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归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泥男
第二天,任远与苏晨还想陪苏夜的父母。他们两个却不同意,说虎丘那边有庙会,叫任远陪苏晨过去转一转。苏晨说大家一同去,老人却说天气有些冷,又走不动,不去了。
老人这么说了,苏晨就看任远,意思是任远拿主意。任远知道两位老人的好意,当下同意。
出了门,苏晨犹如出了笼的小鸟,快乐无比起来,因为在房间里与两位老人聊天,忆起伤心事,心中多少伤感。
两个人都是步行,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看不着老人,苏晨俏皮对任远道:“我伯伯姆姆想撮合我们哩。”
“好啊。”任远淡然应道。
“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任远笑了笑。
苏晨蒙头道:“我将就一下也行。”这样说着,就觉得自己脑袋很无辜地被敲了一下,苏晨立刻扬起头,嗔道:“姐夫!”
“满脑袋想什么啊。”
苏晨嘟起嘴,道:“那方雅呢,我看很有危险的倾向,”说到这,声音小了许多,喃喃道:“与其这样,不如……”
任远笑了笑,道:“我知道,做小姨子的乐趣之一就是捉弄姐夫,是不是?”
苏晨容颜一展,整个人完全不是刚才暧昧,眼睛恢复清亮,道:“你怎么晓得?”
“快走吧!”
两个人说说笑笑,恢复平静。两个人这种暧昧,似近似远,其实多半是给苏夜爸妈看。他们已经有了代偿心理,若是苏晨能与任远成了一对,对他们两个老人的余生却是莫大安慰。早在厨房的时候,姆姆就拉苏晨悄悄问起她这事来。
苏晨有些念头想归想,止不住,但现实中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任远而言,不错,值得她爱。但是,真让她苏晨去爱任远,她就得在任远找到闪光点。管他是什么神人还是鸟人,总得对自己一往情深才行,没这个基础,自己一头扎进去,亏大了。再说,任远说要等两年。两年后姐姐再次出现,一切休说,若是万一没出现,自己再起那个心思却也不迟。姐姐再出现,苏晨那是万喜,若是不出现,再与任远发展不迟。苏晨在苏州辗转了两夜,算是想明白自己今后该和任远这个姐夫如何相处。
适才的言语,的确有相试之意,本来嘛,姐姐出嫁之前,做妹妹怎么着也得刁难一下姐夫,这个乐趣,苏晨现在就想有。不过,看起来,这家伙识破了自己心思,不愧是仙人啊,不是盖的。
既然被识破,那么剩下的乐趣,就磨着姐夫带她玩耍,满足她一切合理及非合理的要求啦!
修仙归来 第十九章 庙会遇“高人”
第十九章 庙会遇“高人”
在任远看来,庙会并没有太多可逛的,不过苏晨兴致很高,任远只得相陪。
虽不是过年期间的庙会,但却也热闹,许多游人以及外地客人穿梭其中,摩肩接踵。
见人来人往,任远眼前犹如浮光掠影,渐渐虚幻起来。
任远由着苏晨带着他。两个人边走边聊,或者停下来看好玩耍的东西,或者坐下来吃点苏州的特色点心。苏晨的言语以及温软气息还算有些真实的质感,而其他的人与景都呈现一种清晰而异样的曲线流动。那是每一个人的时空,有的人快一些,有的人慢一些,他们只是从任远与苏晨他们面前经过,有些会因为苏晨而多看她几眼,至于其它,再也没有。擦肩而过,然后注定远离,再不回顾。人生都是这样。如此,人生的确是虚幻的。但是,为什么有时又会觉得真实无比?
有与空是绝对对立的吗?真与假是绝对对立的吗?一时间,任远在漫步苏州古街于人群密集处,忽然生发悠远的遐想起来。
“我们去抽一个签吧?”苏晨声音温润而带微嗔,她俏生生地转身对着任远,显然发现任远有些心不在焉。
任远抬头一看,原来他们两个赫然来到一个道观前。
看招牌,是玄都观。
苏晨仅仅是象征性问任远,嘟着嘴,她立刻就挽起了任远的手臂。任远轻轻一笑,轻轻迈步进这个有不少信力波动的道观。庙宇、道观,都是聚世人信力的宗教之所。
“这里很有名的,很灵验的。”苏晨的声音此刻额外多了一些虔诚。
道观并不大,但很周全,前有山门,中有三清殿,后有藏书阁。
人很多,看来香火的确很旺盛,远近都是香烛的浊味。
任远站在供香客点大香烛的地方停住,对苏晨道:“你进去求签吧。”
“你不进去?”苏晨瞪大了眼睛问道。
“你想让我知道你求什么签?”
