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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蜂蜜乌龙茶
那拉太太迎着郎坦家众多儿媳妇的打探眼色中,依旧坦然自若,“没想到亲家还备了戏,实在是太客气了,我家里倒是没养戏班子,寻常虽然爱听戏,倒也不常听。”
其时养一班小戏子倒也不算很贵,一年不到一百两肯定能拿下来,不少权贵人家都养不止一班,子爵府也有两班,戴佳氏夫人本来就心有疑虑,此时更怀疑其那拉家的经济状况了。
其实吧,那拉太太和淑慧俩虽然不是亲生母女,这点都挺像的,都不爱听戏,那拉太太性格爽快,不喜欢唱戏的咿咿呀呀,淑慧就更不用说了,现代人里面喜欢看戏的本来就少,更何况她这个连电视剧都不爱看的。
除此之外,露出的小破绽不知道多少,那拉太太虽然也还算是精明,但是她却长了一副直爽没心机的脸,戴佳氏和她接触也不那么多,还真被她这张脸唬住了。
一会儿听那拉太太说自己家里饮食好,这个是真的,一会儿又说女儿备嫁艰难,这个半真半假,一会儿说要置办个铺子,这个是真的(炸鸡店嘛),一会儿又说钱不够,资金有限,这个是半真半假,资金有限是因为那拉太太给淑慧限定了金额。
戴佳氏夫人的心情便因为那拉太太的话有些摇摇摆摆的,这那拉家的经济状况也实在让她担忧。“那铺子呢?”椿泰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铺子,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会儿还早,铺子还正式没开业呢,他这些日子细细调查过,知道淑慧在这个铺子上花费了不少心力,再联系一下关于法喀家境的流言,一个努力挣嫁妆挣钱补贴家用的励志妹子就出现在他脑海里。椿泰想起是淑慧在上面的付出,万一搞砸了,她肯定会很心疼吧。
然而云林却果断的多,“什么时候了,还管铺子干什么?”
铺子没有了可以再开,妹妹就那么一个,再者云林自己又不会经营,在这里呆着也不过是坐镇当个吉祥物而已,都这个时候了,当然不必管铺子如何了,交给掌柜的好了。
椿泰果断被云林说服,反正就一个小铺子而已,真开不起来,他一个堂堂的亲王世子也再帮忙弄一个就是了。
这兄弟俩达成了一致条件,正准备往端敏公主府赶,就听到屋外传来一个略有些清冷的少年声音,“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啊?一脸着急的样子。”
来的是四阿哥,他和椿泰是好友,和淑慧是狗友。因为椿泰是从他那里听来法喀家要开铺子的事,所以当椿泰打听过这些事后,也跟四阿哥说了。四阿哥每日去户部当值,都要经过东门大街,便顺路过来看看。
淑慧没来倒也正常,毕竟是女子不好抛头露面,但是这俩这急急忙忙的到底是要干什么?四阿哥可是听椿泰抱怨过不少次淑慧太过辛苦之类的,费了那么大工夫开了个小铺子,这就都不管了?
不过此时是椿泰和云林显然没有多少时间跟他废话,椿泰性子急,抓着云林就跑了,只留下一句,“我们有事,正好四阿哥你过来了,帮我们看下铺子。”
看铺子?叫自己一个堂堂的阿哥看铺子?四阿哥傻眼了,这一愣就没反应过来,等他再回过神来后,就只有一骑绝尘的俩背影了。
“四阿哥,现在咱们怎么办?”四阿哥的侍卫林宁看着这一团乱的情况,忍不住问道。
四阿哥看着铺子掌柜期待的眼神,再想想椿泰着急的面容,犹豫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掌柜惶然的面容,“还不带我进铺子里间。你也进来,说说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和椿泰云林想的不一样,此时的端敏公主府,倒是一派平和,淑慧虽然穿着有点另类,但是大家也都听说了法喀家经济上的窘况,虽然也有酸的,亦或者是心里暗暗嘲笑的,但真不长眼的还是少。一方面淑慧马上就要成为铁帽子亲王世子妃,那拉家也是世家大族,不好真得罪了人,另一方面端敏公主性情喜怒无常,谁也猜不透她的心思,就算她厌了那位那拉家的格格,也未必会乐意别人在她的宴会上搅局。





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87.真不要脸!
