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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治愈系游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我会修空调
点开歌单,韩非大概扫了一眼——《这是个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很单纯的喝酒》《我喝醉了不记得了》《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你这歌单有点故事的。”韩非没有点歌,用最快速度翻看其他信息,平板里除了一些游戏外,全是一个女孩的照片,但那女孩的脸被各种图层遮挡住了。
“那岂止是有点故事,简直是痛彻心脾啊!我**的真是个**!”男人口吐芬芳:“不聊过去了,你俩叫什么名字,我们互相总要有个称呼吧?”
“我叫韩非,这是我哥黄赢。”
“一个姓韩,一个姓黄,你们的故事也不简单啊。”男人的性格很狂野,说话也非常直接:“我叫张明礼,高级网络工程设计师,新沪摄影爱好者协会理事,以前还参加过支教,教语文、音乐和思想品德。”
“你教思想品德?”韩非看了眼副驾驶的消防斧,表情古怪。
反倒是黄赢很澹定,因为他知道连韩非这种“午夜屠夫”都还当过巡查教师,所以思想品德老师出门带把消防斧感觉也不是很难理解。
“卧槽,我很讲文明的好吧?”张明礼大声辩驳,他正要跟韩非好好理论,突然看见远处的马路上出现了一个穿着寿衣的老人。
那老人从路边慢悠悠的走到路中间,看见车过来,不仅不躲,还直接停了下来。
张明礼的反应也很直接,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这家伙刚烧了自己的房子,似乎压根就不准备活了。
车速陡增,夜风呼啸,张明礼一点减速的打算都没有!
“冷静!大不了碰瓷的钱我出!”黄赢有些着急,旁边的韩非则已经默默帮两人系好了安全带。
“什么碰瓷?这条路经常闹鬼,大半夜穿寿衣跑马路中间的怎么可能是人?一定是鬼!”张明礼再次加速,轿车好像发疯的野兽向前狂奔。
眼看轿车越来越近,寿衣老人终于害怕了,在最后时刻,他什么都顾不上,一个驴打滚躲到了旁边。
“你瞎眼了啊!没看见路上有人啊!”寿冠歪斜挂在脸上,老人脸上的粉都被冷汗打湿:“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听到老人的辱骂,张明礼可一点也没惯着对方,减速摇下车窗,把头伸出车外:“我***你个碰瓷老狗!叫你*****!撞死*****!滚****!你***的!”
张明礼攻击性极强,硬是把寿衣老人铺了白色粉底的脸气黑了。
“我遇见这老头三回了,每次都讹我,我怀疑这老东西记住我车牌号了!不行!忍不了了!”张明礼越说越气,他踩下刹车,打开车门,提着消防斧就冲了出去:“过来!你再骂一句让我听听!别跑!”
韩非和黄赢坐在车里,看着张明礼提着消防斧,在夜路上追着一个身穿寿衣的老头到处跑。
“这就是第九层噩梦吗?”
“怎么说呢?这层跟我之前通关的几层噩梦也不太一样。”
几分钟后,张明礼气喘吁吁的回来了:“那老孙子跑的挺快,怪不得敢碰瓷,他是有身法的。”
重新启动轿车,张明礼继续往前开。
坐在后排的韩非瞥了一眼导航,张明礼不是在瞎开,他是有目的地的,韩非有点好奇这趟旅途的终点会在哪里?
