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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青色
秦征用袖口抹了抹溢出唇角的药汁,从新拿起那张药方,这才发现四行字的药方首字连起来是“良药苦口”四个字,看来,这个小妮子却在无形之中算计了他一把。
秦征的脸黑的与锅底一般无二。
他伸手就要将那张药方揉成一团、撕成碎片,可转念一想,又将药方好好的折叠好,放入袖口中。
“端下去!换一碗别的汤药来。”
护卫低头飞快的将药碗端走,头也不敢回一下,生怕世子爷将他留住,教训一顿。
陈悠午后帮着唐仲规整药房剩下的药材,直到傍晚活计才告一段落。剩下两人明日再忙上半日,就差不多了。
今夜,陈悠留在保定堂休息,等着明日把药材封存好了再回永定巷。
躺在床上,想着若是秦征喝了汤药看到她那药方上的藏头字,脸色定然要气的铁青,她心中就产生了些报复后的快感。
虽然不能当面反驳他,可是让秦征暗中吃瘪,也让自己出了口恶气。
这般想着,陈悠就慢慢进入黑甜的梦乡。
上午,李阿婆、后院帮忙的大娘、阿水、药铺伙计都来帮忙,保定堂的药材很快就规整完毕。
唐仲不放心陈悠,便送她回永定巷。
到了永定巷,恰好看见秦长瑞要出门,陈悠连忙拉住秦长瑞,“爹,您先别出去,一会儿我有事与您说。”
陈悠很少这样郑重,秦长瑞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将唐仲迎进来,又私下去交代了薛掌柜两声,让他派人拿着信封送出去。
唐仲未在百味馆久待,只坐了片刻,就回去了。
陈悠与秦长瑞去了书房,将秦东交给她那封信转交给了秦长瑞。
“爹,你先看看这个。”
秦长瑞接过信封,将里面厚厚一叠纸张取了出来。
片刻后,秦长瑞的脸上风云变换,最后秦长瑞忧心地盯着陈悠,“阿悠,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陈悠这才将昨日在保定堂发生的事情告知了秦长瑞。
秦长瑞瞪着陈悠,这次他脸上的怒气很明显!
“阿悠,这件事你怎么不与我和你娘商量一番就擅自做了决定!你可知这其中危险!”
陈悠早知将这件事告诉秦长瑞定然会引来一场怒火。早晨在马车中,她便做好了迎接秦长瑞怒火的准备。
这时候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平静。
秦长瑞见大闺女并不说话,更是气的不行,他重重的喘息了几口气,而后压抑下怒火,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瞥了眼陈悠,秦长瑞眼眸中闪过一丝愧色,良久后,背对着陈悠的身躯才转过来,走到陈悠面前,伸手抚了抚陈悠的额发,“是爹不对,爹不应该对阿悠发火!阿悠先回房好好休息,让爹一个人在书房中待一待。”
陈悠抬头看了秦长瑞一眼,他眼眶深陷,只几日,他就瘦了一圈,眼睑下也有深深地阴影,显然这几日没休息好。
点点头,陈悠转身出了房间,将门带上。
陈悠一出房门后,秦长瑞就瘫坐在了椅子上,他仰着头看着屋顶的羊角灯,忽然一股无力感袭来。
方才陈悠将一切说给他听后,他先是发怒,后是担忧,最后是一股深深愧疚感和无力感。
即便是重活了一世,秦长瑞发现自己仍然这么失败,从来没有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无用,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爱女,还要爱女牺牲来为了他们。
他一直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这次陈悠受到威胁,先不管威胁陈悠的是谁,这其中都有他的过失。
他如果足够强大到保护家人,那陈悠就不用牺牲自己来给百味馆换来生机。
秦长瑞捏着椅背的手指节发白,一股强大动力催促着他快些强大起来,这样才能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才能避免上一世的悲剧。
而且,听陈悠的诉说,秦长瑞越加的肯定秦征已经不是他们前世的爱子,如果是真的秦征,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陈悠回到房间就看到阿梅阿杏已在她的房中等着了。
“大姐,你终于回来了!”阿梅阿杏迎过来。
陈悠坐到了桌边,摸了摸阿梅阿杏的头。
“怎么到大姐房里来了?”
