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青衣小厮抬眼看去,也是一愣,显然是认出了,那女子就是被他家主子画入画中的姑娘。他微微蹙眉,当看见真人之后,他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突然,他猛一拍脑袋,惊呼出声,“啊!我想起来了,她就是皇上下旨亲封的太子妃,雷霆王府的平安公主!”
“太、子、妃?”男子出神的低喃,温润的眼眸顿时变得暗潮汹涌,五指缓缓紧握,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青衣小厮立即反应过来,“爷,你还喜欢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顿时住嘴。
而这句话正巧被刚从门口路过的黑袍女子听入耳里。女子精锐的目光闪烁几下,然后转身躲入了隔壁的房间。
观完斩刑,人群纷纷散去,以墨和呈袭也坐上马车回了王府。
刚回府,元朗就匆匆来报,“王爷,不好了不好了,您的狗下小狗崽了。”
咦?呈袭大惊,“怎么会下小狗崽,不是还没怀上吗?”
“王爷,早怀上了。就是那条叫‘墨墨’的母恶犬,你刚回府它就下崽了,下的还是一条公仔。”
‘墨墨’?以墨顿时满头黑线,另外几只不会叫什么‘以以’,‘呈呈’之类的吧?
呈袭恍然想起,“哦~就是那条啊,难怪最近几个月的肚子那么大,本王还以为她吃得多呢。”
这时老管家将小狗崽放进一个篮子里给呈袭提来,老脸笑成菊花样儿,“王爷,王爷,你看这小狗崽多可爱,都还没睁眼呢。”
呈袭好奇的往篮子里望一眼,脑子里顿时想起任颧禾,张嘴就道,“就叫任任吧。”说完笑眯眯的看向以墨,“昨儿我才跟那老家伙说让他下去的时候跟阎王爷说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说了。哎哟,任任啊,你放心,本王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然后抱着他的小心肝儿走了,临走时,那笑容看得以墨有些寒颤。
元朗满眼疑惑,王爷再说什么呢,怎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以墨看着她父王渐渐远去的身影,顿时眯起眼,看向元朗,咬牙问道,“其他几条狗叫什么?”
“叫……”元朗立即反应过来,挠着脑袋嘿嘿干笑两声,然后转身就跑,“哎呀,属下还有要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以墨也不拦他,转而将凶戾的视线转向老管家。
老管家双股颤颤的扒拉着门框,一副‘豆蔻年华的小姑娘遇到凶神恶煞的强盗时誓死捍卫自己清白’水盈盈摸样,看得以墨头都大了。不想再问,毅然转身走了。
见她的身影消失在游廊尽头,老管家再也坚持不住,顺着门框滑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回想着刚才的情景,不由一阵后怕,万一遇到小姐心情不好,他肯定会被她一掌拍死。可如果要是告诉她真话,那他肯定会被她断手断脚的折磨至死。两种死法,他更愿意选择前者。
以墨回了院子,将披风交给花舞。青龙立在一旁,“主子,魏疯来了,可要见他?”
以墨在金盆中洗了手,接过花舞递上来的毛巾,“带他去苍鹰山庄,我一会儿就过去。”
“属下遵命。”
今日天气炎日,出门流了些汗液,风一吹,衣服黏在身上怪不舒服,“花舞,准备热水。”
“是!”
她洗完澡换了身衣裙才坐上马车去了苍鹰山庄。
山庄门口,张月鹿翘首谨望,当看到由远驶近的马车,瞬间展现出比花儿还灿烂的笑容。飞身迎上去,“主子,您终于来了~”撩开车帘,伸手接她下来。
以墨将手伸给她,借着他的力道小心翼翼的下马车,不是她矫揉造作,而是肚子里的这坨实在太金贵。前几日不过就是想松松筋骨,在院子里舞了剑,然后肚子里的东西就开始抗议,还得她如今又得吃安胎药。
张月鹿扶着她进府,在她耳边低语着,“主子,你身后跟着尾巴,可要属下去解决了?”
以以墨的功力自然知道有人一路尾随在她身后,摇了摇头,“那是东宫的暗卫,别管他。”
“哦!”
……
山庄大厅里,魏疯老老实实的坐在木椅上等候着。他面上虽然平静无波,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终于要见着那个出手搬到左相的女子了吗?起初得知对方是女子时,心中有诧异有震惊,简直是难以置信,就像一场梦一样。当任颧禾人头落地的那一刻,他才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你就是魏疯?”