“你俩怎么不说话啊?大家刚认识,现在正是火热的时候,怎么都沉默了?”张明礼似乎很不喜欢安静,他甚至已经到了害怕安静的地步。
开车司机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所以黄赢现在是真没心思说话。
韩非回忆着在车上看到的线索,随口说道:“其实我现在很迷茫,关于人生,关于爱情,我时常困惑,已经失眠几个月了。”
“这不巧了?专业对口啊!我正好可以开导你,我以前可是思想品德老师。”张明礼笑了起来:“像你这个年纪,一般只会为两件事发愁,第一缺钱,第二缺爱。”
“我确实有些爱情上的问题。”
“说吧,是不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或者你喜欢的人跟别人跑了?还是她背叛了你?”张明礼单手开车,另一只手点了根烟。
“其实我有过十一个女朋友。”
“多少?!”张明礼差点把烟给咬断,这可不是他想要听的故事。
“十一个。”韩非点了点头,整个人进入了状态,旁边的黄赢则扭头看向车窗外面,他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那你苦恼个球啊!我不准你听我的歌单了!”张明礼年龄不小,但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很“纯粹”。
“她们之中有我的下属,有我的上司,有学校老师,还有我的青梅竹马……”
“可以了,可以了,别再介绍了。”张明礼连连摆手:“还青梅竹马?这样的词我都没听说过,以前一起长大的女孩都叫我同村的屌丝。”
“我虽然有过那么多女孩,但直到现在我依旧不懂得什么是爱情,我不明白真正的爱是什么?”韩非入戏了,他的情绪通过面部细微的表情变化传递了出来,悲伤、痛苦、煎熬和渴望混杂在了一起。
“你这种可以随随便便得到爱的人,肯定不懂得什么是爱。”张明礼又点了一根烟:“我告诉你,爱就是伤!就是痛!爱的越深越痛!”
“张老师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吗?你的爱情是什么样的?”韩非说出了自己真正想要问的问题,奇怪的歌单、被遮住脸的女孩照片、不顾一切开往某个终点的夜车,这好像都是在暗示爱情。





我的治愈系游戏 第971章 两次恋爱
“我的爱情?”张明礼激动亢奋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爱情是他一生的转折,也是异化的开始。
烟雾被夜风吹散,张明礼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我有过两段爱情,第一段爱情是我的初恋,我们从初中就认识了。”
“青梅竹马?”
“不,就是她说我是同村的屌丝。”张明礼叼着烟,开着夜车,偶尔车辆晃动,副驾的消防斧还会弹动一下:“我们小时候很穷,但我俩学习成绩很好,上了镇上唯一的初中,后来又考进了市里最好的高中。我常年班级第一,她总是排在第二,我一直都很喜欢她,那个时候的喜欢没有参杂任何东西,仔细想想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只是觉得靠近她会很开心,看着她会很安心。”
“那你表白了吗?”黄赢也扭过了头。
“我是暗恋,我也试着委婉的表达了一次。”张明礼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我知道她很要强,所以高二期中考试,我故意少做了几道题,想要送她一个第一。”
“这就是学霸的浪漫了吗?”韩非也来了兴趣:“然后呢?”
“**的,那次题目比较简单,有个不解风情的王八蛋拿了第一,她依旧是第二,我控分失败考了第六,反而距离她更远了。”张明礼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后来我就努力学习,大学和她考到了同一个城市,我们在一次省级比赛上重逢,有种老朋友的感觉。”
“我大学没有谈恋爱,和我说话最多的异性就是她,我不知道她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对她的一切都很好奇,可我又不愿意去追问,毕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真正的改变发生在毕业前,那段时间她情绪异常低落,还学会了喝酒,她似乎没有什么朋友,这点和我很像。”
张明礼在讲述爱情的时候,脏话明显少了很多,人也看着正常了一些:“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她主动邀请的我,她说自己想要喝点,我也没有多想,那天我们聊了很多。可能是因为我们已经长大,所以我们聊的很多话题都是以前从未谈论过的,有对未来工作的计划,对实现人生价值的渴望,还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其实我根本不会喝酒,那算是我第一次喝酒,傻乎乎的跟着她往肚里灌,一杯接着一杯。”
“我那个时候很单纯,喝完酒后,心里的话止不住的往外冒。她的未来里全是自己,我憧憬的未来里却全是她。”
“努力的意义是什么?不就是当你遇到喜欢的人时,可以不考虑物质、工作、现实,可以去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吗?”
