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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蜂蜜乌龙茶
尼塔哈买通了他身边的一个嬷嬷,说要偷偷带他出府吃东西,其实是借机想把他丢掉或者卖掉!当时他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还是亲弟弟,董鄂氏以前也没苛刻过他那位长兄,可他那位兄长就能下这样的毒手。
也是他福大命大,当时正好碰上了经过的康亲王原配福晋的兄长,那位舅舅是见过椿泰两次的,认了出来后,把他又送了回去。
结果那嬷嬷抵死不认,只说是椿泰偷偷出去玩,走丢了。当时当家的是康亲王那个侧福晋,只是把那嬷嬷训斥了一顿罢了,过两天还借故赏了那嬷嬷一些东西。
就这样的一位长兄,想要椿泰去亲近?就算自己那些侄子侄女似乎看似无辜,椿泰也不可能没有芥蒂。
但是椿泰心里也明白,自己母亲已经死了,康亲王心里虽然有愧,早早的请立了世子。可随着时间流逝,这种愧疚和对自己的怜惜总会慢慢消散。
尤其总有娇嫩新鲜的美人和幼小的子孙吸引着他的注意。
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以前椿泰好歹还是个小儿子,如今自己下面还有两个幼弟,侄子侄女也渐渐长大了,椿泰在康亲王心里的地位自然会降低。
想想他的母亲已经死了那么久了,人走茶凉,不过如是,椿泰微微握了握拳头,终究还没有说什么,依旧当他的孝子贤孙陪着康亲王吃饭。
他终究是个品貌皆优的好少年,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如玉般温润,如月般皎皎,康亲王心里的不满渐渐的消散了。
如果这个儿子都不能当世子,其他人难道还会比椿泰更好?何况椿泰又是嫡子,至于其他,年少思虑的不成熟很正常。
康亲王因此事生起的不满退下了,突然又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突然问道。
“我听说你房里如今还没有个伺候的?这不好。”
椿泰对这个问题倒是有些准备的,闻言淡淡的笑了下,“正妻还没进门,到底不好先纳妾,且到底嫡子嫡孙不与别个同。”
“不过是伺候丫头罢了,灌了药就是了。”康亲王话虽然这么说,语气也软下来了。
康亲王心底其实也挺赞同椿泰这观点的,毕竟嫡子嫡孙不同别个。说起来这个,他一时又想起来另一件事,如果自己这般英俊的儿子生下的嫡孙……也心动了起来。
“你过了年也十五了,要不赶紧把婚事给办了吧。”
“这个倒是不急。”椿泰低头,微微笑了笑。“小定还没办呢。”
“小定还没办?”康亲王皱了皱眉头,“这指婚都大半年了,竟然还没办?”
“父王忘了?先头说要小定时候您正好身体微恙,我便去跟祖母说了,推后了。”椿泰眼睛里带着关切看向父亲,“几位庶福晋后头便没想起来办这事,一直拖到了现在。”
“是了,那阵子我是小病了一场。”康亲王想起来年中时候那一场病,可是那会儿离现在都多久了?竟然还没办小定?他公务忙,那些庶福晋也没人提醒一下他。
连世子的婚事都敢拖延,平日里还真未必会厚待自己这个儿子。想想吃饭时候那一场小小的风波,也是个素日里还挺得宠生了儿子的侧室提起的,康亲王脸色也沉了沉。
这样想来,未必是椿泰不厚待手足,只怕那些女人也是借机上眼药。
康亲王也是经历过的,还折了个福晋在里面,很明白后宅女人的残酷斗争。之前不过是乱花迷眼,且之前的事情过去太久,淡忘了罢了,此时一下子又想起来,脸色越发沉了。
椿泰似乎没看见自己父王的阴沉脸色,依旧清淡温柔笑着的道,“庶母们要管这一个府,顾不上我的事也是正常的。”
“连你这个世子都顾不上?还能顾得上谁?”康亲王心里已经怒极了,眼底蕴着火。
椿泰抿了抿唇,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换了另外一个问题,“其实我送那拉家的格格东西也是有缘故的。”
“父王看见我身上这身衣服了吧?”椿泰淡道,此时也不笑了,“就是那拉家送过来的,我在军营里,比起府里,自然是苦寒,问府里要厚些的棉衣迟迟做不到。”
“我那个准岳丈看不过去,叫他府里现做了送了过来的,到底是人口少,事少,只隔一日一早就送过来了。”椿泰也不笑,微垂着眼睛看着自家威严的父王。
“那拉家厚意,我也该投桃报李不是?”
