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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小少爷,这、没有王爷的吩咐,奴婢……”雅菊有些为难。以王爷的性子,定是不喜别人亲近,可少爷又不是普通的别人,他是王爷的亲生儿子。一时间雅菊也摸不透王爷的心思,猜不准带了少爷过去王爷是喜还是不喜。
“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说完,衣服都没穿好就往外面跑。
雅菊大急,“小少爷……”
此时以墨还未就寝,手里拿着从忘川加急送来的折子,提起朱砂笔在折子下方写下批语。雅竹端着热茶进来,不敢出声打扰,将茶杯放在她右手边便乖乖退下。刚走出殿门,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见小少爷风风火火的跑来,脸色一变,正要开口让他小声些,可没想到对方看都没看她一眼,伸手将她推开,直往寝殿内室闯去。
“娘?娘——”一边跑一边大喊。
雅竹脸色煞白,面如死灰的看着惊慌追来的雅菊,心道:完了!
以墨听闻他的声音,放下折子,抬头便见他穿着单薄的亵衣赤脚跑进来。
雅竹跟雅菊齐齐进殿,双双跪地请罪,“奴婢该死!”雅竹在王爷身边贴身伺候,在王爷批折子的时候,让人惊扰了王爷,实在该死。而雅菊在小少爷身边伺候,不仅让小少爷受冻,还让小少爷惊扰了王爷办公,也该死!
如果是以往,这等办事不利的奴才,以墨必定重罚,可今日她们母子团聚,心情大好,自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坏了大好的心情。
“起来吧。”以墨招手让二毛过去,“焱儿,过来。”
“娘~”软糯糯的语声中带着股撒娇的味道。二毛奶声奶气的唤一声,高兴的跑过去。
这声‘娘’叫得以墨的心软得不成样子,弯腰将他抱起,看着被冻得通红的小脚丫,脸色一怒,厉眼看向雅菊,“怎么伺候的?”
雅菊脸色瞬间惨白,双腿一屈,跪在地上,哭求道:“王爷恕罪,小少爷他、跑得太快,奴婢、奴婢追赶不上……”
以墨见她手上还抱着没来得及穿上的鞋子和衣服,便信了她,不再追究她的过错。转脸看向二毛,冷脸斥道,“天这么冷,怎么不把衣服鞋子穿上!?”
二毛可不怕她,双手搂着她脖子,笑嘻嘻地,“我想娘了,想快点见到娘亲。”将脑袋放在她怀里蹭蹭,撒娇道,“娘亲,今晚我与你一起睡好不好嘛~”
“好。”以墨抱着他起身往内殿走,雅竹与雅菊连忙跟上。
以墨回头道:“今晚不用你们伺候,下去吧。”
“是。”雅竹雅菊福身退下。
以墨撩开纱帘,走到牙床边,将他放进被窝里,还给他压了压被角,唬脸警告:“老实呆着,不准乱动。”
二毛乖乖躺好,可见娘亲没有脱衣服睡觉的准备,不由眨巴眨巴眼,奶声奶气的问:“娘,你不睡吗?”
“时间还早,娘一会儿再睡。”起身往外走,“娘去拿些折子进来,一边批折子一边陪你睡觉。”
“好~”伸出小手无聊的对对手指,就这么笑眯眯的等着。一会儿就见娘拿着折子进来了,他将身子往床铺里面挪动几分,然后赶紧给娘掀开被子,“娘,快,快进来躺着,被子里好暖和。”
以墨笑了笑,将折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脱了衣服躺进去。二毛十分利索的爬进她怀里躺好,再顺便将冰凉的小脚丫放到她暖暖的肚子上取暖。
冰冷的温度贴上,冻得她一个激灵,傻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张既满足又舒坦的小脸。这取暖的动作多么熟悉啊。想当初,冬天最冷的时候,她也喜欢把脚放在阿煜的肚子上取暖……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张邪肆俊美的脸庞。以墨只觉心口一痛,随之便是密密麻麻的刺痛在胸口蔓延开去。原以为过了三年,不去想不去念,感情淡化了,伤痛自然便消失了,没想到,这份感情不仅没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淡化,反而一点点的沉积下来,如雪球越滚越大——
“娘,你怎么了?”
