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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青色
宫中也有医女,她们是为了方便给女子治病的,陈悠身边此时便立着两位经验丰富的医女。
沉下心给清源长公主把脉,而后陈悠又观察了长公主的舌苔,检查了浑身各处,最后她才朝着身边帮助她的医女们点点头。
紫鸢与院史大人在外头等着,陈悠掀开了帘子出来,恰好迎上院史大人不屑的眼神。
“小姑娘,可把出什么脉象了?”院史大人的口气明显带着轻蔑和教训的口吻。
在他眼里,就算再是医学奇才,在这样还“乳臭未干”的年纪也不会有什么经历。
陈悠当然感受到了院史大人这份轻视。
但是她不能因为院史的个人情感就要退缩,她恭敬又不卑不亢的朝着老院史行了一礼,“回院史大人的话,民女刚刚给长公主殿下把出的是散脉。”
陈悠话音一落,院史大人就“嗤笑”了一声,“连脉都把不准,还有胆子来给长公主治病,你可知长公主身份尊贵,容不得出一点儿差错!可真是不知者不畏!别怪老夫这时候没提醒你,若是长公主因为你的医治而有个三长两短,你quan家一并加上也不够诋这罪责的!”
陈悠猛地抬头,她从上辈子才会刚刚走路起,就跟着祖父身边学习把脉,一直到博士生毕业,就连祖父都夸赞她拿脉精准,几乎没有错的时候,长公主明明是散脉,又怎会是其他!
陈悠对自己医术从来都是自信的!
“民女并不认为自己说的脉象有任何错处,可否请院史大人指点一二!”陈悠严肃地看着老院史,她尊医德,从不用病患的性命来开玩笑!
“好,那老夫今日便让你心服口服。”老院史气的吹胡子瞪眼,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到这么无礼又自傲的小姑娘,就连在庆阳府的三年一度的药界盛会上,他都要被尊称一声老药星的。这小姑娘竟然要与他杠上,简直自不量力。
因怕影响清源长公主,老院史与陈悠来到了外殿。
紫鸢在一旁瞧的着急,可她毕竟只是长公主身边的侍女,又没那个身份上千阻止。而老院史和陈悠却分毫不让。
老院史满布皱纹老眼盯着陈悠,“长公主殿下的下腹是不是疼痛?”
这些在陈悠给长公主诊脉时,医女都详细的告诉了她,而且她在按长公主下腹时,即便长公主处于昏睡中,仍是眉头不自觉的皱紧,这是疼痛的表现。
陈悠点头。
老院史冷哼一声,继续,“长公主殿下的脸色看起来是不是暗沉发黑?”
这个只要是个大夫都能看出来,陈悠继续点头。
“你们看到长公主殿下舌头的模样和颜色了吧!”
陈悠接,“发黑发青!”
“算你还有点眼力,长公主殿下因为小产之后过于忧心,气血并不通顺,体内淤血无法消除,痰与淤血一样,也无法清除,而并非是痰与淤血混合不能消除。你来说说什么叫散脉?”院史大人说到一般指着陈悠道。
“所谓散脉就是感觉清平似捻蒽,虚来迟大,散似杨花漫天飞,去来无定至难齐。”陈悠再熟悉不过的说出这句话。
老院史朝着陈悠凉凉瞥了一眼,“你还知晓这般是散脉,可是长公主殿下的脉搏却是犹如一块浮木漂浮在水上,更准确的说,脉搏似乎要中断了一样,这并非是浮脉,而是芤脉,芤脉多见于出血症状。但是长公主的脉象又并非单一的芤脉,还有牢脉,牢脉浮取不应,重按弦实而长,推之不移,牢脉表示产后有血崩的症状!长公主殿下分明是芤脉加上牢脉!”
陈悠眉间紧皱瞧着院史大人,其实他说的并没错,长公主殿下表面确实有这两种脉象,但是沉下心,仔细分辨,就能感受到长公主其实是散脉。中医基本很大一部分都会根据脉象来施药。她与老院史若是把出不同的脉象,那方子将会是天差地别!
虽然老院史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陈悠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清源长公主是散脉而并非芤脉和牢脉!
老院史瞧见眼前年轻又稚嫩的姑娘满脸严峻之色,他嘲讽的笑了笑,“把脉是根据把脉者的状况和病患的状态时有出入与误会,因而时常会出现错诊,所以要谨慎再谨慎,而你这小姑娘来脉都把不好,还如何给长公主治病!你师出何人,还是回去再学几年罢!”
