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蜂蜜乌龙茶
“你怎么听说我从王府里搬出来了?”椿泰有些诧异的道,不过也还是挺高兴安良能有这个心的。
“我今儿早上往太福晋处请安,本来准备找你说话玩乐的,太福晋告诉我的。”太福晋拗不过儿子,也狠不下心来把大孙子的儿女给赶出府来,但是也不放心不舍得椿泰自己在外面住,便也拜托了安良照料一下。
安良一听,这多大事啊,他那个贝勒府地方大着呢,他老婆虽然有孕了,但是还不到不管家的时候,素日家里井井有条的,照顾个椿泰还不是容易事,便满口答应下来,过来找椿泰了。
不过他这一说来意,椿泰还罢了,云林就有些不高兴了,因为当初和安良一系人还有些小芥蒂,他也看安良不太顺眼,便道,“好啊,原来安良贝勒你是来劫人的啊。世子已经答应往我们家的别院去住了,你就别搀和了。”
安良那是混混作风,嘴皮子顺溜的很,便似笑非笑的看着云林道,“我可比你还名正言顺,世子虽然比我小,那可是长辈,小辈的接了长辈回去孝顺,你可拦不着。”
要说安良这样的人也挺难缠的,明明二十啷当岁的人了,比椿泰大七八岁,自认小辈自认的那般顺溜。这般的厚脸皮,云林也得承认,自己是甘拜下风的。
被双方争抢的椿泰也有些犹豫,毕竟麻烦岳家,这个,好像也是有些不客气的,安良府里人口少,只他夫妻两个主子,最多加上一两个侍妾。
正在犹豫间,旁边的马车突然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
“椿泰,你自己说你去哪里住?”
椿泰一听这声音就是一个机灵,他和淑慧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淑慧的性格也有点了解,她素日里说话声音虽然也很好听,但主要是清澈动听,而不是这般轻柔娇嗔的味道——这样的轻柔其实是淑慧生气的前兆。
想到淑慧生气——椿泰顿时就拿定了主意,笑道,“安良你可来晚了,这事可有个先来后到的,谁让云林先来的?”
安良是什么人啊,那可是个纨绔混混,如何不知道椿泰是为何这么快拿定主意的,顿时拿着椿泰开起来玩笑,“原来我未来的婶子也来了,不过我还不知道,椿泰你日后竟是个怕老婆的。”
“我可不舍得她生气难过,”椿泰也不生气,学着淑慧素日的样子,笑眯眯的道,“我有这样好的未婚妻,难道不应该更护着些?”
“甜言蜜语!你什么时候跟我学会了油嘴滑舌了。”安良被椿泰这么一招给逗笑了,指着椿泰道。
“我这可是真心话。”椿泰也是豁出去了,放话道,“大家都以为我这条命折在沙漠了,她都不离不弃,我日后也不能做个没良心的人。”
见椿泰这几乎表决心了,云林这个当大舅子的心里也挺高兴的。看来自己家做人厚道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淑慧日后是不用担心椿泰会宠妾灭妻了。
云林都这般高兴,马车里的淑慧自然更为开心,摸了摸发热发烫的皮肤,她自己清晰的感觉心好像是在沦陷。
云林心里高兴,也不觉的看安良不顺眼了,便也邀着安良等人往狮子桥宅子里去了。安良本来是受了太福晋的嘱托的,这次又没有把椿泰给接走,便也欣然前往。
因有外人,淑慧便没有下马车,而是把钥匙给了二哥云林,自己便准备折回家中。
见淑慧要离开,椿泰却喊了她暂时别走,淑慧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呢,不想椿泰只是凑到她马车边,郑重其事的道。
“我刚刚那话不是说给外人听的,你对我不离不弃,情深意重,我也不会做个丧良心的人,日后我一定会一直对你好。”
淑慧却不是个天真的,日后如何,谁也不知道,然而她也知道椿泰此时是真心的,便也笑道,“好,我信你。”
