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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毕月乌:“主子,腥风楼在江湖上的势力极大,不止在承天国,就是在弯月国以及蜀国也都有人手耳目。想要将之连根拔起,只凭白虎大人以及白虎七宿,只怕……”
黑眸中闪过一抹厉色,“无论如何,腥风楼必除。”想着三年前的事,体内那股暴戾的煞气瞬间破体而出。如果不是那个化名为‘木子雪’的男子,如果不是腥风楼的杀手步步紧逼,她的翼儿又怎么会死!
如果不是战事缠身,她又岂会让他们多活三年!
如今,该是他们为翼儿偿命的时候了!
凛厉的眼眸中暗含惊天杀机,将能调动朱雀玄武两宫星宿的鹰符扔给毕月乌,“传本王令,张月鹿暂代朱雀宫宫主,危月燕暂代玄武宫宫主,十四星宿全部出动,本王要在一个月之后听到腥风楼覆灭的消息。”
毕月乌一怔,瞬即反应过来,原朱雀、玄武两宫大人被主子处罚,勒令留守忘川,不得出忘川一步。他接过鹰符,跪地领命,“属下遵命。”
“下去吧。”以墨腥风楼恨极,原本想要派出四宫星宿全力追杀腥风楼的人,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以青龙为首的青龙七宿镇守在忘川,不可轻动,不然会引起忘川大乱。而朱雀玄武虽是受罚,却也有任务在身。破晓使毒厉害,可不会武功,护不住父王的安危,朱雀和玄武的任务就是在红叶山庄保护父王和破晓。
云凌志对着窗户叫嚣半响都不见有人理他,搞得自己就像个神经病,跺跺脚,转身从石子小径踏上游廊,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却见房门自动开了,“耶?你不是白虎手下的猛将毕月乌吗,不在军营里待着跑王府里干什么?还进王爷的闺房……”
毕月乌都懒得看他,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
“呀呀呀,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云凌志对着他的背影一阵呲牙咧嘴,人长得丑也就算了,脾气还蛮大。
以墨看到他都觉得头疼,无奈的抹了把脸,“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干什么!大清朝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要不要名声了?”自从云小爷知道她的母亲与景阳公主是闺中好友,将景阳唤着景姨之后,便常常以兄长自居,对以墨更是管东管西的,“能不能娶到‘王妃’就看今天了,如果因为这件事惹出什么闲言碎语,看还有哪个良家子会嫁于你!”
“……”她脸色难看的揉揉太阳穴,只觉头疼得更厉害了啊~
云小爷还算知进退,见她脸色阴沉得厉害,就知道她已经到达暴走的边缘,如果将她惹怒了,吃亏的还是自己。他端正着身子,轻咳两声道,“当然,我还是相信您的,知道您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想必是有什么要事才迫不得已如此,不过……为了避嫌,以后还是注意点好,毕竟这里是王府,不是军营。要是一不小心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景姨脸上也无光。”
以墨冷声哼道,“本王看谁敢多嘴!”
见她不以为然,云凌志不得不多嘴的提醒道,“还是谨慎点好。要知道现在府里不止有管家下人,还有那些大人送进来的公子少爷……”
“既然如此,那就哪来的送回哪去。本王的府里,不养这些嘴碎之人。”掷地有声的喝声带着不可反抗的威严气势。
闻言,云小爷心头一紧,慌忙阻止道,“别别别……”转念间便扯出个谎言,“送出的礼物被人原封不动的退回去,那叫打送礼之人的脸。要知道咱们承天朝的官员之间都有送妾的风俗,送妾的用意一是为了拉拢关系,二是有事相求,不管如何,礼物都是要收下的,不然就会被其他官员排挤隔离。在官场上最重要的是人脉,如果一个人被其他官员孤立,那他的仕途也就到头了……所以,即便是当朝太子殿下都不会贸然将送来的‘礼’给退回去。”
紧张的盯着她,“您说、是吧?”
以墨想想,觉得他说得在理。恩恩两声就不再打算讨论这个话题。
见她点头,云凌志悄悄抹了把冷汗,大松口气。她要是将那些公子少爷都送走了,他就真的生无可恋了~
以墨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暗自在心中冷笑,当她是傻子好忽悠吗?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今早是从谁的床上趴下来的,在这个王府里,就没有能瞒过她的事。要不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她定要治治他这欺上瞒下以权谋私假公济私的无耻风流毛病!
