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拯救世界时总把人设弄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风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原随云对待所谓的妖怪比人要温和许多,妖魔鬼怪这些东西古人不是唯恐避之不及,怎么到了这里反倒是特别对待。
一个变态的世界往往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比方说原随云,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叫人把上百个女人的眼睛缝住,心情不好时出手便是人命。对于原随云来说,众生皆蝼蚁,人命如草芥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是冷血残酷,无情无义,偏偏他却又很喜欢小动物,那些柔弱的生命,他会仔细呵护对待,哪怕是走路,都会小心的绕过路边的花花草草,石缝中的青苔,甚至会仔细辨认周围所有的声音,避免踩到一只蚂蚁。
戚竹过来的时候,入眼便看见原随云对着一块手帕发呆。
这手帕貌似还对他……爱搭不理的。
套用现代人的话来说——一副吊样。
见戚竹和阮清玉来了,原随云收起手帕,面上又恢复了优雅贵公子的形象,配上背后的荷花精致,活脱脱是一个举世无争的隐士。
戚竹皱眉,刚才他收起的手帕,不就是丁自明寄身的那条,怎么竟没给金灵芝?
[综武侠]拯救世界时总把人设弄错 第46章 痴人说梦7
麻雀在院落外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很挠人心。
快落山的太阳光芒是橘黄色的,映照在女子半边毁容的脸上有些渗人。她在厨房里来来去去忙活个不停,淘米,切菜,煮饭,摆盘,全都出自她一人之手。
等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出来时,她的额间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端着食盒走进内堂,看着坐起来的男子欣喜道,“你已经可以动了?”
许是四肢不活动太久,血液长期不循环,他的四肢有些僵硬,单单是坐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力气。
试着动一下手指,虽说反应有些延迟,但好歹真的是在动作。
男子身形很高大,脸色却很苍白,久违地自由,他却没能像女子一样发自肺腑的开心。
“齐毓,收手吧。”犹豫再三,他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他能活动四肢,就说明齐毓的手上又沾上了人命。
“怎么能够停下呢?”被唤作齐毓的女子把饭端在手上,一口一口的喂给男子,一筷子菜,一筷子米饭。男子咀嚼的速度很慢,齐毓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态度,“你才恢复了一半,而且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齐毓的嗓音越压越低,到最后竟有几分雌雄莫辩的味道。
阮清玉提着食盒走进来的时候,不意外的发现戚竹对着屏风发呆的样子。
“你要再这样下去,恐怕没有丫鬟敢来再给你送饭。”
戚竹从静止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阮清玉,“怎么是你?”
阮清玉,“你是没看见那个送饭的丫鬟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死活不肯来的样子。”
戚竹看了眼屏风后面挂着两具骇人的尸体,好像明白了是为什么。
把食盒的盖子打开,饭菜的香味飘散出来,将屋里的腐烂气息微微吹散开来,“有什么发现吗?”
戚竹端起碗筷,对着尸体毫不避讳地一边吃饭一边回答,“全身上下的血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层皮囊,看不出是什么时候死的。况且尸体成了这副鬼模样,估计也没人知道他们生前是谁。”
阮清玉围着两具尸体转了一圈,好奇道,“你说人是怎么做成皮影的样子?”
戚竹,“也许是借助了什么力量,”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一心二用让我没有办法全身心投入到案件上。”
阮清玉,“你在担心丁自明?”
