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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娇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林家成
这一边,谢王氏这两天也收到了许多请贴,看着外面天和日丽,她便和几个贵妇道,来到清远寺上香。
谢王氏这次来清远寺上香,却也奉了她婆母之令,昔日,谢母曾经向菩萨许愿,只要谢琅能得转危为安,就会替菩萨重塑金身,今日,谢王氏主要是来还愿的。
()好不容易忙完,谢王氏和众贵妇在寺院外风景最好的半山腰处纳起凉来。这三四月的建康,清风徐来。百花送香,当真说不出的舒畅。
在座的几个贵妇,在整个建康都是顶尖的,因此,她们虽然没有做什么,后面上来的妇人小姑,还是隔得远远便停下了脚步,一个个恭敬地行了礼后再做自己的事。
就在这时,一个贵妇突然轻咦了一声,转眼。她轻笑道:“那位。不是那姬氏么?”
贵妇的话一出,包括谢王氏在内的众人都转头看去。果不其然,那正沿着山道慢慢攀爬而来的,可不正是姬姒?这时的姬姒。不曾掩去她的绝色。所到之处。引来了无数目光。
见到这一幕,另一个贵妇忍不住哧笑了一声。
她还只是哧笑,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却有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贵妇提高声音在那里问道:“那妇人是谁?”
一个婢女在其后恭敬地回道:“回夫人的话,那是一年前刚刚成为世家的姬氏之女。”
“她就是姬氏?”那贵妇显然听过姬姒的大名,她马上厌恶地叫道:“也不曾听过她有婚嫁,如今却做妇人打扮?早就听过这姬氏是个放荡无耻的,看来果然如此!”声音一落,那贵妇尖声喝道:“来人,把那姬氏给本夫人带过来!本夫人倒要看看她有什么狐媚手段!”
几乎是那贵妇声音一落,她的身后便站出几个婢妇来,那些婢妇朗声应了,一个个冷笑着向姬姒围去……
说实在的,这一幕有点奇怪,凡是建康本地士族,都知道姬氏与谢琅有关系。平素里不是没有看到姬姒便感到厌恶的贵妇,可她们顾及姬氏背后的人,只能对她视若不见。这个妇人不知是何来路,居然这般冒冒然然就针对起姬氏来了?
一时之间,众人又是吃惊又是好奇。
谢王氏旁边,几个贵妇相互看了一眼,都悄悄瞟向神色不动的谢王氏。谢王氏与姬氏的恩怨,她们都是知道的,而谢王氏对姬氏有多不喜,她们更是知道。此刻,这些贵妇都在想道:那蠢妇虽然莽撞了些,可有谢王氏在,姬氏也只能受了这顿羞辱了!
就在所有人都目睁睁地看着那几个高大的仆妇走向姬氏时,突然的,一直神色淡淡的谢王氏用手帕找了拭唇,轻声开了口,“把那位徐夫人叫过来。”
她说的徐夫人,正是那个摩拳擦掌,准备对姬姒出手的外地贵妇!
众人的沉默中,站在谢王氏身后的几个仆妇连忙躬身应道:“是!”
不一会,那徐夫人便过来了,她是脸上带着谄笑,一来到谢王氏面前,那徐夫人便朝着她恭敬地行了一礼,连忙说道:“不知陈郡谢氏的三夫人在此……”
她话还没有说完,谢王氏便抬了抬眼皮,只听她轻言细语地说道:“你想教训姬氏?”
谢王氏这话一出,那徐夫人张着嘴僵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她才谄笑道:“是。三夫人有所不知……”
再一次,她话才说到一半,谢王氏便打断她的话头,说道:“你是什么身份,也配教训姬氏?”
徐夫人僵在了那里!
四周的贵妇,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同时转过头来看向了谢王氏!
于四周无比的安静中,谢王氏慢慢放下茶盅,轻声又道:“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知道么?”
谢王氏这话一出,徐夫人肥胖的脸上瞬时惨白一片。她本不是建康人,因为刘义康之乱,才举家迁至建康。她们家族虽然是当地的郡望世家,可到了这建康却什么也不是,要不是急于表现,她也不会拿姬氏来作筏。
徐夫人万万没有想到,只是这么一件小事,竟然会招了谢王氏的厌!这谢王氏是什么人?她可是陈郡谢氏的嫡媳,是琅琊王氏的女儿,这建康城里的女眷,她的身份至少能排前三!而现在,谢王氏说她不想再看到自己,那意思就是说,让徐夫人永远地退出建康上流社会的交际圈了?
