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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青色
陈悠越想越是焦虑,可这件事她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干脆寻了医书出来打发时间,半个时辰过去,她手中的医书愣是一页都没翻过去。
她这样焦虑的情形,惹得对面的香佩频频朝着她看。
最后她将医书往桌上一放,抓狂般揉了揉头发。
香佩也不知大小姐这突然是怎么了,只好建议道:“大小姐,要是您心中烦躁,就靠在奴婢身上睡一会子吧。”
尽管她不想承认,可事实确实是如此,她就是因为秦征而满心烦乱,她没想到,有一日,她还会再为了一个男人这般的患得患失。
枕在香佩的腿上,香佩给她寻了一个车厢中早准备的搭被盖上,轻拍着陈悠的手臂,许是昨夜没睡好,又许是她心情烦乱,在马车的颠簸中,她还真的睡着了,并且睡的黑甜,人事不知。
等到陈悠慢慢从睡梦中转醒时,她闭着眼睛伸了伸手臂,当手背碰到一条强健的手臂时,她的身体猛然地一僵。
她闭着眼睛,却伸手小心地摸了摸身下的衣裳,衣摆上绣着繁复的纹路,还有一些硬,上头缀着几颗极小的珠子,这……这并不是香佩穿的衣裳。
因为香佩的衣裳就连绣花都极少,不会像这样满是绣着暗纹,这是男子的衣裳。
陈悠被吓早已没了困意,想到假阿珍的刺杀,她猛然睁开眼,准备看清是谁,若是危险亦或是不认识的人,她就决定立即躲进药田空间中!
可她圆睁着杏眼对上一双深情注视着她眸子的凤目时,陈悠所有的惊恐和害怕在顷刻间全部化为惊讶无措和羞涩。
她怔了足足几秒,这才呆呆的问道:“秦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不知所措和慌乱羞怯全被秦征看在眼里,他心中原还留着她瞒着事情不告诉他的气,在瞧见她这样可爱的模样后,瞬间烟消云散。
他嘴角翘了翘,“怎么,阿悠,我不能来?”
陈悠急忙用力摇头,却因为此刻的姿势,发丝变得凌乱。
等到无意识的动作后,陈悠这才想起来,她还枕在秦征的长腿上。
此时,她枕在秦征的大腿上,秦征伸着左臂护着她,防止她掉下坐榻,另一只手正拿了她之前看了一半的医书。
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是多么**后,陈悠手忙脚乱就挣扎着要起来。
这么一挣扎,反而显得更加的慌乱,原来刚睡醒,脸上就残留一丝睡后的红晕,现在因为羞涩整张脸都红了。
马车不大,又坐着秦征这样一个长手长脚的男人,就更显得逼仄狭窄了。
偏生车队又行到了一段非常不好走的官路,到处坑坑洼洼,路上时不时还有拦路的石头,骑马走在前头的护卫只好不时去将挡路的石头搬开,这么一来,车队的速度就降了下来。
就在陈悠慌忙间,马车正好被官路上一个大坑烙了一下,马车抖动地动作幅度很大。
陈悠本就没站好,还没挣扎到对面坐好,这一颠簸,直接让她重心不稳,就要朝前倒去。
秦征急忙伸手接住她,她就这么直接被秦征抱个满怀,这样直接的姿势简直比方才要**几倍了!
陈悠的鼻子撞到了秦征结实的胸前,她痛地皱了皱鼻子,还没等到陈悠红着脸将秦征推开,马车又是猛地一阵抖动,陈悠都要气的骂娘了。
这该死的官道,如何这么破旧!
于是,她之前的努力还无效果,秦征原来紧绷的俊脸突然有了表情,片刻后,他紧紧抱着陈悠竟然笑出声来。
陈悠简直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今日当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外头突然传来阿鱼带着歉意的声音,“大小姐,这一带路不好走,您在马车中抓紧些。”
陈悠暗中翻了个白眼,路不好走阿鱼竟然早不说,等到她阴沟中翻船了才来马后炮有什么用!
