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风暴

肖龙的心一下子绷紧了。他看郝老二，难道，自己看走眼了，这事儿真是郝老二干的？不过很快，肖龙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只听郝老二缓缓说道：“原来是程维高，他回来了。”
肖龙一愣，怎么又出来个程维高？程维高又是谁？似乎看出肖龙等人的疑惑，郝老二叹了口气，讲述起文革时发生的一件往事。
文革期间，全国都很乱。不少人被四人帮迫害批斗。程维高父子，就是下放到郕王堡进行劳动改造的三十六人中的两个。当时程维高还小，只有十六岁。
父亲被打成反动派，十六岁的程维高很痛苦，他没有像当时的大多数青年一样，选择与父亲断绝父子关系来保全自己，而是毅然决然的跟着父亲来到郕王堡。
十六岁的程维高长的相当英俊，吸引了不少女的目光，其中就有郝老二的妹妹，郝佳慧。两人相爱，却引起了好父的强烈反对，最后甚至利用自己贫雇农的身份，发动群众，对程家父子进行批斗。
当时的斗争相当惨烈，结果，程维高的父亲因年是过高，无法承受死了。程维高怀恨在心，为了报复，他睡了郝佳慧，然后将事情公布于世，将其抛弃。后来郝佳慧死了，郝父说她羞愤难当，投井自杀，是程维高害死的。
程维高被郝家人抓住，打断四肢，送进公安局，判了二十年。
就这样，两家的冤仇越级越深。
“这么说，郝家大婶，在程维高手里？”肖龙试探着问马瘸子，马瘸子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程维高回来了。一定是他做的。”
“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你看见他了？”
“没有，我看见了这个。”说着，马瘸子从怀里掏出一条发带，看样子有些年月了，布料都褪色了。
“这是......发带？”
“是，郝佳慧的发带。”马瘸子轻声道：“清明的时候，在她坟前发现的。”
肖龙沉默不语。看来，程维高心中，还是爱着郝佳慧的，不然也不会几十年还保存着她生前的东西。
就在这时，郝老二突然说道：“小妹，是父亲，推下井的。”一句话，宛若惊雷，不亚于石破天惊。任谁也不会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如此说来，郝父不但害死了程维高的父亲，还害死了自己的女儿，程维高的爱人。
人生最大的仇恨是什么？不外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即便民族大义在其中，那些奋起而战的，又有几人不是以为亲人报仇为目的？
有此仇恨，程维高焉能不报。
肖龙感叹，都是时代惹得祸啊！





龙腾风暴 第0037章 建法台，欲问鬼
郝老二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马瘸子也从旁做了佐证，一切都指向一个人——程维高。
但这一切是否是他做的，还要等抓住程维高才能有定论。可程维高到底在哪里？郝家大婶是否在他手中，还不能确定。
警察队长将了解到的新情况向局里进行了汇报，经过请示，他们释放了郝老二和马瘸子。
自从郝老二提供了程维高这条线索后，肖龙一直没说话。不过，他却一直注意着马瘸子和郝老二两人的身体变化。
他虽然不是警察，也没学过刑侦，但他毕竟是医生。他很清楚，人的心里出现波动变化的时候，会直接影响生理变化。以前，想要了解这种生理变化，需要借助仪器，但现在肖龙已经不是普通人，只要他愿意，注意力集中在某人身上，凭耳朵，可以听出人心脏跳动的细微变化，凭鼻子，可以闻出人身上细微的气味变化。
要知道，人体气味，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变化的，只有情绪，心态等内因变化影响内分泌，才会让人体内分泌系统出现波动，这些波动使得分泌出的物质成分，数量发生变化，最后反应在人体气味上。
还不仅仅如此，肖龙的直觉一直将凶手指向马瘸子，不知是先入为主，还是其他原因，可是肖龙说不清楚其中缘由。
