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苏辛夷闻言忙告了个罪,又仔细打量苏白薇的气色,瞧着她比以前还微微胖了些,而且气色红润,眉眼之间也没了早先的郁色,便知道她的日子应该差不了。
几个人坐在一起说话,苏辛夷不得不又说在边城的事情,最后苦笑一声看着大姐,“不然我等姐夫回来一起说?要不然等他回来我还得再说一遍。”
苏白薇:……
苏登跟苏溧乐得不行,可没替她解围的意思,被苏辛夷瞪了一眼笑的更开心了。
苏辛夷忙转开话题,“大姐,你在平宁卫的日子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姐夫对你好不好?”
苏白薇:……
这种话当着苏登与苏溧的面她怎么好说,看着苏辛夷道:“少打岔,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
“夫人说的是,我说六妹妹你这胆子真是不一般啊,边关战报一出来,你这是一鸣惊人啊。”
解经略的声音传了进来,屋内的人都站了起来,很快就见他大步走了进来。
这许久不见,苏辛夷瞧着解经略怎么好似精气神比之前更年轻了似的,不过随即又会过神来,惊讶的看着他问道:“边关战报这么快就到这里了?”
不应该的吧,照理说没这么快才是。
解经略看着苏辛夷不解的样子顿时觉得有点意思,与众人见过,请大家坐下,自己坐在妻子的另一边,这才笑着看着苏辛夷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这可真是难得啊。”
苏辛夷:……
能不能好好说话!
这一个个的见到她就没个不调侃的!
笑够了,解经略这才道:“这次鞑子攻打榆林卫来势汹汹,平宁卫所也接到了准备调兵增援的文书,文书所到之地谁又不会专心边城的战事,消息传得快也就不稀奇。”
苏辛夷就听明白了,“没想到平宁卫所也接到了这样的诏令。”
“可不是,大家都以为能有机会与鞑子交手呢,结果这么快打胜了。就好比我们磨刀嚯嚯向猪羊,结果猪样跑了,你知道你现在多招人恨啊。”
苏辛夷:……
谢谢,并不想知道。
午饭在解府用的,解经略还把樊鹏池也叫来了,樊鹏池看到苏辛夷难免又说了几句酸话。
苏辛夷已经适应良好,脸皮之厚已经毫无所觉,还对着樊鹏池十分善良的安慰,“樊佥事不用失落,以鞑子的秉性,休养生息个几年必然还会再来,指不定过几年樊佥事还有机会。”
樊鹏池咬咬牙,脸都黑了,过几年的事儿谁能说得准,这不是给人画大饼充饥?
忒没良心。
等吃完饭,解经略与苏登几个去书房说话,苏辛夷这才得空与苏白薇说点悄悄话。
苏白薇带着苏辛夷去了自己的院子,筠姐儿见到她有点认生,孩子太小,记不得人,对于苏辛夷来讲只是几个月没见到筠姐儿,对于筠姐儿来讲她已经是个陌生人了。
好在苏辛夷会逗孩子,没一会儿筠姐儿就抱着她不撒手了,还是木槿过来把人抱走,姐妹俩这才能好好说话。
“你这不声不响的净干大事,家里人怎么会同意的。”苏白薇叹口气。
苏辛夷乐呵呵的一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大姐不用担心,倒是你在这里焦家没为难你吧?怎么没见姐夫的儿子呢?”
“鲲儿每半月去焦家住一日,今儿个正好去焦家的日子。别人倒是想要拱着焦家与我作对,不过成亲时咱们苏家一露面,焦家那边就怯了,焦家在平宁算是大户,但是跟咱们苏家没得比。如今他们不仅不与我对着干,还教鲲儿平日多在我面前扮乖,我怕他们把孩子教坏了,这才与鲲儿爹商量后定下半月住一日的规矩。”
苏辛夷听着苏白薇说的简单,但是也知道事情麻烦的紧,让她意外地是苏白薇对解鲲倒是很不错,不像是浮于表面的样子。
“那解经略对你好不好?”
