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蜂蜜乌龙茶
淑慧心里却明白,自己事事用心,却是因为觉得亏欠了法喀夫妻俩,不过心下叹息,面上却笑道,“我晚上还要看一会儿书,怕耽误额娘休息,毕竟额娘肚子里还有弟弟妹妹呢。”
“你倒也奇怪,选秀都选完了,倒比之前还用工学这些了。”那拉太太无心的嘀咕了一声。
淑慧却心跳的乱了一下,换了个话题,“康亲王府毕竟不是什么寻常人家,我想着多学点东西,日后也好应付些。不说这个了,倒是额娘晚上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那边做去。”
“既然下了雪,我想着晚上就吃锅子罢了。”那拉太太笑道,“做个羊肉锅子,再弄个小炉子温一壶酒,摆在窗户下面,外面飘着雪,也是赏雪了,岂不是很好嘛。”
淑慧一时也想起来那首有名的问刘十九了,不由笑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额娘还挺诗意呢。”
那拉太太忙摆手,“你可别寒碜我,我就是个大俗人,识的几个字罢了,可诗意不起来,你快去叫人准备去吧。”
淑慧笑着去吩咐了丫环,自有丫环去厨房那边吩咐,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婆子捧了锅炉等物来了。如今没有电火锅亦或者酒精锅,用的是类似于老北京铜炉火锅的样式,也是清汤锅,汤底都是地道的高汤,而不是高汤精调出来的。
因是临时吩咐的,并没有切的飞薄的羊肉片,不过厨子也尽量切的薄了,只比纸厚一点罢了,又有一盘切的薄薄的鱼片,其余蔬菜蘑菇豆腐豆干什么自不用说,也都奉送了上来。
除此之外,还有常例的六道荤菜,那拉太太的四道荤菜,淑慧的两道惯例荤菜,分别是小鸡炖蘑菇,红烧酥鲫鱼,咸蛋蒸肉饼,腐乳肉,芹菜炒肉丝,肉末茄子煲,自是鸡鱼肉蛋样样俱全,又有四色素菜,韭黄炒鸡蛋,凉拌豆芽豆芽儿,酸豆角炒藕丁,烩素三鲜。
酒是上好的绍兴黄酒,是存了数年的,一开泥封,屋里顿时散发出淡淡的酒香味,入口醇厚细腻,辣中带着微甘,温过后入口更让人浑身一暖。连淑慧这个素日不喝酒的,都来了几杯。
那拉太太因为有孕,倒是不敢多喝,只拿着小杯子喝了一小盏,不过她今日兴致高,倒说了不少淑慧小时候的趣事,只是因见淑慧端着酒杯出神,并不怎么符合,有些不解的道。
“你这是想起来什么了?”
“也没什么,不过是想起来昔日柳三变说,忍把浮名换了浅吟低唱,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淑慧低了头,漆黑的发从她耳边滑落下来,从白瓷酒杯旁擦过,白玉般的脸上露出清浅的笑意,声音也极清浅。
“若能日日如此安稳,岁月静好,浮名又值什么?”
“你这丫头。”那拉太太只说了一句,也没再多说什么,就算是对她而言,如此安静温馨的时光,怎么可能不喜欢?
只是不是人人都有这般,紫禁城东宫里,太子妃寝宫里一片凌乱,碎掉的瓷器,破损的书籍到处都是,而立在当中的太子妃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帕子,端庄秀雅的面容都变了色,却依旧强自忍着,“太子爷如此说,臣妾该如何自处?”
太子却鄙夷的道,“你如何处,是你的事,可伺候爷都伺候不好,你还能算个合格太子妃吗?”
“可是臣妾不能……”太子妃红了眼眶,半为自己半为太子。
“好了,别说了。”太子也不想再看见太子妃那张要哭的脸,本就不是什么美人儿,一哭就更难看了,口里嫌弃的话也忍不住冲出了口,“你不能,自有人能!再说,要不是想生个嫡子,难道我就想亲近你?”
话语像刀子一样凌迟在太子妃的心头,而当太子的背影消失了后,太子妃终于压抑不住自己,失声痛哭了起来。
还没走远的太子听到妻子的哭声,脚下略停了停,终究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冒着细细的雪花,踩在雪里走远了。
太子身边素来得意的哈哈珠子德柱见太子离了太子妃的寝宫,小声的凑了上来,“太子,您准备去哪里?”