警察走了，开始着手调查程维高。郝老二神情没落，只是坐在那里默默流泪，抽烟。乡亲们开始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在，可慢慢的也都走了。郝家事儿，最后还得郝家人自己决定。
“郝二叔，明天就是头七，是不是准备些贡品祭祀一下？”肖龙提醒道。
郝老二如梦初醒，微微点头。肖龙道：“郝二叔，村里一般出了白事情，都是谁帮着主持，是不是请来商量一下？”
还有，坟地选了没？是不是找阴阳先生看看，选个合适的时候下葬，早日入土为安的好。
郝老二又点了点头道：“村东头的老郕头。”声音沙哑，很小，似乎随时会失声一般。说完，又不吭声了。
肖龙这个头大，这村里百分之九十都姓郕，这让他上哪儿找郕老头去。可看郝老二现在的样子，让他去找人恐怕不太可能了。至于马瘸子，还是算了吧。看看他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他可指使不动。
正在肖龙踌躇着是不是自己打听着找找的时候，几个头发斑白的老者，一边交谈，一边向这里走来。肖龙耳朵动了动，立刻听清了他们的谈话。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不过想想也是，他们吃的就是这碗饭，当然鼻子灵的很。
“几位老伯好。”肖龙迎了出来，礼貌的向打招呼。
“哦，你就是和老二的朋友吧？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为首一名老者上下大量肖龙，手捻须髯，一副长者风范。看得出来，他在村中地位很高。属于那种德高望重的人。
“晚辈肖龙，肖家集，程雪娟的孙子。”
“哦，原来是雪娟老嫂子的孙子，我听说过你。你不是考上状元了嘛？”老头笑眯眯道。肖龙暴汗。这山里人就这样，不知道状元和大学的区别。在他们看来，这孩子考上大学，就和考上状元一样。是荣耀，是光宗耀祖的事儿，村里人出去，喝酒吹牛的时候一提，谁谁谁，咱们市高考状元，那是咱们村的，都会觉得特有面子，因此，十里八乡的人听说过肖龙并不奇怪。
“您老谬赞了，我只是考上大学，不是状元。”“过去状元全国一个，自己可差远了，顶天，也就是秀才举人什么的。”
“哈哈，大学，过去，那就是国子监，和状元也不差什么。年轻人懂得谦虚，很好。”老者被肖龙说的哈哈大笑，点头。肖龙却是老脸一红。
“郕老爷子，我正想找您呢。”
“是不是下葬的事儿？我早算过了。明天午后申时一刻。”
“明天？”小龙微微皱眉。
“怎么？有什么困难么？”老者见肖龙表情，不解的问道。
“实不相瞒，晚辈学过一些招引之法，可以与鬼神沟通，晚辈想在明日子时前后设坛，沟通阴阳，勾魂引鬼，查明凶手。”肖龙淡淡说道。
“哦，你还有这本事？”老者闻言，两眼一亮。
“只是略懂皮毛，姑且一试。不过，如果郝家人真的魂魄尚在，那我就可以发现并与其沟通。”肖龙自信满满道。
“嗯”老者微微点头，手捻须髯，略一沉吟道：“那就明日卯时。”
（在此说明，本人不懂阴阳数，只是姑且一说，如有错误，请海涵。）
有了决定，肖龙开始着手准备。首先，他拿出三千块钱交给郕老爷子，让他派人帮忙置办一应用品。肖龙自己则拿了铁锹，在院子正中堆了一个小土台。
肖龙不知道法坛怎么建，但他小时候听书《封神演义》中姜子牙建法坛是三丈三。他没那么大地方，没时间，也没那么多人帮忙，于是，他建了一个长宽高都是三尺三寸的法台。
就这，他一个人还忙到点灯才建好。
接着，肖龙又用白布制成一面面小幡，用朱砂混合少量墨汁在白布上一通乱画。小龙可不会画符，不过他对天空星辰星座非常熟悉。他是个天文爱好者。于是，他画的实际上是将一颗颗星辰用线条连起后形成暗紫色图案。
“将画好的幡旗在法坛四角和法坛外一仗八个方位，共插下十二面幡旗。”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小龙误打误撞，真的弄出个什么阵法，从法坛建起，幡旗插上，小龙就感觉，这法坛处的温度好像一下子低了好几度。接过肖龙又被郕老爷子狠狠夸奖一番，老脸红了又红。
从肖龙建法台开始，马瘸子的脸色就很不好看，看向小龙的眼神，更是满是敌意。
肖龙虽然有所察觉，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宿无话。
肖龙本来还以为马瘸子回来破坏法坛，却没想到，这一晚平安无事。
郕老爷子早早来了，吩咐人等架设几案，准备贡品。准备祭祀。
