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立志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黑胡子
巡抚衙门的人最近经常看到杨洪森,他已经成为了这里的常客。在不久之前其失去两个棋子,不过很快他手中又多了一粒新的棋子。
恩铭,“这就是你的收集的关系革命党的情报,为什么不直接转报给会办”。
杨供森,“这个人由我直接负责的,我认为如果有重要的消息,并且得到确认,应直接向大帅禀明,我很清楚会办给我说了很多好话,但是我依然不相信他。”
恩铭并不喜欢这个杨洪森,尤其是他皮靴的发出的动静,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其对付革命党还是很有一套,落在他手中的革命党,不是被玩死,就是投正,他是各部门中抓捕革命党效率最高的,前身好像和革命党有仇一样,这样手下让人放心,也让人讨厌。
“你可以肯定这一点吗?”
“不能肯定,但是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不得不向大帅您直接报告。在民间现在传出一些很不利的谣言,诸如某些人贪墨赈灾用的钱粮,以及地方捐税过重等等,他们正在煽动民意,将矛盾指向您,各别地区的情况也不是下面报告的那样平安无事,等到出现大规模的暴乱就为时以晚了。”
“你在革命党里的人有什么消息吗?”
“目前他还不是核心成员,不过我正在安排他。我将设计一次劫狱,将我们的人随同革命党一起放出,以获得他们信任。”
“将那些革命放了。”
“只要我们在革命党内部取得信任,我们便可以安插更多的人进入革命党内,甚至最后可以将他们全部为我所用。”
恩铭微微地笑了笑,“真的能做到吗?”
“各省的革命党彼此都有联系,我们只有要一条小鱼混进他们的鱼群,我们就能知道他们动向。”
“难道他们不会投靠革命党。”
“叛徒就是叛徒,他们很清楚自己已经不能回头了。”
“以后这些事情你还是直接报告徐会办就行了。”恩铭更看重的是结果,而不是繁琐的过程,而他的一省之长,他不可能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抓革命党上面。
杨洪森没有在坚持,实际上如果戏过头那就会穿帮了。不过他继续与徐锡麟分工协作,王之徽的工作让杨洪森很满意,那些农村的流民在岳王会领导下,展开的‘农村运动’越来越受到恩铭关注,根据报告有人已经喊出暴动的口号,恩铭很清楚他必须缓解省内的矛盾,百姓不可怕,但是一大群被煽动起来的百姓将是非常可怕的。可是,地方的县官对‘农村运动’中的百姓束手无策。
杨洪森所作所为对革命起义的确起到了一些有益作用,但这远远不够。
恩铭将巡防营调出城,驻扎在“农村运动”较频繁的地区协调巡警进行弹压,而杨洪森自己弄巧成拙,结果被恩铭一起调出了城,错失参加这场伟大革命的机会。
这次起义行动杨洪森经过细致的研究,起义成功的关键在于,发动后是否能迅速拿下军械局,其次新军、江防营是否能依约协同起义,最后就是歼灭安庆城内的清军,夺取安庆的控制权。
为了留下巡抚营徐利贞部这五百来号,杨洪森使用一点小小的手段,在起义的前一天,徐利贞部五百来号兄弟突然集体出现不同程度的‘食物中毒现象’,杨洪森进行立案调查,并将其定性为‘刺杀事件’,有近五十多人在当天被抓了起来。
在安庆城内这边原定于28日巡警学堂毕业当天发动起义,把恩铭等一班人解决了,但是主角恩铭因要参加幕僚令堂的寿宴,遂将时间提前至26日,这完全打乱了徐锡麟早已与秋瑾约好在5月28日皖、浙两省同时起事的原定计划,徐锡麟却来不及通知秋瑾,也来不及通知安庆外围以及更远的各县的同志。不过时机不可失,徐锡麟决定孤注一掷。
25日夜,起义的三大领导人徐锡麟、陈伯平、吴宗汉,三人起草了《光复告示》,号光复军。
26日上午9时,巡警学堂彩旗飘扬,以巡抚恩铭为首、藩司冯煦、臬司联裕等陪同下进行会场依次就坐,在操场之上分列的整齐的巡警学堂。当学生行谒督礼之时,徐锡麟上前行举手礼,并呈学生名册于桌案之上,大声道,“大帅,今日有革命党起事。”
庄严的毕业典礼正进行着,徐锡麟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在恩铭看来这是十分突兀不得体的,事情紧急的话,典礼开始前你怎么不汇报?现在典礼进行中,你不能等结束再汇报吗?恩铭又吃惊,又恼火,正要训问,这时徐锡麟突然闪身。
原来徐锡麟那声报告,就是动手的暗号!
