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蜂蜜乌龙茶
明儿是腊月二十九,诸事都准备好了,淑慧倒是可以睡了个懒觉了。她也没有放弃这个机会,一直睡到了腊月二十九中午,方才起来。
中午醒来,先洗脸梳洗沐浴了,用了些点心,便要开始准备过年祭祀的事了。府里这会子也都换了门神对联挂牌,整个王府也是张灯结彩,从大门到内院,一律张灯结彩。淑慧也在法喀家过了这古代的新年,要论隆重,便差的远了。
淑慧安排人再各处检查一遍,便往上房里去,明日淑慧要进宫朝贺领宴,还有事情要和康亲王太福晋商量一下。
见了康亲王太福晋,说了来意,太福晋笑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归都是有些礼仪的,都是按着规矩死卡,别人怎么做你怎么做就是了。”
“正是这个缘故呢,别家亲王府并没有封世子,我这个……”
这才是淑慧悲剧的地方,首先淑慧就是铁帽子亲王,而且康亲王府是继承了当年大贝勒代善礼亲王一脉,轮班排辈的时候,亲王里面是头一个,亲王世子自然也是亲王世子的头一个。
然而椿泰封世子比别人都早,同为铁帽子亲王的简亲王府的嫡长子雅尔江阿如今还没封世子,他福晋也不能称世子福晋。而别家的要不是年纪小还没娶亲,要不然还没封,因此淑慧盘算了一下,这亲王世子福晋还真就她一个。
亲王世子的位置在亲王之下,郡王之上,福晋也是一样,淑慧上下都是不一样,还只她一个,如何不忐忑。
康亲王太福晋还没想到这事呢,要是早点的话,倒是可以进宫和太后说一下,叫太后安排两个宫女太监,然而这都是二十九了。
不过,想想她也不担心了,淑慧性格温和,素来与人为善,只和安郡王的韵雅产生过矛盾,还是因为椿泰,也不是那等爱生事的人,还怕生出来什么麻烦不成?
因此她便笑道,“你去太后宫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哪里还怕这些?不过是应付一下罢了,别乱说话乱跑就是了,再说明日原本也不能和元旦大宴比。”
淑慧听了也算是半放下心来,松了口气道,“那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淑慧一早就起来,换上了正式的世子福晋礼服,大妆毕,和康亲王太福晋一前一后乘坐大轿往宫中去了。
这一日果然只是按照规定举行些礼仪罢了,除了朝贺,淑慧都没能和太后说一句话,只和四福晋和七福晋两个熟人聊了几句,三福晋董鄂氏因为和椿泰算是远方表姐弟,也和淑慧说了两句话。
这种宫中的大宴更是不用说,比起康亲王府大厨房所做的食堂级别的饭菜是强些,却都是些传统的满族菜肴,并不是很对淑慧的胃口。不过本来就是观赏性大于实用性的饭菜,大家略用一些,填填肚子别饿着罢了。
等到领宴毕,康亲王太福晋和淑慧便都回去了。回去也不得闲,淑慧略喝了一杯茶,衣服都没换,只洗掉残妆,重新上了些胭脂,那边管事就来说,已经准备好了,要去祠堂祭祀。
因为康亲王继福晋早就不在了,淑慧是世子福晋,便算是宗妇了,在两个嫂子的协助下,和康亲王太福晋一道把祭祀的东西一一布置完。
然而王府里行礼却是男女有别的,因康亲王在奉天,便由椿泰领头上香,下面是他其他的兄弟等,先拜过祖宗,而后才由康亲王太福晋领着淑慧等小辈叩拜过。
等一时礼毕,大家也没散去,都往太福晋所在的正院里去了,正院里早就铺就了红毡毯,当地摆放着大火盆,正面上头软榻铺着新的大红色厚真丝软毯,设着金黄色缎面绣云龙引枕,又铺着红狐狸皮的软和坐褥,康亲王太福晋上座了。
众多小辈便往下手都有给太福晋请了一回安,太福晋看着满堂儿孙,也是道,“都起来坐下吧。”
这之前的祭祀等算是完成了,也正式开始过年了。
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182.过年的意8外
王府的新年可比法喀家规矩大多了,别的不说,光是坐,就非常有规矩。男女有别,椿泰和几个兄弟行过礼后就退了出去,便留下淑慧和一干女眷陪着太福晋说话。
淑慧因为是有正式品阶的世子福晋,便也有单独软榻可做,上面亦是铺着红软毡毯,狐皮褥子,明黄引枕,大红靠背。淑慧的三嫂四嫂因为只是辅国将军品阶,所以两人公用了一个软榻,引枕也不用明黄,而是大红,上面也没绣着云龙,而是用的双凤。