戚竹点头,“比起两具死了不知道有多久的尸体,还是活人更加重要,我必须抓紧时间给他找一具可以用来寄宿的躯体。”
阮清玉最清楚不过这点,他甚至能感觉到丁自明越来越虚弱的气息。他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具死人皮影上,他的颈间有两颗相连的黑痣。阮清玉低下头,好像有了什么想法。
丁自明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堪忧,就算知道估计他也无暇顾及,因为他现在的每分每秒都在同他的变态主人斗智斗勇。
打了个呵欠,维持一贯的蚊子叫,“我要睡觉了。”
原随云,“陪我说说话。”
丁自明抗议,“妖怪也是需要睡眠的。”
原随云,“陪我说说话。”
一来二去,丁自明总算是不耐烦了,计上心来,“我说话很耗力气,不如你说我听着。”
原随云想了想,似乎接受了这个提议。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原随云在断断续续的说,丁自明在一旁安静的倾听,过了好一会儿,原随云伸出修长的食指碰碰小手绢,原本鼓起来的布面现在已经塌下去,做着有规律的一起一伏的动作,不由失笑——本来还好奇怎么不闹腾了,原来是睡着了。
戚竹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天还没亮就继续跑到花市,阮清玉猫着步子,跟在他后面出门。当然没过多久就被发现了,尾随有尾随的妙处,被发现也有被发现的好处,比如说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
阮清玉陪着戚竹来来回回转了好几遍花市,一无所获。
他突然道,“当初你救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不厌其烦。
戚竹点头,“有些事是要碰运气的,不过我的有运气一贯不怎么好。”
阮清玉,“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换个别的事情做做。”
戚竹看他。
阮清玉眯眯眼道,“去查查那两个死者的身份。”
站在一座大大的牌坊下,从门外都能听见里面的喧哗吵闹声。
戚竹挑眉,“你确定不是你自己想来这里玩?”
正说着,里面就传出‘压大压小’的叫声,兴奋的狂吼声同撕心裂肺的叫声复杂的交织在一起,玩完全全演绎出什么叫做乌烟瘴气。
这座赌场很大,大约是那日他们初遇原随云赌场大小的两倍,整齐的排放着五列赌桌,看上很结实,应该是上好的木材所制,只是再好的材料,哪怕是乔木的,也经不起这群赌徒的疯狂。疯狂的晃动骰杯后,最后那一下带着孤注一掷的勇猛,砸到桌面上,桌腿都在颤动。
阮清玉压低嗓音,“昨天我看那具尸体右手大拇指乃至其余几个手指的皮囊都有点凹陷,其中大拇指最为明显,这是长期摇骰杯人手的特征,更何况他的背部还有刺青,没有血肉后虽然皱缩了,依稀也能辨认出事貔貅。”
戚竹,“你的意思是他是个赌徒。”
阮清玉神秘一笑,“非但是个赌徒,还是赌徒中的高手。”
从手指就可以看出所用的着力点,他的每个角度都很刁钻,是个会控骰的高手。
“跟上他。”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从赌上上下来,步伐都有些不稳,看来刚才一定是输了不少。
赌场的旁边就是一个巷子口,戚竹和阮清玉跟着男人走进去后,男人已经不见了。
戚竹皱眉,怎么可能。
阮清玉笑的有些奸诈,“别忘了他是一个赌徒。赌徒在某些方面可是很机敏的。”说着,一脚踢翻了墙边靠着的一排竹竿,一个人未免自己被砸到,抱头窜出来。
戚竹一看,可不是吗,这人的身体已经瘦的跟竹竿没什么两样,藏进去绰绰有余不说,还根本看不出来。
男人出来后抬腿就跑,阮清玉抓住他的领子,男人在原地做着奔跑踏步的动作,看上去很滑稽。
“又没做亏心事,你跑什么。”
男人哭丧着声音说道,“两位大爷行行好吧,我今天是真没赢多少银子,还赔了不少。”
戚竹失笑,看来是把他们当做专门蹲点在赌场门口准备抢劫的了。
他冲阮清玉使了个眼色,对方放下男人的衣领,然后撇过头道,“我的银子现在不都放在你身上。”
戚竹差点忘了这回事,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数值很大的银票,放在男人面前晃了晃,“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它就归你了。”
阮清玉咬牙,他要花钱的时候才给了一两银子,还要把找余的铜板给他送回去,现在对个赌徒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几千两。
士可忍孰不可忍!
戚竹似乎感受到他怨愤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阮清玉立马狗腿的谄媚一笑,笑容的意思很明显,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戚竹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问男人,“你玩骰子多久了。”
男人看着那张银票眼睛都直了,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有七八年了。”
戚竹,“这条街上的赌场你都去过?”