“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个资格,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但我从很早就开始规划自己的人生,很早就开始拼尽全力。”
烟雾缭绕,张明礼的语速变慢了一些:“大学快毕业的那段时间,对我来说很快乐,我们天天都在一起,但毕业之后,她去了另外一座城市工作。”
“你们没在一起吗?”黄赢也问张明礼要了一支烟,这位三十多岁的大叔好像听上瘾了。
“她没有给我答桉。”张明礼望着一片漆黑的夜路:“一个人百分之九十的痛苦都源于执念,明知道自己抓着长满荆棘的玫瑰,可哪怕掌心满是鲜血,也不舍得放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小时候刮奖,就算出现了谢字,也依旧会满怀期待的把谢谢惠顾四个字全部刮出才放弃,长大后,我仍旧如此。”
“一直去敲一扇关着的门,会不会不太礼貌?”黄赢单手架在车窗上,这噩梦好像三个男人的单身旅行。
“是啊,我也在犹豫,可后来这扇门还是为我打开了。”
夜车在漆黑的夜路上疾驰,似乎没人知道终点到底在哪里。
“我们在一起了,我是一开始就是奔着结婚去的,因为我知道自己一无所有,所以拼命的努力,我不想让她受委屈,更不想让她觉得跟着我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我会满足她的一切需要,那个时间段的我简直就像是超人一样,可能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她也是一个很好的人,论工作能力她不比我差,还很会照顾人,温柔贤惠,对谁都非常有礼貌,闲暇时期还会去福利院做义工。”
“在我眼中,她的人生好像在发光,像火焰一样映照着我。”
这本该是一段完美的佳话,可随着烟灰跌落,张明礼慢慢走出了回忆:“她非常的优秀,一眼看去全是优点,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欺骗我?”
“她出轨了吗?”
“也不算是出轨吧,只是跟我呆在一起太过无聊,她又舍不得这份安稳。”张明礼又点燃了一支烟:“可能她还隐藏有另外一面,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一面,我不愿意从那个坏的角度去想她,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的,分开后亦是如此。”
“你们分手了?”黄赢已经接替了韩非,好奇的追问起来。
“恩,在快要结婚的前几天。”张明礼提起自己的第一段恋情时无比冷静:“我和她的相爱并没有教会我什么是爱情,她对我来说就像是人生中一直追逐太阳,有一天我真正将其揽入怀中,才发现她除了耀眼之外,还会灼伤我的灵魂,把我焚烧殆尽,可能这并不算爱情吧。”
“现在回忆起来,我对她的大部分记忆已经模湖。或许我也没有那么的爱她,我惋惜的只是那个翻过高山、跨过海洋、筋疲力尽的自己。”
“和她分开后,我就去支教了。我出身贫寒,深知那些山区孩子的难处,我想要帮助他们改变命运,至少不要走我的老路。”
“其实我是个很自卑的人,这样的人就算再优秀,在遇到爱情时也会表现的畏畏缩缩,最后只留下伤痛。”
“所以在我看来,爱等同于痛。第一段恋情让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第二段恋情告诉我这就是事实……”
张明礼刚说到这里,车子后备箱中突然传出了“冬冬”声,好像有人在敲击车身。
后排的韩非和黄赢听得清清楚楚,轿车后备箱被某种力量打开,有什么东西在车外爬动!
发黑的污血顺着车窗玻璃流下,车顶传来了指甲剐蹭的声音,几秒之后,一张血淋淋的人脸勐然伸出!
有一个死去很久的女尸趴在车顶,低头从车前窗玻璃看向张明礼。
“卧槽!”
一脚刹车,张明礼停下了车子,当他从惊吓中回过神的时候,那趴在车顶的女尸已经不见了。
“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尸!”张明礼大声叫道。
黄赢没有立刻回答,看向了韩非,他有没有看到取决于韩非的意见。
“我们也看见了,她……好像是从你后备箱里爬出来的。”韩非盯着张明礼,等待张明礼给出一个解释。
“不可能啊!我后备箱里怎么会装尸体!”张明礼不像是在撒谎,他走出轿车,将后备箱打开:“没有啊!我这后备箱里连一点血都没有!怎么可能藏尸体!”
“要不要下去看看?”黄赢的手抓住了车门。
韩非也准备打开车门,可他刚把车门打开一条缝隙,身上的血色鬼纹就被触发,车外似乎有非常危险的东西在等着他们!
“别下去,这个噩梦有些特别……”韩非轻声说道:“张明礼的平板电脑里存有一个女人的很多照片,虽然那些照片都遮住了脸,但从体型上来看,平板当中的女人应该不是那具女尸。”
“会不会是张明礼亲手杀了自己的初恋?但他忘记了这件事?”黄赢提出了一个猜测。
“如果张明礼是噩梦的主人,那这条夜路就是他的一生,被烧的家、三次碰瓷他的老人、女尸应该都是某些东西的象征,并不一定说女尸就代表着死人。”韩非和黄赢简短交流几句后,查看过后备箱的张明礼又回到了车上。
“感觉那些脏东西都在有预谋的阻止我!它们不希望我继续往前开,但我偏偏不信邪,今天就要一路开下去!”张明礼不怕鬼,真鬼、假鬼他好像全都不在乎。
将消防斧固定好,张明礼还不忘记回头安慰下韩非和黄赢:“你俩也别怕,那女尸再出来,我一斧头噼死它!”
