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皇帝笑了一声,“别人倒是罢了,那永安县主与你多次打交道,你看如何?”
太子的神色立刻一凛,抬头看向父皇,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惊愕,“父皇,永安县主确实十分出色,但是……以她的性子怕是不能胜任太子妃的职责。而且,她性子彪悍,身手高强,儿臣委实……还请父皇三思。”
皇帝这可真是头一回见自己这个处事四平八稳的儿子出现这样的神色,他以为太子对苏辛夷多有维护,没想到提及太子妃却是避之不及。
皇帝盯着太子,“是吗?朕倒是觉得永安县主的性子豪爽,做事果敢,与你这闷葫芦的性子极为般配。”
“父皇,还请三思。永安县主确实十分出色,但是她真的不适合太子妃的位置。”太子脸上带着几分抗拒,“父皇,她胆子大起来连七弟都敢收拾,功夫又高,儿臣……委实有点担心自己制不住她。”
皇帝:……
“看你这点出息!”皇帝就不高兴了,“你乃一国储君,还能制不住区区一个女子?”
“父皇,可她不是别人,她是苏淳的女儿,纵然是在乡下长大的,但是天赋异禀,功夫极好,这武学一道,儿臣已经尽力了。”太子声调微微扬起,眼中难得带了几分委屈与无奈,好似皇帝真的要把苏辛夷许配给他一样。
“没出息的东西!”皇帝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太子“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父皇息怒。”
皇帝大步走下御阶一直到太子面前站定,低头看着他,“永安县主不成,郑国公的孙女怎么样?”
太子低头不语。
皇帝冷笑一声,“江尚书的女儿呢?”
太子抬起头看着皇帝,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我看着贵妃的侄女也不错。”皇帝盯着儿子说道。
太子闻言一脸纠结,“父皇,儿子倒是无所谓,但是李家姑娘怕是对儿子未必满意,毕竟去年儿子才把人家的伯府给充了军。”
言下之意,两口子若是有大仇,这夫妻还怎么做?
“王丞相的女儿呢?”
太子没有出言反驳。
皇帝冷笑一声,看着太子道:“你下去吧,朕自会替你拿主意的。”
晏君初行礼告退,出门前又回头看了陛下一眼,那欲言又止的眼神,看得皇帝眉头直皱。
等太子退下后,皇帝脸上的神色就恢复如常,随即轻笑一声,看着胡思易问道:“你说太子中意哪家的姑娘?”
胡思易哪里敢妄言,但是陛下的话又不敢不回,思量着说道:“奴才愚钝,瞧着殿下的模样还是更喜欢文臣家的闺秀。太子殿下性子喜静,又爱看书,若是太子妃的性情太过于活泼,未必就能讨殿下喜欢。”
“两根木头在一起能过什么日子?比一比谁的闭口禅更胜一筹?”皇帝嗤笑一声。
胡思易就不敢说了,陛下这嘴也忒毒了。心里又想着陛下对苏四爷的死一直耿耿于怀,这要是非让太子殿下去永安县主,这……东宫怕是永无宁日啊。
毕竟,永安县主那是连容王殿下都敢打。
胡思易想着太子挨打的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别人没这个胆子,但是永安县主可真不好说啊。
这一位的战绩实在是彪悍,单枪匹马挑了秦国公府,雨夜设伏勇战盐商护卫,更不要说这位带着几个手下就敢在草原上跟踪敌人踪迹,还敢在关山口设伏,这一桩桩一件件不要说女子,便是寻常男子也没这个胆子与本事。
太子殿下清贵高华,温文儒雅,明德正身,克己复礼,这样的性子遇上永安县主这样的,这日子还不得过得鸡飞狗跳?
夫妻反目那都是时时刻刻会发生的事儿啊。
胡思易一辈子忠于陛下,对任何一位皇子,就算是太子都是保持距离,但是这一刻,真心实意地觉得太子殿下可怜。
皇帝重新拿起名册细看,翻来覆去看得心烦,往桌面上一扔,眼睛随意一扫,也是巧了名册翻开的正是写着苏辛夷名字的那一页。
皇帝盯着那几个字,回想太子之前的一举一动,难道是他想错了?
