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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为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过水无痕
话虽如此,没有台阶,还是有些下不了台,于是他哼的一声站起来,丢下句“今个儿翻郑贵妃的牌子!”,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了这么久,因为爸爸突发心肌梗塞进了重症监护室,家里弟弟妹妹的工作不好请假,照顾了两三天就上班去了,妈妈高血压头晕不能熬夜,所以住院这14天基本都是我在照顾的,天天打地铺,24小时挂水,根本不怎么敢睡,整个人都累的不行,实在顾不上更新了,实在抱歉。
请假条是一接到电话就请的,根本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会康复,但是不选时间就没办法挂上请假条,于是胡乱点了个时间,让大家误会了,再次抱歉。
爸爸一出院,我回家待了一天,把拿的一包袱药写好用法用量后,第二天13号就回来了,第一时间洗澡洗衣服,14天没洗澡换衣服,简直脏的跟乞丐一样……然后大概洗的时间太久了,出来就狂打喷嚏随后就感冒了,之前14天太累又没怎么休息好,感冒后就走了乏,腰酸背疼腿抽筋,快死掉一样,实在码不了字,再次再次抱歉。
现在稍好一点了,我就赶紧爬起来码字了。
如无意外,后面应该能坚持更新了,每天保底2更,争取3更(汗)。





淡定为妃 第70章
郑贵妃有孕,众妃嫔少不得要送贺礼恭贺,为免将来被泼脏水到身上,俞馥仪这次没有随大流的打发人去送药材补品,而是于第二日从坤宁宫请安回来时,拐去了永寿宫。
郑贵妃的贴身宫女沉鱼迎到院子里来,向俞馥仪行礼后,笑道:“到底还是德妃娘娘与我家娘娘亲厚呢,别个都是打发人送点东西便完了,娘娘却亲自过来了。”
俞馥仪笑道:“我忧心贵妃姐姐的身子,不亲来瞧下,总是放心不下的。”
沉鱼上来搀住俞馥仪,引着她往郑贵妃宴息的西次间走。
才刚进门,不等俞馥仪行礼,郑贵妃就笑道:“方才我还跟沉鱼念叨呢,说阖宫上下包括太后都打发人送了东西过来,单落下了妹妹一个,怎么瞧都不是妹妹这么个妥当人能办的事儿,必定是有缘故的,这会子瞧见妹妹,我却是明白了,你这是礼不到人到呢!”
俞馥仪虚虚的点了下膝盖,在沉鱼的搀扶下顺势站起来,坐到罗汉床旁边的一张太师椅里,颇不好意思的说道:“若不是昨个儿我叫人挖桂花酒给姐姐喝,姐姐也不至于这会子躺在床上不得动弹,我今个儿是来负荆请罪的,还望姐姐原谅则个。”
郑贵妃歪着脑袋朝俞馥仪背后左看一下,右看一下,打趣道:“说是负荆请罪,那荆呢?”
俞馥仪扭头朝外说道:“谷雨,磨蹭什么呢,还不把荆拿进来?”
谷雨擎着几根含苞欲放的桃花枝走进来,嘟嘴道:“好歹是送礼,用手拿着多跌份呀,奴婢正拜托沉鱼姐姐寻个花瓶来呢,娘娘就紧着催紧着催……”
“这你就错怪你家娘娘了,是本宫紧着催呢。”郑贵妃笑笑,视线落在谷雨手里的桃花枝上,惊呼道:“好鲜亮的桃花!”
惊呼完又好奇的问道:“这时节竟还有桃花?”
俞馥仪故意卖关子道:“一般的地儿自然没了,但不一般的地儿还是有的。”
“不一般的地儿……”郑贵妃摸着下巴,沉吟了一片,随即眼睛一亮:“定是慈安寺里折来的!”
