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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娇无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林家成
眼看太阳渐渐西沉,轻舟开始返航,在第一个平缓处放下崔子度等人后,这时的舟上,已只剩有谢琅和他的二个撑舟的部曲,以及姬姒了。
因姬姒的驴车放在清远寺的湖心亭外,轻舟继续前进的方向,自然就是湖心亭了。
天空,越来越黑,越来越黑了。
也不知是不是姬姒的错觉,这一段前往湖心亭的路,明明甚近,却似绕了一大圈,直到繁星满空,天地都是一片黑暗了,轻舟才飘到了湖心亭处。
姬姒下了舟。
当她走到岸边,回头望去时,只见两盏灯笼已挂在了谢琅的身后,光芒照耀下,黑暗中的阿郎,当真双眸如星。
就在姬姒痴痴地回头看去时,谢琅拿起一根玉箫在手,呜呜咽咽的吹奏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吹玉箫。
风华绝代的白衣郎,就这般站在一叶舟上,他挺拔的身姿随着波浪而微微起伏,他那双澄澈悠远的眸子,一直在温柔地看着她,直到他的轻舟去得远了,姬姒仿佛还能看到他的双眸……
孙浮来到姬姒身后,他朝谢琅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笑呵呵地说道:“谢家郎君这吹的是什么曲啊?”
姬姒望着那天地间的一叶扁舟,望着这华美人间的那道白衣身影,轻轻的,呢喃地低语道:“他吹的,是前朝瘐子任所谱的箫曲《月夜送美人归》。”这支曲,却是有名的相思曲,他在箫声里告诉她,还没有离别,他已有了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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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第一更,第二更要到十点才能送来。
本来昨天大伙是帮我冲到了月票榜第一的,只是原本的第一太厉害,又翻了回去。呜呜呜,大伙再帮我一把,去把第一夺回来。(未完待续)





骄娇无双 第七十一章 旧人再相逢
这一个晚上,姬姒翻来覆去,都在想着谢琅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微笑。
这样想来想去,当她睡着时,已经快到凌晨了。
第二天,姬姒起来得有点晚,这时秦小草早就被谢琅的人送回来了。她一边给姬姒梳妆打扮,一边高兴地说起了这几个月里的见闻,“小姑小姑,你不知道,那个谢十八郎做事,真是鬼神莫测,有时我刚刚听到哪里出现河匪了,一觉醒来,便发现谢十八已经把河匪引入了包围圈。”
转眼她又说道:“谢十八郎什么都好,就是太让小姑喜欢了,上一次在一个县城,有个小姑还跪在他面前说要跟他走,还哭昏过去呢。哎,也不知这些小姑怎么的,一个个看到谢十八,就像失了魂似的。”
姬姒却有点不想听了,她从一侧的妆盒时拿出一个金钗,放在掌心欣赏起来。
这金钗,正是她房中那箱首饰中的一个,小儿巴掌大的金钗,雕成了蝴蝶样,在中午的阳光下,这蝴蝶的蝶翼闪闪发光,纤毫毕现,当真生动至极。
姬姒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后,心中暗暗想道:这个金钗上没有什么标记,应该不会被人认出是脏物。
她在这里欣赏,一侧的秦小草也不说话了,她眯着眼睛,快乐地看着姬姒掌心的金钗,虽然,她是昨晚才回的府,可家里发生的事她都知道了,也知道自家小姑带着众人,捞了河匪二百多箱首饰。
所以,秦小草现在看着姬姒掌心的这小小金钗,便仿佛看到了自家那堆积如山的财宝一样。心里直是乐开了花。
这时,郑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郎,昨天晚上你回来得晚,谢十八郎的那些部曲就先行回去了。”
姬姒恩了一声,她轻快地说道:“我知道了。”那八个部曲,她早在前两天便一人发了一百金的赏金。
……别看这建康每一样东西。动不动就几百上千金的。实际上,这个时代,金子依然是昂贵的。建康物价大。主要是因为这里士族云集,一大堆家有金山的士族子弟不把金当金,实际上,这一百金如果放在乡下。够普通百姓一家子吃一辈子的粟米了!
所以,对于谢氏众部曲来说。姬姒这一百金的赏金,也不算太少。
就着阳光,姬姒又欣赏了一会掌心的金钗,顺便想念了一会谢琅。想着想着。她坐不住了,便站了起来说道:“小草,咱们上街走走。顺便看看这金钗卖不卖得出去,能值多少金。”
这样的事。同样也是秦小草的喜爱,当下她高兴地应道:“好嘞!”
