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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归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泥男
五勇跪上一天一夜后,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这个时候,他哥哥三勇悠悠醒了过来。村人立刻跑来告诉五勇,五勇于是扑通的一声倒在地上。
三天后,三勇的情况稳定,五勇已基本恢复。寨子里头这一阵的热闹,由三勇、五勇“拣”到死老虎开始也从他们两兄弟受伤结束,一切,好象重归寂静。
苗寨,一年四季各类节日不断,可谓大节三六九,小节天天有的,都是热闹的,而且都是欢歌笑语的场面,但随着近年来青年男女多外出打工偌大苗寨冷清下来。寨子多老幼,当然也有中青年的,而这一部分却是不喜外面世界乐意在这过着原始农耕生活的。
整个东江寨依山而建,水田并没有多少,都是祖辈从山体中辛苦抠出来的梯田。从山顶上看下去,一道弯弯的梯田像新月的样子,寨子里的人说不出什么来,就是觉得这个样子看着心里塌实,心里喜欢得紧。
现在,正在是农闲时期,小宝这时跳到爷爷面前,囔囔着要去县城。
李九爷吸一口水烟,目光眺望山下,心道:也该去一趟县城了。
农历十二月十二,却是本县独有的活动,那就是斗牛。牛,对于农耕户而言,不是使唤的牲畜,而是真正家庭的一员。人对牛好一分,牛就对人好十分,使出十分的力气为主人家做事,真正的任劳任怨。每年一次的斗牛,就是给十乡八镇的牛们一个表演自己的舞台,到这个时候,他们的主人一个个成为观众,为自己心爱的牛加油鼓劲。而大赛当中优胜的牛,待遇自然要好上许多。
这个活动,小宝去年去看过一次,就念叨了基本一年。
李九爷知道小孙子小宝这十来天,甚至更早就开始准备。他给家中那头大黄牛喂上最好的料,甚至还偷偷喂鸡蛋给他吃。
大黄是一头大黄牛,骨骼粗大雄壮,皮毛黄中发亮,一看就知道是头好牛,更让人觉得有些神奇的大黄额头上有一个旋,黑白一半。寨子里的人看得奇异,李九爷却清楚,这个旋有些像汉人讲的太极图。
大黄去年只取得了第三名,没成为牛王,那是因为他年龄小了一些,经过这一年,正当年龄,体力正在颠峰期。
小宝不提醒,李九爷也会赶着大黄到县城去,不为别的,就因为斗牛比赛得了第一名的牛王县里面奖一千块,而其他附加的收入诸如牵着大黄走村过寨配种。对大黄是一个美差,而对自己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第二天,凌晨三点时分,一老一少也不关门,带上大牛披星戴月上路,一路速度很快,小宝走累的时候自然骑在牛背上,大概也就傍晚时分赶到了县城。祖孙两个随便找一家人住下。
这一路,李九爷并未像三勇、五勇他们那样遇到猛兽袭扰,或者说,李九爷并不惧这些袭扰。
就在李九爷与孙子一老一小一牛在县城落脚的时候,任远与陈可欣,还有苏晨三个正在这县城。他们住在县城机关招待所,县城最好的住所。
把任远往小县城里带,往深山里带,陈可欣终究不敢,怕做姐妹的苏晨翻脸,因此,就她与任远两个的这几天,她重点带着任远参观考察陈氏老药在省城的生产基地。通过陈可欣的循循善诱下,任远对陈氏老药表现出越来越多浓厚的兴趣。陈可欣心头觉得塌实一些,之前与任远在红楼三楼如何讲都是口说为虚的,必须把自己现有的强大以及信心充分展现出来,以便让任远把他个关于老中医的神秘药方库尽可能地透露出来一些。
苏晨终于赶过来了,看这两个人的样子,特别端详了一下陈可欣眉宇,陈可欣的体态,好象还是清清白白女儿身子,苏晨放心了。这一放心,苏晨自然心头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苏晨落力为陈可欣说话,希望任远能把他所知道的药方再吐露出一两张来。特别是一些药方,本身还需要一个漫长的临床验证然后获得批号的药,完全可以先告诉陈可欣,让他们早些着手。苏晨又说,在方家宴会当中,任远开口拒绝了上市融资的要求,也就是让陈氏老药不能从资本市场获得助力,从而丧失蓬勃发展的机会。苏晨说,任远应该负这个责,换句话说,他应该来成为这个助力。
三个人在三楼,县城机关招待所靠街的房间,视野之下可以望到整个县城南面。
任远望向陈可欣,问道:“好,我给你一句话说服我!”