确实是熟人了,淑慧当初从宫中初选回来就见过这位,复选的时候,还让这个给害了一把,诋毁淑慧的名声不说,还差点让这个同族姐姐给推到水里。
淑慧当然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转头看见是娇云,脸色登时就不好了。真是冤家路窄了,说来她这半年太忙,光婚事就波折了不只是一次,还真是没什么空腾出手来收拾娇云。
而娇云看见是淑慧,脸色也一下子从白里透红变成了青里透红。她父亲只做了个七品小官儿,还是京官儿,家里妻妾不少,嫡子女女庶子女都不少,虽然也算是大族出身,花销可不小,她早就听说这容彩坊的脂粉好了,可是但光那神仙水小小的一瓶就要十两银子,她那嫡母怎么可能给她这个一向看不惯的庶女买?因此只出钱给她的嫡姐买了一份儿。
不过容彩坊的东西倒也不辜负那价格,娇云的嫡姐才用了十来天,就白皙了不少,娇云如何不眼热,哭着闹着要买,他阿玛虽然疼她,可是家中经济捉襟见肘,到底也硬不过嫡母来着,只给她买了一小瓶胭脂水,那镇店之宝神仙水是断不许的。
越是得不到越想要,娇云倒是种下了执念,若是不出门就罢了,若是出门总要往容彩坊里去看看,因此虽然没买过什么东西,反对容彩坊的东西十分熟稔。今儿也是巧了,今天上书房放了假,诸皇子也得了空,七皇子关了禁闭刚刚开释,心里倒还念着她,送了两支簪子和宫中所得的两块衣料不说,人也偷偷溜出来与她相会。
要不是有七皇子做依仗,就凭娇云还真不敢随便开口得罪人,只不过她今儿刚狐假虎威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春风得意马蹄急,就撞上了真虎。
一时之间,饶是娇云这般不要脸的都给愣住了,她后面七阿哥还不知道内情呢,堂而皇之的进来了,正好看见淑慧似笑非笑的脸,也傻了。
淑慧一家别看和七阿哥算是撕破脸了,淑慧其实还真不认识七阿哥本人,但是七阿哥却认识淑慧,一时脸色也讪讪起来了。
而且不论是康亲王世子椿泰和若锦县主也是认识七阿哥的,这会儿若锦倒是回过神来了,指着娇云尖叫起来。
“你是哪个啊?没听说宫里给七阿哥指姬妾啊。”
忘了说一声,未来七福晋诺娜郡主是康亲王原配福晋的侄女,老康亲王福晋的侄孙女,和刚刚哭着跑的哪个不一样,是这兄妹俩正经的表姐!
淑慧这会儿也知道眼前这个就是七阿哥了,再看看娇云,顿时嗤笑了两声,“我可算是知道为何七阿哥会说我阴险狠毒了,原来是早就跟个美人有了首尾啊!就是不知道宫里七阿哥准备如何交代?”
首尾两字读的极重,嘲讽之意非常明显。七阿哥本就心虚,然而见淑慧说话不留情,也有些恼火。
“都过去的事了,你还揪着不放,难道不是狠毒?”七阿哥眼睛一转看向椿泰,“我真是替你担心啊,椿泰,日后有这么个妻子,日子该怎么过?”
