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铁匠

一般来说这门口迎客的小二都是拉拢客人的，在和客人打招呼的同时也是提醒店里面的来了两个客人里面准备好招呼。哪像现在的酒店门口站两个美女除了吸引人没有什么大用处。明明都说欢迎光临可是估摸着超出三米都没有人能听见。店里面跑堂的几乎全不得不自己重新招呼。那门口的就是两个摆设，搁古代这样的门童基本上都被炒鱿鱼了。
“两位！里边请”在人刚进饭庄门的时候里面有跑堂的伙计，迎面笑呵呵的迎了过来。连忙带着宋波两人，向店里面走去，边走还边说：“两位要什么样的坐？楼上有靠窗户小桌，也有屏风隔断的雅间。安静没人吵。您就是要单一的小房间我们这也是有的”
“找个单一的小房间吧，对了你们这都有什么可吃的啊？”宋波也就随便一问，你想他一个大兵能有什么见识？要是当官的还能吃喝些特供之类的，当特种兵的时候连烟都不能抽，酒也就一两口那些东西都有味道对执行任务不利，弄得宋波现在基本上没有人会特殊需求，唯一在乎的就是吃饱了，所以才问有什么可吃的。可这句话在店小二那里就不是这么理解了，一般的人到饭庄来都会问有什么好吃的啊？那是因为这些人都是平民，而贵族或者大富之家就不会这么问了，这些家庭都是有钱有势，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见过，一般来说都是非极品不吃，什么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都吃过，甚至凑吃腻了。所以这些人到饭庄第一句话都是你们这有什么可吃的么？这句话就代表了没特色菜小二你就别张嘴。
“呦，这位郎君（汉人的叫法）可真是来对了，小店刚刚来了一批海鲜。有上好的黄鱼，墨鱼，螃蟹，龙虾。可入得了您的法眼？”小二陪着十二分的小心，这可是大客户，基本上这一个，就顶上饭庄其他客户一天的了。（小野也不知道那时候海鲜是不是特等。不过应该有）
“给我蒸一条整黄鱼，要去骨的。再来一个龙虾切脍。黄酒两斤要纯的。别的就不要了。”小二一听傻了，这些吃法从来没见过啊。怎么做啊？总不能说没有吧？脍，倒好说，切了就行。即使是龙虾的也不过是肉不好剥整的。可是这整黄鱼，还要去骨，怎么做？没听说过这个做法啊。再说了还没将客人引到酒桌呢，客人就点完菜了。店小二打好赶紧去找掌柜的注意，飞快的领着这个大爷到了自家最好的单间。连水都不上直接就跑到门口找掌柜的去了。
“掌。。掌。。掌柜的。。。”这小二一着急嘴也不利索了。
“什么事？放慢了说，都跑堂三年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你说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搭把手？要不是我外甥，早不要你了我。”那小二一着急，结果把掌柜的给气坏了。说着还不行，伸出手啪啪就是两个嘴巴子。
“掌柜的是这么个事。”小二现在嘴利索了，事比较少，就是有人踢馆来了。几句话就说完了事情经过。
当宋波主仆两个人做下正无聊的时候，从楼下走上来个高瘦的老头。未曾开言满脸堆笑。“辛苦辛苦，郎君远来，照顾不周，望请见谅。”见面叫辛苦必定是江湖。很显然这是告诉对方，不是外人。
“没事儿，我知道你是为了那鱼的事来的。我要的就是你过来。阿大，你去那一桶货来。我和此间掌柜的还有些事请要商量。”打发了阿大，宋波正襟危坐面对着掌柜的。“未请教掌柜高姓？”宋波虽然很着急换钱，但是礼貌真的不能废弃。
“小姓高，不知郎君有何见教？”高掌柜一看对方忽然将其礼貌来自己也就不管那些，也慢慢悠悠的开始礼貌用语，但是这心里可比较急了，对方很明显是来找别扭的。
其实很多的时候都是这样，谈判的时候因为策略有问题直接导致对手态度改变。于是谈判就会开始无休无止的扯皮阶段。最后有可能两个人都谈不成。而宋波这次的谈判错误就在于他没有贯彻自己的态度。一直就那么高傲下去的话。对方很可能因为摸不清底细，而直接就将宋波当做大客商不可惹的人物，这生意就好谈了，基本上宋波说的东西高掌柜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不过宋波毕竟是宋波一听对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出错了。出错了必须迅速改过。不关键的太多一两句并不是很重要。
“啊。没什么就是觉得您这饭庄的菜品怎么样。不过通过刚才我要一条整去骨鱼来看。啧啧啧”宋波没有往下说，现在放在谁来看都知道了，宋波再说这里的菜不行。从行为上来看宋波基本上是踢馆的。现在掌柜的有两种选择，一，将才做出来并且做好。二，服软认输。现在来看一是没戏了，根本就没听说过，自家后厨也一样没听过。做不出来只能认输。