看到徐夫人站也站不稳了,谢王氏不耐烦地垂下眸。见她不高兴了,几个仆妇连忙上前,推着那徐夫人迅速地离开了谢王氏的视线。
就在徐夫人退下的时候,谢王氏转过头去,只听她朝着身后的人说道:“去查一下。看看这徐夫人为什么会针对姬氏!”
“是!”
目送着几个部曲离开,众贵妇还是瞪目结舌,她们有心想询问,可又不敢开口。
这几个贵妇,都是与谢王氏相交多年的。见到好友们震惊的模样,谢王氏暗暗想道:我是讨厌姬氏,可谁叫十八郎与她竟在祖地悄悄的成了亲了?既然成了亲,那姬氏就是我的弟妹,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她被别人折了颜面!
可这想法她只能在心里过一过。因为谢琅与姬姒在祖地成婚一事。其实是犯了南地士族的忌讳的,她连娘家的人都不能说,何况是这些人?
……
对清远寺发生的一切,姬姒根本就不清楚。她只是看到几个面目不善的妇人朝她走了来。然后又莫名其妙地退了下去。
来到清远寺上了几柱香。感谢了诸天神佛对谢琅和自身的保偌后。姬姒便回到了庄园。
几乎是她前脚刚进庄园,后脚,孙浮便告诉她。说谢二十九郎刚刚带走了剩下的那珠宝首饰。
谢二十九确实是带走了姬姒共计一百八十箱珠宝首饰,只留了没有标记的最后二箱给她零用。
此刻,谢二十九带着五百多个部曲,正浩浩荡荡地朝着码头驶去。
当谢二十九的队伍上船时,偌大一只客船,装了他的人和物品后,便只能再上三四个客人了。
转眼,客人上齐了,其中一个客人远远看到了谢二十九,便高声叫道:“谢二十九郎?”
谢二十九回头看去。
这一看,他马上认出了这人,他却是袁三十郎。只是这位陈郡袁氏的郎君,竟然出门都没有带个部曲的?
蹙了蹙眉,谢二十九郎向他走了来。
对上谢二十九一脸的不赞同,也被时人称做名士,与谢琅向来交好的袁三十郎连连叉手,他笑嘻嘻地说道:“别生气别生气,我自是知道好歹的,这次上船也只是让我友人急一急,到了前面码头我就会打道回府。”
嘻皮笑脸地说到这里,他好奇地看向那一个个标枪一样站着的谢氏部曲,奇道:“二十九郎这是?”
袁三十郎的人品十分端正,再加上他对谢琅很多事都是清楚的,当下谢二十九郎回道:“我得了消息,说是南方的珠宝首饰现在在江北很吃香,便带了一些过去,准备全换成黄金。”
袁三十郎瞪大了眼,他奇道:“难不成你陈郡谢氏还少了黄金?这么个刘义康谋反的当口,需要你谢二十九不顾危险地跑这一趟?”从来战乱就不止是物价飞涨,同时还代表着大量的流民出现,而流民四处窜动的同时,也就意味着安全难保,所以袁三十郎有这么一说。
听了袁三十郎的话,谢二十九郎冷峻的脸上带了一抹笑,他说道:“一路上都有人接应,流民是不怕的。”转眼他又说道:“那些珠宝本就是流匪从各大家族中弄来的,要不是趁着这个机会换出去,以后只怕难了。”
袁三十郎径自瞪着他问道:“你们陈郡谢氏就少了这么点黄金?”
