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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蜂蜜乌龙茶
把这一切给弄完,孔三开了门,左右看看,发现走廊上没人,迅速把法喀扶出来,溜了下楼,这回运气不错,大约是人都睡了,都没撞见人,看后门老头的钥匙,孔三是早就拿到手了,此时先开了门,然后把钥匙扔到睡着的老头床下,但愿他以为是自己弄掉了吧。
然后扶着法喀上了马,骑马飞速跑了。
半夜里,某个被打晕的家伙发现自己竟然身处春风楼里最当红的萱萱姑娘房里,吓得飞快溜走了,他认识萱萱姑娘,萱萱姑娘可不认识他,就算是萱萱姑娘不计较,万一被楼里知道他被萱萱姑娘当成客人给睡了,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他身上这衣服可是绸子的,怎么看都有古怪。杂役倒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涉及到朝堂上的争斗,还以为是春风楼那位当红的姑娘和萱萱姑娘争花魁,使了手段坑萱萱姑娘一把。毕竟萱萱姑娘向来非达官贵人不接待,架子摆的那叫一个高,如果被人发现和杂役有一腿,名声一下就坏了,再想走清高路线就不可能了。
当然,对于萱萱姑娘,可能只是坏了名声,对他可就是要了命了,杂役决定打死也不对人说昨晚发生的事情。
不过他也算是运气,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杂役身上发生的事情,第二天就是中秋节了,他还得了些赏钱,春风楼里还发了月饼,一切如常。
法喀家的中秋就有点的没什么滋味了,云林云岩兄弟俩要值班,法喀没露面,说是有要紧事临时回了军营,家里就那拉太太和淑慧母女外加大嫂西林觉罗氏三人,很有点惨淡的味道。
不过菜倒是丰盛的,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汤品火锅自不用说,光月饼就有十几种馅料,常见的红绿豆沙五仁枣泥自不用说,还有奶油栗子,芝麻,云腿,鲜肉,莲蓉蛋黄,除此之外,小姑子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做了一种冰皮月饼,那月饼皮半透明,有股糯米香味,里面的馅料若隐若现,十分诱人。
西林觉罗氏很喜欢这种月饼,吃了一个后还想再来一个,只是左右看看她又有些犹豫了。
今儿婆母那拉太太脸色尤其难看,小姑子淑慧倒是十分之殷勤,对着婆母几乎有点讨好的意思了,这可是有点稀奇了,作为家中唯一的嫡女,那可是公婆的掌上明珠。淑慧生的也好,性格也还不错,以前虽然有些骄傲任性,不过也不失天真活泼,这大半年经过了些事,倒是比以前稳重了,性格还是很好,竟有些温柔体贴。
比如说此刻,淑慧就注意到了大嫂西林觉罗氏对冰皮月饼颇感兴趣,笑着道,“大嫂尝尝这个,山楂馅料的,酸甜酸甜的,味儿也不错呢。”
瞧瞧这细心的,生的还好,一双明眸明亮非常,此时月明星稀,银色月光从苍穹落下来,倒给眼前的姑娘蒙上了一层银纱,整个人好似都在发光。
别说淑慧性格好,就是性格不好,就冲这小模样,家中人也没法子对她说重话吧,西林觉罗氏摸了摸肚子,心下暗想,如果自己这一胎是女儿的话,希望能有小姑子这般品貌就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看着淑慧都觉得没法子对她说重话,为何今儿婆母脸色那般难看?难道是淑慧做了什么惹了婆母生气?不应该啊。
不过西林觉罗氏也不敢劝,一方面她自知是庶子媳妇,虽然娘家不错,在婆母面前还是没有多大脸面,另一方面也不知道内情,所以也不敢多说。
是以,这一顿饭吃的是有点闷的,三个人都有心事,谁都没吃好,也就是混个饱而已,那拉太太怀着孕,精神不济,看大家也没兴致了,索性让大家都回去了。散了席,因西林觉罗氏月份大了,虽然说是中秋月明,淑慧还是怕晚上路黑,叫了个丫环打了个灯笼在前面照路,自己送西林觉罗氏回院子。
西林觉罗氏扭头看看淑慧被月光勾勒出的柔和的侧颜,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问。
不想淑慧非常敏锐的转过头,“大嫂?”有什么事吗?
