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所以上辈子,母亲给她准备的嫁妆,真的是桩桩件件都是极其用心的。
苏辛夷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满脑子全是上辈子的事情,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她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苏京墨已经起来出去洗漱了,她披了衣裳趿拉上鞋也出去了,丫头们忙过来服侍她洗漱。
等她收拾好自己,就看到苏京墨从外头走进来,一见到她就开心地说道:“六妹妹,你可是起晚了,我比你起得早。”
苏辛夷盯着有点黑眼圈点点头,“四姐姐真是棒。”
心里想着要不是你说什么帐子的事情,她能失眠吗?
有些东西藏在不知道的角落里,不去翻动它,就能一直平安无事。
但是一旦被翻出来,就很难做到心平气和。
至少苏辛夷现在觉得自己更对不住嫡母,这世上除了生母之外,对她最无私的便是嫡母了。
两姐妹坐在一起吃早饭,苏京墨吃着杯口大南瓜小馒头,喝一口熬得软糯浓香的杂粮粥,再吃一口清爽小黄瓜酱菜,她舒服的直叹气,“我怎么觉得你这里的早饭都比我那里好吃呢。”
苏辛夷无语地翻个白眼,“一个厨房出来的,你还能吃出天地之别?”
“不一样啊,你这搭地吃起来就舒服,我那的早饭都是我娘的安排,跟你比起来腻味多了。”苏京墨决定偷偷地去厨房要一份小六的三餐食单。
“在乡下呆惯了,喜欢早饭吃得清口一点。”苏辛夷不怎么在意的说道,苏京墨也是觉得新鲜,猛地吃一顿,这才觉得不一样。
要她天天吃,就该说厨房苛待她了。
“而且我也不是每天这么吃,口味都是换着来的,这是母亲吩咐厨房安排。”苏辛夷道。
“四婶婶对你真好。”
“是,母亲对我很好。”苏辛夷笑着点头。
“吃完饭,你去做什么?”苏京墨问小六。
苏辛夷想了想也没什么事情,就道:“去书房看书吧。”
苏京墨点头,“我和你一起啊。”
“行。”苏辛夷点头。
两姐妹吃完饭消消食就去了书房,苏辛夷的书房很大,临窗摆着一张大书桌,桌上笔墨纸砚等物一应俱全,只笔架上挂着的笔就数不过来。
苏京墨:……
就很夸张。
“四婶婶这是要你去考状元?”她没忍住吐槽。
苏辛夷也乐了,“那倒不是,母亲是想让我试试手感,看看哪家的笔我用得更合心。只可惜我就是粗糙的性子,这些笔在我手里都一样。”
苏京墨乐的不行,又去看书架上的书,好家伙这满满一墙的书,这要不知道的以为是哪家少爷头悬梁锥刺股要科举呢。
她从书架上找着了一本话本,“你这里还有这种东西?”
“母亲给我解闷的。”
苏京墨实名羡慕了,这回是真的。
她捧着话本坐在摇椅上看,就看着苏辛夷从案头拿了本厚厚的书翻开看,从那本书的印记上看,六妹妹应该是经常看的。
真用功。
别人说她家小六乡下来的村姑,就问问那些不是村姑的,都未必有她们家小六的书房这么壮观。
苏京墨看着苏辛夷看得认真也不打扰她,自己慢慢地看话本,等看完薄薄的话本再去书架上找自己喜欢的,没想到却在最下一层看到了一整排的书籍,她随便抽出一本却看到了四叔的名字。
她心头一愣,悄悄地放回去,又拿出一本一看,还是有四叔的名字。
翻看几本后,苏京墨便知道最底下这一层最整齐的都是四叔留下的,再扭头去看小六看的书,跟着一层的气质真是一模一样。
原来小六看的是四叔曾经读过的书。
苏京墨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有点心酸了,若是小六在府里长大,就能跟着四叔读书,哪里还用这么辛苦。
苏京墨就有点呆不下去了,悄悄地退出了书房,到了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阳光透过窗子落在小六的眉眼上,这一瞬间,苏京墨忽然就感觉到四叔那张脸似乎跟小六慢慢重合了。
“四姑娘,您怎么出来了,是不是要什么东西?”连翘看着人出来忙迎上来问道。
苏京墨摆摆手,“六妹妹正在用功读书,我是坐不住的,就不打扰她了。等六妹妹出来你跟她说一声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她玩。”
连翘忙答应下来,笑着把四姑娘送出去。
苏辛夷在府里过得平静,平靖郡王府此时却剑拔弩张。
商玉清也被母亲叫了回来,听母亲说了一通之后,她也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弟弟说道:“以前直接跟广平郡王府结亲是怕陛下不满,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润仪郡主的婚事怕是有些艰难,此时两家结亲陛下也不会说什么,这不是好事吗?你到底是为什么不同意?”
