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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新手上路了
马忠突然在前方破房而上,挡住了英娘前路。
英娘见了,大惊,立即收脚。
她收脚太急,脚下的瓦一滑,使她差点跌倒。
说时迟,那时快!吕蒙与马忠从前后一齐杀来!
英娘不敢轻敌,立即飞身从房上跃下。
吕蒙与马忠也相随跃下。
英娘落身街上。
吕蒙与马忠也落身街上,仍将英娘夹在中间。
情急中,英娘挥手一掷。
“砰砰”两声,吕蒙与马忠面前炸出了火花与白烟。
吕蒙与马忠见了,赶紧闪避。
英娘乘机向前飞奔而去!
吕蒙见了大惊,惊呼道。
“不好!快追!”
吕蒙飞身向前追去!
英娘在飞奔。
吕蒙在猛追。
英娘一边奔跑,一边从身上取出一支竹管,拔开管塞,在身后向街上洒着甚么东西。
吕蒙追近英娘洒东西的地方,冷不防脚下连滑了几下,终于摔倒在地。
前方,英娘渐渐逃远。
吕蒙望着英娘逃去,神色焦急。
他急忙起身。可是刚迈步,脚下又一滑,险些摔倒。
此时,前方已不见英娘踪影。
吕蒙气恼万分,大吼一声。
“嗨!”
英娘逃进一条小巷中,仍在拼命奔跑。
前方,城墙已隐约可见。
她回过头,见吕蒙没再追上来,神色才轻松了,但脚步并没有放慢。
她跑出小巷,突然一惊,急忙收脚。
马忠正率军堵住去路。
英娘立脚未稳,吴军的乱箭便“嗖嗖”而来。
英娘急忙挥剑遮挡,同时跃向房上。
马忠一见,也跃向房上。
英娘跃上房,见马忠也跃了上来,急了,凌空“嗖嗖嗖”连续数镖掷向马忠。
马忠跃在空中。虽然他急忙遮挡,左臂还是中了一镖,一下从空中落下。
英娘从房上飞快奔向城墙。
奔近城墙后,英娘从房顶上一跃,飞身跃向城墙。
谁知城墙上早有埋伏。英娘还没落地,就猛听得吕蒙大喊一声。
“放箭!”
四面八方的乱箭,一齐射向英娘!
英娘虽用剑击挡,还是挡不住四面八方来箭。瞬间,她便中了数箭!
英娘咬紧牙,强忍剧痛,足蹬女墙,奋不顾身地向城外一跃。
吕蒙见了,大惊连呼。
“快放箭!快放箭!”
四面八方的乱箭又一齐射向英娘!
仍在空中的英娘,中箭无数,口喷鲜血,直坠而下!
城外,英娘坠落在地上,仍艰难地伸手向前爬。
她的口中,血流不断,仍声音微弱地叫着。
“云长!云…长……”
英娘一边声音微弱地呼叫着,一边拼尽全身之力挪动着。她只向前爬了一小会儿,也只爬了一点点,便脑袋一耷,不动弹了。她呼叫“云长”的声音,也从此再也听不到了……
英娘爬过的那一点点,地上已尽染她的鲜血。
吴兵打着火把奔来,揭开英娘面纱,惊叫起来。
“大都督!是个女的!”
吕蒙急步奔过来,一看大惊,惊呼起来。
“关夫人!”
英娘大睁双目,已然逝去。
吕蒙蹲下身,去为英娘合眼。
他将英娘的眼合上了。
吕蒙正要起身,英娘的眼睛又睁开了。
吕蒙见了有些惊异。
众吴兵见了,人人面露惊色。
吕蒙又伸手给英娘合上眼。
待吕蒙一起身,英娘的眼睛又睁开了。
吕蒙见了,大惊。
周围吴兵见了,更是无不惊恐。
吕蒙正伸出手,欲再去为英娘合眼,突然金光一闪,头顶“咔嚓”一声,猛然响起一个炸雷!
吕蒙倏然而起,大惊失色。
吴兵更是惊恐万状。
这时,雷电交加,暴雨骤至。
吕蒙仰头望天,神色大恐。
吴兵惊恐异常,人人瑟索,个个发抖。
有人甚至在哭声呼着。
“老天爷呀!老天爷呀!”