太子还真没多少好地方去,太子妃的脸他是厌了,那几个姬妾也都是熟脸不新鲜了,很不想去睡她们。
“不如,太子咱们出宫呗。”
“宫禁呢?说的什么废话!”太子要是能随意出宫,早就走了,这会儿他刚跟太子妃吵了一架,憋闷的很,很想出去沿着京城跑一圈,发泄一下。
这太子当的也真是受拘束,动也不敢动的,想到这里,太子就更恨了。
德柱却是另有主意,“也是巧了,今儿这开门的是我挚友,太子只要略作遮掩,别说明身份,只说我有事想要回去,自然畅通无阻,只要天明前赶回来,这半夜里悄悄的,自然无人知道您出去过。”
太子也是憋闷了,且整日关在宫廷里,又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谁不想出去放放风呢,到底是被德柱给说动了。且他一个太子,其实不用德柱的挚友,也有些安插的人手,自然能出去的。
顺利的换了衣服溜出了宫,太子先是跑了一会儿马,又在德柱的撺掇下找了个清净点的楼子,喝了几杯花酒,很是纾解了一回心情。他还算是有些理智,虽然有些沉迷这种破禁的感觉,到底赶在上朝前回了宫,还来得及更衣。
只是这一夜未睡,太子自然精神头不好,眼圈也是黑的。散朝时候,康熙倒是垂问了一回,太子也是早想好了答案,说是没心情,因此在书房坐了一宿,没睡着。
康熙是知道太子和太子妃吵了一架的,毕竟吵得厉害,动静太大,想不知道也难。天下当爹的自然是希望儿子儿媳和和睦睦的,尤其太子妃瓜尔佳氏确实个好的,端庄文秀,聪慧大方,绝对堪得母仪天下。
太子却对这些话有些听腻了,不过左耳进右耳出罢了。康熙不知道,说完了自己的期望后,又叮嘱太子既然夜里没睡,先回去休息,别急着过来了。
竟是一点纰漏都没察觉的样子,太子心中暗喜,忙答应着,回头就补觉去了。
这一次夜里偷偷出行没被发现也壮大了太子的胆子,德柱更是个小人,在他的撺掇下,太子隔日又偷偷出了紫禁城,这一次时间充裕,所能玩的花样可就多了。
比如说,身轻体柔易推倒的小倌儿。虽然最终太子碍于理智没成事,倒也勾的没见识的太子爷心里痒痒。
而且,早就被瓜尔佳氏梅雪用自己私房钱买通的德柱,则是有意无意的带着太子从郎坦府上附近走过,也成功的引起了太子的兴趣。另一边,也就是梅雪那边,也收到消息,做好了某些准备。
小倌儿毕竟是男子,有违阴阳交合之道,但雪夜会美人什么的,其实也很有情调啊。很有情调的太子,在第三次出宫的时候就成功见到了偷偷从府里溜出来,打扮的娇艳欲滴的梅雪。
这郎有情妾有意的,早就互相有意勾搭,梅雪又退了亲,自觉已经是自由身,再无一点顾忌,和太子之间,真是火一样一点就燃。
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98.岳父传授的追妻法则
椿泰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在老岳丈法喀收到了家里妻子女儿的爱心温暖包裹后,心情就更不好了。
羡慕嫉妒恨有没有?
他当然是没有法喀的好福气,他父王虽然看重他这个嫡子,但是毕竟还有大大小小那么好几个儿子,又是男人,怎么会注意到这些。而府中女眷,更无人想到这些,未婚妻什么的,刚刚让他得罪惨了啊。
法喀本来还不知道这一切,朝椿泰炫耀,不过是略有些看不惯因为这个即将叼走自己珍宝的小子,结果看椿泰心情低沉的都快去画圈圈种蘑菇了,倒又吃惊了。
“你这是,到底怎么了?”