商君衍一脸疲惫,他跟家里人是真的说不清,尤其是她母亲格外的固执执拗,他从不知道母亲的性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
而上辈子,苏辛夷面对的一直是母亲这一面,那她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下去的?
他都不敢想。
“我对润仪郡主没有任何男女之情,自然不能娶她。”商君衍看着姐姐说道。
商玉清嗤笑一声,“这也能是理由?当初我嫁给你姐夫的时候,难道是喜欢他吗?结亲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能互相帮扶更上一步吗?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家的婚事不是这么定下来的?怎么到你这里就要挑挑拣拣?君衍,你不会真的喜欢上苏家那个村姑吧?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咱们这样人家,是不会接受她的。”
商君衍看着姐姐只觉得分外的陌生,他冷着脸说道:“我对苏六姑娘没有任何的爱慕之情,大姐,你不要信口胡说坏了别人的闺誉。再说,你以为你弟弟是什么绝世珍宝,谁都喜欢。”
“什么?那苏辛夷还看不上你?”商玉清惊呼一声,随即就一脸怒容开口,“当真是不得了,如今做了县主,连你都瞧不上了,怎么她还想嫁进皇家门不成?”
平靖郡王妃被姐弟两个吵得头疼,她看着儿子说道:“广平郡王妃来找我商量婚事,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君衍你也有责任,所以这婚事非结不可。不然的话,这婚事不成,咱们家跟广平郡王府就得结仇。”
平靖郡王妃提起这个也十分生气,看着儿子说道:“我们府上看着风光,但是你知道你父亲每一步走得都十分谨慎小心,确实需要一个结盟的对象。广平郡王府背后站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所生的容王殿下很受陛下喜爱,去了宴琼思,就等于是上了皇后的船,再过一两年容王殿下更沉稳些,以咱们这样的姻亲关系,殿下必然信任看重你,等将来容王殿下坐上那个位置,咱们家再保三代富贵不成问题。”
商玉清在一旁跟着点头,看着弟弟说道:“你若是不喜润仪郡主,等她进门后生下嫡子,母亲就能出面为你纳妾,那时候找个你喜欢的就是。”
商君衍听着这一套套熟悉的说辞,上辈子他极力扶持容王也是这样,因为他们家本身就因为与广平郡王府亲近的关系,所以自然而然别人当他是容王一党,而他就这么顺着家里安排的路一直往前走。
结果呢?
商君衍头疼欲裂,他猛地站起身来,白着脸看着母亲与姐姐,“这婚事我不会答应的,要我娶润仪郡主,我宁可终身不娶!”
商君衍扔下这话,对着母亲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平靖郡王妃被儿子这话给震得一时没缓过神来,等她回过神看着一旁的女儿,“方才你弟弟说什么?”