阿梅从旁边提了一个小包袱出来,“阿磊哥哥托人从林远县带来的。这是给大姐的。”
阿梅从包袱里拿出一本书册。
陈悠翻开,顿时肩膀就塌了下来。
这是一本赵烨磊的手抄诗集,记录的是当初林远县的百味馆开张直到现在食客留下的药膳诗词。
“阿磊哥哥叫人捎话来了,让大姐不要忘记练字,等大姐到了林远县,阿磊哥哥说他要检查。”阿梅偷揶道。
陈悠抚额,其实她这一手正统小楷大半都算得上是赵烨磊逼出来的。(未完待续)





医锦 第183章 反将一军(一更)
第183章反将一军
陈悠知道唐仲担心她,对着唐仲笑了笑,道:“唐仲叔,我没事。”
唐仲瞧着陈悠的眼睛,忽然长叹了口气,“是唐仲叔没用!”
“唐仲叔,你别这么说,我真的没事。”
“哎……阿悠,既然你不想说,唐仲叔也不逼你,只是定要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唐仲语重声长的说道。
陈悠的一些事唐仲从来不会问为什么,自陈悠年幼时起,便是这样,他信任陈悠,同时也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保护她。
“知晓了,唐仲叔,谢谢你。”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唐仲这样无责任的信赖并且护着她的,陈悠此时心中既感激又内疚。
秦征刚回到会宾楼,白起下马给马车撩起车帘,秦征从马车上跳下来,先一步进了会宾楼。
白起眼神奇怪地看了眼世子爷,想到前几日世子爷穿着单薄站在大开的窗口的模样,莫非是故意让自己染上风寒,好有借口去寻陈家大姑娘?
而后又让他安排保定堂隔壁的老钟头装病将唐大夫给支开?看来,他们世子爷为了见陈家大姑娘一面,做成那笔交易,也是蛮拼的。
秦征迈进会宾楼的身子突然转头看向身后的白起,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白起浑身一个哆嗦,急忙讨好的朝着秦征笑了笑。
“别笑了,越笑越假,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今夜你就不要回来了,去将我前日布置给你的事情做完,若是做不完,便不要来见我!”
白起顿时就笑不出来了,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从旁边的手下那里接过披风披上,牵了马带着人就又奔回了寒风中。
真是太悲催了,他们主子怎么这么记仇,他只不过是脑补了些而已,就要被派出去做这样的苦活,白起心中叫苦不迭。
“一会儿让秦东来我的书房。”秦征吩咐道。
身后的护卫应了一声,秦征快速去了三楼。
有护卫送了热茶和暖炉过来,秦东便跟着后头进来了。
“世子爷!”
“嗯,去将这个亲自交到保定堂陈家大姑娘的手中,然后让阿北通知各地界的惠民药局,准备开张,另外,李霏烟那边有消息快些着人告诉我。”
“属下知道了。”秦东从秦征手中接过一个鼓鼓的信封,揣进怀中,退出去办事。
很快,护卫便将汤药端着送了进来,秦征从袖口中拿出一张薄薄的宣纸,上头的蝇头小楷清隽中自有一番风骨,整齐的排列在宣纸上,只有短短的四行。
秦征瞧着瞧着便笑起来,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丫头的字还不错。”
可瞧的时间久了秦征就觉得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好似这样的字迹他在哪里见到过一般。
沉默着想了片刻,也没回忆起在哪里见过,秦征只好作罢。
瞥眼见桌旁放着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秦征皱了皱眉头,上一世,他后来受了重伤,父母为了医治好他,给他请了许多名医,他什么样的药都试过,可最终还是敌不过病痛的折磨,带着悔恨离开人世。
所以这一世他最是讨厌这些汤药。
盯着药碗中的药汁,秦征皱眉问道,“端下去,我不想喝。”
护卫为难的皱着浓眉,支支吾吾道;“世子爷,您这几日咳嗽越发的严重了,还是喝些吧,就算是铁打的身子,患了病也不能不吃药啊!况且,白起临走的时候特意交代了属下,要将那些药包煎了给世子爷端来的,说是这药方是在保定堂配的,有用的很!”
秦征盯着热气氤氲的药碗,伸手拿着汤勺搅了搅,平日里极度抗拒汤药的秦征,竟然像是着了魔一般,端起碗鬼使神差的喝了一大口。
等到药汁灌进了口中,秦征的剑眉这才变得扭曲,整张俊脸也纠结起来,咽下汤药后,秦征端起旁边的茶盏也顾不得还有些烫口,猛地灌了一大口!