陈悠紧紧盯着老院史,“我的师父是唐仲,院史大人既然这样肯定又这样说!难道是有了给长公主殿下的诊治法子了?”
“哈?原来你是那个唐仲的徒弟!这可真是好笑了,你师父诊出的可是芤脉?你难道比你师父还要厉害?当真是笑话!”
陈悠脸色一沉,“人各有所长,唐仲叔擅长并非是妇科一行,院史大人怎可这般嘲弄!”
“好!老夫本来还不想说,既然你这小丫头这般不服,老夫便告诉你,长公主所患的乃是儿枕痛,只要用生化汤和失笑散,加上施针内关阴陵泉的穴道,便可诊治!”
旁边紫鸢听了一喜,院史大人竟然真的找出救治长公主的法子了!
“院史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长公主殿下真的有救了吗?”
老院史满面严谨,“其实早些日子我就怀疑长公主殿下是儿枕痛,可是由于失笑散的方子已在前朝就失传,这些日子,我翻阅古籍和上古医书,终于还原了失笑散的配方,这才敢开口这般说!”
陈悠拧眉看着老院史,这时,她仍然相信自己的诊断是对的,但是老院史显然不愿意听她的意见,失笑散的方子她在药田空间的医书中看过,老院史寻回的失笑散方子并无错处。
“院史大人,您虽说民女把脉不准,但是民女却不愿意承认,若非您真的能让民女看见长公主殿下因为您的诊治情况好转,不然,民女也绝对不会服输!”
老院史虽然医病严谨,对陈悠这样的也看不过,但是为了自己的尊严,还是同意让陈悠留下来!
“好,那老夫便让你心服口服!”
紫鸢得知了长公主有希望,当即就派人去告知了太后与皇上。
老院史也带着陈悠去准备方子。
太后与皇上很快就赶到了长公主的寝殿,陈悠立在角落中,规规矩矩的低着头,若不是为了救唐仲与贾天静,她绝不想搀和进这样的场合。
太后将老院史亲自叫到眼前询问,“杜院史,你可是真有办法医治阿意的病?”
“回太后娘娘,早先臣不说,是因为没能还原失笑散的方子,但这些日子,老臣日夜翻阅典籍,终于将失笑散的方子还原,这才赶紧禀告太后娘娘。”
太后看了身边的皇上一眼,点了点头,“既这样,杜院史,哀家命你立即为长公主诊治!”
“是,太后娘娘!”
而站在皇上身后秦征,眼神却看向陈悠的方向,少女脸上并没有一丝害怕和恐惧。
皇上瞥了他一眼,“阿征,那位便是你与朕说的能给长公主治病的大夫?”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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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锦 第250章 病因
第250章 病因
“阿悠,你……你怎么来了!”唐仲眉头紧拧着道。
陈悠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从紫鸢那里要了些宫中的点心给唐仲带了过来。
“唐仲叔,先别说这个,你与我说说你在宫中这些日子,清源长公主的情况。”
陈悠来探望唐仲,不但为了瞧瞧唐仲是否安全,也是为了问长公主的这些日子的病情。
先前贾天静也同样将长公主的情况与唐仲说过,陈悠现在倒是方便的多,只询问唐仲一人便行。
唐仲无奈又担忧地盯着陈悠,最后只能懊恼地摇摇头。
陈悠已经进了宫,再说她又有何用,当务之急,是将长公主殿下的病治好才是。
唐仲详细与陈悠说了长公主这些日子以来的病情变化。
陈悠认真听着,她眉头微拧,“唐仲叔,您当初给长公主把出的是芤脉?”
唐仲凝神回想,“那时,长公主的脉象就似如水漂木,轻手可得,汎汎在上,有如循榆,荚似毛轻,表面看是浮脉,但深里感受又不像,脉搏涣散不收。”
陈悠这才明白过来,这种脉象不稳的状态,太难定夺,丝毫差异,诊出的脉象便是天壤之别,看来给长公主诊脉应当慎重再慎重。
陈悠于是将老院史给长公主诊脉得出儿枕痛的事情与唐仲说了。
唐仲惊讶问道:“那医治后如何?”
“长公主呕血了……”
“那长公主现在可好?”
