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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子莘
沈葭笑着接过来,耸着身子哄他,没一会儿竟是止住了,月季瞧着稀奇,笑道:“还是你俩最亲,方才可是要把我累死。”
沈葭笑着亲亲他的脸蛋儿:“谁说我们哭了,方才我们小兴儿是在练嗓子呢,对不对?”
小家伙听不懂沈葭说什么,只一边噙着手指,一边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珠子看她,像是很新鲜的样子。
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眼睛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让人瞧了就很是喜欢。想到方才月季头疼的模样,她又忍不住笑:“你这一个倒还好了,月娘一下子两个,如今孩子小不觉,等再大些可是比你们家头大。”
月季跟着笑:“你这话倒真是说对了。”
“高耀去哪儿了?”沈葭看了看四周问道。
月季从床上下来,边穿着衣服边道:“一大早便去县城卖肉了,我早上饿得晚,又懒得早起,他平日里都是自己去街边吃碗馄饨对付一下。”
沈葭道:“这会儿应该饿了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做。”
月季赶忙拒绝:“还是我来吧,你照顾着兴儿就成。难不成你住在我们家就要伺候我们一家子?”
沈葭蹙眉道:“瞧你这话说的,哪里可就这样严重了?我还不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了?”
月季讪讪地笑:“是我不会说话了,你若这样说,今日你这饭我不吃还不成了。”
她说着,又问:“对了,远山哥呢,莫不是一大早就回家里忙活去了?”
“想来应该是的,待会儿我去瞧瞧他,回来再给你们娘儿俩做饭。”
月季撇撇嘴:“我们兴儿可不吃你做的饭。”
沈葭看着怀里瞪着眼珠子的小可爱,禁不住笑道:“兴儿是不吃,可她娘亲是要吃的,娘亲吃了饭我们兴儿才有饭吃啊,对不对?”
听不懂的小高兴默默吃手指。
*****
沈葭回到家时,侯远山和刘勇正带着一帮子人屋里屋外的忙活。
“远山哥!”沈葭对着拿了铁锹往屋里进的侯远山唤了一声。
侯远山身子微顿,随即转过身来,只见沈葭也跑了过来。看着里里外外忙进忙出的人,沈葭有些意外:“怎么这么多人?”
“是刘勇帮忙找的,人多活儿做的也快些,想来三两日就成了。”
沈葭拿了手绢帮他擦着汗:“这样也好,如今天热,早些干完了省事。原本我打算在月季家做饭呢,既然这里人多,就还是在自己家吧,待会儿给月季盛一碗送过去。”
她说着,便去杂货屋里取了围裙系在身上去灶房了。
*****
忙碌了一天,直到太阳落了西山,干活的人方才一起吃了饭散了去。
侯远山洗了澡,沈葭正要拿他换下来的衣服放进盆里,等着明日去帮他洗,谁知刚碰到便被他抢先拿走了:“汗味太重,还是我自己洗吧。刚好如今热的睡不着,去河边吹吹风。”
沈葭坚持道:“你今日都忙了一天了,我一直闲着没事,如今衣服自然是我洗了。何况平日远山哥的衣服也有汗味的,我还不是照样洗了?”
沈葭觉得侯远山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时候还学会跟她抢着洗衣服了。
侯远山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解释的理由,又寻思着这会儿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此时拿去洗应当是看不见衣服上的血渍的。于是便道:“如此也好,现在溪边定然很是凉爽,我陪你去洗如何?”
