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一人得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咔嚓!
这一片的空间登时五行易位,像是被抓起来的桌布一般扭曲,尽数朝着陈错挤压过去,竟是要直接将他从五行根本上抹除!
陈错身上泛起阵阵光辉,演化五色神光,要将五行归位,重新定住这一片空间!
嘎吱!
扭曲的空间微微停滞,似要在变与未变之间僵持!
“面对吾等来袭,你还这般有恃无恐,无非就是察觉到了过去时光对神通的压制罢了,”玉虚教主咧开嘴,满眼杀机化作实质,露出了一个残酷笑容,“但神通能够被压制,天道却无从压制!道本无形,无处不在,哪怕是在过去的时空中,天道依旧存在!”
咔嚓!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已然僵持的空间扭曲有了松动,但并非是这神通威力增加,而是陈错察觉到自身体内的脏腑五行开始混乱,气息、气血左冲右突,竟有彼此攻伐的态势!
“噗!”
张口喷出一口鲜血,陈错已然明了对方的谋划。
“天道之法,大到洪荒,小到介子,兴于天地,亦藏于人身,乾坤造化之妙,一至于斯!”用沙哑的声音说出这话,陈错捂住胸口,向前迈步,“恐怕,也唯有天道,才能对抗天道了!”
玉虚教主冷冷道:“你现在才意识到,已然是晚了。”边上的清虚,却莫名的生出几分不妙之感。
“不晚,不晚。”陈错摇了摇头,正色道:“你不是好奇,为何见两位过来还有恃无恐的在这等待吗?其实就是为了验证一事。”
说话间,他心念所及,那梦泽深处,被十七颗星辰围拢着的光辉微微一颤,紧跟便有虚幻光影从中显现,伴随着灰雾涌动,很快便有另外一颗斑斓光影随之成型!
这正是梦泽的主要作用之一,将内部之物复制出一个相同的。
这点光辉正代表着陈错对兴衰之道的心得、感悟!
紧接着,十七颗星辰震颤着,一枚接着一枚的飞入其中!
咚!咚!咚!咚!咚!
每一颗星辰融入其中,那复制出来的光辉便震颤几分,随之膨胀!
无穷无尽的浮光掠影从中散溢出来,如绸带、如流水、如微风……淡淡的裂痕在光辉中显现!
外界,陈错的身躯剧烈颤抖起来,全身各处显露裂痕!
“到底不是真的踏足了天道,只是用躯壳之法临时借用,我这身躯都要承受不住了!好在有八十道虚空窍穴可做缓冲……”
动念间,他胸中的心脏,也随之一震一震的,每震动一下,天地之间就有嗡鸣!
不仅仅只是眼前这个时空的天地,整个长河、处处节点,皆有震动!
莫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陈错的肉身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血肉之上裂痕处处,仿佛内里正酝酿着什么恐怖伟力,要破开这皮囊,从中挣脱出来!
难以言喻的恐怖威压从他身上散开,四周被镇住、扭曲的空间被这股威压直接冲散!
“九颗星,不能再继续容纳了,否则肉身不保!”
陈错压下自身不适,抬手朝前方正惊疑不定的两位教主拍了过去!
无声寂静。
玉虚教主浑身青光炸裂,头上三花破碎,胸中五气消弭!
下一刻,三人周围的空间直接破碎,化作虚无,让他们从这个时间点直接脱离出来!
外界,一股狂暴而又混乱的意志呼啸而至,张牙舞爪的要将三人抓住,但下一刻这混乱意志的一部分,连带着前方一道漆黑的时空壁障彻底破碎,与三人一同消失在壁障的另一边。
下一刻,那壁障迅速恢复,横在那个代表绝地天通的时间节点之上。
.
.
浩瀚星空中央,层层庆云之下,广袤土地之上。
七棵庞大树木的旁边,一株泛着黑紫两色的大树拔地而起!
这棵树摇摇晃晃、虚幻不明,仿佛随时都要消散,却又顶天立地,直插云霄!
.
.
轰隆!