虽然隔着车帘,但是淑慧清澈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带着一种异样的甜美,椿泰心里也像是喝了蜜一样的甜。
“好了,话还说不完了吗?”椿泰还想要再多说些什么,安良贝勒却是等不及了,“我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
云林则是捅了他一肘子,“行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你用这么大力气做什么?”安良是个纨绔,体质可真是挺一般的,被云林这一肘子捅了下,顿时叫起疼来。
“我没用多少力气啊。”云林有点委屈。
“你不知道我是纨绔啊!”安良确实是个厚脸皮,一点都不忌惮自己不成器的事实。
不过安良这么一闹,椿泰和淑慧也不好继续说话了,椿泰甚至有点埋怨起安良多事了,如果不是安良来,淑慧这次肯定会陪着他去狮子桥的宅子的,两人肯定有足够的时间说话。
看着淑慧的马车驶出胡同,椿泰方才走到安良云林这一堆人中间,安良还和云林就刚刚那一肘子进行协商呢,另一个和椿泰也挺熟悉的国公则是笑道。
“世子别看了,佳人都走远了。不过你这回打仗也回来了,也该准备成亲的事了。我哥就在礼部,等到明年又有八阿哥的婚礼,你的事还是早点办好。”
椿泰也笑道,“我也想早点娶老婆回家啊,还得看岳父大人舍不得不舍得呢。”
云林一听见这事,顿时就机灵起来了,转头道,“我阿玛那关可不好过,别看他心疼你,但是这事可是原则上的事情。”
眼看话题就要扯远了,还是安良把话题给扯了回来,“好了,暂时别说这个了,咱们还是去看宅子吧。云林,我话可说在前头,你那宅子要是不好,我可把椿泰接到我府里去了。”
“放心吧,那宅子可是我帮着挑选买的,多好不说,绝对能看的上眼。”云林打包票道。
狮子桥的宅子的离这里也不很远,大概一刻钟多些就到了。椿泰下了马车一看,果然是不很大的一处宅子,不过黑漆木门,青砖院墙,倒也算清爽。
进了大门,便是个院子,种着些花木,如今正是盛夏,十分繁茂,郁郁葱葱,也多了几分清凉,正院五间都是水磨石砖的屋子,左右两边都有厢房,右边还有个小跨院,是马厩和放马车的地方,左边的跨院则是客院,也能给师爷幕僚住。
从月门进了后院,首先是个大花园,虽然没有池塘,但却有一口井,吃水用水都很方便,花园里草木也十分繁茂,靠墙还种着好几丛玫瑰花儿,此时风一吹,香甜馥郁。
后面又是五间正房,左右还有三间厢房,采光很好,家具什么也都是齐全的,桌椅板凳床榻俱全,还有个小书房。
安良贝勒一看也得承认,“这地方不错啊”
云林笑道,“这宅子也是碰上巧头了,先头有个兵部的孙大人,不知道你认识不,他快十年都没调动了,本来以为也就在京里职位上当到老,结果就买了宅子重新返修了。结果也是时运来了,碰巧又高升了,还升了他老家本省的职位,这宅子便不不打算留着了。”
“那真是碰巧了,这地方确实还住的。”安良点头道,又问椿泰,“世子你也没意见吧?”
椿泰自然更没有二话,这地方虽然不大,但足够他一个人住了,正好这群人都带了人,当即便带着人帮着布置了宅子住下。
毕竟是搬家,折腾了半天,就到了中午了,安良看见到了吃饭的时候,便非要请椿泰吃饭消遣,说是要接风给椿泰庆功,连地方都订好了。
椿泰本来还打算往法喀家去的,但是安良这样子,他实在是推辞不得,便也无可奈何的去了,云林怕椿泰被安良贝勒给带到什么不好的地方,也跟着去了。
安良贝勒和云林还是有些不合,白了一眼云林,“你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如今可是成了亲的人,怎么还会去不好的地方?”