“可是……如果现在洗,晚上衣服晾在何处呢?”这里的人们都是不允许夜里在院子里晾衣服的,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了身。
侯远山道:“不碍事的,待会儿洗完了拿回家去晾在屋里,明日一早就该干了。”
沈葭想想觉得也有道理,而且两人因着昨晚的事也一直没有好好说过话,便点头应了下来。
二人同隔壁屋里的高耀和月季夫妻二人打了招呼,便端着盆子去了溪边。
高耀家离溪边很近,不过几步路的功夫也便到了。
此时因为天气闷热的原因,溪边的人并不少,大家几个人聚在一起吹着风,讨论些家常理短的话。
侯远山和沈葭过去时同大家打了个招呼,两人便去了溪边开始洗衣服。
“远山哥昨晚上做什么了,那么晚才回去睡觉?”沈葭憋了一天,如今的场合里总算是问了出来。
“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卧房里的东西也全都挪进了杂货屋,地方宽敞,今日砌墙的时候才方便。”侯远山回答的不急不缓。
沈葭心里总感觉怪怪的,可他的回答又让她抓不住错处,索性不再说话,只拿了棒槌捶打着石头上的衣服。
许是太过走神,结果竟一不留神敲在了手上,沈葭顿时“啊”了一声,手里的棒槌顺势落进了水里,在朦胧的夜色里顺着溪流向着远处飘走了。
侯远山听到叫声心上一颤,忙上前拉住她的手瞧:“怎么了,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瞧瞧。”
听着他话语中毫不掩饰的着急,沈葭忍不住一阵懊恼,远山哥明明对自己这么好,她这又是在怀疑什么呢?远山哥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事情瞒着不说呢?何况,他以前做过杀手的事都愿意跟她说,又有什么会刻意隐瞒呢?
她觉得自己最近定然是魔怔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疑神疑鬼的。
她轻轻摇了摇头:“只是碰到了指尖,没什么大碍的。”
虽听她这么说,侯远山仍是不太放心,抓着她的手瞧了瞧:“这里太黑了,看不出伤势如何,我们回去,我帮你上药。”
“真的不严重的……”沈葭还想再说什么,整个人已被人架着腋窝强迫站了起来。
沈葭无奈,只好随他回了家。
月季听说沈葭砸伤了手,急急忙忙点了煤油灯来到沈葭住的西屋,用煤油灯在她跟前照了照,顿时颜色大变:“都肿成这模样了还说没事,我看啊,你这怕是要歇上好几天才能好。”
“只中指的一个指尖而已,真没那么要紧。”或许是疼得麻木了,沈葭觉得如今不碰它反倒也没那么疼了。就是手指还有些发热。
月季睇她一眼:“你也是的,哪有大晚上的去洗衣服,什么也看不见能洗出个什么来?如今可好,专往自己手指上砸。”
侯远山顿时也有些愧疚,原也是怪他,为了怕沈葭发现他受伤的事,这才出了这等馊主意。
“刘勇那里有上好的伤药,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帮你取些过来。”侯远山对着沈葭说着,火急火燎的走了。
月季叹道:“你瞧瞧,你自己受点子伤,远山哥比你还急。洗个衣服怎么也不注意着点儿,害的人担心。”
沈葭这会子手指头又开始疼了,她忍不住甩甩左手,疼得龇牙咧嘴,额角也冒着汗,很是委屈地看着她:“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数落我。”
“好好好,不说你了,先忍一忍,远山哥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月季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
沈葭疼得皱着眉头,却也不再说什么话。自己心不在焉,结果挨了一棒槌,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不过侯远山的速度的确快的惊人,感觉才刚出去的样子,如今竟已拿了药膏回来了。
“刘勇说这个抹在手指上冰冰凉凉的,能够消炎止痛,先试试看效果怎样。”
他说着,慌忙打开锦盒,里面是乳白色的膏状物。因为怕别人不知轻重,沈葭便自己动手涂抹上去。
那药膏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做的,刚一抹在手指上,便有股清凉酥麻的感觉传来,倒像是有麻醉的效果一般。
“感觉可好些了?”侯远山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瞧,一句话也不说,忍不住问她。
沈葭这才忙点了点头,笑着回道:“这药效可真好,刚抹上竟然就不疼了。”
月季道:“那可是京城里的物件儿,自然是好东西。也亏的如今远山哥帮你讨来这个,否则这大热天的疼起来心里烦躁,你这一晚上怕也不必睡觉了。”
她说着打了个哈欠:“成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俩也早些歇着吧,这会儿兴儿怕是又该喂了,我也就先回屋了。”
月季说完出去,又顺便关上了房门。
侯远山又拿着她的手瞧了瞧,这才道:“既然不那么疼了,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晚上这只手别乱动,小心碰到哪里又给疼醒了。”
沈葭乖巧地点点头:“那我搂着你睡,你抓着我的手,这样我的手就不会乱动了。”
“好。”侯远山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子,亲自帮她脱掉鞋袜,又端了水来帮她洗脚。
沈葭虽是现代人,但在男权主义的社会里待的久了,思想也早已有了改变,侯远山给她洗脚这个事她觉得自己有点不能接受。试着抗拒了几次,却又耐不住他的坚持,最后便只得作罢,任由他用那带了厚茧的大掌帮自己洗脚。
古代女子到了一定的年纪便要裹脚,沈葭自幼在这里长大,自然也未能幸免。那时候,奶娘为了让她的脚形好看,着实花费了一番功夫。因而她的脚很是小巧,莹白通透,娇俏柔嫩,宛若夏日里的一对儿并蒂雪莲。
侯远山的手很大,大掌一握似能将那双玉足全部裹进掌中一般。捧着它们,侯远山一时间竟有些舍不得放手了。某一处也随之窜起一阵火热,直挺挺的立了起来,竟是盖都盖不住的。
不过,他仍是努力忍了下来。他身上有伤,若脱了衣裳定然是会被她发觉的。为了不让他的小葭担心,他也就只能忍着了。
沈葭一双玉足被他抚弄的有些痒痒的,身子都跟着软了下来,沈葭忍不住娇嗔:“远山哥,怎么还没洗好啊?”