陈可欣嘴角很调皮地翘了起来,这显然是她对那个桀骜的杰克金说过的话。
陈可欣淡然一笑道:“我们已经开始筹备一个文化传播公司,专门向国外传播中国优秀文化,重点是中医中药文化。”
任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轻飘飘地说道:“好,回去我给你写两张药方。”
一句话,向来淡定的陈可欣立刻高兴起来,声如珠玉落盘:“谢谢任先生了!”
任远终于确定的给了答复,陈可欣心头的心事就放开了,此行的重任算是完成,接下来自然就是纯玩时间。陈可欣很快恢复生活态的陈可欣,而苏晨一向如此,两个女人立刻唧唧喳喳地喊叫着去逛街去了,而任远,自然就抛至一边。
任远走到后面,喊道:“二位,怎么一眨眼功夫我就成了跟班的啦。”
陈可欣回头一笑,贝齿微露,彻底恢复其活泼天性,道:“女人逛街,男人从来就是跟班,你不知道吗?”
苏晨也回头说道:“就是,就是。”
任远惟有回以苦笑,在心头,看到两个女人发自内心的快乐,任远却也是感觉其乐融融。
梵县并没有陈氏老药的生产基地,不过有一个药材收购部。这个地方的产药量并不大,但是绝对是上品。陈氏老药的许多经典药品的重要成分都是来自梵县的药材。
整个县城的经济主要就是依赖于林业、药材业。县城有许多药材店以及山货店,收购了这些再转运到外头公司进行加工包装后再获取利益。
陈氏老药在梵县是出价最高的药材收购商,因此梵县药农都知道陈氏老药。
所谓在梵县逛街,其实主要是逛药材,以及山货。
苏晨很是具好学精神,扯着陈可欣要她教自己的识别药材。任远知道苏晨的心思,在古带,一个武术家,往往是一个医生,特别是跌打医生,往往也有几长可以传世的好药方。有些互不认识的同门,就是通过这些药方来彼此确认的。因为这些都是不传之秘,传了,那就是嫡传弟子。
苏晨有喜做女侠,有好古之风,处处无意识流露出这一点,这也是任远非常欣赏苏晨的地方,当然,以二人的关系,谈欣赏实在是显得有些生疏。但任远的确是对苏晨很是欣赏,当然,也包括陈可欣。
这两个女子,走在大街上,无疑是最漂亮的两个,但却不显得突兀,因为附近左右的苗家女子一个个眉清目秀,明眸善睐,肌肤赛雪,漂亮得紧,加上其独有的服饰,头上的银饰,身上的百褶裙,以及奇异美丽的图案,穿在身上更显别样风情。任远知道这还不是最好看的时候,若是在盛大节日,苗家女子盛装出行,那更是漂亮耀眼。当任远开始把目光放在一个个苗家少女的时候,苏晨与陈可欣两个也已开始兴奋地逛起各个银饰店了,尖叫与感叹声不断从两个都从容沉静的女子口中发出。
就在这时,一句话飘进任远耳中。
“明天去看斗牛!”
“斗牛?”任远四处看了看,正看到一头雄伟英俊的牛,以及牛身上可爱的小孩从自己身边缓缓走过。





修仙归来 第六章 第二只老鼠
第六章 第二只老鼠
这牛古怪,任远心道,额头有一个“太极”旋,骨架子特大,鼻子还直哼哼,细听,竟然是“吽”音,连绵不断。
这牛不是旁的,正是李九爷家的大黄;大黄身上东张西望的小孩自然是小宝。
李九爷找老友喝茶去了,小孙子小宝自然骑牛逛街。梵县这地方,不用担心拐小孩的。有这样的歹人出现,只要小宝叫一声,当场就要被众人打死,且概不负法律责任。
大黄见任远总瞅着他,牛眼一翻,不高兴,掀蹄而过。
任远心道,这牛有意思,脑门竟渐露一丝灵光。见他这个真人也没一点反应,当真是初生牛犊啥不怕。
晚饭任远、苏晨与陈可欣三人没在县招待所吃,就在街头随便找了一家。
都是当地风味的菜,大多以麻辣为主。
三人没吃多少,陈可欣向来少吃,且是素食主意者,苏晨却也一反常态,也吃得少,且吃相接近陈可欣,细嚼慢咽淑女起来。
陈可欣有些惊奇,瞪大了眼睛。陈可欣这个样子很是可爱,特别身上披了一个刚刚买的蜡染的披肩更是如此。
苏晨知道陈可欣怀疑,说了一句,近来饭量少,说完,顺便看了任远一眼。
人喜五谷,好荤素,是人体需要不得不如此。若是人渐渐不需依赖这些也可满足身心所需,自然饭量渐少,这是人体精纯的结果,发展到后面就是所谓的辟谷。中医世家颇知养生之道的陈可欣其实就是走这个路线,她心清少欲,自然就需要少许就够了。但是,苏晨之前可是猛女角色,陈可欣当然觉得奇怪。任远很清楚,苏晨这些变化与自己有关。任远老脸也禁不住微红,干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道:“听说明天梵县有斗牛比赛。”