苏白薇听着之前辛夷一口一个姐夫,这会儿倒是直呼他的名字,便知道是想知道真话,想了想很认真的对她说道:“六妹妹,我与他是半路夫妻,他有儿子我有女儿,我原想着嫁给他能辖制史家,俩人搭伙过日子把孩子好好养大便是。但是,嫁给他后我才知道原来给人做媳妇也不是个苦差事,他对我很好,对筠姐儿也好,你放心吧。”
苏辛夷看到苏白薇提及解经略的时候眼睛有光,那可不像是搭伙过日子的样子,就笑着说道:“那就好,总算是没看错人。”
苏白薇被辛夷这老气横秋的话给逗乐了,虽然有些难为情,还是轻声跟她说道:“辛夷,我与他一南一北长大,很多习性不同,但是他愿意迁就我。他也会记得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进门后把中馈全交给我掌管,与焦家往来必然让我同行,别人若是非议我二嫁之身,他也会说他也是再娶,我们俩刚刚好合适。在这里,可比当初在史家开心多了,你回去后也告诉家里人,我真的过得很好。”
苏辛夷点点头,“祖父祖母,还有大伯父大伯母,就连大哥哥都会很开心的,大姐姐,等有机会带着孩子回去认认亲。你真心教养他,他会知道好歹的。”
“现在孩子太小长途跋涉很辛苦,以后会有机会的。”苏白薇点头说道。
苏辛夷没有在平宁卫住下,当天就启程离开,苏白薇很是舍不得,“你这来去匆匆的,好歹照顾好自己。”
苏辛夷瞧着解经略给安排的车队,脸上的笑容都要僵了,“大姐,我要不早点动身,就淮宁那边还有姐夫准备的礼物我都扛不住。”
解经略闻言喜滋滋的过来一拱手,“六妹妹,回了京城可要替我多多美言。”
苏辛夷忙回一礼,“大姐夫,我听大姐说了你对她很好,以后也拜托了。”
解经略脸上笑容更深,一本正经的开口,“这是我媳妇,我自然对她好。”
虽然当初是想着搭伙过日子,但是两人相处起来很轻松很舒服,渐渐地也就不一样了。
苏登在一旁看着,总觉得苏辛夷小小年纪的,怎么就能这么爱操心,真是看不出来。
解经略瞧着苏辛夷上前一步,轻声说打了一句,“六妹妹,回京之后可要低调一些啊。”
苏辛夷神色一凛,瞬间就明白了解经略的意思,就道:“多谢大姐夫,我知道了。”
解经略不再多言后退一步到苏白薇的身边,目送他们离开。
苏白薇等到人影都看不到了,这才折身往回走,边走边说道:“你与六妹妹说那句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回京之后还有危险不成?”
解经略闻言就开口道:“漳平府一战,六妹妹也算是在军中留了名,你以为朱指挥使没派人去寻找鞑靼运粮的队伍?”
苏白薇虽然不是很懂这些,但是到底是苏家女耳濡目染的也能明白一些,听得出解经略这话的深意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想了想说道:“技不如人便要认输才是。”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解经略嗤笑一声,“不过好在六妹妹运气好,有容王与太子殿下作证,有些人想要起风浪也没那么容易。”
苏白薇不免还是担心,“那对辛夷有没有影响?”
“这可不好说,毕竟全要看陛下啊。”解经略道,“苏四爷深得帝心,想来陛下对六妹妹也会另眼相看几分才是。”
苏白薇却更担心了,只道:“但愿吧。”说完不再提这件事情,毕竟辛夷回了京城,有祖父在,必然会护着她的。“鲲儿的学业,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想怎么样了?”