肉呼呼的小手抚上她略显得苍白的脸庞,软糯糯的童声在耳边响起,瞬间将她从痛苦中拉回。
看着怀里的糯米团子,冰冷的心渐渐恢复温暖,伸出手臂将他搂进怀里,“娘没事,就是有些累了。睡吧,娘也不看折子了,娘陪你一起睡。”
屈指一弹,射出一道凛然的劲风,烛火应声而灭,明亮的寝殿渐渐暗沉下来……
资阳城境内,一个偏僻的小镇上,简陋的木屋里,真正的呈烨焱此时重伤昏迷。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四十四章 蝶儿
寒冬如洌,夜晚,凛冽的寒风肆掠的呼啸,风中夹着冰凉的雪花儿,刮在人的脸上,冷得刺痛。寂静的黑夜中,一个裹着蓑衣带着斗笠的人影急冲冲的跑进简陋的院子,紧接着,院内的房门应声而开,开门的是位着素衣的女子,女子带着黑帽捂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哀婉柔美的眼睛,“立哥,你回来了?”
名唤立哥的男子本欲取下斗笠和蓑衣,抖落了身上的雪花才进屋的,没想到房门自动开了,当看到给他开门的女子时,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蝶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都叫你先歇着,别等我了,你就是不听。快快,快进屋躺着,外面天气这么冷,你身子又不好……”
男子也顾不得打理落到身上的霜雪,疾步进屋,反手就将房门关上,将所有风雪都关在门外。
“蝶儿,你的身子刚好,不能久站,听话,快去床上躺着……”说话间男子想要伸手去扶她,可转瞬又缩回了手,连忙后退了两步。他刚从外面回来,周身的气息冰凉如水,挨得太近,会冷着蝶儿的。
蝶儿见他这体贴的动作,眼中流露的不是缠绵悱恻的爱意反而是深深的愧疚与自卑,立哥,请您不要对蝶儿这么好,蝶儿是污秽之人,配不上您……
蝶儿转身去给他倒热茶,低垂着头,不想让他看见她眼中的泪水,轻声询问,“立哥,已经找到荨麻草了吗?”
于立将蓑衣和斗笠取下挂在屋里墙壁上,拍了拍裤腿上沾的风雪,高兴的点头,“恩,找到了。有了这味荨麻草,再加上田宏,应该就能医治那孩子的内伤。”
蝶儿将热茶递给他,也由衷地替那孩子高兴,“只要能医治就好。”
移步到床边,见床上躺着的孩子面无血色气若游丝,蝶儿一阵心疼,目光怜悯,“这么小的孩子,谁这么狠心,竟然下次毒手……”
“是啊。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是猪狗不如。”说起,于立就是一阵气愤,那日他进城给蝶儿抓药,路过城中一条小巷子时就发现一个小孩子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好不可怜。
于立是个游医,游医也称‘侠医’,侠者仁也。于立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后来被药王谷收留,曾经在药王身边做药童,因为得罪了大小姐,就被赶出了谷。于立自小就聪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在药王身边学了些本事,于是便在江湖上做起了游医。游医居无定所,四处流浪,靠四处采草药卖进药铺得些微薄的收入。而于立心肠仁慈,给穷人看病不仅不收钱还附带送草药,以至于比一般的游医更贫苦。生活拮据的于立不仅不为穷苦潦倒的生活烦恼,反而每天都活得开心精彩。于立常说:能够帮助别人,这本身就是一件开心快乐的事。
就是因为他的仁慈心善,三年前就本该死去的蝶儿才能够站在这里伤春悲秋;就是因为他的仁慈心善,三天前就本该死去的烨焱才能够躺在这里安稳的呼吸……
于立给烨焱把脉,拧了拧眉头,“他的伤等不得了,我现在就给他熬药。”屋里有现成的炉子和药罐,他将荨麻草挑出来,洗干净后再扔进药罐里,舀了三碗水,麻利的生火熬药,一边忙活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蝶儿,你照顾了他一天,应该很累了,快去歇着吧。”
蝶儿挑了挑灯芯,让油灯更亮些,然后坐在一旁,拿出纳了一半的鞋底,熟练的做着鞋子,“立哥,蝶儿不累,蝶儿帮不上什么忙,就让蝶儿坐在这里陪着你吧。”
于立回头看着蝶儿,烛光中,蝶儿的身影是那么的优美,动作那么的优雅,不由看得痴了。他一直都知道,蝶儿是美丽的,即便她毁了容一张脸疤痕累累……
“蝶儿,你当初为什么会受伤?”
