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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青色
“咱们先且不要说,等着哪一日机会合适了,我再亲口告诉他。”秦长瑞决定后道。
陈悠点头,“阿磊哥哥这病起码要养上三四日才能恢复,爹还是等阿磊哥哥好些再与他说吧!”
“这个我知晓,这几日百味馆我来去罢,阿悠你留在家中照看阿磊,顺道给你翁翁好好瞧瞧。”秦长瑞嘱咐大女儿道。
这件事说来说去,受到影响最大的莫过于赵烨磊了。
王先生一走,简直就要把他逼上绝路。
陈悠低着头,盖过了眼中一闪而逝的心虚,秦长瑞与陶氏正为了赵烨磊的事烦心,也没注意大女儿的神情。
“这么晚了,早些回去睡吧!”陶氏道。
陈悠应了一声,先去书房将阿梅阿杏接走,而后回了房间。
第二日,与陶氏一起吃朝食时,隔壁院子又吵闹了起来,陈悠一怔,瞧向陶氏,“娘,大嫂家里怎样了?”
陶氏放下碗筷,让大娘先去隔壁瞧瞧,然后转过头与陈悠说道,“陈娥夫家偏将陈娥掉了孩子这件事落在海棠头上,加上你大伯和大伯娘不相信海棠,昨日便逼着你大堂哥休了海棠。”
陈娥还在陈白氏家中休养,陈奇被气个半死,就要将陈娥给撵出去,若不是陈永春拦着,陈娥这时候早被扫地出门。
这一提要休弃陈白氏,陈白氏不能再生育的事儿就被提到了台面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陈白氏生下陈思后,便不能再生育,陈奇以后便没有子嗣,当初这件事虽然说到头都是陈娥的错,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陈白氏不能再生,曾氏心中总还是膈应。
陈奇是她的长子,而且如今手头有了些钱,真让老大无后,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心顺呢!
父母努力了一辈子还不都是为了孩子,你说要陈奇功成名就了,连老都没个能送终的人,他们老两口也不愿意大儿这么凄凉。
原本着曾氏还存了对陈白氏的一丝愧疚,再加上大儿媳除了不能生真没什么不好的,可是这几年,大儿子一家搬到了林远县上来住,与他们疏远了,曾氏就渐渐开始不大高兴起来。
儿子是自己的,这些总不能怨在儿子身上,那么,陈白氏无形之中就成了婆婆怨念的对象。
尽管年年节礼做的要比二弟家好上几倍,陈白氏在曾氏心中越渐恶化的形象也弥补不回来。
一个人若是想当然的将一个人往坏处想,那么这个人不管做什么好事,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矫情或是做作而已。
曾氏对陈白氏本就不上心了,心底又有些怨着她。这次陈娥故意在老两口面前演戏,尽管陈悠已经将自己看到的真相告诉了陈奇,陈奇也解释了,但是曾氏在心底仍然不相信。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曾氏终于跨过了拿道愧疚的坎,在陈娥的怂恿下,逼迫陈奇休妻。
只要陈奇休了陈白氏,凭着他现在的条件,还怕娶不到一个好姑娘?别说一般人家的姑娘,就是林远县的富户,也容易的很!
到时候,大儿只要有了后,便不会像现在这样怨着他们了。
曾氏自认为替陈奇考虑的面面俱到,但这些都不过是她的想当然而已。
他们这般只会让陈奇更加远离。
陈悠也没心思再吃下去,“那我过去看看大嫂。”
陶氏按住她,“别急,一会儿我把海棠带过来,你再陪着她说说话。”
自陈娥故意伤害陈悠后,陶氏都不大愿意她去隔壁院子。
这时,大娘也回来了。
大娘到了母女两面前,喘了口气说道,“白家的人来了,都吵起来了,夫人你看怎么办?”
白家是陈白氏的娘家,陈白氏虽在娘家排行老二,却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不管是父母还是哥哥弟弟都重视她这唯一的女儿,当初若不是陈白氏执意要嫁给陈奇,白家怎么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白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但也绝对比当初的老陈家过的好,如果不是陈白氏看上陈奇这个人,白家会肯将自家宝贝得在手心上漂亮又能干的女儿,嫁给一户连婚房都要凑合的农家汉子?
到陈家时好好的女儿,受了那苦不说,现在还要被嫌弃,甚至休妻,白家的人能咽得下这口气?