吕蒙没管士卒,转身急走,只扔下了一句话。
“厚葬关夫人!”
次日,仍大雨不断。
吕蒙率众将在街上巡视。他们无一人戴雨具,人人浑身湿透。
突然,吕蒙目光盯住一处。
那里有一人头戴斗笠。
吕蒙见了,大怒道。
“左右!将头戴斗笠之人拿过来!”
左右立即过去,将戴斗笠之人拿了过来。
吕蒙又吼道。
“将斗笠揭了!”
左右闻令,立即揭下斗笠。
吕蒙见了戴斗笠之人,眼中掠过一丝惊色。
原来,戴斗笠之人竟是吕蒙表侄。
表侄立即跪下了。还没等吕蒙开口,便嗑头告饶起来。
“大都督,饶了我吧!”
吕蒙听了,怒色不减,吼道。
“饶你?我有军令,不得妄杀一人,不得妄取一物,你焉能不知?”
表侄知道铸成大错,面如死灰,声音战抖。
“小的知矣。”
吕蒙听了更怒,吼道。
“汝既知,为何明知故犯?”
表侄一脸惧色,怯怯地解释着。
“小的取荆州立功,擢拔而获新官铠。小的恐大雨坏了新官铠,故取笠以掩之,并非私用。”
吕蒙一听,怒吼起来。
“还敢狡辩!汝护官铠,可取笠;汝腹饥,难道可取食?汝无房,难道可夺屋?”
表侄见吕蒙更怒,又急忙磕头。
“大都督,小的知错矣!小的这就去退还斗笠,赔罪认错!”
表侄说完,起身便走。
吕蒙见了,暴怒地大吼。
“哪里去?与我斩首示众!”
表侄一听,脸都吓白了,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表叔!饶命啊!侄儿上有高堂,下有幼儿。今犯军纪,侄儿已知错愿改,也愿受责罚,只求表叔留侄儿一命!”
马忠知违令者原是吕蒙表侄,立即开了口。
“大都督,彼已知错愿改,愿受责罚,且立新功,就重责留命吧!”
吕蒙身边众将见马忠开了口,也一齐请求起来。
“是啊。大都督,就将功补过,重责留命吧?”
马忠与众将代为告饶时,表侄一直含泪眼巴巴地望着吕蒙。
吕蒙听众将都在告饶,怒视众人道。
“军令岂是儿戏?本都督之亲违令,若不正法,焉能服众?”
马忠与众将听了,自知理亏,纷纷低下了头。
表侄一见,大叫起来。
“表叔!饶命啦!表叔!饶命啦!”
吕蒙神色由愤怒转为肃穆,语气也低沉了。
“汝犯军纪,罪责难逃。汝之家人,我会照料。汝且去吧!”
表侄听吕蒙话已至此,只好含泪磕了个头,悲咽道。
“家人有依,侄儿便放心了。侄儿代家人,谢过表叔!”
吕蒙见了,眼中闪着泪光,挥了挥手。
刀斧手架起表侄。
表侄神色平静地走了。
次日雨霁云开。
江边停着的一只船上,放着一口棺材。
吕蒙双眼含泪,站在棺材前,将一只沉甸甸的箧子交给一位小校,颤声嘱道。
“此为五百两银子,一并交与其家人。”
小校接过箧子,神色肃穆。
“是!大都督还有何吩咐?”
吕蒙仍泪眼朦胧。他轻轻抚摸了一下棺材,转身下了船。
江岸,众将士望着江边低头而来的吕蒙,肃然起敬。





关羽 第三十六章 夫人!吴兵进城了!(下)
第三十六章夫人!吴兵进城了!(下)
第三十六章
夫人!吴兵进城了!(下)
3
曹操两次以孙权将攻荆州之事相告,关羽都没有弃樊城之围而退守荆州,令曹操颇为不解。此时,他独自一人,正在帐中烦乱地沉思。
“孤一再相告,云长竟不为所动,这是为何?这显然乃云长不相信孤。孤并未相欺呀,云长为何如此不信呢?”