“慈安寺?”沉鱼惊呼一声,啧啧道:“慈安寺的和尚最小气了,从不许人攀折桃花枝,凭是你多高的身份,只一句‘佛祖怪罪’便撅回去了,不想德妃娘娘竟有本事求来。”
俞馥仪笑道:“既要给姐姐请罪,自是要诚心,可姐姐这样的尊贵人儿,等闲不缺什么,送些寻常的补品药材来,姐姐连看都未必看一眼的,说不得只好呕心沥血了。”
旁人求不来,不代表自家兄长俞绍仪求不来,那里几个大和尚都是他的铁杆粉丝,只要送一本他亲笔签名的游记,别说几根桃花枝,就是几颗桃树,他们也会双手奉上的。
“快别一口一个赔罪了,昨个儿是我哭着喊着要酒喝的,与你并无干系,你巴巴的把罪揽到身上,我听了倒没什么,若被有心人听到了,还不知要生出多少是非呢。”郑贵妃没好气的瞪了俞馥仪一眼,哼道:“这桃花枝,若是贺礼,我便欢喜的收下,若是旁的,你便拿回去罢。”
虽说不知者不罪,自己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何都猜不到被太医断定绝育的郑贵妃会梅开二度,可到底在自个宫里喝掉了自个酿的一整坛桂花酒,若平安无事还好,万一有个好歹,受牵连是一回事,自个良心上也过不去。可恨的是倘若她怀上的是个皇子,又注定是要夭折的……没奈何,只能寄希望于神佛保佑她平安产女了,托俞绍仪去慈安寺求桃花枝也是这么个意思。
“自然是贺礼。”俞馥仪虽内疚,但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闻言也没再多说。
郑贵妃满意了,见沉鱼捧了只梅瓶进来,便让她将桃花枝插到梅瓶里,放到罗汉床旁边的高几上,扭头赏玩了半晌,这才与俞馥仪磕牙道:“翊坤宫那位可了不得了,跟饿了几辈子的跳蚤一样,上蹿下跳的,只差把紫禁城给翻过来了。”
六月初一是司马睿的生辰,王皇后跟俞馥仪怀着身孕,林昭仪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位妃嫔里只郑贵妃跟安淑妃能挪开身,所以操办万寿节的差事本来是她们两个人的,谁知昨个儿郑贵妃被诊出来有孕,于是变成了安淑妃担纲。
俞馥仪抿嘴笑道:“这样的好事儿,慈宁宫那位怎肯让安淑妃吃独食?好叫姐姐知道,今个儿一早崔嬷嬷就到坤宁宫来传太后懿旨了,说安淑妃虽精明能干但到底年纪轻没经过事儿,为免万寿节出岔子,特命秦才人襄助她。”
郑贵妃“哈”的一声笑出来:“这话说的,秦才人比安淑妃要小十岁呢,到底是谁年纪轻没经过事儿?”
“喂。”郑贵妃跟安淑妃可是死敌,这会子竟然帮死敌说起好话来,俞馥仪颇有些无语。
郑贵妃意识到自己替死敌说了好话,顿时脸色有些扭曲,“呸”一声,骂道:“狗咬狗一嘴毛,叫她们斗去。”
不等俞馥仪再张口,郑贵妃身边另一个贴身宫女落雁进来禀报道:“娘娘,福宁大长公主跟瑞敏郡主来了。”
福宁大长公主消息倒是灵通,昨个儿郑贵妃才被诊出有孕,她今个儿就跑过来了,全然忘了昨个儿当着王皇后以及几位高位妃嫔给郑贵妃没脸的事儿。
俞馥仪搭着谷雨的手站起来,告辞道:“姐姐有客,我就不多打扰了,得空我再过来跟姐姐说话。”
“本宫哪里得罪德妃了,竟让德妃这般不待见?”福宁大长公主人未出现,声音已经透过窗棂传进来。
俞馥仪迎到明间,微弯了下腿:“大长公主这话说的,竟叫我摸不着头脑了。”
福宁大长公主冷哼道:“若非如此,怎地本宫一来,你就急着走?”