旁边护卫吃惊地看着眼前世子爷狼狈的样子,只觉得背脊凉飕飕的,不对啊,白起提回来的药包都是专人验过的,药包没有任何问题,也千真万确是治风寒的方子,怎的世子爷会这样的反应!
护卫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秦征脸色难看极了,这一碗汤药是他喝过的最难喝最苦的汤药,好个陈悠,他是记住她了。
秦征用袖口抹了抹溢出唇角的药汁,从新拿起那张药方,这才发现四行字的药方首字连起来是“良药苦口”四个字,看来,这个小妮子却在无形之中算计了他一把。
秦征的脸黑的与锅底一般无二。
他伸手就要将那张药方揉成一团、撕成碎片,可转念一想,又将药方好好的折叠好,放入袖口中。
“端下去!换一碗别的汤药来。”
护卫低头飞快的将药碗端走,头也不敢回一下,生怕世子爷将他留住,教训一顿。
陈悠午后帮着唐仲规整药房剩下的药材,直到傍晚活计才告一段落。剩下两人明日再忙上半日,就差不多了。
今夜,陈悠留在保定堂休息,等着明日把药材封存好了再回永定巷。
躺在床上,想着若是秦征喝了汤药看到她那药方上的藏头字,脸色定然要气的铁青,她心中就产生了些报复后的快感。
虽然不能当面反驳他,可是让秦征暗中吃瘪,也让自己出了口恶气。
这般想着,陈悠就慢慢进入黑甜的梦乡。
上午,李阿婆、后院帮忙的大娘、阿水、药铺伙计都来帮忙,保定堂的药材很快就规整完毕。
唐仲不放心陈悠,便送她回永定巷。
到了永定巷,恰好看见秦长瑞要出门,陈悠连忙拉住秦长瑞,“爹,您先别出去,一会儿我有事与您说。”
陈悠很少这样郑重,秦长瑞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将唐仲迎进来,又私下去交代了薛掌柜两声,让他派人拿着信封送出去。
唐仲未在百味馆久待,只坐了片刻,就回去了。
陈悠与秦长瑞去了书房,将秦东交给她那封信转交给了秦长瑞。
“爹,你先看看这个。”
秦长瑞接过信封,将里面厚厚一叠纸张取了出来。
片刻后,秦长瑞的脸上风云变换,最后秦长瑞忧心地盯着陈悠,“阿悠,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陈悠这才将昨日在保定堂发生的事情告知了秦长瑞。
秦长瑞瞪着陈悠,这次他脸上的怒气很明显!
“阿悠,这件事你怎么不与我和你母亲商量一番就擅自做了决定!你可知这其中危险!”
陈悠早知将这件事告诉秦长瑞定然会引来一场怒火。早晨在马车中,她便做好了迎接秦长瑞怒火的准备。
这时候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平静。
秦长瑞见大闺女并不说话,更是气的不行,他重重的喘息了几口气,而后压抑下怒火,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瞥了眼陈悠,秦长瑞眼眸中闪过一丝愧色,良久后,背对着陈悠的身躯才转过来,走到陈悠面前,伸手抚了抚陈悠的额发,“是爹不对,爹不应该对阿悠发火!阿悠先回房好好休息,让爹一个人在书房中待一待。”
陈悠抬头看了秦长瑞一眼,他眼眶深陷,只几日,他就瘦了一圈,眼睑下也有深深地阴影,显然这几日没休息好。
点点头,陈悠转身出了房间,将门带上。
陈悠一出房门后,秦长瑞就瘫坐在了椅子上,他仰着头看着屋顶的羊角灯,忽然一股无力感袭来。
方才陈悠将一切说给他听后,他先是发怒,后是担忧,最后是一股深深愧疚感和无力感。
即便是重活了一世,秦长瑞发现自己仍然这么失败,从来没有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无用,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爱女,还要爱女牺牲来为了他们。
他一直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这次陈悠受到威胁,先不管威胁陈悠的是谁,这其中都有他的过失。
他如果足够强大到保护家人,那陈悠就不用牺牲自己来给百味馆换来生机。
秦长瑞捏着椅背的手指节发白,一股强大动力催促着他快些强大起来,这样才能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才能避免上一世的悲剧。
而且,听陈悠的诉说,秦长瑞越加的肯定秦征已经不是他们前世的爱子,如果是真的秦征,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陈悠回到房间就看到阿梅阿杏已在她的房中等着了。
“大姐,你终于回来了!”阿梅阿杏迎过来。
陈悠坐到了桌边,摸了摸阿梅阿杏的头。
“怎么到大姐房里来了?”