既然淑慧都开口问了,西林觉罗氏也忍不住问了,“今天额娘怎么……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淑慧愣了下,很轻松的笑道,“阿玛和哥哥都不在家,能高兴到哪里去?”
她话说的挺随意,西林觉罗氏想想也是,大中秋的,两个儿子都去当值了,丈夫也说有事没回来,能有多大的事啊,中秋都不回来,难不成是夫妻闹矛盾了?能闹什么矛盾到中秋节都不回来?明明圣上发了话说这次回来的将领可以在家里过中秋的。
西林觉罗氏猜测着睡着了,睡得一点都不安稳,虽然那拉太太对她不算很亲热,但也还算照顾,也不管她院子里的事,想着给丈夫赛个小妾通房,西林觉罗氏可不希望家里出什么乱子。
这么胡思乱想了半夜,睡着的晚,第二天醒来时候就已经挺晚了,梳洗过用过早膳,正想派人问问公公回来了没有,结果就听说她娘家哥哥来了。
西林觉罗氏是家中幼女,她娘家哥哥已经三十露头了,在御史台当个御史,他这次来也不是过来看妹妹的,或者说看妹妹是顺路的。
西林觉罗氏的哥哥这次过来主要是报信的,今儿朝会上,法喀被御史给直接参了。
而且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件事。
一个御史参的是法喀养外室,外室生子后不闻不问,这一个还是轻的,一般罚俸禄略或略降职就差不多了。另一个问题就比较严重了,说是法喀□□不给钱,大中秋的被青楼的妈妈给告了……说的有鼻子有眼,认证物证都有,还有三个同伙。
这个事就很严重了,清朝是明令禁娼的,相较前朝京城烟花,秦淮风流,本朝京城里比较正经的秦楼楚馆极少。
从顺治八年,朝廷下令停止教坊女乐,开始禁娼,从上至下掀起了清代的“禁娼运动”。顺治十六年,则直接裁革女乐,等到康熙十二年复令重申禁娼,十九年颁布的律例上明文规定:“伙众开窑诱取妇人子女,为首照光棍例斩决,为从发黑龙江等处给披甲人为奴。”
按照大清律例,官员□□先打六十大棍,然后直接革职一捋到底,至于是不是会永不录用,那就看情节轻重,背后有没有关系,皇帝心情是不是高兴开恩一下。
是以在整个清朝彻底败坏之前,没几个官员敢冒这个险,置妾养瘦马甚至养小倌儿的不少,几乎没有公然嫖的,偷偷去青楼的都特别小心翼翼,真看上个姐儿也不敢明着来,或是偷摸叫了来,或是给赎身置于外室。
在这样一个情况下,法喀一向是以私德良好著称的,这一下整个朝廷哗然。虽然不知道这两件事是哪位背后主使捅出来的,还是一人一件,但是□□和大阿哥一边的官员都穷追猛打,几乎要把法喀当庭定罪,法喀那几位竞争者也没少落井下石。
这样的情况下,像西林觉罗氏的哥哥这样想要说情的都被喷了回去,四阿哥和康亲王也出列说不能听一面之词,结果被那御史差点指着鼻子骂,说人证物证俱在,怎么是一面之词了?