陈悠被马车摇来晃去晃的腿软,推了推秦征结实的胸口却没有反应,反倒是感觉到他的手臂好似收的更紧了。
“秦大哥,你松开,我自己能坐好。”
好似故意在拆陈悠的台,马车又猛力晃了两下,让她不得不抓住秦征的衣裳才稳住身体,陈悠简直呕死了。
两人之间毫无距离,陈悠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香味,这香味她很熟悉,是她自己制的香的味道……
她做的香,味道虽不浓,但因为配方有些特殊的关系,若是经常用的话,会渗入到衣物中,不容易去除。
秦征难道经常用她做的香?
陈悠不知觉就仰头看向他的脸,不过因为离的太近,她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和上头有些冒头的青色胡茬。
秦征低头瞥见她的视线,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双手一用力,竟然卡着她纤细的腰肢,微用力将她拎到了他的腿上坐着……
天知道他多久前就想这么做了。
陈悠还处于震惊中,在她的想象中,秦征经常都是一副冷酷的样子,做事有胆有谋并且慎重警惕,她见到的大部分都是他刚毅果决的一面,虽然以前发现他有时好似有些腹黑,却从未想到他还有如此流|氓的一面!r1152





医锦 第303章 吻
第303章 吻
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秦征胸前的衣襟。
秦征瞧她紧张得都忘记挣扎,圆睁的杏眼,长长的睫毛眨动,像是两片惊慌的蝶翼。
秦征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陈悠细腻白皙的脸颊。
陈悠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故意调戏她,恼怒地吼道:“秦征!”
秦征嘴角一翘,就是一个醉人的笑容,“阿悠,我在!”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从她的口中吐出自己的名字。
“你放开手!”
陈悠此时浑身的感觉好像都集中在他揽着她的大掌上,春衫很薄,手掌灼热的温度烙在她的腰间,让她难耐。
“阿悠,外头是阿鱼在驾车。”
陈悠腾的一下,连脖子都红了。
她方才声音没控制住,那么大,定然都被在前头驾车的阿鱼听到了!
秦征根本就是故意的!
陈悠怒瞪了他一眼,被他束缚在他的腿上她也动不了。
秦征见她一双眸子变得雾蒙蒙的,这才知道他调戏的实在是有些过了,他也不过想着惩罚一下陈悠,谁叫她有事情瞒着不告诉他。
陈悠眼眶一热,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也不挣扎了,就这么任由着秦征抱着她。
秦征咳嗽了一声,而后松了松卡在他腰间的大手,腾出一只手来将她搂到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阿悠,是我不对,这路不好走,等过了这段官道,再放你下来可好?”
陈悠也不说话反驳了,就攥着他胸前的衣襟,像是一只小奶猫一样埋在他胸口轻声抽泣。
秦征叹口气,认命的用拙劣的话来哄她,他从来没哄过人,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
最后陈悠都听烦了,自己擦了眼泪珠子,抬起红红一双杏眼瞪了他一下,埋怨道:“你就不能换点别的说,哄人都不会哄,还亏你是个世子呢!”
她哭的像个小花猫,还愤愤的埋怨他,秦征真是哭笑不得。
看来他的这只小猫是又娇气又爱哭,他怎么以前没发现,日后若是要逗猫的话,还得拿捏着度。
“阿悠,那你想听什么?”
泄愤般的将泪水都擦到秦征那身精致的绣着暗纹的长袍上,这是陶氏亲手给他做的衣裳,她记的很清楚。
“那随便唱首歌吧!”
秦征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杀人他杀的多了去了,唱歌还……真是不会……
日后,在陈悠软磨硬泡下,又许了许多好处,秦征总算是了却了她的这个夙愿。但是自那次后,陈悠便再也没提让秦征唱歌的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陈悠不悦地哼了一声,“堂堂世子竟然连唱歌都不会。”
“下次吧,我给你说个笑话如何?”
秦征只能割地赔款。可事实证明,就算是秦征说的笑话也一点儿也不好笑。甚至陈悠还没明白过来,他就已经说完了……
只骑马一直守在外头的白起捂着嘴笑的浑身打颤,又不敢笑出声儿来。真真是憋死个人。
秦征给陈悠说的那笑话不是别人说的,正是一次兄弟几个在一起喝酒时,不用说的。不用那个神棍根本就不会说笑话,只是他好不容易来兴致说了个笑话,兄弟几个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都配合的笑了笑,聊表心意。
没想到就被同样不会说笑话的秦征给记了下来,现在拿出来耍宝,讨陈大姑娘开心。
白起当即就作死的打算,要将这件事说给阿北听听。
坐在马车中的秦征还不知道自己被属下给笑话了,说完了笑话后,低头问陈悠,“好笑吗?”