苏晨立刻白了任远一眼,甩发径直进去。
任远站在原地,给三清殿里三位老君各自三拜。
一气化三清,自值尊敬,虽然世人描摹、刻画得有些走样。
任远拜完,然后站开,让开路给别的香客、游人。
这时,苏晨已很虔诚地跪倒在那,任远就见她重重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苏晨开始丢龟壳,丢了几次,终于成功,开始拿着签筒晃了起来。很快,一根签跳了出来。苏晨站了起来,拿着签到师傅那换签语。任远看到苏晨掏出一张一百的放在桌上。过了一会,苏晨跳着跑了回来。任远看苏晨神色,就知道是个好签。
苏晨到了身旁,道:“我们走吧。”
“怎么样?”任远问道。
“你也想知道,你不是想知道就能知道吗?”苏晨对任远这点本领耿耿以怀。
任远笑了笑,道:“我尊重你的隐私嘛,你不是也反复强调过吗?”
“记得就好。”
“看你神色,应该是个好签。”
“嗯。”苏晨点头道。
任远拿肘碰了碰苏晨,低声道:“是姻缘签?”
“不是啦!”苏晨大声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知道就不灵了。”
任远呵呵一笑道:“这又不是许愿。”
“反正差不多了。”
两个人说着,正要转身离去,忽然一个声音响起,“这位施主,请留步!”一个清瘦老道闪身出现。
这个老道可真清瘦啊,站在那整个像根大竹竿杵在那一般,周身上下有些邋遢,和任远初入上海城时有得一拼。两条眉是蚕豆眉,很有些像蜡笔小新的眉头,因而有些滑稽,然后脸上都是折子,太阳穴不见高鼓,眼睛不够清亮还有些不能斜眼,更糟糕的是似乎有小程度的偏瘫——老道身体左侧很有些不得劲,鸡爪一般的手无风自抖。苏晨心道,这个老道,真是很惹画界人士动笔素描的冲动。
任远侧过身,道:“不知这位道长有和见教?”
清瘦道长目光灼灼,望着任远好半天,捻着胡须道:“这位施主的面相很奇怪啊。”
苏晨哑然失笑,江湖道士的经典开场白一般都是这样的,当然更直白的就是“印堂发黑”之类的。
“怎么个奇怪?”任远笑了笑。
“这个,不太好说啊。”老道说道。
苏晨说道:“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清瘦道长这才注意到苏晨,连忙揖手道:“哦,贫道俗家姓宁,大家一般都叫我宁道长。”
苏晨觉得这个宁道长是个江湖骗子,任远却是知道这宁道有几分道行,这古怪丑陋的外貌,这偏瘫的身子大抵也是嘴太多的缘故:“道长直说不妨。”
“哎呀,”宁道长长叹道:“按道理说,施主应该是一脸死相啊!”
苏晨一听就乐了,有些花枝乱颤,说任远一脸“死相”,出自这白须乱颤的老道之口,怎么都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任远展颜一笑,道:“那么现在呢?”
受任远奇怪语气吸引,苏晨也往任远脸看去,她也想看看被老道评价为“一脸死相”的任远。可是,没看出有什么别的不同来,任远还是任远啊,这两个人在打哑谜吧。
“哎呀!怎么又活呢?”宁老道惊叹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任远却没回答,拽着苏晨往道观外走。
宁老道还在兀自发呆,反应过来时正想去追任远与苏晨两个,就觉得耳朵一震,一句话传进耳里敲在心里:枯木逢春!
宁老道震惊当场,激动不已,喃喃道:“天下,果真有神仙之术!”
