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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立志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黑胡子
“不用这么急,吃完饭再说。”
杨洪森心说:我这提议就算过去啦!可你也用不着这么急着去吧。
“老板,我看这路上不太平,不如我陪一道去吧。”杨洪森怎么说现在也是米铺的人,对这个汪富民虽然也没有好感,可如果汪富民因为他的发财大计而被人砍死在半路上,心里会过意不去地,比起何金柱,他更有力量保护汪富民。
“怎么说我也是‘武林高手’”。杨洪森心里这么想着。
“不用了,有金柱就行了。”
杨洪森看汪富民回答的这么肯定,也就没有继续坚持了。他杨洪森才来几天,论资历与何金柱比起来可差远了,而且杨洪森隐隐的感觉到,汪富民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不可能没有一点商业嗅觉,说不定早就想到了,也许只因店中人手不够才没有这样做吧。
何金柱吃完饭便出门去买船票,汪富民在房里将账本交给汪育田,嘱咐他一些生意上的事。最后,终于轮到了杨洪森,除了表扬了他一番外,让他多看着点铺子,等他汪富民从江苏回来,把事情成办,就发他奖金。说实在的,这奖金比那些表扬的话更能让杨洪森产生动力。
当天下午米铺暂时打洋暂时不对外营业,汪育田到学校请假。铺子里只就剩下了杨洪森和二喜。冲着那奖金,杨洪森的工作热情别提有多高了,仓库里的陈米被一袋袋的搬了出来,为了降价销售的事宜,杨洪森甚至写几句广告词。
“你上过学堂”汪育田看杨洪森的字写的有模有样便问道。
这话问地,杨洪森笑道,“更师父学艺的时候,跟着东家学过几年。”
“你这几个词编的还真有一点意思。”
“让少爷你见笑了。”
“这样吧,我来学这个,你帮我看账本吧。”
“这样不妥吧。”
“这账算的我头痛。”汪育田转到杨洪森这边。杨洪森苦笑着整理起这几天的账簿来,这账并不麻烦,只是记账的数字都是大写的“壹、贰、叁、肆……”,而不是阿拉伯数字“1、2、3、4……”,至于这中间的借、贷关系,加、减就太简单了。到半夜杨洪森才把这些账目给整理完毕,回到‘员工宿舍’杨洪森倒床便睡,做梦的时候,他听到了银元铿锵之声,那声音可真好听啊!





民国立志传 第七章 原始资本地积累
第七章 原始资本地积累()
从门缝中凝视着那排成长龙的消费群,这就是所谓的抢购潮。
早在昨天下午的时候某消息灵通人士就已经散布汪家米铺降价售米的消息,购粮的人在天刚亮就在米铺外排起来了队,人多了嘴自然就杂了。消息灵通人士再次现身说法,称大粮商汪富民已经联络了江苏的某位超级粮商,数日将会有大量的粮食运来。更有甚者称亲眼看到汪富民与xx巡抚就安徽省粮价居高不下的问题的商讨。
躲在门板后的杨洪森没有想到自己瞎编的话,能传播了这个味道,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安庆本来就是一个小地方,所以粮商间都是知根知底,对坊间传闻不屑一顾,在他们看来汪富民做了十数年生意,但是定力还是差了一点,才八两银子就抛售存粮,而且还是降价抛售。
城内的百姓可不管,有便宜的粮食他们就卖,家里面可等米下锅呢。
二喜担负起了维持秩序的活,每次只放一个人进来,进一个去一个。杨洪森也很担心哄抢事件的发生,如果因此而遭受损失那自己的奖金就泡汤。
汪育田那见过这么火爆的买场,忙地他都顾不去厕所。来买粮地人实在是太多了,下午的时候由于米价再次下调,来买粮的人就更多了,而杨洪森也不时的胡说着,“各位不要挤,不要挤,本店货源充足,请依次购粮。”
不过现在的情况就算是杨洪森扯着嗓子怎么喊他们也不相信,这粮价今天降,明天涨,谁搞的清楚,家里有存粮才是最实在的。
那些粮商久经商海一看就知道王家卖的都是陈米,以汪富民治家的风格,指不定这些米那一年,所以在他们看来这那里是在降价销售,这是在处理不良资产。
老百姓不太在意陈米还是新米,饭都吃不饱了,分那么清干什么,不过业内人事都知道陈米与新米在口感方面,价格方面是完全不同地。
“不亏是奸商中的典范,即赚到了银子,又赚到了名声。”那些旁观的粮商都不住的感慨着。
一些中小商粮开始效仿汪家米铺降价处理质次的陈米,当然他们的这些行为并不影响安庆粮价继续虚高的局面。
当天晚上杨洪森盘点一天地销售额,汪育田发现杨洪森算的比他用算盘打出来的还要快,另外他发现杨洪森记录时多用阿拉伯数字。
“宝森,你以前上过洋学堂吗?”传统的中国学院,也就是私孰,不会教授如算术、物理、化学等知识,只有那些西式学堂才能学到这些洋学问。
“这是从山下的洋和尚学来的。”杨洪森继续瞎编着。
汪育田听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湖北洋务搞的很早,曾国藩坐镇湖北的时期,就大量招募精通西学的生员,甚至开办过专门教授西学的洋学堂。“你除了算术,还学过什么?”
