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萨琳娜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硬是打破了这难得的温馨、宁静。
萧南被吓了一跳,忙撤回了身子,躺回榻上。
“回事?”没了那种默契的交流,崔幼伯不悦,暗道,这些下人也太没规矩了,在老这里还敢吵吵嚷嚷的。
“回八郎君、县主,是、是木槿,”秦妈妈气呼呼的跑进来,裣衽行礼,道她一直跪在门口,不停的磕头,说县主宽恕,求县主赎罪之类的话。奴让人请她休息,她根本不听,这会儿又开始吵闹起来,非要亲眼见到县主,给您赔罪呢。”
“?”萧南看了眼崔幼伯,见他脸上毫无反应,心知她吩咐玉竹说的话,崔幼伯已经听到了,这会儿已经对木槿产生了不满,不过,她还需要加把火,好让崔幼伯将这事儿跟的某些事儿联系起来,只要他稍稍动动脑子,就能他心目中的温顺小婢女有一副怎样的真面目。
“我早就吩咐玉竹让她了呀,还说没有事儿,就好好在她屋里呆着养胎……难道玉竹没把我的话传到?不可能呀,玉竹向来最受规矩。难道又是木槿这个贱、”萧南越说脸色越差,愤恨的话脱口而出,不过,她很快又反应,将舌尖上的那个‘婢’字吞了下去,气呼呼的扭着帕子,一声不吭的生闷气。
萧南不想破坏她跟崔幼伯刚刚缓和的关系,所以强忍着怒火没当着崔幼伯的面骂人。但秦妈妈可不管这些,她家县主被那个贱婢陷害了这么多次,今天又受了这么委屈,她好容易逮到机会,哪能不帮着县主诉诉委屈。
秦妈妈三两步走到榻前,屈膝跪下,冲着崔幼伯告状八郎君,论理这些话奴不该跟你说,可奴是在忍不下去了。今天的事儿您也瞧见了,我家县主可曾下令让木槿罚跪?县主念在她怀了郎君骨血的份上,宁可委屈,也不想让郎君您失望、伤心。可这木槿又是做的?她根本不管还怀着孩子,更不顾县主的吩咐,硬是跪在门前赔罪?的,说木槿不懂事、不识大体;不的,还不定污蔑我家县主是‘毒妇’呢?”
秦妈妈故意在‘毒妇’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心,哼,若不是这个贱婢,县主会有这么个不好听的名声?
以前那贱婢会算计,每次都是掐在八郎君快到的时候,又是哭、又是求饶、又是磕头认罪,把弄得凄凄惨惨,活似被*待了八辈子的可怜样儿。偏县主性子烈,木槿当场算计她,气急的要教训她,却被八郎君拦着,于是……唉,两口子越吵越远,直到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崔幼伯听了秦妈妈若有所指的话,再联想到进门时玉竹说的话,他还有不明白的?想到竟被利用,崔幼伯白玉般的脸上,仿佛被泼了一片墨汁,漆黑漆黑的。
腾地一声站起来,崔幼伯也没说,气鼓鼓的往外走去。
他刚走到门口,便有一个小丫鬟匆匆跑进来,见是崔幼伯,忙停住脚步行礼,“婢子给八郎君请安,八郎君,薛将军和范侍卫求见。”
“谁?”崔幼伯顿住身形,不甚在意的说道可有拜帖?”
“没有,不过,”小丫鬟头一次碰到这样的差事,一时不该如何解释。
崔幼伯急着去处理木槿的事,哪有等她反应,只丢下一句‘让青松处理’,便抬腿出了院子。
青松?青松就陪在那两位来客身边呀,还有,还有——小丫头刚想叫住崔幼伯,却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惊呼,“,你、你这是了?”
小丫头张了张嘴,细若蚊蝇的说他们要来给老请安,已经到荣寿堂大门口了”
门外,范德志几步跑到摇摇欲坠的木槿身边,刚要询问她的情况。
另一边,玉竹也扑通一声跪下来,膝盖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嘭’的一声闷响,似是重锤一般敲在众人的心头——嘶~~这得多疼呀
玉竹膝行几步,来到木槿近旁,嘭嘭嘭用力磕头,额头触地,没几下,她白皙的额上便以见了血,粘稠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鼻梁流下,她哀声求道木槿姑娘,奴求求您了,您就听我们县主的话,好好养胎吧。您就是不心疼,也要心疼肚子里的孩子呀,就算你不拿郎君的骨血当回事儿,也求您看在我家县主也怀了身孕的份上,就让她稍稍安静一会儿?”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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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 第020章 阿娘
听到玉竹的话,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木槿,她从大哥范德志怀里露出头来,一双眼睛恨恨的看着角落里的小丫头,若是眼神可以杀死人,那个小丫鬟已经死了好几回了——该死的贱婢,我不是让你准时把八郎君请出来吗?怎么弄得现在才出来?