“洗好了。”他嘶哑着嗓音回了一句,一手托起她的两只脚,一手拿起床尾的巾帕轻柔的帮她擦拭。
待侯远山也上了床,沈葭顺势轱辘进了他的怀里,张开胳膊抱着他的腰。
依照往常的习惯,沈葭依旧睡在里侧,头枕在侯远山的左臂上。她刚动了动,便听到侯远山口中传来一声闷哼,声音很轻,轻道沈葭都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远山哥,你怎么了?”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听错的。
侯远山却只面色平静地望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没事,快睡吧,睡着了手指就不会疼了。”
沈葭见他没事,便也放心下来,略微直起身子吹灭了一旁的煤油灯,又重新躺下来缩进他的怀里睡觉了。
因为天气太热,沈葭也只是睡觉的时候抱着侯远山,待真正熟睡的,便又无意识的翻了个身朝向里侧,一个人呼呼睡了。
侯远山顺势收回自己的左臂,隔着窗外透过来的淡淡月色瞧了瞧自己的伤口,见几乎没什么血渗出来,他方才放心的睡了去。
*****
第二日,沈葭醒来的时候依然没有看到侯远山的身影。知道他又是一大早回去忙活,她也跟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昨日受伤的手指如今隔了一夜,整个指尖微微有些淤青发肿,但好在没那么痛了。
想到因为这根手指,要好几日干活都不方便,沈葭便有些懊恼。如今这副样子,做个饭都要不顺手了。都是她自己胡思乱想,反倒是给远山哥添乱。
正想着,她又突然忆起,昨晚上因为自己受了伤,远山哥只带了自己回来,现如今衣服还在溪边扔着呢。
她慌忙整理好衣衫,急匆匆的去了溪边,打算将远山哥的衣服取回来。
此时天色尚早,溪边并没有人,沈葭急匆匆赶过去,侯远山的衣服还在石头上躺着,只棒槌不知顺着水流漂到哪里去了。
衣服如今安安静静躺在一块垫高的大石头上,经过一夜的夏风,衣服外面的部分已经半干了。
沈葭用手拎起来检查,想要看看自己昨晚可曾洗干净了。待看到衣服左肩上的一片阴影时,神色顿时变了变。
侯远山的这件衣服较为浅淡,再加上如今衣服被风干的差不多了。因而那阴影的颜色也便格外醒目。她惊的下意识捂住唇,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那处阴影,嘴唇不由自主颤了颤:“……血……”
作者有话要说: 露馅儿了……
依旧两更~





猎户家的小娇娘 第44章
沈葭的脑袋有些发蒙, 望着点点血迹简直不敢相信, 寻思着莫不是前些日子远山哥打猎的时候便穿的这件没有洗?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应该, 他这件衣服比较浅,若是早就有她不可能一直没有发现的。也就今日浑身都是汗水和脏物?所以才会被忽略。
望着手里的衣服,她认真思索着,渐渐忆起了些许不同。
前日晚上, 远山哥一进屋里便背对着自己睡觉,后来见她睡着了,他又跑到里面抱住她,永远都是保持着右臂向下的姿态。这些事她虽然迷迷糊糊中记不太清, 但她仍是觉得他后来抱着自己睡觉的事不是错觉。
还有昨晚上自己枕在他左臂上时, 明明听到了他隐忍的声音,若非看他脸色镇定入常,声音也没什么不对,她当时便多想了。如今想来,定然便是左臂受了伤的缘故吧?