城墙崩塌,将城墙边上的众多兵马埋葬,也将这座城池最后的抵抗力量破灭,最后的生机彻底破灭。
察觉到生息断绝,燃灯道人收敛心念,回头看了过去,目光所及皆为死寂,一座传承古老的城池,已然空荡。
旋即,一道道灵光自天上落下,坠入城中后,那灵光便逐渐凝聚成一道道人影,一如寻常的凡俗生命,但本质已然不同。
“这就迫不及待的要来占据人间大城了,当真是太迫切了点。”
摇摇头,燃灯却也知道这背后的缘由。
“这建康城,自晋室南渡便为南方重镇,权力、财赋、人文皆汇聚于此,虽说隋唐两朝有意的压制了江左,削减了灵脉,而那历史长河中的争斗,也破坏了此城结构,气运流失大半,没有个七八百年难以恢复。但毕竟是王气之城,用来尝试再适合不过了,可以让那世外三十六天的执掌之人,看看这世外生灵降天为人,化作血肉身躯,归入六道轮回,能否如元始生灵一般化作超凡支柱。”
他这边话音刚落,方才还一片死寂的建康城,忽然便热闹起来。那城中的居民、商户各就各位,来往的行人、商贾络绎不绝,一如往昔。
那些残垣断壁,以及地裂天崩的痕迹,都在一股伟力的作用下被瞬间抹除,让这座城池完好如新。
淡淡的光辉在城池上方汇聚,给夜空都蒙上了一层荧光,隐隐要传递到天际。
整个城池都有一种不真实的美感,似乎是画中城。
但下一刻,光芒破碎,荧光尽去,笼罩着建康城的朦胧美感消失殆尽!
见此情景,燃灯道人摇头叹息。
“终究还是一场空,如此一来……”
嗡!
嗡鸣声中,燃灯五感轰鸣,而后一缕神魂被强行抽离,陷入一片混沌,再无上下前后左右之分。
远处,三团难以言喻的庞大星团明暗不定,三道古老而伟大的意志,缓缓延伸过来。
金色、青色、紫色……
“果然苏醒了,也对,这等情形若还不苏醒,也着实说不过去了。”燃灯道人的神魂显化出身形,他遥望着远处的三个星团,面露倾听之色。
半晌,燃灯道人笑道:“既然那位都出手了,那世外诸天也就不用再有什么顾虑了,只管改天换地便是!整个人间,如今都已被天道法则笼罩,无论神通高低、法力多寡,皆深陷其中,唯有一人逃脱,但那人也已深陷于过往,迟早要在长河中烟消云散。一个人,终究翻不了天。”
嗡!
突然,青色的星团中传出一缕意志。
燃灯并不意外,笑道:“自是要将那神通弄到手中,否则尔等根基不存,世间天道难续。我想,也正因如此,那位才只是出手将长河截断,却留得其人性命的吧。”
他的眼中闪烁着霍霍光辉,身后一艘大船虚影若隐若现。
“不过,面对滚滚浪潮、天地大势,这被排除出去的一人,再是如何挣扎,亦只能随波逐流……”
突然!
他脸色剧变,猛然回头,眼中尽是惊骇。
“怎么可能……天地间第八条天道?是……那陈氏成就了天道之主?这不可能啊!这岂不是乱了贫道的谋划?为何会出现这等变故?说不通!”
嗡嗡嗡!
下一刻,在他身后,三个星团震动着,传出意念。
.
.
“勉强进阶?不惜损毁自身对天道的感悟,强行容纳道标?”
虚空之中,手拿竹简的道人停下脚步,一脸惊愕的回首看去。
“这与当年的陶弘景相似,开辟天道,却又不坐位格,塑造无主之道,不过还有不同,他这天道并不完整,乃是临时催化,但……”他的脸色深沉起来,“陈方庆并未身死,他这次强行容纳,固然让他对兴衰的感悟破碎殆尽,但既然成功了一次,要从头开始,也不会缓慢,怕是用个四五百年就能重复旧观,如此一来,却是不能放任他在过去了。时光参差,说不定他在过去度过了千年,回来人间,实际只离开了一瞬!”
一念至此,他迈步前行,到了被自己截断的长河之处,随即看着那团在时光屏障前暴怒嘶吼的混乱意志,露出了意外之色。
“竟在这种时候踏足了先秦?这下可有些麻烦了,这绝地天通的屏障,便是贫道一时也无法打破,除非以天道撞击,但如此一来,天道也要受损,不知要恢复几百年……”
“吼!!!”
