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拯救世界时总把人设弄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风遥
没错,现在的孙秀青是穿越来的,当她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四条眉毛陆小凤的世界,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西门吹雪。
冷峻,专一,有钱还很厉害。正是情窦初开小女孩最喜欢的类型。
只是她虽然找到了西门吹雪,一路上也缠着他,但似乎没什么特别大的效果。
看着前方冷淡的背影,孙秀青握拳,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把西门吹雪的心夺过来。
第一个夜晚在晨曦的曙光中褪去,九个人,安然无恙。
在第二个夜晚开始前,我们先来插播一下,关于宫九为什么讨厌吃圆形的东西:
大约是宫九岁还是十岁那年,王府里来了一位客人,金发碧眼,穿衣奇特,他自称是一位远渡而来的传教士。
太平王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很感兴趣,早在收到消息的时候就吩咐人要把传道士接到府里来。
不过今天实在不巧,太平王陪着福晋去上香了,王府里宫九顶着世子的头衔只好亲自出来接待。
父王感兴趣的,喜欢的都是他讨厌的,不过此时他年纪尚小,等再过几年,这条定律就进化成了父王感兴趣的喜欢的,都是要毁灭的。所以他连年幼的玉屏公主都没放过。
传教士瞧着对面一本正经板着脸,像个小大人一样坐在那里的宫九觉得很有趣,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cao着一口不流利的汉语道,“小娃娃,你知道地球是什么形状吗?”
宫九毫不迟疑,“方的。”
天圆地方。
传教士呵呵笑道,“是圆的。”
宫九自然不信他说的话。
传教士,“如果你活得足够久,从你脚底下的地方出发,一直沿着一个方向走,总有一天会回到原点。”
虽然他说的话都稀奇古怪,没什么可信度,不过宫九却听得很感兴趣,在后来的两年时间里,传教士便留在王府,不时教会宫九一些好玩的事情。这其中不乏大量有用的知识。
当今圣上十二岁登基,登基那天祥云笼罩,百姓都说这是上天降下来的福兆。传教士却说那不过是一种很正常的自然现象,雨后经常会出现云层聚拢,曙光初现。
这句话不知怎么被泄露出去,传教士被绑在高高的火架上,被当做异端即将烧死。
连宫九的父王都没有保全他。
传教士临刑前宫九对他说,“被火烧会死得很痛苦,因为时间很漫长。”
传教士让他往同一个方向走,等他再次走回原点的时候一切早就结束,说不定他的骨灰下已长出了新的嫩芽生命。
宫九只是走了几步便停下了,回头看见漫天的火光,想着原来当上皇帝是这样的,任意主宰人的生死。
那他以后便要主宰龙椅上至高无上那个人的生死。
传教士死后,宫九便讨厌一切圆形的东西,还成了不折不扣的路痴,因为每当要转弯的时候,他总会想到,曾经有一个人说过地球是圆的,只要沿着一个方向走,总有一天会回到原点。
[综武侠]拯救世界时总把人设弄错 第38章 野蛮的文明7
戚竹已经很少会梦到以前的事了。
他的身份决定了即使是做梦,他也会知道这就是梦,完全的区分梦与现实的区别,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以前发生的事情。
这一次是个例外。
土地上还冒着滚滚硝烟,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没有完全散开,戚竹只是游历到此,也可以说是居无定所,四下漂泊,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助的人。
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确定了这个事实,便也没有停留在此的必要,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地上有很多尸体,人的,马的,铠甲被刺穿,马蹄被割断。他们没有一个眼睛是完全闭合上的,以各种不同的姿势扭曲盘在地上。
整片战场,只有一个人是站着的。
不过他也已经死了。
从战服和盔甲来看,死前应该是个将军。
不知怎么,戚竹想去埋葬他,让他入土为安,踏着黄沙走到近处才发现,他是背后被人捅了一记直接身亡。
戚竹叹气,伤口的位置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骁勇善战的将军是被身边最亲近的人给屠害。
他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将军伤口,谁知那伤口竟像一个收缩的小孔,一下把他的手指吸入里面。
戚竹面色一变,赶忙一脚踹开将军,勉强把手指抽出来,后退好几步。
手上的血是淡绿色的。
