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月开始

“你这么变态，问过人家的意见吗？”
“……”
高严带着种漠然的眼神，居高临下般看着着急的肖副总，表情变得玩味。
“警卫厅过来问的时候，她都说了是自愿的，当时你也在场，现在还需要问我？”
“……”
“你……”
肖副总居然被问的哑口无言了。
在高严的眼神里，他有种自己正在被人戏耍的感觉。
眼神偷偷的向陆辛看了过去，却发现陆辛一直很安静，只是默默的听着。
……
“逻辑很清晰呀……”
高严与肖副总的对话，陆辛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出于一种礼貌，他没有在这两人对话的时候打断他们，只是在静静的观察，这位姓高的男人身上，没有发现异常的精神怪物与精神波动，看起来不像是受到了精神污染的样子。
而且听他说话，逻辑似乎也很严谨。
很多受到了精神污染的人，自己感觉逻辑严谨，但一与别人交流，就会出现问题，便像之前那群受到了科技教会蛊惑，跑去了开心小镇寻宝的人，他们自己深信开心小镇有宝贝，所以把这一切当成理所当然，但是外人一与他们沟通，就立刻发现了他们思维的扭曲之处。
明明开心小镇不可能有宝藏，他们偏认为有。
这就可以从他们的逻辑中，判断出他们受到了精神污染。
但眼前这个姓高的男人不一样，他思维缜密，逻辑清晰，一番话抢着说了下来，倒是把肖副总挤兑的哑口无言，这就证明了起码无法在逻辑思维上，证明他受到了精神污染。
他可能只是一个单纯的坏人。
单纯的坏人与受到了精神污染的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对自己来说，这个区别就是，一个单纯的坏人，是不归自己管的。
所以就算很气，也应该把他交给警察。
……
“你……”
被高严说的哑口无言的肖副总，这时候也是一脸的懊恼，又气又急，有种嘴笨的人满肚子话却都说不出来的感觉，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大声道：“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无耻，你怎么可以冠冕堂皇的说这种话，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我不会看着你变成这样的……”
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他的情绪已经急到了极点。
“啪！”
但谁也没想到，本来正带着冷笑坐在了位子上的高严，忽然抓起红酒瓶砸在了桌子上。
鲜红色的酒水溅了一地，顺着桌板流了一滩，殷红如血。
高严抓着破碎的红酒瓶站了起来，他身材高大，这一站起来，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手里锋利的酒瓶残颈与溅在了手上的红酒酒液，让他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咬着牙，冷声道：“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你最应该做的就是理解我，而不是跑到了别人面前说我的坏话……”
“既然你又在背后说我，又要找人对付我，那我还把你当个屁的朋友？”
“……”
“啊……”
肖副总被高严吓到，头皮发麻，猛得窜到了陆辛的身后。
隔着一个陆辛，他看着愤怒如野兽的高严，直吓得两条腿都有点软了：“你……”
“你想怎样？”
“……”
“我想怎样？”
高严神情病态，有种异常猛烈的阴火：“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有什么错？”
“口口声声拿我当朋友，结果却在想着害我……”
“既然你想害我，那我为什么还要留着你？”
“……”
说着话时，他已经一点一点的逼近。