对于福宁大长公主傲慢的态度,俞馥仪视而不见,好脾气的笑道:“大长公主跟瑞敏郡主来探望贵妃姐姐,想必有许多贴心话要与贵妃姐姐说,我一个外人杵在这里,岂不扰了你们?我原是一片好心,大长公主若觉得我做的不对,那我留下来便是了,正好替贵妃姐姐待客。”
说完便越俎代庖的抬手招呼道:“贵妃姐姐在西次间的罗汉床上呢,请这边走。”
福宁大长公主不过是想挤兑俞馥仪几句,哪是真心想让她留下?见状险些没把鼻子气歪,忙不迭的赶人道:“你怀着身孕,本宫可不敢叫你待客,若有个好歹,岂不是成了本宫的罪过?”
俞馥仪笑道:“大长公主一片慈爱之心,我又岂能让大公主忧心?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
仪仗出了永寿宫,行出一段距离后,谷雨开口道:“郑贵妃听到福宁大长公主跟瑞敏郡主来了,顿时脸就黑了,可见十分不待见自个母亲跟妹妹。”
俞馥仪哼道:“就她们干的那些事儿,想让郑贵妃待见,也难。”
郑贵妃胎像不稳,可千万别被福宁大长公主气出个好歹来。转念一想,若真被气出个好歹来,倒也不是件坏事,自己能脱了干系,司马睿那边也能长舒一口气了。
这想法未免恶毒了些,为给腹中胎儿积德,还是不要这般没下限的好,俞馥仪忙不迭的闭眼念了声佛:“阿弥陀佛。”
“好端端的念佛做什么,别告诉朕你要带着朕的宝贝小闺女出家!”司马睿的声音陡然传来,俞馥仪睁眼,就见着个身上穿着紫色锦袍,头上带着紫金冠,手上拿着把紫玉笛的世家贵公子斜倚在长春宫的朱红色大门上。
“这是抽的什么风?”俞馥仪腹诽一句,待肩舆落地后,缓步走下来,潦草的行了个礼,觑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臣妾还以为皇上要过个三五日方能消气呢。”
“你是哪个牌位上的人儿,也值得朕生气?”司马睿走过来,抬手覆在俞馥仪的小腹上摸了摸,见她还站在原地,张嘴便骂道:“愣着做什么,赶紧进来吃早膳!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只顾念着那些姐姐妹妹的虚情假意,怎么就不顾念顾念肚子里的宝贝小闺女呢?”
俞馥仪抬头看了下东边的太阳,估摸了下时辰,换算成现代时间,顶多7点钟,比往常用早膳的时辰都要早……
她没直接反驳,反而皱着眉头说道:“这会子,皇上不应该在养心殿理政么,怎地到臣妾宫里来了?”
有这么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皇帝,大周不但没有亡国,还一副万国来朝的太平盛景,还真是蛮神奇的。
“朕到养心殿理政的时候,你还在撅着屁股呼呼大睡呢。”其实是被醉酒的郑贵妃闹腾的半夜没睡好,昏头昏脑的记错了日子,以为今个大朝,卯正就爬了起来,跑到金銮殿一瞧,一个大臣的影子都没瞧见,只得转头去了养心殿……这么丢脸的事儿,他才不要说呢。
这话真是够村俗的,幸亏换了个芯子,懒得跟他这个中二病计较,若还是原主的话,少不得要说教上一个时辰。她转开话题,说道:“福宁大长公主跟瑞敏郡主进宫来瞧郑贵妃了。”
“提她们做什么,没得倒胃口。”司马睿亲自接过谷雨端来的燕窝粥,放到俞馥仪跟前,拿汤匙搅了搅,说道:“快吃吧,别饿着朕的宝贝小闺女。”




淡定为妃 第71章
俞馥仪在餐桌前坐下,用汤匙舀了一勺燕窝粥送进嘴里,细嚼慢咽之后,抬眼瞥了下司马睿:“皇上今儿穿的这般隆重,可是要见什么人?”
“这是自然。”司马睿在俞馥仪旁边坐下,拿起筷子夹了只水晶包放到俞馥仪面前的碟子里,笑道:“一会你那洋大嫂跟洋侄女要来。”
俞馥仪吃了一惊:“我并没有下旨传召呀,怎地突然就进来了呢,莫非是府上出了什么事儿?”