原来,在木槿的计划里,崔幼伯进去看萧南,最多也就一刻钟的当儿,而她呢,为了‘坐实’萧南‘毒妇’的罪名,也就拼着身子跪这么一会儿。
因为薛将军早就被大哥请到距离崔宅不远的范家,刚才她也悄悄让丫鬟给家里送了信,大哥接到信便会直接陪薛将军来府上,根本用不了一刻钟。
当然,如果八郎君在里面待得时间太长,她安插在荣寿堂的人,也会及时‘提醒’。
薛将军是新贵,正是风头最盛的时候,即使没有提前投拜帖,崔家也不会拒他与大门外——崔家虽是氏族,但也是个懂得变通的氏族,不会因为身份的原因,不屑于见寒门武将。否则,他们这一家子也不会平平安安的兴盛到今天。
而这会儿,崔家的几位主事郎君都不在府上,能出面待客的只有大夫人或其他几位赋闲的郎君。
当然,木槿已经提前跟大哥商量好了,不管是谁出门接待,他都要引着薛将军来荣寿堂。其实理由也不难找,崔家辈分最高的便是老夫人,薛将军作为后学晚辈来府上拜见,岂能不给老夫人请安?
而这边呢,依着萧南火爆的性格,刚才她在辰光院又受了这么多气,好容易见到八郎君,定会跟他吵闹,这时,自己再在门口来这么一跪,恰好被来荣寿堂问安的薛将军和大哥看到……这次根本不用萧南大喊大叫,她‘毒妇’‘恶妇’的名声就算是坐定了。
但、但这一切都进行的好好,怎么又出现偏差了?该提醒八郎君的丫鬟没有提醒,该请大哥来的人也没有按照约定时间赶来,还有更大的问题便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怎么忽然又冒了出来?
木槿那灼灼的目光,只把小丫鬟盯得小脸煞白、双脚发软,差点儿就瘫倒在地。看到她这幅没出息的模样,木槿根本不解气,不过,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她要赶紧想办法,决不能让自己被自己的计划坑了去。
还不等木槿想到办法,玉竹又哭道:“木槿姑娘,我家县主虽出身兰陵萧氏,但并不像其他氏族千金那般轻贱、仇视侍婢和庶出子女。您自己也知道,我家县主嫁入崔家前,八郎君身边就有两个近身侍婢,如今还是那两个,其中也包括您木槿姑娘。如果我家县主真是容不下人的人,您、您还有机会违背崔家的家规,抢在嫡妻产子前怀孕?
”
一番话说的,在场的人都暗暗点头,就是崔幼伯也有些意动。是呀,比起那些动辄削鼻、剜眼、杖杀怀孕侍婢的贵妇们,萧南已经够善良了。
不得不说,唐朝前期的大妇们还是很彪悍地滴,虐杀侍婢、小妾的主母不仅仅是公主。
君不见唐代传奇小说里,有许多描写嫡妻虐杀小妾而遭到报应的故事,比如有个嫡妻恨侍婢勾引丈夫,直接让人削去了她的鼻子,结果后来这个嫡妻生下一女,一出生便没有鼻子……艺术源于生活,小说里的情节也大多映射当时的社会现状。
比起这些彪悍的贵妇,萧南之前罚芙蓉的跪、抽紫珠的鞭子,根本就是小cae。
就是出身寒门的薛将军听了这话,也暗暗点头,心下对恩公的这位妹妹也有些不满,一个奴婢,竟然敢抢在嫡妻前面产子,简直太没有规矩了。若是崔八成婚多年嫡妻无所出也就罢了,可据他所知,崔八和襄城县主成亲还不足一年呢。
这样心大的奴婢,就是在普通官宦之家,也要被主母处置,更不用说崔家这种望族大家了。
忽的,薛将军似是明白了什么,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有些不自在的范德志一眼,隐隐的,他对这位恩公也有了些许的不满——没用那个人愿意被人家当枪使,更不用说像薛礼这般堂堂伟儿郎。
玉竹还没有说完,她拿帕子擦了擦脸颊的泪水,道:“再说了,我家县主是圣上钦封的襄城县主,她与八郎君的亲事是皇后殿下亲自赐婚,更不用说大唐律法明令不得以妾充妻,你——”就是生了长子又如何?顶多给个妾的身份,且还是贱妾,与侍婢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玉竹的意思很明白,至少在场的人都听懂了,是呀,人家一个高高在上的县主,还会在意你个侍婢?如今你违反家规在前,给主母下个跪、认个错又怎么了?人家也没削你的鼻子、剜你的眼,你这般哭号是何居心?