七阿哥的举动倒是提醒了娇云,她本来就深恨淑慧又得了个出身高门的未婚夫,此时不离间更待何时,于是娇怯怯,双眼含泪的转身,看向椿泰。
“世子爷,别生淑慧妹妹的气,她之前是太挂心七殿下了,才来找奴婢的麻烦,如今淑慧妹妹有了您这么一个英俊出众的未婚夫,想来也不会心中不平了吧。”
一双美目水莹莹,含着两滴晶莹的泪,素白精致的小脸上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真是楚楚可怜极了,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呢。
但是未来的康亲王世子妃真心觉得手痒啊,她又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娇云耳中的挑拨之意,下意的看了一眼椿泰,然后察觉了自己也是一惊,原来自己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毫不在意。
然后她就更恨娇云这种贱人了,淑慧虽然不记得娇云和原主的相识,但是听丫环的话中所说,应该是法喀去年年底回京后,与族中相聚的时候,娇云被她嫡姐欺负了,淑慧帮着出头结下来的交情,此后淑慧一直都挺帮娇云撑腰的,只是没想到帮她竟还结出仇来了,真真是个白眼狼。
淑慧被七阿哥和娇云的嘴脸恶心的够呛,真特么那啥配狗,然而七皇子毕竟是皇子,这又在椿泰面前,淑慧还真有些犹豫要不要直接彻底撕破了脸大闹。
毕竟再好看的女孩子,大吵大闹,打人骂人的时候都不会多好看,淑慧心知椿泰兴许对自己有些情谊,但绝对不到彻底倾心的地步。收拾个娇云而已,淑慧这会儿真是气得狠了,自有法子让娇云哭都哭不出来,但赔上在未婚夫面前的形象,似乎有点不划算?
正有点犹豫呢,椿泰却开口了,眼神极冷,看着跪在地上流泪的美人,声音不疾不徐,眼神里竟没一点怜惜的神色,“原来是你。”
淑慧一听这话,忍不住抬头去看椿泰,难道椿泰也认识娇云,这娇云也太神通广大了吧,还是说专门跟自己过不去?搅合了一个七阿哥,还要搅合掉自己和康亲王世子的婚事?
而地上跪着的娇云听见椿泰的话,脸色也一喜,连忙楚楚可怜的看向椿泰,“世子……”
椿泰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好叫我世子。”
他是真的认出来了娇云,先前选秀期间,进宫的时候曾经碰见过淑慧差点被人推入池子里,那时候他对淑慧就有些印象,觉得她运气极佳。至于那推人的因只远远看了个侧脸,倒不是很清楚是个哪个,且不欲生事,便隐下了这事没提。
今儿从娇云进来,他就觉得这丫头挺眼熟,此时方才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要推淑慧落水的那个吗?联想到淑慧婚事所起的波折,少不了这贱人在后面搅风搅雨,这般歹毒的心肠,偏做一副白莲花般无辜的模样,可真是个画皮美人啊。
七阿哥到底怜惜美人,看着被椿泰斥责后红了眼眶不断掉泪的娇云,有些不满的,“椿泰你向着那毒妇就算了,何必牵连无辜?”
“无辜?”椿泰认真的打量了七阿哥一眼,发现这位也是认真的,简直不能更同情成嫔娘娘,生了这么傻的个儿子,也幸亏是个瘸的,不然怎么可能保得住命?
“她无辜?七阿哥你竟然相信她无辜?”椿泰也不想和这样的傻子再打什么擂台了,斗嘴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心累,“我与你说实话吧,我是见过她。秀女留宿宫中那会儿,我撞见过这小贱人想要推人入水,你知道推的是谁?推的就是淑慧!”
