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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冬麦:“还是不明白,不过我也不想想明白,想那么明白干嘛,有钱挣得了!”
沈烈笑叹了声,之后道:“所以不要管什么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努力挣到钱,我们挣到钱,回头扩大规模,也可以给村里人提供挣钱的机会,或者带着村里人一起干,回头大家就一起致富了。”
他这么一说,冬麦来精神了,猛点头:“对对对,有道理!”
两个人正着话,就听到后面院子传来了吵嚷声,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隔着墙,隐约听到一个女人喊:“我的孩子没了,王秀菊,我和你拼了!”





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 99 章
第 99 章
第99章孙红霞流产
冬麦才经历了自己大嫂的事, 正是心有余悸,听到这个, 吓了一跳。
沈烈忙握住她的手安抚她。
冬麦侧耳倾听, 便听到孙红霞尖叫声,以及和人撕打的声音,而另一个, 明显是王秀菊。
看这样子, 是孙红霞肚子里的孩子流了,而孩子流掉, 和王秀菊有关?
她皱眉:“怎么最近总有这种事?”
沈烈却道:“这件事不关我们的事, 我们别出去, 就当没听到。”
冬麦犹豫了下, 还是点头。
而就在后院, 孙红霞终于松了口气。
她最近日子不好受啊。
她终于和林荣棠圆房了, 虽然圆房的过程总让她觉得怪怪的,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圆房了。
圆房了后,她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这孩子了。
她提心吊胆孩子的时候, 自然听说了不少关于沈烈和冬麦的消息, 什么人家去城里卖梳绒机了, 什么人家攀上了大户彭家, 还有什么两口子都去城里了, 还有什么冬麦开了一家面馆生意红火。
这一切看在孙红霞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 这些都是她那一年的记忆里没出现过的, 她开始觉得, 自己那些记忆是真实的吗,不然怎么和现实一点不一样呢?
还是说, 自己没嫁给沈烈,所以一切都变了?
孙红霞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当村里媳妇一个个都争着要去沈烈那里上工,甚至还有人说怎么巴结讨好沈烈冬麦的时候,她的心就是被刀子割着,脸上更像是挨了好几巴掌。
太难受了,难受得都不好意思在人跟前说话,出门遇到什么人,人家对她笑笑,她都觉得,人家是不是在笑话她有眼无珠竟然和沈烈离婚。
当别人夸冬麦有福气的时候,她就觉得,那是在笑话她没福气。
沈烈家老宅的梳绒机轰隆隆地转起来,听说那机器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转,转出来的都是钱,都是钱!
孙红霞想到别人正在挣钱,日夜不停地挣钱,脑子里都要开始疯了。
她突然开始想,自己为什么不可以也干这个,也许也能挣钱呢?她便有意无意地地撺掇林荣棠,让林荣棠考虑下。
谁知道林荣棠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孙红霞看他这样,只能是算了,毕竟后面也许沈烈还会出事,谁知道呢,万一自己催着林荣棠去干,林荣棠也出事怎么办。
林荣棠看她这样,反而和她解释:“如果我没法拿到村里会计的职务,我肯定得想点别的,现在开始改革了,做生意也不是不可以,但也得考虑清楚,不能蛮干,像沈烈这种,自己打冲锋冲在前头,风头出了,未必能捞到什么便宜。”
孙红霞听了,眼睛就亮了,她开始觉得林荣棠果然有些本事。
她果然没看错男人。
林荣棠:“前几天我听我二哥说,他也打算干点别的,好像是跟着他之前一个领导干,我们可以先看看他干得怎么样,如果好,我们就借他东风,到时候稳赚不赔。当然了,最好是让我爹想想办法,我还是寻一个铁饭碗,铁饭碗还是比瞎折腾强,出去干事,捞钱,那也得是逼到没办法才做的。”
林荣棠说到这里的时候,眯起了眼睛。
沈烈于他,便是夺妻之恨,冬麦曾经对他说的话,于他来说,就是一针一针地刺在他心上。
他怎么可能不痛?
不声不响,眼睁睁地看着隔壁日子越来越红火,他哪能坐以待毙?
他林荣棠就是吃素的吗?
所以从沈烈开始干羊绒开始,他就没闲着,他特意写信给了首都的大哥,问起来这个行业,听大哥的意思是说,这个行业目前还是有风险,而且本钱大,说可以等等再看。
林荣棠就想着,他再观察观察,到时候真得好,他请大哥扶持扶持,帮着在首都找找关系,那不就一下子超过沈烈了吗?
