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综成为传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嘲凰
……
烛火点亮,廖文杰从红伞中取出酒水熟食,三人配着馒头吃了起来。
几句话聊完,廖文杰话锋一转:“知秋老弟,我刚刚藏在暗中,看到你用朱砂画符。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你的施法步骤,先吐口水,再抹朱砂,会不会有点耽搁时间?”
醉翁之意不在酒,廖文杰借机套话,想问问定身术什么价钱。
诚然,知秋一叶的定身术耗时太久,实战之中并不适用,可话又说回来了,正经人谁用定身术降妖啊!
再拿猴子举例,七仙女被他定住之后,没多久就下凡找老实人去了。
“确实有点长,遇到高手,我连施术的时间都没有。”
知秋一叶四下瞄了瞄,小声道:“我偷偷告诉你,还有宁老弟,你们可别传出去。”
宁采臣:“……”
怎么回事,在坐就属他胡子一把,怎么是个人都可以喊他宁老弟?
“知秋老弟细说,保证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其实这招定身术,原本是咬破指尖以血画符,我怕疼,就琢磨出用朱砂来代替。”
知秋一叶嘿嘿一笑:“见笑了,一点小聪明,难登大雅之堂。”
“那你可真是个天才!”
廖文杰由衷说道,非贬义,纯字面意思,的确是在夸人。
三人边吃边聊,隔壁大屋内,一群家丁大眼瞪小眼,闻着空气里淡淡的酒香,再摸摸咕咕叫的肚子,一时间悲从心来。
他们也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咕噜噜~~~”
傅月池揉了下干瘪瘪的小肚子,委屈道:“姐姐,我好饿,我能去隔壁借口吃的吗?”
“不行,你一个女儿家,大半夜找人要吃的,成何体统?”
“人家饿嘛!”
“忍着!”
傅清风摆出姐姐威严,教训道:“虽说爹爹遭了大难,我们现在落草为寇,但家门礼数不可忘,爹爹的教诲更不能忘。”
“咕噜噜~~~”x2
(? ̄~ ̄)σ(; ̄︿ ̄)
“姐姐,你也很饿,对吧?”
“我没有,你瞎说!”
……
“我虽遭了牢狱之灾,却在监狱里遇到了一个厉害人物……”
宁采臣讲起自己神通广大的狱友,翻出行囊布包,将一本书和一枚铁牌放在桌上:“老伯让我帮他把这本书印了,还给了我一块令牌,说将来会用得上,你们认识吗?”
令牌上写着‘卧龙’二字,知秋一叶接过来看了看,连连点头,猛地拍了下桌子。
“我不认识!”
“巧了,我也不认识。”
廖文杰撇撇嘴,拿起名为‘人间道’的书翻开起来,开篇第一句,天地有情尽白发,人间无意了沧桑。
有点意思,不愧是著书大家,写什么都会被抓的诸葛卧龙。
梆梆梆!
房门敲响,傅家姐妹推门而入,傅清风望着满满一桌酒食,只觉腹中更加饥饿,先是躬身一礼,而后道:“我们姐妹和诸多家将风餐露宿,腹中饥饿难忍,我这里有银子,若是三位的干粮还算充足,能否分我们一些?”
傅月池没说话,探头朝廖文杰看去,她进来的时候,廖文杰抬手将面具扣上,可惊鸿一瞥,她隐约看到了半张脸。
怪人,明明脸上没伤疤,长得也不丑,干嘛整天戴个面具?
“月池,不得无礼。”傅清风拉了拉自家妹妹的衣袖。
“没有,我只是……”
傅月池刚要辩解,余光瞥到桌上的铁牌,当即眼前一亮:“咦,姐姐你看,那块令牌是诸葛先生的信物。”
“诸葛卧龙!”
傅清风望之大惊,恭敬行礼道:“原来是诸葛卧龙前辈当面,晚辈失礼了。”
傅月池跟着行礼,心头嘀咕疑惑,没记错的话,诸葛卧龙比她爹年纪还大,可她刚刚分明在面具下看到一张年纪轻轻的面孔。
“我不是,他才是,这是他的铁牌。”
廖文杰抬手一指宁采臣,找诸葛卧龙,关他崔鸿渐什么事?