男人点头,“别说是这条街了,就连方圆十里的赌场我都去过。”
这话是不带一点吹嘘的,一个赌徒不可能背到一直输,也不可能运气好到一直赢,赌场的老板也要挣钱,何况今天你赢了人家的,难保不会有人见钱起歹心或是心生怨恨,所以他经常流连在不同的赌场。
阮清玉看了他一眼,“还挺聪明的。”
男人不好意思道,“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我也没命玩到今天。”
戚竹,“我们在赌场的时候你已经察觉到了。”
这话说的很肯定,只有如此才能解释男人一出门就藏起身来的举动。
男人点头,“你们穿的很好,目光也不在赌桌上,不像是来玩的人。”
在下注的时候还能注意到周围的情况,看来他们没找错人。
戚竹赞赏的看了阮清玉一眼,对方高兴的差点没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阮清玉想想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赌术很好,背部有个貔貅刺青,颈间两颗黑痣的男人?”
男人皱着眉头,显然是在思考。
“你说的是赵二?”
阮清玉一听,竟有门道,接着问道,“他是不是最近突然没有来赌场?”
男人点头,有些答非所谓,“赵二在我们这一群人中可有名了,赌这个东西,靠的是技术运气和经验,但一直玩下去的人,赔光也是早晚的事。”
阮清玉,“你看的这么开还玩?”
男人挠挠头,“我喜欢那种惊险刺激的感觉,尤其是在骰杯打开的那一瞬间,输赢反而是其次。”
戚竹在旁边听的皱眉,“跟我们详细说一下赵二的事。”
男人看了眼那张银票咽了口口水,“我说了它就是我的吗?”
戚竹点头,“还会给你加一张。”
男人满意的笑了笑,然后道,“赵二原本不叫赵二,叫赵新贵,原本家里挺殷实,但他老爹死后没多久就被他造没了,赵新贵很快就从个公子哥变成了当地有名的地痞流氓。不过后来他竟然转运了,这一转还是二十年,我们才戏称他为赵二。”
[综武侠]拯救世界时总把人设弄错 第47章 痴人说梦8
戚竹,“转运二十年?”
男人点头,“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他最落魄的时候,一天连吃个馒头都是靠偷来的。但后来赵二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咸鱼大翻身,靠着赌钱挣了一大把,整整二十年,估计他家的财富都可以累出一座小山。”
戚竹,“他一直赢?”
男人道,“这倒不是,只是输的钱连赢的零头都不到。”
戚竹,“你们跟他熟吗?”
男人,“他人疯疯癫癫的,往往出现几天又消失好一阵子,最近人又不见了。”
戚竹和阮清玉对视一眼,大概有八成确定山庄里的那具尸体就是这个叫赵二的人。
他把银票递给男人,男人要走的时候,他又掏出两张,“陪我去个地方认个人,这些都是你的。”
男人一看,笑开了花,看来今天是遇上财神爷了。
他的开心只持续了半柱香都不到的时间,等到了山庄门口,撒开腿就跑,当然没有得逞,阮清玉几乎是半强迫的让他走进了庄子。
短短几步的距离,男人不停舞动着双臂,高声呼喊道,“我不进去,不进去!”最后几乎是用讨饶的语气说话,“饶了我吧,要不我把银票还给你。”
戚竹,“已经进来了。”
男人双腿瘫坐在地上,看看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腿,还完好无损的在身上,有种劫后余生的幸存感。
“看来这山庄还真成了瘟神一样的存在。”阮清玉嘟囔道,“带他进去认尸吧。”
“认尸?不是说认个人吗?”
戚竹,“有什么区别?”
男子白眼皮一番,就差没撸起袖子跟他打一架了,有这么匡人的吗?
房间里渗出的味道很难闻,但勉强还是可以忍受,戚竹这时候有些庆幸尸体是呈感化状态的,否则以现在的节气,就不单单是腐烂的味道,光是尸体生蛆,或是那些嗡嗡嗡飞来飞去的绿头苍蝇都够人受的了。
男人是闭着眼睛走进房间的,他算是被逼上梁山,甚至可以说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反正他现在已经走进这座山庄,为了那两张银票他拼了!