一直到今日才来闹,已经算是很给陈永春和曾氏面子了。
陈悠听后有些担心小思思,正要起身,陶氏朝着她说道:“阿悠,你在家里看着阿梅阿杏,我过去瞧瞧,一会儿,娘将小思思抱过来。”
听陶氏这么说,陈悠只好应下来。
陶氏与大娘一同出了房间,陶氏边走边对大娘吩咐道:“去把阿鱼和阿力叫上,若真发生了冲突就不好了。”
大娘“哎”了一声,快着去叫人。
陈悠将阿梅阿杏安排坐在堂屋桌旁练字,她自己也捧着一本书瞧着,可是隔壁院子里不断传来的吵闹声,却让人完全集中不了精神,她时不时的往门口瞧一眼。
当陈悠终于按捺不住时,争吵谩骂声渐渐小了下来,然后声音便慢慢消失了。
不大多会儿,门口就传来脚步声。(未完待续)





医锦 第218章 擦肩而过
第218章擦肩而过
陈悠放下医书,站起身,迎了过去。
陈白氏是被陶氏搀扶着进来了,她脸色憔悴,眼下青灰一片,显然这几日都未睡好。
后头跟着的一对年纪不大的夫妇中,男子抱着小思思,与他们一同进了陈悠家的堂屋。
扶着陈白氏坐下,陈白氏朝着陈悠勉强扯了扯嘴角,“阿悠,这是我娘家的三弟和三弟媳。”
陈悠行了礼,而后瞧了陈白氏一眼,“大嫂,我帮您把把脉。”
陈白氏方才在隔壁院子当真是身心俱疲,一时被请到了陈悠家后,总算感受到了些温暖。只觉得可笑异常,在自己家中得不到的,在旁人家里却都轻易感受到了。
陈白氏虚弱的笑了笑,将手腕伸给陈悠。
一时间,堂屋里就连才一岁多的小思思都安静了下来。
陈白氏娘家的这对夫妇也早听过陈悠会治病,对当初陈悠帮陈白氏做刮宫术也是刮目相看,此时又怎会阻拦。
右手触上陈白氏的手腕,陈悠用力在动脉处按了按,突然一种奇怪的感觉一闪而过,而她却一时没抓住。陈悠眉头跟着一拧,而后放下手,对陈白氏嘱托道,“大嫂,你这阵子可要多注意着休息,若是睡不好,一会儿我给你开副方子。”
陈白氏苦笑着摇摇头,“阿悠,都这样了,你叫我怎么能睡好?”
“大堂哥就这么不管了?”
陈白氏还没说话。陈白氏的娘家弟弟就愤愤道,“他管,他要是能管。我二姐还能这样?二姐,你跟着咱回家,咱家不差你和思思这口饭!”
看来,陈白氏的亲弟也被气的不轻。
陶氏想了想,说道,“海棠先别回娘家,带着小思思在这里住下。晚些时候,让你们三叔给你拿拿主意。”
陈白氏是个明白人。当初正是因为她的决定,这才能与秦长瑞一家走的近,如果秦长瑞真的能为她撑腰,那就不怕曾氏拿捏她。
陈白氏要起来给陶氏行礼。陶氏急忙按下她。
“你在那边也累了半日了,让阿悠带你去歇歇,顺道带着小思思寐一会子。就留你三弟和三弟媳妇陪着三婶说说话。”陶氏安抚道。
陈白氏这几日一直没休息好,正是需要休息,闻言也没拒绝,由着陈悠陪着去客房歇着了。陈悠从房间出来,去了一趟厨房,让大娘中饭多做些,陈白氏娘家的人有可能在家中吃饭。陈悠顺道在厨房给陈白氏单独做了个滋补的药膳。
秦长瑞一早就起身去百味馆。
阿力赶的马车。
今日又逢县集。百味馆要比平日里早些时候开门,听陈悠说这几日百味馆都是滞留在林远县的归乡客,他正好去看看。打探打探情况。
“这几日百味馆里可发生了什么事?”马车上,秦长瑞随意问阿力道。
阿力边赶着马车边回道,“回老爷,也没旁的事,只是客人比往日多上许多,听说是渭水不能行船了。”
秦长瑞方想作罢。阿力却又说道:“要是特别的事儿,这几日还真是有几件。不过我也没亲自瞧见,还是回去了听阿鱼说的。昨儿一早好像二房的陈顺来百味馆找了麻烦,后来被大小姐打发了。另外就是好似百味馆后院里住了一位贵客,具体的事儿,小的就不清楚了。”
秦长瑞一听,也有些好奇,“我知晓了,咱们快些去百味馆。”
“是,老爷!”