沈烈再牛,但是他不认识人,肯定不如自己大哥的人脉。
再说,二哥在陵城这么多年,认识的人肯定也多,还能比不上沈烈?
孙红霞听着这一番话,却是意外又吃惊,她一直觉得这个男人不声不响的,没想到已经有了这些成算,比自己想得好多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了,想尽快流产,想和他正经做夫妻。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说了冬麦嫂子流产的消息,这个消息,给了她勇气,更让她觉得,其实豁出去了,就说流产了怎么了?反正有一个现成的例子在!
赶巧这天林荣棠跟着他爹林宝党过去公社里跑关系,家里没人,王秀菊跑过来,因为一件做饭的小事挑剔她,意思是她没好好伺候自己儿子,又说她不能干,做饭不行,看看人家,还开餐馆呢。
孙红霞知道她说得谁,不就是说冬麦吗,当时嫌弃人家不能生,现在倒是说人家能挣钱了,什么玩意儿!
不过孙红霞还是装着,装没这回事一样,甚至还说出去送王秀菊,王秀菊看儿媳妇竟然还挺听话的,婆婆的架子也就更足了,出大门的时候还骂了几句孙红霞。
孙红霞只低着头,一脸委屈小媳妇受气样。
等王秀菊走了后,孙红霞也不进屋,就低着头抹眼泪,周围邻居见了,自然劝劝,她哽咽着摇头:“我没事。”
说完闷头进屋了。
周围邻居看了,面面相觑,心想这也够可怜的,不过又想,谁让你非要和人家沈烈离婚,你们看人家冬麦,现在日子过得多滋润,你倒是好,非要闹离婚嫁给林荣棠,这不是平白来受气嘛!
孙红霞回到家后,一狠心,马上就宰杀了一只鸡,鸡血放在厨房盆里,鸡毛鸡肉则是直接放在网兜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自然遇到村里人,人家问她干嘛去了,她就一脸无奈,说心里不好受,回娘家一趟。
知道的自然明白,她这是被王秀菊磋磨了。
孙红霞出了村子没多久后,便将鸡毛鸡肉直接扔了。
其实本来想送给娘家的,不过又怕来回太远,万一林荣棠回来早呢,于是就干脆不去了,狠心扔了。
回到家里后,她便将鸡血倒出来,从厕所到屋里,洒了一路,之后又洒得炕上炕下都是,最后把菜盆给洗干净了。
洗干净后,一切就绪,她就虚弱地躺在了炕上。
等林荣棠进门的时候,她正晕在炕前,不省人事。
林荣棠见了,自然是微惊,忙要抱她,又要带她去医院。
她便趁机醒来,哭着喊着,说孩子没了,这下子全完了。
说她觉得小肚子坠痛,就跑去上厕所,结果就流出好多什么来,她勉强撑着回屋里,又流了好多血。
她哭着说完这个,看到了林荣棠那怔怔的眼神,心里便有些得意,心想反正你别想找你孩子了,你还能把厕所给扒了挨个找吗?不嫌恶心得慌?
林荣棠抿着唇,盯着孙红霞。
孙红霞突然就有些害怕,她怕林荣棠看穿自己,她觉得林荣棠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其实林荣棠这个人挺有心机的。
她咬着唇,哭唧唧的,想着怎么也得瞒过去,反正医院肯定是不去的,她就说去了医院害怕,想到自己流产的孩子难受。
林荣棠当然知道孙红霞一直有这个心思,可他并不想让她流产,她就这么一直装下去,装到最后,他会暗地里帮她,帮她抱养一个孩子,到时候他的秘密,这辈子都不会暴露了。
但是他也小看了孙红霞,在他去公社的时候,竟然这么快寻到一个机会,把流产这件事给做出来了。
所以他的计划只能落空了。
不过这对他也是有利的,一场流产,几乎没有什么破绽,瞒过了这么多人,装得这么像,以后哪天孙红霞控诉自己不行,她怎么圆谎,怎么说当时的流产是假的,谁能信她?