姬姒又道:“叫上你哥哥,我一个郎君,身边只跟一个婢子不像话。”
她这话一出,秦小草悄悄翻了一个白眼。
转眼,姬姒一行人便出了门,朝正街方向望了一会后,姬姒说道:“还是去西城门吧,听说那里有一条巷子,专门经营各种首饰玉器的。”
驾车的孙浮连忙应道:“好嘞,就去西城门。”
西城门却是极远,驴车这一走,足足驶了快二个时辰,看着前方的街道,姬姒朝着一家叫“凤玉阁”的首饰店走去。
店中,有一个掌柜和一个青年郎君在,那青年郎君手里拿着卷竹简正在翻看,见到姬姒上前,那掌柜的连忙迎了过来。
姬姒从小木盒里拿出金钗递给掌柜,她状似随意地说道:“这是我一位好友赠送给我妹子的,我想请掌柜的估估价。”
那掌柜的朝姬姒看了一眼后,拿起那蝴蝶金钗,就着光细细打量起来。
在掌柜认真观看时,姬姒一颗心跳到了嗓子里,她记得,自己房中的那一箱子里,还有二十几件饰品与这蝴蝶钗一样的做工,一样的没有标志,如果这只没有问题,那二十几样饰品,问题也不会太大。
就在姬姒掌心都渗出汗来时,掌柜地说道:“这雕工,似是荀大师的手艺。”
荀大师三个字一出,一侧的青年郎君便放下了竹简,他走过来,从掌柜手里拿起那金钗查看起来。
这青年郎君,显然更是熟练,见一侧的掌柜都毕恭毕敬的样子,姬姒更盯着他不放了。
不一会,青年郎君把钗子放回木盒,说道:“这确实是荀大师亲手所雕刻的白玉蝴蝶镶金钗,这钗乃是五十年前的事物,式样虽略有老旧,可雕工精美生动,又是荀大师的杰作,可值五十金。”
转眼,他看向姬姒,“你卖不卖?”
姬姒连忙说道:“不用,暂时不卖。”说罢,她把盒子放入袖袋,与双眼放光,喜气洋洋的秦小草走了出来。
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钗子,就值五十金,这么说来,姬姒房中的那一个木箱里,至少价值二三千金了?这么说来,她那二百金箱……
这简直不能想,一想,主仆两人就欢喜得都要飞起来了。因为太过兴奋,姬姒索性连马车也不坐了,她与秦小草和秦小木兄妹一边朝前走去,一边说道:“等你们各自成亲时,我会挑一些能够用的赏给你们。”
兄妹俩自是欢欢喜喜地应了其实,姬姒的承诺,对他们固然是一种鼓励,可也不是那么引人心动。因为他们也罢,姬姒庄园里别的仆人也罢,都会在姬府里世代为仆,也就是说,他们就算各自成了家,他们的子孙后代,也会继续在姬府里干下去。所以,他们与姬姒,是真正一荣皆荣,一辱皆辱的关系。当然,如果他们干得好,而姬姒的地位也得到了提高,可以庇护身为自由民的他们时,也可以让他们出去自立门户。
就在主仆三人笑笑呵呵地朝前走去时,突然的,前方的巷子里,传来了一阵尖利的哭喊声。
这哭喊声。却甚是耳熟!
姬姒一惊,她抬头看去时,才发现自己已过了西城的主街道,进入了靠近郊区的穷人区。而前方破破烂烂的街道上,一群乞丐正在殴打着一个老妇人,旁边,一个披头散发。脏乱得不行的年轻女子。正疯狂地冲上去救那老妇人,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又哪里能救出自己母亲?
姬姒朝着那女子定定看了一会。突然的,她惊声说道:“郑宓儿?”这个形如乞丐,狼狈不堪的,分明就是同在荆县时的郑氏宓儿!那她口中的母亲。是姬姒的奶母了?
姬姒大惊,虽然。她离开荆县前,曾经算计了郑府一把,那一把,不但把郑府的两个男丁都算死了。也令得郑府赔了一大笔钱,可当时郑府还有那么金和田地,还有庄园。这郑氏母女,不管怎么也不至于变成乞丐。还流浪到了建康啊。
转眼,姬姒明白了,她离开后不久,荆县可是遇到了洪灾的,一连两年的大灾年,一个应对不妥,不是颗粒无收,便是庄园被流民冲入抢粮杀人,这样一想,这母女俩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稀奇。
想到这里,姬姒高声喝道:“住手!”