三年了,于立从来没问过蝶儿的事。当初他遇到蝶儿时,她气息奄奄的躺在山脚下,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双腿骨折,手肘都露出血淋淋的白骨,脸也被碎石磨难了。他救她回家,每日汤药不断,在床上生生躺了半年才幽幽转醒,至今他都还记得,她醒来的眼神。那眼神是空洞灰白的,丝毫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他曾一度以为,她是不想活了跳崖自杀。后来不知道怎么,她突然又有了生机,有了活下去的欲望。她想要活着,这是他最乐于见到的事。他细心照料着她,直到半年前,她的身子才大好才能下地行走。刚能下地走动,她就提出要到这战火纷飞的边关来。于立心里爱慕她,对她的要求自然是有求必应。尽管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执意要到这玉门关来,执意要到这资阳城来……
“我……”一出声,掩映在心底的凄婉悲伤浮现,瞬间,泪水模糊了视线。
一滴滴硕大的眼泪砸在地上,像是砸在于立的心坎上,心疼不已,“蝶儿,你99999别哭、你别哭,我不问了,不问了。”慌张的跑到她面前,见她越哭越厉害,顿时不知所措,懊恼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是我嘴笨,我不会说话,蝶儿,你别哭了,我以后再也不问了。你别哭了,哭多了对身子不好……”
蝶儿拿出手绢,擦了擦眼泪,“立哥,我、蝶儿是不洁之人,你不要再对蝶儿这么好。”语声哽咽沙哑,“立哥,你是好人,是世上最好的人,相信老天爷一定会给你安排一个温婉贤淑的好姑娘,蝶儿、蝶儿配不上你……呜呜呜~”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蝶儿怨,怨老天为何不让她早点遇见他。如果先遇到的是立哥,她也不会义无反顾的嫁给那个畜生,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呜呜,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她,是她害了她的孩子……
于立情深,无怨无悔的等了她这么多年,不是她一句‘配不上’就能放下的。他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谈这些的时候,便扯开话题,道:“蝶儿,我们不说这些了。药熬好了,你帮忙拿个碗来,先给那孩子喂碗药,稳稳伤势。”
“哦,好~”蝶儿忙放下鞋子,去碗柜里拿了个空碗,给于立递去。
于立让蝶儿将孩子扶起来,把一碗药尽数喂下去,半个时辰后,于立再次给他把脉。
蝶儿站在一旁,紧张的问,“立哥,怎么样?他好些了吗?”
于立沉凝着脸,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蝶儿一脸焦急,“立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于立沉声说道:“病情没有恶化,看来伤势已经稳住了,只是……想要完全康复只靠荨麻草和田宏恐怕还不行。”
“那怎么办?”蝶儿怜悯的望着床上的孩子,“他还这么小,难道这辈子就只能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度日?”她身受重伤之时,便是这般躺在床上手不能动口不能言,那感受生不如死。这么小的孩子,要躺一辈子,怎么受得住……
“蝶儿,你先别担心。要治好他,不是没办法。”于立道,“再吃几次荨麻草他就会醒了。不过我的医术有限,只能让他醒来,却没法根治他的内伤。想要完全治好,只有求江湖圣手百草先生出手。”
蝶儿脸上一喜,“那我们快去找百草先生。”
于立看着她的双眼,慢声道:“蝶儿,百草先生住在邵安的香樟林。我们要找百草先生,就必须离开资阳城。”
蝶儿一愣,要离开资阳城吗?眼中有着纠结,沉思许久才问出口,“立哥,外面的仗打完了吗?”
“打完了,两天前,蜀国皇帝递上了降书,昨日白虎将军带兵回营。”于立说着边关所有百姓都知晓的消息。蝶儿甚少出门,对外面的战事自然一无所知。
“是吗?已经胜利了吗?”蝶儿低喃,眼中露出于立甚少见到的欣喜。
“立哥,那你知道、雷霆王爷的消息吗?”她问得小心翼翼,好像是怕自己的秘密因为这句问话就暴露了似的。
“昨日下午皇上传来圣旨,让王爷明日一早就带着蜀国降书班师回朝。”于立不知道她为何会问雷霆王爷的消息。不过当说完话后,他明显感觉到蝶儿的情绪渐渐低落。
“她要回去了……”蝶儿敛下眼中的不舍,看向于立,决定道,“立哥,明早我们也走吧。我们去邵安,请百草先生给孩子治病。”
“恩,好,我们去邵安。”
第二日一早,资阳城门外,十万铁骑森然而立,人如龙,枪似虎,龙吟虎啸间席卷而起的是一股铁血的威煞戾气!十万人马静默无声,肃穆而立,这场面实在太恢宏浩大,遥遥一望便让人生出一股渺小胆怯之意。
这时,一队铁骑从城门内纵马而出,为首的人好似太阳一样尊贵耀眼,绝美的脸庞,精致的轮廓,浑身威压的霸气……远远看一眼,就让人打心底的臣服。
“参见王爷!”十万将士齐呼,喊声撼动天地!
