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拯救世界时总把人设弄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春风遥
花满楼起身相送,提醒道,“万事小心。”
小和尚,“没事,我已经准备好了蒙汗药。”
花满楼,“蒙汗药?”
流骁皱眉,“如果有刺客,蒙汗药一点用处也没有。”
小和尚点头,“没事,不是对付刺客的,等会儿睡前我就把它吃了,保证一觉睡到天明。”
花满楼,“……”
流骁,“……”
流骁看他欢快出去的身影,不由感叹,“这孩子心真宽。”然后他又把视线投向花满楼,“不过你他觉得吃了蒙汗药还有命睡到天亮吗?”
花满楼摇头叹息。
陆小凤还没走到厨房,一股香气便入鼻中,不由低语,“原来还真的有夜宵。”
不比白日里的繁忙,夜晚只有两个厨子,不过配合的却是天衣无缝;一个和面,一个调馅,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陆小凤想想,放重脚步声,两个厨子果然停下手头的工作回头看他。
陆小凤上去搭话,“看这样子是在做汤圆。”
两个厨子点点头,其中一个长相憨厚的出声道,“这位大侠要是饿了,我们可以先下锅给你煮一碗。”
陆小凤觉得也有些饿了,便点点头。
憨厚的那个立马开灶,圆滚滚的汤圆到了锅里一下煮的更白更圆,芝麻飘香,一下让人食欲大增。
陆小凤就着两人忙碌的间隙,有意无意的说了句,“霍休的厨子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那老头真会享受。”
正在下汤圆的那个下意识的就接了句,“我们不是霍老爷府上的厨子。”
陆小凤好奇道,“那你们是?”
滚白的汤圆已经煮了七分熟,厨子回答道,“我们是住在江边的,原本是江边一家客栈的厨子。”
另一个还在包汤圆的也点点头,“这船上储存的淡水有限,一般的厨子是掌握不好用量的,所以要到海上远航的,除了渔民,都会雇佣像我们这样久居江边的。”
陆小凤一笑,“这次能被霍老头看上,两位估计也赚了不少。”
两人不答,不过从眉目间的喜色看出霍休给了他们一大笔银子,估计接下来的几年都不用愁了。
接下来的时间,陆小凤又跟两人各种寒暄,直接引起的后果就是,戚竹心心念念的夜宵整整晚了一个时辰。
同陆小凤不一样,戚竹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走到了船舱外。
夜风徐徐,带来一股清凉。走在甲板上的人鞋底像幼崽的肉垫一样,没有一点声响。
即便如此,坐在角帆上的人还是察觉到了,脚步过来的同时他立马如同受惊的猫一样直接炸毛,一个闪电把整个身子藏在角帆后面,过了一会儿,见没动静,又忍不住悄悄探出半个头,露出一双勾人的茶色瞳孔。
微风撩起戚竹如墨如漆的长发,在月色的映衬下,这个冷峻的男人竟然也显得邪魅张扬。可惜他的目光太过沉静,古水一般波澜不惊。
只有藏在角帆的人知道,他生气了,还是很生气的那种。
静默良久,戚竹低声道,“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让你出来。”
阮清玉心里咯噔一声,被发现了!
不过他仔细一想,戚竹说的是出来,而不是下来,说不定是说别人……刚想到这里,就听冷酷的声音再次传来,“自己滚下来。”
阮清玉再也不敢抱着侥幸心理,吓得连滚带爬就下来了。
他下来就里立马可怜兮兮的蹲在桅杆前,无论如何是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双手护着头,孱弱的身体不停颤抖,求饶道,“不要打我。”
戚竹进一步,他退两步。
最后戚竹停在原地不动,张开双臂,道,“过来。”
是陷阱!阮清玉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这就跟狡猾的猎人捕猎时在兽夹旁放着鲜美的食物诱惑动物没什么两样。
不要过去——他在脑海中给自己下命令。
事实证明身体的本能是控制不了的,嘴里说的不要不要,两只蹄子却已经撒欢似得奔跑向前。
近了!近了!更近了!