商玉清也气得不轻,顺口就道:“我就说弟弟不能跟苏辛夷那个乡下来的没规矩的走得近,看看,这才多长时间就学成这样,以前他多听话,多乖巧啊。”
平靖郡王妃一听觉得有道理,脸色也不大好看,咬着牙说道:“婚事你父亲也是同意的,不管他同不同意,这婚事都要成。”
平靖郡王妃想的是先把婚事定下,等到时候儿子不可能真的不同意,若是这样两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她的儿子一向听话,这次也只是暂时不听话而已,等到木已成舟他就不会闹了。
京城先是传出润仪郡主中邪的事情,广平郡王府还大张旗鼓从大灵寺请了高僧来家里驱邪,紧跟着又传出与平靖郡王府结亲的事儿,京城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苏辛夷听了几句也没放在心上,因为高大表哥将表嫂娶进门,齐国公府的几位夫人都去喝喜酒,苏辛夷也跟随着去了,看到了漂亮的新娘子,眉眼之间就带着一股英气,是上辈子见过的样子。
高开霁成亲没几日,束学博也把许玉容娶进了门,这门婚事比起高家宾客盈门的盛况就差得多了,安定侯府嫁女儿也是悄无声息的,苏辛夷听缓过来的八卦小能手苏希仙讲,“都没几个人去添箱,我听朋友讲冷清的很。而且,束家那边听说闹洞房太过了,许玉容气的直接掀了红盖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苏辛夷眨眨眼,新娘子自己掀了红盖头,这在乡下也是不得了的大事儿啊,不吉利。
束家那样的人家,还不知道怎么拿捏许玉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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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164:六姑娘有点受不了委屈了
除了这两件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情便是广平郡王府与平靖郡王府要联姻的事情,这件事情更是引得众人关注。
毕竟之前在碧阳宫的时候,润仪郡主都以死相逼商世子都不肯点头,现在两家要议亲了?
苏辛夷得了消息却是丝毫不意外,她就猜到碧阳宫的事情也是一个契机,而且这两家对于联姻的事情如此执着,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
至于商君衍的态度,那不重要。
苏辛夷太了解平靖郡王妃那一家子,她们会以各种亲情攻势让商君衍点头,以商君衍的孝顺,就算是一时不同意,最终也是会点头的。
这件事情苏辛夷转瞬就丢在脑后,她现在在算计着时间,等到第一场大雪来临之前,也许两位堂兄就会有消息传来。
越到寒冬,其实与草原诸部的生意越好做,但是这对商队来说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只是要应付草原上虎视眈眈的猎人就要加倍小心。
没有东西可换东西的部族就会出手去抢,一般没有实力的商队不敢深入做生意,这也是当初她一定要容王与太子入伙的原因。
有了皇帝暗中点头的皇家卫队护镖,这商队才能安稳做生意,就是不知道第一趟的结果如何。
第一场大雪还没降临,倒是曾氏那边传出了有孕的好消息,阖府上下最高兴的就是大夫人,儿媳妇进门几年肚子一直没动静,结果儿子也不愿意未生嫡子就纳妾,大夫人真的是操碎了心。
现在好了,大夫人简直是喜极而泣,补品不要钱地送到曾氏那里去,还特意把自己身边有经验的妈妈也送过去帮着安胎,苏辛夷几个姐妹一起过去道喜,曾氏红着脸,但是也能看出眉眼之间藏不住的喜悦。
曾氏嫁进来多年,没有孩子就始终是她的心病,让她无法在国公府挺直腰,虽然是世子少夫人,但是却低调得很,如今有了孩子也算是苦尽甘来。
等晚上苏翼下衙回家瞧着妻子在寝室落泪,吓了一跳,忙走过去问道:“怎么哭了?”
曾氏忙用帕子擦擦眼,看着丈夫柔声说道:“我这是高兴,这几年多亏夫君替我撑腰,不然的话……”
要不是丈夫顶住婆母的压力不肯纳妾,现在只怕他们这一房早有庶子女出生,那她这个娘家根基薄弱的少夫人就更难了。
苏翼松口气,“你就爱胡思乱想,你我夫妻一体,再说成亲多年你待我如何我又不是不知,别想这些了。再说,母亲也是担心子嗣,以前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曾氏忙点点头,“我知道,再说自从姐姐和离之后,母亲待我就很好了,所以我也很知足。我实在是担心自己真的不能生,怕耽误了你的子嗣。”
