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陈亚笑了:“那敢情好,你要是开个饺子馆,我天天去吃,你做的菜真不错。”
冬麦:“就是找了一圈,没看到合适的门面,我就想起姐来了,想着姐一直住在公社这边,估计熟,要是有什么门面出租的事,你帮着打听打听,不然我也不知道去哪儿租房子呢。”
陈亚:“你早说嘛,公社外面那条街上有一处瓦房,临街的,一直空着呢,是老爷子当时没事种种花的,现在一直闲着,租出去也没多少钱,老王也不让租,现在正好你拿去用就是了。”
冬麦:“是老爷子当时用的啊,那我用来开店好像不太合适。”
陈亚:“有什么不合适的,老爷子挺喜欢你的,再说闲着也是闲着,你要用,就拿去用,我租给别人,怕糟蹋了房子,你用着,我也放心啊!回头我和老王说一声就是了。”
冬麦挺不好意思的:“陈亚姐,我听着这房子倒是适合我,不过我肯定不能白用,不然那叫什么事?咱看看,别人租房啥价格,你稍微给我便宜点,这样我也能用,姐,你说是不?”
陈亚想想也是:“行,价钱你看着给就是了,主要是我们也用不上,真就是闲着。”
冬麦挺有兴致的,陈亚见这样,就带着她过去看,其实也不远,就在公社附近,不大的一个小门脸,不过好在位置好,去哪儿都方面,附近人来人往的,再好不过了。
“就是有点小,而且有点破了,不知道你用着合适吗?”陈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冬麦进去看了看,房子有些年头,也破旧了,房梁上都是蜘蛛网,还有一些地方墙皮往下掉。
这个房子不修整,出租的话,确实没几个钱,她也就理解为什么陈亚一直懒得出租了,自己现在租过来,可以少给一些钱,节省房租。
房子结构是前面一个小门脸,后头有巴掌大小院子,还有两间房子,冬麦越看越喜欢。
小门脸用来开店,后面院子里搭上棚子可以存点白菜白面之类的食材放着,后面两间房子,一间用于包饺子,一间可以做成小卧室,放床,当天做买卖太忙不能回去,干脆就睡这里。
可以说,房子虽小,却五脏俱全,最合适开一个小门脸,而里面虽然破旧,但自己动手来修整,应该也花不了几个钱。
自己租了这小房子,可以从小处慢慢干,等挣了钱,再租大的不就行了。
陈亚看冬麦还挺喜欢,也很高兴:“你要是用,你就拿去用吧,可别和我客气,说实话,你王叔在这个位置,我们拿着房子出租也不像话,再说实在没几个钱,还得费劲收拾打理,我们哪有那个时间啊!现在在这里放着,刮风下雨的没人过来看,房子不住就更加不像样,破得厉害,你能来用,那我还得谢谢你呢。”
冬麦自然不可能白用,今天她跑着到处看了,大概知道公社里租个房子的价格,不过陈亚这房子确实有些破旧,自己还得打理,可以便宜一点,就和陈亚商量,房子一个月给五块钱,一年六十块。
陈亚一听,忙摆手:“冬麦,哪这么贵呢,这里又不是陵城,出租出去真没几个钱,你非和我提这个,就是见外了。”
冬麦笑叹了一声:“姐,知道你是好意,不过我如果白用,总觉得不安心你说是不?如果是你,我让你白用,你能过意得去吗?”
陈亚想想也是:“那这样吧,你既然要用这房子,那肯定得修整,修整的钱你自己出,好好维护这房子,你这不是开饺子馆嘛,没事给我们吃吃饺子,我们一年再收二十块,你看怎么样?”
冬麦:“行!陈亚姐,咱就这么说定了。”
二十块钱,那肯定是便宜了,自己沾便宜了,不过自己投入修整房子要花钱,如果只用一两年,其实也未必沾多大便宜,多用几年倒是能回来,所以冬麦觉得这样也说得过去。
说定了房子后,时候也不早了,冬麦便想着回家,又琢磨着这房子怎么修整的事,她一个女人家,许多事估计不好出头露面,沈烈那里又在陵城忙着,估计可以让哥哥帮忙,力气活自己干,花费的也就是买材料钱,这样能节省许多。
她正琢磨着的时候,一抬头,恰好看到前面一个人,却是陆靖安。
陆靖安站在那里,正看着自己这边。
这里距离公社不远,遇到陆靖安倒是不奇怪。
不过陆靖安之前遇到自己,已经装不熟了,冬麦也就当自己和他不熟,现在陆靖安竟然这么看着自己,冬麦便有些奇怪。
陆靖安:“江同志,有两句话想和你说。”
冬麦:“陆同志有什么话尽管说。”
陆靖安眯起眼睛,望着冬麦,清秀的脸庞泛着冷漠:“那天看电影,你也看到了,我和孟同志目前在谈对象,我们相处得不错。”
冬麦:“嗯?”