“啊，这个，这个，郎君认为。怎么才能做一条无骨整鱼呢？小店愿出重金。”说完掌柜的一拜倒地。
‘这就认输了？该死的，也太快了吧？我还以为会扯皮呢。重金？要多少好呢？嗯，把肉卖给他也许是个好主意。’打定主意了之后。虽然出乎宋波的意料之外，但是宋波哈哈一笑：“高掌柜啊。其实呢。我现在还真缺点零花钱。我想去长安。可是呢。路费没有啊，我还有二十个仆人。几十只大鸟。一天就得消耗十几贯钱。要走到长安呢，怎么着也得一个半月。错略一算啊。得五百贯啊。不知道您有多少？”宋波很是明白敲诈的精髓啊。
“哦。”高掌柜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掌柜的意思就是说经理，大多数情况下公司不是自己的，现在这个高掌柜也是。他只是一个被雇佣的小角色，根本没权利直接给人任何钱。
宋波一看就理解了。谁让后世的网络太发达呢。“我也不让你为难，我会卖给你一批咸肉。一大批，你将钱加入到这些货款里面就行了。”宋波微笑的引导者某些人做假账。
‘一万斤鲜肉也不值这么多钱啊？一万斤鲜肉也不过是160贯。这咸肉虽说贵点，但也没有五百贯啊。你这是在坑我么？’高掌柜心里很郁闷，这还不如直接拿钱给宋波不记账呢。
“你一定认为我的肉太贵，不过你会觉得无物有所值得。等来了货。你验完货，在谈咸肉的价钱。”宋波完全掌握了主动。并不是掌柜的什么都不懂不会外加白痴。而是因为如果被踢馆的事传出去了。自己管理的店基本上是关门了。那可要损失很多，绝对不止有几百贯而已。
一般情况来说，话谈到这个情况了就不要再说生意的事情了，要谈论其他的东西。如果还在谈论生意的话，很容易让对方反应过来，或者找到其他的解决方法，所以现在一定要谈论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对方得家庭。现在的社会之类。宋波就很好的做了这些事情。没事套套高掌柜的话。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啊大和啊三两个人扛着一个大木桶，来到了乐意来饭庄，他们并没有停留在大厅而是直接将东西抬到了雅间里面。
“来吧，看看我的货色！！”
高掌柜战战兢兢（赔本心慌）的来到木桶边上。满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栽了。可是当啊三将木桶盖子打开之后。嚯，鲜香满屋。这气味简直神了。比熬了半天的高汤还好。高掌柜有点迷糊了，这是什么咸肉啊？一桶干咸肉。并不是普通的腊肉或者熏肉，也不是街上卖的湿咸肉。而是干的火红色的咸肉（火腿？），满满的一大桶。
“请问，郎君，这，这肉是卖给我的？”高掌柜被镇住了。第一次见到这种肉。因为这样的火腿发明要几百年后才有。
宋波一看有门“嗯。不过贵点，一斤一贯，我现在有大约六千斤这种咸肉。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下去了。”狮子大张口啊。现在的咸肉可真没有这个价钱的啊。不过这些肉被高掌柜接受了，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要价必须要高。高掌柜一听价格也回过神来了。啊三盖上桶出去看门去了。
这火腿，还真是宋波自己无意间发现的。这宋波腌肉之后怕湿肉也坏，就挂干了或者用石灰吸水。结果稀里糊涂的弄出了火腿来。这肉就透着一股鲜味儿。放水一煮省得高汤了都。这可以当成调料卖了。
宋波和高掌柜就开始了，拉锯式的砍价过程。
在天快黑的时候，两个人才确定了价钱。在宋波极力的主张下签了一份简单的合同。据说中国古人视签合同为侮辱，为人极其信木诺。这合同一式两份，并且还找了个中人（古代的中人也就是牙商，是对政府税务负责的人。所以很少看到中国古代的税务官。因为他们都在办公室）作证。宋波得到了六千贯的钱，乐意来的到了六千斤的咸肉，上完税之后宋波落下了五千九百四十贯，四十贯是散钱，剩下的被宋波兑换成了黄金（便秘与携带）。而作为生意的附送，宋波将整鱼去骨的技术传给了该店。
就这样，宋波赤*裸裸的用对方的名誉为威胁，高价将普通的咸肉卖给了这家叫做乐意来的饭庄。
“主人，我们下一步去哪里？”阿大很不想，十分不想回到野蛮的南洋。所以急切的问一句宋波。