他似笑非笑,依旧眉目如画,气质清雅,康亲王看着他这样,不知为何生出来些心虚。
棉衣的事,康亲王其实是听人说过的,当时还很生了些不满。府里做的好好的棉衣不穿,倒去讨好岳父,穿那其貌不扬,连花纹都没有素缎棉衣。
原来其中还有这个缘故?因为自己没提起,椿泰也一直没有辩解过。除了这几件,类似的事情还有多少?
让自己这样渐渐的对世子生出不满,离间他们父子之情,那些人图的是什么?康亲王是个精明人,不是想不明白。
正因为明白,他才更心惊,如今椿泰说什么,他总会听的。可慢慢离间了他们父子的情分后,世子再说什么,他可就未必会听了,到时候动辄得罪,椿泰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想到这里,他素日那饭后一盏茶也喝不下去了,叮嘱了椿泰两句,便带着怒气风一般冲出了屋子,想也知道干什么去了。
倒是椿泰,给自己慢慢的倒了一杯茶,上好的安溪乌龙,还没喝到嘴里就茶香四溢。
“这茶可真是不错啊。”
他轻声说。
此时,男爵府里,淑慧也吃完了饭,正在开康亲王府送来的箱子。孙玉琼凭借她八面玲珑的手腕,借助那拉太太想要炫耀的心理,蹭过饭后也留了下来。
淑慧对此到无可无不可的,她和孙玉琼虽然不是什么知心闺蜜,孙玉琼却是个拎得清的。椿泰又不可能送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不过是些玩物书籍之类的东西罢了。
两个箱子不小,放在当地,用绳子剪开麻绳后,里面是一小盒子一小盒子放着的。
淑慧打开来看,有书籍笔墨纸砚,也有小摆件儿,香盒小薰炉子什么的,未必多贵重,都还有趣。
“这是什么,这般沉?”最下边是个沉沉的大盒子,淑慧的丫环费力气拿起来,忍不住有些好奇。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淑慧笑道,开了那木盒子。
然后,淑慧和孙玉琼就一起看见了麻将。





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115.第 115 章
孙玉琼在成为这个什么劳什子任务者之前,就生活在麻将大省,那麻将水平杠杠的。看见这副玉石麻将,饶是她经历许多,也难免有些惊喜。
完全就是一副现代的麻将啊!
淑慧看她感兴趣,拿着麻将牌翻来覆去的看,遍笑着解释道,“孙家姐姐不知道吧?这好像是宫里新近传出来的游戏,叫什么麻将。前日我去舅舅家,正好碰见了表姐们玩,正想着自己也买一副呢,如今不想康亲王府上送了这么一副?”
“那淑慧妹妹看来是高手了?”
孙玉琼本就因为前日出去见着街上的炸鸡店心里生疑,只是也难保真不是真的因为当日淑慧去庄子上偶然做出来,不敢确定,此时便借着这麻将再打探一回。
淑慧不解其意,不过也没必要说什么谎话,笑道,“我哪里是什么高手?前儿那才是第一次玩呢,不过运气不坏,倒小赢了两把,许是新手运气好些。”
以前没玩过?孙玉琼看淑慧神色自然,又有些迟疑了,她以前见过的人里面不会打麻将的几乎没有,想来这没打过麻将的还是少的,会有这么凑巧吗?还是她在说谎?