陈悠点头,“不过也只是暂时的,若是到明日还拿不出靠谱的诊治方案,长公主的性命只怕是会危在旦夕。”
唐仲被陈悠的话吓的忽儿抬头惊诧地看着她。
许久,他才问道:“阿悠,你可查出为何长公主殿下病症久治不愈、并且身体每况愈下的原因了?”
陈悠微微笑了笑,“唐仲叔,方才听你说后,我已有了猜测。”
“几成把握?”
陈悠咳了咳,伸出三根手指。
唐仲脸色一白。他如今有些后悔没交代不让陈悠进宫了。
陈悠瞧他面色黯淡,打趣道:“唐仲叔,你当初试麻沸散,这几率可是零,不一样被你配出来了?如今我的几率可是有三成呢!莫要忧心了!”
紫鸢突然在外头喊了陈悠一声,陈悠脸上的笑容褪尽,知晓紫鸢是在提醒她该走了。
唐仲被关在少监府,什么事情也不能为陈悠做,他拍了拍陈悠的肩膀,“阿悠,以你的医术,唐仲叔也没有可教你的了,只有一样要提醒你——平常心,长公主除却身份地位,也只是普通人,万不要因为她的身份,你就要束手束脚?可明白了?”
陈悠用力点头,站起身,走到了唐仲的牢房门口,而后又回头看了一眼盘腿坐在一堆干草上的唐仲,喉间梗塞了一下,转头坚定地对着唐仲道:“唐仲叔,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朝着唐仲牵了牵嘴角,“你那遗书莫要写了,没人看的,省得到时候出去了,拿着一封遗书还要被人笑话。”
说完最后一句,陈悠赶忙地转头,出了少监府,才用袖口抹了把眼角,吸了吸鼻子。
紫鸢跟在后头默默看了陈悠一眼,低头,叹了口气。
面对长公主的病情,陈悠心中已有计划,当晚她被紫鸢安排歇在了长公主寝殿的偏殿中。
夜深了,偏殿里烧着地龙很暖和,陈悠并未歇下,正在明亮的烛火下,翻看着她记的手札,而后又亲自在自己的身上试针,皇宫中耳目众多,陈悠并不敢在这个时候进入药田空间。
紫鸢很是贴心的给她送来了夜宵。
陈悠边吃夜宵顺道问了紫鸢清源长公主平日里生活习惯和一些禁忌。
二人倒是开始熟络起来。
等第二日一早,太后来长公主寝殿瞧长公主时,特意见了陈悠。
陈悠安分守己的答话,又不求赏赐,太后对她的印象倒是改观了些。
陈悠亲自准备汤药等一应物什,太后让几名经验丰富的医女在旁辅助,老院史与太后都在帘后瞧着陈悠给长公主诊治。
本给长公主治病已经是一件压力大的事情了,如今身后还有太后盯着,陈悠更是觉得如芒在背。
她深吸一口气,命令医女给长公主服下汤药,两刻钟后,她亲自取针,强制自己静下心,暖了暖冰冷的手指,然后分别在清源长公主的合谷穴与三阴交穴施针。
阿珍在一旁看到陈悠的动作,吓的险些尖叫起来。
这么多年的宫中医女经验,阿珍非常清楚这两个穴位的作用,小产后的妇人在这两个穴位扎针,目的是见红下血!
见红下血是引.产时常用的手段……
长公主殿下本就刚小产不久,为何这个时候还要见红……阿珍拿着针包的手都在颤抖着,她觉得眼前这个自称是大夫明明年纪比她们小得多的少女八成是疯了……
治不好清源长公主的病,便胡乱施药,病急乱投医,十之八九是要出事的。
阿珍想要将这一切都说出来,可是又害怕自己受到牵连,拼命忍住了心中的惊恐。
在宫中,谁都是小心翼翼的,若没有两分心思,又怎么能在这个深宫生活下来?
陈悠的动作当然也被旁的几个医女看在眼中,虽然另外的几位医女与阿珍同样满眼惊恐,但她们却出奇一致的都保持了沉默。
而隔着几层帐幔在外观看的老院史好似感受到了里面逼人的紧张气氛,他稀疏发白的眉毛拢起。
陈悠下针后,一刻钟不到,长公主殿下身下已见红,舒了口气,将另一碗汤药立即给清源长公主服下。
她用袖口抹了抹额头渗出的冷汗,松了口气,转头对身侧的医女们道,“去将负责接生的嬷嬷请进来,阿珍你去拿野山参和参汤来。”
帘后的太后听到陈悠的声音,着急的想要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怎的会叫接生嬷嬷!