众乞丐一惊,一个个抬头看来,等见到姬姒这等贵人长相时,他们吓了一跳,二话不说便做乌雀散。
看到四周的乞丐都跑远了,姬姒提步朝着郑宓走去。
她看了一眼伤得不多,但是人瘦得不成样的郑母,又看了一眼便是被这样殴打,也被她紧紧抓在手里的栗米锅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姬姒暗叹一声,她朝着眼神木然的郑宓低声问道:“你们住在哪里?”
回答她的,是郑宓儿那楞楞看来的呆滞目光,这眼神,哪里还有半分以前的娇俏?分明死水一片了。
虽然,姬姒对自己以前的行为并不后悔,可这一刻,她也难受起来。
转过头,姬姒令得秦小木兄妹上前,合力扶起郑母后,姬姒朝着郑宓儿说道:“你母亲受伤了,幸好伤得不重,先找个地方好生休息再吃点东西就好了。你们住在哪儿?”
郑宓儿这才清醒过来,她朝着一个破烂低矮的土地庙一指。
于是,众人扶着郑母来到了土地庙。
这时,郑宓儿清醒多了,她转头看向姬姒,对着她看了半晌,郑宓儿几次张开了嘴,不过那句“你有点眼熟”的话,却是没有说出来。一来,姬姒如今做的是郎君打扮,二来,她们分开已将近二年,正值发育值的少年少女,两年的变化也是极大的,郑宓儿已经认不出姬姒了。
姬姒朝眼前这破破烂烂的土地庙看了一眼后,她从怀里拿出那只装有蝴蝶金钗的木盒,把盒子打开,让郑宓儿看到里面的金钗后,姬姒低声说道:“你拿着它到前面的凤玉阁去,它可以值五十金。拿着这些金,你们离开建康,到乡下买个小房子安生过日子。”
五十金,两母女小心点用的话,完全可以用一辈子。
说到这里,姬姒站了起来,她对着不敢置信地瞪着手中的木盒,整个人都在发抖的郑宓儿说道:“我的仆人会与你同去,也会护送你们离开这些乞丐的视线。去吧,以后好好过日子。”
郑宓猛然站了起来,她转头看向姬姒,正欲向她磕几个头,可不知怎么的,对上姬姒那张脸,这头她也磕不下去了,于是,郑宓低下头,她把那木盒藏在袖子里,跟在秦小木身后跑了出去。
姬姒走出了土地庙。
她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秦小木和郑宓儿进了那首饰店,看着郑宓儿欢天喜地地跑出来,看到郑母清醒过来,看到她们母女在秦小木地护送下,转身出了城门,并渐渐消失在离城的人流中。
就在她一动不动地静静望着时,突然的,一个低沉略哑,既有几分动听,也带着几分戾气的声音轻轻的,温柔地传了来,“姬氏阿姒!”
姬姒猛然回头!
她看到了身穿官服,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她身后的庄十三!
四目相对,姬姒背负双手,淡淡说道:“这位小郎,你识得我妹妹?”因姬府的真实情况,就算是荆县,也只有郑氏一家知道,对于其他的人,姬姒非要说自家还有个流浪在外的兄长,别人也无法否认。所以姬姒这话,还算是理直气壮。
岂料,官服俨然,衬得年纪轻轻就有了几分威严和风度的庄十三,却是轻笑起来。
他慢步走到姬姒面前,低头看着她,庄十三俊秀的脸上,荡开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来。他凑近她,呼吸相触间,庄十三轻轻呢喃道:“我爱慕了那么多年的女子,我从十三岁开始,便有意无意的引诱她主动向我示好的女子,难道换了身男装,我就会不识得吗?再说,刚才那母女俩,是你的奶母和奶妹吧?”
话音一落,庄十三在姬姒脸色一变中,轻轻一笑后转身离去,转眼间,他上了一辆驴车,再转眼间,那个可怕的男人,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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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到,泪,昨天做了一个小时不到的第一,转眼又被翻盘了,本月还有最后几天,大伙的粉红票留着也会浪费,给了别人我也妒忌,不如都扔给了骄娇吧!(未完待续)




骄娇无双 请假条
也许是这阵子高强度的更新,也许是这几天都没有睡好,今天突然就感觉到不对了,现在整个人疲惫到了极点,明明想好了的内容,删了又写写了又删,几个小时都没有码出感觉来,此刻更是头痛欲裂,想了又想,干脆向大家请一天假。明天再照常两更。(未完待续)




骄娇无双 第七十二章 谢琅的下马威
秦小木回来时,见到姬姒脸色发白,连忙问道:“大郎,你怎么啦?”