“原来那位老伯就是诸葛卧龙,难怪这么厉害!”
宁采臣恍然大悟,猛然间还有点小窃喜,他在狱中和诸葛卧龙相谈甚欢,白嫖了六个月的名师,学到了不少学问。
当时觉得老头疯言疯语,满口惊世骇俗的言论,现在想来,分明都是至理哲学,一般人想学都学不到。
祸福相依,古人诚不欺他。
正想着,发现傅家姐妹一副恭敬有加的神色,宁采臣急忙摆手:“误会了,我不是诸葛卧龙,令牌是他人所赠,和我没关系的。”
“骗人的,他就是诸葛卧龙。”
廖文杰无情拆穿实话,给宁采臣上了一个治世大贤的马甲。
之前没注意,现在近看傅清风,发现她和小倩并非完全样貌一样,相似程度只有九成五。
半成差在体型上,傅清风有点月……咳咳,稍稍圆润了那么一小圈。因为对比,伤害翻倍输出,和她妹妹傅月池站在一起,圆得更明显了。
不怪她,也不怪傅月池,是小倩的错。都怪小倩太干瘪,打打气,两人就彻底一模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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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盟主‘一只孤单的狗子’的打赏,另,晚上三更,补上昨晚那章。
在港综成为传说 第二百二十章 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诸葛前辈!”
傅清风恭敬行礼,请罪道:“之前冒然冲撞,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好在前辈相安无事,不然我等万死难辞其咎。”
“清风姑娘,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诸葛卧龙,监牢里面那个才是。”
宁采臣不敢接下大礼,闪身让开,出声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领路带你们去县城监牢,他住在那里好些年了。”
“我知道,前辈隐世多年,不愿透露身份。你放心,晚辈肯定为您保守秘密,绝不会说出去。”
“……”
宁采臣挤挤眼,朝廖文杰看了过去,得到一个冷酷无情的面具,只得苦口婆心再次解释起来:“清风姑娘,你别看我一把胡子,剃掉之后也才二十出头,诸葛卧龙号称‘通天博学士’,他成名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修道有成,自然可以返老还童……”
廖文杰补上一句,突然发现哪里不对,这样一说,宁采臣就成了老头,姻缘更加遥不可期,果断改口开腔,强行圆一波。
“我见过诸葛前辈,鹤发童颜与年轻人无异,还有,刚刚是说笑,宁老弟的确不是诸葛卧龙本人。”
“崔兄,难得你说了句实话。”
傅家姐妹闻言皱眉,宁采臣则笑着点头,被人误会成诸葛卧龙,他深感荣幸。可他扪心自问,上不能知天文,下不能晓地理,学问比诸葛卧龙差远了,若是不赶快解开误会,岂不是给人家脸上摸黑。
这种事,做不得。
“我遇到诸葛卧龙的时候,宁老弟跟在他身边学习,是他的学生弟子!”
廖文杰严肃道,说完补充一句:“亲眼所见,不会错的。”
宁采臣没笑多久,听到这话,又僵了。
“我明白了,所以宁先生才会有诸葛前辈的贴身信物!”傅月池恍然大悟,很简单的推理,难不倒她。
“呃,也不是,我只是和诸葛老先生同住一段时间,经常东南西北乱扯……”
宁采臣话到一半,声音逐渐转小:“听他讲了些好玩的故事,你们别多想,净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算不上他的学生。”
“老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谦虚!”
廖文杰连连摇头:“我来问你,诸葛前辈没把你当弟子,干嘛把自己的信物托付给你,难道他行将就木,快要死了?”
“那倒不是,老先生身子骨硬朗,再活十年不是问题……”
宁采臣低下头,是啊,无缘无故的,诸葛卧龙干嘛把令牌交给他,就因为他人老实?
想到这,宁采臣自己都有点不自信了,难道他真是诸葛卧龙的弟子?
不会吧,不会真有这种好事吧!