在一边早已准备好的陈伯平掏出暗藏在身上炸弹,猛地朝高高在座的恩铭扔了过去!
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出现,这颗炸弹竟然没有哑弹!
时间在这一刻突然停止。
在徐锡麟原先反复敲定的详细方案里,一颗炸弹碎了恩铭,之后他掏枪,左一枪干掉布政使,右一枪干掉按察使,埋伏的马宗汉、陈伯平二人分杀两旁侍坐的各道、府、州、县官员。
可此时陈伯平投掷炸弹未爆,顿时让大家不知所措。满头大汗的徐锡麟终于从意外中首先回过神来,心中暗骂不止。
一击不中,徐锡麟遂立刻俯首弯腰,从靴筒子里拔出两只六响转轮,因为近视,他只好眯着眼睛朝恩铭方向一阵乱放。
惊魂未定的恩铭身中七枪,一中唇,一中左掌手心,一中右腰,余中左右腿,恩铭顿时全身开花。文巡捕陆永颐一声怪叫,扑上来以身体护住恩铭,陆永颐则身中五枪当场毙命。
徐锡麟射光子弹,只好退至一旁小室内装填子弹,武巡捕车德文趁机背起重伤的恩铭朝礼堂外冲去。整个会场此刻完全陷入了是一片混乱之中。
背着恩铭欲走的车德文,被追杀毓秀的陈伯平逮了一个正着。要说毓秀他多鬼,在陈伯平扔炸弹的时候,他本能的来了个狗爬式,藏到了草丛中趁乱而去。虽然出了一个大意外,但这次上帝却帮了陈伯平一把,子弹从恩铭的肛门射入,上穿腹胸,完成了对恩铭绝杀。
遭此巨变的文武官吏连滚带爬纷纷逃窜,场面十分混乱,而徐锡麟也是手忙脚乱,
陈伯平炸弹失手后,徐锡麟、马宗汉都是抢着补射,以至于未能有效的将那些初入革命的学员收拢住。而一直相处不善顾松,在学员中大呼“抓拿反贼”,一些意志不坚定当下便脱离了革命的队伍。
徐锡麟见顾松在那里操事,便停止装弹,抽刀砍翻顾松,马宗汉跟上枪射,终将其击毙,接着徐锡麟对学生大呼:“巡抚、顾松已为我所杀,我们快去占领军械所,从我革命!”徐锡麟、陈伯平、马宗汉遂率领部分学员向安庆城西军械所进发。
这边几个缓过神来的清廷官员也快速行动起来,蕃司冯煦下令关城门,急调城门营、巡捕营以及巡警参加镇压。徐锡麟安排与城外新军联络员被城防营拦住,激战中败退,光复军自此无法与新军、甚至江防营联络。当然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个,光复军这边在关键时刻又出差子了。
原计划负责在军械库接应的是周家煜,这个老几在看到城防营和巡警频繁调动后,带着钥匙开溜了。只留下徐锡麟等人望门心叹,这弹药取不出来,这下人心大乱,好在徐锡麟在平时素有威望,暂时稳定了军心,但是悲观情绪已经萌生,又有不少学员趁机开溜而去。
这边光复军忙着撬军械局大门,清军那边却忙着动员城防营镇压,巡警还好说一点,他们听上面的,各段来援的巡警有三、四百人,但是他们大多数拿的都是木棒,此刻能压住光复军的只有城防营,他们人多枪多,但是却不愿意打,只是远远的看着光复军撬军械所的门,大有光复军一旦成事,他们入伙的架式。冯煦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从藩库取出银两给城防营阵前发薪,连续发了半年的薪俸加全额津贴后这些老爷兵终于开始行动起来了。
如果这些老爷兵早一点动手,估计徐锡麟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但浪费大半天的时间再动手良机已失。
在城内负责南段巡警局事务的邵仪接以受到上奉的命令要求镇压叛乱,邵仪也是个滑头,外面情况不明,他内心犹豫不决,就在这个时候王之徽挺身而出要求带领兄弟平叛,邵仪顺水推舟当即委以重任,至于那些巡警去,那些不去,苦恼的邵仪最后决定通过抽签决定。王之徽心急如焚那里还能等到他抽完签,拔枪向城西军械所而去。在邵仪看为这王之徽属于那种想升官不要拿的主,可是他并不知道王之徽也是革命党。
带着两捆炸药的王之徽突然在徐锡麟面前出现的时候,再次了点燃了革命者心中的希望之火。
‘轰’的一声闷响,军械所的大门被炸了一个大洞,光复军一涌而入补充各种武器弹药,陈伯平还命人从库房内搬出快炮一门,光复军这边一时声威大振。
民国立志传 第二十一章 一将功成
第二十一章 一将功成
城防营在阵前拥兵自重、胁迫上官让冯煦痛恨不己,但是他手中无兵,实在是没有办法。冯煦只好派人急调巡防营回城内平叛,同时把巡抚衙门亲兵、骑兵队以及巡捕营这些平时颇能打架的都叫了过来站场子。
接到回城命令地巡防营统领徐利贞此时是有心无力,“可恶的革命党”。他紧握着拳头,看着祠堂里被安置的百十号兄弟,一脸的苦楚的闭着双躺在那里。
“徐统领,巡防营中毒与徐锡麟叛乱联系在一起,这是早有预谋啊!我们中计啦。”杨洪森捂着肚子也是一脸痛苦地表情。
“此话怎么说。”
“这不是明摆着吗?借城外暴民闹事之机,把我们巡防营调出,子他们才好起事啊!”