然后就听‘嘭’的一声。
阮清玉捂住头上的栗子包,又蹲回去,眼中泪光闪闪,控诉道,“你打我。”
戚竹冷笑,“你自己跑过来的。”
阮清玉扭头不看他。
戚竹,“过来。”
头偏的更厉害了,“你以为我是狗啊,你说过来就过来。”
戚竹再次张开双臂。
一只撒开蹄子的二货不受控制地再次奔过来,紧接着,头上再次顶了一个小栗子包。
吃过两次亏的阮清玉,这次索性躲得远远地,把脖子扭了个一百八十度,眼不见为净,他就不信戚竹还有办法。
‘好,’‘好,’一连说了两个好字,戚竹的脸色已经全黑了下来。
阮清玉身子一抖,咬牙坚持,不到最后关头决不放弃。就听一声“清玉”传来,声音不同他主人此时脸色的难看,沉稳有力,低调缱绻。
阮清玉心肝一颤,暗叫一声完了。果然,几乎同一时刻,他的身子已经做出了反应,展开双臂,脚下‘哒哒哒’的朝他的主人奔去,嘴里喊着‘戚郎。’
戚竹顶着黑下去的脸反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阮清玉已经放弃治疗了,知道今晚绝对会有一顿好揍。
[综武侠]拯救世界时总把人设弄错 第13章 替天行道(十三)
高挑的身子缩成一团,像只小狗一样蹲在地上。
腿有些麻,阮清玉不舒服的扭了扭。
“蹲好。”
身子立马不扭了,只剩颤抖。
戚竹低头看着他冷笑道,“出息了啊,才多久没见,就学会跟踪尾随了。”说着走到他面前。
阮清玉,“╮( ̄▽ ̄)╭我错了。”
戚竹慢慢绕着他走了一圈,似乎专门带给他精神上的折磨,尔后观赏了一下他的服装,“还男扮女装。”
阮清玉,“╮( ̄▽ ̄)╭我再也不敢了。”
戚竹,“真的不敢了?”
“……”沉默了。
感受到头上传来的温度,阮清玉把身子缩得更紧了,哀求道,“别、别打了,好疼。”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头上也没再多一个栗子包,一双大手在他的发顶揉了两下,没有再动。
阮清玉抬头,眨巴眼,“好舒服,能再揉两下不?”
戚竹看着他,刚想给他一个暴栗,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把手收回来,陷入久久缄默。月光浅薄,当厚厚的云层遮住那仅存的光晕时,他突然从心底涌上来一股悲凉感,心悸又哀恸。
阮清玉见他脸色不对,扭着手指,拽拽他的衣摆,“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的手指有些粗大,不同于阮清玉容貌的绝艳,他的手并不好看,到了冬天还会起冻疮,那是在他最困苦的时候,寒冬腊月,他坚持着为他下河摸鱼才害上的。
现在已经是春天,他手上还有一些红点,可见冻疮并没有随着季节的变迁完全好起来。
戚竹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这几天住在哪里?”
阮清玉低着头,乖乖回答道,“我怕被你发现,白天你不在船舱的时候找地方藏起来,晚上睡角帆上。”
海风冷冽,何况是夜间的海风。看来不是没有好全面,而是又被他自己糟害的。
戚竹突然不想多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阮清玉被丢在后面,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不耐的语调传过来,“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跟上。”
眼泪‘唰’的一下不见了,阮清玉一下跳起来追上去,黯淡的月光下,他的后面好像有条大尾巴跟着主人的步伐一起摇啊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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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大的屋子里,阮清玉躺在戚竹的床上睡得很香,而床的主人却坐在桌子边上打盹,梦里,时光流转,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粉白桃花开遍的山谷,可为什么他却感觉不到温暖?