“这就对了,诸葛前辈虽没明说,却把你当成了他的学生,花了半年时间将毕生心血传授给你。”
廖文杰做出总结,对傅家姐妹道:“我贤弟宁采臣号称‘小诸葛’,学成出山各种略懂,志在匡扶天下,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人品极佳,最难能可贵的是,他现在还没娶亲。”
单身狗,有前途,速牵走!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都快把宁采臣夸上天了,傅家姐妹也没啥反应。
傅清风依旧是看前辈的眼神,满满尊敬,傅月池偷瞄面具,间或望向桌上的酒菜,咽了好几次口水。
廖文杰:(???)
老弟,为兄真的尽力了,你要是这辈子单身,那一定是你不对!
“诸葛……宁先生,之前见面的时候就曾说过,我们姐妹二人是忠良之后,家父傅天仇官居礼部尚书,被奸人所害,现有杀身之祸,前辈可否指点迷津?”傅清风问道。
“没有什么好指点的,你与其问我,倒不是问问崔兄,他本领高强,能掐会算,肯定知道些什么。”宁采臣一个甩锅,将傅清风的注意转移到廖文杰身上。
“不知道,懒得算。”
廖文杰果断摆出冷酷无情的人设,拒人千里之外:“我学道是为了降妖除魔,学武是为了强身健体,最多划入江湖中人,朝堂上的事与我无关。两位壮士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多派点人出去打探消息,这才称得上救人心切!”
“既然如此,就多谢三位了!”
傅清风面露愁容,微微失礼,拖着一脸小委屈的傅月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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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人家好饿。”
“闭嘴,回去多喝点水就不饿了。”
“等一下!”
在两人离开前,廖文杰喊住他们,从红伞中取出两笼馒头,以及油纸包裹的熟食凉菜:“令尊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但些许口粮还是可以提供的,拿去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救人。”
傅清风脸色转喜,再次谢礼:“道长,我手里有银子,不知……”
“不用了,不缺你那点钱,真要是有心,以后别打扰我就行了。”
“那就多谢道长了。”
两人武艺在身,力气比宁采臣强多了,连拎带拿,将熟食和馒头全部搬走。
离开屋子,傅月池忍不住向身后看了几眼,想问问能否送点酒水驱寒。
“别看了,月池。”
傅清风责怪道:“你刚刚太没礼貌了,崔道长戴着面具肯定有他的苦衷,你这样盯着人家看,只会招致反感。”
“是吗,可他看起来很大度,没有生气的意思。”
傅月池想了想,开动机灵的小脑筋:“姐姐,他那么厉害,我若是用美色引诱他,能不能让他帮爹爹度过难关?”
“???”
傅清风脑门飘过一片问号,无语道:“月池,你真的是为了爹?还有,你刚刚看人家的时候,是不是流口水了?”
“当然了,我一片孝心,不是为了爹,还能为了谁?另外,我流口水是因为看到了吃的,你可别乱说。”
傅月池瞄了眼身后,小声道:“姐姐,刚刚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崔道长的侧脸,很年轻也很英俊,如果他真能把爹爹救出来,我也不算委屈。”
“以貌取人是大忌,你……算了,你要是喜欢他,随你去吧!”
自从傅天仇锒铛入狱,傅清风身为长女就一肩担起家中大事琐事,比起尚未开窍的傅月池,她想得更多。
此次劫囚车,前途未卜,若是事发失败,傅月池有条退路可走,至少可保性命无忧。
“唉,只可惜崔道长为人太正直,我瞧了好一会儿,他正眼都没看我一下。”
傅月池叹气一声,感觉自己没啥希望,眼前一亮道:“要不,姐姐你去勾引他吧,他敢不同意,你就把他的孩子绑走。”
“呵呵,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撕了你的嘴。”
“有什么关系,说说还不行了……”
“我有婚约在身,岂能胡乱说笑。”
“指腹为婚而已,你连马家公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再说了,自从爹爹丢了乌纱帽,那个什么马大人一个屁都没放,唯恐惹祸上身,这婚事估计是没戏了。”
两人一路斗嘴,将熟食馒头带回大屋,分给一众家丁。
虽然没酒,但胜在有肉,荒山野岭吃顿好的不容易,众人填饱肚子皆是一脸满足。
就在他们准备歇歇的时候,负责打探消息的人马快步冲进正气山庄:“大小姐,我们打探到了消息,傅大人明天会押经十里亭。”
“太好了,我们赶紧过去埋伏,救出傅大人,杀官兵一个出其不意。”
“是极,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
士气高涨,家丁们纷纷摩拳擦掌,只等傅清风一声令下。
傅清风诧异和傅月池对视一眼,没记错的话,刚刚廖文杰说了,多派人打听消息,肯定会有所收获。
而且,还让她们吃饱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救人。
“果真奇人异士,表面不肯相助,实则尽在掌握之中……”
傅月池钦佩一声,小声道:“姐姐,明天救出爹爹之后,你还勾引他吗,我觉得放过这条大鱼太可惜了。”
“我没这个命,你去吧!”