身为奴婢,不知道恪守本分,反而把主母气病了还跪在人家跟前添堵,你这哪里是做婢子的,分明就是包藏祸心、图谋不轨呀。
“奴、奴……”木槿即使不去看,也知道众人的表情,她再次被玉竹问住了,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本来,她还想像以前一样,向崔幼伯求救,但当她用可怜兮兮的目光投去‘哀求
’的眼神时,却看到崔幼伯森寒如冰窟的双眼,冻得她立刻就躲开了他的怒视,慌忙垂下头,只呜呜哭泣不止。
深深吸了口气,崔幼伯忍着满腔的羞愧,抬步来到薛礼近前,肃身行了个礼,语气僵硬的说道:“崔八见过薛将军,早就听说薛将军的威名,崔八仰慕不已,如今得见,将军果然生得英伟不凡。只是今日——”
唉、唉、唉,丢人都丢到外人面前去了,崔幼伯只觉得脸皮儿发烧,一番往日的名士风范,自觉矮人三分,连谢客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八郎君谬赞,某虽初至京城,但也听闻崔家玉郎的美名,今儿是我薛礼失礼了,他日定来谢罪,告辞”
唉、唉、唉,这叫什么事儿,好容易来一趟氏族名家,结果却因为轻信了恩公,贸贸然的就跑到这荣寿堂,这里虽不是后院,但、但也毕竟是妇孺长居之所,如今更是撞到了这种尴尬事,薛礼也觉得羞恼不已,哪里还有脸面留下,只能仓促告辞。
出了崔宅,薛礼冷淡的跟范德志分别,骑马离去。出曲巷的时候,正巧与一辆华丽的马车擦身而过,马车前后呼呼啦啦的跟着一群人,有男有女,都骑着马,表情凝重,动作敏捷。
“这又是哪家里的贵妇吧?”
在京城呆了这些日子,薛礼着实见了不少这样的贵人,所以再次看到这样的排场,他也只是侧目看了看,没有多做停留。
另一边,那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崔宅大门前,仆从们纷纷下马,有两个粗壮的人,扛着根粗粗的杆子跑到马车前,一个俯身在车前,另一个则抖开竹竿上挂着的帐子,他握着竹竿,将帐子挡在马车旁,隔开路人的视线。
“长公主,到了”
跟车的奴婢也赶到车前,柔声回禀道。
“嗯,派个人进去说一声,别惊动老夫人,直接找崔八”长乐长公主面似沉水的坐在马车里,捻着帕子的手紧紧握着:乔木,别怕,阿娘来了
p:继续查资料中,随着某萨查阅的资料增多,某萨悲催的发现,自己前文的失误这么多,唉唉唉,只能慢慢去改了,还请亲们多提意见啦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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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 第021章 问罪还是赔罪?
老夫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没想到……”她心里那个气呀,她才几年不管家呀,崔家的内院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堂堂崔家,竟让个外客长驱直入来到了荣寿堂,虽说她这院子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后院,但现在院子里住得可都是妇孺呀,那薛礼若是个嘴碎之人,把今天的事宣扬出去,他们崔家也不用在京城立足了。
而更可气的是,外客不但进了荣寿堂,还亲眼看到了崔家的丑事。不管是宠妻灭妾也好,还是主母不慈也罢,被人嘲笑的只有崔幼伯。
“老夫人,都是我治家不严,这才发生了今天的祸事。”大夫人郑氏先跪了下来,她用帕子捂着脸,一边哭着一边说着自己的悔意。
期间,说道木槿的时候,郑氏还拿眼狠狠的剜着摇摇晃晃跪在地上的某个人,说实话,现在大夫人生吃了木槿的心都有——过去,她因不喜萧南的嚣张跋扈以及对八郎的蔑视,这才处处提携木槿,又加之这木槿也确实乖巧,所以郑氏对她也确有几分喜欢。但这并意味着,她可以任由木槿算计崔家、算计她的八郎。
虽然木槿一直说冤枉,但老夫人和大夫人心里都明镜似的。
薛礼跟崔家根本没有多少交情,他为何会巴巴的跑到崔家来拜访八郎?还有,范德志全家虽然脱了籍,但他们家自先祖起至今,以及在崔家呆了上百年,三四辈子的人脉积攒下来,慢说领着个外客进荣寿堂,就是想进后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一想到自家的八郎为此在薛礼面前丢了脸,以后还极有可能累及名声,郑氏对此事的始作俑者岂能不恨?