郝老二哭了一晚上，今天早晨竟然真的失声了，这让肖龙相当郁闷。郝老二傻呵呵的坐在那里发呆，里里外外就他一个人忙碌，肖龙心中暗叹：妈的，真把老子当成郝家的孝子贤孙了。不过他不是半途而废的人。不会这个时候撂挑子。
而且，郝家的案子，扑朔迷离，已经勾起了肖龙的好奇，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龙腾风暴 第0038章 离真相越来越近
白天，肖龙叮嘱郕老爷子派人看守法台，别让人给破坏了，他则搭乘村里的车去了云城。
整整一上午，小龙躲在网吧里上网查找关于设坛做法的资料，有文字，有录像，甚至相关电影他都看了两部。最后，还浏览了一下道家秘典，道德经。
道德经他以前从未度过，也没接触过，今天读后，竟然他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似乎对世界的认识突然不同了。
下午返回，见法坛没什么问题，肖龙微微有些失望。其实他希望有人来破坏，这样，他就可以顺藤摸瓜。
“难道，真的和马瘸子无关？难道凶手真的是程维高？”肖龙看着法坛，不禁泛起嘀咕。
“小龙啊，你想什么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就在这时，郕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哦，没想什么。郕老伯，咱们村里外姓人多么？”肖龙向边上挪了挪，请老子坐下。郕老爷子坐下，笑着道：“不多，只有三户。”
“才三户？”难怪肖龙惊讶。这郕王堡可不是小村子，少说有两百多户，竟然只有三户外姓，而他已经认识了两户。
“郕老伯，马大叔人挺不错，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没结婚？”
“嗯，要说马瘸子这人确实不错，也不是没人给他介绍，只是这孩子倔的很，说自己身体不方便，怕耽搁了人家，说什么都不同意，唉！可惜这么个人了，竟然是个瘸子。”
“马大叔大腿是怎么瘸的？”
“这就不知道的。十年前他搬来的时候就这样了。”郕老爷子摇摇头。
“十年，是不是郝家大婶疯了那年？”
“嗯，就是那年。”郕老爷子微微点头。
“郕……”肖龙还想再问，就见就看见马瘸子一瘸一点的走了过来。马上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改口道：“郕老伯，当年郝家为什么不同意将女儿嫁给程维高？不会真的只是因为成分问题吧？”
“呵呵，这你算是问对人了。要是别人，还真不知道。”郕老爷子抽了口烟，慢条斯理道：“要说小惠，哦，就是郝家小女儿，郝佳慧那孩子这是可怜，从小就没了父母……”
“等等，老伯，你是说郝佳慧是孤儿，不是郝家亲生女儿？”
“你这孩子，就是心急。听我说，别打岔。”老爷子不满撅了撅胡子。
“是，您老说，您老说。”肖龙尴尬默默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她是被郝家收养的，当时郝家是把他当童养媳来养，准备给老大当媳妇，可谁想到，这丫头竟然偷偷和程维高好上了，你说郝家能答应么？郝家在咱们这虽然只是一户，可在县城，那可是大户，当时云城还是县城，这你知道吧？”见肖龙点头，老爷子继续道：“那，真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年代，往事不堪回首啊！”
“那后来呢？”
“你这孩子，就是急。后来被郝家发现了，郝家当然不同意。这事儿，搁在谁家，谁也不会善罢甘休。于是，郝家联系上县城里的亲戚，上面下来命令，我们这里的造反委员会也得响应。于是开始批斗程家父子，最后，老程没听过来，死了，小程也锒铛入狱。”
“听说，当年是程维高强奸了佳慧，然后又抛弃了她，是么？”
“你觉得相恋的两个人，那是强奸么？佳慧是郝家童养媳的事儿不是什么秘密，程维高怎么可能抛弃他，那只是郝家的说辞而已。”
“郝二叔说，佳慧是被他父亲推进井里死的，是真的么？”
“这个说不清楚，有说是，也有说是郝老大干的，反正民不举官不究。”
“哦，原来是这样。”
“对了，郝佳慧真的死了么？”
“听说死了，不过谁也没见到尸体。郝家人直接将井填了。”