清晨没下雪,因为今日有集市,街道上的积雪都被两边的店面清扫到了两旁,马车要比往日行的快了许多。
等秦长瑞到百味馆时,百味馆早已开门做生意了。
站在柜台前的二掌柜一抬头,片刻吃惊后,急忙的迎出来,他还以为今儿是大小姐来呢,没想到是大东家亲自过来。
二掌柜有些诚惶诚恐,“东家老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秦长瑞瞧了瞧大堂里坐满的客人,然后径自朝着账房去了。
“我今日无事,过来瞧瞧。”
二掌柜连忙朝着身旁的小伙计使眼色,小伙计有些回不过神来,他这还是第一回见到东家老爷呢!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最好的药茶端来!”二掌柜推了他一把,恨铁不成钢道。
小伙计回过神,急忙小跑着去了。
一条厚厚的毡帘隔开了前堂有些吵闹的食客。
秦长瑞坐到桌前,开门见山道,“二房的人昨日来是怎么回事?”
二掌柜没想到东家老爷一开口问的就是这件事,心中有些虚,但还是将昨天早上的事一五一十道了出来。
秦长瑞为不可察的眼眸一深,“嗯,我知晓了。”
秦长瑞顿了顿,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有节奏地敲了几下桌面,直把二掌柜敲的心中直打鼓。
东家老爷就算是不说话,往那随便一坐,就让人感觉到浑身压抑。
“一会儿,你带我去见见后院住着的客人。”
二掌柜还以为秦长瑞要问年底盘账的事儿,却没想到他会问客人。
二掌柜当真是老脸一苦,“东家老爷,真不巧,后院的客人今儿天不亮就走了,住店的银子还是留给十一嫂的。”
秦长瑞敲击的手指一顿,瞥了二掌柜一眼,逼人的视线直把二掌柜看的冷汗都渗了出来。
“可记了客人的名姓?”
二掌柜更是不知要怎么回答了,“回东家老爷,并不曾,这位贵客当时是大小姐亲自接待的。小老儿并未插手。”
秦长瑞眉头一皱,“他们一共几人,你与我说说。”
二掌柜便将秦征一行仔细描述给了秦长瑞。
原本还淡然的秦长瑞听了二掌柜的话后,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崩塌。
“当时,小老儿记得大小姐叫那年轻的贵公子秦公子……也不知小老儿有没有听错。”
说到这,秦长瑞已经彻底肯定前两日住在百味馆的人就是秦征!
他压抑了许久的感情似乎一瞬间被凶猛的海浪冲翻,他一直想要回避的问题也在这个时候通通再一次冒了出来。
二掌柜擦了擦冷汗,偷偷瞥了东家老爷一眼。
秦长瑞浑身僵硬着,此时他脑中少有的一片混乱,他有些不敢面对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秦征。
其实,自从怀疑了秦征的身份后,秦长瑞一直以来都在回避着这个问题,他不敢亲自去证实,他害怕他连心中仅有的希望都被破灭,但是在这次秦征突然与他擦肩而过后,反而让他做了决定。
有些事情,迟早都要去面对,他逃避得了一时,能一直这般逃避下去吗?
不若早些弄个明白,若真的是还是原来的秦征无误,那他就想办法让他们一家团聚,若不是,他也得面对现实早做打算才行。
秦长瑞深吸了口气平缓自己的心绪,又让二掌柜具体将秦征一行又仔细描述了一遍,便一人去了后院。
后院已经被十一嫂打扫过了,秦征住过的那间房间与往日里的摆放无异,他在这间房间内什么也没留下。
就连书桌上头的墨砚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可是秦长瑞盯着书桌,却好像能看到秦征拧着眉峰,坐在桌前处理公务时的模样。
良久,秦长瑞这才出了后院,这次错过也就罢了,若是下一次再有机会遇到,他一定要将秦征是真是假弄清楚。
而在雪夜中启程的秦征,面上却一片凝重,阿北带来的消息不容乐观,宜州药商事情已经越闹越大了,急需着他过去处理,肃州的李家又不安好心,关键是李霏烟好似也已到了肃州。
渭水冰雪不化,暴风雪肆虐的天气,好像没一处是有好消息的。
他们不能再在林远县多耽搁了,走陆路绕些路的话,还勉强能在事态恶化之前控制住。
所以秦征这才突然决定半夜出发,日夜兼程,急行军从肃州去宜州。
秦征临走前,抬头瞧了一眼百味馆,主仆一行都是骑马,这冰雪天气,人都不好走,更别说马车了,而且马车也影响速度。
就硬扛着冰雪打在脸上的冰寒,秦征带着亲卫们在雪夜中狂奔。
大雪掩盖了刚刚留下的马蹄印,而后不一会儿马蹄印就消失在一片雪白之中。
在陈白氏歇下不久后,陈奇便来了陈悠家院子。
他逮着陈悠就满脸焦急的问,“阿悠,你大嫂呢,可在你家里?”