苏晨点点头,道:“我们也听说了。”
任远:“这是个大热闹,一定得去看看。”
陈可欣微笑着点头。
夜晚,县城机关招待所,任远一个人一个房间。陈可欣与苏晨两个人一个房间。
陈可欣作为陈氏老药的高层,在县城自然受到相当的礼遇。县上还准备带陈可欣四处考察,却被陈可欣婉拒。陈可欣对县上说,这次是纯私人的活动。现在,任远答应再写两个药方,陈可欣更是完全轻松下来,接下来的目的自然就是探访神山。
陈氏老药派过多队人马进去考察过,但总是找不到进神山的路。
据陈可欣爷爷陈守道老爷子分析,去往神山的路有可能被人布了阵法,或者是什么奇门遁甲之术,因此世人才不知进山的途径。陈守道后来请了懂这方面的行家带队前去,结果依然没有收获。没有收获,却越发显得神山的神秘。
探索神山奥秘,几年前就放下了,陈可欣认为是与陈家无缘,而过多的惊扰有可能会惊扰神山,反不好。现在,有了任远,陈可欣自可又提起这个事,因为在陈可欣心目中,任远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夜色妩媚,仿佛有烟雾在室内缭绕,二女躺在各自的床上,苏晨的声音响起:“可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任先生。”陈可欣径直说到,嘴却微微抿了起来。
话说完,就听到对面床上发出“骨碌”声,苏晨显是坐了起来。夜色中,陈可欣于是微微笑了起来。打趣苏晨,也算是旅途乐趣之一。陈可欣却想,打趣与被打趣,其实只是一字之隔。
“可欣,你是不是对任远有什么想法?”
“有啊!”陈可欣声音大了一些,因为任远就住隔壁。
苏晨嘻嘻一笑,道:“你大可以现在过去敲门,我没意见的。”
陈可欣声音低了低,道:“我可不像你,没羞没臊的。”说到后面几个字,低无可低。苏晨立刻窜了起来,扑到陈可欣床上,努力哈陈可欣的腋窝。
二女娇笑声立刻传出。好一阵,陈可欣讨饶后苏晨方才恨恨放手。
陈可欣喘着气,道:“苏晨,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跟我睡一个屋?”
“哪有后悔?我是怕吵的你一晚上睡不着的。”
陈可欣脸有些发烫了,立刻回了一句:“你去啊,我才不怕吵了!”
“那我可真去啦!”说着,苏晨很利索地从床上起来,披上衣裳,蹑手蹑脚的,还真要出门的样子。
陈可欣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来了,心里却说道:不会的,这丫头一定是吓自己的!
陈可欣忍着不说话,却没想到,几个呼吸不到,苏晨真的出去,而且门已掩上。陈可欣一下坐了起来,耳朵几乎竖了起来,同时心脏猛的跳了起来。
天!任远就在隔壁啊,苏晨真要过去,两个人真要胡天胡帝,自己怎么办?陈可欣当下觉得自己沸腾了!
“砰”、“砰”,清晰的敲门声传来,陈可欣感觉自己要疯了,心脏要爆了,手使劲地抓着被角,天!随便说一句,这苏晨就真过去?!这丫头不会这么急吧?!那滋味,真的这么好吗?!这么难以忍受吗?
“谁啊?”任远的声音有些摇摇晃晃传来。
“我,陈可欣!”
这一句再传来时,陈可欣一下就双脚落在地上,心头难得的冒起“怒火”。这苏晨太过分了,竟然扮自己,偏偏这家伙学自己声音还这么像。
陈可欣披着衣服站了起来,还来不及迈步,就听到隔壁门开,紧接着就是一阵异响传来,这一系列悉悉索索的声音,好象是男人把女人迅速拽进来然后顶着门两个人疯狂的亲吻的声音。
陈可欣不能这样确定的时候,两个家伙的呻吟声接着声声入耳。陈可欣轻轻跺脚,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冲过去也不是,浑身却莫名其妙的躁动起来。
“轰”的一声,陈可欣感觉自己要钻到地里去,这记声音显然标志着两个人已轰然倒在床上。
急切的喘息声立刻传来,两个人大概在急切地甩衣服吧,天啊,陈可欣想,自己怎么会认识苏晨这样的损友?!