将军的左臂缓缓抬起,做出一个发号施令的动作,方才还以扭曲恐怖蜷缩在地上的士兵一个个站起来,从他们的兵甲来看,有敌方的,有和将军一*队的。
死人是不分国界的。
他们现在只听这个死去将军发号的施令。
两支军队加起来有数千人,戚竹应该庆幸他们此时还没有向自己发动攻击。
手指,胳膊,四肢,士兵更像在跳舞,左脚跨到右脚前,旋转,舞动。
嘴里不断发出‘啊,啊’的声音。
士兵均是面无表情,他们只是履行士兵的职责——服从,而指挥的将军,他满脸血污,戚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看不清他的脸。
舞动的节拍慢慢加强,士兵舞动的速度也渐渐加快,随着力度不断加深的动作,有的之前胳膊还腿中刀的,连同臂膀和大腿一起甩了出去。
死人是不知道疼痛的,他们还在舞动。
戚竹看着这血肉四溅的一幕,脸色阴沉。
士兵将手高高举起,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此时他们已经有了表情,虔诚,神圣,不可侵犯的献祭一般。
献祭?戚竹猛然清醒,仔细观察起每一个士兵的动作,此时他们已经不再‘啊,啊’的乱叫,而是‘哈,哈’的出气声。
没错,他们在献祭,用自己的灵魂让死去的将军苏醒。
戚竹踹翻身边离得比较近的几个士兵,不过他们很快就站起来了,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
仪式已经快要进入最后一步。
不,不对,哪里不对。
戚竹看着伫立在那里,指挥着士兵一举一动的将军,竟产生了一种他应该活下来的诡异心理。
仪式是影响不到人心的。
鬼使神差地移动脚步走到将军面前,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他看不清将军的五官,那已经被污血模糊了,但能看清他的眼睛。
清淡的茶色瞳孔,微翘的眼角,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清玉!”
献祭停止。
戚竹从床上猛地坐起身来,窗外依旧是白天,只是上楼时看见窗外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此时已经绽开一半。
额头上布满汗珠。
戚竹站起身,下床倒了杯热茶,没有直接喝掉,而是闻着茶香慢慢平复自己的心绪。
敲门声传来,戚竹打开门后是一张熟悉的面庞。
阮清玉看他,“戚戚,你脸色好差。”
戚竹点头,“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探头探脑的往屋里张望,戚竹,“想进就进。”
阮清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进去。
戚竹皱眉,“你在找什么?”
“女人。”阮清玉脱口而出,尔后才反应过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站在一边。
一道警告的目光直直向他射来。
阮清玉撇嘴,“好吧,我承认,刚才做梦梦见你和一个女人在跳舞,你还搂着他的腰,别提有多亲密了。”
戚竹冷冷道,“该不要告诉我你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
阮清玉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白天怎么可能想这样的事。”说完他嘀咕道,“就算是跳舞,也应该是你和我跳。”
戚竹不想再去聊这个话题,“陪我下去走走。”
阮清玉自然是乐意之至。
走到大厅的时候发现不止他们一个人,确切的说,除了孙秀青,大家都在这里。
随后孙秀青也下楼了,脸色不是很好。
众人一时无话,直到陆小凤率先开口,试探道,“你们,该不会也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吧。”
几道目光齐齐向他探来。
陆小凤叹气,看来自己是说对了。
他在梦里,差点被一个跳着楼兰舞蹈的西域美女给一刀刺死,开始美女只是自己在那里跳,后来不知怎么的,冲着陆小凤伸出纤纤玉手,让他一同前来。
陆小凤自然是乐意之至,只是他刚把手搭在美女手上,就被一股狠劲给拉过去,美女一直藏在背后的左手一刀狠狠向他捅来。
好在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灵犀一指都是有用的。
孙秀青是最晚下来的,在梦里,她成了童话故事里的那个小女孩,穿着一双很漂亮的红色舞鞋,不停在跳舞,河边,树林旁,最后事荆棘丛中。
一双世界上最漂亮的舞鞋,只是穿上去却再也脱不下来。
直到后来,为了不筋疲力尽而死,她砍断了自己的双足。
醒来后,脚腕处是撕裂般的疼痛,好像真的被砍断一样,她花费了大量的力气与时间才从旋转楼梯上慢慢走下来。
大家都对自己的梦境保持缄默,绝口不提。
尤其是宫九,他明明最讨厌圆形的东西,却梦见自己变成一个会跳舞的圆润胖子。
有人走过来,戴着面具,瘦高个,又细又长的腿,像根行走的竹竿。
陆小凤,“六百八十二号?”