“叫你查的事,查得怎样了?”以墨倚在太师椅中,缓缓闭眼,似在闭目养神。
云凌志扬起脑袋,颇有几分得意,“有点眉目了。”
进京的这几日,他成天在大街小巷、酒窖茶楼中晃荡,不仅是为了打听京城青年才俊的消息,也肩负了查探玉文沉的消息。
以墨沉凝着脸,当年元朗怒极之下杀死了玉文沉,并没有从玉文沉口中得知任何消息。如今想想,玉文沉此人虽然自尊心强又懦弱自卑,当并不是没有脑子之人,肯定知道刺杀藩王是何等大罪,他又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父王。再联想起玉蝶受蛊毒控制杀害她的事,以墨顿觉,玉文沉杀害父王的事也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三年前,玉文沉进赌坊赌钱,是被一名叫钱桓的男人蛊惑的。起初玉文沉运气极好,不管是压单还是双,都是他赢,一连几把下来赢了八千两,尝到了甜头后,玉文沉就痴迷上了赌术。后来惊动了赌坊的张老板,张老板一来就压五万两,与玉文臣赌他手上的八千两和他一只手。据那赌坊的小厮回忆说,玉文沉有些胆怯,本欲不赌,那个钱桓就开口诱惑他,被他一说玉文沉就心动了,压上了八千两和一只手……”
毫无疑问,玉文沉输了,不然也不会出现后来的玉文沉上门讨钱,被父王羞辱谩骂了一顿。
想起父王以前的恣意潇洒,再看看他如今恶病在床的摸样,她的心绪忽然变得沉重,“如今钱桓何在?”
“我已经打听过了,三年前钱桓举家搬离了京城,如今在什么地方?”耸耸肩,“鬼知道。”
只知道一个名字,没有画像,要在这数以千万计的老百姓中找出来,何其困难。更何况还不知道这‘钱桓’是不是他真的名字。
云小爷拧起眉头,“……我总觉得,是那个钱桓与赌坊的张老板联合起来设计玉文沉的。不然您说起初的时候玉文沉怎么就赌啥赢啥,反而到最后一把,输得连命都快没了?别人都说十赌九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以墨倏然睁开眼,“那就从赌坊的张老板入手。五天之后,本王要知道钱桓的去向!”
“好吧。”云小爷耸拉着脑袋出门,打算亲自去会会那个张老板。脚刚踏出房门,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没有禀告,立马收回脚,‘噌噌噌’的往回跑,“王爷,那个、景姨让我转告您一声,她已经回了风昊老王爷的拜帖,让您赶紧打扮打扮,务必要在巳时到来前去风昊王府赴宴。”
“风昊王府?”以墨挑眉,“娘选定了阳历世子?”
云凌志正喝茶呢,被她这么一问,呛得茶水从鼻子里喷出来,“咳咳咳,不、不是,人家阳历世子已经娶世子妃了,是刑部尚书柯河舍之女柯倩。景姨看上的是风昊王府的嫡三子,风月锦。”云凌志见她又是蹙眉,怕她嫌弃风月锦不是嫡长子不能继承爵位,便连连说着他的好话,“风月锦此人生得俊美秀丽,性子也温和有礼,但凡见过他的人都以秀美的兰花比喻他,说什么‘淡雅清丽’、‘温文儒雅’、‘秀似兰芝’,这样端庄贤惠儒雅大气的男子百年难见一个……”大有她不答应去,他就念叨到天黑为止的架势。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时间到了,本王自会去赴宴。”以墨不耐烦的挥手赶他。
“记住啊~巳时之前!”临出门前,云小爷不忘提醒她一句。
东宫之中,太子爷手撑着脑袋,邪魅且慵懒的斜躺在贵妃榻上,一身银白锦袍将修长而健美的身子衬托得完美至极,就连小靴子公公看了都忍不住眼冒红光,心生爱慕。
“偃师,按理说闹脾气打人的应该是本太子才对吧?”太子爷挑挑俊眉,颇有些哀怨的诉苦道,“三年前,是她丢下本太子去幽会别的男人的。就连本太子威胁她要自杀她都狠下心的看都不看本太子一眼,而且为了个不相干的男人,还把本太子的亲亲宝贝闺女给害死了……怎么说,也应该是她回来求本太子的原谅才是啊,怎么反倒是她恶人先告状,还狠心的打伤本太子!”
见太子爷撅着嘴,似撒娇又似幽怨的摸样,小靴子公公心里那点爱慕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以下犯上的对着他的背影翻个白眼,幽会?人家表小姐是去救人好不好。再说,当初是谁站在宫门口信誓旦旦的大喊‘呈以墨,你要是敢出京城,我就不要你了’的?怎么,说出去的话当放出去的屁当空气啊?