曹操正思考间,探马匆匆入报。
“魏王!吕蒙已取了荆州!”
曹操闻报大惊,忙问。
“甚么?吕蒙已取了荆州?”
“对!吕蒙已取了荆州。”
说吕蒙已取荆州,连曹操听了都不相信,急忙惊疑地问。
“未闻东吴出兵,且吕蒙已病入膏肓,如何便取了荆州?”
探马见曹操不信,也别无他法,只好说。
“小的不知如何,然吕蒙确已取了荆州。”
曹操听了,仍将信将疑,立即下令。
“再探!”
“是!”
探马领令去后,曹操心中仍在想。
“吕蒙已取荆州,此等大事,探马当不误报。此事若真,非同小可!当速报云长才是!”
曹操想着,立即铺纸挥毫,给关羽写起了信。
关羽接到曹操遣人送来的信,立即拆阅。
曹操信中,第一句话便写道:
“云长,吕蒙已取荆州矣!……”
关羽刚看了这一句,便冷冷一笑,然后将信撕得粉碎,怒道。
“哼!我沿江烽火台未举火,荆州城未闻警,亦未闻东吴发兵,更兼吕蒙已病入膏肓,如何取我荆州?反之,樊城危急日甚,曹贼无计可解,便有此前之信,今日之言。如此这般,皆为曹贼奸计也,岂容骗我?”
关羽心中始终认为,曹操一再来信拿荆州说事,都是为了骗他撤军,以解樊城之围。他撕碎了曹操来信,仍为曹操一再欺骗他而心中恼怒不已。
“曹贼一再以荆州之事骗我,视我为三岁小儿,实在可恶!我今非取樊城不可,以泄我心中之恨!”
关羽如此想着,更坚定了决心,非取樊城不可!
关羽虽不相信,然荆州失了之传闻,一时不胫而走!
一日,关平在街上巡察,便听得前边一胖一瘦两人在说荆州失了,顿时大惊。但关平没有打断两人的话,而是一路静听,想所闻更详细。只听瘦子悄悄对胖子说。
“吕蒙已取了荆州,你可知道?”
听了瘦子这一重磅消息,胖子又惊又疑,忙问。
“真的?”
瘦子见胖子怀疑自己乱说,有些不悦,不高兴地说。
“当然是真的。”
胖子听了,仍难确信,又说。
“未闻东吴出兵,荆州也未打仗,如何便失了荆州?”
瘦子听了,更不高兴,气恼地说。
“你问我,我问谁去?”
胖子听了,便说。
“那你听谁说的?”
瘦子听了,气恼地说。
“你不信就算了!”
关平听到此,急忙上前,拉住瘦子问。
“你告诉我,谁说荆州失了?”
瘦子见突然被一位将军执住,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
“将、将军!草民、草民只是听说。求、求将军饶我!”
关平见瘦子惊恐,宽慰起来。
“你休恐慌,且告诉我,听何人所说?”
瘦子听了,神色稍安,立即说。
“草民妹夫,方从荆州归来,说吕蒙破了荆州。”
关平听到此,没再说话,放开瘦子,急步去了。
关平得到荆州已破的消息,立刻去见关羽。他神色紧张,匆匆进帐,便立即开口说。
“父亲,孩儿闻人言,吕蒙已取了荆州,父亲可知?”
关羽听了,不仅不惊,反而神色平静,说道。
“为父知矣。曹操已来信言及。”
关平一听,更急起来,忙说。
“荆州若失,非同小可!父亲既知,为何还不往救荆州?”
关羽听了,笑了笑道。
“我儿休急。此乃曹贼诡计,岂能骗我?”
关平一听,顿时万分焦急,急忙叫起来。
“父亲!且遣人往荆州查证吧!荆州事大,万不可大意呀!”
关羽听了,当即回绝了。
“不必。”
关平一听,更心急如焚,立即叫道。
“父亲!如此大事,遣人查查何妨?”