戚竹抬眼望去,原来在这梦里,不是春季的刹那芳华,而是一个腊月,寒冬凛冽,万物凋敝。
有粗壮的汉子在后面催促道,“快点烧啊,要不那个疯子回来就不好烧了。”
前面的几个年轻人把点燃的火筒往蛇洞里塞,不一会儿,就有难闻的烟冒出来。
其中一个年轻人边烧边骂道,“疯子就是疯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养的这些蛇万一出来咬到人怎么办?好容易才等到冬天,老子去年春天的时候就想灭了它们。”
说着又扔了几个火筒,蛇洞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炸裂声。
冬天山下的路不好走,村里的人也不愿意把食粮卖给他,阮清玉只好去一些雪不深的地方找些能吃的。
今天才走到后山,就看见地上放着一个包裹,阮清玉打开,是一些野菜。他好像知道是谁放的,低低的笑了几声,就抱起来往回走。
走到山坡上,唇角的笑容不见,眼前只剩冒着烟的蛇洞和火筒燃烧爆裂的声音。
阮清玉几乎心神俱裂,他目光中泛着血丝,嘶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汉子向后看了一眼,叫道,“不好了,疯子回来了,快走!”
几个年轻人把手中最后几个火筒扔进去,闻着空气中的焦糊味,一下就跑远了。
阮清玉扔掉怀里的野菜,奔过来匍匐在地上,像狗刨一样的疯狂的挖着蛇洞,一条又一条,挖出来的都是被炸死的蛇。
脏兮兮的衣服配上散落在周围的死蛇,说不出的恶心。
从远处路过的村人对他指指点点,然后加快脚步走了。
天色将明,戚霜走进屋,看着靠在床头的戚竹,等他喝完药。
收好残留药渣的碗后,戚霜犹豫半响,还是说道,“我听王姑说,昨天有几个村里的小伙把那个人的蛇全都给烧死了。”
戚竹手指微微一颤,尔后低头,戚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落寞的声音,“也好,也许这样他就会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戚霜想想,觉得也是,省的到头来害人又害己。不过等过几天她就发现自己放心的太早了,上山的时候,她一眼就望见那个脏兮兮她熟悉的背影,正跪在山脚下不停用手刨着雪,戚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在寻找蛇洞。
看到这里,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随手找了块石头就往那里狠狠砸去。
梦到这里,戚竹猛然惊醒,船舱里一片寂静,舱外夜色正浓,显然他并没有睡多久。
阮清玉抱着被子,睡相不能更丑,嘴里还像小猪一样哼唧哼唧的。戚竹走过去,看着他无害的睡颜,莫名觉得讽刺。
这样一个心思诡谲的人,此时此刻,却像孩子一样无害又无辜。他不由心下叹息:饲养灵蛇只会亏损阴德,而眼前这个人却永远不懂得取舍,更别提放弃。
同样一个夜晚,有人追妻,有人端着碗热元宵和厨子侃侃而谈了一个晚上,有人在梦中惊醒。
睡得最好的,恐怕就要属霸占戚竹床的阮清玉,吃了蒙汗药的小和尚,还有赖在叶孤城房里不走生命安全得到坚实保障的小王爷。
第二天,天还没亮,众人便是在‘来人啊,不好了’这样经典的桥段中惊醒。
阮清玉翻了个身,平躺着睁开眼睛,睡眼朦胧,还有黑眼圈,显然没有睡足。
戚竹把被子给他压好,“再睡一会儿,我去看看。”
阮清玉拽住他,硬是从床上起来赖着跟他一起走。
房间外三三两两的陈列着尸体,死状和铁臂大师等人如出一辙,其凄惨程度可见一般。
世子阴着一张脸,这几个人正是他带来的随从,原本昨晚轮到这一批在他门外值岗。
其他几个随从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惹到心情不佳的世子,一边拍着胸脯庆幸昨夜不是自己值班。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不知是谁喊了句‘是龙,一定是龙,我们都得死!都得死!’
人群随着他的喊声开始沸沸扬扬,世子喝道,“闭嘴!”
现场奇异地安静下来。
叶孤城目光难得柔和了一点,看着发怒的小世子,心道原来还是有点脾气的。
世子绕开尸体,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一条路,世子推门走进原本他昨晚要住的房间:只见房间里的茶具被掀翻,被褥也扔到地上。
他走过去,撩开被子,在地上四处找了一下,然后拍拍手上的灰尘,道,“人干的。”
人群中的陆小凤惊讶,看来这世子与传言不同,虽然不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不妄言为龙所致,还挺睿智的。
霍休走向前,“世子如何确定是人干的?”