饶是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真正看到这两具人皮皮影的时候,男人还是忍不住跑到门口大口大口的呕吐,过了好一阵子,才进来辨认尸体的身份。
“是,是赵二。”他捂住嘴唇,生怕多说出一个字就又吐了。
阮清玉,“多看几眼,别认错了。”
男人跑到窗户边透风摆手,“不可能认错的,脖子上有两颗黑痣,还有后面的貔貅刺青,赵二的貔貅刺青和一般的刺青不同,多了一只眼睛。”
阮清玉瞧了眼人品皮影,那块皮肤已经皱缩的不成样子,但有一条褶皱好像中间是有一个青色的刺青点。
“我可以走了吗?”男人手扶在窗栏上,显然在忍耐着极大的不适感。
阮清玉看了下戚竹,后者点点头。
“走吧。”
男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疯狂朝庄门外的方向冲。
戚竹看了眼手中刚刚掏出的银票,有些郁闷,这是吓得连钱都望了拿。
夜晚很快就降临,每一间房里,大家做着匀称的呼吸,夜色笼罩下,睡得既香又稳。
花园里,池塘咕噜噜的冒着水泡,很快沉寂下去,再次冒出水泡,又一次沉下去,这一次是死寂,再没有任何声音出来。
纵使金光普照,今天注定迎不来完全的光明。
金灵芝死了。那个曾经色彩鲜明,性情像火一样的直率女子死的无声无息,丁自明从原随云怀里探出脑袋,真正看到尸体的时候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昨天女子还在发脾气,大声朝着让下人帮忙找着丢失的手绢,今天却已经浮在冰冷的河水上,双臂展开,两腿紧紧闭合。
像是一个自由的人躺在草坪上沐浴着阳光。
溺水死的人躯体都是浮肿的,往往泡的久了连脸上的肌肉都会松弛,甚至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
她却恰恰相反,少女安静的躺在水面上,脸上像是涂抹了鲜艳的胭脂,表情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丁自明突然就想到了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或是吃了毒苹果躺在水晶棺材里的白雪公主——这或许听上去夸张又不切实际。
场景很美丽,这个少女却是真正死亡了,虽然她表情鲜活的和十七八岁的明艳姑娘没有区别。
丁自明失神道,“怎么会这样?”
原随云,“灵芝不会游水,武功也没高强到借助浮力或是轻功水上漂。”
丁自明,“不是这样的,我是说她看上去很鲜活,很安详。”
原随云看不见,想象不出他说的是什么表情。
丁自明,“她就像是还活的一样,除了衣服有些沾湿,却好像更美了。”
原随云眼睛还没失明时,无争山庄有一个丫鬟失足落下湖里,当时天色很黑,那里又比较偏,没有人听到呼救声,她很快就淹死了,第二天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不成人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臭味。
那苍白松弛的皮肤,女子伸长的舌头,和令人作呕的尸臭,原随云至今难以忘记。
“你是说她死的很美?”
手帕来回晃动两下,算是点头。
戚竹和阮清玉来的时候,池塘边只站着原随云,丫鬟和仆役早就被他挥散,从远处看就是一个人自言自语,池塘上还飘着一具诡异的尸体,怎么看怎么骇人。
戚竹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兴许原随云已经知道了丁自明的身份。
他在考虑要不要点破这个问题。
“恩公。”
一道娇娇弱弱的声音传来。
戚竹惊愕,“你能说话?”
手帕害羞的低下头,“也就是这两天的事,自从进了庄子之后觉得精神恢复了很多。”
短短一个来回的对话透露出了很多信息,原随云无意识的握住手帕,“你们认识?还是都是妖怪?”
这种感觉很不好,好像自己的什么东西被别人夺走了,确切的说,是分享了。
他的小妖怪,就该是他一个人的。
戚竹愣了一下后,才明白他大概是误会了。
他指着那条左摇右晃的手帕,“死于非命,命不该绝,我要帮他续命。”
几个字简单明了的概括的现在的状况。
原来不是妖怪,是鬼。
原随云皱眉,“这样就很好。”
一条普普通通的手绢,不会背叛,不会背离。
戚竹问丁自明,“你也这样想?”