陈悠不好打击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秦征见到陈悠的表情,几乎是立刻就在心里的小黑本子上给不用记上了一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有秦征当肉垫,这颠簸的一段官道不再觉得难捱。
两人都渐渐沉默下来,马车中一时间温馨不已。
过了一会儿,陈悠微微抬头看向秦征,在心中微叹了口气,还是问道:“秦大哥,你昨夜怎么不问我怎么逃脱的?”
秦征动了动自己的长腿,又将她往上抱了抱,让陈悠坐的更舒服些,这才回道:“有些事,我会等到阿悠想与我说的那一日。”
陈悠一怔,原来他早已怀疑其中的不妥,不过却仍然在包容她而已。
她没再说话,只是在秦征怀中用力点点头。
秦征嘴角扬起弧度,在她如云的鬓发间烙下一个轻吻。
两刻钟后,这段难走的官道总算过去,秦征将她报到一边坐下,软玉温香离开让的他的心跟着一阵空落。
“阿悠,想必你也知道,这灾区义诊并不是一个好差事。而且淮北的情况远比你想象中还要恶劣,有一些重灾地区,百姓为了能活下去,甚至还有易子而食的现象发生。我们如今在蕲州,笼河决堤后,淮北的百姓有许多都逃到了蕲州地界,尽管当地官员已经尽力救助,可是蕲州只是几万百姓的小城,早已不堪重负,淮北受灾百姓几十万余,许多都开始南下。等到了蕲州内地,就能瞧见成片灾民,过两日,进入了淮北地界的淮扬府,我们这个车队将会更加危险,我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旁,你定要小心谨慎!可知了?”
陈悠虽然早就明白淮北情况不好,但也没想到竟然会到秦征说的这么严重的程度。
她来到大魏朝后,虽过了一段苦日子,但是道德沦丧的事情却从未亲眼见过,更不用提前世还是生活在富足的现代社会了。
“秦大哥,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秦征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掌中,又伸手给她理了理耳边有些零散的发丝。
“阿悠,只有你平安了,我才能安心的去做别的事。”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你早已走进我的心里,成为了我的软肋和铠甲!
陈悠看着秦征,他的双眼深邃如夜空,但是她就是能在里面发现汹涌澎湃的感情波涛,他说的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可是陈悠却从来没感觉到是如此暖心。
或许她在她早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将他放进了心里。
陈悠情不自禁地就微微抬头,将软软的红唇印在了秦征的薄唇上。
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凉薄的感觉,甚至她还感觉到秦征的嘴唇是火热的。
秦征因为这突然送上的香泽怔住,随后就抢过了主权,耳鬓厮磨,原本浅浅的吻越来越深,呼吸相闻,是从未体验过的迷醉。
幸而他还存有一些理智,没有继续下去,陈悠微微推开他,脸颊耳廓都烧的通红,低头并不敢瞧秦征的表情。
若是她此时抬头,就能见到秦征真切的笑意和深情的眼神。
白起的声音在马车外头响了起来,“世子爷,天色已暗了,再往前走就要进淮北地界了。”
“命令车队在蕲州驿站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赶路。”
马车外白起应了一声,就骑了快马离开去吩咐了。
秦征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也不能时时都在马车中陪着陈悠,让阿鱼取了一品香的一小盒子点心放在马车中,“阿悠,你先吃些点心,到驿站还有些时候,有什么事便让阿鱼去寻白起。”
陈悠瞧着他掀帘下了马车,身旁很快有护卫牵了他那匹枣红色的越影过来,秦征翻身上了马后,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扬长而去。
一直到了酉时末义诊队伍才在蕲州驿站安顿下来,因为是带着皇旨的车队,所以蕲州驿馆的官员接待的很是小心。
秦征因怕陈悠出事,仍让白起将她的房间安排在他的隔壁,因蕲州只是小城,驿站的条件自然也不大好,只两间上房被秦征和陈悠用了,剩下的房间破旧,有许多甚至是几十人睡的通铺。
车队的大夫和兵士们凑合了晚饭,就都纷纷休息。
秦征却站在窗前,心思有些杂乱。
白起瞥了眼桌上已经放凉了的饭菜,朝着门口的一个护卫使了个眼色,那护卫急忙将冷掉的饭菜端下去,上了壶温热的茶水,这才退下。
白起有些后悔,早知叫陈大姑娘一同过来用饭,世子爷也不会一口也不吃了。