司马睿见她脸色都变了,忙道:“你别急,并没有出什么事儿,是朕想见你那洋侄女了,所以今个儿一早打发宋小喜去传了旨。”
说着又摸了摸她略微隆起的小腹,笑眯眯的意-淫道:“多叫你那洋侄女进来几趟,你瞧的多了,没准也能给朕生个跟她一样可爱的小闺女。”
如果多看几眼别人家漂亮的娃,自家也能生出同样漂亮的娃来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丑人了。不过俞馥仪也的确想大嫂跟小侄女了,之前天气冷,小侄女辛西娅又小,她也没敢召她们进来,如今天暖和了,辛西娅也已满九个月,出来走动倒不妨事,故俞馥仪也没怪司马睿多事,反而感激的道了谢:“多谢皇上费心想着。”
司马睿心下得意,嘴里却傲娇的哼了一声:“想听你说句好听的话可不容易,今儿莫非日头打西边出来的?”
俞馥仪白了他一眼,冷笑道:“皇上穿的这样骚包,日头都被惊的西升东落了,臣妾说几句好听的话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骚包?司马睿低头打量了一下自个身上的紫色锦袍,完全没发现自己哪里骚包了,当即就要反驳,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立刻将筷子往桌上一丢,一下将俞馥仪揽到怀里,逮着她的嘴唇“啾啾啾”的亲了三口,哈哈大笑道:“哎呀,爱妃你也太矫情了,想夸朕俊逸直说便是了,偏要拐弯抹角,亏得朕英明神武,识破了你的托词,不然可就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白费爱妃这片苦心了。”
骚包=俊逸?脸皮可真是够厚的!俞馥仪心下一阵腹诽,不过瞧在他想她之所想的份儿上,也没扫兴的泼他脏水,只默默的用早膳。
皇帝亲下圣旨传召,俞府接旨后不敢耽搁,很快便递了牌子,不过出乎俞馥仪意料的是,大嫂伊莉莎并没有来,而是大哥俞绍仪带着辛西娅来了。
“臣给皇上、德妃娘娘请安。”俞绍仪进来后,抱着辛西娅就要跪地请安,司马睿随意的挥了挥手:“免了。”
司马睿说完便站起来,迅速上前将辛西娅抢到了怀里。
也亏得辛西娅乖巧听话,不惧陌生人,若换作旁的小孩,只怕要哭个天翻地覆了。
俞馥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吩咐宫女上茶,又叫听风开箱子拿几个动物布偶出来,这才问俞绍仪道:“嫂子怎地没一块儿进来?”
俞绍仪回答道:“她又上身了,只是日子尚浅,不好随意走动。”
俞馥仪喜道:“又有了?那真是要恭喜大哥了。”
司马睿将穿着一身洋装的辛西娅放到罗汉床上,用布老虎逗她往自个跟前爬,插嘴道:“不是说要参加秋闱么,书温的怎样了?”
被问到的俞绍仪笑了笑,回答的那叫一个嚣张:“不还有五个月么,等入秋再开始温书也不迟。”
“你就可着劲说大话吧,回头名落孙山,看你怎么收场。”司马睿哼了一声,见辛西娅将布老虎抱在手里,嘴巴凑到老虎耳朵上,卖力的咬起来,忙招呼俞馥仪道:“你看她可是饿了?”
