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得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正说着,周遭景象骤然扭曲起来!
阮基眯起眼睛,收敛心神,凝神戒备,随即就看着本是楼阁模样的茶肆,在瞬息之间闪过一片茅草屋影,然后又恢复原样。
只是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堂中,已是寂静无声,众人身影尽数消失,只剩下一人坐在最里面,正悠然斟茶。
阮基一惊,但惊容一闪即逝,很快就平静下来,而后微微一笑,起身迈步,潇洒从容,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脱口而出:“阁下一定也是自外界而来,在下……”
只是他话未说完,却见对面那人一招手。
哗啦啦!
一阵清脆的碰撞声中,从阮基腰间袋子里,一连串的刀币自行飞出,落到了那人手中。
淡淡的光辉在刀币上流转。
阮基心头念转,有几分惊疑,但脸上还是古井无波,毕竟他自问面对先前性格迥异的四人,都能从容应对,最后得四人之信,现在无非是将这一切重演一遍。
而且,这次他面对的,只有两人。
于是,虽然第一句就遭遇了意外,却还是不慌不忙的将准备好的说辞搬出来:“果然如传闻一般,阁下是得了财神之位啊,实在是可喜可贺,须知这财货之权柄,过去也有不少神灵执掌,从中发现了不少真意雏形,比如以钱生钱、以钱报恩、以钱增物等,在下颇有心得,阁下若想知道……”
“你在教我做神?”对面那人自然就是陈错,他打断了对方,“你以为什么是钱?”
阮基闻言一愣:“此话何意?”
陈错笑道:“钱,是计量尺度,是一个众人皆信任的媒介,是一个共同的想象,是这满街之人都认同的东西。”他举起刀币,“所有人都认为这个是钱,那这就是钱,同样的……”
他拿起杯子,朝上面轻吹了一口气,低语道:“杯子为钱。”而后,他将杯子朝阮基扔了过去。
无形涟漪荡漾开来。
一时之间,满城之人的心念皆有变化,很多人看到摆放在明处的杯具,一个个都是眼中放光。
茶肆中,阮基接过杯子,低头一看,脸色大变!
“这……这是什么神通?”
陈错站起身来。
“可称‘印钱’!”
话落,他一把抓出!
顿时,满城人心震颤,意念自八方而来,朝阮基手中杯子聚集!
“钱可易物,今日吾以徐城之财,买尔真面目!”
一人得道 第三百一十二章 陈氏财神有三境
咔嚓!
阮基手上的杯子骤然破碎!
与此同时,全城各处的杯具也在这一刻齐齐碎裂!
茶肆中。
随着陈错手指虚抓,那阮基身上忽然如水中波纹一样荡漾起来,而后种种伪装尽数退去,露出了底下的真实面目!
阮基还未回过神,便感到心中念头猛然碎裂!
“这是?!”
惊恐之下,他当然第一时间就要守住念头!
此人到底是有些底蕴和根底的,终究还是压下了念中异样,随即一抬头,语气冷硬了几分:“阁下何故如此?我可是怀着善意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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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还不够啊!”陈错并不回答,而是一招手,“借贷!”
随即,一道道涟漪再次扩散出去,转眼扫过整个徐族主城。
“一月时限,九出十三归!”
随着这句话落下,一股奇妙之力蔓延出去。
阮基本能的感到了不妙,随即便施展神通,要阻挡那股奇妙之力的袭击,先是一道灵光屏障立下,但他还是不安,随即又一挥手,一个铃铛飞出来,微微一晃发出清脆声响,散发声浪阵阵,那阮基犹嫌不够,更是一口气喷出。
那气在身前徘徊,隐隐形成护盾!
待做完这些,他正要开口,却是脑袋里忽然一阵刺痛,裂帛声中,心头诸念被骤然撕裂!
与此同时,这身前屏障一分为二,跟着铃铛跌落在地,就连那口气所化之护盾,都瞬间化作微风散去。
“噗!”
猛地喷出一口血,阮基面色苍白,而后就感到,被撕裂的念头开始朝着体外涌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基慌了。
只是,任凭他如何运转意念、灵光,乃至运用自残之法,却都是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道念头渗透出去,化作丝丝缕缕的微光,在陈错手中聚集。
“糟了,我这是着了道了!”