所以……关她什么事?
陆靖安:“我们过去的事,我曾经和孟同志提过,她全都知道,但是并不在意。”
冬麦:“然后?”
陆靖安:“你和王书记爱人很熟是吧?”
冬麦:“有什么话,麻烦你就直接说吧。”
陆靖安:“我马上就要去见孟同志的家长,我希望我的婚姻能顺利,你和王书记爱人比较熟,我希望你不要说一些有的没的,破坏我们的婚事。”
冬麦冷漠地看着陆靖安:“我为什么要说一些有的没的?你认识你吗?我和你熟吗?”
陆靖安微怔了下:“对,我们不熟。”
确实没怎么了解,就那么结束了。
冬麦继续道:“你刚才也说了,你问心无愧,你对人家也没什么隐瞒,既然如此,你怕什么?怕我说坏话败坏你的名声?你这么优秀,我名声不好,我怎么可能败坏到你的名声?”
陆靖安抿着唇,定定地看着冬麦。
冬麦笑着说:“再说了,陆同志优秀能干上进踏实,确实不错,我听人都夸你呢,你这么怕做什么?”
陆靖安默了一会,才僵硬地说:“你知道就好,虽然你和雪柔是同学,但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可是和你没关系,我以前和你,也就是街边买你东西,我当时邀你看电影,也是一时糊涂,其实根本没看成。我遇到雪柔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对她才是真感情。”
以前,他确实觉得冬麦还不错,长得好看,谁不喜欢娶一个这样的媳妇。
冬麦嫁给了沈烈,他看到是有些难过,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不能娶进门,太可惜了。
不过自从他看到孟雪柔后就不一样了。
他看到孟雪柔后,觉得孟雪柔整个人都在发光,孟雪柔身上有着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他渴望孟雪柔,希望孟雪柔成为自己的妻子。
他才明白,这就是爱情。
想到有一天能娶到孟雪柔,他浑身的细胞都在因为激动而颤抖。
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将这即将到手的婚事会毁掉,而冬麦的每每出现,让他感到格外刺眼。
冬麦是孟雪柔的同学,她万一和孟雪柔撺掇什么呢?或者她在王书记爱人那里说什么,由此影响了孟雪柔家人呢?
因为太在意了,陆靖安容不得半点差池。
冬麦听陆靖安那些话,都忍不住笑了。
这是为了能追求孟雪柔,恨不得把自己往土里踩,唯恐孟雪柔为了这个吃醋或者误会?
她好笑地看着陆靖安,终于道:“陆靖安,你可放心吧,在我眼里,你就是路边不认识的,我连搭理都不带搭理的,至于你爱上谁,要娶谁,关我什么事!”
说完,她骑着车子直接走人。
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 93 章
第 93 章
第93章陵城见闻
冬麦骑着车子回到家, 先过去找了胡翠儿的男人,她记得胡翠儿男人王富贵曾经做过泥瓦匠, 给人帮工过。
她大致说了下那房子的样子, 王富贵听了后说;“这个就是材料钱,自己人做的话,也不费多大功夫。”
冬麦听了更加放心了, 回到家后, 便开始翻菜谱,研究饺子馅, 饺子馅肯定得和时节相结合, 比如冬天用大白菜, 到了夏天菜多了, 品种就能多起来。
不过为了能提高速度, 减少一些工作量, 饺子馅不能超过三种,太多了会麻烦,冬麦翻着菜谱, 琢磨着现在村子里种的菜, 在那里研究, 又把家里的菜各种调制调配, 看看能出来什么味道。
当天兴奋得睡不着, 反复地琢磨着自己的饺子馅,想来想去的, 第二天还是决定回一趟娘家。
饺子馅的事, 可以问问自己爹, 修整房子的事,得让哥哥帮着把关。
可谁知道, 第二天,过去了娘家,一进门,她就吓了一跳。
她娘坐在门槛前唉声叹气的,她爹在旁边闷声喂鸡,一脸的消沉。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忙过去扶起来她娘。
胡金凤看到女儿,差点哭出声来:“你大嫂和你哥闹腾呢,说是不想活了,要喝农药,幸好被发现,拦着,没让她喝下。”
喝农药?
