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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青色
陈悠笑陶氏太过于隆重了,只不过是给薛老县令家中的女眷瞧个病,哪里用得着打扮。陶氏瞪了她一眼,说了一堆女儿家要注意的事情,直把陈悠说的头疼,催着秦长瑞快些出门。
因是一家人,也没什么忌讳,就乘了一辆马车,由阿鱼赶着,到了薛老县令的府上。
说是薛府,不过也就是个大些的三进院子。
薛老县令不过是末流的官职,家中人口又多,府上也就是两个小厮一个老管事,和两个做事的婆子。
一般的事儿大多都还是薛家自己人动手。
比如这今晚上晚宴的饭菜就是薛老县令的大儿媳烧的。
秦长瑞带着赵烨磊与陈悠进了薛府,老管事直接将客人领到了前院的小花厅。
陈悠放眼过去就瞧见了一个熟人——张元礼。
张元礼也正站起身,跟在薛县令身后朝着他们迎过来。
张元礼是上界科举中的经魁,乡ingwang/”>最强兵王最新章节试的第五名,后来不知是为什么竟然未去参加第二年会试,陈悠当时从赵烨磊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觉得很是奇怪,当时问赵烨磊,赵烨磊也说不清楚。
若是赵烨磊能顺利通过今年的乡试,那这同窗两人不知会不会一同去参加次年会试?
转念间,陈悠心中已经想了这么多事情。
薛老县令与张元礼也走到了他们面前。
张元礼的目光从陈悠身上移开,已经与秦长瑞寒暄上了。
陈悠朝着两人行了礼,就被薛老县令的夫人请到了后院。
其实薛县令的大儿媳并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女子的一些隐私病症,女大夫并不常见,这些女儿家的私事自是不好与男大夫说,恰好陈悠来解决了难题。
薛夫人比陈悠大两辈,为人和蔼,家里媳妇们关系也不错,陪着陈悠在后院说笑,倒也没叫她无聊,但是陈悠有些心不在焉,她其实是想寻张元礼问些事的,但是这个情况实在是没有机会。
薛夫人大概是得了薛老县令的嘱托,许是应该陶氏来的,但是老陈家人都在家里,她一个女主人走不开,也只好借由媳妇生病的理由将陈悠请来,陈悠是家中长女,也算是代替了陶氏。薛夫人当然会尽心照顾。
陈悠不知秦长瑞与薛县令他们说了什么,一直到亥时过了后,前院才来人通知说秦长瑞与赵烨磊要离开了。
薛夫人亲自将陈悠送到前院,与薛老县令一起将人送到大门口。
阿鱼已经赶着马车在外头等着了。
张元礼与赵烨磊低声说了两句话,然后又拍了拍赵烨磊的肩膀,陈悠跟在父亲身后,朝着赵烨磊的方向看过去。
恰好透过赵烨磊的肩膀看到张元礼在昏暗烛光下的脸。
张元礼比四年前成熟许多,已经完全由一个稚嫩的少年蜕变为一个伟岸的青年,他的下巴有刚刚冒出的胡茬,眼睑下还有青影。
仿佛是感受到陈悠打量他的目光,张元礼朝着陈悠这边看了一眼。
陈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觉有误还是怎么回事,她突然从张元礼的眼睛里看到许多莫名的东西。
等到她纤眉一皱,想要分辨时,张元礼已经离开了视线。
赵烨磊也回到了陈悠身边。
“叔,阿悠,咱们回吧!”
赵烨磊扶着陈悠先上了马车。
张元礼站在原地瞧着陈家人一一上了马车后,车帘被放了下来,只从厚厚的毡帘内透出微弱的烛光,这点点烛光仿佛是他心中的希望,明明灭灭,他压下心中涌起的万千思绪,霍然转身,也上了马车。
张元礼登上马车后,陈悠将马车帘稍稍掀开,她一眼就看到跟在马车边放下马车帘子的小厮。
尽管这小厮已经蓄起了八字小胡须,但样貌没多大变化,就是当年在张家粮铺当差的伙计陈泉。
陈悠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那时候张元礼被马蜂蛰后,正是这个阿泉找过来的。
不仅如此,还有一件事陈悠也记得非常清楚!