“如果噼不死呢?”
“那就把它拽上车!绑在副驾驶上!给它念道德经!”张明礼恶狠狠的说道。
车辆发动,夜风吹进车内,几人似乎慢慢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开始之前的话题。
“张老师,你的第二段感情似乎更加刻骨铭心?”
“第二段感情应该就是真正的爱情,我遇到了改变自己一生的人,明白了幸福、快乐、开心,以及活着的意义,那个女孩成为了我的妻子。”张明礼的眼神变得温柔,他仅仅只是回想起自己的妻子,所有的癫狂都会被融化。
“看来她就是你的真爱。”黄赢又问张明礼要了一支烟,耐心听了起来。
“其实我这次外出,就是为了去找她。”张明礼双手握紧了方向盘:“无论这一路会遇到什么,我都会开下去,直到遇见她为止。”
“你的妻子也离开了你?你们之间出现了什么矛盾吗?”黄赢快四十了还没结婚,他也想要知道婚姻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但她却觉得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张明礼在说这话的时候,忽然看见路边的废弃电话亭旁边蹲着一个小孩,那孩子只有三、四岁。
轿车本来都已经开过去了,张明礼却又突然倒车,将车子停在了电话亭旁边:“你们稍等我一下,大晚上的,那孩子一个人在路边,不安全。”
“他不一定是孩子,或许是鬼婴。”
“那他一个鬼孤零零的,肯定也很难过吧?”张明礼没有带上消防斧,从车里抓了一把糖,走了出去。
低头守在电话亭旁边的小孩,穿着纯白色的衣服,发出幽怨的哭声。
“小屁孩,别哭了,叔叔给你糖吃。”张明礼似乎是怕身上的烟味呛到孩子,等风吹了一会才过去:“你爸妈呢?”
男孩抬起头,他长得竟然和张明礼有一丝相似。
“说话啊!你要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麻烦,我才能帮你。”张明礼把糖塞给小男孩,他能感到男孩的身体和冰块一样,没有任何温度。




我的治愈系游戏 第972章 这一路颠簸曲折,可我无怨无悔
电话亭旁边的男孩仰起头,那双天真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张明礼,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双瞳中映照着张明礼的身影。「不管你是人还是鬼,一个人呆在这里不安全,天黑就回家吧。」张明礼见男孩依旧无动于衷,他叹了口气:「如果你实在没地方去,也可以跟着我,车上还有一个空位。」
男孩依旧不说话,冰凉的小手攥着那糖果,眼睛紧盯张明礼,好像是要把张明礼的面容印在脑海当中。
「你是第一次当鬼吧?说出你的诉求啊!你是想要抓我当替死鬼?还是准备跟我回家慢慢诅咒我?又或者是想要吸我的阳气?你只有说出来,我才能配合你啊!」张明礼有些急躁,他朝男孩伸手,想要把对方抓起来,可谁知道他刚触碰到男孩,对方就一下消失了。
一枚糖果掉落在地,男孩离开后,并没有带走他给的糖。「这小鬼有自闭症吧?跟我小时候真像,打十棍憋不出一个屁。」张明礼捡起地上的糖,自己拨开糖纸,吃了起来。他将地上的石子踢飞,废弃电话亭里的电话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那小孩不会是在等电话吧?」张明礼有些尴尬,人家等的好好的,自己过来把人吓跑了:「万一是他爸妈打过来的就糟了,我怎么总是好心办坏事?」
进入电话亭,张明礼接通了电话:「喂?」
「爸爸,不要再往前走了,回来吧,求求你回来吧。」「爸爸?电信诈骗是吧?」张明礼对着电话就是一通输出:「你爹正在追***路上,回不去了!」
正要挂断电话,电话里又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回来吧,别再往前了,我知道你很痛苦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不会……」
「你谁啊?我跟你开始个毛线啊!」张明礼挂断了电话:「莫名其妙,搞得跟以前绿了我一样。」
骂骂咧咧的回到车里,张明礼还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黄赢没有太大的反应,韩非倒是留了个心眼,他盯着路边的糖纸和电话,若有所思。