尽管心里还糊里糊涂,但阮基却是看出局势不妙,竟是二话不说,便奋起意念,架起云雾,就要离去!
结果这边刚有动作,陈错一眼扫过去,这阮基心头的逃遁、畏惧之念登时燃烧起来,更生念中混乱,这脚下的云雾震荡起来,猛然溃散,他整个人就跌落下来。
而后,陈错手中丝丝缕缕的光辉尽数消散,他一步迈出,手上动作不变,还是抓出去,只是这一次,就是直奔阮基而去了。
“原来如此,你与夏朝的妖姬,倒是关系亲近!”
那阮基刚才就已然念头受创,如何还能抵挡?勉强招架了几个回合,便被漆黑锁链缠身!
“你连因缘锁链都能驾驭!?”
阮基心头剧震,惊骇之中,被陈错伸手一按,给镇在当场!
“莫聒噪,我还要感悟一番。”
说着,陈错闭上双眼,手中一枚五铢钱转动,就地感悟起来——
先前他结合五铢钱,闭关感悟财神神位,大有收获,结合前世的森罗之念后,更是对这个神位权柄有了崭新的理解!
现在,他自主施展神通,用以对敌,却有了更深的感悟。
陈错所领悟的“财钱”之道,与传统意义上的财神之术,自然不同。
“传统意义上的财神之道,其权柄主要体现在对财产、财物的控制上,无论是钱财的减少,还是增加,都是权柄的直接体现,最为直观的效果,就是让人富有,或者贫穷,更为玄妙的用法,无疑是借此触及运势,即财运!”
“财运旺盛之人,其人易富,无论是做什么事,都能得丰富的钱财反馈,但还是遵循着获得财富的规律,不会说家里无故就多出一堆钱财来,与之相应的,若一个人财运衰败,哪怕家有万贯,也能迅速衰败,金钱散尽,家道中落,而在这个钱财增加和减少的过程中,也涉及到了诸如权势、名望、人脉的变化,算是传统财神权柄的延伸。”
“与之相比,我所领悟的财神之道,却将这部分因素削减了许多,不去管什么财运、财富,不过,目前我所领悟和运用的,其实还是浅层……”
在出手之后,陈错对于权柄的感悟,明显从纯粹的理论,朝着更深层次深入。
“目前来看,这财神权柄可以分为三个境界,我现在的领悟和运用,主要集中在第一个境界,即聚焦于货币!也就是定义货币,被看做货币之物,能用以购买,以神通驱策,玄之又玄,比如这次,便是临场定义货币,加以借贷,直接买了此人的真面目;”
“立足第一境,亦能展望第二境,即,交易!以货币为核心,展开的贸易、交换,不过我的领悟还不够,尚不可见其全貌,而且这财神之位的位格也有极限,想要提升,不能闭门造车,必须得有资粮,或许是香火,或许是对天下交易的观察、纪录和感悟,后面该在这方面使劲;”
“至于第三层,当下虽然模糊,但大致能够判断出方向,该是聚焦于财产之意!如此,便可超出钱财范畴,该是能与残缺之道相合,放眼天下之势,但还需细细琢磨……”
这般想着,陈错身上神光闪烁,虚幻涟漪时而扩张,时而收缩,带来变幻莫测的威压,甚至隐隐有虚幻雷霆在周围显化!
让一旁的阮基心惊胆战,他如何看不出来,眼前这位正在领悟着神位玄妙,而且是别开生面的崭新之路!
“道衍雷霆!这是对神位符篆的范畴和权柄,进一步完善和扩展的标志啊!我竟是找上了这等人物……”
他正想着,陈错猛地一抓他的领子,而后周遭风驰电掣,转眼便归于神庙。
红鸢在陈错离去之后,就着手整理着几本卷宗,哪怕城中生出种种涟漪异动,都没有去过问,可是跟着,这屋子里的杯具却是一个接一个的炸裂开来。
最后一转脸,却见陈错提着一人归来,那身上还捆着漆黑锁链,这心里自是回想起前几日的那一幕。
红鸢一看,不由摇头,心里没有惊讶,只有麻木。
好嘛,你这出去一趟回来,又给抓来一个,按着之前的经验,肯定又有不小来历。
果然,跟着就听陈错道:“此人自北方而来。”他松开了手,“勉强算是一位北地神祇,只是情况有些特殊,知道一些外界的消息,也知道你我乃是从神藏外面过来的。”
一人得道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一眼洞心,归觐黑殿
“哦?”红鸢本以为又是圣殿的探子,不怎么上心,但听得此言之后,顿时来了兴趣,眼中微微泛起红光,打量着被缚的阮基,得了一点反馈,“此人本质狡诈,怎会将这些对师兄和盘托出?”