解经略听着妻子说起儿子,面上就有几分蛋疼的神色,“孩子还小,等他再大一岁吧。”
苏白薇侧眸看了丈夫一眼,想了想就点点头,“若是你自己的意思便罢了,若是焦家的意思我劝你再想想。”
焦家的想法很简单,解鲲是解经略的嫡长子,将来肯定是板上钉钉世袭指挥使的人,所以对解鲲的学业就没那么看重,不免多宠几分。
但是苏白薇却是出身世家门阀,深知读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尤其是启蒙。她原本是物色了一位有名望的先生,但是听着解经略有些向焦家妥协的意思,她一个后娘自然不愿意惹人嫌,只把厉害点出来,让他自己去做决定。
解经略听到这话便知道妻子误解了,无奈的说道:“倒不是我不愿意,是焦老爷子身体不大好,焦家现在有些乱。”
苏白薇侧头看了丈夫一眼,奇怪地说道:“若是这样的话,你岂不是更应该把鲲儿拎出来,他只是焦家的外孙,焦家有那么多的亲孙子孙女,哪里需要一个外孙在跟前尽孝,他们是看中鲲儿吗?不过是透过鲲儿想要知道你的态度。”
解经略当然知道焦家的意思,但是他不想掺和太多,毕竟他也只是个前女婿,他与焦家互惠互利,说实话利益交换下很难有真的情义。
正因为这样,他不想自己深陷泥潭,这才由着焦家对儿子伸手,毕竟孩子还小,完全不懂这些,正好能让自己避嫌。
解经略跟苏白薇成亲后关系和睦,虽然俩人成亲时各有打算与思量,但是意外脾性相合,这夫妻倒是做的十分合拍。
当初他娶焦氏与焦家也算是利益交换,而且娶妻后焦家对焦氏的掌控也很大,他们夫妻之间也很难有交心时。
所以解经略对焦家的态度就很奇怪,不近不远,不像是姻亲,倒更像是盟友。
解经略瞧着苏白薇对他不赞许的目光,怕是她误会自己利用孩子行事,无奈的叹口气,就把自己跟焦家的关系一说,最后摊手道:“我也是没办法,焦家的事情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而且还有谢家旁支煽风点火,我要是出面只会更乱还给人可趁之机。”
苏白薇倒是不知道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干系,摇摇头说道:“那就罢了,这浑水着实不能趟。只是……孩子无辜,你也不想想,这次你不管,那下次呢?以后呢?难道次次都由着焦家拿着孩子做幌子?如今尚小就算了,等孩子大一些,就怕性子跟着学歪了。”
苏白薇言尽于此也就不再多嘴,自己进了屋去看筠姐儿去了。
解经略站在院子里半响不语,面色浮浮沉沉的,良久才叹口气转身往外走了。
苏白薇隔着窗子瞧着解经略走了,自己逗着筠姐儿玩儿,倒是木槿在一旁低声说道:“夫人,您又何必管这些,费心费力也讨不了好去,焦家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想。”
苏白薇闻言看着木槿,“今日不管,明日不管,等以后解鲲长成个纨绔歪瓜,外头的人只会骂我这个后娘心毒,谁又会知道是焦家自己作出来的?再说,我进门之后,这孩子对我也算亲近,对着筠姐儿也有哥哥的样子,没娘的孩子可怜,你别看他年纪小,你以为他喜欢去焦家?”
苏白薇倒不是烂好心,而是解鲲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一开始这孩子也不是亲近筠姐儿的,而是察觉到自己对他真的没有恶意后,他才对筠姐儿真心照看起来。
这么小的孩子,能敏锐地感觉到大人的善恶,只能说他活得不如意。
“夫人,您心善,但是等大少爷长大一些,也未必会记得您今日待他的善意。”
“我要他记得做什么,我有丰厚的嫁妆,又有得力的娘家,筠姐儿将来不用愁,就算是我以后再生个儿子,难道还会与解鲲争什么,我的孩子的前程自然会有他的舅舅照看。一个卫所的指挥使在这一方算是不得了,放到京城谁又会看到眼里?我只是觉得这孩子很聪明,要是走上歧途难免可惜了,而且我是当娘的,要是换筠姐儿落入这样的田地,我只怕是要心疼死了,心有余力照看一二罢了。”
苏白薇说完抱着女儿亲了一口,听着筠姐儿开心的笑声,缓缓说道:“木槿,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了。”
“哎,奴婢记住了,奴婢也蛮喜欢鲲少爷的,小小年纪有规矩又吃苦。夫人说的是,没娘的孩子可怜。”
堂屋门外,去而复返的解经略手里牵着的正是回家的解鲲,父子俩站在门外并不是要偷听的意思,只是刚刚巧落进耳朵里。
解鲲抬头看了一眼他爹,然后伸出小手推门进去了。
解鲲:……
这日子有点不好过了。
前往京城的苏辛夷可不知道平宁卫所的热闹,轻车简从走得快,但是带着这么多东西真的走不快,这次也没在旌安府与穆邢他们会面,而是沿着官道直接北上。
此时京城里的容王刚被皇后训了狗血喷头,郁闷的他没忍住说道:“我怎么就蠢了?大哥也没像母后说的那么工于心计,而且这跟苏辛夷有什么关系,您怎么又怪到她头上?边城是我自己要去的,要不是遇上她指不定我就被狼吃了!”
皇后一向雍容华贵的面容此时也被儿子气的有些狰狞,“说你蠢你还不承认,就你这样的性子,那苏六肯定算得准准的,不然她怎么就能这么巧又救了你?我就不信这天下有这样的巧合,你这辈子的死劫就跟她缠在一起了不成?”