“什么？没打捞尸体？”
郕老爷子摇摇头，没说话。
那郝大婶呢？她是怎么疯的？
“这个不清楚，不过听说是在地理做农活太晚了，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坏人，结果……还多亏了马瘸子发现及时，给送了回来，不过，从那以后，人就疯了。”
“哦”小龙点头，心中却是念头转动不息。又是马瘸子，难道这个马瘸子与郝家有缘？还是前世的冤家对头，似乎巧合也太多了。
不过，这马瘸子绝对值得怀疑。肖龙固执的相信自己的直觉，因此，才不遗余力的寻找证据。
“对了，郕老伯，郝大婶叫什么？那里人。难道她疯了娘家也不来人么？”
“唉，听说也是个孤儿，十二年前嫁到郝家的。听说是个寡妇，丈夫死了。还带了个闺女，小名叫程程。唉，小丫头长的可俊俏了，十里八乡都有名，可惜，可惜了。”
肖龙知道郝家老大有个大女儿，叫郝芳媛，十八岁了，却不知道她小名叫程程。
“郝家大婶疯的很严重么？”
“也不是很严重，不过听说晚上疯的时候较多，一疯就光着身子到处跑，有好几回跑到马瘸子家里不回家，弄得家里人也没办法。马瘸子祖传有一种秘方，吃了可以镇定心魔，这些年，多亏了马瘸子，帮着配药吃，不然怕是疯的更厉害，人怕也早死没了。”
“马大叔祖上是医生？”
“不知道。马瘸子搬来也有十年了，没见有什么亲戚，想必也是孤苦一人。”
马瘸子，郝家大婶，程程，程程……程维高，马瘸子，郝家大婶，郝佳慧……
不知道为什么，肖龙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马瘸子，就是程维高呢？那，郝家大婶，会不会是郝佳慧，她根本没没死。
十年前，程维高化身成马瘸子回到郕王堡打算报仇，却意外发现，郝佳慧没死，然后，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也许，从那以后，两人秘密好了也说不定。也许，郝佳慧只是装疯。那么，程程会不会是马瘸子的孩子，如此才能解释，十年，马瘸子都没报复郝家的原因。
可，最后又是什么让他对郝家起了杀心呢？肖龙百思不得其解。




龙腾风暴 第0039章 真相很残酷
随着了解到的情况越来越多，肖龙的思路也越来越清晰。他心中一惊认定，郝家七口，绝对是马瘸子毒死的，只是动机是什么呢？如果马瘸子是程维高，想报仇，那这十年他有的是机会报仇，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十年之后。是什么让他重新拾起心中那把本已放下的屠刀。
无论如何，肖龙都无法想到理由。
做任何事都需要理由，杀人夜一样。找不到充足才理由，任何假设都无法成立。
肖龙默默看向院中并排七口棺材，如果能看看这些人的尸体到底是什么样就好了，也许会有所发现。不过，想想这些人是中毒而死的，那样貌一定相当恐怖，又有些害怕。当然，就算他想看，别人也不会允许的。至于警察的尸检报告，也只能想想。
“看来，只能等今晚开坛，看是否能见到郝家的冤魂，他们含冤而死，想必会回来的。”
肖龙此时，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今晚。
天渐渐黑了下来，四周刮起风来，吹在人身上，让人如置身深秋一般的感觉，凉丝丝的，完全没有夏日夜晚的感觉。
郝老二打了个哆嗦，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人竟然清醒了很多。马瘸子静静地靠在门边墙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肖龙，似乎发生的一切，和他无关。
肖龙整理衣衫，起身走上法坛。
点燃香烛，烛火摇曳，在墙上映出常常的影子，更像诡异。
说实话，尽管肖龙已经见过鬼，但这样的环境，面对七口棺材，心中有些发毛。手都在微不可察的颤抖。
拿起一张乱画的‘符箓’，在烛火上点燃，用口一吹，彭的爆成一团火焰。肖龙嘴里妆模作样的念念有词，实际上，却是在自言自语：郝家几位，快现身吧，吧你们的冤屈和我说，我保证帮你们伸冤，揪出凶手。
肖龙忙活了半天，却什么都没看见，心中不禁奇怪。难道他们就这么老实都去地府报道了？一点怨恨没有？怎么该回魂也不回魂，难道这传说是骗人的？