肖副总已经吓得牙关颤抖，发出了喀喀的声响。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陆辛的身上，求救似的看了过去。
却发现陆辛也正微微的出神。
他的目光也落在了高严的脸上，看的非常仔细，这个高大的男人咬着牙关，双颊肌肉绷紧，看起来就是一个人发怒的时候最常见的模样，可这时候吸引陆辛的，却是他的眼睛，他死死瞪着肖副总的眼睛里，血红一片，正有异常繁多的虫子，一条一条，飞快的游动。
那数量与画面，立刻让他感觉……
……兴奋了。
……既然受到了污染，那自己就可以管了呀！





从红月开始 第四百六十一章 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
长长松了口气，陆辛稍稍调换了一下坐姿。
看着高严的眼神，明显温柔了一些。
原本从对他行为与举动的观察，还只能确定他是个坏人，但是看到了他眼睛里的虫子时，陆辛已经可以确定他确实受到了污染，只是他受到的污染层次比较深，有些像当初自己接私活时遇到的那个许潇潇，无法直观的在她身体表面发现问题，因为污染藏在了身体里面。
这个人就是如此。
他明明是个活人，却在眼睛里爬满了虫子，密密麻麻，像蠕动的蛆虫……
……病的不轻呐！
……
“小陆……哥……”
肖副总的胆量说真的并不大，这时候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对面的高严身材高大，家里的生意做的也比他好一点点，长的也比他帅一点点，一个平日里相熟的朋友忽然变得陌生的时候，带来的恐惧感其实比遇到了陌生的坏人还要多。
最关键的是，他深切的知道自己打不过高严。
上次他们三个人去都被高严一个人给撂倒了，完全不是对手。
尤其是高严现在在拿着凶器向自己靠近……
从威慑力上讲，这种酒瓶的威力甚至比刀具还要强……
陆辛呼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高严，道：“不要动手，我们坐下来聊好不好？”
他刻意放慢了语速，怕吓着他，表达着专业人士对受污染人群的爱护：
“你现在的问题很大，我需要给你好好检测一下。”
“……”
“唰！”
高严猛得转头，阴冷的看了陆辛一眼。。
他本来就正在气头上，他缓慢的挪动着步子向前逼近，每挪动一点，他身上的病态与暴力气息就更强烈一点，甚至移动的速度，也变得更快一点，阴影要笼罩陆辛与肖副总。
陆辛这一句话，像是点燃了火山。
他猛得低头看了陆辛一眼，阴狠道：“你算什么东西？”
说出这话时，右腿微微弯曲，身子向上挺起，手里的酒瓶握紧，目光盯住肖副总。
这是准备发力，猛得冲上来捅向肖副总的姿势。
陆辛深呼了一口气，手掌探入了自己的黑色袋子里面。
与此同时，高严已经身体迅速拉直，借着上窜的力量向前扑出，高大的身体带起了强大的压迫力，他眼睛里密密麻麻的虫子，也在这时候同时变大，有种随着他的愤怒与恨意，从眼眶里一下子窜出来的恐惧感，让人感觉现在正在冲过来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魔鬼。
“哎呀……”
肖副总吓的一声惨叫，猛得向后跌出。
手掌甚至还抓着陆辛的椅背，下意识里想拉着陆辛一起躲开。
但是陆辛稳坐不动，他只是将椅子微微拉的前面两只椅脚离地，陆辛身体微仰而已。
这让旁边的灯光照在陆辛脸上的角度出现了微微的变化。
脸上的笑容变得非常神秘。
……
“呯！”
然后一声枪声响起，压过了其他的声音。
刚刚离开地面的椅脚，再次落在了地上，陆辛身体微微摇晃，坐的还是特别安稳。
在他的手里，拿着一柄左轮手枪，枪口仍然仍有残留的烟气。
高严一声闷哼，直接扑倒在了地上，左边大腿上血肉翻开了一片，鲜血汨汨流出。
“哼……”
剧烈的疼痛感涌入脑海，足以让人大脑一片空白。
但对于这时候的他而言，这种疼痛感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居然只是闷哼一声。
眼睛里的虫子游动越来越密集。
他像是被一种病态且疯狂的力量支配，居然手掌一撑地面，便要再爬起来。