阿梅从旁边提了一个小包袱出来,“阿磊哥哥托人从林远县带来的。这是给大姐的。”
阿梅从包袱里拿出一本书册。
陈悠翻开,顿时肩膀就塌了下来。
这是一本赵烨磊的手抄诗集,记录的是当初林远县的百味馆开张直到现在食客留下的药膳诗词。
“阿磊哥哥叫人捎话来了,让大姐不要忘记练字,等大姐到了林远县,阿磊哥哥说他要检查。”阿梅偷揶道。
陈悠抚额,其实她这一手正统小楷大半都算得上是赵烨磊逼出来的。rs




医锦 第184章 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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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动摇
所以,陈悠的字迹有些酷似赵烨磊。
接过那本诗集,陈悠放到案头,与阿梅阿杏说了会儿话后,陈悠将两姐妹送回房间。
第二日陶氏与陈悠出门置办年货,竟然在华州城的东门巷碰到了赵大夫。
赵大夫回头也恰好看到她们,陈悠冷哼了声。
阿鱼、阿力都跟着一起来的,赵大夫自然不敢造次,只愤恨地死死瞪了她们母女一眼,连正在看的东西也不要了,就拔腿离开了东门巷。
陈悠瞧着赵大夫身影消失的方向,反而若有所思起来。
昨日,秦大人既然能做主将药材还给他们家,那为何赵大夫又用药材来要挟?赵大夫虽然嫉妒眼红百味馆和保定堂,可是如果没有一点儿货真价实的砝码,他又怎么敢理直气壮的就狮子大开口要百味馆五成的分成?
凭借赵大夫自己一人是绝对没有这个势力的,那么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阿悠,想什么呢?”陶氏回过头喊道。
陈悠被陶氏的声音唤回神,急忙跟了上去。
年节李陈庄那边要准备东西,还有颜庄吴氏娘家也要送节礼,家中一大家子的过年的物什也要操办,这购置的东西真不算少。
如今他们一家暂且都住在永定巷百味馆的后院,原来住的两进小宅子却是不怎么住了,百味馆里伺候的婆子都是有自己要管的事儿,所以这家事都落在了陶氏一人的肩上。
拿出今早要买的物什的清单,陈悠陪着陶氏亲自精挑细选,今日,虽然未飘雪。但是街道两边都是积雪,马车行人往来,路面潮湿凌乱。
辛苦逛了一个多时辰。才将清单上的东西买了小半。
陈悠瞥见陶氏有些力不从心,忙提议道:“娘。那边有家茶楼,我们过去歇歇。”
陶氏向着人流涌动的街市上看了一眼,点点头。
陈悠搀着陶氏上了茶馆的二楼,临窗的座位,恰好能将东门街上的情景一览眼底。
陈悠点了一碟子千层酥和两盏毛尖,阿鱼和阿水在旁边桌子歇下了。
喝了口热茶,低头瞧着东门街上的车水马龙,陈悠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初在李陈庄的日子还历历在目。这么一转眼,他们来华州城都将近三年了。
陶氏也同样出神的瞧着茶馆下的街道。
良久,陈悠问道:“娘,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回林远县?”
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腊月二十三了,这华州到林远县走最快的水路,来回路上的时间也得两三日,这再耽搁耽搁,没有个小半月怕是回不来。
陶氏被陈悠拉回注意力,目光也渐渐的汇聚起来。
她笑了笑,拍了拍陈悠双手。“我与你爹商量过了,后日就出发。你今日回去无事将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
陈悠应了一声。
陶氏原来瞧着陈悠的目光忽然移开,若是这时。仔细注意陶氏的瞳仁就能够发现她瞳仁突然一缩。
陈悠奇怪地瞧了陶氏这突然的变化,然后转头顺着陶氏的视线看过去。
只瞧见来往的人多是在置办年货的普通百姓。
“娘,你怎么了?瞧见了什么?”
