户人家,透过大门就能看到院子里杂乱的景象,院中绳子上晒满了洗过的衣裳,这些衣裳颜色发白,补丁层层,一看便知日子过得苦。
“有人吗?讨口水喝。”苏辛夷上前敲响了门,老旧的大门被她轻轻一敲,便往墙壁靠去,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谁啊?”一道嗓门洪亮的女声响起,紧跟着就走出来了一个身材干瘦,面色发黄的妇人,一双眼睛狐疑的盯着他们看。
“大嫂,我跟哥哥走到这里实在是口渴,想要讨碗水喝,你行行好吧。”苏辛夷上前一步可怜兮兮的说道。
“热水没有,凉水管够,不怕就进来吧。”
这女人看着凶巴巴的,没想到倒是好说话,苏辛夷忙说道:“大嫂真是个善心人,哪能让您费柴给我们烧水喝,凉水就够。”
晏君初还没从那句哥哥上回过神,就看着苏辛夷已经十分自来熟的跟着女子进了门,嘴巴特别甜的跟人套起话来。
这个苏辛夷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宁可叫他哥也不肯称呼他的字,还真是……倔啊。
苏辛夷可不敢给太子喝凉水,把人喝坏了怎么办?她故意将盛凉水的破口瓷碗放到离她远一些的地方,自己则端着一碗凉水边喝边跟妇人说话。
“大嫂,您这地方虽然住的窄,但是却收拾的很干净,一看就是勤快人。怎么没见家里的孩子,要是搁我们老家家里有俩泼猴,家里都能乱的不像样。”
晏君初听着苏辛夷的话,就发现她观察的很仔细,这晾条上晒着孩子的衣裳,一大一小,一看就是俩孩子的,但是晒在角落里,不注意就发现不了。
妇人听着这话脸上的神色就缓和多了,“出去野了,在家也呆不住,这么大的孩子都是满街跑。”
“也是,我家前邻居的两个孩子也是这样,在家闲不住,总喜欢翻墙去我家捣蛋,有时候我上山挖的草药都被他们掀翻,皮得很。”
“孩子小的时候都是人嫌狗憎的,等大一些就好了。”妇人难得笑了笑,“小兄弟你是哪里人,听着你这口音不像是京城的?”
“大嫂子耳朵真好使,我们是逃难来的,家乡距离这里几百里地呢。”苏辛夷说着叹口气,“原想着我好歹也会一些瓦匠的手艺能混口饭吃,哪知道京城不缺这个,这才没着落,饥一顿饱一顿的。”
妇人听到这话就道:“你想干这个来南城干什么,这边都是穷苦人家。没事谁修房子费那钱。你去西城,哪里有钱的人多,只要手艺好混口饭吃没问题。”
“多谢大嫂子,明儿个我就去找找看。”苏辛夷一脸感激的说道,“我刚才来的路上,瞧着那边一大排木屋,看上去没人住的样子,挺破旧的,以为能顺手找点活儿干呢。”
听着苏辛夷这话,妇人的脸色变了变,“小兄弟,你可别去,那边的屋子邪门得紧,那屋主神神叨叨的,见人就打,时间长了,大家都不愿意招晦气。”
苏辛夷眼睛一亮,立刻说道:“还有这事儿?那我来的时候不像是有人的样子,看着门窗紧闭的,以为没人呢。”说着还拍拍胸口,“幸好我没过去敲门,不然讨水不成再挨顿打,真是没处说理了。”
“那可不是,住在那边的老头白天不出门,晚上瞎晃悠,谁家的孩子撞上了都被他吓一跳。”妇人说起这个就有怨言,他们距离那边不远,自家的孩子也被吓过几次。
“这晚上不有宵禁吗?”
“咱们这种地方,哪里会有官兵来巡逻,在这里不管用。”
“那可得把孩子看好了,那屋主以前就这样吗?还是现在才这样的?”
“这可不好说,我嫁过来后他就这样,疯疯癫癫的,听我婆婆说好多年了。”
“那怪可怜的,他没有家人吗?要是有家里人看着倒还好些,我看着那边屋子不少,倒像是一大家子住的地方。我们老家哪有这么大的地方,一家人盖个三间屋的地方就是宽敞的了。”
“说是以前也是一家子,后来不知道怎么闹得要分家,好好的一户人家就散了。”说到这里那妇人压低声音,“听说是因为这老头的媳妇跟他哥哥不清不白的,也是因为这个受了刺激,后来才疯疯癫癫的。”
“那他媳妇呢?”
“被打跑了,还有个孩子也带走了。”
“那他哥哥呢?就算是分家了,都在这一片住着,也不会远到哪里去吧。”
“本来是前后街住着,后来老头媳妇被打的受不了带着孩子走了后,没多久老头的哥哥也不见了,大家都在传老头他哥去找老头媳妇了。”
苏辛夷:……
她跟太子对视一眼,看来为了掩盖私盐入库,故意弄出这么个传闻,既让周围的人晚上不敢去那片屋子,又能让大家觉得合情合理,还挺费心的。
打听到了自己要的消息,苏辛夷就赶紧起身告辞,那妇人还塞给她俩窝头。
捧着俩窝头出了门,苏辛夷哭笑不得,晏君初盯着那窝头良久,伸手拿了一个放进口中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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