肖龙正疑惑，突然听见耳边隐隐有哭声，循声望去，只间门外，一名穿着乳白色过膝长连衣裙的妙龄女子正在弟弟哭泣。女子脸色有些发白，看向院中的眼神似乎有些畏惧害怕，不敢近前。
“郝二叔，来客人了，你看是不会你家亲戚来吊唁的。”肖龙向跪在灵棚内的郝老二大声道，说完，他就愣了。这女子哭声虽然不大，但也不是很小，这么近，还用自己提醒么？郝老二应该早就听到才对，可现在，他没听见。
听到肖龙的话，郝老二起身从里面走出，来到门口，左右看看，疑惑道：“没人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肖龙此时，已经知道此女是鬼非人。
她不敢进院，是怕什么？略一沉吟，肖龙仿若自语般轻声道：“你是何方鬼魂，来此何干？”
“听到肖龙的话，女子明显一愣，看向肖龙的眼神中多出一丝惊讶，但接着，她的脸开始变化，变得狰狞可怖，七窍中鲜血缓缓流出，看上去非常恐怖。她向着肖龙张开满是血污的嘴，咧嘴轻笑。”
肖龙的心随着女子的变化，猛地一揪，好悬没从嗓子眼蹦出来。
“妈的，你敢吓我。”肖龙大怒，猛的跳下法台，三两步冲到门口。那女鬼见肖龙冲出院子，立刻张牙舞爪的向肖龙扑来，看样子，似乎想借此机会上肖龙的身。不过， 才扑到肖龙身边，就被肖龙一拳打飞了出去。同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影竟然淡了几分。
“你，你，你不但能看到我，还能伤害我。你，你到底是谁？”女子飘在半空，看着肖龙，脸上满是惊骇与恐慌。
“你为何要上我身？”
“我，我要报仇。”
“报仇？找谁报仇？是不是马瘸子？你，你是程程？”肖龙猛地想起，七人中，有一位是十八岁的郝芳媛，小名程程。肖龙之所以叫她程程，就是为了让她觉得自己很了解她。
“你，你怎么知道我？我，我要报仇。”
“你总要告诉我，你找谁报仇吧？”
“我要找我爸报仇，不，他不是我爸，他是畜生。”郝芳媛突然变得极为激动。
“你爸，你是说郝家老大？你要找郝家老大报仇？难道你不知道，他已经死了么？和你一样，被毒死了。”
“死了？他死了，活该，死了好。哈哈，哈哈，哈哈......”似乎听到好老大死了，郝芳媛的身体竟然又淡了几分，似乎就要消散一样。
“喂，别走啊，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死的呢。”
“我，我是自杀的。”
“自杀？你是自杀。”肖龙不敢相信道。
“我那天正在睡觉，那个畜生好像疯了一样冲进来，他，他，竟然强奸了我。他还说，我不是他女儿。他竟然说我不是他女儿。他为了发泄，连我这个女儿都不认了。呜呜，呜呜，我，我拼反抗，可无济于事，我求他，她打我，最后，他还是强奸了我。我没脸活了，我没脸去见钟强。”
“所以，你自杀了？”
肖龙心中悲叹，没想到，郝芳媛的真正死因竟然是这样！可怜一个无辜的生命，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香消玉殒！
“那，其他人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不知道？没看见？”
“难道你不知道，人死之后，魂魄会被地府吸引而去么？我哪里敢出来。”
“可是，怨气大的话，不是可以抵抗地府的吸力么？你含冤而死，抵抗地府吸力应该没问题吧？”
“这个，我不知道。我感觉到地府的吸引力，吓的赶紧躲了起来，知道七天，魂体足够强大才敢出来。”
“七天，魂体足够强大？这是什么道理。”
“新死的鬼魂就好像新生儿，总要对新环境，新身体进行适应。这个过程大约需要七天。”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头七。有些鬼魂到了头七就会变得很强大，但有不会控制自身的能量，总会不自觉的影响人的意识，于是就有人产生幻觉，好像见了鬼一样。
肖龙一听，恍然大悟“原来鬼就是一团意识。是人类精神力量的延续。”
“既然如此，你难道没看见其他人的魂魄？”
“没有，不过，我感觉，她们就在附近。”




龙腾风暴 第0040章 莫走错，悔不及
“就在附近？我怎么感觉不到？”肖龙四下观看，没发现什么地方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