前方,混乱意志有所察觉,转而看向这道人,旋即便扑了过来!
叹了口气,道人将手中握着的竹简捏碎后,摇了摇头:“这变数当真离奇,连贫道都算差一招,他的故事,一时竟还不能结束。有这样一人游离在外,贫道的谋划怕是还有波澜……”





一人得道 请假兼卷末总结
首先告罪,今天因为店里的工作,加上又跑了趟公司,下午带着孩子去外婆家,所以现在刚回来,所以只能请个假了。
这有了孩子之后,只要在家里,孩子一有动静,就得过去,码字效率是低了很多。加上孩子太小,有时候还不得不外出,又是兴师动众的,不敢有丝毫大意,着实减少了码字时间。等他大些,应该就好了。
另外,今天本来也是打算缓一缓,停一停,花个一两天时间,把下一卷的内容梳理清楚。
不过,今天主要说的还是这一卷。
应该说,无论是结构上,还是内容上,这一卷没有完成原本的计划。
结构上,这一卷的每一个标题,其实是一首诗的诗句。先前在制作大纲的时候,每一张的内容都编排好了。结果也是在这一卷中,妻子预产期前后诸多繁忙,孩子延迟一周多时间,出生后又略有病症,分散了我许多精力。导致很多章节的字数和内容,没有达到原本的目标和规划。
同时,在码字的途中,因为剧情的发展,又增删了不少内容,很多章节名只能勉强擦边,有因为诗句数目的限制,为了整个卷落的完整,原本想要写的许多内容,不得不简化、删除。甚至发展到最后,连卷末的结尾点,都被迫提前了。
为此,整个大纲和下一卷的内容,都需要做出调整和修改。
好在,下一卷没有了这些限制,倒是不用强行修整了。
希望下一卷,能把内容表达完整。
再次致歉。




一人得道 第一章 一梦战国,秦受五国攻
秦庄襄王三年。
有星坠于成皋。
.
.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整座成皋城震动起来。
这座因战争而略显冷清的城池,在这场异变中更增混乱,诸多黔首或者匆忙逃离,或者紧闭门户。
城内城外,冷冷清清,只有寥寥士人敢外出,战乱似乎没有影响到他们的雅兴,许多人聚于茶楼酒馆,谈论时事。
.
.
“这是落入了什么时间点?什么地方?”
城北林中,星坠而成坑洞,陈错步履蹒跚的从中走出,看了一眼身上破损的衣衫,摇了摇头,念头一转,就要化虚为实,换上崭新衣衫。
没曾想,待得念头落下,那衣衫也未成型。
“咦?”
见此情景,陈错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凝神感应之后,这才愕然发现,自己这一身第六境巅峰的修为,竟像是被封镇在体内,难以释放出来。与之相对的,是周围那浓郁至极的天地灵气,让他每呼吸一口气,便感心神通畅!
“有意思,似乎有一股奇异的法则之力,充斥着整个天地,因此法力、灵光皆不能轻易施展出来。但这股法则之力,又有别于天道之力……”灰雾自体内涌出,在身上投影出了黑色道袍,陈错跟着便抬头观天,探查此处玄机,“连灵识离体,都显得沉重无比。”
对于法则之力,他已然不再陌生,先不说之前被两位大教教主一番追杀,亲自品尝了三清大道的天道法则之力,就说那最后关头,他引道标入复制出来的兴衰感悟,瞬息之间,将自己的境界临时拔升到了立道层次,在短时间内掌握了兴衰法则!
此时的陈错,即使被称为半步道主,亦不过分。因为只需他将那兴衰感悟心得用灰雾复制出来,再引入道标,便能自身施展兴衰天道之法则!
只不过,这也是有代价的。
“唔……”
将灵识勉强放出近百里后,陈错顿觉胸口一沉,跟着闷哼一声,身子晃了晃,面上有血色涌出。
“灵识只能放出不到百里,这也就罢了,那强用兴衰天道之力的后遗症,着实是不小啊!我这具肉身已是仙蜕道骨,但强行容纳、承载九星天道之力后,依旧是伤了根基,必须要寻个地方好生修养,缓缓恢复才是。下次再施展天道之力,得量力而行,少用几颗星,想来在这个时代,能逼着我用天道之力的,应该不多吧。或该借此机会,想办法真正将那兴衰天道之力掌握……”
正想着,忽然听得周遭林中传来声响,陈错念头一动,灰雾已经笼罩全身,而后他体内法力、灵光灌注双腿,人如清风,转瞬十里,便离开了原地。
沙沙沙……
草丛摇晃,脚步甚急。
几息之后,两道人影落到了那大坑边上,却是一名留着八字胡的男子,与一名少年。
少年盯着那大坑,不由咂舌,小心翼翼的道:“郑师,天降星辰是何种征兆啊?”