但是之前太子确实对苏辛夷多有维护,不管是商队的事情,还是李纪的事情……
皇帝的眼神明明灭灭起伏不定,一旁的胡思易垂着头大气儿也不敢出。
另一边晏君初出了紫宸殿,脸上无奈的神色转瞬收起,依旧摆出往日神情自若,气度从容的一面慢慢地往回走。
父皇故意提及苏辛夷是试探他还是另有打算?
不管是哪一样,他都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表现出对苏辛夷有任何想法的举动,父皇一向多疑,但凡他有哪一点漏了痕迹,只怕……
郑国公的女儿?
太子心里冷笑一声,父皇是绝对不会将朱家的女儿许配给他。郑国公位高权重,在军中声望也高,这样的姻亲可并不是父皇想要的。
至于江家与王家的女儿,文臣之首便是丞相,丞相之下是尚书,这两位的女儿就算是特别优秀,也绝对不会做上太子妃的位置。
父皇说出的每一个名字,都是一个陷阱。
晏君初走着走着脚步慢了下来,仰头看着挂在天空的太阳,炽热的阳光让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这令人不太舒服的日光,将他心头的寒意慢慢地驱散。
他以退为进,故意做出忌惮苏辛夷武功高强的举动,以他父皇多疑的性子,多半会觉得让他娶一个并不喜欢的妻子,且他有可能有点压服不住,夫妻之间多半会如拔河一般互相牵制,这样的结果,才是父皇想要的。
父皇需要一个储君,但是并不需要太过完美的储君。
所以为了牵制他,便有了容王的得宠。
父皇偏宠容王,但是对皇后冷淡。父皇对襄王这个儿子一般,却对襄王的母妃李贵妃极为宠爱。
不管是在前朝还是在后宫,一手平衡之术,父皇玩的时候炉火纯青。
晏君初知道自己在走独木桥,他生性内敛,做事谨慎,长这么大没做过出格的事情,一步步照着太子的模样把自己塞进去。
所以,当他见到苏辛夷这样至情至性至纯的人时,无法避免被吸引。
她的喜怒哀乐,她的率性直爽,甚至于她那对自己谜一样的夸赞,都让他心里的牢笼在不断地摇晃。
原来,真的有人能活成这样子。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打就打,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他……很羡慕。
这种羡慕随着与苏辛夷相处越久,在他不知不觉中就变了味道。
晏君初关上门坐在窗前的,眼睛盯着文书,脑袋却在快速运转。
从闺秀进养德宫,他就一步步的设伏,利用张女使的事情逼得皇后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插手养德宫的事情给苏辛夷制造麻烦,利用李贵妃牵制皇后,甚至于他还故意放出风声给皇后,逼得她在父皇面前抹黑苏辛夷……
一步一步,他走得极稳,但是结果最终会如何,连他自己都不敢设想。
只能等。
然而,等……最令人心焦。
尤其是杨津说齐国公府已经再给苏辛夷相看人家,但是他不能出面破坏,如果他做了,就会被父皇发现,从而导致他所有的筹谋全部落空。
他只能在这深宫里坐着,做他应该做的事情,如往常一样。
晏君初压下心头的烦躁,重新拿起文书,尽人事,听天命。
深吸口气,压下所有浮躁的情绪低头去看文书,若是以前早已经恢复如常,但是现在他发现……不过是做无用功。
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不能动,不能做,只能等。
度日如年,原来是这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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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在踏青的一群人玩得正高兴。
苏辛夷很是记得自己的职责,仔细观察尹儒,只看容貌确实配不上苏希仙,从军的人经常操练,就算是千户也不能偷懒,大多时候都要亲自带队,所以他的肤色比那些名门公子要黑一些。
苏希仙娇软纤细,尹儒高大威猛,俩人站在一起看上去也不太般配。
但是,苏辛夷发现尹儒对这桩婚事应该是有诚意的,在河边踏青,他时时注意苏希仙的行踪,俩人在一起行走时,尹儒总是自己走在临水的一面。
与她们说话的时候,礼数周全,并无粗俗之举。
苏辛夷觉得尹儒这一身的莽气,估计能镇得住翁姨娘那个作精。
苏希仙对她的生母感情深多有忍让,这种情绪往往会让她面对翁姨娘时不断后退,比如与翁家结亲,再比如这次的亲事,翁姨娘闹一闹,苏希仙就会难受。
可要是苏希仙的丈夫是个拎得清的,能压服的住的,这对苏希仙来讲是件好事。
除此之外,苏辛夷觉得有点奇怪的是,今儿个遇到的各家公子是不是有点多?