过后她又借机询问这麻将如何玩,果见淑慧一边想一边回忆玩法,没什么条理,还有点遗漏,完全是新手的模样。
只是她想提议玩麻将的时候,淑慧却又把麻将放下,看起了箱子里的别的东西,倒是对一个玻璃镜子挺感兴趣。
那拉太太也拿了那块巴掌大的菱花小镜子来看,“这可是玻璃镜子?这东西可少见,照人可清楚,只是想买都没处买,多是宫里有,咱们家也只有一块,比这个也只略大一点。”
“这大约是海外来的吧,十分贵重。”淑慧因为想过也学前辈们弄个什么镜子玻璃卖卖,特特留意过镜子的价格,“这一块小镜子就要上百两不止呢。”
以那拉家的家财,上百两的东西,自然是不可能随便买的,所以只在那拉太太房里有一块,还是先前剿匪时候缉获的。
只是后来淑慧发现以自家的权势地位,没有大靠山的话,弄这种暴利行业,先不说如何如何向那拉太太解释劝说,就是能劝服了法喀夫妻,对自家也是福不是祸,因此心里虽然有些肉疼,还是痛快的放弃了。
只是淑慧虽然有所顾虑,孙玉琼却不会顾虑那么多,眼珠子一转,似乎生出了些主意的样子。
不过淑慧也好,那拉太太也好,都没注意到她若有所思的神情。看完了康亲王府送过来的东西,淑慧叫人收拾了东西,又备了些回礼。回礼不过是些点心,当下季节难得的鲜果等,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过是全了礼数。
康亲王府里,却是一片疾风暴雨,康亲王大大的发了一通脾气,很是责罚了怠慢了世子的几个姬妾,因素日得宠爱,生了他的幼子对世子进谗言的那个还得了二十板子,完全没有想到以前宠爱怜惜。
康亲王的那个宠妾自觉的王爷的心大半都在她身上,又生了极得宠爱的幼子,才敢巴望着世子位子,离间康亲王和世子的父子之情。没想到康亲王这般翻脸无情,饶是她哭的快眼里滴血,还是一板子都没少的挨了下来
最后还是康亲王老福晋做了个和事老,出来圆了一回场,没让康亲王继续责罚那些姬妾。
“你也别太生气了,还是要保重身体。且说到底,这正妻和妾室就是不一样,又不是生母,想的不周到也是有的。”
“额娘说的是。”杰书是个孝子,加上盛怒发泄了一番已经过去了,因此心里虽然还是生怒,依旧点头,叫人把那挨了板子的姬妾给抬回去。
“要我说,椿哥儿也不小了,早日成了亲,咱们府里正好有人当家。椿哥儿那个未来福晋,我在太后宫里见过几次,品貌优异不说,行事也很端庄大方,很有大家风范。”
“那孩子年纪好像比椿哥儿还小些?”康亲王杰书原本没打算让世子福晋一进门就管家的,毕竟在他看来,如今几个庶福晋管着,有太福晋看着还算稳妥。
只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让康亲王十分震怒,椿泰还是世子,那些人连个侧福晋都没挣上,就敢这般暗地里作践他的儿子,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因此,他心里也迟疑了,或许还是该让儿媳妇管家?只是儿媳妇年纪还小,只怕未必妥当。
康亲王太福晋看出来他的动摇,笑道,“我知道你想什么,那孩子确实是个好的,如今法喀夫人正有身孕,家里大小事项都是她一把抓的。而且,我还在呢,总能帮她几年的。”
一席话说得康亲王有些惭愧,“是儿子不好,如果不是当年受人蒙蔽,董鄂氏也不会被害了性命,母亲如今安享清福就好。”
康亲王太福晋叹了口气,“也是命数罢了,不过你也多看顾些椿泰,好歹别让人觉得人走茶凉了。”