“也没有学什么,只要有空,洋和尚教什么我就学什么。”
“物理、化学、洋文那些你都学过?”
“学那些干什么?”
汪育田微微一笑,心说:想来也是。“那么这些账你来做吧,做好给我看就行。”他对这堆枯燥的数字和这家祖传的铺面没有丝毫的兴趣,因为了的志向更加远大。
杨洪森发现自己实际升职为——“店堂经理”,权力越大,并不意味着责任越大,实际他可以借着这次机会为了自己谋取一点私利,这样做虽然不符合职业德道,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可正如他经常说的那样,一切都要向好的地方看。
中午的时候他们随便吃了一些,杨洪森的手脚的确很快,趁着中午人少的时候,便把半天来的账目全都做好了,汪育田只是大致的看了一下,便又全权交给杨洪森处理,看到汪育田不怎么上心的样子,杨洪森将上午的销售的现金流水账交给了老板娘,汪夫人对自己儿子略感失望之余,对这位新来的伙计宝森办事能力更加肯定。
杨洪森站在一边正盘算着自己的‘谋财’大计。于其在账面上做文章还不如在米上下一点功夫,具体的做法就是将仓库里的那堆陈米变成‘晶莹剔透’的新米,利用新米与陈米的差价来积累自己的资本,实际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将所有的陈米深加工成‘新米’,他只要加工一部分,能谋取二、三块洋元就行了。这样他就可以去上海。当然去上海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回湖北,不用太担心,只是绕了一点路而己。
“宝森哥,你怎么这么晚,太都快亮了。”二道揉着眼睛道。
“老板娘对我这么信任,不做好一点怎么行呢!再者说明天起汪少爷就要继续上学堂了,多做一点不是减轻老板娘的负担。”陈米抛光这活可真不是人干的,还是新社会好,物资文明高度发达,只要有钱,就算是印钞机都买到了。
“啊,新社会,我将为你而奋斗终身”。
一连二天,当汪家米铺卖起那些‘晶莹剔透’的‘新米’时,谣言又起来,而且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汪大老板用洋火船不日就要从江苏采办回来,这米价将要往下滑了,这时那些粮商终于坐不住,暗骂汪富民没有一点行业道德,职业操守,最先沉不住气的是那些小粮商,对他们来说现在的粮价他们稳赚不赔,没有必要再和那些大粮商一起硬撑下去,该出手时便出手,这些小粮商开始降价售粮,带动了市场上的全面降价。
市场供求的变化打了杨洪森一个措手不及,要知道杨洪森造谣可不是为了让市场降温。大家都降价,这样一来,消费群的选择就更多了,汪家米铺不在成为他的首选。实际上随后一天印证了杨洪森的推断。
老板娘在这些天只是到前面看一下,铺面的事全交给了杨洪森,给了他极大的信任和权力,当然这主要的原因是杨洪森与张二喜都是‘本地人’。
杨洪森旁若无事,将六块银元收入了袋中,这次的收益比他预算的要多的多,巨大的成就感让他忘记晚上的辛劳。他这只能说是借鸡生蛋,他付出了劳力,这是他应得了劳动报酬。
“对不起,本店关门了。”张二喜正搬着铺板准备提前打烊。
“小子,来城里内有些日子,怎么都不去找我这哥哥啊!”张二喜放下铺板,仔细一瞧,来的还能是谁,他大哥大喜。
“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张大喜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汪家米铺这动大的动静,我怎么能不过来看看。”