平南王世子得意一笑,“纸条不见了。”
霍休一愣,“纸条?”
不止是他,在场的人都好奇世子口中的纸条是什么,连叶孤城也向他投去询问的眼神。
世子捡起地上的枕头,放在床上,然后把被子盖到上面,道,“昨夜,就是这样的景象。”
众人看去,乍一看还真跟床上躺了一个人。
世子把被子掀开,高深莫测的一笑,“这枕头上还贴了一张纸条。”
众人屏息听他继续往下说。
“我在纸条上留了几个字。”
“是什么。”有人迫不及待问道。
“我在纸上写着——”世子卖了个关子,才道,“写着‘傻13,我就知道你会来。’”
说完,得意洋洋,眼神睥睨在场每一个人。
叶孤城,陆小凤and众人,“……”
“可现在纸条不见了。”世子的眼中亮晶晶的,“这说明了什么?”
众人,“……”(这次沉默不是不知道而是单纯不想回答)
世子一副我就知道你们不知道只有我知道的样子,慷慨解答道,“当然是说明了凶手怕丢人把它拿走了。”
说完,他再接再厉道,“龙,是没有羞耻心的,有羞耻心的,只有人!”说完斩钉截铁道,“所以一定是人干的。”
众人,“……”人是有羞耻心的,为毛这句话我们想原赠给你。
说完,世子看向叶孤城,叫了声,“师父。”眼中波光荡漾,明显是在求表扬。
叶孤城看了他一眼,道,“过来。”
听到这两个字,阮清玉条件反射的缩缩身子,揉揉头上的包,他看着激动的走向叶孤城的平南王世子,想开口告诉他,有一种人,通常说只要跟你说了这两个字,你就要明白:赶紧有多远滚多远。这才是保命的窍门。
可惜我们的小世子现在满心满眼沉醉在被自己智慧所折服的喜悦里,智商神马的早就不知抛到哪个街角旮旯里去了。
世子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有步风,像是要接受勋章的军人。
一步又一步,他终于走到高贵冷艳的叶城主身边,动情的呼唤了句,“师父。”心道您终于是承认我了吗?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他被城主一剑鞘毫不留情的抽出去了。
叶孤城目光投向陆小凤,“现在,你可以来验尸了。”
可惜,我们的小世子已经飞远了,错过了收藏城主大人九个字的机会。
陆小凤看了一眼被打飞出去的世子,悻悻地摸摸胡子,很识时务地走出来验尸。
小和尚默念了句‘阿弥陀佛’,心想这难道莫非就是师父生前所说的找抽?
[综武侠]拯救世界时总把人设弄错 第14章 替天行道(十四)
陆小凤半跪在地上,仔细观察死者的伤口处,与之前一样,伤口的下方有明显的爪印,心脏被掏空。
小世子此时已经从门外爬起来坚强的走回来,满脸委屈,正想问一下师父为什么把他丢出去,就看见陆小凤蹲在那里低下头检查赤体。他的长袍半拖在地上,虽然配上陆小凤认真的神情看上去挺美观的,但洁癖的小世子还是第一时间就皱了眉头,
“这尸体有什么好验的,傻子都能看出是失血过多死的。白痴。”说罢,讨好的看了一眼叶孤城,“师父,你说对吧。”
陆小凤望向叫他验尸的城主。
一道白光划过,世子再次被抽出去,不同前一次,这一次抽的格外的用力,世子飞的也格外的远。
阮清玉目视那道格外完美的抛物线,看戚竹,“他每次都是这样找死的吗?”
戚竹冷冷道,“从某种意义上讲,你们属于同一类人。”
阮清玉撇撇嘴,不愿意道道,“哪有,我比他聪明多了。”
叶孤城开启薄唇,“死因。”
陆小凤站起身子,咳嗽一声,“失血过多。”
叶孤城,“……”
船舱外,世子一身宽大的白袍,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束发的白玉簪子在坠地的一刻碎了,柔软的发丝垂在他精致的锁骨上,小世子委屈地反思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船舱内,陆小凤突然问霍休,“这船还有多久才能到夜叉岛?”