马车缓缓驶动,在静谧安静的冬夜中,车轮的声音格外的清晰,“轱辘轱辘”像是敲在人的心口上。
秦长瑞瞧着大闺女半掀开帘子出神,便问了句怎么了?r1152





医锦 第225章 局(4)
第225章 局(4)
陈悠放下车帘,有刺骨的寒风从方才掀开的缝隙中吹进来,陈悠不禁朝着马车里缩了缩,而后道没事。
赵烨磊默不作声的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到陈悠身上,灰鼠毛披风很大,整个将她罩住。让她显得愈发的娇小。
陈悠刚张了张嘴,赵烨磊就笑着朝她摇头,她只好无奈的接受赵烨磊的好意。
更深露重,又是在寒冬腊月,马车外寒风肆虐,陈悠身周却暖暖的。
积雪基本上已经没有多少残留,阿鱼马车赶的很快,没多久陈悠几人就回了柳树胡同。
冬日夜长,阿梅阿杏已经在房中睡下了,就连白日里吵闹的老陈头房间也安静下来,只余下一盏昏黄的灯火。
秦长瑞下车时似乎还在想什么事情,他在马车边背着手停了停,瞧着陈悠被赵烨磊扶了下来,才开口,“阿悠,阿磊跟我来一趟书房。”
陈悠与赵烨磊对看了一眼,而后转过头应了一声。
夜晚的柳树胡同的很安静,就连犬吠声都没有,陈悠与赵烨磊并排走着跟着秦长瑞进了书房。
陶氏是专门守着门等他们回来的,也一同去了书房。
陶氏给丈夫和两个孩子倒了热茶,便坐到了秦长瑞的身边。
秦长瑞也不急着说话,先饮了半盏茶暖了身子,才开口,“阿磊,阿悠,你们明日收拾收拾,后日便带着阿梅阿杏还有怀敏先回林远县。今日下午我已安排好了船只,后日一早便走,华州那边我已去了信,到时候薛掌柜会去接你们。”
“爹,怎的这么急?”陈悠询问。
“阿磊明年出年便要乡试,林远县不安稳,你长期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还是回华州妥当,而且那里还有你唐仲叔和静姨。”
秦长瑞不想陈悠涉及到老陈家的争端,他这一代已经是无奈了,什么事情都尽量在他手上了解的好,陈悠如果留在华州,日后老陈头不管如何,病情定要与陈悠牵扯不清。送他们走,是现在最好的决定。
陈悠自然也想到秦长瑞所想,但是他们走了,只留父母独自在林远县?
“爹,娘,那你们什么时候回华州城?”陈悠不放心的问道。
原先他们一家是想回林远县避避风头,好好歇上一段日子,可谁知林远县与华州相比竟然更加让人疲惫。
“你们好好待在华州城等我们回去便好,等你翁翁病情稳定下来我们就能回去,也用不了多少日子。”
老陈头的病况陈悠最清楚,经过她那晚的施救,老陈头虽然恢复意识有点困难,但是身体机能稳定下来却很容易,只好开对了方子,长则一个来月,短则十来日,就能稳定。
“若是等到过年……”
“若是过年我与你母亲还不能回去,你们便将去保定堂与你们唐仲叔一起过年,好了,莫要多想了!早些回去歇下,明日起来将东西收拾了。”
既然秦长瑞都安排好了,陈悠又怎么好反驳,况且,秦长瑞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考虑。
赵烨磊乡试在即,确实是需要时间好好温书,林远县有王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捣腾一脚,王家的事情虽然暂时还未解决,当务之急,还是让赵烨磊远离那个王沛雪的好,省得什么时候突然出了篓子。
他们还没将王沛雪知道赵烨磊身世的这件事告诉他,想到这里,尽管陈悠舍不得父母,可是也很赞同秦长瑞的做法了。
陶氏瞧着一双儿女走出门,站在门口,瞧着赵烨磊走在廊檐外侧,细心的给陈悠挡住寒冷刺骨的夜风,将她送回房间,嘴角也欣慰地翘起来。
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陶氏这才关上门,坐到丈夫身边。
“永凌,真打算今年不与孩子们一起过年了?”
儿女不在面前,秦长瑞在妻子身边很放松,他舒展了一下这肩膀,而后有些没形象地靠在椅子上,被他掩藏的很好疲惫倦色也显露了出来。陶氏瞧着心疼,站起身走到他身后,给他捏了捏肩膀。
秦长瑞拉下妻子的手,伸手抱着妻子纤细的腰身,他深吸了一口气,“文欣,别帮我捶了,为夫知晓,你也很累。等咱们回华州,就给家里添些人手,等庆阳府那边的铺子置办好了,我们一家就搬过去。”
他们夫妻在这双陌生的身体也只不过生活了四年,但是现在回想这一路走过来的,陶氏竟然觉得路途非常漫长,像是已过了几十年一般,前世与这世的记忆混在一起,让人唏嘘。
“永凌,你准备好了吗?”