冬麦听着简直是无法理解。
“我嫂这不是马上要生了,好好的怎么要喝农药?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她过来,和哥哥提起来做生意的事,哥哥还挺有干劲,也有想法,让她挺意外,觉得哥哥现在越来越靠谱了。
她正欣慰着,想着哥哥挣了钱,嫂子那里也能安稳养胎生孩子,怎么突然就闹腾起来了?
胡金凤犯愁:“谁知道呢,我估摸着也是你哥脾气不好,你嫂大着肚子,你说犯得着和她一般见识吗?我骂了你哥一通,问你哥到底咋回事,你哥也不说。”
冬麦:“嫂子呢?现在怎么样了?”
胡金凤:“她拿着农药瓶子喝,当时正好邻居媳妇找她说话,看到了,给她抢过来了,可能喝了半口还是多少,灌了肥皂水,现在躺在家里炕上哭,让人劝呢。”
冬麦皱眉:“到底为了啥?嫂那里没说?”
胡金凤:“谁知道呢,两个人啥都不说,你哥也是一头倔驴,可把我气死了,这马上要生老二了,你说这是折腾啥呢!”
冬麦叹了口气:“那我过去看看吧,正好我买了三斤红糖,过去看她,顺便问问。”
胡金凤:“也行,你和你二嫂一起过去,看看到底咋回事,回头我再把你哥骂一通。”
冬麦也没顾得上歇着,擦了擦汗,就提着三斤红糖过去,过去的时候,二嫂冯金月恰好也在,正在那里叹气呢。
冯金月看到她,忙道:“大嫂在屋里头躺着呢,说难受,累了。”
冬麦看看屋内,也不好进去打扰,便问冯金月:“二嫂,到底怎么了?你知道不?”
冯金月:“我听那意思,好像是大哥说了什么,可具体说了啥,咱也不知道,反正问你大嫂,也不说。”
冬麦皱眉,当下轻着手脚过去窗前,往里面看了看,谢红妮侧躺在那里,盖着被子,没什么动静。
当下两个人出了院子,冬麦问:“二嫂,你说实话,大嫂当时喝药,其实不是真喝,就是闹腾闹腾,给大哥一个下马威,是不是?”
真要喝,悄没声地喝了,谁能知道?哪那么巧,喝了两口就来了人,可问题是她大着肚子,她是个孕妇,她怎么着也是一个人,你还不能拆穿她,只能顺着她的心思来。
冯金月:“可不是嘛!其实根本就是嘴沾了瓶口,没喝,估计就眼瞅着别人来拦呢!关键是不知道闹啥呢,要是能说一个一二三来,是大哥的不是,娘那里肯定骂一通大哥,问题是她又不说,谁知道,咱娘就算要给她主持公道,也不知道说啥啊!”
冬麦皱眉。
大哥遇到这么糟心的事,肯定不可能找他来整修房子了,不过大嫂闹到这一步,看来事情挺大的,主要是肚子大了,折腾不起来。
她想了想:“大哥人呢?”