陶氏极快的从那种怔然的情绪中回过神,勉强笑了笑,“娘没事,再坐一刻钟,咱们就走吧!”
陶氏刚才的神情分明是瞧见了什么,不过陶氏既然有心隐瞒,陈悠哪里好追问。自从无意间听到陶氏与秦长瑞的对话。陈悠就知道夫妻二人之间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下午陶氏明显没了买东西的兴致,心不在焉。东门巷人又多,陈悠干脆提议先回去。
等他们回到百味馆的时候。午时才过了没多久。
黄大娘担心母女俩在外面没吃好,专门又叫厨房单独做了份饭菜送过来,陶氏推脱有些累,一口也没吃就回房休息了。
阿梅阿杏坐到陈悠身边,阿杏给陈悠盛了一碗萝卜小排汤,端到陈悠面前。
阿梅奇怪的问道,“大姐,娘是怎么了,脸色难看的很?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陈悠摇头,“你们别管这么多,若是这两日没事,将东西收拾收拾,过两日我们就回林远县了。”
阿梅听话的没有再问,笑着与陈悠说起陈白氏生的小闺女如何可爱活泼。
陈悠也不再胡乱猜测,与阿梅阿杏两人讨论给小侄女带些什么。
陶氏回房后,也不叫婆子进来生暖炉,便一个人出神的坐在妆台前,身上在外头披着的大披风也没脱下。
陶氏瞧着镜中的自己,这张脸虽然这几年保养的很是不错,而且吴氏样貌也不差,可是与前世自己的相貌却相去甚远。
吴氏的脸精致好看,却少了一分柔美,一双眼睛眼尾微微有些上翘,鹅蛋脸型,这张脸最出彩的莫过于这张红唇,薄厚适中,尤其是嘴角带着天然的弧度,就算是不笑时候,看起来也像是淡笑着的。
而陶氏前世的脸微微有些圆,琼鼻大眼,笑起来时左颊有一个深深的酒窝,是典型的南方美人。
这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体里,住着的却是相同的灵魂,陶氏伸手摸了摸铜镜里自己如今的容貌。
如果不是记忆清晰的就像是昨日发生的一样,陶氏都觉得上一世只是一场让人徒增眼泪的难过梦境罢了。
但是那所有真实的存在过的回忆都在提醒着她,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事实。
今日,陶氏竟然在茶馆二楼瞧见了一个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的一个人。
虽然只有片刻,甚至是只有一个侧脸,但是陶氏很清楚就是那个人。
上一世,她的儿媳李氏!
李霏烟的出现彻底打乱了陶氏的阵脚,这一切好似都慢慢偏离了上一世的道路。
前世,这个时候,李霏烟还在建康城,只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身份尊贵的千金,为何这一世,她会跑来华州!
太多的不解和疑惑一下子叫陶氏手足无措起来。
看来,她与秦长瑞的计划要改变了。
秦长瑞晚上回来时,陶氏便将今日她看见李霏烟的事与他说了。
秦长瑞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妻子,“文欣,你可确定?”
陶氏肯定的点头,“我与她太熟了,又怎会认错,上一世,不是她,征儿就不会受那重伤!”
秦长瑞也被这个消息炸的一时有些动摇,捏着手中的茶盏,眉心深拧。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建康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征如果真的不是原来的征儿,他们这几年的计划和布置还有意义吗?
报仇?还是拿回属于他们的一切?亦或是为君分忧解劳?
人都是图于安乐的动物,他们现在的生活很好,儿女双全,生活富裕,若不是为了征儿,他们为什么还要重新踏上荆棘,还带着几个儿女跟着他们提心吊胆。
秦长瑞此刻竟然觉得自己开始迷茫起来。
在那个圈子中折腾了一世,他真的还要再次踏足吗?
他在心中问着自己,可一时却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秦长瑞能明显感觉到陈悠有些排斥京都,或许,他们真的该放下这一切,才是对陈悠他们是最好的。
可是,有些事,并非是你想做决定便能做决定的,也不是你想放弃就能轻易摆脱的。
赵大夫心中憋着怒气,坐着马车,很快就到了袁府后门,他跳下车将一封信递给守门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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