她抬眸,黑眸锋芒爆射,宛如一把刚出鞘的利刃,锋利,冰锐,“出发!”冷清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里。
远处的小山丘上,蝶儿恋恋不舍的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哀婉的眼神中有着眷恋和依赖。于立看了蝶儿一眼,自然没错过她深深隐藏在眼底的愧疚与自责。
此时,于立没注意的是,他抱在怀里的孩子也睁开了眼。
烨焱吃力的拉开眼皮,看到的只是一道模糊的背影,动了动嘴皮,想要喊出声,可却是有心而无力。眼睁睁的看着那道背影越走越远,最后终是坚持不住的再次陷入昏迷。
------题外话------
咳咳咳~菇凉们千万别嫌弃少啊~因为好几天没更,一直找不着状态~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四十五章 东宫
弯月国境内,雪玉山庄中。
山庄恢弘大气却又不失典雅高贵,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怪石,花团锦簇,别有一番江南风味。入了山庄后院,便有声声琴音入耳。琴音千变万化又畅然悦耳,清脆时似珍珠落入玉盘,柔绵时似蝶儿绕花般痴痴缠绵,欢快时似百鸟齐鸣,哀婉时似女子低低泣诉般肝肠寸断……
六耳白莲崇花亭内,一清雅俊美男子坐在亭中,修长的手指如穿花蝴蝶般在琴弦上拨弄,阵阵悦耳的琴音便是从他指间泻出。
这时,一位黑衣男子在管家的带领下从九曲游廊中朝莲亭走来,停在莲亭五米之外,单膝跪地的见礼,“属下参见主子。”
琴音戛然而止。男子转身,赫然便是三皇子李宸雪。
李宸雪淡眉轻扫,“萧东卫,来找本皇子有何事?”
萧东卫,从三品御林军参将。李宸雪远离朝堂却对朝中之事了如指掌,其原因就在萧东卫。萧东卫便是他在朝中的耳目。
“主子,蜀国递了降书,雷霆王大胜。皇上下旨命其班师回朝,众将士论功行赏。”萧东卫担忧道,“主子,那雷霆王如今爵位在身,兵权在握,且三年前本就与太子有婚约,如果皇上旧事重提再给两人赐婚,那太子的势力就……”
“结亲?”李宸雪冷笑一声,眼中划过一抹厉色,“本皇子可不会再像三年前那般心软了……”
“主子,还有一件事。三日前,冯城易之女冯雅死了。她……”萧东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回想起看到冯雅的尸体时,就连他这种见惯生死之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生胆怯之意。
李宸雪见他一副惊恐的后怕样,不由轻笑一声,“死状很惨烈吧。”伸手一勾琴弦,铮然一声刺响,悠然说道,“我那大哥的手段,向来如此。在与他作对之前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萧东卫脸色一白,只觉脚底突然冒出一股寒气,化作条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脚腕,攀爬着小腿肚,一路蜿蜒向上。
“怎么,害怕了?”李宸雪凉凉的看他一眼。
眼中的阴毒狠辣惊醒了萧东卫,萧东卫满面惊惧,噗的跪在地上,述尽忠诚,“属下不怕!能为主子卖命,是属下百年修来的福气。”
萧东卫紧张得冷汗直冒,他怎么就忘了,太子霸道乖戾不假,可三皇子也同样阴毒狠辣。其手段一点也不输给太子,如果在其面前流露出一点退缩惧意,那他的下场绝对不会比冯雅的下场好到哪儿去!
嘴角掀起嘲讽的笑,看都懒得看他,淡声吩咐道,“把尸体给冯大人送去,让冯大人好生看看。不管怎么说雅良娣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俗话说得好,打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萧东卫面上一喜,恭维道:“主子英明!”
萧东卫离开不久,腥杀与薛如雪一起出现在李宸雪的面前。
薛如雪着一袭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衣,逶迤拖地的艳红烟纱裙,红纱衣将玲珑有致的身材裹得性感诱人。黛眉似山,眼如秋水,满头青丝盘成高髻,风髻雾鬓斜插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金凤,高贵又妖娆,与她一贯的清丽冷艳风格迥然不同。
三年前,薛如雪化名‘薛烟’,以为弯月帝献舞贺寿为名被弯月国三太子送入宫,三年过去,她如今已是弯月帝最宠爱的妃子,薛贵妃。
薛如雪毫不客气的在李宸雪对面的石凳上坐下,伸手,姿态优雅的碰了碰发鬓,冷声道,“三皇子叫本宫来有何事?”
腥杀垂首站在李宸雪身后,微微抬眸,警告的望向她,眼中杀机闪烁:对主子不敬,找死!