“回船上去。我要做个计划，明天将那些鸟和蛟龙皮卖掉。好好休息一晚上你去买些酒，将商郎君也请来去我们船上吃酒。”宋波心里很高兴，不论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高兴的（打劫是一种高收益的行业比房地产赚的都多），做了一笔大生意。不过这次的生意做成了之后，宋波绝对应该将商某人（商博）叫来一起做着咸肉的生意，因为他发现那掌柜并没有觉得不值。这年代宋氏咸肉（宋氏火腿？）竟然是高级货。火腿本来就是高级货，在宋朝发明之后就是御用贡品。所以宋波就叫上商博一会去自己的船上喝酒。





大唐小铁匠 第三章 货船上的酒宴
晚上,弯钩型的明月当空,普照大地。作为现时（唐朝？）最知名的海岸港口之一，泉州也就是丰州，简直就是一个不夜城（夜上海？）。其实在唐初的时候大多数城市还是实行宵禁的（不宵禁的城市好像宋朝才出现），因为战争刚刚结束。虽然建国已经十几年了。但是国内的战争直到贞观年间才结束。也就是消灭了所谓的李建成余党，中原之国才真正的结束几百年的战乱开始和平起来。大唐第二任皇帝李世民正开始苦心发展的时候。不过作为河洛人的聚集地的丰州早在几年前就没有宵禁了（猜测）。战争对这里波及的很少。于是就出现了盛唐都不一定有的不夜城模式。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和这热闹形成对比的是丰州的海港码头。风轻云淡月朗星稀。而丰州码头上，停着一艘几百料的大船。现在在大船上有两个人正对坐小酌。
“商君啊，冒昧请您过来饮酒，还希望您见谅。”宋波很客气，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嘛。商博当时就觉得对面这小子肯定别有所求目的肯定不纯洁。所以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当下也就留了心但是嘴上却显得漫不经心的样子“啊，却是没有大碍，你我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呢。不用如此客气。就是你不请我，我也要请你喝酒的。毕竟两天后我就要出海了。今天很顺利的将货物都办齐了。说不定还是占你的运气呢。哈哈”其实他心里在想，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需求。
“哈哈，那我就不和您这么客气了，来来来。一直以来，你不是都很奇怪我那些木桶里装的是什么货物么？您来尝尝我的这些咸肉。蒸烤炸，三道。绝对的是下酒的好菜。阿二啊，将那蒸火腿丝，扎火腿片，烤火腿端上来。让商君尝尝鲜。”宋波绝对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在特种部队中受训的时候潜伏是必须科目之一，只有忍得住的人才能笑到最后。虽然他在那荒野呆的已经有点神经了，但是依然能够忍得住。
“哦，呵呵，宋君您还是太热情了，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很像日！本人）。不知道宋君这里可有好酒？祖父弥留之际一直都记得中原的好酒呢。我也一直很是向往只不过为曾一尝而已。说不得今日要叨扰宋君一晚。”这话说的已经很近乎了。虽然看起来说的都是敬语，古人好像真的很奇怪，即使是亲爹妈也得用敬语说话。孔子还有话说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可见古人对于礼这个字的敬重。即使很亲切也一定会用敬语来称呼对方的，不会直呼姓名。像是隋唐演义里面的程咬金之类的人在历史上虽然粗鄙但是礼还是不敢逾越的。之所以写成那样，主要是因为明清时代文人的短视无知，他们认为武人就是粗鄙不堪的。其实宋朝以前中国一直都是由武人统治的，文人只不过是治国的工具罢了。由君子六艺也能看出所谓的儒生必须是武人才行。所以只要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会很知礼的。
“用商人的话说那就感谢惠顾了，哈哈。今日我这酒是中原最好的高纯度黄酒，是酒中的精华。”宋波开玩笑不忘介绍自己的好东西。其实唐朝已经有高纯度黄酒了，不过也只有三十度左右的样子，千万不要小看古人，很多东西古人都已经有了，不过并没有现代这么系统化，很多东西比较零散罢了，再加上后来的假儒生篡改经史子集，大力打压商人工匠才会在宋朝以后让汉人真正的开始堕落。日本人说崖山之后无中国，并不只是血统上的问题，还在真正的中国文化被篡改了。
商博抿了一口酒之后“嗯，果然好东西，入口绵软，不失辛辣当是男儿的酒。”那商博也是一个堂堂汉人（民族主义）。民族主义并不一定是狭隘的，但是泛爱主义绝对是短视的（个人观点）。