姬姒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事。”转眼她又说道:“回去吧。”
秦小木却是兴致勃勃,他扶着姬姒上了驴车,说道:“大郎,你知道吗,北魏的使者马上就要到建康了!”
什么?北魏的使者要来建康?
这一下,姬姒也有了兴趣,她转头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秦小木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反正就是说有北魏使者要抵达建康了。”
姬姒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不问了,她回到庄园时,郑吴递来了一封信。
信中,几行俊挺优美的行书出现在姬姒眼前:有北魏使者前来,无暇分身,卿卿见谅!下面落着一个名字,谢十八。
没有想到谢琅会为了这么小事给自己写信,一时之间,姬姒的脸蛋再次晕红了。
见她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信久久没有放下,月红好奇地问道:“大郎,你怎么啦?”
姬姒长叹一声,她喃喃说道:“月红,实在不是我心不硬,而是这厮太会勾人!”
月红完全听不懂,她双眼晕晕地看着姬姒。
而姬姒,说完那句话后,轻轻把信折起,贴身放在衣襟靠胸口处。这时的她,脸上的笑容,都迷离如梦幻般痴醉了。
转眼,几天过去了。
今天,是北魏使者抵达建康的日子。
对于很多建康的士族子弟来说,他们这一生,都不曾出过建康,从小。他们就知道,建康之外的世界非常危险,而且毫无趣味。那里,有成批成批又脏又臭的流民,有无数由流民转变而成的劫匪。野外各处,还有防不胜防的妖鬼,有各种层出不穷的灾难。所以。对很多士族子弟来说。这世间,只有建康一块福地,而要是哪一个士族子弟被发配到远离建康的地方。那简直是天崩地裂的大灾难。
所以,这些很少出过建康的士族子弟,对北魏使者是非常好奇的,他们不停地讨论着胡人的长相。以及胡人的粗蛮,当知道这些使者中。还有不少是来自中原高门的汉家子弟时,他们就更加兴奋了。
姬姒一行人来到正街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沿着正街所有的门户。所有的阁楼,以及街道两侧,全都人影绰绰。驴车隐隐!
傍晚时,随着锣鼓开道。一阵整齐的马蹄声传来,众人知道,北魏使者进城了!
北魏使者来得很快,转眼间,姬姒便看到街道的前方,那渐渐卷起的烟尘。
这些北魏使者,不但人人高大悍勇,而且个个都是骑马而来!
不由自主的,侯在街道两侧的驴车里,隐隐有声音传来,“快退一侧去。”“这些北方蛮子真真让人厌恶,坐驴车如此舒服,做甚骑马?”“恨不得杀了天下的马!”
议论声中,漫天烟尘中,北魏使者那数百人的队伍,出现在姬姒的眼前了。
这些北人,通通身着胡服,长裤,长靴,他们身材较南人高大许多,一个个眼神凶厉,坐在马背上游目四顾时,街道两侧的士族子弟们,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文弱惯了的南人,永远无法习惯这种溢于言表的,与杀戮血气形影不离的悍勇!
在南人士族一个个向后退去时,使者的队伍中,也隐隐有讥笑声传来。
姬姒抬头定定看去。
使者队伍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生得与谢琅一样高,却明显粗壮悍勇许多的胡人大汉,这个胡人大汉生着一脸的络腮胡子,不过他受汉人的审美影响,那胡子被削得干干净净,只留有盖住了大半边脸的青色胡渣。这大汉其实五官甚是俊朗,只是他眼神太厉,身形太悍,气质太粗,是那种完全没有儒雅之气的北地胡族。
在这使者的后面,还有五六个身份没有差多少的北地胡人,再接着,便是几个北方高门的子弟了。
这几个北方高门的子弟,也许与他们身处北方,一代代被强行勒令与胡人统治者通婚的习俗有关,普遍生得比南人高,只见他们面目俊秀,皮肤白皙,笑容灿烂,身上的书卷气儒雅风度扑面而来,直让姬姒这等土生土长的南人,一见就知道这些是同族,就生有好感。
这些人,人人骑着一匹高头骏马,他们的后面,是浩浩荡荡的,同样骑着马的部曲,那些部曲的中间,簇拥着几辆平板车,平板车上各放着一个笼子,不过笼子被黑布蒙上,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就在姬姒等人兴致勃勃地打量这些北魏使者时,这些来自北魏的人,也在朝着建康城指指点点,那走在最前面的胡人大汉,更是扯着嗓子嘲笑道:“这南地的汉人,怎么无论男女都娘们似的?咦,那小子怕我了!”声音一落,那胡人大汉猛然朝前一倾,张着嘴,朝着一辆马车中的士族郎君暴然喝道:“喝!”