先是项家的大少爷项彦名,然后还见到了江仲卿,除了他俩还有朱蝉衣的哥哥,郭云瑢的哥哥,他们这么一大帮子人一起踏青,确实有点过于壮观。
“六姑娘。”
苏辛夷好不容易躲个清闲,没想到江仲卿过来找她,她忙站起身,笑着打招呼,“江公子,你怎么不去垂钓?”
这些人实在是闲得蛋疼,就组团钓鱼,苏辛夷实在是不热衷这个,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透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些人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啊。
“六姑娘不也没去?”江仲卿笑着说道,河边的春风拂起他的衣摆上下翩跹,清澈如晴空的眸子带着点点笑意,细细一看又夹着几分紧张。
苏辛夷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我也是,六姑娘平常都以什么做消遣?”
苏辛夷想了想,“大概是习武。”
江仲卿默了一瞬,然后道:“六姑娘本事高强,平日果然是毫不松懈。”
苏辛夷奇怪的看了江仲卿一眼,她轻咳一声,“江公子,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没事,你有话直说便是。”
总觉得江仲卿的神态怪怪的,难道是有什么话不好说吗?
江仲卿愕然,这要怎么开口,难道直接问人家姑娘中意他否?
这……他不大敢问出来,太莽撞无礼,被视作轻浮之辈怎么办?
瞧着江仲卿的样子,苏辛夷越发觉得奇怪,“江公子若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便先行一步。”
江仲卿……
只得含泪把人送走。
苏辛夷一脸狐疑的离开,哪知道走了没几步,一抬头又遇上了项彦名。
项彦名与江仲卿都是有名的才子,江仲卿温柔,项彦名给人的感觉却是君子端方,说话做事一板一眼。
项夫人待人亲切周全,她的儿子真的是一点也不像母亲,看来只能是像他的父亲了。
“永安县主。”项彦名对着苏辛夷拱拱手。
苏辛夷笑了笑。“项公子。”
项彦名站在苏辛夷面前,乌发墨眉,一袭深蓝长袍,修竹如玉,君子端方,饶是他一向端正,此时难免微微有些紧张,“不知道县主平常可有什么消遣?”
苏辛夷:?
难不成项彦名跟江仲卿商量好的?
大约是苏辛夷的神色实在是太过诡异,项彦名有点忐忑的问道:“是我的问题太过冒昧了吗?”
“不是。”苏辛夷有些艰难的说道,指了指江仲卿的背影,“就是方才江公子刚问过这个问题,你俩不是商量好的?”
项彦名:……
他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整个人有些局促起来,立刻说道:“并不是,六姑娘还请不要误会,我与江公子真的没有商议过此事。”
苏辛夷看着项彦名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太巧了,有冒犯之处还请项公子见谅。”
项彦名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冒火了,道了一声歉,宛若脚底着了火略显狼狈的跑了。
苏辛夷:?
这一个个的都怎么回事?
另一边朱蝉衣伸手推推自己的大哥,“你可真是个木头脑袋,赶紧过去啊,看看人家江公子与项公子,学学!”
朱大哥深吸口气,看着自家妹子,“别费劲了,就我这长相,估摸着就没戏。”
人家那群白面书生一个个五官出众,气质脱俗,身姿如修竹,哪像他高高壮壮的,只要眼睛不瞎都不会选他。
何必自取其辱。
朱蝉衣啧了一声,“大哥,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自卑的时候啊。”
“胡说八道,我这叫有自知之明,什么自卑?那是什么玩意儿?”朱大哥气的脸更黑了,这妹子不能处,一句话一把刀。
郭云瑢正好走过来听到这句,笑着说道:“朱大哥,你们说什么呢?”
朱蝉衣看到好友,一把把她拽过来,“云瑢,你评评理,你说我让我哥去跟辛夷说说话,这不是挺好的事儿吗?可他不乐意。”
郭云瑢一愣,转头看向朱镒,“朱大哥,真的吗?”