曾氏最大的压力就是怕自己真不能生,现在肚子里有了,这才是大石落地。
苏翼闻言笑着开口,“真要不能生也没什么,过几年抬一房妾室进门,等生了孩子就记在你名下,养在你身边,你还怕什么。”
曾氏听着这话心甜如蜜,当初婆母万般为难她,她之所以能一直撑着就是因为丈夫。
现在好了,以后都会好了。
苏翼这边夫妻和睦,大夫人也高兴得辗转难眠。
府里的喜讯一波接一波,苏兰茜头胎生子,大夫人得知女儿即将临产就赶紧赶了过去,天黑之前就给府里传回了好消息。
府里准备着洗三的礼物,苏辛夷几个姐妹等到洗三那日跟着家里的长辈一起去道贺,看着苏兰茜面色红润微微发福,便知道孕期养得好。
新出生的小孩子小小的,苏辛夷几个姐妹凑在一起也不敢去碰,就觉得怪好玩的。
以前在庄子上的时候,也见过新出生的孩子,但是乡下的孩子可没有伯府的小少爷胜在富贵乡打理得干干净净,乡下的孩子生出来后基本上就是擦一擦,然后裹入了襁褓中,洗一回澡的等满月之后,有些家里穷的,百日才洗一次也常见。
苏兰茜的精神非常好,苏辛夷在一旁看着也觉得这一家子都挺和气的,二姐姐倒是有福气,二姐夫对她也好,关怀备至的样子看得二伯母眉眼间全都是笑。
从定南伯府回来的路上苏辛夷还想着苏兰茜的笑容,大约幸福的人,笑起来都特别的甜,她看着就想跟着笑。
京城下了第一场大雪,这雪来得很突然,一夜之间忽然就落了下来,早上起来推窗便是一片玉树琼枝。
苏辛夷还没等到榆林卫的来信,没想到刚吃了早饭,倒是收到了曾梁的信儿。她就找了个借口带着展桥出了门,还特意去成衣铺给曾梁买了一身厚厚的棉衣。
这大冷的天曾梁窝在屋子里不出门,室内烧着个暖炉,门口挂着厚厚的棉帘子,将寒风都挡在了门外。
曾梁看着苏辛夷带来的棉衣,只看一眼就知道絮的厚实,穿出去一准挡风,他咧嘴一笑,“让六姑娘破费,我这正缺一身棉衣。”
苏辛夷也笑,曾梁肯定不缺,不过这也是她的定点心意,就坐在火炉前烤着手,问道:“东西您查到了?”
曾梁点点头,“查这么点东西真是费了劲儿,那大灵寺的山门可不好进。”说着就从案几上摸过几张纸递了过去。
苏辛夷伸手接过,就看到纸上明明确确的写了束学博如何买通大灵寺的和尚,又如何算计许玉容落水,里头还有参与的一个和尚的供词,这可真是难得。
“这东西没少费劲吧?”苏辛夷一看就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弄到手,就这和尚的供词就不知道费多少心思。“我回头再给你补一笔银子。”
曾梁指了指棉衣,“不用了,抵了。”
“那我可赚了。”苏辛夷直乐。
曾梁低头点了旱烟慢慢地吸着,等苏辛夷把供词看完,这才慢腾腾地开口,“这次还查到点有意思的事情,六姑娘可愿意听一听?”
苏辛夷立刻说道:“当然有兴趣,您说。”
“扶乩,六姑娘可曾听说过?”
“倒是听过,但是不怎么熟悉。”苏辛夷知道乡下有些婆子会找神婆问事,听说就是扶乩,但是她没见过。
“最近京城很是流行这个,也是从大灵寺传出去的。六姑娘以后要是烧香,还是换个地方。”曾梁言尽于此,就开始撵人了。
苏辛夷从曾梁那里出来,脑子里还转着扶乩两个字。
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她上辈子是不怎么信的,但是她都能重活一回,好像也不是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大灵寺的香火很旺,上次太夫人她们就是去的大灵寺,曾梁也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他说换个地方,那就肯定里头有猫腻。
苏辛夷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下次家里人再去烧香,就琢磨着换个地儿,就是想理由有点头秃,这烧香的香客都是有信仰的人,猛不丁地让人换个地方,没有十足的理由,都会被训一顿。
展桥看着六姑娘愁眉苦展的,不由就一乐,“六姑娘,什么事情让您烦心?”
苏辛夷就看向身边的展桥,问道:“展桥,大灵寺知道吗?”
“知道啊,京城谁不知道大灵寺。”展桥笑道。
“那你去过吗?”
“去过,不过次数不多,每次去我们也多是留在寺庙外院候着。”展桥是护送公府的主子去的,主子们进庙烧香,他们就在外头候着。
苏辛夷听到这里就问道:“那你觉得大灵寺如何?”