就在陈可欣觉得接下来要听到更为猛烈的声音的时,忽然一切变的轻柔起来,很快,她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静,很诡异的静,透过墙散发过来。
陈可欣摸到床沿,身心发软,重新坐回床,心头焦急万分,心头只有一句话,他们不是在等到在沉寂中爆发吧?
倾耳听了听,还是没有声音,他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陈可欣终于再次听到声音却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窗棂上,落在青瓦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犹如奏响轻盈的音乐。
不知过了多久,陈可欣的心情在自己色色的想象中坐了好几回“过山车”,终于,门开,吹进一股冷风。
门迅速又关上,苏晨蹑手蹑脚地回来了。陈可欣就听到她迅速上了床钻进被卧,然后一言不发。陈可欣心道,该死,也许他们什么都已经做了,又也许他们什么都没做,而自己,这一夜,难眠啊。
苏晨没有说话,周围依然是静,在空气中像病毒一般扩散。
苏晨不说话,陈可欣自然也不开口询问,一开口,自己就在这妮子面前就栽了。
思量了一番,陈可欣心道,自己又岂是浪得虚名,当下心里记起清心咒的调子。
这清心咒是出自普庵大师,《笑傲江湖》任盈盈弹给令狐冲听的那咒子。没过一会,陈可欣心中自然奏起清心咒的古琴声,终于,所有的遐想与旖念都没了。漫长的夜,终于开始大胆地迈动它的步子。
陈可欣一觉醒来,脸上残留薄红。
苏晨也起来,两个人都是有早起习惯的。
洗漱完毕,苏晨就在房间内一招比一招慢的出拳,不跟陈可欣说话。陈可欣也不和苏晨说话,自顾自地练各式瑜珈,从直立式到太阳式,然后战士式。半个小时做下来,陈可欣感觉到全身舒畅。
二女差不多同一时间完成早课,一前一后出了房门却正好遇上任远。
任远的脸色很平静,好象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陈可欣不知怎的,心中微微有些气恼,脸上却微微一笑,问道:“任先生,昨晚上睡得可好?”
任远点了点头,道:“还好!不过,”任远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两个站在自己面前朝气蓬勃、青春靓丽的女子,悠然道:“就是半夜来了一只老鼠,跑到我床上折腾了好久。”
苏晨立刻瞪起眼睛来,努起嘴,做口型道:我才不是老鼠了。
苏晨心里且气,因为根本没有折腾好久,或者说根本没有折腾,她就是偷偷溜进来,跑到任远床上两个人抱在一起静静听对方的心跳,这么浪漫的事被他说成这般龌龊,不过,苏晨当时就是存着让隔壁陈可欣产生龌龊想法的念头。
陈可欣见苏晨张牙舞爪的样子,心中觉得气顺了许多,笑道:“有老鼠啊,怎么可能呢?”陈可欣话音刚落,没想到任远接着又说道:“唉,一只老鼠折腾了好久,好不容易走了,过了一段时间,又来了一只老鼠。”
苏晨立刻拿眼睛瞪陈可欣,口里分明说道:好啊?!!!
陈可欣这下是促不及防,没想到自己一直叫他任先生的任远竟然会这么说话。陈可欣急得满脸通红,任远哈哈一笑,道:“跟你们开玩笑,哪有什么老鼠?一只都没有。”
苏晨使劲瞪了任远一眼,说道:“你好过分啊!”
陈可欣脸有薄怒,正要也说上两句责备的话,任先生怎能这样说话,这不是平白污人清白吗?搁在古代,这是很严重的事,可是,忽然间陈可欣想到昨夜自己的梦境,虽没有剑及履及,但的确自己有投怀送抱,于是口张了张终究忍住没说,心道,任远所说,莫非是指自己的梦?!这一下,陈可欣可有些没话说,却也不好没表示,于是也白了任远一眼。
任远见差不多,再多真过了,道:“走把,下楼用早餐,然后,我们去看斗牛!”
苏晨又挖了任远一眼,过来搀着陈可欣,道:“可欣,我们别理这个讨厌鬼!”