谢二十九郎说道:“这些珠宝不是陈郡谢氏的,它是姬氏的。”说到这里,谢二十九郎无奈地说道:“姬氏的事,袁兄你也是知道的,她现在好歹也算是我十八兄的妻室了。等把那些首饰都换了黄金后,我准备在武昌山十八郎的庄园旁边,给她也置几座庄园,同时再置个十来万亩良田和几十个店铺,再置一些奴仆给她守着。那姬氏一族身家单薄,我琢磨这样辛苦一趟,她的身家也就丰厚了,以后不管是把这些财产传给子孙,还是留着姬氏自用也能底气十足。”
听到这里,袁三十郎啧啧连声,他感慨地说道:“这可是一件麻烦的事,把这件事做完,少说也要八个月一年的,你这阵子可要辛苦了。”
谢二十九郎一笑,他淡淡地说道:“她与我十八兄在祖庙成了亲,也算是我陈郡谢氏的人了,照顾一下自是应该。”
……
在谢王氏派人调查徐夫人针对姬姒一事时,那一边,谢三郎已经知道真相了。
消息是从陈郡谢氏的密报那里传来的,却原来,那袁娴自从在长江上见到姬姒,并看到她跟在谢琅旁边一道返回建康后,心中恨意大生。
于是,她通过刘义康的情报网,向吴郡张氏,吴郡朱氏,吴郡顾氏等所有与姬姒有过嫌隙的世家,添油加醋地告知了当年姬姒对那建康第一美人顾明雅以及顾明秀姐妹所做的事,和对朱张氏等人做过的事。
说实在的,姬姒当年的报复手段极其隐晦,而且其中暗藏着姬姒一些神乎其神的“预测”之能,那些世家虽然不太相信,可一来袁娴提供的人证物证十分周全,二来当年那些事毁得这些家族声誉大降,直到现在还在人前抬不起头来,所以,那些家族也渐渐对姬姒产生了恨意。而那徐夫人,便是听到了吴郡张氏的某个夫人的埋怨后出手的。
吴郡朱氏和吴郡张氏,吴郡顾氏,都是这吴地的老牌世家,他们在建康的根底之深,甚至要超过从北地迁过来的侨姓士族琅琊王氏和陈郡谢氏。
谢三郎在知道这些事的当天便出门了。
谢三郎是谢十八的嫡兄,是他这一房的嫡长子。这样的身份是极其贵重的。不过平素里,谢三郎以儒家学子自居,最重清简,是出了名的不喜奢华的。可这一天,他出门却如谢琅出门一样摆足了排场,不管是那刻有陈郡谢氏族记的驴车,还是那浩浩荡荡的部曲美婢,都让路人一见到,便远远退避两侧。
这时刻,姬姒刚被谢二十九郎搬空了仓库,她拿着剩下的那二箱珠宝,想了想后,还是全部兑成了黄金。
珠宝出手得十分顺利,在兑了五千金后,姬姒又回到了另外几个宅子看了一会。当她再次回到庄园时,时也不早了。
就在姬姒犹豫着是回到谢琅身边还是就在庄园里沐浴休整一晚时,秦小木急急跑来,喘息着说道:“小姑,小姑你快出去看看!”
秦小木的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姬姒朝他看了一眼,稍稍整理了一下仪表,便跟在众仆身后出了门。
她这一出门,才发现自己的庄园外,结结实实地堵了一个豪华车队,那车队,那部曲,就这样摆在她的庄园外,一直延伸了半里开外!
姬姒一出现,最前面的驴车车帘便掀了开来,然后,谢三郎走了下来。他对着一脸惊愕的姬姒微一颌首,板着脸说道:“刚才路过这里,便顺便接你一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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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娇无双 第一百九十六章 袁娴的下落
姬姒呆了呆,她纳闷了半晌,还是在四邻悄悄望来,又羡又妒又猜疑不定的目光中,上了谢三郎后面的那辆驴车。
想谢三郎是什么人?那是个典型的儒家子弟,是平素玩笑也不开一个的人。而这样的人,竟亲自接那姬氏进了陈郡谢氏!
姬姒一路走来,感觉到四周士族投来的目光,她心神一动,干脆把两侧车帘大开,把自己的面容坦露在众人面前。
这一下,四周投来的目光更多了。
站在一处阁楼上,琅琊王十二看到这一幕,不由笑了起来。
见他发笑,一个幕僚凑上前来,好奇地问道:“郎君在笑什么?”
琅琊王十二轻笑道:“去年在扬州时,曾经见过谢十八和姬氏女在一起的场景,当时便觉得那姬氏女风姿甚异极是惑人,也觉得谢十八看向她时那目光太过深情,便料定谢十八迟早会被这妇人拿捏了。现在这情形,倒印证了我当日的猜测。”
那幕僚奇道:“郎君的意思?是那谢琅已被姬氏女惑得定了夫妇之盟?”
琅琊王十二点了点头,说道:“要不是事情已然成了定局,这谢三郎怎么会特特跑出来给姬氏女作颜面?咱们这些士族子,平素里虽然各有各的不堪,可这护短却是如出一脉。这谢三郎对姬氏女如此护短,定然是谢十八背地里给了姬氏女名份。”
如琅琊王十二一样,有这种猜测的士族不在少数,不知不觉中,这消息也传到了吴郡顾氏和吴郡朱氏,吴郡张氏那里。这几个士族。刚刚准备给姬姒一点教训,现在听到这种流言,便又什么都不敢做了。
姬姒被谢三郎接回了陈郡谢氏。
谢三郎的这个动作,仿佛是一个信号,几乎是一夜之间,姬姒发现众人对上她时,那态度恭敬多了。甚至于。她每次上得街道时。总会有一些大家族的子弟停下驴车,主动向她问好。
这种备受尊敬的日子,以及众人有形无形的看重围拥。让姬姒天天喜笑颜开。
转眼,又到了月圆之夜。
姬姒今天晚上没有回去自家庄园,而是呆在谢琅的院子里,穿着他的白衣。趴在他的阁楼上朝下看去。
月色下的梨花,溶溶如雪。幽香沁人。
姬姒看了一会碧蓝的天空上的明月,又低头望了一会月下的群花,心神俱醉之际,一阵轻悠的脚步声传了来。
谢琅上来了。
不一会功夫。谢琅便来到了她身后,他声音低沉地说道:“从这里看风景是不是很美?”