云林也不甘示弱的白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这么洁身自好。”
安良也不是很生气,只是笑道,“我从来都很洁身自好,好不好。”
别人不知道,椿泰难道还不知道他的,顿时笑道,“你也差不多一点,别酒还没喝,先醉了。”
椿泰云林这几个人去喝酒欢庆了,早已经离开的淑慧却遇上了一点小麻烦。
她这次正好经过了上次马车坏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巧,又和先前那个郎坦府上的七少爷碰上了。
淑慧还记得上次亏了这个少年帮了她一把,便停下来马车打算向他道谢,不想这小子却说了一番让她吃惊的话。
愣了半天后,她才回神笑笑道,“当日人人都说康亲王世子没了,我也不曾为之动摇,如今这样子,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公子的境况我也略有耳闻,您还是好好的练武习文,日后也好给戴佳氏夫人做个依靠,不要费心在这种事情上了。”
少年其实自己也知道想要说的话根本就是无望之谈,可是当淑慧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也许,也正是因为在府里的境况不太好吧,反而让他越发想要得到哪些更美好的东西。
见少年不说话,淑慧也不打算跟他多说,叹了口气,便叫车夫调转马头,这条路她日后大概是不会走了。
她还真没想到,在康亲王世子已经回来了后,这小子还会告白。可惜的是,这是清朝,万一传出去,不论是对淑慧,还是对这个少年公子,都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是避嫌点的好。
淑慧回去后,除了下令车夫封口,只略向那拉太太说了一下,那拉太太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椿泰死了,她其实还真有些意动把淑慧嫁给那小子的,不过眼下看来不论是淑慧还是椿泰的运气都还不错,这样的想法自然也就得烂在肚子里。
“你做的对,日后就不要往那边去了。”那拉太太感慨了一句道,“郎坦大人倒倒是个好人,可他这一家子可真是不怎么省心的。”
淑慧倒是有些好奇的道,“也不知道那个瓜尔佳梅雪在太子宫里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一个格格还想怎么样。”那拉太太极其厌恶梅雪,“这可是害人终害己的典范了。”
这点那拉太太倒是猜错了,瓜尔佳梅雪在太子宫里还真是挺嚣张的,太子妃至今没有身孕,她自觉出身高,生出来万一是个儿子的话,可比李佳氏的那俩儿子来的贵重些。
太子妃是个厚道人,再加上地位稳固,瓜尔佳氏梅雪那人又难缠,不愿意和她争执,李佳氏可不是吃素的,和梅雪斗得不亦乐乎,明明最得宠的是新进了太子宫中的陈氏和张氏,也不知道这两个斗个什么。
“不说这个了,椿泰,你看见他了吗?最近什么样?”那拉太太也不怎么关心瓜尔佳梅雪的事情,而是问起来椿泰的事情来,“可怜见的,康亲王怎么就这么糊涂啊,好好的嫡子,世子,都被逼的在家里住不得了。”
淑慧心道,严格说来,是椿泰逼着康亲王做个选择,到底是大儿子还是他,然而康亲王是真的是非不分,椿泰性命差点都葬送在沙漠里了,还想要椿泰宽恕他大哥?也不想想,杀人的大罪,就算是未遂,那也是严重的刑事案件,还以为是兄弟吵架打架啊?
等到傍晚,云林也回来了,带着几分酒气跟淑慧说了椿泰挺满意这宅子,又说椿泰明日就过来拜访。
等到第二天,椿泰果然是一早来了,淑慧这回来得及和椿泰说话,细细的问了椿泰如何在大漠里脱险,听到了椿泰吃的苦头,更觉心疼,可怜椿泰这个爹不疼娘去世早的。
那拉太太也心疼的抹眼泪,虽然按照道理说不该当着人家儿子面说当爹的不好,但是她那个脾气,还是忍不住说康亲王糊涂。
说了一上午的话,待到中午,椿泰便在法喀家吃了一顿饭,那拉太太还要留他,椿泰便道。
“岳母这般盛情,原本不该拒绝的,不过我这几日都没进宫,也该进宫请安了,再者也往四阿哥等处走一走。”
那拉太太想想也是,如今椿泰和康亲王等同闹翻,也是该和宫里皇上太后等更打好关系,也好给他主持公道。
待到椿泰走了,那拉太太便罕见的拉着淑慧道。
“你日后嫁了椿泰,也多心疼他些,这孩子虽然出身好,地位高,还是可怜。”
淑慧笑道是,“自然会如此,康亲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么个儿子不喜欢,偏喜欢个心黑长得歪的歪脖子树。”
“谁说不是呢。”那拉太太叹口气,“总之你对他好些,是为了他,也是为了你。椿泰这样的情况,你要对他好了,他也记你一辈子好。我和你阿玛,最早也就是因为这样。”
那拉太太正在循循教导淑慧要对椿泰好一点,衙门里法喀则正面对同僚的询问,笑的得意。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康亲王世子因为不忿康亲王的偏心糊涂,也是不愿意和害了自己的长兄住在一个屋檐下,搬到还没成亲的岳家去住了,这样的八卦,当然在官员里传递的快着呢。
法喀这一上衙门,便有同僚过来找他说话,“听说康亲王世子从王府里搬出来了,还搬到你家里去了?”
“哪里啊,不是我家里,世子是暂时在我家的别院里先住着的。”
“别院就不是你的宅子了?”便有些好事的同僚笑道,“康亲王做事糊涂,倒是便宜了你,你这可是等同召了个上门女婿。”
法喀也不生气,“我可没有那么大的福分,世子住的宅子本来就是打算给淑慧陪嫁的,世子提早住过去,也没什么吧。”
见法喀脸上笑容都掩不住,便有人酸溜溜的道,“说起来,你闺女这可是嫁给康亲王世子,那可是铁帽子亲王家,你家嫁妆可不能预备的少了,少说也是一百六十八抬啊。”
另一个则是没等法喀说话就接上了,“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三五万不多,十万也不少,你能拿得出来不?”
