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苏希仙没忍住说道:“这不是输得有点冤吗?”
“那也不行,冤不冤的又不是咱们小六做的,王爷也得讲道理。”
俩人说着说着就笑了,她们瞎担心什么,反正以小六的性子吃不了亏就是。
苏翼与太子还有容王约好的是聚贤楼,他们早到一步,太子殿下与容王还未到。
苏辛夷站在窗前,就看到大明湖此时更热闹了,不少画舫与船只在湖面上穿梭,丝竹之声徐徐传来,河岸上到处都是游玩的百姓,与摆摊售卖的摊贩。
琳琅满目的小吃,看着的苏辛夷都有些馋了。
很快太子就带着容王到了,苏辛夷还看到了杨津,于是就在窗口对着他们招招手。
晏君初抬头,就看到一身玉白锦袍的苏辛夷站在窗前,阳光下那笑容灼灼,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情好了起来。
几个人上了楼,苏家人对着太子与容王见礼,晏君初笑着说道:“都是自家人,不用拘礼,坐吧。”
太子坐下,容王跟着坐下,苏家人这才跟着坐下,杨津带着人守在门外。
容王此时还有些愤愤,看着苏辛夷说道:“那夜光杯我都盯了很久了,结果落到你手里了,不然你出个价钱我买下来如何?”
苏辛夷侧头看着容王,轻轻一笑,道:“御赐之物岂能买卖?殿下有这胆子我们可没有,夜光杯可是要送到我们苏家祠堂供奉起来的,殿下还是别想了。”
容王哼了一声,也就没再说什么。
此时另一边,晏君初问起了苏翼现在的差事,又询问了苏家其他几个人弃文从武的事情。
苏祁几个兄弟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差错,回答这话也是谨慎小心。
苏祁说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我们几兄弟也都还适应,如今每天早上都在府里的演武场练武,一开始有些困难,现在已经好多了。”
晏君初闻言点点头,“苏家本就是行伍出身,如今捡起老本行,你们也莫要辱没祖上威名,不要懈怠敷衍,要勤加苦练才是。”
几人忙点头应了。
苏辛夷瞧着哥哥们紧张的样子,她坐一旁不吭声,转头对上容王看乐子的神色,嘴角抽了抽。
饭菜很快就送了上来,容王吵着要喝酒,被太子看了一眼就蔫了。
端午吃粽子,玉白的瓷盘里放着蒸好的粽子,苏辛夷随手拿起一个慢慢地剥着,身边的白瓷碟里放着糖霜,咬了一口,吃出一个大红枣来,满满的枣香味,不用蘸糖霜也很甜。
容王看着苏辛夷吃得香,就道:“粽子有什么好吃的,粘糊糊的。”
他就不喜欢吃。
苏辛夷将口里的东西咽下肚,这才说道:“殿下吃惯了山珍海味,又怎么会喜欢这种清粥小菜。”
容王哪里听不出苏辛夷的嘲讽,瞪她一眼,“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苏辛夷才懒得理他,抬头看着太子殿下,笑着问道:“殿下要吃吗?”
晏君初对粽子也不是很爱吃,不过还是点点头,“往年过节也会吃一些应景。”
苏辛夷就伸手拿起一个,“我给殿下剥一个。”
容王更生气了,自己伸手拿起一个,谁还不会剥粽子!
苏辛夷以前在乡下不仅爱吃还会自己做,剥起粽子来也有章法,之间她剥的粽子光滑,托着粽叶将白生生的粽子放进小蝶中,伸手递给了太子殿下。
容王哪里做过这个,解绳子就费了劲,等他一层层的把叶子剥下来,满手都黏糊糊的,糟心透了。
大家想笑不敢笑,苏辛夷却没顾忌直接就笑出声来。
容王:……
不生气,不生气!
他第一次剥粽子,剥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端起小碟子咬了一口,记忆中黏黏糊糊的味道与口中的粽子好像不太一样了,他吃的粽子里不是蜜枣而是腌肉,入口鲜香,好像也还行。
晏君初伸手也捡起一个粽子,慢慢的剥了起来。
容王就转头看着大哥,只见他大哥剥粽子的手法又轻又快,很快一粒粽子就完完整整的剥好了,然后他就看着大哥将粽子放在碟子中给了苏辛夷!