怪不得他非要让她一个人去月季家睡觉,怪不得他平日那么翻腾的人一连两个晚上都对她规规矩矩。怪不得,昨晚上她说今日要帮他洗衣服时他死活不让, 又非坚持在晚上洗……
原来,他做的所有的事都是为了瞒着她!
沈葭的一颗心早已砰砰的跳动起来,也顾不得那溪边的衣物,急急忙忙的往家里敢,一股浓烈的不安在胸口碰撞着, 让她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究竟是多大的伤,他才会这样的隐瞒自己。既然受了伤,为什么还要选择在这个时候修葺房子?又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她?
沈葭一想到自己这两日肯定有意无意的碰到他的伤口很多次,而他却强忍着疼痛面色如常的对她笑,她便有些恨不能给自己两个耳光。
她真是太不小心了!
月季明明说让她细心一些的,连月季都能发现远山哥和平日不一样,自己怎么就没放在心上呢?
她越想越慌,脚下的步子也不断加快。
待回到家里时,侯远山正和几个人在屋顶上修着那些破碎的青瓦。
“远山哥!”她站在门口唤了一声,话语中不自觉带了急切与担忧。
侯远山见她脸色不太正常,顿时有些担心,急急忙忙顺着梯子爬下来,大步走到她跟前,又见她满头大汗,本想抬手帮她擦汗,但想到自己手上脏,伸到一半又顿住,默默收了回来:“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眼眶这么红?”
沈葭看了看做活的那些人,突然拉了他的右臂:“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说完,她不由分说地拉着侯远山便往外面走。
直到到了房屋后面一块僻静的地方,确定这地方不会有人来,她方才停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侯远山见她如此,心里越发担心了。
沈葭也不回他,只指了指他左肩那一块儿:“你把衣服脱了,我要看看这里。”
侯远山身子一僵,整个人站在那里没有动。若说方才沈葭还只是有些怀疑,如今看到他这反应,已经有了十分的确定了。
他受伤了,他果然受伤了!
见他不动,沈葭索性自己动手去脱,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值得他这样,她现在都已经知道了又有什么可瞒的。
侯远山顿时被她缠的有些无奈,顾不得自己手上的泥土,捉住她那撕扯自己衣服的手认真道:“小葭,我真的没事,等晚些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沈葭却不放弃:“既然没事,为什么不能让我看一看?你昨日换下来的衣服上全都是血,现在还跟我说没事?”沈葭急的都要哭了。伤心的是他竟然受了伤,更难受的是他还瞒着她。
侯远山被她眼里的那点星光狠狠地抽了一下,不由得浑身僵住,任由她褪去左肩上的衣物。
待那光洁的左肩坦然显露出来,沈葭的瞳孔一也点点放大,原本只是在眼眶打转的泪珠子,此时再也控制不住,一颗又一颗的落了下来。
都这样了,他还泰然自若的跟自己说没事!
被白色绷带包裹住的地方此时早已被鲜血染红,而那处伤口,好似也仍有血在往外冒,让人看了双腿发软,触目惊心。
“小葭,不疼的,真的不疼,你……”侯远山看她这般一时有些无措,竟不知该如何安慰了。
沈葭却有了火气:“都这样了还说不疼,你的身子莫非是铁做的?我昨晚上不过轻轻砸到手指你都担心成那样,为什么对自己就要这样残忍?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为了瞒着我竟然在这里干活,你知不知道如果一直流血会很严重的!”
她们俩在一起这么久,这还是沈葭第一次冲他发火,不顾形象的对他大吼。
她真的是气急了,他怎么可以为了不让她知道就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来?他难道不知道,如果瞒不住,她知道了会更心疼,更难过吗?
“不会一直流血的,早上刘勇帮我换药时还好好的,应该是刚刚不小心崩裂了伤口,你别担心我,我……我这就去重新包扎一下。”
侯远山说着要走,沈葭却不让:“你去把药拿来,我要看你里面的伤口。”
“在这里?”