竹竿样的男子摇头,“我是晋级了,现在是五百一十六号。”
牛肉汤心情很不爽,显然也没做一个好梦,没好气道,“有什么区别?还不死同一个人。”
六百八十二号,不,现在已经是五百一十六号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透过面具都让人觉得不太舒服,“高的级别可以处死低的级别。”
说完,他继续道,“你们真是神奇的一组,竟然这么多人安然度过了第二个夜晚。”
陆小凤插话道,“我明明记得自己只是刚上楼躺了一会儿。”
戚竹想到窗外开到一半的花,似乎想到了什么。
五百一十六号只是微笑,“今晚将是最后一个游戏。”
沙曼蹙起好看的黛眉,“不是说有七个夜晚?”
五百一十六号道,“七个夜晚不代表是七个游戏,说不定今晚就是最后一个夜晚。”说完,他补充道,“只要我们老板愿意,时间可以走的像沙漏一样慢,也可以流逝的如同流水一样快。”
戚竹突然开口问道,“如果昨晚我们在梦中死去会怎么样。”
五百一十六号,“那就是死去了。”
不少人惊出一身冷汗。
“梦境是呈现出人内心的*,凡是都有两面性,有多大的*就会有多大的恐惧,我们不过是将*剔除,只留下恐惧罢了。”说完,他又离开了。
戚竹忍不住望向阮清玉,两人的视线对个正着,想到之前阮清玉描述他的梦境。
戚竹冷哼一声,没出息的东西,竟然是怕自己和女人跳舞。
他望向窗外的杏花,从衰败到重生只需一个时间,它已经全部绽开。
陆小凤也看到了这一幕,有些迟疑地开口道,“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控制时间吗?”
戚竹,“与其说是控制时间,不如说是他们被时间控制住了。”
陆小凤低头,“什么意思?”
戚竹,“如果他们真有自己说的那么神通广大,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这座小丑之家不过是变相囚禁他们的一个牢笼。
陆小凤似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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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来的不是五百一十六号,而是之前见过的那个老头,短短几天时间,他好像更苍老了,两鬓的头发已经从灰白变成银白。
依旧是侏儒推着他出来。
他如鹰般的目光扫过众人,“恭喜你们来到最后一个游戏。”
牛肉汤不屑呛声,“不过是些低俗游戏,前两个我们不是也没用多大力气就过了?更何况我九哥哥在这里,那容得了你们放肆。”
老人也不气恼,“哦?你们真的确定所有人都过关了?”
戚竹猛地抬头望他,“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人满是褶子的脸扯出一个微笑,“昨天的游戏,已经有人失败了。”
牛肉汤,“危言耸听,我们一共九个人,不都好好的站在这里。”
老人,“小姑娘,你真的确定自己身旁站着的是自己的同伴?”