椿泰这话一出来,娇云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她是起过那个意,只是运气不好,正要伸手时候,淑慧转身走了,当时看了左右无人的,这些个月风平浪静的,如果不是椿泰把这件事给揭露出来,她已然忘了这件事。
娇云露出怯意来,反倒是七阿哥没注意到娇云的畏惧,依旧振振有词的,“选秀时候宫中没听说谁落水啊。康亲王世子也得摸摸自己的良心,莫要因为指婚了,就处处为这个毒妇说话。”
见七阿哥蠢成这个样子,椿泰真是生气都没力气,“毒妇?七阿哥你身边那个才是吧,该摸摸良心的是七阿哥吧,纵使是臣下那般作践人家的女儿,也小心别人的父亲找上门来。还有,别口口声声的毒妇毒妇的,我康亲王府也不是好惹的!”
“明明是没证据的事。”七阿哥见椿泰那般强硬,心下也有些虚了。
“哪里没证据了。”椿泰带着带怜悯看向七阿哥,“又不是我一个人看见了,你回去问八阿哥去!”
淑慧之前见椿泰和七阿哥争执,一直都没说话,此时倒是开了口,“我可知道什么是贼喊捉贼了,七阿哥这事你可别说你不知道!自己品行不端,与别的女子有jian情,为了隐瞒jian情遮盖那个害人的,倒是装出一副无辜样子来污蔑我这个差点被人推入水里的。泼了我一身污水让我百口莫辩,被挤兑出京城。也幸亏康亲王及世子英明,方才与我一席容身之地,不然说不准我这会儿都青灯古佛了。”
“你!”七阿哥没想到数月前还带着点稚嫩的少女此时竟如此犀利,一时气急,也无法辩白。
“与七阿哥您这样的人,我觉得我是没法说理的,毕竟黑的在您眼里是白的,白的在您嘴里是黑的。”淑慧白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娇云,“只好入宫请皇上太后做主了。”
听着语气,这竟是要告御状!
七阿哥心里大惊,竟一时无措了,他本来就不讨皇阿玛喜欢,不过是因为身有残疾,康熙不愿意得个苛刻的名声才对他偶有垂怜。如果真的被告倒了,伤了父子情分,纵虎毒不食子,他日后的日子怕也难过了。
只是他这一无措,倒是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椿泰淑慧以及若锦县主一行人什么东西没买就离开了。
若锦县主刚刚没插嘴,临走时候气不过还扔下一句。
“真不要脸啊!”




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88.倒霉的成嫔
本来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结果被七阿哥和娇云这么一搅合,淑慧也没什么逛街的性质了,横竖是给四阿哥准备礼物的,礼物也买完了,倒也没有逛下去的必要。
至于今日之事,淑慧虽然早先就知道娇云不安好心,只是无凭无据的事,在宫里闹出来她也不好看,万没想到还真有认证呢。淑慧原本只准备暗暗里收拾她家的,事实上,法喀上回回来的时候就跟淑慧说好了,只待大阅兵士之后,便让娇云一家滚蛋。
一个七品小官,还是个养马管牧场的副官得罪了二品大员,难道还能讨得什么好不成?何况娇云的爹也不算冤屈,原本就是个糊涂的,不过因为出身大族,总要给那拉家几分颜面,无人收拾他罢了。可眼下法喀出手,自然更要给这同为那拉家,却差了五品十级的大员面子了。
不过淑慧也没想到娇云这般给力,七阿哥这刚从禁闭里出来,马上马上还要大婚了,竟然还能想着来陪娇云逛街。
这般深情,也不知道康熙知道吗?太后知道吗?七阿哥他娘成嫔知道吗?还有即将成婚的郡主和他家老丈人科尔沁亲王知道吗?
清朝的规矩大,再是满人风气比汉人开放些,这种无媒苟合的,上赶着给人当妾的那也绝对容不下的。七阿哥敢这么做,名声被坏到底不说,又把诺娜郡主的面子给踩到地下,简直上赶着找抽的。
七阿哥,原本倒不是被人看在眼里的,淑慧也并不担心他,世家大族世家大族,并不是白说的。只一条,康熙不是个善茬,既好面子又护短,淑慧只担心闹的大了,反叫康熙记恨上自家,那就不好了。
只是到底此事瞒不住,淑慧回家与那拉太太说了,虽然是缓缓的开着玩笑讲的,到底把那拉太太给气的脸色都变了,啪的拍了桌子。
“亏得还是个皇子,要脸不要?当日就污了你的名声,原本还以为他是被人蒙蔽,竟是为了个小贱人!”