这人的声音,真如炸雷,他这么一叫,半条街都在瑟瑟发抖,见到那驴车里的士族小郎哇的一声从驴车上滚到了地上,呜呜哭了起来,那胡人大汉放声大笑,跟在他身后的众胡,也一个个大笑起来。
大笑中,那胡人大汉用他那炸雷般的嗓子嚷道:“这南方的汉人,简直都不能称做人了,怪不得北燕之时,都把这些你们称做两脚羊!嘿嘿,南人还真是胆小如鼠,懦弱如羊!”
转眼,他又嚷道:“老子一路过来,过襄阳就吓得襄阳的士人一路哭爹叫娘,过夏口,那个什么郡守还被吓得一屁股楞儿坐在地上。我说李十九,你总总念及江南,念及建康。难道这就是你们北地汉人念念不忘的汉人治下,人物风华?”
这人的嗓子实在是大,随口说话,半条街的人都可以听到。
这胡人大汉询问的,是走在他身后的一个汉族郎君,那汉族郎君高高瘦瘦,面目俊秀。风度翩翩。他本来看向建康的街道建筑时,眼神中还不无迷恋,这一转眼看到那些拼命后缩。被自己胯下的马吓得脸色发白的众南人子弟时,他的脸上,无法避免的与数百胡人一样,带上了几分轻视不屑。
这些人脸上眼中的轻鄙。是如此刺眼,整个使者队。数百号人,人人都在游目四顾,人人都在鄙夷地看向因为他们的前进,而不断后缩。因为他们的坐骑神骏,而脸色发虚的南方士族们!
这个时候,便是姬姒。也有点恼怒,她既恼怒这些北方人。也更恼怒身侧的这些士族子弟:你们既然胆小如鼠,就不应该出来丢人现眼!
这支使者的队伍走得很慢,而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皇城,太阳也渐渐西倾。
姬姒注意到,这些人是故意走这么慢的,他们甚至还让胯下的马不停的原地磨蹭,不停的令得众马不耐烦地打响鼻。他们就是喜欢看着这些南方的士族,一个个脸白胆怯,苦巴巴地盼望着他们早点过去的样子!
在最后一缕残阳沉入了地平线时,在皇城外,那些出来恭迎的官员们,一个个等得极不耐烦时,这些北魏使者才磨磨蹭蹭来到了靠近皇城的朱雀街!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使者,一眼便看到前方那几十个官员,一眼便看到两侧街道上,挤得密密麻麻朝他们望来的建康士人,他头一仰,哈哈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那使者叫道:“某乃拓跋代,今天是第一次来到建康,想向诸君献上一份礼物!”
声音一落,他手一挥。
于是,二十个大汉奔了出去,他们二二合力,抬起后面的平板车上的那个黑布笼子,蹬蹬蹬便跑到了拓跋代的前面!
转眼,这些人把笼子放了下来。
那拓跋代得意洋洋地看着四周渐渐围上,强忍着好奇之色的南方士们,他哈哈一笑,猛然叫道:“各位,还不让这些南方汉人看看咱们的礼物?”
他的声音一落,五个笼子上的黑布同时被掀,瞬时,五只吊睛巨虎赫然出现在南人们的眼中!
这五只吊晴巨虎,任哪一只都雄壮凶猛至极,它们也不知被下了什么药,虽是伏在笼子里发不出声音,可那黄色的,凶戾的双眼,在陡然看到光明的时候,便暴然凶光四射!
这些南方士人,连马都害怕,见到这些老虎,哪有不怕的道理?一时之间,一个个尖叫的尖叫,后退的后退,发抖的发抖,只是一个转眼,刚才还肃然齐整的欢迎队伍,已变成了鸡飞狗跳之地,无数个衣冠翩翩的南方士人,竟是一个个躲到驴车后,屋角处,瑟瑟发抖起来!
看到这情景,众北魏使者,一个个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刻,便是再沉稳的长者,也不由勃然大怒!
这是建康,这是刘宋!这些北魏人,还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了!
可是,所有人都怒着,可所有人也都明白,自己得忍,自己必须忍!为什么?因为现在还不到与北魏翻脸的时候,因为北魏这么多年来,不停的与柔然,与他们周边的每一个部落厮杀,他们不惧怕战争,也喜欢挑起战争,可南人害怕战争,更不能由自己率先挑起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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