椿泰也不对法喀隐瞒,老丈人什么的好感度当然要刷的高一点,扮可怜也是一个好方法嘛,再说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挺可怜的。
“岳丈您是知道的,我额娘去世的早,我阿玛还有几个兄弟围着,一时半会儿哪里想的到我?除此外家里哪里还有人会惦记着我温饱生活呢?只怕惦记只惦记着怎么从我身上把世子之位给抢走罢了。”
虽然不是什么激动的话,到底也是大实话,虽然没不如小白菜地里黄那么可怜。在家庭幸福,夫妻和睦,儿女孝顺的法喀眼里,也是一颗经霜受冻的大白菜啦。
毕竟京郊大营苦寒,椿泰是来历练的,虽然是世子之尊,到底也没有法喀的待遇高,法喀便经常喊着椿泰过来吃个火锅,烤烤火什么的,偶尔也让他在自己帐篷里留宿。
他是个细心的人,也是专门留意了,发现椿泰身上的衣服虽然料子好,但是无论是棉衣还是皮衣还是大氅斗篷,都是惯例的厚度,没有额外加厚的,反而是自己身上的棉衣,因为是今年入冬了后新做的,考虑到在京郊苦寒,那真是厚实。想想椿泰之前说的话,他也是个当父亲的人了,倒真对椿泰生了几分怜惜,主动开口对椿泰道。
“你有没有你自己衣服的尺寸,不如我叫我府里给你做几身送过来吧。你这棉衣,若是以前在京里,倒也还凑活。这在京郊大营里,风大苦寒,今冬又冷,又没有京城里那些地龙暖炉的,只怕是不能够的。”
椿泰没想到有这样的福利,不由有些惊喜,又有些犹豫,因此道,“虽然偶尔有些冷,倒也还过得去,回帐篷里暖暖就是了。”
法喀却是一派真诚,也怜惜椿泰没有长辈照顾,摇头道,“你年轻不懂保养,现在你是少年,身体火气大,觉得还能凑和过去,可是寒气已经入体了,等到了中年,就知道这滋味了,故此军中将领到了中年多有伤病。”
椿泰被法喀这一番话给感动的不行,也不想违了法喀的心意,只是他顾虑一点,“可是上回儿,我把淑慧给惹的生气了……”
法喀还不知道这件事呢,这未来女婿和女儿比,自然还是女儿更重要些,闻言顿时就是一瞪眼,“你做了什么?”
椿泰这会儿回过神来,也觉得当初冒然去试探淑慧的心意这件事有些傻了。以淑慧那性子,便是感情深厚,八成也要恼火,更何况淑慧现在和他并没那么深刻的感情,只怕要在心里疏远他几分。
椿泰还不知道自己重金置办下的礼物也没讨得淑慧的喜欢,反而让淑慧更冷淡的事实呢,不然保不齐还真会为了自己的愚蠢大哭一场。
但他也知道,只怕那事在淑慧的心里,未必那么快就能忘了,尤其自己还没时间自己亲自去赔礼道歉。
对着老丈人坦白自己做的蠢事,那可真是挺让人纠结的,不过椿泰还是有点自己的小心思的。安良那个蠢货出的招数明显没有用,然而老丈人却是家庭和睦,让人嫉妒的幸福。
这取经还不得向成功人士取经嘛,椿泰便想让法喀帮自己出个主意,至少帮着说说情也好啊。
法喀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结果一听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只是小儿女之间的赌气,顿时放松下来,开始传授经验了。
不过椿泰也不想想,自己老丈人传授的经验,肯定是偏向于教育女婿成为个好女婿的啊。凭借着老丈人传授的经验,日后椿泰倒真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成了一个有老婆疼的男人,可在同时也成了出了名的疼老婆的好丈夫,心交了出去,想后悔都晚了。
此时的椿泰还不明白,因此听得很认真。
而法喀喝了一口小酒后,和椿泰一道围在火炉边,也开始向椿泰认真传授经验。
“首先,当男人的,在妻子面前就不能要脸面。”
椿泰还以为自己这位岳丈要说什么大道理呢,结果上来第一条就是,不要脸!
这算是什么法子啊。
事实上,这还真是法喀的心得来着,他喝了一口酒,大约是因为酒精的作用,看椿泰不信,开始自曝家丑了。
“你别小看这一条。我也不瞒你,当初因为我婚前有了通房孩子,你岳母可冷待我了好久呢,全靠这一条呢。你也想想,夫妻间相处,你也端着架子,我也端着架子,那跟客人有什么区别?还怎么能真正和睦?”
椿泰一想,点头,“倒也是这个道理。”
“你一个男子,就该有担当些,只要人前妻子把你的面子给足了,你人后就让让她又如何?”
椿泰深以为然,且淑慧的性格,他也看出来了,那真是有点万事不在乎的,话之前淑慧也说的很明白,想要两人真正缓和,估计还是得自己低低头。
“还有吗?”
“还有嘛,大约就是对妻子好吧。你对她不好,她又怎么会对你好?”