展桥听着姑娘这么问就笑着说道:“挺好的,大灵寺建得恢宏大气,占了半座山,而且香火鼎盛,每年都有从外地来烧香的,也算是京城一景。六姑娘若是想去,等过几天山路好走了再去,这次下雪出行不便。”
两人说着话就回了公府,还没进门,就有门房迎上来,“六姑娘,有您的一封信。”
“我的信?”苏辛夷看着门房问道,“是我的信怎么不送进我院里去?”
门房就赶紧说道:“不是小的偷懒,是那送信的小子把信扔下就跑,还说这信很重要,等您亲自取。”
苏辛夷狐疑地扫过门房手中的信,伸手接了过来,极为普通的信封,这种信封满大街都有卖的。
打开信封,里头只有薄薄一张纸,上头也只有一行简单的字:润仪郡主以死逼婚是中了扶乩之术。
嗯?
怎么好像突然之间扶乩就处处可见了。
而且这信给她几个意思?
苏辛夷将信立刻收好,看着门房问道:“把送信的小乞丐你再见到能认出来吗?”
门房摇摇头,“不好说,他当时一身破烂的衣裳,蓬头垢面的,可能就是怕人认出来。”
苏辛夷微微颔首,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银锭子赏给了门房,这才抬脚进了门。
展桥跟在六姑娘身后,看着姑娘神色不太好,就问道:“姑娘,这信没问题吧?”
苏辛夷就把信给展桥一看,展桥的脸色就不大好看,看着六姑娘立刻说道:“姑娘,这事儿您可不能管,这送信的人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苏辛夷也琢磨着这事儿有点诡异,送信送到她这里,挑拨离间的意思不太明显,但是很显然应该知道润仪郡主说过商君衍移情她的事儿,所以把信送到她这里,是盼着她做什么?
苏辛夷思来想去觉得事情不太简单,这是有人想要坐山观虎斗?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那人是什么脑子,怎么一双眼睛就盯准了她?
说润仪郡主中了扶乩之术,偏偏她才刚从曾梁口中知道此事,这么巧?
苏辛夷的神色有些肃穆,看着展桥说道:“这种事情咱们不要掺和了,写信之人没安什么好心,我瞧着你还是把这封信送去官府吧。”
“送官府?”展桥惊住了,“六姑娘,将这封信送官府?”
苏辛夷理所当然地点头,“那是自然,这种事情牵连到润仪郡主,官府必然会管,到时候由官府通知广平郡王府,不管幕后之人想要做什么,就让广平郡王府自己去查。”
想要借她的手杀人,这种招数她上辈子看不穿,难道学了一辈子还能看不透?
展桥头一次遇到处理事情还能这样干的,细细一想,好像还真的可行。
六姑娘跟广平郡王府关系不怎么好,上次救了润仪郡主,广平郡王妃说是时候来感谢,现在人毛都没见一个,可见这一家子人不怎么地道。
要是姑娘将这封信送去广平郡王府,指不定广平郡王府怎么想姑娘呢。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能干,果然还是送官府省心。
“属下这就去办。”展桥收好了信转身就走。
苏辛夷也没当回事儿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有人把她当做刀,她不予理会便是,至于宴琼思是真要跳楼还是被设计跟她什么关系。
被逼婚的是商君衍,这种事情头疼也是他的事情。
再说,商君衍嘴上说不喜宴琼思,现在两家还不是在议亲,商君衍那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对家里人没什么招。
苏辛夷的心情不免就有些差了,就不能想与那家子有关的事情。
“六姑娘。”
苏辛夷停住脚,转身看到母亲身边的南星跑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住脚福身一礼,“六姑娘,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苏辛夷闻言立刻就跟着南星走,“母亲可有说什么事情?”
“奴婢不知道,不过夫人刚从高学士府回来。”
苏辛夷点点头,随着南星进了主房,白英瞧着她来了忙打起棉帘,笑着说道:“奴婢见过六姑娘。”
苏辛夷进了门就感觉到热气扑面,一下子就暖和了,她由着白英给她解了大氅,听着她说道:“夫人一直等六姑娘呢,姑娘快进去吧。”
苏辛夷点点头抬脚就绕过一年景的屏风进了内室,一进去就看到母亲正坐在暖榻上翻看什么,她就上前见礼,“娘,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儿?”
四夫人听到女儿的声音,将手中的册子放下,让她在对面坐下,笑着问道:“听说你出门了,这么冷的天出去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吩咐下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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