突然,一道清越冷冽的声音遥遥传来,不似寻常女子那般软糯娇媚,可也不似男子那种粗狂沙哑。落在耳里似一汪清泉甘霖流过心田,直叫人浑身都舒畅。魏疯抬头,刹那间好似看到了天上的太阳,尊贵,耀眼,傲然!浑身散发的光芒也如太阳一般温暖,温和的光芒,明丽的霞光,落在心间,顿生涟漪。魏疯垂下眸,满满呼吸着,轻轻抚平因为刚才那一眼而砰然跳动的心。
“是。我就是魏疯。”他站起身,平静的与她对视,身上那股书生傲然之气不减丝毫,就如那日站在金銮殿上一般。在众位大儒国手之中,他依然自信满满,依旧意气风发,不因自己的身份低人一等而自卑怯弱,不因对方身份高贵而滋生谄媚奉承之心。
以墨见着此人的第一眼就觉得该是不错的人才,只是眉宇间的傲气太重,不懂得收敛,让人见了很容易不喜。
“坐吧。”以墨在主位上坐下,朝他点了点头。
以墨是个直接的人,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直接开口,“你想要什么?”
魏疯也不转弯子,回道,“我要做官。”也不知是老天爷跟他作对还是他的文采实在太差,考了无数次,没有一次是高中的。一次次的失败,让他再强悍的心也受了打击。俗话说,条条道路通罗马,既然科考这一条路,不能达成他的愿望,那他就走另一条路,如果另一条路还是不行,那他就再选一条路,相信总有一条路能让他通到罗马。
“你就这么自信我会给你官位?”以墨实在想不通他的这些信心是从何而来。
“不!在没见到您之前,我不确信。可在见到您之后,我相信您会认同我的。”
“哦?为何?”以墨趣味盎然的看向他。
“因为我有能力,我有能力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更因为您有信心,您信任自己的眼光,您相信您是不会错看我的。”魏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进门的时候,我看到了您眼中对我的欣赏。”
以墨轻笑着摇头,“我终于知道魏赵为何不喜欢你了。”
这回该轮到魏疯好奇了,“您为何说魏赵不喜欢我?”
“如果他要是喜欢你,就不会将假账簿交给你。”
“那他为何不喜欢我?”他又问。
“因为你说话太直接,且又太自信,太傲气!”就这么短短的两句话下来,以墨也觉得自己快不喜欢他了。
“您的意思是我很自傲?”
“哈!终于有自知之明了。”不知何时,宁有书已经站在门外。他双手环胸,懒懒的倚靠在门框上,睨眼看着魏疯。这么自信自恋且又自傲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宁有书走进大厅,站在以墨的左手旁,也不避讳魏疯,对以墨说道,“主子,刑部带人抄任家的时候,在任家发现了粱耀祖,人我给您带过来了,您要不要见见?”
听到粱耀祖的名字,以墨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带进来。”
魏疯听得出她语声中隐含的杀气,乖觉的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冷眼看着。既然人家都不避讳他,他也没有什么不能看的。
粱耀祖是被人押进来的,脚上带着镣铐,身上衣衫褴褛,脑袋也是蓬头垢面,看着很是落魄,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完全没有往日的清高傲然。
以墨看了他一眼,像是怕脏了眼睛,又迅速的垂下眸子,冷然道,“魏疯,这人当初也如你一般高傲自信。”
魏疯看向粱耀祖,一双清亮的眸子通过眼睛直望进他心底,将他心底那点阴暗与不堪瞧得一清二楚。
魏疯坚定道,“我与他不同。他的自信是来自别人对他的恭维,他的自傲是来自他高人一等的身份和地位;这样的人最不可取,一旦遇到身份比他更高的人,他就会自卑自怜,一旦越到比他更优秀的人,他就会攀比嫉妒,一旦恭维他的人对他轻视不理,他就会愤恨恼怒,这样的人也是最自卑的人。而我的自信是来自心底,不管别人比我多优秀多高贵,我都不会自卑自怜,我只会更努力的提升自己。所以说,我们是不同,您也不用担心我以后会变成他这样扭曲激愤之人。”
宁有书笑着拍手,“说得好,说得好。”朝着魏疯竖起大拇指,能人啊,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什么人,难怪会有那么多人不喜欢他。试问有谁会喜欢一个一眼就能看穿自己心底小秘密的人,且还是个口无遮拦的人!