容王跟他母后讲不通,他一向被宠的有点无法无天的一气之下甩袖子就跑了,气的皇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色黑的像是墨汁一样。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傻乎乎的东西!
容王怒火难消就去找他父皇诉苦,结果父皇没见到,口谕倒是传得快让他在殿外跪着!
跪着!
容王双眼含泪的跪在了大殿之外,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太子在殿内回事,他就在殿外罚跪,他不要面子的吗?
晏君初从殿中出来,就看到霜打的茄子一样的容王,他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低头凝视着他缓声说道:“父皇罚你跪是因为你当初擅自前往边城,跪也跪了,现在进去吧。”
晏君初留下这话就走了,容王盯着太子的背影就觉得心头这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噎的自己更难受了。
怎么同样是从漳平府回来,太子就能意气风发风光无限,被父皇看重,被群臣夸赞,只有他,只有他,荣耀没捞到,还跪在这里就跟街上耍猴的似的被人围观。
他可真是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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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149:敌人过得不好她就开心了
苏辛夷抵达京城的那天是个清晨,几个人在城门口等着开城门,前头已经有不少排队进城的百姓候着。
苏登仰头看着高大的城门,“终于又回来了,看着这道城门便觉得亲切。”
苏溧没有在京城住过,听到这话倒是没什么反应,苏辛夷不一样,这座城里于她而言有毁灭也有重生,那种复杂的感情难以描述。
此时,听着苏登这话也有种诡异的认同感。
时辰一到,巨大厚重的城门被士兵推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众人排队进城,进了城门之后,便一路朝着齐国公府而去。
此时天色尚早,展桥上前叩门,门房打开门,再看到展桥之后先是一愣,随即立刻走出来,见到苏辛夷一行人立刻激动起来,高兴地回身大喊,“六姑娘回来了,六姑娘回来了!”
苏辛夷:……
苏登与苏溧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一句话像是一下子打破了齐国公府的安静的清晨,整座府邸好似一下子活了过来,苏辛夷将马交给激动不已的门房,带着苏登与苏溧二人进府,因为这个时间尚早,只怕祖父与祖母还未起身,她把人带到四房,正想着先把人安顿下收拾一番再去见长辈。
没想到才进门,就看到母亲急匆匆的往外走,见到她脚步先是一顿,随即有快步过来上下打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大哥都回来好几天了,家里人这几天见天的念叨你们。”
苏登跟苏溧忙上前见礼,四夫人笑着应了,又忙问了老家诸人的情况,便道:“辛夷之前写信回来,院子都给你们收拾好了,就在这里住下。这一路风尘仆仆的,你们先去梳洗换身衣裳,我让人给你们准备早饭先垫垫肚子。”
苏辛夷笑着答应了,看着苏登跟苏溧说道:“登大哥,溧三哥我就说了吧,你们来了就不要走了,咱们自家有地方住。”
“就是,都是一家人,哪里能住外面去。”四夫人立刻说道。
苏登就笑着说道:“那就麻烦四婶了。”
“有什么麻烦的,走,我带你们去看看院子,辛夷你回自己的屋子收拾一下,一会儿在前院见吧。”
苏辛夷忙答应下来,这一身的灰尘确实不怎么舒服,有母亲安排两位堂兄她就先回去了。
一回了院子,连翘翠雀几个得了消息已经迎了出来,见到自己姑娘又哭又笑的,又赶紧让人去提热水给姑娘沐浴。
苏辛夷想起带回来的东西,进净房前对着翠雀说道:“你去门房走一趟,将东西归置好,这是淮宁老家还有大姐姐给家里备的礼物。”
翠雀应了一声就转身去了,这边连翘兑好了水,又给姑娘拿出新衣放在衣架上,这才退了出去。
水温微热,水面上撒了一层鲜花瓣,浓郁的花香再热气中蒸腾,让苏辛夷紧绷的心一下子松缓下来。
连翘冲了一盏花蜜水放在桌上,又把姑娘的妆台收拾利落,等到姑娘从净房一出来忙端着花蜜水递上去,“姑娘,先润润口。”
苏辛夷一盏水下肚,顿时觉得舒服多了,笑着对连翘说道:“你还是这样贴心。”
连翘忙扶着姑娘在妆台前坐下,拿出玉梳给姑娘通头擦发,将头发擦干,这才用梳子绾发,她手里利落,一会儿的功夫就梳了一个精致的双髻,将珍珠做成的头花簪在发间,简单又活泼精致。
苏辛夷对着镜子笑了,“你这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
“姑娘走后,奴婢没别的事情,就只能练练这个了,我又学了好多发式,每天给姑娘梳不重样的。”连翘笑着说道。
苏辛夷站起身,“倒也不用这么麻烦。”
“这怎么能是麻烦,这是奴婢的分内事。”连翘拿起海棠红折枝花对襟袄子给姑娘穿上,又拿出香囊与禁步给姑娘系在腰上,将玉色的马面裙整理妥当,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又打开妆奁盒给苏辛夷戴了绞丝金手钏,红宝石葫芦耳坠,脖子里挂了个五彩络子平安如意金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苏辛夷:……
是不是有点太郑重了?