其他人,便只有软椅坐了,排位也按照年龄从高到低,几个庶福晋,说是说得上话,然而因为没有正式的品阶,便只能在几个格格下手坐着,比椿泰三哥的女儿坐的都靠后。
不过能惹事爱闹腾的那几个庶福晋都被淑慧打发到奉天去了,剩下的几个庶福晋按照年纪坐着,倒也没人有什么意见。其余的如康亲王的妾室,椿泰两个哥哥的妾室等就更不用说了,都在地下站着罢了。
等到大概用了一盏茶,椿泰那边便带了男人来了。康亲王人口虽然少,然而还是有那么几个的,七八个阿哥,又有三四个孙子辈的,都按着身份地位站好。
便有一鞭子都花白了的大太监道,“世子阿哥们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淑慧见此也也领着女眷排班站好,男左右女,在椿泰这一行人的右边又排了一行,如康亲王的妾室等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都出去在二堂过道里跪着。再往院子外,则还有顽固的官员。
等众人都排班站好,那首领太监便高声道,“给太福晋请安了,祝太福晋福寿绵长,长寿金安。”
然后从屋内到屋外,院外都磕头行礼,二扣首六拜,也道,“给太福晋请安,奉上美玉如意,祝太福晋万事如意,福寿绵长,长寿金安。”
一时行礼必,世子椿泰便带头送上一柄镶着美玉宝石的檀木如意,又行礼,大太监亦道,“世子给太福晋请安了。”
这时候,椿泰之下的男眷又行了一轮礼。
待这些人行过礼后,便是淑慧打头,送上一个美玉制成的净水宝瓶,里面装着五谷金银小锞子等物,寓意则是长保平安,五谷丰登,金银满仓的意思。
首领太监也道,“世子福晋给太福晋请安了,奉上如意宝瓶,祝太福晋平安喜乐,福寿绵长,长寿金安。”
然后淑慧又行礼,也是二扣六拜,她之下的女眷自然也是又跟着行了一遍礼。
太福晋见府里这满堂的人,尤其一对孙子媳妇,心里欢喜无限,喜欢的不行,笑道,“新一年我们府里必能万事如意,平安喜乐。”
此时院外的太监又送上来一个极大的苹果,上面插着金银的小如意,道,“王府官员来恭贺太福晋平安如意啦。”
太福晋叫身边的大嬷嬷接了,也道,“你传我的话,去年一年各位辛苦了,明年还望继续努力。”
说完了,她便道,“散压岁钱吧。”
便有几个嬷嬷各捧出几个大托盘,里面有放着的装着金银如意的荷包,也有放着金银锞子的荷包,也有单纯的金银锞子,碎银子。
椿泰和淑慧自然是头一份的,用杏黄的荷包,里面装的是一对金如意,是余者椿泰的三哥四哥夫妻俩也得的是荷包,则是金银如意,不过用的是大红封。没成婚的小阿哥小格格则是一对金锞子,也是在大红的荷包里面,妾室们便只有一对银锞子了。
身份等级便是如此分明,从世子到寻常的阿哥格格,到妾室们,一样样的都有差别。
倒是外院子的官员们则是一对金银锞子,都是一两重的,都用大红丝缎荷包装着,对于某些家里比较贫寒的也算是不无小补,因此各自欢喜。
此时礼行完了,众人便往正厅那边去,独独淑慧和椿泰留下来,给家里太监下人丫环等发放压岁钱,这些人除了有品级的首领太监能得一对金银锞子,伺候主子的嬷嬷大丫鬟能得一对银锞子,管事和管事娘子能得一个银锞子,别人便都只是散碎银子了。
不过一年辛苦下来,能够有些小补,也是让人高兴的事情,因此领了赏后,便都十分真心实意的给椿泰和淑慧行了礼。
淑慧又命几个管事的大丫鬟大嬷嬷,给没来值守的丫环太监媳妇等把压岁钱送去,方和椿泰一道往前厅里走。
椿泰见淑慧脸上有疲劳的样子,便轻声道,“可累不累,王府里过年规矩大,实在不比寻常人家。”
淑慧见他这时候还能见空插针的关心自己,心里自是欢喜无限,也轻声道。“累自然是有点累的,不过还算是能撑得住,只是穿着花盆底,脚下酸。”
椿泰道,“等晚上回去用热水烫烫脚,能解解乏。”
淑慧笑道,“你今儿也辛苦了呢,要说起来温泉是最解乏的,可惜如今王府事情多,不得空闲,不然等到春天里咱们往温泉庄子上小住一下罢了。”
椿泰心里想起来温泉水滑洗凝脂什么的,心下荡漾了一回,深恨现在还是过年,王府事情多。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丫环小跑了过来,在淑慧面前停下来,这个丫环叫绿竹,是淑慧的四嫂鄂卓氏的丫环,淑慧还是记得的。
此时见这丫环脸上有着急之色,因此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有什么事?”