“世子爷,不用说了什么?”原本秦征心情放晴,白起甚少能看到他这样放松,可拆了不用的一封信,脸色顿变,连晚饭也没了心思吃。
不用这个神棍当真是个煞星。
秦征将手中的信递给白起,白起急忙接过,展开后,瞧清楚信中的内容,他的脸色也是一白。
湖北竹山的事必须提快进度,十三王爷的人已经开始注意这边,可这还只是小事,不用夜观天象,说是蕲州一带将会连日大雨,恐怕水患会从淮北一带波及到蕲州……
不用的卦甚少有不准的时候,就算是秦征也不轻易小觑他。
果然,洗漱后,陈悠刚刚躺下,就听到外头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香佩打开窗往外头看,驿馆后院是一片竹林,这声音正是雨水打在竹叶上的声音。
“大小姐,下雨了。”香佩脸带忧色的说。
这淮北还在水患呢,这蕲州又下雨,不是个好兆头。r1152( )




医锦 第304章 抢救药材
第304章抢救药材
陈悠走到窗边,不一会儿就有雨水顺着窗沿流下,显然这雨下的又大又急。
突然想到还放在驿站院中的草药,陈悠急忙开门出去。
香佩在后面急喊:“大小姐,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可她话音还没落,陈悠就已经出了房门,香佩只好寻了披风和雨伞,赶紧追出去。
陈悠到了门口就被秦征一把拉住,“阿悠,去哪儿?”
“下雨了,车队的药材还歇在院子里。”那些可都是淮北百姓的救命药材。
秦征手上用力,将她拽到身边,“你不能这么出去,外头下了大雨,若是淋了生病可怎么好,明日一早还要启程,我已经安排了白起带人去收拾,放心吧!”
外面雨声渐大,刚刚太过冲动,想着能救出一点药材是一点,可现在想来,院子里几十车药材,她一个人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香佩正好追出来,看见陈悠被秦征拉住没跑出去,松了口气,急忙小跑到陈悠身边。
秦征从香佩手中拿过锦缎披风给陈悠披在肩膀上。
“下雨了,天冷,还是保暖些好。”
陈悠现在也没心思听秦征说话,皱着淡眉转头对秦征说:“秦大哥,我们去瞧瞧吧,我不出去,就站在屋里看看。”
只要不是她自己要跑出去便行,秦征带着她来到自己的房间,走到窗边,窗下就是驿馆的大院。
此时,白起披着蓑衣正在指挥着秦征的私兵将马车上草药全部先搬到驿站的仓库中。
若是这药材真要在院中被淋一夜。那就一点也不能用了,就是这样,也要损耗不少。
滂沱大雨,就如雨帘一般要将人的视线给挡住,那些士兵身上披着的蓑衣根本就没用,不一会儿雨水都浸入了里头衣衫,等到勉强将药材都储藏进了仓库。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陈悠站在窗边。心情急切,可明白这时候她一个人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又是女子。力气也不大,去了不但害秦征担心分心,还会让白起手忙脚乱。
但是在这里什么也不做,也不是办法。总要寻法子将药材的损失降到最小。
秦征也不让她在窗前站的久,看了一会子。就命人将窗户关了。
“歇会儿,等白起来汇报,就能知道结果了。”
秦征不知从哪里寻了个毛皮软垫垫在木椅上,这才让陈悠坐下。而后又端了热茶放在陈悠身边的小几上。
陈悠心中一暖。却也不忘提醒,“秦大哥,命人在驿站中煮些姜汤吧。那些兵卫淋了雨,若是不马上驱寒。就算身体再好,也会容易患上感风的。”
秦征立即吩咐人去准备,义诊队伍中有许多医女,最是擅长这些煮汤熬药的工作,而他们车队又带了许多药材,人和材料都是齐全的,这时候只差一个吩咐而已。
不多时白起就来复命。
他浑身都湿透了,进屋前,守门的护卫给他披了件披风。随意用披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白起行礼后道:“世子爷,陈姑娘,马车中的药材有小半都淋湿了。现在有些太医正带着人在仓库中处理,说是要先将那些受了潮的药材隔离出来。”
陈悠点头,队伍中大夫多也有好处,起码这些药材不会被随意糟蹋,可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秦征点头,让他赶紧回房换衣裳,然后去医女那领一杯姜汤喝了。
陈悠转头对秦征道:“秦大哥我想去驿站仓库瞧瞧那些药材。”
秦征知晓他拦不住,也就同意了,只不过他也要跟着同去。
两人在护卫的带领下,到了蕲州驿站的仓库,驿站的仓库不大,此时里头堆满了药材。
只有中间两条窄窄的缝隙可容人通过。
而刚刚白起说的那些要进来分拨药材的大夫和太医此时正在门口将一些药材往外面般,仓库口凌乱一片,陈悠撇头见一个医女搬着一个小麻布包,眼神有些鬼祟。
秦征显然也注意到了。
朝着身旁的护卫使了个眼神,护卫立即走到医女身边,那个医女做了亏心事,护卫还未问她,她就急忙解释,“侍卫大哥,小女子将这药材拿去烘……烘干!”