原来,这宁老道正是批了秦振华生死之日那位宁老道,小有修为,于易学殊为精通,常被世人惊为天人。然他自己却是知道,自己只是精通易学而已,于道术却是不通。这宁老道只是在那养生境界稍微高一层而已。
宁老道追出道门,却只看到熙熙攘攘的游人,再不见那能在瞬间转换精气神的神人,失之交臂啊。宁老道在那兀自嵯叹不提,单说出了道观的任远与苏晨。
苏晨不解,下意识觉得发生什么有趣的事,连忙拽着任远发问。
任远也知道不说清楚这丫头不会放过自己。任远就说,他现在还保持十四年那个他的面相,这个面相旁人看不出奇怪来,但是像刚才那个宁老道这样的高人就能看出端倪来。而十四年前的任远面相注定了他是不久身亡的面相,因此老道才有“一脸死相”的说法。但是,任远微笑间变化了面相,旁人自是无法察觉,但是老道却能看出,任远的面相那是在刹那间就朝气勃勃,生机盎然,因此才当场惊诧。
苏晨嘟囔着道:“这都是什么啊,我怎么都看不出来。”
任远呵呵一笑道:“简单说,每个人都有两张脸孔,一张脸是死相,另一张却是活相,怎么调换,人们以为自己决定不了,其实是能决定的。”
“怎么决定?”苏晨立刻很好学地问道。
“套时髦的话讲,就是心态决定一切。心性可以决定外貌。”
“这话好象在理哩。”苏晨点头道。
两个人正说着,一个人却随着拥挤人流向苏晨撞了过来。苏晨虽正与任远说着话,感觉却依然一流的敏锐,身子一侧。那个人的身子踉跄了一下,有些站立不稳。苏晨出手极快,在那人肩抓了一把,那人才稳住。
那人站住,望着任远与苏晨说道:“对不起,刚才人太挤了,不好意思。”腔调有些怪异。
苏晨眼睛一亮,眼前站着的是个标准的型男,穿着考究,长发,脸型轮廓刚健有力,眉粗,五官有明显的欧美化特点,值得一说一双眸子充满狂野的力量,让人一望之下,特别沉醉其中之感。苏晨心道,这个男人定是女人杀手型男!苏晨甚至突发其想,是不是方雅派过来“勾引”自己,搅黄她精心安排的与任远姐夫的苏州之行。
任远看到该男心中却是一动,因为此男不旁人,却是前段时间他通过电脑所见过的杰克金。而这个时候,杰克金一双眸子似乎正在放电,显然不当任远存在,当然,这也可以解释为欧美人的直率,果然,杰克金说道:“啊,小姐,你真漂亮,你是我见过的苏州最美丽的姑娘。”
“您过奖了!”苏晨谦虚道。
杰克金立刻伸出手道:“我姓金,叫金守志。”
杰克金的语调有些没转过来,因而守志这两个字在苏晨耳里听来像是“手纸”。苏晨一个没忍住,扑哧乐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吗?”杰克金的眼睛闪耀的却又是一副天真浪漫的大男孩色彩。
任远连忙握着杰克金的手,道:“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失礼了。金先生应该是从国外刚回来的吧。”
杰克金点点头,道:“是,我一直在美国长大,所以,普通话,有些不标准。”
苏晨轻轻的伸手拧了一下任远后腰,以示其妄称自己是他女朋友的惩罚,嘴上却说道:“金先生是来中国旅游的是吧。”
“是的。”杰克金说道,然后眼睛巴望着任远与苏晨。
任远松开手,知道人家是等自己的名字,当然更主要的是苏晨的名字,道:“我叫任远,中国有一句老话,叫任重道远。我女朋友叫苏晨,清晨出生,所以叫苏晨。”
苏晨在旁瞪了任远一眼,意思说没必要介绍这么详细吧。
“认识你们我很高兴,这是我的名片。”说着杰克金递给任远一张名片。
任远笑道:“金先生,那你好好玩。”
“任先生,我非常羡慕你,能有这么漂亮的小姐做女朋友,我们还能见面吗?”
任远说道:“我们中国人讲究缘分的。有缘自然就会相见。”
结束街头的闲谈,任远与苏晨转身走了一段路程。任远小声道:“还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吧。”
“好象有。”
“这是一个欲望很强的男人,以征服一个又一个难以征服的女人为乐。”
“哦,是这样吗?”说着苏晨同时伴随着一个跺脚的动作。
任远及时闪开。
“你这人太无趣了,我就是轻轻跺一下而已,刚才为什么称我是你女朋友。”
“没什么,断了他的念相而已。”
“你很强大吗?”
“站在姐夫的立场,你姐姐暂时不在,我有必要对你的择偶进行一定的审查。”
苏晨吃吃地一笑,道:“我看某些人是想搞垄断!”