“这样看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现在巡防营兵力损失大半,此地有巡警处尚有巡警二十余人,加上已经没有情况的军丁,估计也只能凑个一百来号人吧。”杨洪森心里暗笑,一百来号去了也白去,冯煦来人求救如此之急,这说明什么,说明老徐同志得手了啊!
徐利贞这个淮军出生的老将领勉强的站了起来,“都给老子起来。”那些人哼哼着怎么也起不来。徐利贞支撑了一下最后一屁股坐在床板上,“这该如何是好。”
杨洪森趁机献计道,“可就地征调役夫。”
“不可,不可,这些人多受革命党鼓动,万一半途加入叛军起不坏事?”
“役夫当招那些有家室的,且不给他们枪械,行军之时他们居内,我们居外,挟裹以充其势,如果与叛军交火,可驱赶他们于前,我部在后掩杀,必能大败叛军。”
徐利贞一听心中大喜,“妙,妙,那就劳烦贤弟速招役夫,我等好回城中救援。”
当地巡警虽然不愿意去,但是在枪口之下可容不得他们说个不了,役夫招募杨洪森按照1比10的比例,很快就完成了征召一千人的目标,为了安抚民心,徐利贞向众人许诺将多给一个月的役薪。
巡防营五百多人,最后跟着徐利贞回城的不过一百五十人,加下二十多个巡警,也不过一百八十人,但若加上那一千号役夫则可以说是人多势力,只是这行军的速度却不敢恭维。
安庆城内,徐锡麟正指挥‘光复军’向清军各部发动反进攻。
进攻之时陈伯平认为可从库房内多搬快炮,炮轰清军,然后一众杀出,必能大胜。徐锡麟否决了陈伯平的建议,因为这一带民房稠密,一旦炮击,必会伤及无辜的老百姓,所以他坚决不同意。
城防营只是据地而守,只有巡抚衙门的亲兵和骑兵队在冒死冲杀着,由于相对兵力不足,进攻受搓,使得双方一时僵持不下,而光复军这边在由于没有炮火支援一下子就折了数十人。
光复军在兵力上本就处于劣势,陈伯平见光复军这么下打下去不是办法,便急取炮弹一枚装进炮膛,对徐锡麟说:“现在形势危急,用炮弹把抚台衙门炸掉,摧毁敌人机关,然后轰击北门城楼,打开城墙缺口。”徐锡麟再次拒绝了陈伯平的建议。
这攻也不成,退也不成,孤悬于此处久后必成死地。见胜利越加渺茫,陈伯平不再有求生之念,率领光复军的学员占据地势与清军对射。
光复军这边占有军械之利,清军这边占有人数之优,整条战线的平衡最后在巡防营的‘即时’到达而被打破。
进城后的杨洪森才知道形势并不如他想象那样乐观,清军与占据着军械所的光复军处于对峙之中,这种情况是杨洪森根本没有想到。而所谓的新军、江防营协同起义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发生,另外还有一个让杨洪森搞明白的地方,原定千余人的起义怎么就只剩下百余人了。
徐利贞带队站那里,而冯煦的脸色十分难看,因为他本来是极其看重巡防营的力量地,可是巡防营只带来了一百多条枪,还有一千多役夫。看着这么多役夫冯煦脸都绿了,心道:带这么多役夫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也是来此讹饷地。
“徐统领,为何你的一营兵丁只剩下这么多了。”
“大人,标下所辖军丁皆被革命党使坏,大部军丁中毒未愈不能前来。”
“那么,你带这么多役夫来此是何意思。”冯煦质问道。
“担心叛军事大,所以以壮声事。”
冯煦不再理会徐利贞,对身边的人道,“如今围困不是长久之计,当调外兵以助剿灭。”
徐利贞心中早有计谋,一听冯煦要请外兵忙道,“大人,标下愿率本部剿灭叛军。”
“就你的这一点人。”冯煦冷冷的笑道。
徐利贞咬牙道,“大人,我还有千名役夫。我以他们为前部,大队随后掩杀必能大胜。”
冯煦一听很有道理,对峙这么长的时候他也看出一点道道。他一直很纳闷为什么起义军没有用军械库中的快炮,后来才发现这里附近多有民居,因此不曾开炮。他也曾动过拉百姓充当肉盾的想法,但是身为一方父母官,他可担不起这个恶名。
“此计甚好,只是……”