对此,法喀还真不是很底气,他不管细务,不过想想又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就一个闺女,怕什么,便也笑眯眯的反击酸他的同僚。
“我就这么一个闺女要出嫁,小女儿还得十来年呢,怎么也能给她预备个体面嫁妆的,倒是张兄你,听说你有四个庶女一个嫡女,都是差不多大的年纪?”
这下法喀的同僚可被问倒了,他女儿多,嫁的不如法喀女儿好不说,嫁妆也是个犯难事,家底虽然不少,可是儿子女儿一大把,就很成问题了。尤其因为四个庶女的嫁妆,他最近是愁得很,嫁妆太少了,拿不出手去,也找不到好人家,可是要多,多的钱往哪里要?
他倒是想让妻子用自己的嫁妆填补点,嫡女嫁妆少点,他妻子怎么肯干,有钱不给自己亲女儿,给小妖精们生的女儿?她还没疯呢,和丈夫闹了个不可开交!
被法喀这么一问,酸溜溜的同僚更觉得难受了,转头就走,也不说话了,法喀则是得意的哈哈笑。
几乎是同时,康亲王在帮尼塔哈疏通关系的时候,也被人酸了,但是他可没有法喀这个底气了。
“听说王爷让椿泰世子搬出府去了?”简亲王长子雅尔江阿似笑非笑的道,“这么一看,我阿玛对我还是不错的,起码没把我给赶出去啊。”
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152父.父慈子孝
如果说这是一场抢答的话,安郡王显然输给了太子,太子也是玲珑八面心,当即就抢在安郡王之前开口道。
“素日里不少人都称赞安郡王你文雅良善,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不把人命当回事。如今法喀大人的女儿还是二品官的嫡女,又指给康亲王世子做福晋的,你都是如此,若是寻常百姓,还不知道如何呢。”
安郡王一听这话头就不好,忙跪下谢罪,不过还是没让太子改变主意,就听太子在上头冷笑道,“皇阿玛在外面御驾亲征,我是不好冒然处置你的,但是也不能真坐视不管,不然岂不是尸位素餐,即日起着有司彻查安郡王素日行事,若有不法的事情,悉数报上来!”
安郡王马尔珲一听,顿时如坠冰窟,怕的就是这个彻查。
自己是宗室王爷,太子虽然贵为储君,又在监国,的确不可能绕过康熙处置自己,可是调查自己这个主他是做得的。查不怕,可是找谁查,怎么查就是个问题了,彻查的话,说句不好听的,谁家没点个不法僭越的事?想查你还有找不出来问题的吗?
安郡王马尔珲这回不像法喀一开始告状的时候那么淡定,他左右看看,想要人给自己说情,却没人站出来,他也不想想,刚刚他那话得罪了多少人,无论是宗室,还是亲贵大臣,都没人站出来的,心顿时更凉了。
太子见此情景,心里也是十分得意,他是知道自己皇阿玛早就想收拾安郡王府的,只是安郡王府势大,在宗室里面影响力也很深厚,若无充足的理由,是动不得的,就是想查安郡王也得寻个好理由才是。
自从当年康熙抹了自己兄弟的爵位,安郡王自己也知道康熙对自己虎视眈眈,所以一面加紧结交各路文人墨客,亲戚朋友,另外也比较约束自己以及家眷下人,所以在京中名声极好。
康熙见此,也不好不要脸的硬找茬抹了安郡王的爵位,便把八阿哥当和亲阿哥送给安郡王府当女婿,来借此减弱安郡王府的影响力。
如今这事却正好是个机会了,被闹的群情激奋,无论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还是站在康熙的大局立场上,太子于情于理也不会放过安郡王府。
想到这里,安郡王马尔珲心里便憋屈的难受,更多了不少惶然,下了朝他还被太子叫去斥责了一顿,方才憋屈的出了宫。
回王府后,他就气恼的找了安郡王福晋询问,“韵雅呢?把她给我叫过来。”
他福晋见他气恼非常,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爷忘了吗?韵雅和几个侄子子女往西山别院去了?”
说完了,见安郡王马尔珲一时没有说话,她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朝上有什么事情涉及到韵雅了吗?”