但陆辛只是平静的看着他，脸上微微露出笑容。
然后再次开了一枪。
“呯！”
这一枪打在了他另外一条准备撑着地面站起来的腿上，于是他又摔倒了。
“啊啊啊……”
高严喉咙里发出了不像是人声的含混吼叫，四肢抽搐着，居然又伸去抓红酒的玻璃瓶。
陆辛抬脚，踩在了他抓着红酒瓶的手腕上，让他无法抬起凶器。
然后左轮手枪向下伸来，抵在了高严的额头。
“不要激动。”
他注视着高严的脸，或者说，注视着他眼睛里面的虫子，笑容温柔：
“让我们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好不好？”
高严瞬间懵住，眼睛里的虫子都轰一下变得混乱。
……
“啊这是……”
两声枪响，也吓坏了身后的肖副总，他本来被高严吓的浑身发麻，却忽然被两声枪响唤回了魂，定睛看时，就见高严已经趴在了地上，两条腿都哗啦啦的流着血，手腕也被陆辛踩住，陆辛手里的枪则是指在了高严的额头，而且手指已经明显的扣在了扳机的位置……
“这是什么情况？”
大脑一片空白，他几乎忘了思考。
“哗啦……”
与此同时，周围的房门被打开，惊慌的服务员与厨师都冲了出来，呆呆看着。
餐厅的门也同一时间被人踹开，几个穿着西装的保镖冲了进来。
他们应该是高严带过来的保镖，刚才一直在餐厅外面等着，这时候才冲进来。
眼见餐厅里就要乱起来，陆辛皱了下眉头，不想让场面变得混乱，且难以控制，于是他飞快的抬起枪，向着餐厅的大门位置，“呯呯”开了两枪，震得玻璃碎片哗啦啦掉落。
只一瞬间，刚冲了出来的厨师与服务员，还有高严的保镖，又跑了回去。
一个个瑟瑟发抖，你推我搡，期间夹杂着一些惊恐的叫喊：
“我靠，他真有枪……”
“快，快报警啊……”
“别露头，小心中了流弹啊……”
“……”
不论他们是打算去干什么，起码现在餐厅里变得安静了。
肖副总直到这时候才反应了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陆辛：“你……你把他打伤了？”
“也不一定是打伤。”
陆辛笑着解释道：“继续这么流血的话，他更有可能会死。”
“这样在法律上，他应该也算是被我打死的。”
“……”
肖副总顿时噎了一下，觉得陆辛说的话当真让人无法反驳。
陆辛则蹲了下来，细细观察。
只见这时候的高严，在最初的愤怒过去之后，他也像普通人一样陷入了半昏迷之中，用手撑开他的眼皮看看，陆辛注意到，他眼睛里只有一片惨白，虫子已经消失不见，便先松开了踩着他手腕的脚，然后蹲了下来，捡起红酒瓶扔到一边，然后才仔细的看着他的伤口。
伤口很深，流血严重。
陆辛想了想，便抬起头来，左右看了看。
很快，他看到了妹妹在餐厅上面的钢铁穹架里面探出了小脑袋，好奇的看着。
“过来帮他止止血。”
陆辛向妹妹道，又解释：“还没问清楚呢，可不能流血流死了。”
妹妹顺着餐厅的柱子爬了下来，撅着小嘴道：“我又不是医生。”
“但你长大了可以做护士呀……”
陆辛向她解释：“你看你也穿着白裙子，而且你也这么漂亮……”
妹妹眼睛亮了一下，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借助了她的力量之后，陆辛伸手按在了高严的两侧大腿伤口上，能够明显感觉到高严身体的破损处，本来因为被子弹撕碎，鲜血狂喷出来的伤口，血肉自动向中间靠拢，挤在了一起，顿时止住了鲜血的继续流出，很是神奇……
蜘蛛系第二阶段的运用，通过扭曲身体的力量去扭曲别人。
“你真厉害……”
陆辛称赞了妹妹一声，然后才抬头看向了肖副总，道：“恭喜你啊……”
肖副总都懵了。
刚才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本来带给他最强恐怖感的是高严，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忽然变成了疯子，而且这个疯子已经完全变得没有理智，一点也不怀疑他会杀了自己，结果却是恐怖的高严直接被自家这位态度温和友善的员工两枪放倒了，甚至还在餐厅里胡乱开枪，吓跑了保镖与服务员。