任远一张仙人老脸,不由得也有几分淡淡的红。
任远不得不承认,他至少是喜欢苏晨的。他不能否认这一点,也不能否认现在和苏晨在一起,心情很愉快。苏晨好象感觉到任远的这份“不能否认”的情绪,有些喜滋滋地挽起了任远手臂。任远却心神微凛,因为杰克金依然在凝视着他们。这个人的目光,有一定穿透力。他不是在美国吗?也许是受苏晨的邀请来到中国的。但是,为什么没在上海而是出现在这?近距离地看到这杰克金真人,任远心头更有一种不舒服感。任远在苏晨牵动着缓缓行走,心头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个杰克金似乎有非同一般常人的地方,但是却不是任何一种修行、修真修出来的。
杰克金的确是在背后凝望着苏晨,对于任远,他直接忽略。
苏州多美女,可是杰克金转了一天,似乎乏善可陈,而忽然看到苏晨,他感觉总算找到全面激发他欲望的女人。可惜,他有任务在身,只能失之交臂。
杰克金的确不是一般人。现代科技的发展,远不是普通老百姓通过报纸媒体所知道那样。说起来骇人,其实却是真实,杰克金是经过局部改造的人。
他的大脑被植入一个基因芯片,这使得他的记忆力、计算力超群。而这些,正是悄然发生他失踪两年期间的事。
在杰克金的信念中,这个世界,没什么国家,没什么政府,而只有“公司”。伟大的“公司”正在悄然地掌控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杰克金既准备来上海,就准备沉下去。他不想接触股票,不想谈及经济,政治,却只想了解这里普通老百姓的心态。他不要在那最繁华的中心,却是在这繁华的左近,租上一间房,然后四处游玩,广交朋友,带着热情的沉浸下去,却是冷静地观察这里的一切。杰克金知道,世界上许多类似他这样的人。这样人被称之为间谍,不同的是,他们受雇于政府,而他却受雇于公司,一个庞大的公司帝国。
修仙归来 第二十章 会说话的炼丹炉
第二十章 会说话的炼丹炉
方雅并不知杰克金已经来到中国,且“潜伏”在上海左近的苏州。即便知道,她也不以为意。杰克金就是这种风格,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对方雅来说,任远不在的这三天过得似乎比平常要慢一些。
方雅出现在红楼,目的明确。方雅承认,自己做事大多从“利”字出发。任远说的没错,她没得选,她从出生下来就要做商人,骨子里就是商人。方雅时刻考虑与计较的是,这是对自己是否有利,对整个集团以及他们方家是否有利。
在方雅的世界,天下熙熙攘攘,无非是为了“名利”二字,在方雅看来,没有人能出其外,但是,任远却不是。方雅知道,这个世界上真有不一样的人。
在未见到任远之前,方雅所遇到的男人中只有杰克金多少还能入法眼,但那早已是过去时态了。杰克金这样的人,是不能进入方雅心灵深处的。杰克金只能是个不错的商业伙伴,但绝对不是合适的生活伴侣,因为他风流成性,因为他从来不相信爱情以及婚姻。
那次香格里拉,那个相亲对象突然对自己说的那些无比坦率直白诸如“要上了你!”的话。方雅当时很愤怒,很难堪,但心里却也明镜一般,自己长得如此“祸国殃民”,恐怕是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床上征服对象。对这样的男人,方雅一向抱以不屑的姿态,且认为能够真正征服她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出生了。
但是,遇到任远这个男人后,让方雅多少有些改变对整体男人的看法。原来,在成千上万的男人当中,总会有一两个总是那么光芒万丈,让自己一见之下总是心为其气质所吸引的。仅仅是一个多月时间,方雅发现任远这个人,在自己心头出现的频率已经太多。
在见到任远的第一天的晚上,任远就堂而皇之地进入到她方雅的春梦中,而且还是自己邀请的。
而现在,在见到任远一个多月不到的时间,方雅就搬进任远的红楼。仅仅从这样一段话,方雅相信,如果自己告诉自己那些闺密的话,她们一定会引申发展出多么罗曼蒂克和多么疯狂勇猛的爱情故事来?!