老夫人瞥了大夫人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让大少夫人王氏把郑氏搀起来。继续对木槿说,“罢了,我看你今天也着实累了,身上又怀着孩子……但府里,你却不能再待了,去长寿坊的别业吧。”
什么?长寿坊?那里可是京都最偏远、最荒芜的地方,因位于城南,地势又低,很少有人在那里居住,前些年,听说还有猛虎出没。
木槿浑身的力气似是被抽去一般,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比起过去的演戏、装样子,这次她晕得无比真实。
“宜娘,待会你就派人把木槿送过去吧,按照小妾的份例给她准备好服侍的人,衣物、食材什么的也都给她带去。”宜娘是大夫人的闺名,在崔家,只有老夫人和崔泽会这么叫她。
什么?像这种背主的贱婢打死都活该,怎么还又是派人又是给物的供养着?
郑氏心里不赞同,但自己已经犯了错,哪里还敢出言反驳老夫人的安排,只是愤恨的扫了地上瘫软的某人,用凌厉的眼刀一遍又一遍的凌迟着她。
老夫人哪里看不出来,心底翻了个白眼,本不想多说什么,最后想了想,怕郑氏再一意气用事给家里惹了麻烦,还是提点了一句,“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现下可不是两晋南朝那会儿,那时嫡庶之别有如云泥,不只嫡妻视庶子庶女如奴婢,就是家里的男主人也不会把庶出的子女当回事儿,绝大多数的庶出子女甚至得不到家族的承认。
而现在呢,早在十几年前,就有人给太上进言,斥责魏晋以来“嫡待庶若奴,妻御妾若婢”的恶习,提倡“擢文武之才,无限于正庶”,支持庶子也可蒙荫入仕;去年,更有人提出,《唐律疏议》中没有列出庶子为庶母服丧的规定,认为这是重嫡轻庶,与典不符,圣上虽没有表态,但朝中的人都知道,庶子和妾室的地位在慢慢提升。
恐怕这也是木槿敢算计主母的原因:若是她的计策成功,萧南失去了生育能力,而她又生出了庶长子,日后长子便能以崔幼伯之子的身份蒙荫入仕,待儿子位居高官后,再给她请封诰命,那时她便也是有封号有品级的命妇,只等坐享荣华富贵。
老夫人猜到了木槿的算计,但并没有想着将她怎么样。说实话,她并不喜欢这样有心计的女子,但她是崔家的掌舵人,眼光也不会只放在内院里,以前她立下有关纳妾的家规,是因为那时世人的观念都是如此,既然不看重甚至漠视庶子,她又何必为了注定不受待见的庶子,而坏了崔家的规矩?
如今,庶子的身份既然得到了整个社会的认可,那么她更没有必要特立独行的压制庶出子孙。毕竟,庶出的也是崔家的子孙,他日有了出息,走到哪里也是崔家的人,光耀的亦是崔家的门楣。
所以,老夫人并没有想过要打掉木槿肚子里的孩子。更不用说,现在木槿的大哥进了禁卫军,也算是入了军界,日后木槿的儿子长大后,也就多了份助力……最终得力的还是崔家
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郑氏终归不敢违背老夫人的意思,应了声,便叫人来把木槿抬了出去,后又派了身边的大丫鬟,让她跟着去帮忙收拾东西,一直等着木槿出了府门才能回来。
“八郎,看过县主了吗?县主可还好?”处理完一个,老夫人又叫来下一个,她满眼慈爱,根本不像是问罪,反而更像普通的老祖母跟孙子聊天儿。
”看过了,县主还好,孩子也还好。”崔幼伯的精神很不好,蔫蔫儿的耷拉着脑袋,眼睛也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老夫人无声的叹了口气,道:“县主即是无碍,你也别耽搁了,去跟县主说一声,晚上就搬去祠堂吧,先把崔家的家谱和家规从头到尾抄一遍。”
崔幼伯点点头,这会儿他还不知道自己将面对怎样悲催的境地——不就是抄一遍家谱和家规嘛,也算不上什么惩罚。
这时,门口有人来报,“启禀老夫人,长乐公主驾到”
得,弄哭了人家孩子,家长找来了
老夫人苦笑的摇了摇头,准备出迎。
崔幼伯还算有点儿眼色,忙上前两步,扶住老夫人的胳膊,搀着她一起迎了出去。
“老身/妾参见公主,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公主恕罪”老夫人领着家里几个侄媳妇、侄孙媳妇齐齐来到中堂,看到长乐公主盘腿坐着腰舆,在一群宫女内侍的簇拥下,进了中院。