“娘,你别生气,我这不是也得了好姻缘嘛。”淑慧忙拉着那拉太太轻声细语道,“您可是有身子呢。”
那拉太太好四十的人了,这高龄产妇就算是在现代也得小心,何况如今,淑慧还真怕那拉太太动了胎气,可是这事事涉皇子,不是寻常账目管家小事,淑慧于清朝很多忌讳了解的不多,还真不好随意做主。
那拉太太倒也算是拎得清,虽然暴怒,到底深吸了几口气,平息了下来,一面叫了心腹下人过来,一面转头对淑慧说道。
“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只是如何拿捏还需要分寸,我先写封信与你阿玛,明儿就进宫。至于那小贱人,哼,七皇子咱们不好擅自动了,一个贱人还弄不死他吗?”
那拉太太的手段也很简单,先使人送了信往国公府,如今的国公爷是那拉这一支的族长,不好不通报一声,然后点了下人,便往娇云家去了。
娇云今儿出门是瞒着家里的,家里也不知道她这么有“能耐”,竟攀上了皇子这样的高枝儿。她嫡母正在给她相看人家,因娇云生的好,惯会装模作样,倒也颇有几家很有些意向,今儿娇云嫡母便请了几位太太过来做客,一方面是给这个庶女打探一下,另一方面她自己的嫡子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娶媳妇了。
正聊得开心,就有个小丫头急匆匆一头撞了进来,张口就是,“太太,太太不好了。”
娇云的嫡母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眼睛一瞪,就骂道,“这般慌慌张张的,后面有鬼赶在你后头吗?”
小丫头吓得一个哆嗦,但想起来外面的阵仗,“太太,外面,外面围了一群人正在喝骂呢。”
“这是怎么回事?”
娇云的嫡母惊呆了,她家虽然只是寻常小官儿,但确实只是寻常人家,惹事也只会惹点寻常的事,怎么会闹到上门喝骂的地步?
可是不管怎么着,也不能放着不处理啊,兴许人家找错了人呢,娇云嫡母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走出门外。
当然不会是骂错的了,但是娇云的嫡母听见喝骂的内容,当即要晕死过去,手都抖了。
“二姐儿呢?去把她叫出来。”
“太太?您忘了,二姐儿不是上街去了?”一个小妾带着点不怀好意的道。
娇云嫡母请来的一位太太冷笑道,“这可就对上了,府上小姐可真是有本事的,都巴上了七阿哥了,我们家可高攀不起。”
这位太太丈夫是个五品,官位虽然不算很高,比起娇云家还是高出了不止是一筹,亦是出身大族,原本觉得自己嫡次子有点儿淘气,想着这娇云生的美貌,平日看着也柔顺,虽说是个庶女,说不准娶回来还能笼了儿子上进,没想到竟然是个这样的货色!
一时也气的狠了,转身就走了,其余几位太太热闹也看了,自然也不会留下了,也一一要告辞了,留下娇云的嫡母几乎气的发疯。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个庶女这般有本事,竟然攀上了皇子。可是攀上皇子就罢了,竟然还坐下这样的狠毒的事情,又和七阿哥有了私情。
娇云嫡母早先就听说法喀女儿原本是许给七阿哥的,不知道为何生出了许多波折,京里颇有些说闲话的,拖了许久才指给了康亲王世子。她那会儿心里头还暗暗的称愿,觉得这高门嫡女又如何,婚事一样不怎么顺利,倒不如她的大姐儿来的自在。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家这个庶女的一份儿啊!法喀如今是正二品副都统,三等男,虽然不是族长,也是本支里极显赫的一家了,得罪了这么一家,还差点把人家嫡女给推水里,这是要一家的命啊!还有七阿哥处,纵七阿哥喜欢,那宫里的皇上娘娘难道是吃素的?