“大人,这些人都是暴民死不足惜,应当速速平叛,以安民心。”
冯煦也想尽快结束这种对峙的局面,剿灭叛逆那是大功,至于残害百姓之名,那就让徐利贞去背吧。当下命徐利贞担任先锋将,其余人马皆尾随其后。
千名役夫被驱赶着向光复军的军械所冲去,但凡后退者杀,面对着身后的砍刀,役夫不得已硬着头皮向前冲,不过他们发现前面的‘叛军’没有开枪,胆子为之一壮,便更加拼命向前跑。
徐锡麟实在没有想到这些该死的鞑子,居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驱使无辜百姓攻击他们,即使是杀红眼陈伯平也不忍心去伤害那些无辜百姓。
巡防营在徐利贞指挥冲入光复军的阵内,后面的紧跟着巡捕营、亲兵卫队。城防营的杂兵们看到光复军彻底玩完了,也加入其中,光复军的阵线顿时崩溃,陈伯平在乱军之中被巡防营击毙。
清军出‘奇兵’终于夺回了军械所。光复军死伤过千,但首犯徐锡麟却不见踪影。冯煦大怒,派人四处搜查徐的踪迹。
作为前来参加镇压行动的少数高级警务人员,杨洪森临时担负起了参战巡警的调度工作。各路巡警见大军已胜,叛军已平,苍白的脸上顿时红光闪耀,狐假虎威的拿着棒子走了出来,加入围捕前任上司徐锡麟的行列中。
徐锡麟最终被巡抚衙门的骑兵队所围,力战弹尽被俘。杨洪森在混乱将丢了一只眼睛的王之徽等少数人救了下来,其余被俘的革命党人,杨洪森实际无法出手援救。
当晚,徐锡麟、宗汉等过堂会审,被俘三十多人个个都是硬汉子。杨洪森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而王之徽这个与清军对峙数小时的革命党,却受到了冯煦的亲自接见,被冯称之为巡警的楷模,而那些参战清军愣是没有认出来这个在对面放冷枪的家伙。
郭明远等人次日凌晨被杨洪森顺利地转移到了了城外。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们速去浙江通知秋瑾同志,立即取消起义,虽然营救徐锡麟机会渺茫,但是我会尽全力,再见了,同志们。”杨洪森与郭明远等人握手辞别。
“明远,多多珍重。”王之徽紧紧握着郭明远。
趁着夜幕郭明远等着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针对徐锡麟的会审由冯煦亲自主持的,像杨洪林这个级别的都没有资格参与这种大案、要案的审理。安庆巡抚恩铭遇刺身亡、徐锡麟叛乱的事通过电报很快传至北京,朝野震动,上面下文要求严惩。5月28日清军将徐锡麟剖心斩首。
这些同志的尸体,杨洪森后均一一其将收葬于安庆城郊,直到1916年‘二次革命’后,杨洪森才重新命人将徐锡麟、马宗汉、陈伯平等人安葬于安庆辛亥革命烈士林园。
随着叛首伏诛,更大规模的收捕活动安庆周围展开,这次唱主角正是杨洪森,冯煦对杨洪森颇为信任地。主要原因是其曾怀疑徐锡麟革命党,后因恩铭立保徐锡麟此事不了了之,而这次徐利贞能成就全功,便是有杨洪森在后谋划,如此‘智谋之将’值得一用,
收捕活动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虽然风声很大,但是雨点小,而成果更小。
不过,整个形势在徐锡麟之弟徐伟被捕后再次发生异变,徐伟这家伙把所知的事情全都抖了出来,这可把杨洪森吓坏了,因为担心牵出自己,当天晚上都准备跑路,好在徐伟并不知道徐锡麟与杨洪森之间的事情,不过他却把秋瑾、沈钧业、范肇基等核心成员全给抖了出来,这些‘大人物’中除了秋瑾他听过外,沈钧业、范肇基等他都没有听到,但是只要是清政府要追捕的人,他都有义务出手相助,帮助他们脱离虎口。
就在杨洪森认为他的疏散工作圆满完成的时候,7月15日从浙江方面传来了秋瑾被捕就义的消息,杨洪森本来以为自己救不了徐锡麟,但是应该能把秋瑾救下来,只可惜一个人性格决定他的命运,即使是在郭明远等人再三劝说下秋瑾毅然留在大通学堂内,拒绝了离开绍兴的一切劝告,表示“革命要流血才会成功”,被捕后清廷浙江巡抚为了防止放虎归山,将其杀害于绍兴轩亭口。