也就是康熙一向是个强硬皇帝,才只是叫人调查了,而不是迫于压力没有直接把法喀撤职查办。
所以等下了朝,西林觉罗氏的哥哥就急急忙忙跑过来报信,大家是姻亲,妹妹还压在别人家,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早点跟法喀家说,不论法喀是不是真的在外面乱来了,还是被人诬陷,都好早点做准备。
西林觉罗氏的哥哥也没先见妹妹,只见了那拉太太,然后和得知哥哥来了赶过来的西林觉罗氏说了两句,便匆匆跑回家了,他还得找他爹拿个商量,看看这事该怎么办。
从哥哥那里得到了消息,西林觉罗氏这才知道为何昨儿婆母那个脸色,她也是有些政治敏感度的,就眼下这情况,别说升任从一品陕西刺史了,法喀能保住正二品副都统都难!
皇宫外,不论是想要保法喀的,还是要把法喀踩下来的都忙的不可开交。
皇宫里,康熙正在心惊,今□□上嚷嚷着要把法喀撤职严办的官员足有一大半,其中有一小部分是直臣,康熙心里清楚,而剩下的那部分便是依附太子和大阿哥的了,平日双方互相攻击时候还看不出来有这么多,此时两边连起来攻击起一个人来,那就十分显眼了,也足以让康熙暗暗心惊。
梁九功跟了康熙几十年了,对这位万岁爷的心思也能摸透几分,此时是十分不想进殿伺候的,但是还真不能不去。
“皇上,昨儿下午送进来的折子。”想了想,梁九功还是插了一句嘴,“里面有镶红旗副都统法喀大人上的折子。”
“法喀昨天上了折子?”
康熙没想到法喀竟然也上了折子,还是密折,脸色顿时变得很奇怪。





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80.将计就计
法喀是二品都统,亦是武官系统,最近已经连着几天加班了,淑慧还叫人送过饭,还有一天住在衙门里。
这天法喀倒是提前回来了,淑慧正在整理账目,看到法喀回来,颇为吃惊。
“阿玛回来了?今儿倒是比往常早些。”
法喀点点头,看见是淑慧在理帐,有些奇怪的问道,“你额娘呢?”
“额娘觉得有点头疼,正在休息。约莫是最近的事情太操心,有些累着了。”
法喀自然也是知道自己二儿子定的亲事有些问题的,他比那拉太太还要觉得为难,郎谈大人是他的前辈,也是他一直很敬佩的忠臣勇将,无论是人品还是本事,法喀都十分佩服。
正因为钦佩郎谈大人的为人本领,故此当初定亲的时候,听说是郎谈家的格格,他几乎是二话没说就定了下来。
这不,眼下就为难了,他也挺理解老婆的纠结郁闷,叮嘱了女儿一句就回屋去看老婆。
“你老算这些帐,别累着了,交给管家做去就是了。我进屋去看你你额娘,对了,等下叫厨房做道黄焖鸡来吃。”
淑慧点点头应了,心里却道,指望那些管家?那还不知道让坑成什么样呢。
且不说前天那罐子一两银子一罐的碱水,就最近的她算账算出来的,除了管家们正常的灰色收入,账面上额外被克扣了的银子一月就有五十两之多。
别觉得五十两少,一年就是六百两,刨开送礼之类的,家里正常一月才花销多少?多的时候两百两,少的时候也就是一百七八十两。
淑慧挺恼火的,然而那拉太太这几天看着十分没精神,淑慧还是按捺住了,自己冒然动手没有那拉太太的支持不行,备用的人选也得选好才是,且家里事情已经很多了,二哥那桩糟心的婚事还不知道怎么办好呢。
淑慧这回儿倒觉得自己挺有先见之明的,当初她选炸鸡铺子管事,是先选了几个候选人,然后分别私下给了这些人五百钱,让他们去买食材回来。
等回头一看这些人买回来的东西,便知道该选什么人了,以次充好的当然不行,报个虚价的也要滚蛋,她这又不是开什么大饭店,选的人当然首先要是个实在人。
一方面不能坑她的钱,一方面这也是做饮食行业的需要。饮食行业不是别的,做的吃食什么样顾客一吃就知道。多少原本生意红火的人就是因为弄虚作假把生意弄坏的。
淑慧心里还是有些谱的,管炸鸡铺子的孔七眼下虽然看着好,日后生意要是真红火了,也未必不会变,还是得弄个监察机制。不过相较于这日后,眼下得大管事陈大的脸皮可是出乎她意料的厚。
前日陈大拿一罐子碱水问她要一两银子,淑慧只给了一百钱。结果昨日陈大出去了一趟后,回头就跟淑慧说他是被蒙蔽了,卖这个店家说一百钱也是可以的。
他当淑慧是傻子啊!头一回都没瞒过去,这一回就能瞒过去了?