那丫环显然是急了,声音里都带了一点哭腔,对淑慧道,“刚刚我们夫人摔倒了,好像有点见红。”
这可不是小事,淑慧闻言也吃了一惊,“去叫人请太医了吗?”
“去了,只是这一时半会儿,太医也到不了啊。”
“我记得府里有成药呢?而且好像有几个嬷嬷对产育有些经验,都叫过来”淑慧说完,便转头对椿泰道,“你先去正厅主持宴会,我去看看四嫂。”
椿泰却道,“我先过去看看吧。”
“也好。”淑慧知道这事是大事,开宴什么的,出了这事,稍微晚一点也是正常,便转头问那丫环
“绿竹,你们主子现在在那里?”
那丫头忙道,“正厅旁边有个小跨院,太福晋吩咐,就近挪到那边跨院里了。”
椿泰和淑慧忙赶过去,鄂卓氏已经躺在床上了,也不知道是惊吓,还是疼痛,她的脸白的像是金纸,见着淑慧就抓着淑慧的手,“弟妹,我这一胎是不是保不住了。”
倒是十分信任淑慧。
“不过是略见红而已。”其实淑慧也不知道这一胎能不能保住,然而鄂卓氏性子柔弱,素日里就见不得血,此时再说危险还不得吓死她自己啊,便轻轻安抚道。
“我额娘那回难产,都八个月了,直接摔在地上,还是双胞胎,不也保住了。”
能保住那是因为孙玉琼的某些金手指,淑慧虽然不知道她手里到底是什么金手指,但是看她要价就知道,那也不是能轻易能动用的。
这话却不是能给是鄂卓氏说的了,不过鄂卓氏这胜在月份小,就算是孩子保不住,大人也是没事的。
听到淑慧这么说,鄂卓氏果然觉得放松了不少,脸色瞬间好看了不少。淑慧则是问鄂卓氏的大丫鬟红缨。
“你们是怎么照看你们奶奶的,怎么就摔着了。”
红缨脸上还带着点泪痕,见淑慧责问,立时就跪下了,“还望世子福晋明鉴,实在不干奴才们的事,都是吴姨娘那小贱人。”
吴姨娘?淑慧知道这个好像是椿泰四哥巴尔图的姨娘,因为是从小儿陪伴大的,也很有脸面,虽然巴尔图和鄂卓氏的感情不错,吴姨娘也很有脸面,算是很得宠的姨娘了。
“怎么又和吴姨娘扯上了?”淑慧不解的问。
椿泰的四哥巴尔图刚刚一直都坐在那里没说话,此时便叹了口气,还是红缨给淑慧说了事情经过。
原来这穿着花盆底又行礼又走路的,累了的不仅仅是淑慧一个,鄂卓氏素来体质柔弱,今儿过大厅门栏的时候,就绊了一下,本来吴姨娘作为妾室正好走在她右后方,扶她一把就是了。
也不是吴姨娘是故意还是无意,多半是想要看鄂卓氏出丑,毕竟这可是新年大宴,出个丑,能被人记住一年。然而她往旁边这一躲,鄂卓氏便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了,穿着花盆底摔一下可非彼小可,崴伤了脚不说,身上也见红了,也不知道鄂卓氏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也没察觉自己身上有了喜。
淑慧闻言也是十分恼火,同为正室,自然很能感同身受,狠瞪了椿泰的四哥巴尔图一眼,厉声道,“吴姨娘呢?”
“在屋外跪着呢。”红缨道,“福晋刚刚看见吗?”
淑慧来得匆忙,还真没有看见,然而事已至此,大过年的,也不好动板子,要发落吴姨娘,还要看鄂卓氏的情况。
不过这毕竟是古代,淑慧也真不看好鄂卓氏的情况,强忍着罢了,转头看了一眼椿泰,看他脸色也有点凝重,便知道他也有些担忧。
偏那边大厅里,小丫环还过来催淑慧,“太福晋说,大宴吉时到了,问福晋您要不要再推一推?”