牛肉汤噎住。
陆小凤突然想到之前五百八十六号说的那句话,‘你们真是神奇的一组,竟然这么多人安然度过了第二个夜晚。’
是这么多人安然度过了第二个夜晚,而不是第一天他们通过游戏后所说的没有伤亡。
老人,“你们中已经有人死了,只不过身份被人顶替了。”
不少人暗自拉开了自己与其他人的距离。
老人满意的看着这一幕,“顶替死去人身份的,是我们这里最疯狂的一个人,一个变态的杀戮者,‘小丑之家’称他为染血的屠夫。你们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人,杀了他,或是被他杀。”
陆小凤,“我们怎么确定你不会耍诈,为了让我们达到自相残杀的目的。”
老人摊手,不置可否,“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他哈哈大笑,又道,“不过如果被信任的人一刀捅死,估计也有一番滋味。”
陆小凤想到之前所做的梦境,脸色不是很好。
无论他们中有没有人身份是假的,存不存在杀手,这都是极其高明的一手。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开花的日子又岂会遥远?
侏儒推着老人走了,戚竹也跟着转身。
小小的举动立刻引起一些人的恐慌,离得近的牛肉汤和沙曼都不着痕迹的移开,一个靠近陆小凤,一个靠近宫九。
孙秀青依旧是缠在西门吹雪身旁,她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人是西门吹雪的对手,跟在他身边,自己的性命理应无虞。
阮清玉依旧是条忠实的哈士奇,寸步不离戚竹。
孙秀青见戚竹往楼上走,叫道,“你要去哪?”
戚竹,“上楼回房间。”
像是怕她听不懂似的,补充道,“睡觉。”
阮清玉的眼睛亮亮的,“一起?”
戚竹呵呵一笑,“你可以试试。”
阮清玉:……好可怕,悻悻退开。
孙秀青急道,“刚才那个人说我们中有一个是杀手,我,我们还是聚在一起比较好。”
戚竹不知道这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耐着性子道,“姑娘,上楼,关门,反锁,睡觉。”
孙秀青:听上去好有道理,但好像总觉得哪里不爽。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里的白天总觉得要流逝的快一点。
到了刚刚入夜的时候,各个房间情景各异。
戚竹:锁门睡觉。
阮清玉:专心致志听着隔壁戚竹的墙角。
陆小凤:要不要去找沙曼呢,要不要去找沙曼呢?
沙曼梦中:宫九好可怕,宫九去死!
牛肉汤梦呓:九哥哥,九哥哥。
狐狸被迫用尾巴尾巴‘啪啪啪’抽打某人洁白如瓷的后背,留下一道道红痕,宫九:用·力,再用·力
狐狸机械地摔着尾巴:心好累,不会爱了
岳洋:拭剑。
只有孙秀青的房间还亮着灯,她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去找西门吹雪。原身的武功她还没有用的得心应手,更别提最基本的防身。
端着碗热粥她走到最末尾的房间,她还在措辞时,门已经打开了。
孙秀青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面前的人虽然冷若冰霜,可却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门被反锁上,孙秀青没怎么注意,认真参观西门吹雪的房间,这可是一代剑神的临时起居室,这次赚大了。
西门吹雪,“你来做什么?”
孙秀青这才想起手上的热粥,递到他面前。
西门吹雪没有接,反而道,“可有人看见你过来了?”