粱耀祖原本平静的脸在听到魏疯的话后变得异常阴沉,他狠狠瞪向首位上的呈以墨,“你们为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我不是任家的人,你们没有权利抓我。”
任家的人虽然被满门抄斩,可任家的奴仆却没有,除了任家的管事被流放外,其他丫鬟小厮都被送去了奴隶市场。而粱耀祖虽然身在任家,可连奴仆都算不上,因为他并没有签卖身契卖给任家,他理应不会受任家牵连。
“粱耀祖,如果你当初就随了你父亲流放塞外,也许就不会有今天。”以墨多少有些感慨,如果中间不发生这么多事,如今她与粱耀祖只怕已是拜了高堂的夫妻。
“是啊,如果我们都走了,你们呈家就更逍遥了是不是?”粱耀祖激动的朝以墨大吼,“如果不是你们,我们粱家岂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如果不是你们雷霆王府咄咄逼人,如果不是你们雷霆王府狗眼看人低,我父亲就不会冒险的与任颧禾合作,从而被人抓住把柄罢官流放。”
“渍~很是狗嘴里吐不出人话!”宁有书有股上前拍死他的冲动。粱耀祖如今的样子就像是持刀杀人的人在责怪被杀者长着一副让人想杀的脸,所以引诱着他杀人犯了罪!
面对一个完全失去理智的人,以墨也不想辩解什么,只冷冷的说道,“粱耀祖,你应该从任颧禾那里知道我不是个心善的人,你认为我会让一个仇人去塞外逍遥吗?”
“你什么意思?”粱耀祖瞬间睁大眼,眼底溢出暴怒愤恨,“你个贱人!你杀了我爹?你杀了我爹!难怪我一直都收不到他的消息,原来是你这个贱人!啊……”愤恨扭曲了他的脸,他痛苦的嘶吼一声,拼命的朝以墨冲去,一副要与她同归于尽的架势。可还没到身前,就被突然出现的张月鹿给一脚踢飞了。
张月鹿厌恶的拍拍靴子,“他娘的,小爷拿脚踢你都嫌脏!呸呸。”赶紧吐两口唾沫,拿袖子擦擦。
以墨冷傲的睥睨着趴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的粱耀祖,“你想报仇?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
“月鹿,把人拖下去……”
张月鹿颇为嫌弃的扫视了粱耀祖的全身,最后勉为其难的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给拖走。
愤怒的叫骂声远远传来,“呈以墨,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张月鹿听了,哪能容他乱骂,飞起一脚踹向他面门,打得他满口的牙齿乱飞,“我打打打~啊~个死贱人,叫你乱骂!我打啊~”
等粱耀祖被带走后,以墨看向魏疯,再次开口,“你可还想跟我要官位?”她私设公堂,动用私刑,且还草菅人命。如果他想要做一个正直刚正的好官,那他就不该向她开口。
魏疯坚决回道,“要!”
“为何?你不是要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吗?”
“这跟向你要官不冲突。”
“好一个不冲突。”这么好一个人才,以墨也不忍心放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书信给他,“拿着书信去忘川找粱少云吧,他会给你安排的。”
“多谢小姐。”魏疯拿着书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山庄。
宁有书见人都走了,他也打算走的,可在临出门前他突然想起来了,“主子,那个文家三公子也被抓了。”且还是太子殿下亲自下的令。
以墨一顿,微微蹙起眉,传来青龙问道,“文喏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青龙将倚楼送来的信件双手递给她,“这是今日午时传来的消息。”
倚楼这些年在江湖上发展得很快,其势力已经渐渐侵入京城,所以查到的东西也比往日详细全面,信件上面记录了文喏来京城后的一切行踪,就连他与以墨在茶楼相约,在街上被暗卫掳走,在船上与太子纠缠双双坠河,最后被打渔的爷孙救上岸,再到被任重远救走,然后就是被任颧禾利用……一切都记录在薄薄的几张纸上。
以墨的脸色有些阴郁,手上明明拿着的是轻薄的宣纸,可却似有千斤重,沉重得手指都在颤。难怪那日他手上裹着纱布,血肉淋淋,白骨森森……该是多重的伤啊!她缓缓闭目,敛下眼中复杂的情绪,到底还是自己和阿煜伤他最深。如果那日不是她说了重话伤到他的心,他也不会失魂落魄的毫无防备的被人掳走;如果不是阿煜害他,他也不会掉入河里,受这么大的罪过!