最为恐怖的是，打伤了人之后，他开始向着空气说话。
最关键的是，他说完话之后，只是双手一按，高严的两条腿就不流血了？
自己这究竟是遇到了什么？
……
一时间有太多话想问，反而堵住了。
脑袋都几乎停止运转的他，最后问出来的问题还是：“恭……恭喜我什么啊？”
“你运气很好。”
暂时控制住了高严伤口流血的陆辛站了起来，向着肖副总笑了笑，道：“一般人遇到一次精神污染事件都很难，结果你却遇到了两次，而且是在不长的时间里，遇到了两次。”
虽然不太了解精神污染究竟是什么，但肖副总的眼神还是一下子就直了。
“这……这能算是运气好吗？这还值得恭喜？”
“……”
看着他一脸惊恐的样子，陆辛笑了笑，道：“一般人遇到了一件这样的事情就会死，或是变得比死还难受，你遇到了两件这样的事情都一点事情也没有，还不值得恭喜？”
“咦？”
本来觉得陆辛的话简直不可理喻的肖副总怔了一下，忽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喉结滚动了几下，他才颤声道：“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去他家里看看吧。”
陆辛看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高严，轻声开口。
既然确定了高严确实受到了污染，那自己就不能再躲开，一定要调查到底。
尤其是现在整个特清部都在超负荷运转，为城外的事忙的团团转。
自己更不能让城内有事情爆发。
如此想着时，他用尽了力气，将高严架了起来，一点一点向餐厅外面走去，肖副总一见这个样子，立刻就要上前来帮助，但陆辛却急忙让肖副总退后，不允许他接触高严。
污染方式还没确定，让普通人接触高严是很危险的。
……
“呜嗷呜嗷……”
当陆辛架着高严走出了餐厅的时候，躲在了餐厅外面的保镖们，一下子紧张的四散了开来，恰好在这时，不远处巡视的警车已经收到命令，拉长了警铃急急的冲了过来，冲到近处，猛得刹住，上面两位警员冲了出来，车门一推当成了盾牌，然后急急掏枪向前指了过来。
肖副总吓的脸色煞白，高高的举起了两只手。
远处的保镖们躲在垃圾桶后面，大声喊着：“就是他，警察叔叔，就是他……”
“他打伤了我们老板，他手里有枪……”
“……”
陆辛被警车的灯刺的有些晃眼，皱皱眉头，把听到警铃时就拿在了手里的证件举了起来。
“唰！”
能够明显感觉到，警车里出来的两位都吃了一惊。
下一秒，他们忽然举起枪，对准了那些躲在垃圾桶后面的保镖，大叫：“举起手来！”
保镖们瞬间都愣住了。
高举着双手的肖副总，则是又愣又尴尬，眨着眼睛，又呆又无辜的看着陆辛。
“还愣着做什么呢？”
陆辛看着肖副总，有种这个人很没有眼力劲的感觉：“过来开车门呀！”




从红月开始 第四百六十二章 韩冰的牢骚
“我……算了。”
“他……唉。”
“小陆哥你……”
“……”
肖副总这辆底盘极低极不实用的车缓慢的行驶在路上。
陆辛坐在了后座，身边歪着这时候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高严，他的心里一直在默默的想着特清部的规章流程，前面开车的肖副总则是一会回个头，想说什么又打住，连续三回。
陆辛终于还是注意到了他，转头看向了后视镜：“你想说什么？”
“小陆哥……”
肖副总的眼神在窄窄的镜片里显得有些可怜兮兮：“你真的会把他关起来或清理掉吗？”
听到了这个问题，陆辛若有所思。
看了一眼身边的高严，正歪在了座椅上，脸色煞白，正在昏迷之中。
只看他现在的样子，只会让人感觉他高大英俊，气质甚至可以说有点儒雅。
但谁能想到刚才他能露出那么狰狞可怕的样子？
轻轻扫了肖副总一眼，知道他是在担心，轻声道：“虽然我们的工作多数都是清理或是隔离他们，但实际上，当初培训的时候就说了，这份工作最主要的目的，是治好他们。”
肖副总微露喜色：“这么说，他其实可以变得和以前一样的？”
陆辛笑道：“如果能治好的话，当然可以。”
肖副总表情更显得兴奋：“那么他……”
陆辛摇了摇头，道：“治好的可能性非常的低。。”