孙秀清摇头,“大家都睡了,我脚步也放得很轻,所以……”
“那就好。”西门吹雪打断他的话,脸上一反常态地扯出一个笑容。
不管是街上流传的话本,还是一些年纪大女孩子口中传述的,都说越是冷冽的人笑起来越美,但西门吹雪这个笑容却很难看,甚至有些扭曲。
人的笑容是不可复制的,最大的原因在于人一笑会同时牵动全身上下一百零八块肌肉,整体呈一个协调的状态。
可面前的西门吹雪,明显只有面上的一层皮在动。
孙秀青似乎察觉到不对,刚想说些什么,腹部顿感一阵钝痛,手里的热粥洒在地上还在冒着热气。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被锋利地小刀开了一个大洞,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西门吹雪’,气若游丝道,“你,你……”
‘西门吹雪’把匕首用力往下一划,孙秀青再也没有说出话的力气了,直直倒向后面。
秀气的脸上白眼仁上翻,神情定格在不可置信和惊恐之上,死不瞑目。
戚竹是被浓浓的血腥味熏醒的,这股味道厚重的让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门外阮清玉正在拍打他的门,“戚戚,快出来,有人死了。”
戚竹不得不隔着一道房门提醒道,“不想被当成杀人犯的话,就收起你话里的兴奋。”
门外的阮清玉抑制住激动,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戚竹扶额: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是怎么养出来的,明明以前是个忧国忧民,立志报效国家的大将军。
已经在地底下的孙秀青很想爬上来告诉他说:这就是进化论,达尔文的进化论!作为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军他没有活下来,于是进化成了一个行走的变态,你瞧,他现在获得多滋润。
两人并肩来到孙秀青的房间时,房门已经被其他人围得水泄不通,戚竹后退几步,胳膊撑在扶栏上,远远地望了一眼。
房间的横梁上,孙秀青双手被反扎着牢牢吊在半空中,人已经被开膛破肚了,内脏掉落一地。
陆小凤道,“门没有锁,有谁知道她昨晚去了哪里?”
“我房间。”
冷冷的声音传来,众人没想到开口的竟是西门吹雪,但想一想,这姑娘一直缠着西门吹雪去他房间也很正常。
牛肉汤就住在孙秀青旁边的屋子,迷迷糊糊中好像确实听见西门吹雪开门的声音。
陆小凤,“你让她进去了?”
西门吹雪看他,“难道你让我和她一直在门口耗着?”
陆小凤尴尬的咳嗽一声,“之后呢?”
西门吹雪,“不停说自己门派和她以前的事情,很吵,又赶出去了。”
众人:你真直接。
昨夜大家都说自己在自己的房间,详细情况根本无从探查。
陆小凤把孙秀青的尸体放下来,看着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女,心中叹气,人死后要入土为安,这里连个能葬她的地方都没有。
白天,剩下的八个人一动不动的坐在大厅里,有的发呆,有的面色沉痛,还有的不停打瞌睡。
到了黄昏之时,金色的余晖渡染了整片大厅,才有人陆续离开。
最后只剩戚竹和阮清玉,大厅里,侍者来来回回忙着自己的事情,重复着呆板的动作。
戚竹突然开口道,“有没有发现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阮清玉看他视线望着的方向。
一个侍者正在擦拭着桌子上的灰尘。
“这里明明有很多人,却觉得好像只有我们几个人一样。”
阮清玉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戚竹,“因为我们潜意识里没把他们当做活人来看,小丑之家的这些人,没有表情,只是专注自己的事情,连眼神变化都没有。”
阮清玉,“灰尘又落上了。”
刚刚被擦干净的地方再次蒙上一层淡淡的灰尘,侍者站起身来,去洗抹布,没过多久又回来继续刚才的动作。
“我们习惯性的用白天和黑夜来区分整整一天,这里却不是。”戚竹偏过头去对着阮清玉说,“花开和花谢。”
话音刚落,窗外的最后一片花瓣落在地上,只剩一截光秃秃的花枝,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又鼓出一个花苞。
戚竹,“这已经是第七朵花了,所以今天就是最后一夜。”他语气带着戏谑道,“看来有人想要一网打尽。你猜,藏在我们中间的那个杀手,他会先挑谁下手?”
阮清玉,“肯定是那些娇滴滴的女孩子。”反抗意识薄弱,随手一刀就可以杀了。
戚竹摇头,“是我。”
阮清玉用怎么可能的眼神望他。
戚竹,“正常情况下的确是会挑女孩子先下手,不过他今天说了一句暴露自己身份的话,想必他已经意识到了。”
花开三旬的时候,窗外已是夜半三更。
大厅里只有戚竹一个人靠在沙发上阖着双眼休息,连阮清玉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一个人,他特意避开了又月光照拂的地方,整个身体似乎都被阴影遮盖住了。
戚竹警醒的很快。面对着正在走到他面前的人,他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
习武之人脚步可以轻的没有一点动静,但气息是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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