沈葭想了想:“去月季家吧。”
侯远山无奈:“好。”
*****
二人回到如今住的屋子,沈葭这才小心翼翼的去解他身上的绷带,汗水混合了血腥的味道让她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一条绷带便让她解了许久方才取下来。
待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时,沈葭胃里顿时一阵作呕,双手也止不住的在发软。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所伤,只知道口子好深,似有血肉往外翻着,只这么看着她便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疼了。
这么深的伤口,他怎么可以没事人一样的面对她?他难道,当真不知道什么是痛吗?
感受到有眼泪抵在自己颈间,侯远山身子僵硬了一下,轻轻安慰道:“以前在外面经常受伤,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有多疼。”
原本只是想要安慰她,却惹得沈葭脸色越发苍白,想到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她止不住地抖了抖双唇:“你以前……就经常受这么严重的伤吗?”
侯远山一阵懊恼,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又忙解释:“不,那些伤都不严重的。何况,如今也都过去了,谁还记得那时候痛不痛呢。”
沈葭吸了吸鼻子,也不说话,只默默帮他上了药,又拿了干净的绷带小心翼翼的帮他包扎伤口。
“你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莫非……是你的师傅找上来了?”沈葭莫名心上一跳,面色随之变了变。
侯远山将遇刺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又道:“在师傅眼中,我已是个死人,如今又忙着掺和皇子间夺嫡一事,怕是没功夫想我的事,又哪里会寻了人来刺杀我?”
沈葭想了想:“朝堂里,这时候应该正是斗得激烈的时候吧,也不知楚王府会不会受到牵连。”
沈葭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想到了自己生长的那个地方,没有为他们可能受到牵连而担心,也没有期待他们都出事的幸灾乐祸,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突然有些想知道自己那个看似草包的父王,还有狠辣善妒的嫡母会是个怎么样的下场。
侯远山虽不愿主动打探朝中的事,但从刘勇口中也听到过一些。
“楚王府一直没什么动静,想来不会卷入这场风波,你父王这样的性情,将来无论谁坐上那个位置,恐怕都不会太过关注与他。如此看来,皇室之中,平庸之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侯远山说完,见沈葭陷入沉思,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还恨他吗?”
沈葭面色微微变了变,眸中神色复杂。还恨吗,怨恨总还是有的吧?她对楚王府的每一个人,都怀有怨念。
纵使楚王妃是嫡妻正室,可以高高在上的将她的姨娘踩在脚下。可姨娘到底有什么错呢,当初被楚王妃当作自己的替身推向楚王的床榻时,姨娘不过是个无力反抗的苦命女子罢了。
她只是楚王妃维护自己地位的一枚棋子,哪里有反抗的能力?
当初若不是姨娘错跟了楚王妃这个主子,待将来寻个普普通通的人嫁了,兴许也会过得很好。
楚王府里的那些岁月,她不愿再想,只轻轻摇了摇头:“不过是路人罢了,没什么恨不恨,只盼望着今生今世,再无相见之机。”他们继续他们的富贵路,而她,也只想要如今这样安然自在的幸福。
以前的事不愿再提,沈葭转而又看向侯远山刚包扎过的伤处道:“伤口这么深,你不许再去干活!”她的语气里带了命令的口吻。她好不容易包好的伤口,可不想他一会儿的功夫就又变成方才那个模样。
侯远山伸手将她扯进怀里:“刘勇带的人多,想来今日大半天的功夫就能一切妥当,我再忍忍就是了。否则,就这么敞在那儿不管了怎么好?”
“那也不许你去再干活!”沈葭依然坚持着。
侯远山无奈,轻轻捏着她的手道:“我今日一定听你的话,不做什么卖力的活牵动伤口,你觉得可好?毕竟,人家都在做活,我们躲在屋里也不成样子。你若不放心儿,隔断时间去帮我换药不就成了。”
沈葭知道他说的在理,可想到他受着这样重的伤还去干活,想了想道:“那我无论什么时候找你包扎伤口,你都不能反对。”
难得见她肯退让,侯远山也不再坚持,宠溺的点点她小巧的鼻尖:“好,都听你的。”
他说着,低头噙住她的唇,很是贪婪的品味起来。
沈葭本想要推拒他,却又害怕不小心牵动他的伤口,也便只能乖乖受着,没多久便感觉到下面有东西抵上了自己的囤,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的探至自己的衣襟里一通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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