而杜院史脑中突然闪过了一道光,猛然间豁然开朗起来,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将目光落到里面,那个坐在长公主床边纤细的少女身上,急忙拦住了太后。
“太后娘娘莫急,陈姑娘做的没错,长公主殿下有救了!”
“什么?”太后激动又有些不太相信的盯着老院史。
杜院史小声又恭敬地与太后解释起来。
太后惊诧非常,她看看里面的长公主又看向杜院史,“杜冀,你说阿意怀的是双胎?”
老院史惭愧的点头。
“那为何当初你们那么多人都未诊出来?”
妇人怀孕,双胎的脉象与一般孕妇还是有区别的,要是因为月份少,一般的大夫没诊断出来也可理解,可是宫中太医都是百里挑一,甚至还有各地推举来的名医,这么多大夫都未诊出长公主双胎,就怪不得太后发火了。
老院史苦脸解释。
清源长公主身子一惯都虚,胎儿在腹中发育的并不好,出事时,月份又不大,双胎中的一个定然弱小非常,脉搏微弱,未把出来也是正常的,而且皇家惯常没有生双胎的例子,任谁也不会想到双胎上头。
后来胎儿在腹中死去,小产时只引产出了一个胎儿,其实还有一个死胎留在腹中。
清源长公主失去孩子痛心不已,情绪低落,又不配和治疗,自然是病况愈下。
而后那些太医大夫也从未往双胎上考虑过,不对症,又怎会出效果。
老院史解释到这里,目光不由再次看向陈悠的方向,这个小姑娘心细如发,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拘泥,能够查出长公主真正的病因,真是了不起,看来,他这是越老越是目光短浅了。
实际上,陈悠能找出原因,也多亏了老院史儿枕痛的那番诊治。
单独治疗儿枕痛,身下并不会无故出血,但是长公主却有这种情况。刘太医与贾天静都是擅长妇科一行,她查了卷宗又问了唐仲,几乎是所有的可能都排除了,唯独剩下这一项,在现代的时候,医院中也有过这样的例子,能真正找出原因,还得多亏了陈悠不同于一般大夫的眼界。
接生嬷嬷匆忙擦了把额头的汗,陈悠刺激清源长公主的痛穴,让她保持短暂的清醒,而后阿珍立马将参汤给长公主喂服下。
不多久,在清源长公主一声凄厉的喊叫中,接生嬷嬷从长公主身下捧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肉团……
阿珍的细眉皱成了蚯蚓状,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嬷嬷,这是死婴……”
接生的嬷嬷点头。
外头太后听到“死婴”两个字,差点晕过去。
杜院史忙叫身旁的女官将太后娘娘扶去外殿。
死胎排出体外,根源终于解决了,直到这个时候,陈悠心中的大石头才落下来,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认真的给长公主止血,喂服缓痛的汤药。
阿珍站在她旁边见她满脸细汗,竟掏出自己的帕子替陈悠擦了擦,陈悠满手血红,麻布罩衣上也是狼藉一片,脸侧有几缕发丝贴服在脸颊,她转过头朝着阿珍感激的一笑。
阿珍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为先前对陈悠的轻视而脸红。
等到长公主平安睡去,阿珍恭敬问道,“陈姑娘,你去歇一歇吧,这里有我们,我们会照顾好长公主殿下的。”
另一位医女急忙端了温水来给陈悠净手,而后奉上干净的软棉布。r1152




医锦 第248章 医治长公主 3
第248章医治长公主(3)
秦征毫无异色的点头。
皇上眉头微微一皱,“这小姑娘是不是年纪太过小了些?”