这么大的小孩子,手里有什么就咬什么,没的咬就咬自个手指头,跟饿不饿的关系倒不大,不过没等她说话,就听俞绍仪说道:“她今个儿起的早,又只喝了半碗牛乳,这会子想必是饿了。”
九个月大的小孩子要吃辅食了,光喝牛乳显然是不行的。
俞馥仪对听风道:“叫小厨房蒸碗鸡蛋羹来。”
小厨房动作倒快,很快将东西送了来,但俞馥仪一看便皱起眉头来,这鸡蛋羹用料倒是实诚,不但没添加一滴水,连蛋白都滤出来了,只将蛋黄蒸出一小碗,蛋白质含量那叫一个高,跟前世她爱吃的那种光滑水嫩的鸡蛋羹完全不是一回事儿,这样的鸡蛋羹,喂给小孩子,多了便不消化,少了犹觉得饿,真不是什么好选择。
她又吩咐听风道:“□□花来,我教她*蛋羹。”
春花擅厨艺,掌管长春宫的小厨房,听听风说俞馥仪要教自个*蛋羹,便知先前做的没能入她的眼,于是一进到东次间,便跪地请罪:“奴婢愚笨……”
“起来吧,并非你做的不好,只是你做的鸡蛋羹大人吃着还好,小孩子却不容易克化,本宫教你另一种做法,你且听清楚了。”俞馥仪抬了抬手,示意春花起身,然后详细的解说了一遍前世鸡蛋羹的做法。
不过就是鸡蛋打散加白开水搅拌除掉浮沫上蒸笼蒸熟出锅后加些酱油醋香油葱花罢了,完全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就是不通晓任何厨艺的人听了,也能做的出来,更何况是春花这样的厨子?她当即便要告退往小厨房去,司马睿突然出声道:“给朕也蒸一碗来。”
总不好主人吃着客人看着,又补充道:“给俞爱卿也来一碗。”
之前辛西娅进宫来,司马琰没能见到,这会子听到她又进宫来,他肯定会找机会溜回来,于是俞馥仪也开口道:“给三皇子也蒸一碗。”
“哼,光想着儿子不顾闺女,真是当的‘好’母亲!”司马睿白了俞馥仪一眼,对春花道:“给你们娘娘也来一碗。”
不就是一碗破鸡蛋羹么,什么好东西!俞馥仪简直无语,反唇相讥道:“要不要给您最疼爱的二皇子也送一碗去?”
见他眼睛一亮,一副迫不及待要点头的模样,她又摇头道:“可惜呀,便是我舍得送,安淑妃也不敢叫二皇子用的,几个鸡蛋虽值不了什么钱,但也是母鸡辛苦生下来的,还是不要暴殄天物的好。”
俞馥仪从不无的放矢,每句话都说在点子上,司马睿被堵的哑口无言,不敢冲俞馥仪发火,于是拿春花撒气:“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滚下去*蛋羹去,饿着了俞大姑娘,朕诛你九族!”
“是。”春花怕俞馥仪,但是不怕司马睿,但凡在长春宫当差的,哪个不了解司马睿的脾气?天天喊着揭别人的皮诛别人的九族,又几时真这么干过?她蹲身行了个礼,倒退着出去了。
俞绍仪在旁看的好笑,又不敢真笑出来,免得皇上恼羞成怒,忍笑忍的腮帮子头疼了。
恰在这时,司马琰跑了回来,边跑边嚷嚷“洋妹妹没走吧?洋妹妹没走吧?”,一下撞到了司马睿的□□口上,被司马睿一顿好骂:“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堂堂皇子,竟学市井孩童,玩起逃课的把戏来,你倒是出息!”
司马琰一边听训一边拿眼睛打量坐在罗汉床上啃布老虎的辛西娅,待司马睿停下来后,他一脸气愤的说道:“是谁造谣儿臣逃课的,父皇告诉儿臣,儿臣亲去找他理论!”
难道不是逃课?司马睿心虚了下,色厉内荏的骂道:“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司马琰斩钉截铁,“沈祭酒告病,儿臣没课可上,又如何逃课?”