陈悠刚想开口回答,却被后头气愤跑过来的陈白氏的三弟截住了话,“你还有脸来寻我二姐!你不是要将她休弃吗!陈奇,我总算是看透你了,有了钱了不起吗?没有我姐,会有你的今天这样!”
陈奇面色颓丧,眼中满是愧疚,也不还口,由着陈白氏的三弟大骂。
“告诉你!相见我姐和思思,你就将你那妹子撵出去!咱们白家好好的大姑娘,嫁到你家里来可不是受气吃苦的!”
陈奇被夹在父母和妻子中间,也着实是难做人,总不能真与父母断绝关系!但是陈永春与陶氏又不相信陈白氏的清白,他们这观念根深蒂固,他就算是说破了嘴也没用。
当真是也是可怜!(未完待续)r580




医锦 第219章 自食恶果
第219章 自食恶果
陈奇面容憔悴,向着陈悠投去求救的目光,陈悠咳嗽了一声,这事儿她不好管,只能对陈奇道,“大堂哥,你进来坐坐吧,我娘也在里头。”
这毕竟是陈悠家的院子,陈白氏三弟不好多说,可是瞧着陈奇的眼神却充满敌意。
陈白氏在陈悠家中,陈奇是知晓的,而且有三叔三婶帮着说话,指不定他就能与自己妻子女儿见面。
陈奇跟着陈悠进了堂屋,陶氏瞥了陈悠一眼,让陈悠带着阿梅阿杏先下去。
陈悠也明白陶氏是想让她将事情都交给她处理,应了一声,拉着几个小的出了堂屋,去了秦长瑞的书房。
阿梅阿杏并排坐在窗边的书桌前练字,陈悠便坐在她们身旁,捧着一本医书,这医书是从药田空间中拿出来的,里头说的一些古方子的陈悠从未听说过,她正瞧着一张方子拧眉,忽然想到上次看的一本书里也提过类似的病症,脑中有灵光一闪而过,她急忙提起笔一气呵成将所想记录了下来。
等放下手中的笔,瞧着这张方子后,陈悠双眸中冷光一闪,想了这些日子,她总算是寻到了给老陈头用的方子。
她面上清寒冷漠,完全少了平日里给人和煦如春风般的感觉,让一时抬起头的阿杏吓的一愣,小姑娘有些弱弱的喊道,“大姐?”
阿杏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陈悠低头看到阿杏担忧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好似把妹妹吓到了。
忙笑着与阿杏说起话来。
陈奇一直到的傍晚才离开,陈白氏仍是没有见他,晚间,秦长瑞从百味馆回来,陶氏便与他商量了大房的事情。
秦长瑞听完陶氏说的话后,坐在床边想了想,而后道:“我明日找陈奇谈谈,你也不要多想了,估摸着我们过了年,就要搬去庆阳府,文欣,家中的事你多操心着些,六年,一眨眼就要到了。”
陶氏没料到丈夫会突然提起这茬儿,一时神情也开始严峻起来,“永凌,庆阳府那边都准备好了?”
秦长瑞点头,“我已让承望过去小半年了,该打理的也打理差不多了,等庆阳府那边的百味馆开张,我们就搬过去。”
陶氏瞧着丈夫这几年已渐渐有了鱼尾纹的眼角,有些心疼,同时也有些不解,“怎么突然这么急?”
秦长瑞伸手将妻子搂在怀中,“文欣,这一世,我们虽然有优势,可是你没有察觉到吗,一切又有很多地方与前世不同,我们的优势总有消失的那一日,在这之前,我们必须要为了几个孩子谋算好才是,至于征儿,他昨日才离开林远县的百味馆。时间容不得我们等下去了,征儿的事情咱们必须要快些确认!”