陈错就道:“自然不是他说的,但只要做过,终有迹象。”
阮基浑身一抖,看着红鸢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不知为何,竟生出几分畏惧来。
“北地神祇,还知道咱们这些降临之人的隐秘,这个人的秘密很多啊,”红鸢、眼珠子一转,露出了甜美笑容,道:“如此说来,这人该是和之前四人有了联系,甚至得了四人信任,此番找过来,是要如法炮制,在师兄这里故技重施。”
陈错点头道:“该是如此。”
红鸢跟着就道:“师兄打算进一步从他的心中探查隐秘?”
阮基听得背脊发凉!
“这两个人和先前四人果然不同!”
看着面前这两个神色平和之人,心有畏惧。
“这个看着娇媚的,只是听了一句话,就将前因后果给推算的差不多了,而且一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浑身还散发着不似生人的气息,另外一个就更不要说……”
想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的瞥了陈错一眼。
“我刚入城,他就先找到了我,一言不合,直接动手!动手也就罢了,手段诡异莫名,挡都挡不住,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落败!难怪连名声在外的有穷国主,都会被他拿下!但这都还好说,更令人捉摸不透的,就是他不声不响的,就掌握了我的跟脚!”
一念至此,阮基冷汗簌簌而下。
“我真是昏了头了!怎么就那般自信,直接过来了?难怪她那般劝我,一直提醒我不可得意忘形,唉!都是先前轻而易举说服四人,让我过度轻敌!否则,焉能如此?”
阮基这边正想着。
那边,陈错对红鸢道:“若要探查,还需一些代价,先不急,待我安排一番,这人的本事其实稀疏平常,主要是靠着一张嘴,擅长的是纵横之法,他此番过来,就是存着要将你我拉拢着,入那圣殿瓮中的念头。”
听着前面,阮基刚松了口气,而后听陈错评价自己的本事“稀疏平常”,便苦笑起来。
“他这是为圣殿奔走,看来是个容易收服的人,”红鸢则笑了起来:“不过,他还不知道,师兄擒了圣殿的三尊神灵,那圣殿不点齐兵马过来攻伐就算好的了,哪里还能容得下你我?”
阮基顿时瞪大了眼睛。
“此话当真?”
红鸢看了他一眼,就道:“你已沦为阶下囚,有什么好蒙骗的?难道还指望着你去行反间计?”
“苦也!”
阮基顿时满脸木然,心中苦涩,继而想到一事:“她最是消息灵通,人又在王都,没理由不知圣殿有神灵被镇于此,却半点都不提及,反而一再强调圣殿不可信,摆明了是利用我来投石问路!”
一念至此,他又惊又怒又恐!
“念头倒挺丰富的,”红鸢看着阮基,“你也不用辛苦掩饰,在吾等面前,这些个演技不妨收起来吧。”
陈错却道:“他这是在恼怒,这人有个同谋乃是那夏国王都的妖姬,为太康宠妃,此女消息灵通,在他过来之前,就曾有过联系。”
阮基一听,又是一惊!
连这个都知道了?宛如看透了自家心思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手段!
越是未知,越是畏惧。
阮基的念头本就受创不小,此刻心境受到冲击,这念头震颤的越发猛烈!
陈错却不管阮基的心思,手捏印诀,封了其人的神念、法力之后,就对其人道:“莫担心,我有话问你,若是回答的让我满意,自能保住性命。”
阮基一听,这念头一跳,赶紧道:“可是想知道,在下如何知晓两位身份的?”心里则疑惑着,这人手段莫测,似能读心一般,为何还要刻意来问?