长乐公主因心忧女儿,正一肚子的火气,根本不想给崔家的人脸面,但看到老夫人也迎了出来,想到她是姑母平阳公主的故友,算是她的长辈,便也不好做得太过,拿扇柄敲了敲腰舆,抬着的两个仆役忙停了下来。
“老夫人免礼,”长乐公主很冷淡,她扫了眼老夫人身后的大夫人,语气更加冰冷:“至于恕罪?我可不敢,说起来,我还应该给大夫人赔礼呢,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管教不严,让大夫人和老夫人受累了”
p:额,折腾了一天,终于把电脑弄好了,以后某萨再也不弄什么码字工具了,伤不起呀。加上昨天,某萨一共欠了三章了,以后会都补上滴,还望亲们原谅啦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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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 第022章 留下
公主这话很是不善,几乎是戳到了大夫人的面皮儿上。
噗通一声,老夫人再次跪倒,嘴里连连告罪不已。没办法呀,公主那火虽然是冲着大夫人,但人老成精的老夫人怎么会不明白,人家这是借大夫人敲打崔家呢。
说来也正常,萧家出事的当天,萧南便在夫家被个侍妾欺侮得差点儿流产,偏那个妾还有个刚刚出息了的哥哥,任谁听了这个消息,都要发生点儿不好的联想。
只是,长乐公主惦记着自家女儿,这会儿急着去探看,也就没有继续深究下去,而是淡淡的说:“老夫人无需多礼,您是姑母的旧交,亦是乔木的长辈,我可受不得你的跪拜,您还是请起吧。对了,崔八呢?怎么不见他?难道他还记恨着上次我派人训斥他的事儿?还是惦记着自己的爱妾,连我也不想见?”
得还得告罪
老夫人根本不让身边的人搀她起来,跪在地上,帮侄孙儿辩解:“回公主的话,八郎自觉让县主受了委屈,心里早就懊悔不已,这会儿正在崔家祠堂里罚抄族谱和族规呢。”
“哼,他也知道委屈了我的宁馨儿?”长乐公主才不信崔八会这么自觉,估计是这位老夫人听说自己来了,这才把人打发去的吧?
不过,老夫人毕竟是有品级的朝廷命妇,让她这么一直跪着也不好,传到外头去,那些御史又要参东参西,让阿耶和阿娘为难了。尤其是前些日子高阳又和她婆母卢氏闹了一场,已经让皇室公主的名声受损,朝中甚至还有轻狂之辈叫嚣什么“娶妇得公主,平地生公府”,摆出一副畏公主如虎的模样,真真气人
乔木虽不是公主,但却是公主之女,若是无事还则罢了,一旦出了什么事,被有心人知道了,又要将她跟皇室公主扯到一起,说三道四的平添些麻烦,对李氏皇族、对萧家都不好。
思及此,长乐公主没有再说些什么,摆摆手,“罢了罢了,崔八是崔家的人,怎么处罚自有你们崔家决断,只是可怜了我的乔木。”
跪在大夫人身后的一个绯衣**闻言,心里一动,忙拉了拉大夫人的衣襟,低声提醒了一句。
长乐公主坐在腰舆上,高高在上的将地上众人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就没有错过那**的动作,她一抬团扇,“你是乔木的六嫂?总听乔木说,你是个好的,你方才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但说无妨”乔木私底下跟她说过,萧家的几个妯娌里,就这萧六郎的娘子柳氏对她还好,经常去辰光院探望她。
柳氏忙应了一声,道:“回公主的话,妾柳氏,确是县主的六嫂,承蒙县主不弃,平日里县主对妾也多有照拂。如今县主身子不舒服,妾也早想去看看她,如今公主驾临,不知妾能否跟着公主一起去探望县主?”
长乐公主闻言,心里总算舒服了些,看来她的宁馨儿也不是那么失败,崔家也都不全是坏人呀。她微微点头,语气缓和了些,道:“我正想去看看乔木,不知老夫人和大夫人可否应允?”
老夫人苦笑连连,可否应允?她哪敢说个‘否’字呀。忙叩头下去,道:“是老身疏忽了,竟忘了正事。公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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