容王哼了一声,有个媳妇了不起啊?
苏辛夷也挺意外的,瞧着眼前的粽子,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接过来,“多谢殿下。”
晏君初就看着苏辛夷,“你对我怎么这样客气?一个粽子而已。不过这东西不易克化,不宜多食。”
苏辛夷点点头,垂下头看着眼前的粽子,一时间心情挺复杂。
这一刻,倒是有一点俩人是未婚夫妻的感觉了。
苏翼一群兄弟小眼神齐飞,在太子与容王看过去的视乎,瞬间又装作无事的样子。
这顿饭吃得容王更憋屈了,一吃完就跑了。
苏翼正要带着弟妹告辞,就听着晏君初说道:“今日端午佳节,我想请令妹一起逛一逛,可否?”
苏翼迟疑一下,就看向辛夷。
苏辛夷也愣了一下,转头去看太子殿下。
晏君初寒暄站在那里等着回答,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
苏辛夷难得有点不自在,苏翼一瞅,自己也乐了,反正太子殿下与妹妹都有了婚约,俩人一起逛街也没什么,于是就答应了,带着弟弟们先走了。
苏辛夷对着太子殿下出了聚贤楼,俩人并肩走着,热闹的街市上到处都是喧哗声,小孩子们在街上跑来跑去,街道两旁的铺子货物琳琅满目,不少夫人姑娘们进进出出。
俩人走了一段路,苏辛夷转头看着太子殿下,思量着问道:“殿下,束家的事情这就算是揭过了吗?”
晏君初闻言就转头望着苏辛夷,轻声说道:“束家也无法翻身了。”
“那……对宫里的娘娘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苏辛夷问道。
晏君初听到这话就笑了,“皇后并不知情,父皇虽然对束家不满,但是也并未迁怒,更何况容王在此事中处置的比较中正,父皇很满意。束家那边的证据,都是容王搜集的。”
苏辛夷沉默了,容王是真的跟上辈子不一样了,她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或者说是不是上辈子出了什么事情,才能让容王性情大变?
“你担心什么?”晏君初看着苏辛夷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太明白她现在在想什么。
苏辛夷回过神,这才说道:“主要是我想着束家出了事,还是殿下查案,我是怕皇后娘娘对殿下别有什么怨恨。”
晏君初看着苏辛夷,“如果有,你怕吗?”
“当然不怕。”苏辛夷立刻说道,皇后反正不管是前世今生看她都不顺眼,她怕能顶用吗?
“不怕便好。”晏君初笑着开口,“你也不用太担心,有父皇在,皇后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苏辛夷心想皇后是有分寸,而且主意还大,当初还拿着两箱子东西打她的脸呢。
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也不用说给太子殿下听,若是整天挂在嘴边,倒是显得她小肚鸡肠了。
苏辛夷瞧着前面有做糖画的,立刻挤过去买了两个,将其中一个威风凛凛的猛虎下山递给太子,自己手里拿着一个嫦娥奔月。
晏君初哪里吃过这种东西,看着手里的糖画难得怔了一下。
苏辛夷没发现太子那一瞬间的神色,笑着说道:“在乡下的时候,只有县城才有这个东西卖,那时候一年也未必能去几次,每一次去我娘都会给我买一个。殿下应该没吃过这种东西吧?特别甜。”
晏君初闻言轻轻咬了一下,也不是很甜,他想着大概小时候的阿沅吃过的东西太少,才会觉得这个东西很甜很甜。
“确实甜。”晏君初轻声说道。
苏辛夷也咬了一口,还是记忆中的味道,只是现在吃着好像不是那么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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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209:京里出了一桩大案