傅清风没好气道,招呼家将们准备妥当,连夜赶至十里亭埋伏。
“我去就我去,救出了爹爹,以后少不了被官兵围捕,勾到他就不怕被抓了。”
傅月池嘀嘀咕咕,没别的意思,真是出于一片孝心。
……
耳边听到人马离去的声音,廖文杰叹息一声:“宁老弟,大好机会没把握住,你的姻缘走了,现在追还来得及。”
“崔兄又拿我说笑,上次遇到小倩姑娘的时候也是,一开始让我别被女鬼美色迷惑,后来又说小倩姑娘对我有想法,前言后语自相矛盾,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宁采臣直摇头,廖文杰又想拿他寻开心,坚决不上当。
“上次是鬼,这次是人,不能相提并论。”
廖文杰拿下面具,指着自己的脸:“老弟,你看我一脸诚意,像是骗你的样子?”
“嘿嘿嘿……”x2
知秋一叶和宁采臣同时发笑,举起酒杯碰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就不点破了。
“宁老弟,你被关了六个月,看到美女就没点想法?”
宿命姻缘的说辞不行,廖文杰改换另一个套路,就宁采臣这样的老实人,他分分钟骗到接锅……
不对,是分分钟骗到手……
呃,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没有,一想到错过这次乡试,要再等三年,我便惆怅不已,哪还有心思想美色?”
宁采臣直摇头:“不提也罢,还是喝酒吧,一醉解千愁,今晚和两位兄长一醉方休。”
“你一个男人,居然不好色,真是不务正业!”
廖文杰愤而举杯,一脸恨铁不成钢。
猛然间,他想到了什么,难不成在牢房的六个月,宁采臣因为细皮嫩肉,招致了短兵相接的祸事?
“崔兄,你张嘴只顾说我,你自己呢,你不也出了名的不为女色所动吗?”
“啊这……”
在港综成为传说 第二百二十一章 正经人谁好女色啊
廖文杰语噎,宁采臣逻辑通顺,有理有据,他没法反驳。
“知秋老弟,别吃了,宁老弟思想觉悟有问题,赶紧劝劝他。”
廖文杰拉了拉知秋一叶,后者疯狂胡吃海喝,也不知是太饿了,还是和馒头有仇,一副不吃十个誓不罢休的架势。
“怎么了,宁老弟怎么了?”
知秋一叶将第九个馒头咽下,痛苦打了个饱嗝,不行了,他真的吃不动了。
可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他立誓要吃十碗大米饭,现在没有米饭只有馒头,那就吃十个馒头。
“他说他不好女色,这可如何是好,怪愁人的!”
“说得对,正经人谁好女色啊!”
知秋一叶不以为意,嗤笑一声:“崔兄,你正经吗,好女色吗?”
廖文杰哑口无言,半晌后缓缓道:“正经,名声在外,出了名的不好女色。”
“那不就结了,大家都不好女色,来,走一个。”
知秋一叶拿起第十个馒头,深吸一口气:“祖师爷在上,弟子不仅不好女色,还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廖文杰:“……”
一个个都是怪人,正常人都去哪了?
咽下第十个馒头,知秋一叶瘫倒没法动弹,歪头见廖文杰一脸郁闷,气喘吁吁道:“崔兄,不好色是好事,我师父就说过,色是刮骨钢刀,美色误人前程,宁老弟不好色,将来肯定大有作为。”
“话是不假,可我劝宁老弟好色,正是为了他的前程着想!”