“哥哥,你坐,我给你倒茶,顺便把宝森哥叫过来。”张大喜心说,宝森哥是谁。
听二喜说大喜来了,杨洪森把账本收拾了一下,赶紧来到了前面,他一早就准备拜访这位‘大哥’了,只是手头拮据,空手去不太好,“小弟张宝森,拜见大哥。”
张大喜先一愣继而把杨洪森扶了起来,“弟弟不必多理,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初来之始,本准备与二喜一起去投军,又不好去给你添麻烦,这才在米铺中安度下来。今日,哥哥来了切莫急着,待我与老板娘说一声,便与哥哥一起去痛饮两杯。”杨洪森转身向后面而去。
老板娘一听有亲戚来寻他们,而且他们准备一到出去吃个饭,老板娘让他把铺面安顿好便可自去,杨洪森准备离开时汪夫人还给了杨洪森一块银元。
“老板娘,这钱我不能收,我这才来没有多长时间呢!”算起来他已经黑了七个银元,实在不好意思。
“拿着吧,就当这几天的红利。”
杨洪森看老板娘这么实在便不推让了,“多谢,老板娘。”




民国立志传 第八章 天降大任必先劳其筋骨
第八章 天降大任必先劳其筋骨()
口袋里有了钱杨洪森地胆气为之一振,拉着大喜到了酒馆,这家酒馆在省城之内算是颇有档次,杨洪森曾经往这里送过两次米,酒馆的伙计也算是相识,更别说大喜这身‘军装’了,酒馆的伙计格外热情,特地给他们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杨洪森与大喜边聊边吃,虽说杨洪森与张大喜素不相识,不过两杯小酒一下肚,香烟一拔,这就比亲兄弟还亲了。
拍着胸脯对杨洪森说,“兄弟放心,投军的事包在兄弟我身了。以后你们就搬到我哪里去住。”这时候的张大喜舌头都有一点卷了。
这个年头想发财不一定就要投军,正所谓好男不当兵,但是杨洪森有着远大的目标,伟大的理想,坚定的信念,时刻准备着为新社会添砖加瓦的决心。还有就是那可是五块银元的军饷啊!是现在工资的几倍,如果当了军官,成了一方诸侯就更不要说了,丫丫的他口水都下来。
以他学识,以他智慧,以他的身材,以他的长像,混个军官根本不是问题,再不过多久就要进入新、旧政府更替了,混水摸鱼的机会又来了。
今天张大喜喝高好,杨洪森只好背着他,在其指引下,用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七拐八绕的总算到了他住的地方的。
“到了,到了,就这里。”张大喜卷着舌头不能自主地说着。
杨洪森敲了敲门,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人,看大喜醉成这样,忙骂道,“看你这死样,怎么喝成这样,米买回来了?你想让我们娘俩喝西北风啊!”
张大喜鼻孔里哼一声,手指提起打包的菜抖了抖,“这,都在这里呢!”
杨洪森和张二喜把大喜扶起屋内的椅子上,赶忙道,“嫂子好,我是宝森,他是二喜。”
“原来是二喜和宝森兄弟,快坐,快坐,这天色已经晚你要不就在这休息吧。”那女人忙笑脸相迎道。
“多谢大嫂,我们还要回铺子去,明天我们再来看大哥,顺便把米也给您送过来。”
“那就多谢宝森与二喜兄弟了。”
“大嫂不必送了,我这就走了。”
杨洪森拉着二喜趁着黑夜向回跑,天色再晚一些被路上的巡警看到了,免不了要破财消灾。
回到汪家米铺的时候,灯火还亮着,老板娘早就睡了,而汪育田做完功课后,正在油灯前作着账本,杨洪森略有醉态就让二喜先去睡了,自己到院子里打了一盆,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了半分,这才来到账房。
“少爷,您还没有睡啊!”