她要么心甘情愿地和自己过日子,帮着自己瞒下去,要么承认自己被别的男人搞大了肚子栽赃嫁祸自己,而无论哪种,她这辈子都完了。
所以林荣棠在片刻的失落后,马上也就接受了。
接受了后,他试探着,估计说要去医院,孙红霞自然吓得不轻,忙说不用,他便非要带孙红霞去。
当然是故意的,看孙红霞吓得那样子,她对自己真是没半点怀疑,以为自己铁心认为她肚子里确实曾经有过自己的孩子。
他对此感到很愉快,这就对了。
这样的孙红霞,怎么可能怀疑自己。
他逗也逗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去隔壁村里找老大夫,出门的时候,一脸难过,就差把自己妻子流产的事昭告天下了。
于是等他回来,他便看到他的妻子正和他娘王秀菊对骂,哭诉着,一脸疯狂的绝望。
按理说,他应该上前,去劝一劝,可他就是不想。
他觉得他好像被抽离了这一切,就这么看着,两个女人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在那里叫骂,看着孙红霞疯狂地指着自己娘的鼻子哭骂,之后一脸绝望地要撞墙,哭诉着说自己孩子没了不想活了。
这戏,也太真了。
孙红霞狠狠地哭骂,跳脚大骂,甚至扯着王秀菊撕打,哭着喊着说你害了我孩子,如果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流产,说是要让王秀菊赔她孩子性命。
王秀菊平时挺泼一个人,现在却是傻眼了,她昨天还笑话冬麦娘家嫂子孩子没了的事,没想到今天就轮到自己了。
她被儿媳妇揪头发,竟然也没反抗。
自己的孙子就这么没了,谁能不难过呢!
孙红霞这里看王秀菊没反应,就更来劲了,这下子可让她捉住理了,她指着王秀菊鼻子:“你害了我的孩子,我这辈子不可能饶了你,我一辈子都饶不了你,我恨你一辈子,你欠我的,你欠我孩子!”
周围人听着这悲苦的声音,都唏嘘不已,想着孙红霞就这么流掉孩子,真是不容易。
再看旁边的林荣棠,怔怔地站在那里,低着头,就跟傻了一样,也不知道在想啥。
说起来也是可怜,两个媳妇,头一个不能生,后一个怀上了结果滑了胎,这叫什么事啊!
就这么闹腾了大半天,最后到了晚上时候,林荣棠在炕上抱着孙红霞,借着月光,他看到孙红霞眼里还有泪水,哀伤而无奈。
他便觉得,这个女人真可怜了,这么卖力地演戏,结果最后,还不是把她自己给坑了。
她今天演得越真,将来就越不好解释。
当然了,他其实并不想她陷入需要解释的境地,既然嫁给了他,那就好好跟着他过,这样不是挺好?
这么一想,他竟对孙红霞生了怜惜和感激,这个可怜的女人,注定跟着他一辈子,跑不掉了吧。
他抬起手来,轻轻抚过她流过泪的眼睛,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想要什么,钱是吗,还有好日子?
他并不是多么用心险恶的人,也不是没有良心,既然她愿意跟着自己,要陪着自己煎熬一辈子,那他就设法给她弄到钱好了。
沈烈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挣到了钱,又那么充分地拥有了冬麦,那他就想办法,挣比他更多的钱。
站得比他高,将他踩在脚下。
到时候,他要看看冬麦到底选什么,选一个贫穷到被他踩踏在脚下,但是能给她带来欢愉的男人吗?