“儿子晓得。”康亲王一边点头,一边又想起来自己那几个庶福晋暗地里对椿泰的苛待,又上了火。
他脾气素来急,康亲王太福晋是他母亲,如何不知道康亲王杰书的性格,叹了口气,也没帮几个庶福晋说话,只是说了另一件事。
“过了年,就把小定的事给办了吧,也拖了够久了,再拖下去,只怕外面就有闲话说咱们不满意法喀家的闺女了。”
其实此时就有些闲话了,腊月二十八里,淑慧又去了一趟国公府,就碰见个找事的,原是淑慧的远房族姐,淑慧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只是对方显然知道淑慧是谁,当着淑慧的面,就挑眉说淑慧是个没人要,嫁不出去的。
淑慧心里知道对方这是嫉妒,也不怎么在意,只抿着唇的笑道,“我纵是不嫁人,也是男爵府的格格,二品官家里的小姐,姐姐很不必为我担心的。”
“我什么时候替你担心了?我看不得你那猖狂样。”那族姐看着淑慧身上大红织锦的斗篷,眼里都快冒出火来了。
“我知道姐姐很想猖狂而不能,只是我家身负皇恩,却不能如姐姐这般想的。”挑起唇角,淑慧眉眼都带着笑。
“你!”那个族姐气急,站在当地,被淑慧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淑慧也不理会她,绕了个弯儿,去找国公府的那位族妹说话去了。
这点小case,淑慧还真不怎么放在眼里,这点水平,也跑来挑衅自己?这是为的什么?
淑慧和族妹说了回话,那边那拉太太也和国公府世子夫人聊了会天,却是因为祭祀的问题。法喀家如今也算是起来了,国公府的意思是也让法喀除夕送些祭品过来,一方面是让法喀表表心意,一方面也是给法喀的脸面。
这是两面光,双方都有好处的事,并不复杂,只是商议定了送什么东西罢了,那拉太太回去便让人加急做了些祭祖的食品。那拉太太怀着身子不便操劳,照旧是淑慧并西林觉罗氏一起把关。
淑慧这还是第一次在古代过新年,还是满族风格的新年,也是颇觉有趣,很是上心。来往年礼,人情宴请等自然不用说,光是过年的吃食点心,这些日子,厨下就准备了不少。
又用精细白面,鸡蛋,牛奶,糖,加青红丝果仁等辅料做的萨其马,酥香的桃酥,花生酥,油炸馓子。
还有各种大小不一,面料馅料不一的饽饽,什么豆面饽饽、苏叶饽饽、柞叶饽饽、牛舌饽饽、同心饽饽、清明饽饽以及酸枣糕、淋浆糕、五花糕、盆糕、发糕等。
淑慧之前倒是吃过豌豆黄,驴打滚之类的满族点心,却没见过如此多花样的饽饽,因此很是感兴趣,借着尝味道,每种都尝了尝,也有喜欢的,也有不喜欢的。
除此之外,她还学着做了一回萨其马,用混了蔬菜汁和红菜汁子做出来了带颜色的萨其马,做了红黄绿三色的萨其马,摆盘时候看着好看,味道也很不坏。
等到腊月三十早上,这三色沙琪玛送到国公府当贡品时候,国公府的人还很吃了一回惊,直追着问做法,让那拉太太很得意了一把。
除夕下午,宫里还赏出来皇上和太子亲笔写的福字,法喀家也得了一张,很是郑重的贴在了大门上。至于其他地方的福字春联等,则多是由淑慧的两个兄长,云林云岩所写。毕竟法喀这个家主的文化水平,也就是那样,虽然不是什么大字不识一升的睁眼瞎,但是也仅限于应用方面,和文雅完全不靠边。
忙年忙年,名不虚传,这忙活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法喀一家子总算是坐了下来,也就是到了该吃年夜饭的时候了。