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183.薄情
“太医还没来吗?再叫人催催去。”淑慧便道。
鄂卓氏倒是善解人意,对淑慧道,“我觉得此时好点了,世子和弟妹,你先去主持大宴吧,有你四哥陪着呢。”
巴尔图也道,“我看着就好,总不好扰了大家一年的兴致。”
淑慧想想也是,自己又不能当医生,大宴那边也不能耽误了,便起身道,“那四嫂先歇着吧,我等会再来。”
出了门,淑慧这回就看着在院子里跪着的吴姨娘了,因为是新春,吴姨娘也穿着鲜艳的装束,头上珠翠一样不少,然而是此时就很可怜了。
毕竟还是寒冬腊月,跪了这一刻钟,吴姨娘娇艳的脸庞就不比屋里的鄂卓氏强了,淑慧看着她如此,心下也是叹息,然而张了张口,还是没说什么。
出了跨院的门,椿泰便轻声道,“四哥之前还朝我说,家里有妾室,也未必不能和正室相处和谐,他院子的妾室对四嫂都恭敬着呢……”
当时椿泰四哥巴尔图对椿泰这么说,不过是想劝椿泰,如今看看,不过是笑话罢了。
淑慧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不争呢……夫君就一个呢,朝上男人斗得你死我活,后院女人也是一样。你不会让我陷入那么可悲可怜的境地吧。”
“永远不会的。”
可是永远有多远呢,淑慧心里并不敢保证此时椿泰的情真意切就能持续到未来,毕竟他是康亲王世子,日后还是铁帽子亲王,所面对的诱惑不是一点半点。
然而此时能够情真意切,也比左拥右抱的强太多,淑慧想想,还是强自打起精神,伸手握住椿泰的手,他的手很美,修长优美,也比自己的温暖。
椿泰看她不安的样子,轻轻的侧头在淑慧的额头吻了一下,如蜻蜓点水,一闪而过。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淑慧看着他真挚的脸,垂下眼睑,又慢慢睁开,微笑起来,“拭目以待。”
出了这样的事情,除夕大宴就少了不少欢庆气氛,巴尔图成婚晚,还没有儿子,太福晋也很关心鄂卓氏,难免也提不起精神来。
不过万幸的是太医还算及时赶到,用针用药后,鄂卓氏的孩子算是保住了。鄂卓氏总算是放下心来,加上服了药,便沉沉睡去。
淑慧见太医似乎还欲言又止,便道,“你有什么话就说,不然等到时候真出了什么问题,王府能饶过你?”
椿泰也知道这些太医一向是说话只说一半的,怕承担责任,便也道,“你直说就是了,若不然,真出了什么问题,你也跑不了。”
太医便道,“到外间说吧,病人睡了,惊醒了就不好了。”
淑慧和椿泰以及巴尔图都往外间走了,巴尔图便问太医,“到底怎么回事?”
太医斟酌着语气道,“孕妇身为女子,素来体弱,性情大概也有些温柔内敛,似乎平日就有些郁结,又摔了这一下,这一胎虽然是暂时保住了,之后却是难说,要万分小心。只是就算是保住了,生产的时候,怕也有些危险……”
巴尔图的脸一下子就白了,问太医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太医叹气道,“下官自然不敢说谎言,且不说孕妇素来柔弱,又有郁结在心,若说女子若有力气生产,孕后也要适当的走动,然而孕妇这情况,只怕要一直卧床休息保胎……”
“若胎儿保住了,也不能活动吗?”淑慧忍不住问道。
“也要慎重。”太医犹豫了半天,本着医者心,还是额外多说了一句,“其实,这一胎要是不留,对母体更好些,趁着还不到一个月,若是早些调理,反而对日后更好。”
“四哥,这事……”这种事情不是淑慧和椿泰能做主的,椿泰便看向巴尔图。
“我……”巴尔图怎么能拿定主意,一方面是他盼望颇久的子嗣,一方面是感情不错,还因为小妾受伤的妻子,心里有愧。
太医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觉得有点多了,正后悔呢,忙岔开话题,“我开了药方,务必请夫人按时服用,若无事,我便告辞了。”
椿泰也知道这大过年的把人给抓过来,十分不好意思,送上的恩赏也格外厚重些,太医也还算是满意的走了,留下个大难题给康亲王府。
不过这事还真不是淑慧和椿泰能拿主意的事,要说当然还是母亲更重要,法喀家也是一贯这个惯例,当时大哥云岩妻子西林觉罗氏难产,那拉太太便做主保大人。然而古人更重子嗣,便是女子,有时候也挣命一样生孩子。
淑慧看了一眼椿泰,正想问他怎么看,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哀嚎。
“怎么回事?”淑慧吓了一跳,椿泰也站起来走到门口看情况。
原来巴尔图送了太医,吴姨娘似乎也听说了鄂卓氏的孩子保住了,便抱着巴尔图的大腿求饶。一方面她之前就伺候了巴尔图几年,素来得宠,很有些脸面,一方面也是她在外面冻得实在受不住的缘故。
然而巴尔图心中正愤怒担忧,看着吴姨娘就来气,抬脚就把吴姨娘踹倒在地。吴姨娘一个弱女子,又在外面寒冬腊月的跪了好一个时辰,吐了口血,当即就晕了过去。
巴尔图还道,“装什么装,还不赶紧的跪好。”
淑慧虽然也厌恶吴姨娘,然而巴尔图这样的做派她也很厌恶,薄情如此,怪不得鄂卓氏郁结于心呢,平日后院子里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淑慧却不好说他,便吩咐下人,“还不敢赶快把太医给追回来,把吴姨娘也给抬到偏房去,大过年的总不好死了人。”
巴尔图心里有气,便口气不善的朝着淑慧道,“弟妹好善的心,倒往这样的毒妇身上使!”