“这或许不是星辰,而是方士之术,但多多少少会有牵扯,兴许是台面下那些人在使力,要在此处动摇联军根基!”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抬眼看向西方,面露忧色,“此番五国攻秦之事,怕是还有波澜!”
“怎么会有波澜?”少年却不以为然,“信陵君用兵如神,那秦将蒙骜被打得丢盔卸甲,仓皇撤退到了函谷关内,连秦国经营了几年的三川郡都顾不上了,我看啊,这一次成周之地或许能恢复!听说前几日,就有韩国官吏过来,说要重新接管荥阳、成皋等城池呢。”
“这军国大事,哪有那么简单?”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当初秦国几次来攻,韩主都不敢抵挡,要么割地求和,要么送城求援,偌大国土,如今只剩一隅,今日是仗着五国联军之势,才敢派出官吏,若是联军一朝作鸟兽散,你看这些前来三川郡的官吏,又该如何自处?”
少年还是不解,说道:“联军连战连捷,正围着函谷关打呢,说不定过几日就攻入咸阳了,如何会散?”
中年人朝少年看去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正因为信陵君此番锋芒毕露,所以联军才是将要散了。”
.
.
“信陵君领魏、赵、韩、楚、燕五国联军,攻打秦国?”
成皋城中,陈错坐于茶肆,听着寥寥几名士人的谈论,已然明白了此时的局面。
两年之前,秦王子楚任用吕不韦为相,而后便承先王之志,继续了秦国兼并山东诸国的战争。在灭掉了东周后,那秦将蒙骜领军东进,攻占了韩国的成皋、荥阳等,连同两周故地,一并化作一郡,名为三川,取得是河、雒、伊三川之意。
三川既定,自然成了秦国东进的立足点。于是今年年初,秦军再动,连克高都、汲等城,兵锋直指魏都大梁!
魏王大骇,便使人前往赵国,要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信陵君魏无忌召回,商议救国图存的大计。
信陵君既然远走赵国,托庇于他乡,自是与魏王有着龃龉、嫌隙,但抗秦乃是当务之急,于是一番曲折后,他还是归于魏国,担任上将军,令门下诸宾客为使,往各国求援。
“信陵君是何等威望?天下各国哪个不敬?乃是如今的兵家顶尖人物!天下间,若还有人能胜秦,非信陵君莫属!”边上议论战事的年轻士人高谈阔论,兴致越发高涨,说到激动处,甚至站起身来,“那赵国曾得他窃符救难,于是第一个响应,有大将庞暖领军而来!而后楚、韩、燕三国亦派出兵卒,那楚将景阳、韩将公孙颖、燕将将渠亦是名噪一时的名将!又有魏将卫庆为班底,组成五国联军!那秦将蒙骜知不可抵挡,主动后退,却还是被联军追上,在河外大战,一战而胜!”
说到这,他长舒一口气,重新坐下来,喝了杯酒,笑道:“如今,联军追着蒙骜的残兵,杀到函谷关外,震动咸阳,关中秦人无不畏惧,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想来秦人早晚放弃那可笑的妄想!”
“好!不愧是信陵君!”
“成皋算是摆脱了秦人魔爪,咱们也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是啊,听说王上派了官吏过来,要接掌城池,就等着前方捷报再来了。”
边上几人听着,纷纷称赞。
陈错听着听着,慢慢的从几人的话中隐隐有所感应,冥冥之中有一种伟力,让他遥遥感觉到,在遥远的西边,正有一股兴盛之势,即将走到巅峰。
顿时,他心中一动。
“莫非……”
正在这时,正好有人问道:“诸君,以诸位之见,信陵君何时能攻入关中?”