淑慧其实只要确定清朝有自己需要的东西就行了。她不想凭空变出来某样原料,清朝没有化学,自己也不是道士专业炼丹分专业毕业的,解释不过去。
而且法喀家里虽然不像是红楼梦大观园那么仆役众多,一个小姐哥儿足有十几二十个下人伺候着,也不是小户人家。、
这大管事的位子惦记的人可不少,淑慧最近管着大半家里,昨儿淑慧还斥责了法喀一顿,早有有心人看在眼里,跑去向淑慧卖好。淑慧再吩咐两句,今儿陈大出门没多久,就有人偷偷跟着他了。
那人只跟着陈大,看他去了什么地方,等到陈大进了染坊就赶忙跑来回报了。所以等是以淑慧眼下虽然把账目弄清了,依旧只作不知,看法喀去了后面看那拉太太,便叫人过来吩咐厨房多做黄焖鸡。
这黄焖鸡也是淑慧最近想出来的,为了决定炸鸡的风味,淑慧买了许多鸡,只是这炸鸡味道再好,天天吃也有些厌了。淑慧便想起来同样传播甚广的黄焖鸡来。
她前世里就是鲁地人,黄焖鸡没到处流传之前,就是家里餐桌上的常客,后来就更不用说了。黄焖鸡的做法也不复杂,加黄豆酱生抽老抽和鸡块一起炒出油来,加水煮到汤汁粘稠就是。看着家里那一大堆鸡,淑慧便把黄焖鸡方子给了厨房,让厨房做黄焖鸡来吃。
相较于炸鸡,黄焖鸡其实更符合家里人的口味,毕竟京系菜都是从鲁菜中脱出来的。法喀就相当喜欢黄焖鸡,前阵子加班,天天点菜要黄焖鸡。因为法喀还有同事下属,一要就要一大盆,倒是有效拉近了同事上下属之间的关系。
其实天天叫人送黄焖鸡米饭,淑慧自己也挺黑线的,或许自己也可以开展针对清朝公务员的送外卖业务?
贪多嚼不烂,淑慧知道她自己也不是什么超人,还是先把眼下的事情弄好吧,不过今天可真是奇怪了,阿玛怎么回来这么早?难不成因为要放假了?