“皇上,臣从未在您面前说过一句假话。”
这点却是事实,皇上点点头,“那朕便相信你一次。”
秦征暗中松了口气。
朝着陈悠的方向又看了一眼,他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只能靠她自己。
老院史领着几位经验丰富的医女进了清源长公主殿下的内殿,太医院别的太医闻讯纷纷赶来。
太后与皇上焦急地在外殿等候着。
老院史因是男子,在具体施针的时候并不能亲自接触长公主,他坐在长公主床前不远处,侍女在将隔着床的纱幔放下,而施针中的诊脉与针灸都是在老院史的指导下由经验最丰富的医女完成。
老院史只能隔着纱幔瞧见里面大概的情景。
但陈悠是女儿身,自然就没了这些规矩,她直接跟着医女站到了清源长公主的床边。
所有汤药与一应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院史大人端坐在纱幔后,严肃着脸孔吩咐,“阿珍,观察长公主殿下的瞳仁与舌苔。”
老院史所唤的是四位医女中年纪最长的那一位。
那名医女走到床边,将长公主的情况一一形容给院史大人。
老院史抚了抚胡须,“先给长公主殿下服用生化汤。”
一名医女将煎好的放到恰当温度的生化汤用尖嘴壶小心的给长公主服下。
“过一刻钟后,给长公主服下半碗失笑散,再号脉。”
一刻钟很快过去,还是叫阿珍的医女给长公主号的脉,脉象并没有变化。
“回院史大人,长公主一切正常。”
“那便好,现在寻到长公主殿下的内关阴陵泉的穴道,静下心,给长公主殿下施针。”
阿珍在宫中当了十几年的医女,是太医院里施针最准确的医女,正因为这样,院史大人才放心让她来。
另两名医女按住了长公主的手脚,阿珍深吸一口气,睁开准地扎下去。
原本昏睡毫无声息的清源长公主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而后竟然控制不住的吐血了!
阿珍惊地手一抖急忙将针收回,里头紫鸢都被吓哭了,她伤心的哭喊着,“长公主殿下,您是怎么了?”
里面忙乱成一团,外头焦急等着的太后心急地站起来,“阿意到底怎么了!”
皇上急忙安抚太后,“母后你先别急,朕叫人进去问问。”
而内殿中,早已慌乱成一团,院史大人又不能这般直接闯进去,他只听到医女在惊恐的喊着,“院史大人,不好了,长公主一直在吐血,而且下身出血了!”
陈悠低头,果然见到长公主身下的被单已经被血迹浸湿了一块。
她双眸一沉,暗道不好。
急忙推开一位手足无措的医女,捏着长公主的手腕,脉搏紊乱,她急忙朝着身边的医女吩咐,“端止血的汤药来!”
阿珍一时也六神无主,她虽然是经验丰富的医女,可大多时候都是听太医们指示,一旦少了操盘手,她们就像是没有人控制的木偶。
猛然得到陈悠的指令,在她们还没来得及思考前,就已经照做了。
陈悠迅速地打开自己带来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瓶合谷散,倒入适量进温水中,搅匀后喂给清源长公主。
在陈悠做完这一切,外头的院史大人才颤着声儿吩咐,“给长公主准备止血汤药,再……再……阿珍你再给长公主诊脉,瞧长公主是什么脉象。”院史大人却说不出后头要怎么办了,并非因为他是庸医,而是接触不了病患,又让他如何定诊。
等到阿珍详细将长公主的脉象描述给院史大人,陈悠早已给清源长公主止住了血,并且让她的身体平复了下来。
太后心焦地走进了内殿,她瞥了眼老院史,掀开纱幔就站到了长公主的床边。
“阿意现在如何了?”战战立在两边的医女谁也不敢回答,全部用眼神瞟陈悠,陈悠无法,只好伸头,“回太后娘娘,长公主现下止住了血,只是还在昏睡而已,性命已无大碍了。”
闻言,太后瞥了陈悠一眼,眼前少女年纪不大,见了她却并不害怕,反而能镇定自若,而且在危机关头,能够随机应变。
“叫什么?”
“民女名叫陈悠!”
“你便是皇上带来给长公主医治的大夫。”
陈悠不卑不亢的回道,“正是民女。”
“你的要求紫苑已与哀家提过了,你若是能让长公主的病情好转,那么,刘太医师徒与你的师父都可安然无恙。”
尽管亲口得到太后这般承诺,陈悠也并不得意忘形,反而她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些。
“民女定会尽心医治长公主。”
太后站在床边瞧了会儿清源长公主,这才红着眼圈离开。
太医院的那些太医知晓就连院史大人的法子也无效后,都认为长公主这下恐怕是真的没救了,纷纷摇头离开。
皇上陪着太后也离开了清源长公主的寝殿,秦征临走前看了内殿里头晃动的人影一眼,脸上也显出一股担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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