肖副总顿时懵住了，半晌，眨了眨眼睛。
陆辛能够感觉出他心里的担忧、复杂与害怕种种情绪，决定在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多说几句，道：“他污染的已经很严重了，别人有没有见过类似的案例我不知道，但就我最近经历的这几次事件来看，凡是严重污染者，就没有能够治好的，看他刚才那个样子……”
说到这里，很善解人意的没有把更严重的话说出来，只是轻轻摇了下头。
肖副总一下子沉默了下去，半晌之后，眼眶都微微有些红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呢？”
“……”
面对别人的问题，陆辛总是下意识的去回答。
但这一次，他张了张口，却没说出来。
因为这个问题太复杂了。
受到了精神污染，轻一些的，可能只是损失一些精神力，整体陷入抑郁，或是有些其他的诸如幻听幻视，萎靡不振等症状。虽然彻底治好的可能性也不高，但起码有希望。
而重度污染者，本身就已经成为了污染源一样的性质，别说治好，不扩散就谢天谢地了。
这也正是精神污染的可怕之处。
它不是感冒受伤，吃点药休息一下就好。
说起来，倒也算是有迹可循，只是，太复杂太脆弱，治都很难治好。
尤其是这一次经历了开心小镇的事情之后，陆辛更是深有感触。
普通人在精神污染方面的抵抗力，实在太弱了。
但是……
一方面是脆弱到在精神污染面前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人。
另一方面，又是越来越多，类型越来越复杂，而且威胁等级也越来越高的精神污染。
细想起来，陆辛都有些压抑。
这个问题，貌似无解啊……
青港的同事们，还有很多自己认识的人，都已经很努力了……
……
在他默默的想着这个问题时，忽然卫星电话响了起来，陆辛怔了一下，急忙接起。
韩冰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单兵先生，你现在在哪里？”
陆辛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肖副总，下意识压低了些声音：“在去调查的路上。”
刚才遇到了那两位警员后，陆辛就让他们把这件事报了上去。
只不过，因为考虑到陈菁与韩冰最近都在忙，眼下遇到的污染事件又不知道威胁有多大，所以暂时没有直接给他们打电话，即使上报，也只是跟上面说一声，让他们有个准备而已。
倒没想到韩冰这么快打电话过来了。
“单兵先生，我们的关系已经这么疏远了吗？”
韩冰的声音似乎显得有些小女孩的委屈：“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直接给我打电话了。”
“啊？”
陆辛有些意外，忙解释道：“不是啊，我是担心你太忙。”
韩冰叹了口气，道：“我是挺忙的，加班好几天，每天睡三个小时，头发都要掉了……”
话音一转：“但是我是单兵先生的信息对接专员，只要是你的事，都会转到我这里的。”
陆辛顿时有些心虚。
看样子虽然自己不是有意，但还是又加重了韩冰的工作量。
她头发真的掉了，那岂不是有自己的一半责任？
……
“好啦，开玩笑的，特殊污染没有小事，我们也必须打起精神来的。”
韩冰嘻嘻一笑，转移了话题，态度也显得严肃了些，道：“单兵先生，我现在打给你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你让那两位警员上报的事情我们已经知晓，请简要描述具体情形。”
陆辛忙调查了心态，将肖副总对自己的讲述，和高严眼睛里有虫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电话另一端响起了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应该是韩冰在录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