淑慧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不过好歹也是椿泰的哥哥,不好直接斥责他罢了,没想到自己给巴尔图颜面,巴尔图却不要脸。
既然如此,淑慧怎么还会给他脸面,当即便冷笑道,“自然是比不上四哥好大的威风,倒只会往女子身上使,不是说的妻妾和睦,尽享齐人之福吗?不是说好的管家有方吗?不说吴姨娘不知道四嫂怀孕,罪不至死,就说说四嫂怎么郁结于心的?”
巴尔图哪有淑慧这样的嘴皮子,他其实也算是个老实人,起码不擅长言辞,顿时被淑慧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甩甩手也不进屋看鄂卓氏了,看了一眼椿泰,转头道,“我去看太福晋。”
淑慧见此,倒是有一点小小的后悔,自己到不怎么怕得罪巴尔图,然而四嫂鄂卓氏这样子,巴尔图也不进去看,鄂卓氏岂不是更伤心。
“我进屋看看四嫂去,椿泰你去太福晋那边跟她说一下,这边并没什么事。”
椿泰也应了,小叔子和嫂子之间也要稍微避嫌,如今鄂卓氏暂时也没事了,他自然也就不进屋去看鄂卓氏。
是以,进了屋见鄂卓氏醒了,淑慧便对鄂卓氏表示了歉意,“四嫂,实在是不好意思,刚刚我没忍住呛了四哥一句,惹得他生气走了。”
鄂卓氏虽然此时已经醒了,气色也实在不怎么好,她到底秉性柔弱,性格温和,虽然觉得也有点伤心,却并不迁怒到淑慧身上,只是含着泪道。
“我知道弟妹你其实是为我说话,吴姨娘素日里仗着得宠,没少含沙射影,每次给你四哥提起,他就说,吴姨娘从小儿就服侍他,素行忠良,一贯温厚,我还能说什么?如今瞧瞧,也不过如此罢了。”
淑慧见鄂卓氏要流泪,忙安抚道,“四哥如今已经厌了鄂卓氏了,刚刚还踢了她一脚。”
鄂卓氏却没那么乐观,含泪叹息道,“不过是为了子嗣故,可见薄情,是吴姨娘素日得宠嚣张,如今这样,我竟也欢喜不起来。”
“四嫂,心也太善了。”淑慧自己觉得相较于别家主妇,已经算是个温和派了,没想到鄂卓氏的性格还要良善,一时也是十分感慨,“日后,四嫂还要拿起精气神来才是。”
“这话我爱听。”淑慧刚说完,便听到一个女声从屋外传来,却是三嫂富察氏。
“你也是满洲大家姑娘,怎么跟个江南来的似得?”
富察氏是地道的满洲姑奶奶,性格还不脱泼辣,当即便对鄂卓氏道,“当时我就说,吴姨娘这样的,纵不拉出去打死,也得给她灌碗药下去。你还说不妥,当时要是这么利落,现在哪有这样的麻烦!”
淑慧虽然对富察氏的行为不置可否,然而也觉得鄂卓氏顶好是硬气起来,“四嫂日后也慢慢的立起来些,且学着些管家,不说当个厉害人,好歹也不能让那起子小妾爬到头上。”
“正是这个道理。”富察氏冷笑道,“我管不得你三哥纳不纳妾,但是想要爬到我头上,那是绝对不行的。”
“我只怕是硬气不起来了。”鄂卓氏却很有些悲观。
路人甲的清穿日常 180.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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