朱镒还没回话,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呼声,他转头望去,就看到营地那边围满了人,立刻说道:“走,咱们赶紧回去,好像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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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184:太子抓包苏辛夷
朱蝉衣几个人忙赶过去,就看到苏辛夷对面站着闫瑞雪,看上去像是在吵架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朱蝉衣忙挤进人群,二话不说先把苏辛夷往身后一拽,抬眼看着闫瑞雪,“阎姑娘,你怎么也在这里?”
闫瑞雪看着朱蝉衣那架势,在宫里的时候朱蝉衣就处处跟着苏辛夷,没想到出了宫她还这么护着,没忍住就讥讽地说道:“朱蝉衣,怎么在宫里给苏辛夷做跟屁虫没跟够,出了宫还要继续?”
朱蝉衣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正要开口,却听着苏辛夷不紧不慢地说道:“阎瑞雪,这要是说跟屁虫,听起来你颇有心得的样子,看来在养德宫时学得不错啊,就是不知道出了养德宫,人家李姑娘还有没有睬你?”
阎瑞雪面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哟,这人不做亏心事儿心不慌,我要是说谎你这脸色心虚什么?我与朱姑娘那是志趣相投的手帕交,但是你敢跟人说你与李清漪是好友吗?自己给人做狗腿子,当真是看谁都是狗腿子。”苏辛夷没想到阎瑞雪会突然来找麻烦。
在养德宫的时候,以她的身份只能住在后殿,平日自己又是跟朱蝉衣王瑛瑶她们在一起,她也凑不到跟前来,没想到出了宫真的是什么牛鬼蛇神都爬出来了。
“什么狗腿子?”
商玉清一眨眼就没看见小姑子了,忙带着人出来找,没想到刚走近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一抬头又看到说话的是苏辛夷,自然是不喜得很,问话时难免就带了几分质问的意思。
苏辛夷一看到商玉清就觉得很晦气,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哪想到出来一趟就给遇上了,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嫂子,你可来了,她欺负我,骂我是狗腿子,你可要给我做主!”阎瑞雪立刻抓着自己的嫂子怒道。
商玉清闻言看着苏辛夷,不免又想起弟弟几次跟她呛声都是因为她,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涨,“我当谁呢,原来是苏姑娘,到底是从乡下长大的,嘴皮子利落得很。”
朱蝉衣都给听蒙了,看着商玉清有点面生,就转头看向郭云瑢,“云瑢,这是谁啊?”
郭云瑢低声开口,“阎瑞雪叫她嫂子,你说她是谁?她丈夫是右佥都御史阎绍,母亲是平靖郡王妃。”
朱蝉衣眉心一皱,这可有些麻烦,阎家倒是不怕,但是平靖郡王妃可不好打交道。
正这么想着,琢磨着怎么开口圆场,就见苏希仙挺身上前,看着商玉清细声细气地说道:“阎少夫人,许久不见您这风采依旧啊。不知道我家六妹妹哪里得罪了少夫人,怎么每次见面少夫人都要对我六妹妹冷嘲热讽?今儿个当着大家的面,你把话说清楚,要真是我六妹妹的错,我必定跟家里长辈说,让她们押着六妹妹上门给少夫人赔罪。”
苏辛夷挺惊讶地看着苏希仙,今儿个可是她相看的日子,这么亮出小爪子,也不怕把婚事搞黄了。
苏希仙却不去看苏辛夷,只管盯着商玉清,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一把年纪总跟她们小六过不去,要不要脸?
既然不要,那她就给她撕下来!
苏希仙这话可不好接,先是让大家知道之前商玉清就几次针对苏辛夷,这次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拿着她在乡下的事情开口,可见其品性。
又让商玉清当初说出两人的恩怨,但是要是真的有证据,商玉清还至于每次都要夹枪带棒的,真有证据只怕早就把他们家小六摁地上了!
所以,苏希仙一点也不怕,反正拿不出证据,说不出理由,丢人现眼的又不是她!