薛如雪只当没看见,兀自垂首喝茶,心中却是在冷笑:她只是与李宸雪合作,弄死呈以墨那贱人,可不是投靠在他手下的奴才,要对他毕恭毕敬!
“三皇子殿下,我们起初就说好了,我帮你们控制弯月帝,你帮我杀呈以墨。如今弯月帝掌控在我的手里,而呈以墨却活得逍遥自在。”薛如雪冷讽,“你是在把我当傻子吗?”
面对她的轻嘲无礼,李宸雪不怒反笑,招来奴婢收走七弦琴,漫然笑道,“贵妃娘娘好大的威势。”虽是在笑,可笑不达眼底,漫然的语声中更是透着刺骨的凉意。
笑脸倏然收敛,眼中戾气爆射,重重的哼了一声,杀气四溢,“竟敢在本皇子面前耍威风!找死!”怒喝间,扬手间手中的茶杯扔出去。
薛如雪不料他突然发怒,猝不及防,被杯子砸中鼻梁,鼻子一阵刺痛,两条鲜红的热血便从鼻孔中流出。惊呼一声,忙扯起丝绢擦拭鼻血,鼻梁传出阵阵恶痛,她又惊又怒。
“你……”赫然抬头,怒目而视,可当她触及那双阴毒狠戾的眼神时,下意识就要出口的喝骂声立即哽咽在喉咙处,滚了几次,最终咽回肚子里,不敢再开口。
多年养尊处优的宫中生活让她忘了在李宸雪手上吃过的苦头,更忘了他对付敌人时六亲不认的狠辣手段。被那杯子一砸,昔日的种种如潮水涌入脑海,让她不敢再放肆。
“殿下息怒。”薛如雪收起倨傲的神色,谦卑的鞠躬,露出伏低做小的姿态。
见她这副卑微摸样,李宸雪哼了一声,怒气渐渐消散,冷声道:“呈以墨大败蜀国,已经受诏回朝。我们必须得加快速度办完弯月国的事,尽快赶回京城。”
薛如雪一愣,心中怨毒的想,怎么就没让那贱女人死在战场上!她心知呈以墨回到京城就会查玉文沉刺杀呈虔以及呈玉蝶暗害她的事,以那女人的手段,肯定会将她查出来。如果仅凭她一人之力,肯定不是那女人的对手,唯有躲在李宸雪这张保护伞下才是最好的办法。如此一想,薛如雪顿时收起心中的不满,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为他办事,“还请殿下示下。”
李宸雪撑额沉思半响,良久之后才出声道:“弯月帝七日后病重身亡,临终前,传位于三太子月琅。”
……
承天国,东宫中。
东宫偏院,两个短褂青衣奴才埋首一堆,满脸惊惶的小声嘀咕,“你说怎么就不见了呢?”
“是不是被人偷走了?”
“笨啊!要偷也偷金银财宝啊,谁会闲着没事儿做的来偷尸体啊?”
“不然怎样?难道还是她自己爬起来跑了不成?”说到这儿,小太监的声音有些颤抖,胡思乱想道,“你说会不会是闹鬼啊……”
“不会吧……”另一个小太监也害怕的缩缩脖子,胆怯的看看四周。这里是东宫最偏远最破败的院子,院中杂草丛生,屋里蛛网密布,墙壁坑坑洼洼甚至还有裂缝,破旧的屋里没有座椅,只有一张木板床,整个屋子都散发着霉臭的气息,衰败破落之气与整个太子东宫的奢华威严格格不入,很难想象,奢华的太子东宫竟然有这么破败穷酸的地方。
突然,屋里发起一声轰响。两人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屋里那张冷硬的木板床踏了。两人对视一眼,继而齐声尖叫起来:“啊啊啊——鬼啊!”
两个小太监本就胆小,且这屋里刚死了人,而那尸体还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这会儿又见雅良娣临死前睡的木板床又莫名其妙的塌了,顿时被吓得像兔子一样跳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
“啊啊——鬼啊,有鬼啊!”
两人跌跌撞撞的跑出偏院,一边跑一边喊,惨白着脸色一副失了魂的摸样。
没跑多久就遇到了正要去太子寝宫请安的墨染。
“站住!”墨染端着架子,冷沉着tttt脸,努力的摆出一副威严的摸样,“在东宫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来人,给本宫拖下去,每人打八十大板,以儆效尤。”
“良娣饶命,良娣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请良娣开恩,请良娣开恩啊……”两个小太监一听要被打板子,立即收了魂,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就他们这小身板,八十大板打下来,不死也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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