“哈哈，商君在尝试一下这几道小菜。我敢说您会爱上这种味道的。”虽然不同桌但是宋波还是不愿意放过商博，决定将自己的‘发明’推销给这个精明的商人。这关系到自己后来的生意。同样也关系到自己以后是不是能够囤积到足够的粮食。也许是宋波在荒野求生那段经历的原因。宋波对于囤积粮食酒肉有着疯狂的执着。
“哦，哦，好的。”商博正眯着眼体会着那黄酒的美妙，猛不防听见宋波提示他吃鲜肉制作的小菜。有些小尴尬。
商博夹起了一片蒸制后的肉片放在嘴里细细的咀嚼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当那肉刚进口内的时候，一股鲜香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向自己的喉内袭来。并且感觉到口中细滑的肉好像是浸了油的缎子布。渐渐地笑容浮现在商博脸上。商博忍住不想咽下口中的美食。只是那么细细的咀嚼着。而口中的鲜香味越嚼越悠远。。。
宋波看着对方慢慢的品尝着自己制作的咸肉十分的期待，慢慢的等着对方的回话，可是十分钟过去了。没有回答，二十分钟过去了，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回答。如果不是看到商博的嘴在动的话宋波都以为他是睡着了呢。
宋波实在是忍不住了或者说宋波实在是气急了：“商君？商君？”
“啊？啊，宋君啊。什么事？”商博一脸的无辜（无耻？）。
“什么事？啊，天啊，商君我这小菜可还吃得？你怎么就好像是睡着了呢？”宋波无奈。
“啊，对不起，对不起。您这小菜吃得。吃得。而且是十分的吃的啊。相当的好吃。只是我怎么感觉宋君有事情不说呢？”商博看着宋波，因为他感觉宋波太能忍了，这么半天了，都半个时辰了，还是吃的喝的。没办法只能自己先说出来了。其实原本商博谈判不至于这样的，只不过两个人的态度不一样，宋波讲这次喝酒当做为谈判。而商博只不过是以为宋波就要和自己分开了，聚会一次呢。
“我想做这些咸肉，然后专门让您帮我卖，怎么样？几十钱一斤应该有的卖吧？”宋波嘴上貌似在和商博商量，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你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完全可以。你能做多少我就能卖多少。只是你打算给我多少钱供货？”商博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商人，想的最多的就是买卖贸易。而不是产销一条龙。
“你看这生意我们合伙做，我出三千贯钱和咸肉制作技术。您在出三千贯，我占六成。我们做个咸肉作坊怎么样？”宋波眼睛闪着光看着商博。好像在看着一个赤*裸的美女。
“完全没有问题。不过这个作坊的店铺要由我经营。”商博也不是傻的。不过让宋波吃惊的就是商博答应的太快了。宋波还以为自己中了商博的圈套呢。
“也行，反正我也不懂店铺经营。不过，生产归我管理。”宋波也不是傻子，不过两个人说完之后，发现这个生意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便宜别人。两个人又聊了聊一些详细的事情。到子时宾主尽欢而散。只不过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之后大唐朝的肉蛋业霸主宋商丰就此成立。为宋家商家两家带来了无数的金钱荣誉收益。当然这还是后话。现在不过是两个小商人准备建立一个普通作坊而已。
当两人子时散去该睡觉的时候。宋波睡不着了，因为再谈商业的时候他有一个天才的计划出现了。他要进贡，不过不是以外国使节的名义。而是祥瑞，因为这时候中原还没有鸸鹋这种鸟类。宋波越想越认为自己这个是天才计划。于是本来喝了不少酒应该沉沉睡去的宋先生，此时陷于失眠当中。。。
昨天不知道闹什么毛病，登陆不上。只能现在传了。昨天晚班11点半才到家。现在又要上班去了。这一章基本上很毛躁。今天晚上回来再改。晚上再传大点的章节。
另：火腿本身的价格对于肉来说就是天价。不过宋波这火腿不是用猪腿做的。




大唐小铁匠 第四章 闽南祥瑞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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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国贡大雀。雁身驼蹄，苍色，举头高七八尺，张翅丈余，食大麦，其卵如瓮，其名驼鸟。”——晋·郭义恭《广志》
第二天，吃中午饭的时候宋波才起。其实古人一般来说一天两顿饭的。不过宋波本身是现代人并且在荒野挨过饿。所以宋波规定自己家里都要吃三顿饭。而阿大几个人很显然占了宋波的光从衣不裹体，食不果腹的野人变成一顿三餐的饱食户。