修仙归来 第七章 斗牛(上)
第七章 斗牛(上)
任远与苏晨、陈可欣三人来到梵县中学操场上的时候,场上已经来了许多人,大多人是着苗族服装。陈可欣说,梵县县城大概一大半的人都出来了,加上十乡八镇的,是大热闹。
漂亮的苗女满头牛角银饰华丽耀眼得很,在穿上民族盛装,场面更是多了流溢的五彩颜色;姑娘们在那拉手唱山歌,歌声质朴嘹亮没一点杂质,非常动听。
任远他们找了一个高地,视野很好,正好可以看到场中央。此刻,县里的领导站起来,没有长篇累牍的讲话,就简短地说一句开始,然后一声的铜锣响,比赛就开始了。
任远看了一眼场外,有五十六头牛,应该都是各乡各村的头号种子选手。
出场的顺序都抓阄已经抓好了,有趣的是,牛没斗上,牛的主人就先斗上了。牛主人先夸自己的牛好,然后再贬低对方的牛,各式各样粗鲁而久远的俚语脱口而出,最后,双方吼一嗓子就开始了。
陈可欣看到这么多牛,说道:“这么多牛,今天大概比不完。”
苏晨却道:“比得完,第一轮会很快结束。”
陈可欣“哦”一句,苏晨这么说,陈可欣当然信。苏晨对打架有一套,眼光应也不会错。
一头头都是大健牛,水牛、黄牛轮番上阵。果然,第一轮一个多小时就结束。因为第一轮双方实力差异较大。有的牛遇到厉害的,一看、二琢磨,鼻子再一喷气,竟至撩蹶子跑了,惹得主人在后面追一个劲骂。看来,看似粗笨的牛也不是不会审时度势的,每每这个时候,全场哄笑。
李九爷的大黄上场,四蹄稳当当往那一站,也不冲锋,脑袋有些偏,好象是看着天。这个样子,连陈可欣也看出来了,道:“这头牛,这个表情,是不是表示它很不屑?”
苏晨有些迟疑,道:“我看有些像。”
任远笑了笑:“不是像,根本就是。”
陈可欣轻笑出声来,道:“这牛的表情也太人性化了。”话音刚落,就看这牛对面那头牛眼睛大红,显然被激怒。该牛也是牛中的“好汉”,哪吃得这一套,当下四足齐踏,草泥翻飞,就听到一阵隆隆的夸张一点就如火车开过的声音一样向大黄猛冲过去。大黄依然没有一点起动、奔跑、加速的样子,陈可欣立刻“啊”的惊呼出声来。与这场相比,前面十来场就好象是一场耍闹,这场似乎才是货真价实的碰撞。陈可欣目不转睛,生怕错过这等场面。苏晨更是直接“靠”了一句,爆了粗口,“这牛也太托大了吧!”
那奔跑起来的牛越跑越快,沉重的身躯全部颤动起来,速度提到了极限,这一撞不得了,估计有千斤的力量。所有在场的人都发出惊呼,但是这头大黄却依然像是闲庭散步,浑身不在意。这个时候,苏晨已是看出端倪。那头冲过来的牛利用速度换冲力,而这头黄牛却全身心放松,苏晨感觉到有些晕,这根本就好象两大武林高手对决一般的场面。苏晨睁大了眼睛,再三确定自己看的的确是斗牛。
就在人们觉得那可怜的大黄要被这头黑牛一下顶出场的时,大黄忽然四足,苏晨看得清楚,像是打了旋,然后猛地一抓地,一紧,身子猛然一弓,全身就向炸开了一般,头一低就迎向那头黑牛。人们来不及分辨这一刹那,耳朵内就听到惊天的撞击声,每个人都几乎“啊”了一声,然后就无比神奇地看到那头冲跑起来的大黑牛竟然硬生生地撞出五步,接着一下翻倒在地。
苏晨再“靠”了一句,兴奋地握起拳头,然后对任远道:“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对陈可欣来说,速度太快,看不出究竟,连问苏晨:“看到了什么?”
苏晨回头对陈可欣道:“我晕啊,竟然看到牛中形意拳高手!”
任远很淡然地说了一句:“苏晨同学,什么叫牛中的形意拳高手,形意拳头的十二形根本就是向动物学习的。一些特殊本领,动物中佼佼者,自然学得!”
苏晨还是很激动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太匪夷所思了!”
陈可欣问道:“怎么跟形意拳扯上呢?”
苏晨满脸通红,几乎要跳起来,道:“任远,你看到这牛用力了没有?刚才那一下,不止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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