朱蝉衣眼珠一转,立刻跟着说了一句,“苏五姑娘说的是,阎少夫人说话可不能说半截,毕竟事关别人的声誉,您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讲清楚才好。”
商玉清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越看苏辛夷越是厌恶,又被人这么逼着,一时间就有些怨气上头,立刻说道:“要不是她勾引我弟弟,我弟弟与润仪郡主的婚事岂能一波三折……”
商玉清这话还没说话,“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苏四夫人满面怒火,指着商从清道:“阎少夫人,念你是个晚辈,我不跟你一般计较,这一巴掌让你清醒一下。我家辛夷与你们家世子没有丝毫关系,说句不好听的,你把你弟弟当成宝,就凭你的言行举止,我们家辛夷嫁给谁都不会进你们家的门!”
苏四夫人一露面,那边阎夫人也得了消息赶紧赶了过来,看着自己的儿媳妇与女儿神色不善的样子,再看着对面一群人怒容浮面,当真是脚底下一软。
他们阎家根基浅薄,也就是儿子争气坐到了御史的位置,偏生又娶了个高门媳妇,她这个做婆婆的平常也难以端个架子,这些她为了儿子都认了,但是没想到这个儿媳妇这么能招惹是非,心里恨得牙直痒痒,当做没看到那一巴掌,直接对着四夫人笑着赔礼,“四夫人莫要生气,家里小辈无状,我一定回去好好教导。”
苏四夫人对上阎夫人的笑脸,怒火依旧不平,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说道:“阎夫人,咱们两家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先是你女儿言出无状嘲讽我女儿,紧跟着你儿媳妇也是这般,我们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们阎家?”
阎夫人没想到这里头还有女儿的事情,她一直以为是商玉清惹事生非,没忍住回头瞪了一眼女儿。
阎瑞雪对上母亲的眼神,瑟缩一下没再敢作妖,但是心里到底是不服气,不免又气恼起来。
苏辛夷一个乡下村姑罢了,凭什么啊?
商玉清也不服气,还要出口辩一辩,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结果,却被自己婆婆瞪了一眼,商玉清又想起丈夫纳妾婆婆在一旁煽风点火,此时此刻她居然还站在别人那边,当即拂开阎瑞雪的手转头就走了。
众人:……
哦,郡王府出身的果然了不起哦。
阎夫人也没想到儿媳妇居然一点脸面也不给她,气得眼前一黑,阎瑞雪吓得不轻,哪里还顾得上苏辛夷等人,赶紧扶着母亲离开。
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苏辛夷怪可怜的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也没了踏青的兴致,于是便纷纷告辞离开。
三夫人正在那边搭起的锦棚里跟尹母说话,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知道大家要回去了,就跟尹母辞别,那边尹儒过来接母亲,对着三夫人见礼,很是规矩知礼。
回去的马车上三夫人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气得脸都黑了,看着四夫人说道:“你当时怎么没让丫头去叫我?”
四夫人便道:“三嫂你正在与尹太太正在说话,这可是大事怎么能打扰。那边不过是口舌之争罢了,索性辛夷没吃亏。我看着平靖郡王府那边屡次针对辛夷,这件事情得跟太夫人说。”
三夫人点头,“是要说,平靖郡王这家事管得可真够好的。嫁出去的闺女,居然还敢摆在娘家的架子,扔下婆婆自己走了,真是厉害,满京城这么多名门闺秀,没见哪个这么厉害的。四弟妹,你也别急,我看着阎家夫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两家也有的闹。”
四夫人倒是不管他们两家怎么闹,看着三夫人说道:“什么人家教出什么闺女,你看看那平靖郡王府的人眼睛都有问题,非要说咱们辛夷与他们家世子有关系,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咱们辛夷什么时候跟那个商君衍往来过?等太子妃的人选定下来,辛夷的婚事得抓紧,省得被这些小人抓着不放,真是晦气。”
三夫人也点点头,“对,定下婚事就好了。”
四夫人不愿意再想这些没意思的事情,看着三夫人问道:“三嫂,你看看尹家如何,这婚事能不能成?”
三夫人说起这个就来了精神,“尹太太真的是好脾气,说话都不大声的,我瞧着希仙要是真的嫁过去,尹太太压不住她,若是这样的话,我就觉得有点对不住人家。”
四夫人:……
三夫人叹口气,“尹儒身量高大,年轻有为,武夫怎么了?咱们家不就是行伍出身的,我瞧着那孩子不错,就是话有点少。四弟妹,你看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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