“……”生怕他追问造谣之人,司马睿忙不迭的转移话题道:“你不是嚷嚷着要看洋妹妹么,洋妹妹在这里呢,过来跟她玩吧。”
司马琰本就蠢蠢欲动了,闻言立刻忘了方才的事儿,屁颠屁颠的落到罗汉床上,拿起旁边另一个绵羊的布偶,朝辛西娅摇晃起来,辛西娅被吸引了注意力,将老虎布偶一丢,向司马琰爬来。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玩的不亦乐乎,直到鸡蛋羹被端上来,方才停歇。
司马琰跟俞绍仪都吃的挺矜持的,完美的展现了皇家跟世家的良好餐桌礼仪,辛西娅倒罢了,还是个奶娃娃,难免有些狼吞虎咽,但在旁边那个犹如饿了数天的乞丐又像脱缰的野狗一样饥不择食的司马睿的衬托下,狼吞虎咽什么的就算不得什么了。
一碗鸡蛋羹很快见了底,司马睿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眸光闪闪的瞅着俞馥仪跟前的碗:“爱妃琢磨出来的吃食,就是好吃。”
俞馥仪不想当着自家兄长的面跟司马睿为了一碗鸡蛋羹打嘴官司,那实在太丢人了,便将碗往他面前一推,说道:“才刚用了早膳,臣妾这会子还不饿,烦请皇上替臣妾用了这碗吧。”
司马睿抿了抿嘴唇,艰难的摇头道:“你不饿,咱闺女可饿了,还是你用吧。”
说完又将她没握汤匙的左手抓在手里,一脸真诚的说道:“孩他娘,你放心,我明儿就到周地主家干活,得了工钱,就买几只母鸡回来,这样以后你每天都有鸡蛋吃了。”
俞馥仪眨巴眨巴眼,一脸感动的回握他的手:“孩他爹,周地主绰号周扒皮,去他家干活,不死也得脱层皮,我宁可不吃没鸡蛋吃,也不能让你去受这个苦啊……”
司马琰惊的汤匙“啪”的一下掉到碗里,随即反应过来自个父皇又抽风了,于是贼笑一声,将汤匙往碗里一放,扑过来抱住司马睿的大腿,假哭道:“爹,你把我卖了换几只母鸡回来下蛋给娘和她肚子里的妹妹吃吧,爹啊,反正我也不会讨你老人家欢心,还是把我卖了吧,也就不用整天惹你生气了,爹啊,卖了我吧……”
饶是俞绍仪走南闯北还到西洋溜达了一圈,也如何都想不到宫里皇帝宠妃皇子会吃着吃着就演起了苦情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然后唯恐天下不乱的插了一脚:“都别哭了,还是把你们侄女辛西娅卖了吧,横竖是个赔钱货,正好换几只母鸡回来,给妹妹补身子。”
“……”果然就不该配合司马睿抽风,司马琰跟俞绍仪也来掺和,简直一发不可收拾了,她忙
收敛了神色,一本正经的说道:“都坐下用鸡蛋羹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淡定为妃 第72章
俞馥仪摸摸辛西娅的小肚子,见已经饱饱的了,便对司马睿道:“先前大嫂跟辛西娅进来时,太后正礼佛,没能去拜见她老人家,今儿再不去的话恐怕太后会怪罪了,只是大嫂没来,秦才人又惯常在太后身边服侍,大哥一个外男也不好贸然求见,就由臣妾带辛西娅过去吧。”
司马琰不乐意去慈宁宫跟太后虚与委蛇,立刻趁机闪人:“儿臣还有功课要做,就先回撷芳殿了。”
秦才人之前拿这事儿作伐子在太后跟前给俞馥仪上眼药的事儿,自然瞒不过司马睿的耳目,闻言他点了下头:“嗯,你且去吧。”
俞馥仪身-子不便,不能亲自抱辛西娅,便将她交给听风,一行人正欲动身,突见郑贵妃身边的落雁抹着眼泪跑进来,胡乱朝俞馥仪行了个礼,然后径直冲到司马睿跟前,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皇上,我家娘娘小产了……”
郑贵妃小产了?俞馥仪吃了一惊,连忙停住脚步。
“什么?”司马睿闻言一下站起来,冷声道:“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奴婢不知。”落雁连忙摇头,见司马睿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吓的缩了下-身-子,忙不迭的解释道:“娘娘与福宁大长公主、瑞敏郡主说话时,没让人在旁边伺候,后头福宁大长公主跟瑞敏郡主离开,奴婢听到娘娘的呻-吟声,连忙跑进内室,就见娘娘裙子上一片血红……”
司马睿追问道:“请太医没有?”
落雁忙回道:“请了当值的孙太医,小产的结论就是他号脉后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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