遥望远方,坐在没有碑文的坟茔边,看着西落的残阳,杨洪森无限惆怅。
民国立志传 第一章 陈近南来了
第一章 陈近南来了
“地振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范传甲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了半枚银洋。
“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布行的老板从袖子里掏出了另半枚银洋。
洋元合二为一,布行老板与范传甲相视而笑,同时招呼道,“唉哟,这位老总您要买布啊,我这里面可都是上等的货色,要不您到里面细瞧。”
范传甲笑着说着,“那就有劳了。”跟着老板直入后院。这个老板将范传甲带至衣柜旁,拔开里面的衣服,打开活门,一招手,“请”。
范传甲跟着进去后发现里面只是一个空空的隔间。这个老板蹲下对着地板有节奏的敲了两下后退到一边,地板下探出一个脑袋。
“请吧。”布行老板招呼一声后便退了出去,顺手把活门关了起来。
顺着梯子范传甲向下,整个空间豁然开朗。这时马上有人迎了上来,“你就是范传甲同志吧,我是挺进报总编王续东。”
范传甲(1873-),安徽省寿县人,1905年加入中国同盟会。1904年范传甲到安庆,参加新军驻安庆常备军,与柏文蔚等组织“同学会”,任马炮营正目,选入工程学校,送南京讲武堂学习,现任工程队队长。
此时,范传甲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挺进报社与巡抚衙门只隔一条街,“王续东同志你好,在下范传甲,是派来与你们联络的。”
“欢迎啊!会长今天临时去了芜湖不能到这里,他已经委托我全权处理与你接洽。”王续东给范传甲倒了一杯茶,可范传甲喝的时候感觉到有茶水总有那么一股子墨汁味。
王续东(1880-),安徽省怀宁省人,岳王会成员,皖浙革命失败后,岳王会本部受到巨大冲击,其本人受到牵连被捕,后被释放准备经上海去日本,期间后受王之徽邀请加入‘挺进会’,创立了让官府上下最痛恨的《挺进报》。
这份报纸以揭露清朝官员八卦消息为卖点,深受广大读者喜爱,甚至宫门中人也私自收藏,作为打击同僚的‘政治武器’,巡抚冯煦下令禁止《挺进报》公开发行后,《挺进报》转入地下,变成安徽省第一大‘黑报刊’(即三无报刊)。
《挺进报》在不久前整篇报道大半年前冯煦镇压‘皖浙’起义时曾用平民作‘肉盾’的事件,报纸上引用了大量革命党会员的悲愤之语,还有苦主的哭诉,以及部分官员暧昧的回答,最后是徐利贞酒后不满的狂言,此报道在社会造成巨大的影响,严重破坏了新巡抚冯煦政治形象。
巡抚冯煦曾下令悬赏抓拿《挺进报》编辑人员,结果除查获一些未卖出的报纸外,抓了一些卖报纸的报童外,什么线索也没有。自光绪三十四年二月开始,《挺进报》以红色标题炮轰冯煦,大篇幅报道安徽各州府腐败的近况,再加上御史和清流这么一掺合,搞的他好头痛。《挺进报》揭露清廷腐败的同时,大量的宣传革命思想,《挺进报》最大的亮点就是以图画的形式进行宣传,让那些不识字的普通百姓通过图画了解革命思想。目前《挺进报》是一份在安徽很有影响力的革命报纸,不过《挺进报》机关藏的很深至今也没有人知道报纸从什么地来的。
王续东得意的说着“我们最新一期的。”顺手将刚印出来报纸递给了范传甲。
“没有想到大名鼎鼎《挺进报》机关原来在这里。”范传甲感叹的说。
“不,这里只是我们的分部,目前我的报纸正在向全省发行,过不了多久,我们将转移到一个更宽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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