“不是这个,”陈错摇摇头,跟着才道:“关于圣殿你知道什么,都说来与我听!”
红鸢不由侧目。
阮基一怔,自觉恍然,暗道:“原来如此,涉及圣殿,有许多隐秘,怕是他都不敢贸然探查,怕牵扯因缘,被圣殿感知,不过,他到底为何能动用这因缘锁链?”
心里想着,但阮基表面不动声色,便道:“不知阁下想知道什么?这圣殿牵扯甚广,就是说起来,一时之间,也无从说个清楚啊!”
说完这些,他似担心陈错误会,又赶紧解释道:“圣殿势力甚大,徐族地处边疆,又是迁徙小族,因此不甚明显,但在北边、西边,几乎每处皆有圣殿触角,加上殿中皆神,能感知香火人念,对因果纠葛最是敏感,有些话不宜宣之于口,否则,哪怕远隔千里、身处密室,也会被探查。”
“长话短说吧,长篇大论的我也没什么兴趣,”陈错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说清楚三点即可。”
阮基立刻请教是哪三点。
“第一,圣殿的源头何在?是如何建立起来的?”
“第二点,这圣殿是怎么和夏王朝掺和到一起的?”
阮基听到这,已是色变,下意识的左右打探,似是担心被人窥视、偷听。
陈错却不停下,继续道:“第三,我等也和圣殿来人接触过,已然发觉圣殿势大,该是掌控着天下秩序,既是掌权,必有不满之人,如有穷国主这般有志于推翻圣殿,继而建立崭新秩序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关于这些人,你知道多少?”
说完,他便笑着等候。
“这……”阮基迟疑了一下,最后被看得头皮发麻,才小心说道:“容在下思量片刻,这三个问题涉及颇广……”
陈错就道:“无妨,你自思量,若觉得一时拿捏不清,想准备一、两日,也是可以的。”
“无需那么久。”阮基心里揣摩着面前两位的喜好。
在他看来,说话可是一门艺术。
同样的一件事,叙述的角度和侧重点如果不同,带来的感受和效果,就能有天壤之别。
若是说得好,说不定能兵不血刃的摆脱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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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漆黑雄城。
在此城北方,有一座断山。
在断裂处,伫立一座殿堂。
当当当!
沉重的脚步声自远方传来,转眼便到了殿堂跟前。
一名黑甲壮士缓缓走入其中,而后五体投地,三跪九叩之后,抬头看着殿堂深处,恭声道:“启禀尊者,失陷的几神中有三个找到了踪迹,都是在东方一小族地界失了音信,该是有求死之人作乱,是否要起兵前往,夷平其族男女?将其族图腾抽魂剥魄?”
说完,便叩头等待。
整个殿堂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淡淡的威压在殿堂各处蔓延,一道道奇异的裂痕在各处若隐若现。
殿堂深处,一阵沙哑厚重的声音传出:“何处?”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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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得道 第三百一十四章 诸神结殿,有无皆无碍
“圣殿的源头,始于夏主禹王之时。”
“其时,天下大涝,大荒各处混乱,虽有神裔带领,但那遍及天下的大水,本就是天地异变导致,据说根源还要追溯到高阳氏创世之时,说是在天地万物之中,留了一道裂痕,那汹涌之水,便是从中流出,不光淹没山川,更能淹没人心。”
“一时之间,整个大荒处处水泽,山脉崩毁、大地塌陷,飞禽走兽难存,田园果苗不生,大荒子民的生存至此陷入困境,食物日渐匮乏,催生欲望沸腾、汹涌,溢满人心,因而纷争不绝,许多部族不是覆灭于洪水之中,就是在厮杀中彻底消亡!”
“随着时间推移,这天下间越发混乱,期间亦有不少有识之士挺身而出,要平息泛滥四方的大水、平息人心中泛滥的欲望,有些以力封堵,有些以法封镇,有些则是建立秩序,要先疏导人心,继而以人心愿力,阻止汹涌洪水,但无一例外,尽数都失败了!”
“在这种局面下,禹王挺身而出,以大神通、大勇气、大毅力,生生疏导洪水,开辟大河,终于平息水患,引领了天下人心的回归,令原本凶恶的大荒,逐步恢复了安宁,于是各部族感念祂的恩义,就推举其人为各族盟主!”