姬姒“恩”了一声,喟叹道:“真的很美。让人想要睡在这月光下。”
她的声音一落,后面一阵西西索索声传来。姬姒听了听,感觉不对了,连忙回头看去。
这一回头,她却看到了慢慢抽去玉带,解去衣裳的谢琅。
见状,姬姒轻叫道:“你干什么?”
衣裳半解的谢琅却是倾身上前,他从后面伸入姬姒的衣襟,一边熟练的解开,一边温柔地低笑道:“阿姒刚才不是说,想要睡在这月光下吗?为夫却有一法,可以让阿姒享尽这月光花香的妙处……”
于是,又是一夜颠倒。
第二天姬姒起塌时,谢琅还在睡。她爬起榻,刚刚梳洗着,后面传来谢琅醒后有点慵懒迷糊的声音,“什么时辰了?”
姬姒对着铜镜一边梳妆,一边笑嘻嘻地说道:“太阳已经出来大半个时辰了。”说到这里,姬姒转向谢琅,好奇地问道:“以往我每次醒来,总是见不到阿郎的人影。今日阿郎怎么睡得这么香?”
谢琅穿好木履,他一边净了净脸,一边回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不再是家族的继承人了。”
见到姬姒不解,他直起身来,一边在婢女的服侍下穿上衣裳,一边说道:“是这样的,陈郡谢氏的继承人和琅琊王氏的继承人,也会是天下士族中年轻一代的领袖。以往我既是陈郡谢氏的继承人,又是有名的名士,所以威望还在琅琊王十二之上。现在嘛,我既不再是陈郡谢氏的继承人了,那士族中的领袖一职也就卸下泰半。你的夫君啊,现在真正是闲云野鹤了。”
谢琅说得悠然自在,姬姒听了却一阵恍惚。她知道,谢琅之所以失去继承人之位,是因为他在祖地娶了她的缘故。
谢琅说着说着,回头看到姬姒双眼迷离温柔地望向自己,那眼神真是又愧疚又自傲,配上她那朝起的慵懒之姿,又隐隐有了勾魂意味,谢琅看了心头一荡,不由挥退婢女,把姬姒拦腰一抱又给压倒在榻上……
接下来的几个月,姬姒一直生活在甜蜜当中。
这一天,姬姒起了个早,也不知怎么的,这几天她都有点胸闷乏力,有时还容易忘事。像现在,她恍神了一会才记起,似乎秦小木说过,他给秦小草相中了一个夫郎,今天会带回庄子让她看一看。
记起这事,姬姒连忙离开陈郡谢氏,朝着庄园驶去。
如今已是夏日,一整天也只有清晨这会最是舒服,姬姒一上街,才发现街道上行人还不少。
就在她的驴车驶到四大学馆附近时,迎面也驶来了一辆驴车。
那驴车来到姬姒旁边时,突然停了下来,然后,驴车中传来了一个熟悉的青年男子的问侯声,“没有想到竟在这里遇上了姬家妹妹,真是巧啊。”
说话之际,那驴车车帘掀了开来,当年的寒门天才,现在备受皇帝重用的权臣之一的刘愆露出面孔来。
这是姬姒回到建康后第一次看到刘愆。
一对上眼前这个儒雅俊秀的青年郎君,姬姒却是想到了被他谋害了的文都驸马,一时之间,本来浮在她脸上的笑容却是僵了起来。
见到姬姒的表情,刘愆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当下他好脾气的笑了笑,回头吩咐了一句,令得他的驴车靠近姬姒的驴车后,刘愆凑过头来朝着姬姒温声问道:“姬家妹妹,不知令兄现在何处?”
想知道姬越的所在?姬姒暗中冷笑一声,她摇了摇头,说道:“家兄一直没有与我联系。却是不知道他身在何处。”话一说完。姬姒又道:“家中还有事,小妇人先告辞了。”声音一落,姬姒便连番催促驭夫离开。
姬姒如此无礼。刘愆却一直是脸带笑容的目送着她离去,一直到她去得远了,刘愆才转头朝着自个驴车中沉声问道:“如何?”