丁自明狂甩头。
原随云把他握的更紧了。
戚竹,“如果你不想让他彻底消失,就该尊重他的消息。”
“消失?”原随云重复道。
不单是他,丁自明也是瞪大了眼睛看他。
好吧,纵使别人看不见他的眼睛,但他的确是在做着惊讶中略带惊恐的神情。
戚竹,“你很幸运,我本来以为单独飘荡久了,早该魂飞魄散了,没想到你竟然存活了下来,而且状态要比我想象中好很多。”
原随云,“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随时消失。”
戚竹点头,“确切的说,有可能在你说话的瞬间他就会无影无踪。”
丁自明彻底愣住了。
他嬉皮笑脸惯了,但不代表他把生死看得很淡,他是那种能苟活就绝不壮烈就死的,现在有人告诉他很有可能会在天地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时之间怎么也无法接受。甚至原本被握紧感觉不太舒服的身子传来麻木的感觉也被忽略了。
良久,原随云突然放松了手劲,他的面色不变,内心却是经历了一番心里挣扎,有一瞬间他是不想让戚竹救丁自明的。人性本恶,当他恢复了人的躯体后会不会第一时间就逃离,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让他最后一段时间单单属于自己一个人。他能感觉到手中的手绢一个角耸拉着垂在他的手指上,每当沮丧时丁自明都会这样做,原随云突然就心软了,好像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赌一把。
先救活他,要是最后真的得不到,那就毁了。
戚竹看着湖中金灵芝的尸体,计上心来,“不如你先寄宿在她身上,至少要比在一条手绢上来好的多。”
丁自明惊悚,“你让我上一个死人的身,还是一个女人?”
戚竹,“除了生辰不合,其他方面她很符合当做你寄宿的躯体,你们八字配的上,再加上她体质属阴,适合滋养散魂,还是寿终正寝。”
丁自明,“你说她——寿终正寝?”
才十七八岁,不明不白溺死在池塘里,还是尸身不腐。你告诉我她寿终正寝,我虽然读书少,你也不可以骗我。
戚竹,“她身上没有怨气,精神也完全散开了,说明确实该死了。”
丁自明,“……”
原来寿终正寝在他看来是这样理解的。
丁自明做着最后的挣扎,“不上身不行吗?”
戚竹,“除非你想加快消亡的步伐。不过这件事要缓上几天,她死的蹊跷,有些事情还有待查证。”
好歹还可以过上几天幸福的日子,丁自明突然无比喜爱这个手绢的身体。
丁自明看着被忽略许久的金灵芝的尸体,“要不要把她捞上来。”
不等戚竹回答,池塘里的水来时渐渐散发出异香,如同缓缓的青烟袅袅上升,周围弥漫着一股雾气。
闻着这股异香,戚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匆匆撂下一句‘不要捞’,便快速的冲往之前发现人皮皮影的房间。
[综武侠]拯救世界时总把人设弄错 第48章 痴人说梦9
那是多少年以前,戚竹已经记不清自己活了有多久,但最初的开始大概是他大仇得报的那一日。
侯府里
“现在这世道啊……当真是,真是妙不可言啊!”
“哦?侯爷似乎很有感想。”
“感想不敢说。顶多是发发牢骚,就拿你戚竹来说,你曾今最痛恨这些个阴谋诡计,没想到现在却玩转其中成为个中高手,你说,这是不是世事无常?”
戚竹也笑了,“侯爷说笑了。不是世事无常,该是人心难测才对。”
串骨术,又称死而复生之术,顾名思义,白骨生肉,枯木逢春。禁术的诱惑是无穷的,就拿面前这个曾跟他父亲称兄道弟的人来说,到了最后,也是他背叛了父亲,致使全家惨遭屠戮,唯有他一日活了下来
侯爷已经快不行了,但他的眼神却很精明,“你散播出消息,说你父亲死前将串骨术传给了我,天知道你父亲当时是宁死不屈,上了多少邢硬是没说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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