端午节过后,京城好像一下子又安静下来,唯一还有些余韵的事情,便是苏辛夷那从天而降的第一名,依旧是大家口头上热议的话题。
大灵寺趁着端午节又开了一次法会,这次法会的规模空前,京城很多夫人都接到了大灵寺的佛贴。
齐国公府自然也不例外。
苏辛夷不打算去,她对大灵寺观感一般,苏京墨本来不打算去的,但是昌南侯府递话过来,约着三夫人一起去礼佛,于是三夫人就把苏京墨带上了。
太夫人这回也没去,让二夫人捐些香油钱给寺里,也算是承了大灵寺的情。
苏辛夷的生活节奏跟以前一样,早起跟哥哥们一起练武,然后她就回去看书,苏翼继续去当差,只剩下其他几个人要继续在演武场奋发图强。
七月底大夫人从平宁卫赶了回来,在这之前大家已经收到大夫人的信,知道苏白薇生了一子,取名解瑄。
大夫人回来喜气洋洋,还带回来淮宁老家给大家的土仪,另外还有谢家给准备的礼物。
进了八月苏京墨出嫁在即,昌南侯府三书六礼样样齐全,聘礼更是十分丰厚,三夫人见人就笑,可见是十分满意。
出嫁的前一日齐国公府给苏京墨举办添箱宴,这一日府里真的是热闹,苏白薇那一份是大夫人从平宁卫亲自带回来的,远嫁的大姐心中还记挂着妹妹。
苏兰茜一早就来了,把儿子也带了回来,项夫人,高夫人、季夫人、杨夫人等姻亲也来得很早。
苏辛夷对项夫人与高舅母都十分熟悉,但是大夫人的嫂子季夫人,还有二夫人的嫂子杨夫人是第一次见。
季大人如今是右军都督,官职显赫,杨大人官至太常寺卿,掌管礼乐与祭祀,季夫人看上去要傲气一些,杨夫人就随和许多。
不过,苏辛夷是未来的太子妃,两位夫人对她都十分的和蔼亲近。因为是第一次见面,苏辛夷还另外得了两份见面礼。
苏辛夷给几位夫人见过礼,就随着姐妹们一起去苏京墨那边说话。
苏兰茜出嫁之后就与妹妹们相处的时间短了,尤其是辛夷,让奶娘把儿子带出去玩,她看着苏京墨笑着说道:“一眨眼四妹妹都要出嫁了,真是快啊。”
苏京墨脸就一红,她一向是泼辣的性子现在也有些害羞了。
苏希仙闻言给她解围,就道:“怎么三姐姐还没到?”
话音刚落,就有丫头飞快的进来回禀苏朝颜到了。
等苏朝颜来了大家才知道她是因为有了身孕才来迟,大家不免又是一场恭喜。
苏朝颜的气色很好,她的性子温温柔柔的,现在有了身孕更是看上去十分的温和。
苏京墨就道:“三姐,你这才一个多月的身子,哪里还用亲自跑一趟。”
苏朝颜六月里查出身孕,满打满算还没两个月呢。
“明儿个四妹妹出嫁人多我就不来了,今日给你添妆怎么也要来的。”苏朝颜笑着说道。
苏京墨很是感动,道:“多谢三姐。”
苏兰茜看着苏朝颜气色不错,就笑着说道:“看来三妹妹在屠家的日子过得不错。”
苏朝颜在闺中时就不太爱说,嫁了人之后也没改善多少,但是姐姐问了,她还是如实回答,“夫君虽然是庶子,但是是婆母一手带大的,我嫁过去待我也很好。”
“你这次有孕,屠夫人有没有说给三妹夫身边添人?”苏兰茜关切的问道。
经过苏白薇和离的事情,这些事儿苏兰茜也没背着没出嫁的妹妹问。
苏朝颜脸一红,“婆母问过夫君,我也问过,但是夫君说他差事很忙,不得闲再养个姨娘。”
众人:……
苏兰茜看着妹妹羞答答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这也挺好,你问过就尽了本分,也不用非要给他抬姨娘。”
像是她当初有孕的时候,夫君倒是也说不用,只可惜伯府的少爷矜贵些,她的婆婆更心疼儿子,她当时一见觉得与其让婆母送人过来,倒不如她把自己的丫头开了脸,自己身边的人用起来自然更放心。
三妹妹嫁的虽然是庶子,但是母亲给妹妹挑的夫婿确实不错。
添箱宴过后,客人们陆续辞别,苏辛夷跟着长辈送客,季夫人晚走一步去了大夫人那边姑嫂说私房话。
项夫人看着苏辛夷心里叹口气,自己一眼相中的儿媳妇,可惜没缘分。
当时谁也不会想到太子妃会落在她的头上,现在再想也无用,只能庆幸当初这婚事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如今再见面就免了尴尬。