即便不是为了恕罪,她要不能让文三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
倏然睁眼,眼中凛然强硬的光芒一闪而过,“回府。”
与此同时,太子东宫中,李宸煜着一袭明黄锦袍,袍子上绣着五爪金龙,衬得整个人有着别样的威然霸气!
他站在殿中的玉阶之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孤立于殿中之人,低沉的语声是以墨不熟悉的冷漠和凛然,“听说你要见我?”
文喏站在殿下,一袭雪白潋滟衣袍映衬得他如精雕细琢的玉人般精致、温润、儒雅、淡然!
“我请求你放了我三哥,他跟任颧禾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是被逼的。”
李宸煜冷然看着他,不得不承认,文喏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不输他。他虽然是来求人,却没有求人的口气,本以为他会像那日哀求自己将墨儿还给他一样哀求自己放了他哥哥,没想到,倒是小看了他的骨气。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下令捉拿我三哥的,请你放了他,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文喏是去牢房见过三哥之后才知道事情的始末,原来三哥是为了自己才……三哥如此为他,他又怎能弃三哥于不顾。
“好!我答应放了他。”
文喏一怔,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他凝眉问道,“你有什么要求?”
李宸煜肃穆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即刻离开京城,一辈子都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文喏没想到他会提这样的要求。一辈子都不得入京城半步,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以后再也见不到以墨了?!
“怎么?犹豫了?看来你也并不是那么想救你三哥嘛。”李宸煜冷笑一声,正打算拂袖离去。
“等等!”文喏叫住他,沉寂之后毅然开口,“我答应你!”他爱以墨,这份爱不会因为她嫁做人妇而减少,不会因为远离她而减少。他本想看着她幸福,看着她嫁人,看着她为人母。可惜,这一切都成奢望了……
以墨从苍鹰山庄回到王府,府中只有她与呈袭两人,景阳去寺庙上香了,说是要在以墨出嫁前到寺庙去找主持给她算算凶吉,顺便再去给她求个由高僧开了光的菩萨,好让她作为嫁妆带进宫,避邪气,镇小人。哎~最近可苦了景阳了,自从圣旨下来,她就睡得不安稳,夜里常常梦到女儿被宫里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害得满身是血,吓得她醒了都不敢闭眼再睡。她睡不着,直接受害者就是呈袭,最近常常被她半夜的尖叫声给吓醒,弄得他也跟着精神不济。如今景阳去寺庙上香不再家里睡,他别提有多高兴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呈袭心情一好,多吃了两碗,他吃得欢快的同时也不忘催促女儿都吃点,“来来,尝尝这个,孕妇吃了特别好,补身体的……”
以墨吃不下,简简单单的吃了两口饭填好肚子就放下筷子不吃了,“您吃吧,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起身就走。
呈袭在她身后追喊,“哎哎,怎么就不吃了?你还没吃两口呢……”
人已经出门了。
呈袭扭头看眼满桌子的菜,“一个出嫁,一个‘出家’,还一个‘回家’,哎,转眼间就只剩我一个孤家寡人咯~”
他的话刚说完,桌底下就传出一声稚嫩的犬吠,“汪汪,汪——”
低头一看,立即展开笑颜,将小狗儿抱起来,“哎哟,幸好还有你陪着我哦~来,任任,咱们吃菜啊。”他将小狗儿放在以墨坐的凳子上,然后将以墨吃过的碗端到它面前,给它夹了块肉,“来,吃啊,这个吃了好,补身体的……”
以墨回到院子,早早洗漱了上床,可一直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坐起身,又拿出信纸握在手中细看了一遍,眼底愧疚与伤痛交织成复杂之色,沉寂片刻之后,终是将信纸仍于香炉中,伸手抹了把脸,将脸上的复杂抹去。
她深吸口气,转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对着虚空低喊一声,“去叫你的主子来,我有事找他!”言语间的冷硬和漠然让人听了有些胆寒。
------题外话------
哎,还差几十字九千来着,真失败——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二百零六章 三皇子(万更!)