关羽见关平心急如此,笑了起来,说。
“我儿想想,荆州原本平静,我若因流言东查西查,岂不自乱阵脚,惑乱军心?若荆州有警,潘浚必报;再说,还有你娘呢。若荆州有警,我岂会不知?何需我查?”
关平听了,虽觉在理,但仍不甚放心,说道。
“若潘浚与娘皆为吕蒙所控,岂不坏了大事?”
关羽听了,仍笑着说。
“我儿休急。我沿江烽火台未举火,荆州城未闻警,亦不闻东吴发兵,更兼吕蒙已病入膏肓,此四者,无一闻警,如何取我荆州?樊城危急日甚,故曹贼一再来信,欲我撤兵向荆州,以解樊城之围;今又散布荆州被取流言,非诡计而何?”
关平虽然仍不放心,却又觉得关羽所言有理,便没再争辩了。
关羽见了,亲切地拍了拍关平的肩说。
“我儿且放宽心。休要中了曹贼奸计。”
关平刚去不久,王甫、马良、周仓等人,也人人神色急切进了帐,一齐来见关羽。
王甫一进帐,便惊慌地叫了起来。
“君侯,大事不好啊!”
关羽一看情形,已知众人来意。他并不紧张,平静地问道。
“何事慌张?”
虽见关羽神色平静,王甫仍神色急切地开了口。
“君侯!我等得闻,吕蒙已取了荆州!”
关羽一听,笑了,说道。
“汝等休急。我沿江烽火台未举火,荆州城未闻警,亦不闻东吴发兵,更兼吕蒙已病入膏肓,如何取我荆州?”
众人一听关羽口气,愣了。
马良忙问。
“此事,君侯已知?”
“此前,曹操已遣人送信于我。”
众人一听,又急了起来。
周仓急忙叫起来。
“君侯,曹操专门遣人送信,更不可不信呀!”
关羽听了,又笑了笑,反问道。
“荆州一向平静,诸位可曾闻警?”
众人虽急色不减,却不得不摇头。
关羽见了,又问。
“沿江烽火台,可曾举火?”
众人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急色渐消。
关羽见了,再问。
“诸位可曾闻东吴发兵?”
众人虽仍摇头,但心中明显仍不踏实。
关羽这时笑了起来,说道。
“吕蒙病入膏肓,如何取我荆州?反之樊城危急日甚,曹贼无计可施;此前一再来信,欲我撤兵向荆州,以解樊城之围;今又散布荆州被取流言,非诡计而何?”
众人听到此,神色稍安。
但王甫仍心存疑虑,说道。
“君侯,荆州事大,为稳妥起见,且遣人往探虚实吧!”
关羽听了,立即回绝了。
“不必。荆州原本平静,我若往查,反乱了军心。正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是也。”
王甫听了,仍不放心,又说。
“君侯,若荆州真有警呢?”
此时,关羽神色已冷,说道。
“若荆州有警,潘浚必报。”
王甫一听,立即急了,急忙说。
“君侯!潘浚不可倚呀!”
关羽听了,已面色不悦,说道。
“潘浚再不堪,报个警当无虞吧?”
王甫与众人听了,无人再言语,但人人明显不安。
关羽见众人仍惴惴不安,又宽慰道。
“汝等休信流言,慢我军心。都去吧!”
众人刚抑郁而退之后,廖化又心神急切,匆匆进了帐,情急地叫道。
“君侯!荆州失了!军中震动!如何是好?”
关羽一听军中震动,顿时有些恼怒,问道。
“谁道荆州失了?”
听关羽一问,廖化愣了。
关羽见了,神色缓和了些,说道。
“我沿江烽火台未举火,荆州城未闻警,亦不闻东吴发兵,更兼吕蒙已病入膏肓,如何取我荆州?”
廖化素来崇尚关羽,一听关羽如此说,神色稍安。
关羽见了,口气完全平静下来,说道。
“樊城危急日甚,曹贼此前一再来信,欲我撤兵向荆州,以解樊城之围;今又散布荆州被取流言,非诡计而何?”
廖化听了,还是不太放心,又说。
“君侯,荆州事大,且遣人探探虚实吧!”