第二天苏京墨出嫁,一大早国公府就忙碌起来,今日苏辛夷照旧先去演武场,只是提前半个时辰就收了功,哥哥们摩拳擦掌准备为难一下新妹婿,苏辛夷则去三姐姐那里。
全福夫人正在给苏京墨绞脸梳头,苏兰茜来的也早,苏希仙瞧着苏辛夷来了,就拉着她现在外头喝茶。
几姐妹凑在一起也热闹,听着屋子里头全福夫人的祝福声传来,几个人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就看到三夫人红了眼正在抹泪。
吉时将至时,远远地便听到了鞭炮声隐隐传来,昌南侯府来接亲了。
苏京墨端坐在那里,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抓着母亲的手不放。
大红盖头落下,苏辛夷恍恍惚惚的又想起上辈子自己出嫁的时候,远没有现在这么热闹喜庆,因为那桩婚事的不体面,国公府的人没多少喜色,前来接亲的平靖郡王府更不要说。
等到苏辛夷看到一脸喜色的三姐夫时,她想这应该才是新郎官该有的神色。
苏祁背起妹妹,苏辛夷隐隐听到苏京墨的哽咽声。
结亲的队伍走了自后,国公府一下子安静下来,苏京墨的闺房冷冷清清的,仿佛之前的喧嚣做梦一样。
还没等到苏京墨三朝回门,就出了一桩大案。
刚刚伤愈的太子,以及才回京的襄王、景王还有无事在身的吴王都被宣召进宫。
除了太子与几位王爷,还有大理寺与刑部的诸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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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210:现在抱太子大腿来的及吗?
“朕叫你们来,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吧?”
刑部尚书梁复言跟大理寺卿屠鉴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
晏君初点头不语,容王一头雾水,襄王最小只是笑了笑,吴王摇摇头,景王也摇头不知。
皇帝扫了几个儿子一眼,又看着刑部尚书,“梁爱卿,由你来说。”
梁复言拱手应了,这才开口说道:“定安卫传来消息,卫指挥使王道立暴毙。在这之前,王道立的兄长王道信五年前剿匪身亡,十年前二人的大伯王直芳战死。十年之内,王家连死三个卫指挥使,王道立之子王韶怀疑其父暴毙乃是堂叔王道绩所为,故而一纸状书告到了衙门。”
这个案情听起来有点惨,十年连死三人,但是有一点不太对。
容王就看着梁复言问道:“梁大人,照你这样说王直芳当年战死,接任指挥使的不应该是他的儿子吗?怎么会是侄子?”
各地卫所指挥使一旦出现意外,首先继承指挥使的是其子,就算是儿子继承指挥使,也得参加武选司的比试。如此严格的世袭选拔制度就是为了防止军官后人无能坐吃皇粮。
梁复言摇摇头,“殿下,如今咱们这边只知道王韶状告王道绩,其他的事情还不清楚,需要前往定安卫查证。”
皇帝听着这话就看着容王说道:“如果什么都知道,朕还叫你们来做什么?”
容王梗了一下,硬着脖子说道:“儿臣就是因为不知道这才问,这您也训我?”
他冤不冤?
皇帝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其他几个儿子,“你们说呢?”
吴王沉默不语,他一向沉默寡言,众人也不稀奇。
景王想了想说道:“父皇,儿臣觉得王家的事情很有蹊跷,七弟说的有道理,当初继承指挥使位置的为什么不是王直芳的儿子而是他的侄子,此事必然有蹊跷。”
襄王跟着点头,开口说道:“父皇,事若反常必有其故,儿子觉得这件事情恐有隐情。”
容王看了一眼景王,再看着襄王,眉头皱的紧紧的,这二人出了办了一趟差回来,说话都同气连声了。
容王就立刻看着太子,“大哥,你说呢?”