廖文杰眉头一挑,想到了第三条套路,给宁采臣倒了杯酒:“老弟,刚刚那位傅家小姐的话你也听到了,她们爹是当朝礼部尚书,管得就是科举考试。你要是做了他的乘龙佳婿,肯定一路高升,闭着眼睛都能考到功名。”
“再者,礼部尚书是正二品的高官,朝堂之上只对皇帝负责,位高权重,于仕途而言,是条粗大腿!”
不是廖文杰乱说,事实的确如此,别看傅天仇只是二品文官,上面还有正一品、从一品,但这些一品官不仅升职难,且大都是虚职,也就听着厉害,如无兼职在身,基本也就是个嘴炮。
礼部尚书就不一样了,放在廖文杰上辈子,等同宣传、统战、外交、教育、文化、科技等多个部门的部长。
再加上重中之重的祭祀事宜,妥妥的实权派,说句皇帝不爱听的话,傅天仇在朝堂上跺跺脚,整个天下都要抖三抖。
“崔兄,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且不说傅大人出了名的刚正不阿,有权也不会滥用,即便他滥用……”
宁采臣人品持续坚挺,拽起文来:“富与贵,人之所欲,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
那行吧,你就单身吧!
廖文杰直摇头,言尽于此,他从命运、美色、权势三个角度下手,该说的都说了,宁采臣一字不听,他就不再浪费口水了。
“对了,你文笔好,给我题首诗。”
廖文杰从伞中摸出仕女图,递到宁采臣手里,少了四句七言诗,意境严重不足,趁宁采臣人还在,赶紧弥补收藏价值。
“崔兄你自己来不就好了。”
“字吃藕!”
廖文杰耸耸肩,上辈子是个卖画的,为了附庸风雅专门练过毛笔字,算不上丑。
可这要看和谁比,和燕赤霞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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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老道士长得凶狠,狂草真心不差。不写狂草的时候,字字犹如匣中宝剑,虽未出鞘却有隐有锋芒毕露,看久了眼睛疼。
换一个。
和知秋一叶相比,他的字的确不错,但和宁采臣相比,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宁采臣靠笔头吃饭,一边为功名苦读四书五经,一边靠给人写字赚生活费,单是这手字迹,就能勾搭到有钱人家的小姐。
“崔兄,要写一首寄托离愁的诗吗?”
打开画卷,宁采臣当即一愣,而后小声问道。
“差不多吧,诗我有,你照着写就行。”廖文杰清清嗓子,念出那首十里平湖。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宁采臣重复几遍,越发觉得伤感,情至深处忍不住潸然泪下。
“老弟,几个菜啊,醉成这样?”
“不是的,我是为崔兄和小倩姑娘的真情所感动。”
你要这么说,那你脑门可够绿的!
“宁老弟,都说了你想多了,我和小倩就是白嫖和头牌的关系,而且我还没嫖!”
“嗯,你说什么都对。”
宁采臣连连点头,知道廖文杰心思沉痛,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小心翼翼拿着画卷远离酒桌,独自到一边洗笔砚墨。
大致情况他已经看出来了,无非是傅清风和小倩惊人相似,廖文杰睹人思人,埋藏内心深处的情丝上涌,有感而发作下此诗。
因为各种苦楚难为外人道也,才找他帮忙写诗。
“情之一字果真害人不浅,崔兄这等面对妖魔鬼怪面不改色的英雄都敌不过……”
宁采臣嘀嘀咕咕,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这么稀罕,干嘛不找傅清风以解相思之苦,反倒借着姻缘的名头帮他牵线搭桥?
懂了!
因为两女不是一个人,廖文杰怕自己越陷越深,又怕伤到另一个人。
“崔兄,不愧是你,高节清风我不如也!”
这货又开始脑补了!
耳边听到宁采臣小声叨逼叨,廖文杰就知道他准没想好事,眉头一挑,朝躺尸中的知秋一叶挑挑眉。
“知秋贤弟!”
“哎呀!!”
知秋一叶打了个哆嗦,撑手坐了起来,头痛道:“崔兄,有事直说,冷不丁来一下,我听着瘆得慌。”
“是这样的,我看贤弟道法高明,想请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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