至于冬麦,旁观了这一场大戏后,越发小心,平时看到林家人都尽量避着,特别是孙红霞,总觉得她神神叨叨的。
沈烈听她这么说了后,淡淡地说:“隔壁的,不用搭理,人家婆媳两个是绝配,不见得谁输给谁。”
冬麦听这话,都忍不住笑出来。
沈烈想起林荣棠,在心里补了一句,这夫妻两,也是绝配,不见得谁输给谁。




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 100 章
第 100 章
第100章日子不能这么过
麦子收割了后, 沈烈在北边的第二块地也收回来了,便随便种了玉米大豆什么的, 不过也就是种上罢了, 两口子太忙,根本没太多时间打理。
到了八月底,眼看着就是中秋节了, 这段日子, 冬麦的饺子馆生意不错,她尽量每天都跑过去, 了解下行情, 看看店面里的客人吃饭流转的情况, 再适当地随着时令改改饺子的馅料, 没事的时候自己在家琢磨腌制酱瓜, 酱茄子, 以及其它凉拌小吃。
后来干脆就在饺子馆门前摆了一溜儿的罐子,卖凉拌菜,她卖的凉拌菜, 味道自然比一般人家自己调制的好吃, 也不算太贵, 有些来吃饺子的客人, 临走前也会带一份, 于是又多了一些生意。
为了这个,她又让江秋收招了一个媳妇过来, 人都叫她牛嫂的, 帮着张罗买卖, 不然人手不够,太辛苦了。
如今饺子馆生意好, 估摸着一个月去除各种成本,能挣一千出头,江秋收两口子现在忙乎一个月,能落下五百块,等于一个人二百五十块,相当于四五个工厂里做工的铁饭碗,谁看着这情况不喜欢呢。
江秋收这个人老实,没啥大想法,冯金月也是实诚人,不贪心,冬麦和他们聊过,都挺满足的,冬麦听到这个,就彻底放心了。
和自己娘家兄弟合伙做买卖,她心里其实也怕彼此想多了,升米恩斗米仇,忘记最初这门生意怎么得到的,忘本,开始觉得自己应该多得,那到时候生意做不成,亲戚也就做不成了。
至于沈烈这里,六个村里媳妇姑娘轮流梳绒,三班倒,速度倒是挺快的,现在已经梳出来一些成品了,沈烈便取了一些样品,带着各处去找人家看,路奎军看了,觉得是没问题,便把他介绍到了首都绒毯厂,依路奎军的意思是:“人家绒毯厂需求量挺大的,我们一起供没问题,不过你这个是下脚料出来的,绒太短了,还是得看人家收不收。”
沈烈自然知道路奎军是行家,他分梳的这个无论纯度还是长度,都是没法和路奎军的羊绒比,人家绒毯厂收不收,还是得看质量。
这个时候社办工厂也找上来,说是打算去首都找找销路。
路奎军也是义气,带着沈烈和社办工厂,直接过去了首都绒毯厂,帮着他们介绍门路。
冬麦其实也是提着心,卖梳绒机挣的钱,差不多全都买了下脚料,如果辛苦半天卖出去,那全都赔在家里,得是多大的心事啊。
不过也只是担心下罢了,她想着,就算赔了,还有饺子馆。
饺子馆她下功夫做,保持下去,一个月五百块,一年也有六千块,未必能比得上人家万元户,但是至少两个人过富裕日子不成问题了。
她想起当时梳绒机出问题,死活调试不好的事,那个时候沈烈的压力很大吧,但是现在不用了,哪怕他一败涂地,也有她这里撑着,他可以有底气。
这么一来,冬麦更加庆幸,幸好沈烈挣到钱的时候,她依然坚持要开她的店,不能光靠着一个人挣钱,那样压力大,两个人一起努力,彼此也有倚靠。
而沈烈过去了首都后,冬麦这里就忙起来了,她每天都得去老宅里走两遭,虽然她现在并不是很懂,不过可以装装样子,好在这几个梳绒工人已经对业务很熟练了,并不需要她处理什么,也就不会露怯。
又因为沈烈不在村里,那么贵重的货物就在老宅里,也是怕人使坏,所以她特意叮嘱了晚上值班的两个媳妇,让她们警惕一点,后来刘金燕见了,便干脆让自己男人睡在老宅里,这么一来,大家心里都踏实了。
梳绒机这里暂时不用操心了,她又跑了两趟饺子馆,饺子馆生意照样还可以,江秋收干得带劲,冯金月现在肚子微微起来了,也忙得不亦乐乎。
“就是咱家有一个香醋用光了,那个我们找了,咱们公社根本没卖的,我买了别的,味道也和咱以前用的不一样。”
冬麦一听,便明白了:“那是之前从陵城买的,我抽空去一趟陵城买吧,那个只有陵城有。”
冯金月又和冬麦说了饺子馆别的事,一切都还算顺利,最后唠了几句家常,却说起江春耕来。
“哥最近总是喝酒,醉醺醺的,爹那里管也管不着,打了他两巴掌,他依然那个样子,消沉得厉害。”
冬麦想了想:“这两天我再回一趟娘家,看看到底啥情况。”
冯金月叹了口气:“白搭,大哥那里消沉着,现在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娘说,他是不是恨自己没让他看那孩子最后一眼呢,可娘也说,不能让他看了,太难受了,她不舍得让他看,看了他一辈子走不出来。”
冬麦:“大嫂呢?她这两天怎么样?”