等她好不容易能走出房门到了前院,就看到两位堂兄已经到了,俩人一抬头看到进来的苏辛夷都愣了一下。
苏辛夷挤出一个微笑,晒得黑了点,就算是擦了粉,那也是白中透着点黑,虽然丑了点,但也不至于惊得说不出话吧,这就有点伤人了。
好歹,没晒黑之前,她也是个大美人。
还是苏溧先回过神来,立刻说道:“许久没见六妹妹穿女装,猛不丁的一见倒是不敢认了。”
苏辛夷:……
憋说话了,知道丑了,行了!
苏辛夷立刻转移话题,“我娘不说让咱们先垫垫肚子,早饭呢?”
苏登也回过神来,就接了一句,“伯祖母那边来人递话,让咱们去那边用早饭。”
苏辛夷有点意外,不过还是点点头,“我娘呢?”
话音一落四夫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既然齐了咱们这就过去吧,辛夷,你祖父祖母知道你们回来了,就让大家都过去正院见见,正好一起吃个团圆饭。”
苏辛夷忙笑着应了,与两位堂兄跟着母亲走。
路上四夫人简单的跟苏登还有苏里介绍了下府里的情况,其实路上苏辛夷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不过现在四夫人再说一遍,二人依旧恭敬地听着。
等到了正院,苏辛夷见到家里的人都到齐了,上首坐着祖父、祖母,两旁是大伯一家,二伯,三伯家都全了,她眼眶一热,就上前跪地见礼,“不孝孙女回来了,给祖父,祖母请安。”
“好孩子,快起来吧,瞧着瘦了。”太夫人打量着孙女说道,在外头肯定吃苦了,当初把人接回来后才养胖了,这一出去又瘦了。
苏辛夷恭敬磕了头,这才起身。
随即苏登与苏溧上前见礼,老太爷打量着他们笑着问淮宁那边的人,苏登一一答了,还拿出了祖父的亲笔信给老太爷。
老太爷接过信,瞧这上面熟悉的字体,有些怅然的说道:“我与你祖父也是多年未见,年事渐长,想要见一面也不容易了。”
“祖父他老人家也时常挂念着伯祖父,只要您与伯祖母身体康健,他老人家就开心了。”
苏祁几个还在读书的也碰巧从书院回来,他与苏登苏溧更熟悉些,立刻上前为他们介绍家里人。
淮宁来的老家人,而且苏登跟苏溧都是一表人才,苏希仙跟苏京墨两眼放光,等苏辛夷过来坐下,便抓着她问个不停。苏朝颜在一旁笑着陪坐,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
在边关的事情,苏翼回来之后大家已经问过了,苏辛夷倒是避免再讲一回的尴尬,心里长长的舒口气,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对着大哥比了个大拇指。
等到叙话一个段落,苏辛夷就又说了淮宁那边送来的礼物,另外又说了自己去平宁卫走了一趟的事情。
大夫人欣喜不已,没想到辛夷居然还拐弯去看了女儿,忙问苏白薇的情况,又问在解家如何。
苏辛夷就把当时苏白薇跟她说的话讲了一遍,大夫人欣喜不已,没想到结果可比自己想的要好多了,苏大爷也满意的点点头,当初他亲自见了解经略想来这小子也不敢欺负他的闺女。
苏辛夷又说了苏白薇给各房都带了礼物,三夫人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苏三爷嘴角抽了抽,假装自己没看到。
老太爷对着苏辛夷招招手,苏辛夷忙走过去,“祖父。”
老太爷看着苏辛夷道:“这次回来了就好好的呆着,不许再出去惹事,你的年纪也到了,我会让你祖母与母亲替你相看婚事,不许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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