秦长瑞的话让陶氏的身子一僵,她从丈夫的怀中抬起头,认真瞧着秦长瑞的眼眸,等到确认从丈夫眼中看不到一丝玩笑的意思后,手心止不住的发冷。
秦长瑞与她夫妻多年,又一直恩爱异常,怎么会察觉不到妻子的慌张和恐惧,他握住陶氏的手,轻轻叹了口气,“文欣,面对现实吧!我总相信,老天爷让我们重活一辈子不是没有理由的。”
或许秦长瑞的话真的让陶氏得到了安慰,她浑身渐渐不再紧绷,最后仿佛是终于放下了一样,哀叹着说道,“去寻征儿吧,即便他不是,我们也还有阿悠他们。”
看到妻子想开,秦长瑞也松了口气,“阿悠、阿梅阿杏和怀敏,说不定就是观音菩萨派给咱们的金童yu女呢!莫要多想了,事实早就注定了,咱们再怎么猜疑,也不会因此改变。”
陶氏点点头。
翌日,下了多日雪的林远县终于迎来了一个暖阳,家家户户都开始拆被洗衣,还没到腊月二十三,就有了过年的热闹劲儿。
陈悠家小院也是,院内的晾衣绳上晒满了被单,一大早,陈王氏就嘀咕要回李陈庄去看看,陶氏只好叫阿力赶了马车将她送回去,晚上再带过来。
老陈头还吃着药,便留在了柳树胡同。
晚上,阿力回来时,说今日萧氏的娘家来瞧萧氏了,二房的躲在屋里说话说了一个下午。
陈悠眉头一皱,估摸着二房又在打他们百味馆的主意。
等到回房睡觉前,陈悠寻了阿鱼来,交代他说了几件事,让他这几日去办。
又过了一日,陈奇突然与父母大吵了一架,而后将柳树胡同这处小院的地契和这几年攒的银票扔给陈永春后,竟然连夜带着妻女消失了!
陈永春和曾氏被大儿气个半死,着人到处寻也寻不着,去官府查路引都没消息,这一下子,叫陈永春夫妇急的瘦了一圈。
曾氏一闲下来就坐在床边啜泣,后悔当时那么逼着大儿,将他逼的背井离乡。
直到这个时候,夫妻两才缓过劲儿,才觉得有那么些相信陈白氏,这件事恐怕真的是自己的女儿设计的。
陈娥得知了大哥大嫂走了后,并没有一点儿伤心,反而每日的心情越渐的好起来,又知道了大哥在临走前,将小院的房契给了陈永春,还留了不少的银票后,她主意就打到了这上头。
与自己的丈夫合计将小院的房契从陈永春手里给拿了过来。
陈永春到如今这才真正看清大女儿陈娥,贪婪自私又记仇,他脸色被气的脸色发白,将房契拍到桌上,闷着声说道,“小娥,你如果今日拿了这房契,日后我陈永春就没你这个不孝女!”
陈永春心痛地盯着自己养大的女儿。
陈娥紧了紧自己的手指,低着头,最后一咬唇,伸手飞快的取了房契。
大女儿的选择残酷的摆在陈永春夫妇的面前,已经越渐苍老的老两口,什么也没说,转身拿着行李离开了陈白氏家曾经的小院,默默回了李陈庄。
直到父母的脚步声消失在远门口,陈娥才敢抬起头来。
流产后的身子还未恢复,脸色惨白难看,眼里却酝酿着恨意。
她恨陈永春夫妇要她做出抉择,恨陈白氏将她害的连父母也没有了,更恨自己命苦,所托非人,如果这时候,她不再为自己用力争取一些,那么,这辈子她恐怕都抬不起头来了,为了自己,就算再狠,又算得了什么!
她连亲生的孩子都可以利用,何况是心里没有她的父母,没有就没有,起码她有了这处房契。
要知道,这小院可是陈永春夫妇苦干一辈子也买不起的!
她绝对不会后悔!
陈娥虽然狠辣,也足够的决绝,可是她忘记了她的身份和地位,在大魏朝,即便女子没有那么多束缚,可与男子比起来,总是微不足道的。一时的狠辣并不代表你这辈子就能成功,或许等待她的是另一个她想不到的可怕结局。
陈娥虚弱的身体摇摇欲坠,可她手中仍然紧紧捏着房契,这是她后半生的依靠,唯一的救命稻草。
而站在她身旁的夫君——昔日的孙家少爷却嘻嘻笑着得意的搓了搓手,凑到她面前道:“媳妇,这房子是不是以后就是咱们的了?还是你有心机,一出事就让我带着咱娘来闹,总算是没白出了这顿力气,白得到了个这么好的院子。咱那孩子死了也值了,如果以后一个孩子能换来一个院子,那咱们就多怀几个!后半辈子也不用愁了,是不是!”
陈娥虽然面上忍着,其实心中早就悲痛不已,可这个时候夫君不但没有安慰她,还说出这样令人发指的话来,让陈娥刚刚有些平静下来的心顿时被重又翻搅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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