一提谢红妮,冯金月脸上就更难看了:“能怎么着,她现在身体倒是好了,不过什么也不做,等着娘给她送饭去,送了饭后,就把碗往那里一放,反正等着人伺候,她平时也不怎么搭理爹娘,也不见大哥,也不管满满,整天跟个神经病一样,现在别人都知道,咱们江家出了一位奶奶!”
冬麦便不说话了。
她从公社里骑着车子出去,一路过去娘家,她不知道哥嫂这件事什么时候能过去,也许一辈子过不去了,大哥就这么颓废下去,颓废一辈子?
冬麦想起小时候,村头有一个叫傻福的人,那个人其实年纪不小,但没人叫他叔叔大爷的,就是小孩都直接喊他名字,他其实也说不上傻,就是性格怪僻,喝酒喝醉了就往那里一躺,没酒喝的时候就嘻嘻哈哈在村口晒太阳,心情好了可能直接睡外面。
大家拿他当笑话,调侃他逗耍他,她小时候懵懵懂懂的,并不明白,只是当小孩子们往傻福身上丢石头的时候,会觉得不好,怎么可以欺负人呢。
现在想起来,却是心如刀割。
她会恐慌起来,害怕自己哥哥日渐堕落,最后像傻福一样,成为村里的笑话,成为小孩子会扔石头的那个人。
等到了娘家,她娘都是精神了许多,看着比之前气色好了:“饺子馆生意挺好的,我听你二哥二嫂说了,你二哥二嫂都挺知足的。”
冬麦:“嗯,生意倒是还行。”
胡金凤:“能挣钱就好,你二哥这个人踏实,没啥大想法,就是混口饭吃的人,你让他帮你看店,你也放心,他也给你好好看。你二嫂这个人性子软,也没什么心眼,能吃苦,也不错。本来我还担心着他们日子过不好,现在你扶了他们一把,让他们能挣钱,我就放心了。”
一个月五百块,一年六千块,多半个万元户,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滋润。
冬麦:“娘,那大哥大嫂那里呢?”
一提江春耕那里,胡金凤便无奈了:“还能怎么着,你大嫂那性子就这样,反正觉得别人欠了她的,永远没个好模样,提起你大哥就恼,我每天给她送饭,也是看她脸色!前几天,她娘家来了,又挑剔了一番,说就是咱们家不行,才让她闺女差点没命了!”
冬麦:“娘,咱是不是应该好好和大哥大嫂谈谈,看看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嫂如果要过日子,那就好好过,两个人把问题摊开来讲,别整天这么闹腾,这么下去,还过什么日子?”
胡金凤却叹气:“冬麦,你哥你那性子你是知道的,别人只说他性子糙,其实他比谁都细,你小时候生水痘,他比我还细心,一直守在旁边,抓着你的手,不让你挠,他现在就觉得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过不去这道坎,估计且熬一段呢。”
冬麦便不说话了,她知道,她哥这个人,其实是最情义的。
胡金凤又道:“再等等吧,等你哥自己想明白了,这日子到底是过还是离,让他们自己说去,你说哪能干耗一辈子呢。”
胡金凤沉默了一会,又说:“再说你大嫂,在咱们家流产了,还差点没了命,才两个多月就和人家离婚,这事也不是特合适,对名声也不好,所以再看看吧,等这段过去,他们要过过,不要就离,这段日子,不管怎么样,我好歹也得给她做着饭,不好真得不管。”
冬麦听着,自然是替娘心疼,自己不在娘家,二哥二嫂在公社,家里也只有爹娘在这里陪着了。大嫂那性子,自己偶尔去,看她爱答不理的,说话也呛人,自己娘还不知道受了多少气呢。
一时又想起来满满:“现在满满在你这里,没哭闹什么吧?”
胡金凤摇头:“说起来,满满这孩子可真是乖,听话,才多大,就懂事了,那天他摔倒了,自己赶紧起来,说我不哭我不哭,奶奶别难过,听得我心里那个难受啊——”
说着她眼泪差点落下来:“家里这样,孩子也被逼着早早懂事了。”
冬麦把带的肉放下后,也就骑车子离开了,离开后,却是不想回去,不想回去松山村,那里没沈烈,也不想过去饺子馆,那里有二哥二嫂,难免就想起大哥。
想起大哥,其实心里就难受,觉得憋得慌,不知道眼前这路怎么走。
这时候恰好见到过去陵城的车要过来,想起要买香醋的事,想着这件事也不能耽误,便把自行车寄存在人家卖水果那里,自己上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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