关羽听了,当即回绝道。
“不必。荆州有警,潘浚必报。汝即刻回营,善抚军心,休叫中了曹贼奸计!”
“是!”
廖化向来崇敬关羽,见关羽如此说,便悬疑尽释而去。
4
孙权得知吕蒙取了荆州,神色兴奋地坐在辇中,急急向荆州前进。
孙皎迎面疾驰而来,近辇下了马,急忙禀道。
“吴侯,吕蒙给沿江烽火台降兵滥发赏银,其数高达数万两!又在荆州开官仓,给从关羽之将士家人发口粮,其数更达数十万担!荆州原任官吏,也皆依旧职,不减俸禄!诸般举措,我将士均心有怨而口不敢言。臣弟不明其意,特来禀报。”
孙权听了,心中暗想。
“吕蒙拒孙皎同领都督,孙皎不快。彼报之事,或带怨尤吧?”
孙权心中迅速闪过此念,才将信将疑地开了口。
“有此等事?”
孙权未令孙皎与吕蒙共同领兵,孙皎便知孙权疑他之能。今听孙权之问,更知孙权疑他之言。尽管孙皎心知这一切,但他又能怎么样呢?此时听孙权如此说,他只好肯定地说。
“臣弟所言,字字属实!”
孙权听了,沉默了。
吕蒙得知孙权移驾荆州,立即率荆州文武在城外迎候。
孙权乘辇而来。
吕蒙见了,神色兴奋,急步迎上去拜见。
“臣吕蒙,参见吴侯!”
孙权此时也神色兴奋,急忙下辇扶起。
“吕爱卿且起!夺取荆州,乃孤夙愿。今夙愿得偿,吕爱卿功莫大焉!”
吕蒙闻孙权夸赞,立即谢道。
“吕蒙久沐隆恩,自当建功以报!”
此时,孙权欣喜地望着荆州城。
荆州城正巍然屹立在他眼前。
孙权神色大悦,喜不自胜地说。
“好好好!好一座雄关!我有吴三世,皆欲得荆州。今孤终可进荆州矣!哈哈哈哈!”
孙权大笑着,昂首阔步走向荆州城门。
进荆州之夜,孙权便将吕蒙单独召进了后堂。他神色疑惑,正在询问孙皎所言之事。
“吕爱卿,孤到荆州,便闻颇多传言,特请爱卿证之。”
吕蒙听了,坦然一笑,反问道。
“可是有人议赏银与放粮之事?”
孙权听了,有些惊异,忙问。
“如此说来,军中传言是真?”
孙权没有说“孙胶之言”,而说“军中传言”。
吕蒙听了,仍神色坦然地点了点头说。
“是真。”
孙权听了,更觉诧异,忙问。
“卿之此举,可知何意?”
吕蒙听了,笑了笑说。
“吴侯,我得荆州,兵不血刃,当值几何?”
孙权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
“那给关羽将士家人放粮,爱卿又有何用意呢?”
吕蒙听了,神色严肃起来,反问孙权。
“吴侯,当今天下,三足鼎立,三足之中,孰强孰弱?”
吕蒙没正面回答孙权问话,反而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使孙权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怔才回了话。
“自是魏强吴弱。”
“吴侯,我不光最弱,且直面强魏锋芒。吴侯令臣都督三军,臣不可不远谋啊!”
孙权一听,颇不以为然道。
“方今天下,群雄并起。然至今日,仅魏、蜀、吴得存。东吴历三世而益盛,盖因长江之险也!今孤取荆州,全据长江,何惧强魏哉?”
孙权言辞神色皆充满豪气。
吕蒙听了,却淡淡一笑,才说道。
“吴侯,长江之险,仅一江而已。比蜀之山高路远,天堑相连,强魏攻谁为易?”
孙权一听,愣了,一时无言。
吕蒙见了,又笑了笑说。
“再则,今蜀有五虎上将,个个令曹军闻风丧胆。吴中可有此等猛将?”
孙权听了,豪气尽消,沉吟良久,才开口说出了心中之惑。
“如今孤取荆州,关羽必然报复,给关羽将士家人放粮,反益关羽之势,与远谋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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