「你在看什么?」张明礼见韩非皱着眉毛,随口问道。「你没把糖纸扔进垃圾桶。」
「我去,你这个有十一个女朋友的人渣,居然说我乱丢垃圾?还有没有天理了?」张明礼发动了车子,他内心似乎有些着急,担心再被其他东西阻拦,所以不断提速。
夜路危险越是着急,越会出现意外。
车子没开出去多久,远处就响起了哀乐,这大半夜的听着很是瘆人。
「张老师,你开慢点,人死了,任何终点都到不了了。」韩非轻声提醒。
十几秒后,一支出殡队伍迎面而来,送葬的人不多,全部披麻戴孝,没有人哭泣,都低着头,脸上毫无血色。
运送棺材的车辆开的很慢,诡异的司机也低着头,根本不看路。
「真**的晦气,大晚上出殡?」张明礼减速慢行,他怕自己撞到松散的出殡队伍:「死了还有这么多人记得,活的也值了。」
披麻戴孝的队伍里有老人,有小孩,他们的脚似乎没有挨地,车灯照过去也看不见影子。
队伍里的所有人都低着头,但在经过张明礼车边的时候,有个戴孝的小孩朝张明礼看了一眼,那张小脸瞬间发生了变化,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小孩拽着大人的手臂,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大人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和眼睛,让他跟着队伍走。
停放棺材的灵车缓缓开过,韩非眼睛微微眯起,他看到了棺椁上面的遗照。
照片被黑布挡着,在被夜风吹动的瞬间,露出了遗像的小半张脸,照片里的死人和张明礼有八九分相似。
「已经死了?"
哀乐渐渐远去,这送葬队伍似乎是整个噩梦的
「分水岭」,等灵车在夜路消失后,周围的阴气变得浓郁,前路更加漆黑昏暗,夜幕深处传来的威胁和杀机愈发明显。
「这条夜路的尽头在哪里?」
远离送葬队伍后,张明礼的话变得更少了,他几次想要提速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路况变差,马路上存在枯木和石块,有些地方还被挖出了大坑,车辆颠簸车身也出现了一定损伤,再这样下去,这辆车或许开不到终点就会散架。
「没关系,这条路我经常走,磕磕碰碰都是小问题,不碍事的。」张明礼正在安慰韩非和黄赢,他突然看见不远处停着两辆车,几个醉鬼正把一个红衣女人往树林里拖拽。
那女人喝的人事不省,仿佛尸体般,一动不动,任由摆布。三个醉鬼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手里还拿着各种工具。
「*的,怎么老让我遇到这些事情?」张明礼开始减速,他没怎么犹豫,停车之后,抄起消防斧就冲了过去:「你们*的连畜生都不如!狗都不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
一斧头砸碎了前车的车窗,张明礼像个疯子一样,双手举着斧头,直接朝醉鬼身上劈去!
三个醉鬼酒劲被吓退,他们好像自知理亏,丢下红衣女人,刷的钻进树林消失不见了。
「醒醒!」张明礼拍了拍昏迷女人的脸,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被下药了吗?女孩子出门千万不要喝陌生人给的饮料啊!」
他真不想被其他事情耽搁,可把昏迷女人独自丢在路上又很危险:「烦死了,每天正事干不完,一堆的破事!」
嘴上骂个不停,但张明礼还是小心将红衣女人背起:「真*的沉!」
可能是这句话刺痛了红衣女人,陷入昏迷的她有了反应,白皙的双臂缓缓抬起,轻轻搂住张明礼的脖颈,软嫩的红唇不知何时凑到了张明礼耳边,舌尖伸出,她好像要说什么。「装昏迷?你踏马再动一下,我劈死你!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你给我下来!」
张明礼甩了几次都无法将对方甩下来,他朝着自己的车走去,希望韩非和黄赢能帮忙。
每次向前迈步,脚步都会变得沉重,女人的头发垂下一点点遮住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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