秦长瑞抬起头,与妻子在灯火下温暖的双眸对视,陶氏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坚决!
秦长瑞什么话也没有说,陶氏却笑起来,她也抱住了丈夫,在他的发髻上轻轻摸了两下,“永凌,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暗夜侵人,摇曳灯火下的一双身影却叫人心中暖溢。
陈悠躺在床上,身边睡着阿梅阿杏,她们绵长的呼吸声传过来,让陈悠的心跟着平静下来。
眼中是一片漆黑,陈悠有些担心明日二房的反应,不知她那个局有没有用。
第二日一早,陈悠就起身了,阿梅阿杏睡的早起的也早。
陈悠将他们明日就回华州的消息告诉阿梅阿杏,阿梅面上惊讶了一下,随后只是点点头。
陈悠摸了摸阿梅的头,心里却一塞,如果阿梅还好好的,这时候,她一定叽叽喳喳活泼的在她身边问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回华州。
倒是阿杏轻声问了句。
陈悠笑着与她们解释了两句,就带着她们去书房用朝食。
老陈头房里有曾氏和陈秋月照顾着,倒暂时不用陶氏多费心,用过朝食后。
陈永春被陈王氏逼着又去请旁的大夫,站在一边萧氏就拽了拽丈夫的衣袖。
夫妻两走到廊下无人的地方,萧氏开口说道:“趁着这个时候咱们快去说!”
陈永贺有些拉不下来脸,说来说去,陈永贺也比秦长瑞的年纪大,现在要腆着脸去求弟弟,怎么说心中都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因为心里那点可怜的自尊作祟,陈永贺哪里还会去老陈头那里求了,现在亲爹生死不知,也没人能指望上了,只能他们夫妻亲自去说。
“你急什么?我还没想好怎么说呢!”
萧氏听了赌气,“你还想,前几日那算命的怎么说的?你还等,等到什么时候?我看你等,你就等吧!要是这事儿再被大房抢去了,我跟你没完!”
萧氏的话让陈永贺也惊醒起来,三房本就与他们不亲,之前百味馆就是陈奇那小子管着,虽然陈奇突然失踪了,但保不准又交给大房的老二陈易来管,他们还真得快些下手。
陈永贺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成,咱们这就去说。”
萧氏这才满意。
夫妻两人朝着外边张望了两眼,然后陈永贺双手插在袖子里,脖子缩了缩,吸了吸鼻子才与萧氏一起朝着书房走过去。
秦长瑞正在书房中看账本,赵烨磊在一边温书,赵烨磊先瞧见陈永贺夫妻,他起身与秦长瑞说了一句。
秦长瑞想不到他们这个时候会来,陈悠在厨房中也时刻注意着二房,见他们去了书房,赶紧端了茶盏也朝着书房走去。
陈永贺迈进书房时,脚步都有一瞬间的凝滞,他不自在的动了动脖子,有一种踏足了一个陌生世界的感觉。
书房里的一切仿佛与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不在一个次元。
博古架上到处都是书册,房内的书桌摆满了账册,墨宝,空气中都飘着一股他觉得陌生的书卷味儿。
陈永贺不太敢看坐在书桌后的秦长瑞。
他觉得奇怪,明明三弟与自己一样,小时候都未读过书,几年前,住的也是破旧茅草屋,怎么仅仅几年,他们就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在陈永贺愣神的片刻,陈悠已经端着茶盏进了书房,她对着萧氏的方向笑了笑,“二伯,二伯娘可有什么事?”