法喀也不是文人,想了想,也总结不出什么动听的,都是些大白话,看椿泰听得认真,又补充了几句,“人心都是人心换的,纵使是甜言蜜语换了别人一时人心,又如何能长久?淑慧丫头你也认识,不是那等肤浅的,你说点空泛的情话,她怕是不会信你的。”
椿泰想了想,也确实如此。他生母当年也和康亲王杰书一双两好过,他父王也很擅长说些蜜语甜言,只是后来被那更擅长说好听的话的侧福晋给拉拢了去。
结果呢,他父王日后得知那侧福晋害了自己嫡妻,杀了那侧福晋的时候,那真是一点都没有不舍,恨不得吃了那侧福晋的心都有了。
还有一件事,椿泰却从来没有说过,他母妃过世前,却也对自己父王深恨,是诅咒着那一会儿贱人死的,丝毫轻易不见当年的情谊。
想起来这事,椿泰的心里就有些微微的歉疚,对康亲王,这事上他说了谎,说自己母妃去世时候还念着康亲王的名字。
当然,严格来说,这也没有错,不过当日董鄂氏去世的似乎对康亲王杰书不是满怀爱意,而是深恨罢了。椿泰倒也不是歉疚欺骗了康亲王,却是觉得对不起地下的生母,自己为了获得更深的分量,说了谎话,却是违了自己生母的心意。
法喀不知道椿泰想起来什么,眼里有些伤感,但也猜测他大约是感怀自身。虽然现在人都不大提起了,但是他这个年纪的,又是京城世家子,怎么会不知道康亲王福晋去世时候那一段公案?
那个侧福晋也是宠极一时,满城里有名的,结果还不是连她早夭的儿子一道被从玉碟上抹去了?接着椿泰才多大,就被封了世子?便是当日太皇太后喜欢,也太年幼了。
椿泰觉得背上有轻轻的拍击,明显是安抚,抬头看向法喀,法喀却用空着的另外一只手递给了椿泰一个酒囊。
“喝口酒吧,也别想太多了,人嘛,总是要向前看的,谁身上没有两件伤心事?。”
椿泰也不说话了,喝了一口酒,却被呛的咳嗽,他毕竟还是个十四岁少年,对杯中物还真没有什么爱。可此时,他却是很痴迷这种火辣的酒从喉咙滑下去的口感。
帐篷里两个老少男人在一口口喝着酒,火盆的火跳跃着,帐篷外却又下起了雪,大雪不断飘落,隐约有雪压断枝桠的声音,除此之外,竟是寂静如虚无,天地希声。
法喀的动作很快,隔了一日后,淑慧就收到了信,看了后微微挑了挑眉。
那拉太太看淑慧神情有些奇怪,则是问道,“你阿玛在信里面说了什么?”
“帮人准备棉衣。”淑慧想了想,详细解释一下,“就是阿玛看着康亲王世子没人特意准备厚实的棉衣,有些可怜,叫咱们帮着预备一份儿。其实,椿泰那么有钱,完全可以自己叫人准备嘛。”
“你这丫头!”那拉太太以为淑慧是还在生气,恨得要打她,她这会儿正是怀孕时候,母性蓬发,何况又是自己的女婿。
“快叫人速速去准备,我明天就要见着。”
“您这要求太高了吧,谁是您亲生的啊。”淑慧嘀咕着,还是去吩咐了。
那拉太太听了更郁闷了,她发现自己女儿对未来夫婿实在太不上心了,正准备有空教育淑慧,第二天却发现送过去的不仅有新赶制的两件棉衣,还有一大包姜茶。
“这是?”那拉太太深深的看了淑慧一眼,问道。“驱寒的姜茶?”
“反正厨房正在做嘛,顺手多做一点儿,不是特别预备的。”淑慧耸耸肩,很不在意的说道。“主要是给阿玛送的,他就是顺带的。”
那拉太太却不管淑慧嘴上怎么说,心里放松了一点,看来淑慧这孩子嘴硬心软的,也不是一点不在意。
淑慧脸上一副不在意,却特意的对送包裹的人解释了一下,“记得和我阿玛说,这姜茶是极其方便的,除了生姜制姜,还有些药材,都是驱寒的,直接用热水冲就好,用酒也行,还是我从他他拉氏青柠那里要来的方子。”
青柠的方子却是从宫里得来的,且她那时候失宠无事,总是鼓捣这些,改进了不少。
这时候已经天晴了,路也好走,半日不到,椿泰和法喀翁婿两个就收到了加快的快递包裹。
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99.佟云惠的疑心
椿泰其实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快收到棉衣,照他以往经验,往府里提出什么要求,像新制几件棉衣什么,最少也要五六天才能收到。
他身边也不是没有忠心的奴才,只是得用的都是小厮,连奶娘都在康亲王继福晋去世的时候被打发掉了,有两个陪房都安插在重要的位子上,还真没人妥帖的照顾他生活。
“我这才知道这用心与不用心的差别。”原本还不觉得,可一对比,椿泰自然也知道,当初府里那些人还真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虽然不算是苛待,却也不真正用心。