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116.第 116 章
法喀家人口不多,只法喀夫妻并三个子女,以及云岩的妻子西林觉罗氏和淑慧的小侄女大妞妞,还有康姨娘。孙家人本来倒是想来凑个热闹的,但是被孙玉琼给劝了回去,本来相处的就不那么好,很没必要再去搅合人家过年。
大妞妞年纪小,只抱了过来意思一下而已,看她困了就又让奶子给抱了回去,也只是七个大人能够上桌,因此也不男女分桌了。一家人七口,统共坐了一张大桌,还坐不满。坐在上手的是法喀夫妻,然后按照长幼次序,左边是云岩夫妻俩,右边是二哥云林和淑慧自己,康姨娘敬陪末座。
桌上的饭菜丰盛至极,桌中央是一道铜炉火锅子,摆着羊肉片牛肉片,蔬菜粉丝冻豆腐一类的配菜,除此外,还有小火锅两品,羊肉炖豆腐,酸菜猪肉片。又有大碗菜十二品,分别是花雕冬笋烩鹿肉,口蘑烧肥鸡,五香獐子肉,黄焖牛肉,清蒸桂鱼,素油鸡肉丝炒韭黄,虾仁烩三丁,椒盐羊肉,滑炒鱼肉片,鸽蛋红烧肉,酒香酱鸭子,葱烩海参,红烧狮子头,烤乳猪,糖醋排骨。
另外还有清淡些的素菜小碟儿,如糯米藕,糖渍樱桃小萝卜,酱瓜儿拌豆腐丝,腐竹虾皮炒芹菜,菠菜核桃仁炒粉丝,温朴拌白菜心,凉拌海蜇头,椒盐豆芽,酸辣土豆丝儿。
另还有一大攒盘的炸物,如蜜供,麻花,酥肉,炸藕合,炸鸡,炸鱼块,炸响铃,炸豆腐……
这么满满一桌菜,吃起来自然免不了麻烦些,还有人伺候着。康姨娘因为身份的原因,还得站起来先侍奉法喀和那拉太太用膳。
那拉太太年纪大了,性格也平和不少,倒不想看见云岩夫妻尴尬,康姨娘一站起来就让她坐下来。倒是康姨娘自己,觉得不好,到底还是帮着法喀和那拉太太布了一回菜,才算尽了礼数。
淑慧看着心里暗叹,这便是与人做妾的难处了。那拉太太这还算是宽和的主母了。真碰着个厉害的,纵容得下康姨娘母子,肯定要借着这个机会立立威风,也好让庶长子知道这妾与主母,究竟不同,免得生出妄想来。
只是也只她生出些感慨了,便是云岩自己,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是,那拉太太又没苛待康姨娘,且按照规矩礼法,嫡母才是母呢,姨娘只是姨娘,背后私下称呼一声生母已经算是尊重了。
除了这个小插曲之外,这顿年夜团圆饭吃的倒也和乐融融,虽然不说是山珍海味,也是非常丰盛了,法喀还叫人取了好酒,在席上的。其余大菜锅子不说,小菜里面因有些节令食品,素日不常做,淑慧也没吃过,各样里略尝尝,也吃了个肚儿圆。
用过菜色,又有粥饭上来,除了各色粥又有馄炖汤圆饺子,淑慧因菜吃多了,只吃了几个饺子,又用了一碗白粥,配了点金丝什锦小菜,也是好克化些。
待到众人酒足饭饱,这一桌席面就撤了下去,散于家里众人。然后又有丫环捧了点心上来,两个大攒盒一个全是各色点心,另一个则是干果蜜饯,还有一大盘子水果。要淑慧说,水果是略少些,只朱橙,红橘,苹果,雪梨,山楂,柚子。
不过这是古代,有这些水果已经是难得了,寻常人家里也不过是吃个苹果山楂,如此就算不错了。
一家人吃些零嘴聊聊天,屋当中地上一个象鼻三足黄铜大火盆,红红的火光照在人脸上,也增添了许多喜庆之意。
时间过得极快,转眼间就是二更了,按照道理说,倒该守岁的,但是法喀夫妻元旦正日子要去宫里朝贺,却要早起,因此都睡了。