这个医女当真不是个做贼的料儿,连谎话都不会说,在驿站里,根本就没有烘烤药材的地方,就算是要除潮烘干药材,那也要往厨房那边去才行,而这医女的目的地明显是她的住处……
陈悠气愤地走过去,从那医女手中夺过的那小麻布包,拆开后,发现其中装了满满一袋冬虫夏草,而且这些药材都是好好的,根本就没一丁点儿问题,哪里用的着烘干!
陈悠双眸一厉,追问这医女,“这是怎么回事?”
医女见自己被当场拆穿,破罐子破摔,“你为什么问我!趁乱偷拿药材的人多了去了!”
之前秦征与她说过,太医院每次这种情景派出来的太医和医女都是太医院中最末等的,可陈悠没想到这些人的品行这么差,连救灾的物资都要打主意!
其实运往淮北的药材都是一些普通药材,像冬虫夏草这样名贵的药材并不多,根本就没有必要打这群药材的主意,恐怕是这些太医和医女还未到灾区就已经想着逃跑了。
仓库门口还是乱的很,想起刚刚白起带着属下为了救这批药材,被雨水淋湿的那样狼狈,到头来救下的药材还要被这群庸医糟蹋。陈悠难过的憋了一腔的怒火。
秦征虽对这样的事情已有了心理准备,可这才到蕲州呢,就已经是这样,若真到了淮扬府恐怕情况要严重几十倍,如果这个时候不威慑,那这种情况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义诊车队毕竟是秦征带着的,最有说话权的当然也是她,陈悠再怎么愤慨,她在这些人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夫而已。而且年纪尚小,说不定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还要被人嘲讽。
对身边的护卫交代一声,那高壮的护卫便接过了秦征的腰牌,拖着那偷了药材的医女走到了驿站仓库口。
“众人听令,皇上腰牌在此,若是还发现与这医女一般的罪行,一样都不会轻饶!”
护卫的话音一落,仓库门口的大夫们还没反应过来,那护卫就已经毫不留情的手起刀落。
陈悠还没看到仓库门口的情景,秦征就已经将大掌挡在了她的眼前。
陈悠好奇转头看着他,“秦大哥,怎么了?”
秦征温柔的一笑,“没事,只不过是杀鸡儆猴而已。”
随后,仓库门口就爆发出一股尖叫声,他们恐惧的瞧着秦征身边的这个护卫,浑身哆嗦,护卫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从医女的尸体上的抽走了那包药材交给一旁的兵士。
这……这医女只因偷了一包药材就被杀了!
这些大夫瞥眼瞧着两旁守着的强壮兵士们,哪里还敢有一点歪心思,当然还是命重要。
早就听说皇上身边的这个秦世子是个煞星,果然没错,杀人都不眨眼,真是太可怕了!
陈悠也很快就反应过来秦征刚刚让人去做了什么,她浑身禁不住的一抖,也不敢回头看了,只睁大眼睛盯着秦征。
秦征双眸深邃,脸上带着笑意,可她发现这样的笑容下却都是冰冷,毫无暖意的,他就如今日一样,一直都是皇上身边的刽子手,最锋利的刀刃,是冰冷的,带着寒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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