“宝森你回来了,来得正好,这账还是你来吧。”
“这里就交给我吧,您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那就辛苦你了宝森,也不知道我爹什么时候回来。”
杨洪森笑道,“谈生意那有这么简单,谈成了,还有联络运输的车马,这中间事情多着呢?以后您当了家就知道了。”
汪育田摇了摇手,“我才不当家呢!我先睡了。”
这汪富民的人品是差了一点,但是老板娘是没有话说,就冲着今是老板娘的那块洋元,熬夜也要把今天的现金日记账给搞出来。待账本办理妥当后,杨洪森这才回到‘员工宿舍’。
安庆城内的米价正在平稳回落,大概那些粮商也看到了八两每担,已经差不多,再囤下去非出事不可,皖北一带,可都爆发农民‘起义’了。这里是省城,虽然不会出现‘农民起义’这样的情况,但是哄抢还是有可能出现的,李记米铺在昨天开市时被一群众愤怒的消费者哄抢了,钱也一分也没有挣到,粮食却损失了不少,找到‘公安’来抓人,结果被当成了‘饭票’。
汪富民在安徽省米价平稳下降的当口从江苏回来了,还拉回了不少新米。回来的时候发现店铺里杨洪森正管着铺面。
“老板,你回来了。”杨洪森勾着腰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育田呢?”汪富民问道。
“少爷一早就去上学了。”
“金柱,你让宝森、二喜关门打烊,你们去把码头上的粮食拉回来。”
杨洪森心里真是不爽,心说,你找苦力把米拉回来要几个钱啊,用的着为此打烊吗?
杨洪森扯着嗓子对外面排队大喊着,“各位,明日将有新米上市,今日休业半天,各位新老客户到时请多捧场,前二十位将享受本店八折优惠大酬宾,并参加本店倾情大抽奖活动,奖品丰富,机会多多,切莫错过。”
坐在椅子上的汪富民把下咽的茶水硬生生的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汪富民去江苏这几天,店内除财政大权外,杨洪森拥有着最大限度的经营权。
面对市场竞争日益惨烈地今天,杨洪森提出有奖销售这一创意,牢牢控制的市场占有率,杨洪森甚至打出“购粮要到哪里去,汪家米铺最优惠”广告语。
这些‘新概念’让汪富民抱着干货心痛了半天“这可都上好的咸货啊!”
看着码头床上了粮食杨洪森一愣,忙对着何金柱问道,“这么多米就我们三个拉吗?”何金柱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也不多,拉几趟就搬完了。
杨洪森看着那一层层的台阶冷汗直冒,而这个时候何金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快点干吧,不然就干不完了。”
杨洪森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旧社会最下层劳动人群的艰辛了,背着米每走一步,心时都不住地暗骂一声汪富民这个‘为富为仁’的家伙,何金柱指挥着杨洪森、张二喜先将米卸下船,这船多用一天就要多花一天的钱,这码头的场子也是一样,所以就必须‘快卸’、‘快装’、‘快运’,将这么多米卸下船就花了大半天,累的杨洪森大气直喘。
“我说金柱啊!能不能搞一点水喝,而且这么多米,你看要不要雇人干啊!”
“水我帮你点去舀,至于雇人……”何金柱拍了拍口袋,“老板没有让我雇人干,过会我们一起干快点。”
杨洪森咬牙看着身后小山般的粮食,心说:你狠,那些‘土匪’都到哪里去了。
干这种体力活,一定要有节奏,只要有了节奏你就会发现,实际这活一点也不累,背着米袋,满身大汗的杨洪森在心里不停数着号子‘1、2、1’,这么多米对于他和张二喜来说实在太多了,而何金柱根本帮上不忙,扛一袋米中间都要休息数次,这期间他也就扛了二袋米而己,这让杨洪森实在看不下去让他站到了一边。
“宝森哥,这袋真的好重”杨洪森白了一眼二喜,何金柱马上跑过去给二喜搭手。
“磨什么洋工,才干多长时间,一袋米都搬不动。”杨洪森冲着二喜吼了一嗓子,他现在的心情很坏,很坏,“1、2、3来。”
“要不我们休息一会。”何金柱适时的提了这个建议,但是他只看到杨洪森汗流浃背,没有看到杨洪森眼中火光四射。