“我这辈子的名声都让她给败坏了。”安郡王马尔珲恼火的道,“你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她去折辱那拉家指给椿泰的那个丫头,又公然骂康亲王世子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是心里称愿,这是能在口里说的吗?”
安郡王福晋也吃了一惊。“这可是真的?”
“如何不真?法喀嚷嚷着自己闺女被逼的活不下去了,要太子做主呢。太子本来就看我不顺眼,如何不借此机会整我一把?”
“那可真是给咱们府里招祸了”安郡王福晋也生气道,“本来张天师说她有凤命,如今看着虽然不可能当太子妃,也是个皇子妃,就算是阿玛去世后,对她也一向纵容,没想到竟把她惯坏了。”
安郡王这会儿倒是说了句公道话,叹气道,“惯坏了也是阿玛当年惯坏的,韵雅她亲生外祖母就是阿玛最疼爱的侧室,不然姐姐也不会封了郡主。她又父母双亡,生的讨喜,他老人家喜欢不说,就是额娘也挺喜欢韵雅的。”
“那如今怎么办?”安郡王福晋犯愁的道。
“先把这丫头弄回来,无论如何都得压着她上康亲王府和法喀家负荆请罪,不然臭的就是咱们家的名声了。”安郡王马尔珲想了一会儿道,“等这事平息下来,另找个嬷嬷来教导她规矩,也是为了她好。”
安郡王这个当舅舅的如果说对外甥女还是真心疼爱的话,安郡王福晋这个当舅母的就没那么真心了,尤其韵雅指婚之后越发气焰嚣张起来,连她亲生的女儿都给脸色看,安郡王福晋如何乐意?
她有些想借此机会报一箭之仇,不过想想韵雅日后毕竟是皇子福晋,还是稍微客气的好,又改了主意。
这边安郡王府上已经商量好了对韵雅的处置,安郡王马尔珲更是到处活动,找人说情,免得太子真的对自己下手。
而那边韵雅还不知道呢,回去砸了别院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哭了大半夜方才睡着,此时刚刚肿着眼皮爬起来,一面挑剔早饭不合口味,一面叫人套马车准备回安王府上告状,让舅舅安郡王去收拾淑慧一家呢。
另一边,法喀也动作了起来。他一面吩咐孔三收买人到处宣传安郡王府人欺凌臣女致人几乎要上吊,诅咒康亲王世子死无葬身之地,又把明尚额驸诈赌害人家破人亡全家上吊的事情给宣传了一边。
吩咐完了孔三,法喀还往康亲王府上走了一趟,中心意思就是安郡王府对你们都如此刻薄了,我们这当亲家的都看不下去了,你们还打算干看着?
康亲王不在家,府里外面事情有长史和几个阿哥,老三老四不像康亲王长子尼塔哈曾经王位触手可得,觉得椿泰是眼中钉肉中刺。这两个人和椿泰的感情其实挺不错的,本来就很难过,此时也都极其义愤填膺。
康亲王府里最大的太福晋更是几乎气炸了,她本来就最疼爱最小的这个小孙子,椿泰出事几乎没要了他半条命去,听长史说了这事后,几乎没疯,一面下令府里人传出话去任何人都不能给安郡王说情,自己则哭了一场后,换了衣服进宫找太后说道这事去了。
太后本来就有些担心椿泰出事后,淑慧受气,还专门赏了淑慧东西,没想到竟然还有不长眼的,这不仅是心底狠毒了,还是挑衅她的权威了。
她虽然顺治时候不受宠,康熙时候也只做个布景板,并不起眼,可毕竟她是从嫁人开始就母仪天下的女人,董鄂妃再受宠,那也得给她跪下行大礼。
如此挑衅太后权威的事情太后如何能允许?因此,韵雅人还没到家,太后的斥责就先到家了,安郡王福晋也陪绑了一顿,被骂了后,勒令教育好韵雅。
这件事发酵了几天,安郡王到底是底蕴深厚,又送礼又道歉做足了功夫,外界的舆论也略微偏向了些,觉得安郡王有些无辜,毕竟惹事的只是他外孙女。而安郡王马尔珲这几年的谨小慎微也起到了作用,他动作的也快,太子到底也拿到大的把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考虑到前面康熙还打仗,安郡王在正蓝旗影响力根深蒂固,不管太子多咬牙切齿,还是没有给安郡王削爵,只是罚俸禄罚银。不过罚银罚的不轻,直接就是一万两,俸禄则是五年的,足以让安郡王府十分肉疼,而且在未来几年内,安郡王若不能想出来新的财源,想来也没有那么容易广邀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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