宫里的皇上娘娘自然不是吃素的,可是七阿哥的破坏力还真不是盖的,七阿哥吃了椿泰那么一通话,本以为自己让自己心动的是个纯洁善良的人儿,谁想到竟然是个画皮?
欲要不信吧,他和椿泰年纪相仿,认识也十年了,也知道椿泰是什么人,既然开了口,再不敢相信,也才少不了怀疑。想到椿泰说八阿哥当时也在场,七阿哥跑去找八阿哥了。
而温文尔雅的八阿哥也是趁着沐休,这会儿正约着简亲王世子阿尔江阿,安亲王府的几位爷还有明珠明相爷的老三等几个人赏画作诗喝茶,拉关系呢。
几个人正在品判一副明朝山水画,七阿哥就冲了进来,正好撞着了站在门口附近的简亲王世子阿尔江阿,偏阿尔江阿拿着画,被他这么一撞,手上的画刺啦一下就被撕成了两半。
那画是明珠的儿子揆叙的珍藏,结果一下子废在这里,顿时瞪起眼睛看向七阿哥,“七阿哥这是要做什么?”
他是明珠之子,背后还有大阿哥,还真不怕七阿哥一个贵人所出且“瘸了腿”的阿哥(成嫔如今只是享着嫔的待遇,大家尊崇一声成嫔,还是享的贵人的待遇)。
见揆叙要翻脸,八阿哥的确不负其温润如玉的名头,见明珠之子揆叙要翻脸,忙打圆场,“七哥,你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有话要问你。”七阿哥这疯跑了一路,到底还是冷静了一点,想着这事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别人在人前说了,招呼了一声道,“八弟,你出来一下。”
别看七阿哥急的要死,八阿哥倒还是不疾不徐的样子,只是见七阿哥那般不客气的时候微微眯了一下温润的眼,然后就转头对几个朋友告罪。
“既然七哥有唤,我先失陪一下。”
兄弟俩便往外走了,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七阿哥平日性子还算温厚,怎么这会儿急成这个样子?”是人就有好奇心的,有人便忍不住问道。
明珠之子揆叙心疼的看了一眼被撕成两半的画儿,转了一下眼睛,低声笑道,“咱们悄悄儿的去听听呗,我听说七阿哥最近经常出宫,许看上个宫外女子呢,这说不准是事发了?”
揆叙他爹是明相,能佐着大阿哥和太子斗了那么些年,城里眼线可不少,揆叙还真听说过七阿哥最近常出宫且送银子首饰出来,只一条让他奇怪,真是事发了的话,也不该找七阿哥啊。七阿哥八阿哥虽然一个身有残疾,一个母亲出身辛者库,都不得宠,暗暗里还是有点儿较劲的意思的,尤其八阿哥,除了母妃地位低,样样比七阿哥都强,却还不如七阿哥有脸面,心里怎么没芥蒂?
揆叙也不怕偷听到别的什么不好听的,反正这回偷听的人不少,又都出身高贵,法还不责众呢。
然后大家就听到了一件谋杀未遂的案子。
就像揆叙所知道的那般,八阿哥其实对七阿哥是有点心结的,且也不用他说谎,七阿哥一求证,他就一脸为难但温文尔雅的把事情全都交代了。
七阿哥傻了,椿泰说的是真的?那不是说明娇云说的是假的?自己因为娇云所做所说去诋毁淑慧的名声,闹的满城风雨,结果是被人欺瞒了?
如果不是椿泰愿意相信法喀大人家的那位格格,只怕她这会儿只能在庄子上呆一段时间后低嫁了。而自己心心念念,以为是个好姑娘的娇云其实狠毒到差点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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