驴车中,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沙哑的声音。“大人猜测得不错,这个姬氏。很有可能与她的兄长是同一个人!”说出这句话后,那中年人惋惜地说道:“可惜,现在看到的是姬氏,要是见到姬越本人。那我就有十成把握判断出雌雄黑白了。”
听到那中年人的话,刘愆笑了,他慢慢说道:“姬氏身后的谢十八。那可是天下人都知道的聪明人。而以谢十八的聪明,他又怎么可能允许姬越直到现在还在外面蹦哒?”
说到这时。他又若有所思起来。
就在这时,那中年人说道:“听说三皇子身边有一个属下叫庄十三的,他与姬氏不但是同郡同县的老乡,以前还有过感情纠葛。大人想要了解姬氏,何不从庄十三下手?”
刘愆摇了摇头,说道:“庄十三那人不行,那人是个硬骨头,就算打杀了他,他不想说的还是一个字也不会透露。再则,那人背后掌了不少势力,想要抓到他很不容易。”说到这里,刘愆寻思起来,他记起那些年里,他和周玉一道合力狙击过庄十三好几次,可每一次不管计划多么周全,总叫那庄十三躲了过去。对了,似乎周玉说过,那庄十三曾经还想过要追求姬越,想要做那姬师的入幕之宾。可可在他和周玉刺杀后,也不知提醒了庄十三什么,自那时起,庄十三是三缄其口,再也没有听他跟人提起过姬越什么事。
刘愆在那里寻思,那中年人却是徐徐说道:“姬越不肯出现并不表明这姬氏就毫无用处。大人,姬氏对王镇和檀争两位也是有恩的,听说直到现在,那王镇还对美貌的姬氏念念不忘……”
不等他说完,刘愆便严厉地说道:“行了,别提那两人!”转眼刘愆又道:“姬氏那里我已有主张。”
……
姬姒回到了自个庄园里。
她一进庄园,便看到院落里出现了好些生面孔。而姬姒一出现,秦小草便红着脸扭扭捏捏的过来了,见到秦小草低着头羞答答的,姬姒忍着笑四下张望了一会,终于,在她的期待中,秦小木带着一个清瘦的长相普通的年轻郎君过来了。
那个年轻郎君,应该就是秦小木给秦小草相的对象。
两人双双上前向姬姒见过礼后,姬姒看了一眼羞得脸红通通的秦小草,转向那年轻人问了几句。这一问,她才发现这年轻人居然饱读诗书,听说还是个才子呢。当然,她家秦小草也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女。
双方都有意愿,这亲事也就简单了,姬姒给秦小草准备了一千金的嫁妆,定下了黄道吉日,剩下的事便只等成婚当日去吃喜酒。
一家人因为秦小草的喜事,热热闹闹地乐了一阵后,突然的,外面一阵鼓声喧天!
姬姒一怔,连忙派孙浮出去打听。
不一会功夫,孙浮便高兴地跑了回来,他一看到姬姒,便大声叫道:“小姑,朝庭打了大胜仗了!刚才那些人说,朝庭的人已经杀了反贼刘义康,他的尸首已经运回建康,朝庭正让大伙前去观看呢!”姬姒虽然是妇人了,可她与谢琅并没有在建康有过什么嫁娶,所以孙浮等人还是习惯性的叫她“小姑”。
什么?
姬姒腾地站了起来。
过了一会,姬姒想起一事,连忙问道:“那除了刘义康外,他的那些妃子有没有一道擒来?”
孙浮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的。”转眼,孙浮又高兴起来,他亢奋地叫道:“小姑,听说刘义康的尸体已经到了码头了,不如咱们都去看看吧!”
孙浮的声音一落,瘐沉也在那里叫道:“就是就是,刘义康那反贼还想挖咱姬氏的祖坟呢,这厮现在死了,那可是普天同庆的好事,咱们都去看这个热闹!”
恰好,姬姒这时也很想知道袁娴有没有被抓,当下便点头应好。
姬氏主仆出来时,街道上已是人山人海。这些年里,百姓们好不容易过上安顺的日子,那刘义康又跳出来造反。对老百姓来说,刘义康实是十恶不赦,现在听说叛乱平了刘义康连尸首也被运回来了,百姓们都是一阵欢腾。
姬姒等人混在人山人海中,到得后来驴车根本驶不动,只好弃车步行,就这样,走了一个时辰才挤到离码头不远处的正街。
姬姒等人赶到时,抬送刘义康尸首的兵卒刚刚抵达,看着那驶在最前面的平板车上,那用石灰包着的尸体,以后兵卒押着的浩浩荡荡的罪犯,建康人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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