其实是因为要出差了。
那拉太太卧房里,法喀正跟那拉太太说这件事呢,“皇上定下了十月里在南苑巡阅兵丁,这不是要提前准备一下嘛,我最近可能就要去京西大营训练兵丁,每逢旬日才能回来。”
那拉太太有点不舍得,不过也知道这就是丈夫的工作,也没说什么,倒还是担心儿子女儿的婚事,“那淑慧小定你能回来吗?还有云林的事,我知道你觉得郎坦大人是英雄,可是这是云林一辈子的事啊。”
“淑慧小定我肯定能回来的,真不行请个假就是了。”淑慧小定倒不是事,关键麻烦的事云林的婚事,法喀也没什么好办法,“真不行就拖一拖,郎坦家邀请你们你们去就是了。如果那姑娘真不是安分的,早晚要闹出事来,如果她安安分分的,那就再说。”
法喀没什么好办法,那拉太太当然也没有,要是有,也不至于愁成这个样子了,便也应了。
两口子又商量了一会儿,便就到了饭点,法喀回来的虽然比平日早点,也是到黄昏时候了。
等到上了桌,他才发现今儿的饭菜格外丰盛,除了他点名要的黄焖鸡,还有菌菇排骨汤,红烧鲤鱼,鲜蘑炒肉片,京酱肉丝,手撕茄子,酒酿胭脂鸭子,香炸南瓜花,椒盐炸鸡柳,卤猪蹄卤猪耳朵,酥鲫鱼,还有外面买的酱牛肉酱肘子等等。
“怎么这么丰盛?”法喀有些吃惊的到。
“阿玛这些日子那么忙,饭都没好好吃一口,今儿好不容易有空了,自然要好好补补。”
淑慧算完账,想想法喀前阵子那么忙,特别叫厨房做的,她虽然没法子把法喀两口子当成亲身父母,但是继承了人家女儿的身份,得这两口子的庇护,还是很自觉地把对方定位到养父母的位置上,因此能尽心的也尽量尽心。
法喀没想到女儿这么体贴,一时有些感动,许是最近也太忙太累了,一时眼眶都有些发酸了,忙侧过脸掩饰的道,“今儿那么多好菜,可得喝酒啊,我前阵子买了两坛子好黄酒,云林你去拿一坛子来。”
云林则是有些泛酸,一方面觉得妹妹卖乖竟然不叫上自己,另一方面则有些酸溜溜的,妹妹卖乖的对象竟然不是自己。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被法喀瞪了一眼就乖乖的去拿酒了,其实也不用他去拿,自有下人动手。
而法喀这会儿则是开始准岳父的心态发作了坛子来。”
云林则是有些泛酸,一方面觉得妹妹卖乖竟然不叫上自己,另一方面则有些酸溜溜的,妹妹卖乖的对象竟然不是自己。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被法喀瞪了一眼就乖乖的去拿酒了,其实也不用他去拿,自有下人动手。
而法喀这会儿则是开始准岳父的心态发作了,看着自己如花似玉,温柔体贴的女儿,想起老婆提起的小定的事,十分舍不得的道。
“我这样的好女儿,阿玛是真是舍不得你嫁人啊,嫁到别人家,我可就不能看在眼前了,也享不了这样的福了。真是便宜康亲王世子了。”
淑慧被法喀这么一说,倒是一下子想起了前世的父母,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愿长久侍奉阿玛膝下,可是……”
那拉太太原本有些酸溜溜的,见女儿哽咽难语,忙推了一下丈夫。
“别浑说了,嫁了就不是你女儿了?”
法喀也觉得自己有点失言了,忙道,“女儿别担心,这回康亲王世子也会去京西大营历练的,我一定帮你好好看看!他要是不好的,咱们就不嫁了。”
这婚都指了,怎么可能不嫁,那拉太太觉得自己丈夫还没喝酒就醉了,忙夹了一筷子菜塞到法喀嘴里,“吃你的饭吧,别乱说话了。”
见着夫妻俩这般,淑慧反倒是又笑了。
能在一众奴仆中成功脱颖而出,当上管家,无一不是精明人,陈大就是这精明人中的一个。
他所服务的主人家虽然算不上京中第一等的世家,也不是寻常蓬门小户,因此他这个当管家的,看人下菜的技能虽然不说满级,那也差不多。
虽然陈大很奇怪自家小姐为什么找那么奇怪的东西,但是当下人的嘛,何必多嘴,办好差事就是了。再说,这位小姐可是老爷太太嫡出的唯一女儿,又是已经指了亲王世子妃的,自己奉承好了未必有什么奖励,奉承不好可一定会倒霉的。
因此他自得了淑慧的吩咐,虽然觉得大概染布坊所用的液体很相像,还是决定先去探探究竟再说。