霍休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想想,“大约还要三天。”
不少人暗自松了口气,也就是只要熬过这三天,就没事了吧?
再一次的命案,使得人心惶惶,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呆在各自的房间几乎是闭门不出。
戚竹随大流,也回了房间,距离午膳还有一段时间,他感觉到有些饿。
没有厨子来送早餐,想必同今早的事情有关。
阮清玉看他接连喝了好几口茶,凑上来关切道,“戚戚,你饿了吗?”
戚竹一口茶喷出来,这样一天换一个昵称好吗?他沉下脸,“叫名字。”
要是能乖乖听话,他就不是阮清玉了,阮清玉的特色就是,表面诚心悔过,内心狂叫壮士,我们隔日再战!
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戚竹正低着头沉思,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白面馒头,疑惑道,“哪来的?”
阮清玉羞涩的笑笑,不回答。
戚竹咬了一口,软软的,觉得还挺新鲜。
咽下去后,他刚想道句谢,就见眼前的人似乎哪里不太协调。
末了,惊悚了。
能协调吗!一个胸塌下去了。
阮清玉见他不吃了,道,“是怕不够吃吗?没事,这里还有一个。”
说着,转过身去,把右边胸上的掏出来,递给他,娇羞道,“吃吧。”
戚竹,“……”
默默放下手中的馒头,出声道,“阮清玉。”
阮清玉靠着他,“怎么了?”
“你以后要是再敢男扮女装,我绝对会卸了你的骨头。”
阮清玉:(>﹏<)好委屈,他做错了什么?
戚竹的脸色一直到中午霍休派人送来午膳才好起来。
吃午饭的时候,阮清玉察觉到戚竹身上散发的黑气压,一直没敢把头抬起来,脖子酸酸的。
就在这时,救命般的敲门声响起,只是戚竹还没说‘请进’,来人已经自动进来了。
戚竹丝毫不在意,倒是点点头,“学会进门前敲门了,不错,有长进。”
流骁:这个人似乎总有气死人不偿命的特异功能。
不过很快,他就被像八爪鱼一样四肢死死黏在戚竹身上的人吸引住了。
看样子,是个女人?
再一细看,还是个没胸的女人?
流骁目光别有深意的看着戚竹,“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怪不得平时看上去不慕女色,一副清高无比的样子。原来喜欢这种,的确,没胸的品种,太难找了。
一碗白米饭见底,戚竹抬起头问,“无利不起早,你找我来有何事。”
流骁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有点尴尬的问,“你说我如何才能跟花满楼住在一个房间。”
戚竹,“那属于非法同居。”
流骁,“他还没答应。”
戚竹,“哦,强人所难的基础上逼良为娼。”
流骁咬牙,“吾是来让你出谋献策。”
戚竹挑眉,连‘吾’都用上了,看来已经丧失理智了。
他吞下最后一口菜,用阮清玉递过来的手帕拭嘴,然后道,“关于这一点,你应该去问平南王世子。”
流骁皱眉,看上去就不太乐意,一脸嫌弃道,“就是今天被抽飞的那个?”
戚竹点头,“你少说了一个修饰词,是昨晚住在抽飞他人房间的被抽飞的那个。”
流骁似有所悟,转身出门,临到门口又折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戚竹碗旁边的馒头。
然后得意冲他挑眉,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谁不知道戚竹最讨厌别人抢夺他的食物,特别是碗旁边的食物。
流骁狠狠咬了一口馒头,意犹未尽的样子,评价道,“恩,真是又香又软。”
戚竹,“……”
阮清玉害羞的往他脖颈处钻。
戚竹,“……”
海上泛起雪白的浪花,海中央的风已经猛烈,不久前随着风轻巧摆动的浪花,渐渐翻滚成大浪,带起深黑泛紫的海水。
戚竹稳住身子,阮清玉则是跟没骨头一样软绵绵的搭在他身上。
桌上的碗筷摔在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隔着门就可以听到有人已经大喊‘出什么事了’的声音。
戚竹推开扒着他不放的阮清玉,“我出去看看。”
阮清玉这次倒是很顺从的任他把自己推开,不过却拦住了要走的戚竹,一脸正色道,“估计是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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