冯金月:“就在屋后吧?我之前看他在。”
冬麦:“行,我过去问问大哥,看看他到底是啥意思,如果是他的问题,劝他给大嫂赔个不是。”
冯金月:“那也成,你好歹问问怎么回事,好好劝劝,这个时候,大嫂这里可真是折腾不起。”
冬麦当下过去了屋后,屋后是菜地,种了一些黄瓜茄子西红柿什么的,现在长得差不多了,黄瓜秧子顺着木架子爬得老高。
而此时,她的哥哥,正闷头蹲在黄瓜秧子底下,抽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来的便宜烟,沉默地望着墙根处。
冬麦便叹了口气。
她想起来,小时候这处宅子还没盖起来,家里堆放柴火杂物,那个时候也随便种点黄瓜茄子,他们几个小孩会在黄瓜刚刚谢了小黄花的时候就趴那里看,看哪个小黄瓜长出来了,迫不及待地想摘下来尝尝鲜。
如今许多年过去,他们都长大了,娶妻嫁人,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也都有了各自的心事。
冬麦想着自己这一路走来,也有些感慨,其实人活在世,结婚生子做买卖挣生活,哪能那么顺利,总是遇到这样那样的烦恼。
她走过去,陪着哥哥蹲在了他身边。
也没吭声,就这么沉默地陪着。
她看到地上有一只小蚂蚁,越过土疙瘩,又爬过一片叶子,忙忙碌碌地往前爬,最后爬到了旁边的黄瓜秧子上。
那么小的一只小蚂蚁,很努力地在生活,并不知道身边蹲着两个人,伸手指一碾,就能把它碾碎。
冬麦有那么一刻忍不住想,自己和周围的人,是不是也就是一只小蚂蚁,上面有个人看着,只要人家想,一伸手就能给自己出个幺蛾子,就那么被碾碎。
冬麦正胡思乱想着,江春耕却开口了:“你怎么来了?”
声音沉到发哑。
冬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回来看看,过来听说你和大嫂闹别扭了,就过来看看。”
江春耕却道:“啥事?”
冬麦知道自己瞒不过哥哥,只好说:“就是刷刷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
江春耕:“刷什么墙?”
冬麦只好说了自己打算在公社租房子,现在这房子需要修整的事:“不过这不着急,店也不是一天两天开出来的,你还是先看看怎么哄哄嫂子。”
江春耕听到她提谢红妮,眼神顿时冷了:“冬麦,你能别提她吗?”
冬麦:“哥,你看你,哪能这样,嫂子那里差点喝了农药,这万一出个啥事,可怎么办?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谁知道江春耕突然恼火起来,他猛地起身,掐灭了手中的烟:“我让你别说了,行吗?!”
冬麦顿时吓到了。
她哥哥脾气是不太好,但是她没见哥哥这样过,哥哥从来不对她发脾气的。
她怔怔地看着江春耕,看他暴躁的样子,竟然有些心疼。
他虽然脾气不好,但并不是不讲理的人,现在这样,肯定是心里太难受了。
她喃喃地说:“哥,你怎么了?你和嫂子到底怎么了?”
江春耕僵硬地说:“没事。”
冬麦眼里却有些泛潮:“嫂子那个人……也许心眼小了点,可也是为了家里,你现在好好挣钱,家里也没别的操心事,这,这不是挺好的吗?是什么事犯得着这样?哥,你有啥事,你先忍忍,毕竟嫂子怀着身子。”
她其实心疼哥哥,可事情闹成这样,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最后后悔的还是哥哥啊。
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江春耕苦笑了一声:“冬麦,我知道,我回去给她赔礼道歉去。”
冬麦终于松了口气,松了口气后,却更心疼哥哥了。
她小声安慰说:“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鸡毛蒜皮的,你是男人,她女人怀着身子,怀着身子听说就容易多想,你就少计较。”
江春耕:“嗯,我知道,我犯不着。”
冬麦:“那就好。”
江春耕:“修房子的事,啥时候你要做,和我说声,我帮你弄点石灰,马上就动工。”
冬麦:“不用着急,我这个不急,反正沈烈在陵城,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他弄就行,你先忙家里的事。”
江春耕却硬声说:“说了我去,我就能去!”
这声音有点大,冬麦被吓了一下,再不敢说什么了。
回去父母家后,她忍不住对胡金凤说:“我哥心里也挺苦的,你也别总是说他,我怕他受不住。”
胡金凤:“他还受不住?你说媳妇怀着身子,他这是闹腾啥啊!”
冬麦无奈:“娘,我嫂子那性子,说实话,也不是好说话的,两个人凑在一起,还能怎么着?依我看,哥哥其实也不错了,有什么事都忍着,还要哥哥怎么样?现在嫂子是怀着身子,没办法,她怎么闹腾只能随她,我们不和她一起过日子,自然可以远着,可这对哥哥来说,天天忍着气,日日煎熬没个好说话,他心里能好受?”
胡金凤就不说话了。
冬麦:“我劝哥哥忍,你也劝哥哥忍,哥哥虽然是男人,可也有忍不下去的时候,我现在都替他难受!”
胡金凤叹了口气:“其实我都不明白,要说穷,也不至于太穷,要说孩子,满满听话,第二个也揣肚子里了,春耕那脾气虽然暴,但也不至于打她骂她,你说有啥啊?”