要说他一个管家,专业是协调家里的各项大小事宜,给主子们打下手,其实对染布坊也不怎么了解。但他妹妹却是外嫁了的,正嫁了个小染坊主的儿子。他去看妹子,或者妹子来看他的时候,很是听妹子抱怨过两回,或是衣服不小心被染了,或是衣服不小心被烧了,这候着不是正符合要求嘛。
另外,陈大心里也有点小九九。
他妹子外嫁的时候,法喀一家还刚从国公府分出来没多久,而且没多久老国公就死了。陈大他爹当年就是管事一枚,在家里也有点体面,女儿生的不坏,是有点存着让女儿给法喀做妾的心思的。
然而法喀一守孝就是那么久,怎么可能纳妾,而且那拉太太三年后不仅早生完孩子,孩子都快能打酱油了!陈大他爹斟酌之后便申请把女儿外嫁了,他是个有体面的,法喀夫妻俩也没为难。只那时候法喀还只是个五品官儿呢,嫁出去的丫环能嫁个小染坊主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现在呢,法喀都是正二品大员了,死了的孙姨娘不说,康姨娘现在儿子都是六品官儿了,也算是熬出来了,自己虽然依旧只能算是半个主子,可是也安享富贵了。
陈大他妹子觉得自己当初要是不外嫁




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81.升爵
一顿饭吃完,别人都能去休息了,法喀却要走了,他今儿还要面圣呢。皇上要午休,他们这些人可不能午休,从这边赶过去宫里有一段路,且总要在皇上午休起来之前过去等着吧。
就这样,法喀也不是来的早的,他的三个同僚早就在那等着了,还穿着上午那身衣服,明显并没有回家,估计不是在宫里吃了个午餐饭盒,就是出宫后找了家酒楼吃了饭回去的。
这三个同僚中有一个太子党,一个大阿哥党,还有个佟家子弟,因此早就知道消息了,互相审视之后,觉得势均力敌,开始跟法喀套话了,这几个人不像京中人一样,毕竟在同一个大营里,对法喀也有些了解,统一的印象就是这个人是个老实人,能力是有点,但是实在不高调,乏善可陈,让人想了解都了解不深。
然而三个人围着法喀联合着打探都没打探出一点口风,不由暗暗心惊,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扮猪吃老虎的,深不可测啊。
法喀呢,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同僚们画风诡异,他自己也觉得略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想开口偷偷问问素日相处较多的那位,那边康熙午休完了,开始理事了,正好把对方给叫了过去,也只能在侧殿耳房里喝茶等着皇帝召见了。
两盏茶喝完,和一些大臣扯了一些不咸不淡没营养的话题,前头三位同僚康熙也召见完了,就轮到法喀面圣了。
好歹混到正二品大员了,皇帝法喀还是见过几次的,倒也不至于紧张,上前按照规矩请了安,康熙也很平易近人的让他站起来回话,先问的也不是军事方面的,而是闲聊了两句。
“看你这一身衣服,似乎是回家换过了?”
法喀也不隐瞒,嘿嘿一笑,看着还有点憨厚的样子,“皇上确实明察秋毫,这不在军营里整日风尘仆仆的,衣服也不甚干净,总觉得有些不体面,便趁着中午时候跑回去换了一身衣服,把盔甲脱了,换了官服。”
康熙想起之前召见的三位将领,倒是盔甲俱全,看着十分精干辛苦的样子,心里不由有些异样,那几个人是真的来不及换衣服?还是故意穿了那么一身过来卖弄自己辛苦的?康熙心机深啊,这一想就有些多了,不过也不动声色,含着笑又问法喀。
“你家住在哪里?一中午来得及吗?”
法喀也没多想,上两次见康熙都是匆匆一面,康熙下了命令就结束了,心里只觉得皇上这次可真亲切,照旧说实话,说了自家住在哪里后,又道,“肯定是来的及的,毕竟我这次骑的可是军马,这次军中马匹是从西边马场过来的,养的精悍,将领所骑更是挑的好马,时间很宽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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