陈悠清亮的声音将陈永贺拉回了神,他局促地抬头看向秦长瑞,“三弟,我与你二嫂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秦长瑞嘴角微微地牵起,虽然瞧着好像亲切,笑容中却带着疏离,“二哥,二嫂有什么事坐下说。”
陈悠顺道给几人都上了茶。便退到了赵烨磊的身边。
陈永贺朝着赵烨磊那边看了一眼,又看向秦长瑞,秦长瑞低头喝茶,并不在意他的眼神,陈永贺也不好直接开口要将赵烨磊和陈悠撵出去。
陈悠笑着瞧着他们夫妻。可萧氏怎么瞧怎么觉得陈悠这眼神透着股子怪异。
书房中沉静了片刻,陈永贺坐在垫了毛毡的暖和椅子上,却觉得如坐针毡。
张了张口,一横心,陈永贺还是说了,总归要开口,这时候不说,早晚还是要说,与其让大房得了甜头,不如他们先开口。
“三弟,你那铺子现在怕是正缺着人管着的吧,奇子又不在,不知我们家阿良如何?这些日子,他可是正在家中学着算账呢!”r1152




医锦 第226章 局(5)
第226章 局(5)
陈悠一听,就知道还是这件事。嘴角微微翘了翘。
秦长瑞面上什么异样的表情也没露出来,之前老陈头与他和陶氏说的时候,他便说的很清楚了,林远县的百味馆是不可能交到二房手中的,说再多也没用,原则上的事情免谈。
陈永贺声音落下后,书房内又是一阵寂静,正当萧氏要坐不住时,秦长瑞才慢声开口,“二哥,二嫂,可能有些事情我未与你们说清楚,爹娘也没能来得及与你说,林远县的百味馆我心中已经有了好的人选,你们也不要觉得不平,这人不是陈家人。”
面对老陈头夫妻,秦长瑞说话可能还要客气委婉些,但是在二房面前,他就要直接许多。
萧氏面色一变,“他三弟,百味馆可是咱们老陈家的产业,你这样交到外人手中,于你于老陈家都不合适吧!难道咱们老陈家的人还不如外面在你心中得信任?若是阿良管着铺子,他一定会尽心尽力!”
陈悠倒是要被气笑了,萧氏也真敢说,他们当初还未开铺子时,整日风雨在县学门口摆摊卖药膳的那段艰苦日子萧氏怎的不提,后来百味馆开张,先是被老陈头嘲笑,后来又遭到二房奚落。
现在倒有脸说百味馆是老陈家的了?脸在哪儿呢?
秦长瑞“啪”的放下茶盏,双眸中酝酿着怒色,“二哥,二嫂,我希望你们弄清一件事,百味馆只是我们三房的,可与你们二房没有点滴关系!还有,林远县的百味馆我早有打算,你们也不用没事替我们三房考虑那么多了!”
秦长瑞没有直接将他们撵出去已经算是很给面子,萧氏被秦长瑞的话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她想反驳,可是秦长瑞说的话却叫她无从下口。
的确,当初百味馆开张的时候,他们是亲口拒绝去给新店庆贺的。
但是想到前几日遇见的那个算命先生说的,萧氏还是觉得应该冒险一试。
那先生说了,富贵险中求,他们还没做呢!怎的就知道这目的达不了!
萧氏瞥头看了自家窝囊的男人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暗地里拧了他一把,陈永贺怒瞪了萧氏一眼,揉了揉被拧痛的胳膊。
“三弟,不管走到哪里,你都是我们老陈家的人,也永远都姓陈。别人说发达不忘本,现在你可能还没到那个地步,等到再过个几年,你更加富有了,就能感到亲情的重要性。三弟,你想想,你以后就算钱多又怎样,没有了亲人的依靠,像是只身浮萍一般,这个世间再大也没有你生根的地方。若是由我们陪着,那就都不一样了。阿良、阿顺都是你的亲侄子,我们老陈家以后就能拧成一股绳,日后,就算是遇到再难的事情也能大家一起商量着解决,一个家族的兴盛才是真的兴盛!”
萧氏难得一口气将这些话都说完,她紧张地咽下了一口口水,这段话,她可是背了几日了,是那个算命先生教她的,这招叫什么感化驾人,欲擒故纵,她虽然不知是什么意思,但是算命先生与她说的那些,让她觉得很是有道理。
秦长瑞带着些许惊讶看了萧氏一眼,他没料到萧氏一个农妇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秦长瑞没开口,只是用探究的目光瞥了两眼萧氏。
萧氏顿觉得自己像是在各异的目光中被煎熬一样,书房安静的出奇,萧氏的手心开始冒冷汗,明明只是短短瞬间,萧氏却觉得自己已经过了漫长的几个时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将最后一句话吐出口!
“三弟,你选吧,若是不成,咱们两房也没有相走的必要了!”
她说出这句话后,满屋的哗然,除了事先知晓的陈悠之外,就连赵烨磊都感到惊讶不已,萧氏竟然会主动开口说断绝来往!