太子爷接到暗卫送来的消息,心里一阵激动呀。马不停蹄的赶往王府。当看到坐在椅子中的以墨时,心里泛起甜蜜,总算是想起他了。
他从窗户处翻身进去。你要问他为啥不走正门呢?那是因为从窗户翻进去才有偷情的刺激感,这跟明明大门开着却要翻墙出去是一个道理。
以墨穿着亵衣,靠坐在椅子上,青丝懒散的披散在肩头,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她脚边,低垂着脑袋,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可周身的落寞与冷清让李宸煜心头一颤,只感觉有块石头压在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收敛起欢愉的心情,走过去拥住她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问道,“墨儿,怎么了?是不是今天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
以墨疲惫的将脑袋枕在他宽阔的肩头,缓缓闭眼,“阿煜,你、”犹豫一瞬,最后还是低声说出口,“你不该那样对文喏。”
伸手轻抚她的背部的动作因这句话而顿住!
李宸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原来是因为文喏才这幅样子!转念一想,如果不是文喏,她今天是不是就不会让暗卫给他传话?他能见上她一面,却是托文喏的福,李宸煜嫉妒不甘的握起拳头,声音带着几分冷意,“你是不是知道了?”
以墨离开他的怀抱,坐直身,看着他,“是,我让人去查了,一切我都知道,包括你将文喏掳上船,包括你下令捉拿文家三子。”她冷硬着脸,面上是对他的所作所为的不认同。
李宸煜站起身,心痛的看着她,“那你现在是干什么!是来责怪我的吗?为那个男人来责怪我的吗?”他的心因为她冷下去的脸而绞痛,疼痛之中更多的是嫉妒和愤怒。那个文喏是个什么东西!?她竟然为他出头!她竟然为他来指责他!她竟然为他来责问他!
以墨如今心情也不好,沉着脸生冷回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文喏并未招你惹你,你何必要跟他过不去!”
“什么叫没有招我惹我?他都来抢我心爱的女人了!还叫没有招惹我!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李宸煜朝着她怒吼,极力的表达出他内心的愤怒与嫉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在做什么?你在为他来责问我,他是谁?我是谁?他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可我是爱你爱得连命都不要的男人,你怎么能忍心为了他来责问我?!看,你都快要被他抢走了。现在你为了他来指责我,以后你甚至会为了他抛弃我。”
看着他怒吼的样子,以墨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你讲点理好不好?文喏不是陌生人,他是我朋友,况且,原本我与文喏就有婚约在身……”
“终于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来了!”李宸煜突然笑起来,可笑容十分的狰狞,“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不和我在一起,你就可以跟文喏双宿双栖了?!”猩红的双目紧紧盯着她的脸,好似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后悔的痕迹。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只要露出那么一点点,他就立马去杀了文喏,杀了那个让她后悔的男人。她是他的,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他绝不会给她后悔的机会,绝不会给她离开他的机会。
以墨终于察觉他不对劲了,他这种偏执的情绪像是困在牢笼里的发狂野兽,如果不安抚住他,那后果不是笼外的人受伤就是笼中的野兽身死。她放软语声,轻声道,“阿煜,我没有那意思,我对文喏没有半点男女之情,何来的后悔之意。”
这句话终于让他冷静下来,可想着她还念叨着文喏,就觉得嫉妒,她虽然对文喏没有感情,可文喏对她却是用情至深。好女不怕缠郎,如果趁他不注意,文喏对她死缠烂打,攻陷了她的心,那他就是后悔都不济于是。所以文喏必须从她生命中离开,一辈子都见不到才好。
他像是失而复得般,将以墨紧紧抱在怀里,将脸埋在她胸口,闻着她身上的幽香,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可那心头绞痛的感觉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他闷闷的说,“墨儿,既然你们没有关系,那就不要管他了好不好?我会放了文三,我会让他们回家。墨儿,你答应我,至此以后你跟文喏都没有半点关系,你再也不要见他了,即便就是快要死了,你也不去见他,好不好?”
以墨心头缓缓沉了下去,文喏在最困难的时候帮她助她守护着她,这份深情让她觉得沉重,如果没有阿煜,她或许会毫不犹豫的接受这份感情,可……文喏是她这辈子亏欠最多的男人,如果可以,她宁愿拿命来还。
“墨儿,你快答应我好不好?你快答应我。”李宸煜焦急的看着她,不停的催促着,“你答应了我们就放了文财,让他们兄弟一起回家。你也知道文喏那性格,那么单纯,他不适合留在京城的,很容易被人利用,就像左相任颧禾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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