法喀也知道些康亲王府里内部的事,且那些王府高门的,里面不是你踩我就是我踩你,门道多着了。只是他不好多说,只笑笑,“你岳母说了衣服赶得急了,针脚一般,回头再细细的做两身送过来。还有那姜茶,夜里睡前记得喝。”
椿泰应了,点点头,又说起来别的事,却是训练中士兵受伤的问题。军事训练中士兵总有个误伤什么的,如今医疗条件不好,大夫却是不足的,寻常小伤口往往不理会,最多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
只是最近却出了一件事,一个士兵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一开始没注意,等到注意的时候却溃烂感染了,人也发起烧来。
军医看了也没有什么办法,说是想要保命,也只能截肢了。这士兵是椿泰手下的,才二十岁出头,家里刚刚取了媳妇,如今还没上战场就遭受了这样的灾祸,椿泰心里很有些难过。
法喀却是经见得多了,叹息道,“这还是冬天,如果是夏天,这样的事怕是会更多些,如果去外面打仗,南边潮湿,瘴气蚊虫多,北边地势高,苦寒风沙不说,如西藏那边,去了多有喘上不来气的。所以现在的八旗子弟少有能像你这般入伍吃苦的了,这终究是个苦差事。”
椿泰也听他阿玛康亲王提起过,便也点头,“安王府上的几个小阿哥,这次就没有入伍从军。”
法喀对安郡王府上的那几位略有些看不惯,便叮嘱了椿泰几句,“虽说那几位都是文雅人,只是也不想想,其实这也是个好机会。一旦是除了这葛尔丹,日后想要立军功就难了。虽然你已经是王世子,到底是有这马上来的军功才更稳当些,日后也能更得重用。”
椿泰想想自己几个兄弟,点点头,“我也想着,若自己身上有军功,不论多少,也比只靠着圣宠坐的稳当些。”
椿泰当日那么早被立了世子,固然有康亲王杰书的愧疚在里面,也是因为当日太皇太后极喜爱他,太后也格外喜欢,康熙也颇看重这个聪颖的侄儿。
自己的女婿嘛,且又是个允文允武,为人端正,脾气温和的好少年,法喀当然会为了他好,因此格外提点了他许多,相处下来,倒比自己俩亲儿子都更亲近了。
到底没什么大事,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是月底了。四阿哥的生日便是这一日了,不过他如今还没封爵开府,且朝上还在备战,也并没大办。
康熙太后德妃都赏了些东西,兄弟们送了些礼物,吃了一顿酒就算了,便是四阿哥自己也没很当一回事。
只是佟云惠却很用心的准备了一份大礼,毕竟腊月里四阿哥就要娶正妻了,她如果不能成功把四阿哥的心给拉住,接下来一段时间就要艰难了。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四阿哥收到了那份既花了她心思,又花了她钱财的礼物,表现的却很淡然,甚至没多说什么。
当晚上,出乎几个暗搓搓较劲的姬妾的意料,四阿哥也没在哪个女人的地方休息,而是在书房里睡了。
然后第二日四阿哥上朝后,看着佟云惠的黑眼圈,宋格格就冷笑道,“你还真以为爷多宠爱你?不过也跟我们差不多罢了。”
李格格也不是吃素的,在佟云惠来之前,她原本是最得宠的,此时淡淡的道,“昨儿佟妹妹穿了那一身真美啊,可惜爷没看到啊。”
彼此身份都差不多,佟云惠虽然挂了个佟家的名号,可是别人也不是贫民赤户。如今佟云惠抢了四阿哥的大部分宠爱,原本彼此较劲的李氏和宋氏却联合起来了,经常挤兑佟云惠。
更让两人厌恶的是,佟云惠不仅是抢了宠爱,还抢先一步拿了管家权。不过是一个格格罢了,仗着姓佟,管着四阿哥的后院,怎么让其他两个格格服气?
结果这昨儿,四阿哥生辰也没歇在佟云惠处,这两个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不嘲讽一下她?佟云惠本来以为能和四阿哥交交心,没想到会是这般结果,本来就极其郁闷了,却还又受了两人的气,脸都涨红了。
不过三人也不敢怎么闹,毕竟上头还有德妃以及其他嫔妃看着呢,争辩了几句,各自回屋了。
佟云惠回了她住的偏房后,就有心腹宫女送上来账本子,却是昨儿送礼过来的人名礼单。
佟云惠翻了几页,正好看到了淑慧送的礼物,不到千金之数,却让四阿哥笑的那般开心。又想起来昨日送了礼物后,四阿哥的冷淡,她素白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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