淑慧守了一会儿,掌不住,约着挂念女儿的西林觉罗氏一道,也去睡了,留着云林云岩兄弟俩守岁。
法喀一家虽然人口简单,这一晚过的却十分喜庆温馨,可别家就没有他家这般好运道了。
康亲王府上,因康亲王年前很是罚了一批姬妾,挨了板子的那几个不提,连两个年纪大的庶福晋都挨了一顿严厉的斥责,所以王府的姬妾们都还算是安分。可是几个小阿哥格格却很有些不忿。
挨了板子的那个姬妾所生的格格就忍不住说了几句不怎么好听的酸话,有背后引着她同胞弟弟明里夸赞椿泰,暗地里指责椿泰不关心兄弟。
椿泰也不说什么,只笑笑,看一眼这对兄妹看一眼康亲王,也不搭理,只命人去换了温水浸的杯子,亲自斟酒奉于康亲王。
世子温和宽厚,不和庶出弟妹计较,康亲王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他本就对那个庶福晋起疑心,又见那庶福晋所处的儿女如此,便怀疑多半是那位庶福晋,更生了一回恼怒,回头便命人把那庶福晋关了起来,不许与儿女接近探视,免得教坏了他儿子女儿。
椿泰的那个妹妹原本以为闹一回,父亲会像之前一样对世子有些不满,没想到却起了反效果,大年夜的生母就被关了起来。毕竟还年少,便哭着去找康亲王做主,拉着她同胞弟弟跪在康亲王所住的正殿外头不起,又说是椿泰想的坏招儿陷害他们。
康亲王见这她如此,更生恼怒,且椿泰大冬夜的拉他们起来,那兄妹两个也耍赖不起,便怒道。
“想跪就跪着!我难道还能被个黄口小儿要挟了不成?”
椿泰却道,“想来庶福晋不好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弟弟妹妹久受其害,年纪又小,哪里又是一日两日能掰过来的?天气冷,夜露重,万一真病了,阿玛也心疼不是?我虽然不喜庶福晋做派,却担心万一有些什么,阿玛心里难受呢。”
椿泰这一席话说的康亲王又熨帖又感动,不由深悔前段时间因为那些小人的谗言而对自己这个出色的儿子所生出的不满。心里便又对那些意图把椿泰拉下世子之位,离间他们父子感情的小人更添厌恶,连带那一对儿女也添了许多不喜。
只是外面跪着的毕竟也是他素来娇宠的小儿子小女儿,又有椿泰的诚恳劝说,康亲王杰书想了想,还是命人拉了那两个起来,也不见了,也不管是大年夜,直接给关了禁闭。
椿泰的另一个妹妹若锦县主也没睡,知道那两个这般闹就没什么好下场,裹着个大红狐狸皮水红缎面的大斗篷,立在院子门口等着看热闹呢。果然没多久就见两个人哭哭啼啼大呼小叫的被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不由冷冷一笑。
“真是蠢货。”
还真以为能把世子给拉下来不成?便是父王晕了头,宫里头还看着呢,大哥还有几分戏,一个庶出幼子,这般嚣张,能讨得什么好?
而且自来没有不透风的墙,连椿泰自己都没想到,过不几日,康亲王府年夜里发生的事情便传了出去,倒给他博了个宽厚温和,孝悌友爱的好名声。
如今他也不过是劝了康亲王一回,自己回了院子小睡了一回,便匆匆起来了,第二天便是新年,他已经是亲王世子,和康亲王一道是要去进宫朝贺领宴的。还有康亲王太福晋,一样也要早起来按品大妆了,进宫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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