众人正兴致勃勃的要议论,却听一声轻笑。
跟着,陈错笑道:“五家联军,各有归属,又是一路疾行,战线绵长,中间还是三川郡这等两国皆属之地,难为后继,怕是不久之后,兵马辎重皆要短缺。这联军分明是要兴而衰之,不日便要鸣金收兵了。”
众人一听,都是大为恼怒,对着陈错怒目而视。
“你是何人,敢在这里多言?”




一人得道 第二章 兴衰处处惊人心
“盛极而衰么……”
瘦弱的少年,站在慌乱的人群之中,看着前面那个突然倒下的身影,露出了一抹沉思之色。
“王上!王上!”
“御医!医官!快传医官!”
“大王!大王,你可不要吓我啊!”
妃子、臣子、宦官、武将……这时都乱作一团,将原本肃穆的御前会议,变成了一场纷乱的演出。但这一切,对于被匆忙叫来的少年而言,却显疏离。
他自是知道,那位身着华服、倒在地上的男子,乃是自己的至亲,也是这个国度至高无上的王,秦王子楚。但……
“生命既然离去,那余下的便只有躯壳,与这殿上的摆设,并无区别。”
“都不要吵了!”
突然,一声怒喝响起,随后秦相吕不韦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他镇住众人后,扬声道:“如今外有强敌,正是要精诚团结的时候,若大王昏厥的消息传出去,必然人心动摇!函谷关外,山东五国的联军尚在,此处的消息,绝对不能走漏!否则,动摇了军心,吾等都是罪人!”
此言一出,众人噤若寒蝉。
“大王怕不只是昏厥……”突有人小声议论。
“大胆!”吕不韦目光一转,也不管那人的官职高低,便道:“将这妖言惑众之人拖出去,关押起来!”
很快,那人便在求饶告罪声中被拖了出去。
吕不韦这一番作为,终于重新控制了局势,他暗自松了一口气,转头看了倒地不起的秦王子楚,心里既无奈,又焦急。他没想到,五国联军反攻的消息,竟令这位秦王的情绪大起大落,在这个召集重臣、武将议事的当头,横躺当场!
当年,为了将这个秦国质子从赵国救出,他费尽心力,又想方设法的将他扶上王位,方才有了今日之权势,用以实现抱负,走上了权力巅峰。没想到,在这兴盛当头,局面竟急转直下,一个处置不好,怕是刚刚才坐稳的位置都要动摇!
一念至此,他不由转头,朝那名少年看去,入目的是一张平静至极的面孔。
他不由一愣,但跟着却又定下心来。毫无疑问,只要太子安然无恙,自己的位置,依旧是稳固的!
“太子殿下,还请你在宫中侍奉大王,以定人心!”
那少年正是秦国太子,嬴政。
他听得此言,微微点头,旋即心中微微一震,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股奇异之力落在身上,恍忽间让他与那偌大秦国有了几分联系。
.
.
“秦龙已动!定是祖龙开始接触秦国权柄了!”
咸阳一角,独院屋顶上,一身长袍的清虚真人脸色凝重。待他收回目光,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的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药香。
气息衰弱的玉虚教主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听到动静,他睁开眼睛,瞧见了清虚后,便坐了起来,问道:“如何?搞清楚眼下的时节了吗?”说完,他又满含厌恶的道:“这段被截断、遗失的历史,吾等神通术法难以沟通大道,十成威力余下不到三成,着实是令人不快,否则我这伤势,怕是已经痊愈了!”
“你还是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清虚冷笑一声,“若不是这段失落历史阻隔了天道之力,那位兴衰道主的一击,已然会让你万劫不复!怕是比死都要惨,哪里还能在这里抱怨?如今,靠着天道不全,神通不展,方能留着残命,居然还不满足!你若是真那般硬气,要么,现在就去寻兴衰道主报仇去!要么,去寻那年幼的祖龙,阻止他绝地天通!如此,自然神通尽复!”
“就是寻得祖龙,也是无用!在这失落历史之内,一切不过重演,结局早已注定!至于你说的兴衰道主……”玉虚教主迟疑了一下,随后摇摇头,满脸的不解与不信之色,“我依旧不认为,那陈氏真个立道了!此事,哪有那么简单?须知这立道之事,若是成了,必然惊天动地!激起各方前来,岂能让他突然成就?远的不说,只说那吕氏,他……”
1...332333334335336...34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