“在这整个治理的过程中,自然还有许多挫折和阻碍,于是禹王便不断搜寻和招揽天下英才,在疏导和治理洪水中,聚集诸神,逐渐建立起圣殿的雏形,祂们都敬佩和尊崇禹王,又在治水的过程中,得禹王之助,收拢散落的人心念头,逐渐壮大起来,于是宣誓效忠,推举禹王为人间共主,是为人主!”
“后来禹王天人五衰,陨落之后,其子启王继承了禹王遗泽,便要收拢各族权柄、史书、图腾与守护之神,要塑造天下一统之势,从此建立霸权王朝,这在治水期间跟随的诸神,连同这后期被强行收缴聚集的部族守护神,便一起构成了圣殿!”
说到这里,阮基长舒一口气,随后便对面前的陈错和红鸢道:“这就是圣殿的起始本源,以及如何与夏王朝联合一处的,可以说,从这圣殿诞生之始,两者之间就密不可分。”
“居然能牵扯到禹。”
红鸢感慨了一句,其人听得出来,尽管阮基的语气始终平常,但对于那位禹王依旧隐隐透露出敬佩和憧憬之意。
而这个名字,即使在神藏之外,也一样是被万人敬仰,为真正的传奇人物。
不过……
“这神藏中的禹王是否就是外面那个人,还是如眼前这般,也只是自行演变出来的似是而非的历史,还是说……”
想着想着,红鸢看向陈错。
“这段历史也只是基于吾等念头,临时形成的虚假历史?毕竟,以他的描述来看,那位禹王可是天神一般的人物,却殁于天人五衰,仿佛就是为了不让历史混乱,让原本的脉络能正常展开一样。”
与红鸢相比,陈错关注的地方,则是圣殿的诞生。
他沉思之后,道:“按着你的说法,这圣殿的诞生,最初就是源于禹王治水,其成员,其实便是禹王麾下的走卒?”
阮基一愣,思量片刻,点头:“不错,尽管神灵威严,但对禹王而言,也不过只是一时走卒。”
陈错又道:“禹王之子建立王朝,治水时聚集的神灵蜕变成了圣殿,而这个圣殿,最初的本意,应该是为了帮助那个启王治理天下,也就是说,是整个王朝的组成部分,算是一个权力执行机关,是这样吧?”
阮基又是一愣,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点头:“不错,正是如此,不过随后……”
“先不说随后的事。”陈错摆摆手,打断了对方,眼中闪过思索之色。
红鸢却听明白几分。
果然,紧接着就听陈错道:“如此看来,若单纯只看历史进程,圣殿存在与否,对大局并无影响。”
“这话如何能这么说?”阮基刚说了这一句,就被红鸢打断了。
“师兄说的有道理,没有那些神灵,禹王一样也要召集人手,疏通天下洪水,同样的,即便没有圣殿,那位禹王之子在建立霸权之后,也要设法管理各地。”
阮基听着,本能的就要反驳,但一看两人的表情,这话终是不敢说出,而且听着这话,心里一想,居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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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这些事情,距今也几百年了,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已经无从查验,两位又何必较真?”
“这可不是过去之事。”陈错摇摇头,但不打算详细解释,话锋跟着就是一转:“先不说这个,你回答了前面两点,还有第三个问题。”
阮基迟疑了一下。
“莫以为师兄对你和颜悦色了,就动其他心思,”红鸢笑道:“你这般喜欢处处拱火、招摇,对这各方势力理应十分熟悉才对,可莫要借故推辞。”
阮基干笑一声,赶紧道:“两位误会了,在下是在想着,该从哪家说起。”
“现存的。”陈错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现存的、与圣殿有仇怨的势力,最好连同他们的脉络,也能说个清楚。”
“若说现存的话,主要便是那有穷氏的联盟了,有穷氏虽是其中佼佼者、顶尖人物,但除了祂之外,这个联盟还有几位首领,”阮基小心翼翼的看了陈错一眼,“有穷氏本就是东方大族,在启王会盟,建立大夏的时候,不少部族因为不服,接连迁徙,其中不乏与大夏动手的,但基本都是一败涂地,唯有有穷氏全身而退,因此威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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