然而,方雅却知道,在这红楼当中,她与任远的故事其实与征服、被征服无关,不过,她却有另一种收获,那就是,任远当初入梦来的尴尬似乎被周围奇特的一切而温柔地熨平。
人在红楼外,总是会想这红楼的人怎么生存,因为外头建筑的吵闹超过忍耐,但是,一走进红楼,却有些忘记了外头的喧闹。
方雅住在红楼十来天,可谓亲身体验了一番。她终于有些了解为什么爷爷对自己搬入红楼大表赞成与支持。这个地方,的确有些让人说不出来让潜移默化影响人心境的东西。而这个,也许就是所谓的风水。
修真路上男女有别,不仅在生理上的差异,也在定与慧两方面。男性易生慧却难定,因为男性属阳,主动,很难定,譬如打坐站桩之类的上手难;而女性却正好相反,易得定而难生慧,因女性属阴,容易定下心来,又因为女性易入各种情感当中而难生慧力。
方雅从出生到现在,基本没在什么感情当中纠结,因此,她似乎拥有比其他女性更多一点点的聪慧。她总是能很敏锐地从环境当中察觉到一些什么,领会到一些什么,玄妙的,以及危险的。
方雅很偶尔的时候也会想,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她的身体,她的生理特征很女人,但是她的心态却像男人,诸如刚硬、果敢、杀伐决断、冷静等这些男性化的特征,她都有。
对这个问题,方雅也只是浅尝而止,在脑海的“天空”犹如流星一般闪过。如果她就这个问题问任远,任远就会笑着不说话,喝上一口茶,然后会跟她说,这其实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而是这个时代的事。这个时代,有太多的男人像女人,同时有太多的女人像男人。这不是一种阴阳相济,而是阴阳颠倒。
任远被苏晨拖走了,方雅不以为意。同时,她觉得苏晨、苏大律师这样做实在有些幼稚。很明显,苏晨喜欢她这个“姐夫。”这种喜欢,还不是她承认的那种,而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不可阻挡”。这种事,向来旁观者清。
“姐夫,姐夫……”方雅念叨的时候嘴角就会泛起一阵笑意。
任远走后,偌大的红楼属于方雅一个,虽然只是短暂的几天,但这给方雅很异样的感觉。她突然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交代了公司两天内不要与她有任何联系,再紧急的事也不要打扰她。方雅同样给爷爷方嘉诚去了类似电话。因此,这两天,方雅突然一下静了下来。
爷爷很赞成她这样的举动,很高兴。方雅这么做也是爷爷方嘉诚经常叮咛的,做人要一张一驰。李叔也曾经跟方雅说过,他们练武的人要想爆发出巨大力量出来,就必须先学会放松。放松的意义不仅仅是休息,更重要的是让身体各个部分都处在渐趋协调的境界。
在红楼的潜移默化当中,在任远这么一个安静人物的影响中,方雅决定这两天也学学任远,看看他那样的生活方式自己能不能接受。
两天里,方雅过着任远的生活方式。手机关了,电视本来就没有,笔记本电脑也没打开,方雅就是看看书,侍弄一下院落的花草不让冬天的残败侵入到院子里头,还有就是学任远品茶。方雅也不客气,把任远“藏”着的大红袍“偷”出来,一点点泡着喝,感觉真是不错。
两天下来,方雅心中冒出一个“道”字来。
这是心量的一种质变,是方雅对自己似乎打小就开始的商业人生咀嚼得到的,就好象在一刹那之间,方雅明白了许多从前因忙碌而忽视的问题。
“道”之前还要再加一个字,这个字就是“商”。方雅开始了解接触到自己的“商道”。一个人的成就决定他的品行,他的心量,套用时髦的话说,就是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方雅心中终于把自己的职业人生升级到商道的层次。商道,方雅从前也不是没听过,看看那些个著名商业传奇人物的传记,他们也提到了商道,但那时候方雅并没有太多感觉,但是现在,她真有一种接触到了的真实感。
就当方雅有些咂摸出味来的时候,任远与苏晨回来了。
方雅于是拉开门,对着这对壁人毫无嫉恨地盈盈笑道:“任先生和苏律师回来啊。”语气清淡而亲切。苏晨有些奇怪,敏感的女人心,发觉方雅有了微妙的变化。
任远却只轻轻看了方雅一眼。方雅就感觉自己周身的毛发经一阵暖暖的春风吹过,很有些舒服,方雅至此明白方家那位隐世不出的高人为什么要在临死之前一定要说那么一句“人即是风水”的话。看来,任远就是她以及他们方家的风水。一瞬间,方雅眸子中闪过常有的坚毅之色,任远这个人,怎么都要拉好关系。之前得罪苦了,追究是仙人不计凡人过,现在,只要他有什么愿意,想要什么,自己定尽力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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