何金柱看杨洪森这么坚决,使着吃奶的力与二喜一起刚把米袋放到杨洪森背人。轰的一下,杨洪森直接趴下去了,“这里面装的米,是石头啊!我靠。”杨洪森承认自己是很累,但是这袋也太重了,难不成在里面放了两块钢锭吗?这一趴杨洪森干脆就不起来了,你当他是偷赖也好,当是无耻也好,反正他搬不动了。
何金柱脸色微变,赶紧让二喜将杨洪森拉到一边休息,“哥,你没有事吧。”
“不干了,这活不干了,妈的。”杨洪森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我看这活是要多找两个人,我这就回去和老板说一声去,二喜这边你看着点。”何金柱小跑着向店铺而去。
他的话杨洪森郁闷了半天。这是两个人半天能干的活吗?不把人干到位还就真不请人,这种无良的老板,坚决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当兵,当兵去”杨洪森在内心深入不停的呐喊着。
何金柱征得汪富民同意后,便在码头雇了十几人苦力,一会就把这活给干完了。由于杨洪森幽怨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吓的何金柱退回铺子。




民国立志传 第九章 一代新人换旧人
第九章 一代新人换旧人()
饱受‘不法资本家’汪富民压榨的杨洪森正式宣布要与其决裂,等革命成功了他一定要牵着汪富民游大街。“我的腰啊!”爬在木板咬着牙哼哼着,他开始怀疑这个汪富民,是不是借着米行从事非法走私生意,在米袋夹带私货,不然那袋米怎么那么重。
“宝森哥,你忍着点儿。”二喜在一边给杨洪森揉着腰。他的手法实在是太拙劣了,这让杨洪森都有了轻生的念头。
“对了,咱们投军的事,大喜那边有消息了吗?”
“大哥那边还没有消息呢!”二喜继续帮杨洪森揉着腰。
杨洪森心说,怎么这么慢,是不是要疏通一下。他对自己投军有一点没底,旧社会保甲制度森严,出身不良想要进入军队没有那么容易,何况大清的正在编练的新式武装力量‘新军’。
最几天米铺好的不能再好了,那些陈米借着这次有奖销售全部售出,空出来的位置正好放置新米。当天,杨洪森与二喜向老板汪富民请了半天假去找大喜,在去的路上还买了两瓶酒、一包洋烟,几尺上好的布。张大喜这两天还真的为他那两兄弟投军的忙个不停,只是他不过是个老人,而不是军官,在队上人微言轻。
张大喜的女人一看杨洪森、二喜拎着东西来窜门自然高兴,见到那几尺花布,乐的嘴都合不拢,“大兄弟,你们在坐的,我给你们炒几个下酒的菜。”
大喜把宝森二人桌边轻叹了一声,“投军这事有一点不太好办,这不久前就招过一次兵,再招兵我估摸着还有一些时日。”
“大喜哥,难道就没有办法疏通一下。”
“不知道,宝森弟可学过字读过书。”
“宝森哥不但会读书写字,而且武艺高强,我的武艺就是他教的。”二喜插嘴说。
“兄弟,那就成,过些时日,武备学堂招生,你可以去试一试。”
杨洪森考虑了一下,还是否决了这条路,他对封建保甲制度的畏惧感,不亚于小偷遇到了公安,“难道就没有其它的路子可走。”
“路子当然有,那些当官私下招几个人算什么。”杨洪森点了点。“要不这样吧,下午的时候,我带你去找我们帮办,只要他点头,那事就好办了,不过……。”
“大喜哥,有话不妨直言。”
“我们那帮办贪着呢,所以少不了要花些钱,而且当兵也没你想的那么好,你看看哥哥我就知道了,成了家后也就糊个口。”
杨洪森想的却与他两样,他没有必要这么急着进武备学堂,可以先进新军,在上官的推荐下进学堂进修,然后回来当官,革命一起,嘿嘿。“可是大喜哥,你也知道我也没什么钱啊!”
“没钱不要紧,我帮办最好打麻将。”
“打麻将?”
“你如果让他高兴了,你就有希望了。”
大喜的女人把炒了一盘花生米,下了一锅面,杨洪森吃了一点,决定下午去拜访这个曹帮办。张宝森与二喜跟着大喜的后面来到了军营驻地,两边清军的打扮的人不时的与大喜打着招呼。
“我说喜子,这两位是谁啊!”
“我两个弟弟,来此谋个差事,以后兄弟们多照应着点。”
“咱们现下可不缺兵!”
“所以我这不是去求曹帮办?”
“我看你还是最不好不要去。”
大喜忙问道,“怎么回事。”
“老总,他今天走背运,输的脸都绿。”
“是谁不给老总面子。”
“你说还有谁呢?还不是那几位,正商谈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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