“阿大，阿大，现在什么时候了？”宋波刚起床稀里糊涂的穿上自己的衣服，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早上阿大请示是否吃饭的时候，宋波直接回了一句睡醒了再说。结果就一觉睡到现在。
“郎君，现在已经快午时了，请问郎君是否用午饭？”
“不了，你帮我准备一下，我要请人吃午饭。午时出发。你快去准备吧”宋波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状态。等阿大准备好之后，主仆两个人溜溜达达的向着丰州城的中心——治所走去。
“郎君，我们去请谁啊？难道是去请丰州的主官么？”宋波也觉得阿大最近话是越来越多，尤其是会说汉话之后，话是越来越多了。不管什么事情都要问一遍（好学？）。
“对，去请丰州的县令大人。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海外发现祥瑞，不向官府报告可不行。你说是不是？哈哈。”不去看阿大那一脸的迷茫，宋波一路领先向着丰州的治所走了进去。
但是治所门口的警卫可不是白痴，不可能放过任何想要闯入治所的人的。
“站住，此乃丰州治所，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一声怒吼，叫住了正想要闯进治所的宋波。
“这位官人，莫要动怒，某家有事情向县令报告。而且是大事，大好事。”宋波是个会做事的人，说话的时候和这个虬髯大汉握了握手。
那个大汉觉得手里冰凉的有点不对劲。打开一看有几粒亮银色的小豆子安静的躺在自己的手里。那威严的大汉，虽然还是严肃的脸，但是说话却是已经和蔼了很多。
“小郎放心稍等。某家去去就回。”‘噔噔噔’那大汉快步跑进了丰州治所。
时间不大。那大汉漫步走出治所迎面叫道：“少年郎，我家郎君有请，请随我来。”
按说不可能因为宋波一句话，就真的有请。可是那大汉确实县令的小舅子。这新朝初立政府并没有像农民军那样迅速腐化，现在还是很廉明的。所以虽然看门的二爷（老叫法）虽然是个肥差但是能收到银豆子的机会还不是很多。要知道这时候虽然金银不流通，但是还是很值钱的。所以这是这守门大汉自有守门史以来最大的一笔收入。他当然在自己姐夫面前极力帮宋波说好话。那县令也觉得自己小舅子说的有道理，就答应剑宋波一面。可是到了这大汉的嘴里就不一样了，就成为有请了。
这个丰州治所很简朴，只是普通的三进院。并没有高大的院墙，大厅之类的东西。只是大门好看些罢了，里面就是普普通通的房子。不过可能是朝代不同。里面的屋子可全都是木地板。当然还有这个一个月宋波才刚刚适应的席地而坐的席。
在治所最后的一间房子里面宋波见到了丰州县令。这丰州县令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当然在这古代这个年龄已经是中年人，再过几年就能看到第三代人了。也许已经见到第三代人了。此时正在正主位上跪坐着。宋波坐在右下手。
“是你要见本官么？”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这个中年人的嘴里发出。
“回大人，是的，是鄙人有大事情要向大人禀报。”说着话宋波一低头。
“哦？大事？”县令很显然不相信对方真的有什么大事向自己禀报。所以县令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很高傲的扭过头看了宋波一眼。
“嗯，大事，当然了，这要看大人想不想将它当成是大事了。”宋波很淡定。任谁来看，都知道这小子有阴谋。
“我当成大事能如何？不当成大事又如何？”拿架子绝对是当官的人的拿手好戏，这个时代的官员，都是世家子弟。高傲绝对是他们统一的明信片。如果哪一天他们很随和，并且亲切，那只能说是他们面对的人是世家，或者亲近的人，绝不可能是普通的老农或者宋波这样的商人。
“如果大人当成大事的话，扶摇直上指日可待，如果大人觉得这事情不算什么的话，那就只能看着别人扶摇直上了。说白了这是个机会。”宋波很诚恳，或者说尽量做得很诚恳的样子。劝说着对方接受自己的计划。
“哦呵呵。扶摇直上？你当老夫是三岁稚子么？”快当爷爷的人了，是该称老夫了。
“呵呵，大人先别忙着下结论。先听听在下的事物在说。”宋波吃定了对方了，因为刚刚虽然这县令说不信宋波，但是却并没有发怒，反而眼睛忽闪一下发亮。这说明县令大人对扶摇直上很感兴趣。但是又放不下固有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