他也能找个帮手,容王觉得经过这么多事情后,他跟大哥之间的关系也算是有点兄弟的滋味了,这个口开的理直气壮。
晏君初闻言就抬头看着父皇,徐徐开口说道:“几位弟弟说的都有道理,只是凡事亲眼所见尚不一定为真,真相如何,只怕还要去安东卫走一趟才能知晓。一卫指挥使暴毙非同小可,请父皇下令彻查,以安民心。”
襄王微微侧眸看了一眼容王,随即收回自己的视线,笑着说道:“大哥说得有道理,儿子附议。”
容王这才想起来,襄王以前就跟太子走的亲近,他的神色凝重起来,良心有一点点发现,他以前好像真的最爱跟大哥唱反调。
但是,襄王之前看自己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他瞧不起谁?
李贵妃心眼多的像筛子,襄王真是肖似其母,不逞多让。
气死他了。
他也想去安东卫玩,现在抱大哥的大腿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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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210:让他来跟我练练
皇帝看了几个儿子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朕与几位大人商议,认为此事也非巧合,一卫指挥使事关一地安稳,不可轻忽。王家连死三人,虽然说有十年的跨度,但是关系到指挥使的承继,此事就不能轻视。”
说完这一句,皇帝又扫了一眼儿子们,最后目光在太子的身上定了定,然后挪开,慢慢地又开口,“于情于理,此事都要查个水落石出,你们几个谁愿意去定安卫走一趟?”
“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儿子愿意。”
容王与襄王几乎是同时开口,容王脸一黑,侧头看向襄王咬着牙说道:“九弟才刚从外地回来,合该在京城好好休养才是。”
襄王听着容王这话,转头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七哥,我不觉得累,就是觉得这个案子疑问很多,而且定安卫地处要塞,案情复杂,所以弟弟想去看一看。”
容王立刻说道:“朝廷大案,接连折损三位指挥使,是让你去看着玩儿吗?九弟,不是做哥哥的说你,你这态度有问题。”
襄王脸色一僵,立刻说道:“父皇,儿臣没有这个意思,还请父皇恕罪。”
吴王垂头不语,景王看了看容王,又看看襄王,面上带着几分迟疑,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
“太子,你怎么看?”
陛下这话听到人耳中,不知道问的是案子还是问得容王与襄王的争端。
晏君初微微皱眉沉声说道:“王家此案疑点颇多,当年王直芳战死,他的儿子算起来也得有十三四岁,虽然接任指挥使有些困难,但是若王家能齐心协力,其实并不难。但是接任的却是他的堂兄王道信,只怕这里头必然有内情。随后,王道信剿匪身亡,王道立接任,如今没几年王道立也暴毙,而告状的王道立之子王韶如今的年纪正好与当年王道绩相差无几,儿臣不相信会是巧合。”
晏君初这话说的是有理有据,梁复言与屠鉴都微微颔首,显然是认可的。
皇帝看着太子问道:“你的伤如何了?”
晏君初立刻回道:“已经好了,不过是区区皮肉之伤,让父皇担忧了。”
皇帝‘哼’了一声,太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粉饰太平,那能叫皮肉之伤吗?
到底是不愿意折腾刚伤愈的太子,皇帝沉吟半晌,看着容王,“你这性子实在是跳脱,让你一人督办查案朕不放心,元佐虽然比你小一些,但是性子沉稳,又有当差的经验,此案你们兄弟一起去。”
容王:……
襄王:……
俩人对视一眼,襄王挤出一个笑容,“七哥,还请多多照看弟弟。”
容王气得差点跳脚,但是不能让襄王看笑话,挺着脖子说道:“那是自然。”
父皇面前,他当然得装出一副兄弟和睦的样子,心里都气得拎起石头砸地了,这叫什么事儿,让他跟着大哥出去他还能憋着下这口气,与襄王?
呵。
就在这个时候,胡思易提脚进来,在皇帝身边弯腰轻声说了几句,容王几兄弟也听不到说的什么,很快就听着父皇说道:“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两兄弟赶紧收拾东西去定安卫,回去准备吧,尽快启程。”
皇帝下逐客令,晏君初这个好哥哥立刻带着弟弟们告退。
刚出了殿门,襄王就看着容王问道:“七哥,咱们什么时候走?”
容王心里正不舒服,听了襄王的话就立刻说道:“人命关天,自然是越快越好。”
襄王笑着点点头,“行,我听七哥的,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咱们明早城门口见行不行?”
容王:……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嘴角抽了抽,无赖地没事找事地问道:“你打算带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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