秦长瑞眉心隆起,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忐忑不安的二房两人。
二房虽然心中认定三房不敢与他们断绝关系,但还是忍不住紧张,秦长瑞迟迟不说话,像是将他们放在温火上烤着一般,叫人浑身都不自在,而且还不断的感受到灼热的刺痛。
秦长瑞转眼看了陈悠的方向一眼,眸中无奈的光芒一闪而逝,而后他在陈悠期待的目光中平静道:“既然二哥二嫂早就这么想好了,那日后,我们两房就不要来往了,大家桥归桥,路归路,迎面不相识,各自也都自在。”
当秦长瑞说出这番话,陈悠心中一颗大石头好似终于落了地,她轻微呼出了一口气,脸上都是放松的神色,事情发展到了现在,也不枉她这些日子来的精心布置。
他的表情尽数落在身边赵烨磊的眼里,赵烨磊疑惑了一瞬,顷刻就明白过来,他瞧着陈悠无奈地轻微摇摇头,面上却笑的宠爱。
二房便没这种心情了,陈永贺与萧氏像是两尊被石化的雕像,不仅身体是冰冷僵硬的,心也是冰冷僵硬的,他们怎会想到三房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给,甚至不顾同胞感情,就这么与他们二房断了关系。
以前,老陈头好好的话,他们还能去老陈头面前讨个公道,可是现在,他们连个说冤的地方都没有。
陈永贺惊的早站起了身,指着秦长瑞,气愤难当,“好,陈永新,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不配做陈家的人!爹日后醒过来不会放过你的!”
陈永贺的愤怒未激起秦长瑞一点点的情绪,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大湖中,什么反应也没有。
秦长瑞抬头平静地看着他们夫妻,“二哥二嫂的话说完了?说完就请出去吧!如今我们可没有之前那么亲厚了。”
陈永贺差点一口血呕出来,再没脸的人也接受不了秦长瑞这种不愠不火的羞辱,他拉着萧氏,愤怒的冲出了书房。
二房夫妻一走,秦长瑞脸色就冷了下来,他看了眼陈悠,张口要说闺女,但是瞧见陈悠睁着大眼睛,芙蓉面上都是轻松,他就下不去口骂她。
最后只能无奈长叹一口气,训斥道:“阿悠,你真是胡闹!”
斥责的话,从秦长瑞口中说出来,语气都变了,根本就是像埋怨一只调皮又心爱的小猫咪。
陈悠既不否认,也不解释,便坐在那里任由秦长瑞。
秦长瑞瞧着女儿这个模样,就更舍不得了,他叹了口气,“阿悠,下次做这些事情要与爹娘商量,可记着了?”
陈悠没做声,赵烨磊连忙替她说话,“叔,阿悠也是为了咱家好,你莫要说她了,回头我说说她。”
“你就护着吧!迟早有一天惹出麻烦,得得,都回房吧!阿悠你好好想想!”秦长瑞最后无奈道。
赵烨磊朝着陈悠使了个眼色,而后将她送回了房间。
等走到房门前,赵烨磊叫住她,“阿悠,若是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便来与我商量,总比你一个人想法子的好。”赵烨磊丝毫没有怪她的意思,反而越加的袒护她。
陈悠笑着点点头,叮嘱赵烨磊别忘了东西,明日一早他们就要回华州了。
晚间的时候,陶氏来陈悠房中,替她收拾东西,叮嘱了陈悠一些要注意的,陈悠提醒陶氏在林远县要注意张家,陶氏虽不大明白,但也记下了,她又单独给了陈悠一百两银票,让陈悠贴身带着,以便有不时之需。
一夜过的很快,虽然天还蒙蒙亮,其实已经过了卯时中了。
柳树胡同陈悠家的院中已有灯火亮了起来。
陈悠拉着阿梅阿杏,赵烨磊抱着陈怀敏,这样瞧起来,陈悠与赵烨磊倒像是一对新婚的小夫妻。
秦长瑞与陶氏将儿女们送到门口,他们的行李早先就被阿鱼与阿力搬到了马车上,柳树胡同口停着三辆马车。
陈悠带着阿梅阿杏上了前头一辆阿鱼赶的马车,赵烨磊与陈怀敏还有阿力做后面一辆马车,还有一辆马车里运的都是行李。
秦长瑞昨夜将赵烨磊叫到书房中说了许多事情,陈悠掀开马车帘子与父母道别。
陶氏朝着他们挥挥手,秦长瑞站在妻子身边,目光也在追随着马车,久久都未离开,直到马车消失在柳树胡同的转角再也看不见为止。
秦长瑞揽了揽妻子的肩膀,“咱们回吧!”
陶氏回身时,还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两眼,她叹了口气,“想到要与孩子们分开一段日子,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
秦长瑞轻轻拍拍妻子的肩头,“有什么好难过的,孩子长大了,总有一日是要离开咱们的,咱们哪里能照顾他们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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