胡金凤没好意思说的是,以前冬麦在,媳妇那里估计心里生疑,不自在,现在冬麦也嫁出去了,人家日子过得好好的,还给娘家送东西,这个也没什么好愁的了。
所以这到底咋啦,实在想不明白!
冬麦:“谁知道呢,反正好歹熬着孩子生了吧,到时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再说,现在,就算是跪着,咱也得哄着,只能委屈哥哥了,可咱也不敢太逼哥哥。”
胡金凤:“行,我知道,我回头也开解开解你哥。”
冬麦这才放心,却又提议:“让我二哥和我大哥说说,他们都是男人,没准有些话能说得进去。”
胡金凤:“我心里有数。”
冬麦从娘家骑着车子回去的时候,她心里自然不好受,回去自家后,冷锅冷灶的,肚子饿了,想做点吃的,不过竟然没什么兴致。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她喜欢做一些花样,两个人吃起来有意思,可现在一个人,竟然觉得,做什么也没盼头。
又想着哥哥的事,总觉得不舒畅,心疼哥哥,甚至开始想着,如果哥哥当初娶了别人,今天是不是会顺畅很多?
最后思来想去,饭也不想做,干脆出门了。
她想去陵城,去陵城找沈烈。
心里烦,一个人没意思透了,她需要沈烈。
想让他抱着自己安慰。
冬麦把兔子托付给胡翠儿,自己骑着车子,过去了公路上,到了公路上,想着自己坐车去陵城的话,还不知道自行车放哪儿,看到前面卖水果的,倒是眼熟,之前来买过几次。
和人家说了说,就把自行车存放在水果摊后头,之后走路过去等客车。
等了半天,客车终于来了,赶紧上去。
路上,难免还是想着哥哥的事,哥哥那沉闷低落的样子,让她心里不安。
客车在乡间小路上颠簸着,冬麦贴着车玻璃,看着窗外,收割过的麦田被捡过一遍后,已经有农人套了牛扶着犁开始犁地了。
原本的麦茬和零散麦穗便被新翻出来的黑色泥土覆盖,而在那泥土中,发亮的犁刀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光。
田埂处,几个小孩子在地里乱跑,为了半根甘蔗在那里欢呼笑闹,冬麦又想起小时候,她和两个哥哥,还有村里的几个小孩子一起玩,那时候多开心啊。
谁能想到人长大了会有这么多烦恼呢。
客车就这么晃悠着,冬麦便有些晕车了。
据说晕车和人的身体状况和心情有关系,也许果然是真的,她心情不太好,人就晕车了。
不过好在,冬麦这么煎熬着,终于客车进了陵城。
下了车后,冬麦差点吐出来,干呕了一番,也没呕出什么,最后弄得自己浑身无力,她勉强扶着旁边的栏杆站起来,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太阳烤得厉害,冬麦更难受了,觉得自己要中暑了。
她心里便突然委屈了,又觉得难过。
其实没有谁对不起她,也没有人委屈她,沈烈让她跟着过来陵城,她不愿意来,自己在公社里折腾,现在心情不好了,也没说一声,就突然跑来找,弄得自己晕车难受,怪谁呢,当然怪自己瞎折腾。
可还是难受,越觉得怪自己,心里就越难受,怪别人还能怨恨下别人,怪自己只能硬撑着了。
她硬撑着走到了一边阴凉地,又看人家有卖雪糕的,买了一根吃,这么吃了半根后,肚子里得了一点清凉,这才勉强舒服一些了。
她休息了一会后,想着沈烈当时给自己的地址,去公交站牌前看了半天,总算琢磨明白了,上了公交车,晃悠了半天,来到了一处厂房。
厂房位于陵城不太繁华的地方,不过旁边也有学校和医院,冬麦记得,沈烈说过彭金昌的厂子在大西路十号,她就对着门牌号在那里找,可问题是,这边马路挺宽的,看门牌号都难,她看这个是八号,跑老远去另一家厂子门口,一看是七号,只能再跑回去。
这么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找对了,到了厂子门前,也不见人影,大门紧锁着。
看着那上了铁链子锁的铁栅栏门,冬麦的眼泪都差点落下来。
她并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可自从嫁了沈烈,他对自己那么好,她想自己是娇气了。
她再也顾不得别的,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就那么等着沈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