小靴子公公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看您这没出息的样儿——
偃师也觉得自家太子太没出息了。轻咳两声,淡声说道:“殿下有所不知,孩子对于母亲来说,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王爷失了孩子,心里肯定难受,所以才迁怒于您。”
闻言,太子爷大怒,“孩子又不是本太子给她弄掉的,凭什么迁怒本太子啊?要恨也该恨那个杀千刀的文喏啊!”愤怒之后难免觉得委屈。
对于太子爷来说,孩子就是个屁,可有可无。没了他也不伤心,只要他的墨儿平安无事的回到他身边,他什么都愿意舍弃。
这时,龙一回来了,将从龙图阁拿出的密函交到太子手上,“殿下,黄胜大人说,这密函上记载了平安公主这三年来的所有消息。”
李宸煜起身,一把推开正要上前去接密函的靴公公,亲自夺过密函,打开。
看完之后,浑身煞气暴涨,强烈的杀气如滔天巨浪在殿中翻滚,赤红的双眸带着如狼似虎的凶戾,“好一个腥风楼。好一个腥风楼!”前一句还带着咬牙切齿的阴狠,后一句便是含怒厉喝!
捏住信纸的手青筋暴突,愤怒得身子都压抑不住的颤抖。他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墨儿,放在心尖儿上宠着的墨儿,他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墨儿,他们怎么敢这么对她!?
怎么敢!?!
“杀!整个暗卫营全体出动,本太子要血洗腥风楼。”狭长的眼眸不再风情万种不再邪魅妖娆,有的是骇人的冷厉,有的惊涛骇浪的杀意,有的是嗜血拆骨的残暴,“但凡跟腥风楼有一缕关系的都杀!全杀!一个不留!”
看着太子殿下残厉得要吃人的摸样,靴公公骇然。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年他与七伤见死不救,瞒着太子将重伤的平安公主扔到孤山中不管不顾,这事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他与七伤恐怕都难逃一死!不,这事绝对不能被殿下知道,绝对不能。
偃师蹙了蹙眉,倒是也没说什么。龙一自然领了太子的命令,下去血洗腥风楼去了。
“等等,把那个叫玉蝶的也给本太子找出来。”要不是她捅了墨儿一刀,墨儿又怎么会落到那个叫‘木子雪’的手里。他的墨儿在腥风楼的手里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全拜呈玉蝶所赐。
偃师看到信函上记录的那个叫‘呈烨焱’的小孩子,心头一跳,大胆的猜道,“殿下,您说这个呈烨焱会不会就是您和王爷的孩子?”
李宸煜肯定的否决道,“不可能,这上面说呈烨焱是养在墨儿名下的养子。再说,出生的时间也不对,墨儿离开的时候怀孕还不到三个月,她是两个月后回京城的,回来时身边就带着这个孩子,那时她怀孕才五个月,五个月的胎儿发育都还不完全,早产下来也是死,哪还活得这么健康。”
偃师点头,觉得太子说得在理。
此时知道墨儿所受的苦,太子爷觉得他十万有必要去安慰一下墨儿受伤的心灵,像是找着理由,迫不及待的就往宫外走。在他踏出宫门往雷霆王府方向去的时刻,十五的声音幽幽传来,“殿下,王爷去风昊王府赴宴了。”
“……”李宸煜怒红了眼:“……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五十六章 太子失控
今日是阳历世子妃风柯氏的生辰,风柯氏是初嫁妇,且又不是大寿,一般过法是叫厨房准备些丰富的菜式,然后请上几个与之姣好的闺友,简简单单的热闹一番便可。
柯倩性子冷傲,与之姣好的闺友不多,所以她只请了已为三皇子妃的蔡雪慧,还待字闺中的若生郡主以及郁家小姐香容。
柯倩吩咐下人在梅园摆了瓜果糕点,邀请三人一同欣赏这满园的傲骨寒梅。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黄金樽。”赞美的轻吟声入耳,自有一番舒然通畅之感。
郁香容素爱寒梅,最喜那皑皑白雪中艳红似火的颜色,远远看着,好似一团烈火,一团用生命燃烧着的烈火,它用它的生命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彩。
女子少有不爱梅的,蔡雪慧自然也不例外,见那枝头的花骨朵儿实在俏皮可爱,忍不住的伸手折下一枝,稍微靠近些,那股幽幽暗香就直窜鼻翼,闻之,令人神清气爽。
柯倩看着她手里的梅枝,低低喃道:“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蔡雪慧神色一愣,脸上舒心的笑意缓缓收敛,眼底略有悲意流转。
郁香容轻声念道:“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横笛和愁听,斜技依病看。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这首诗是前朝一位宋姓的女词人所著。看似赞美梅花的美丽孤傲、清绝独立,实则是诉说她的不易。
枝干横斜错落,似愁似病,北风如果能够理解道梅花的心意,就请不要再摧残她了。
见柯倩眉宇间的哀婉之色,郁香容轻声问道,“‘逆风’可是阳历世子?”
柯倩幽叹不语,可她们都明白,除了阳历世子还能有谁。
蔡雪慧兴致尽失的将折下的梅花置于桌上,“我听说世子爷前几日纳了一房新夫人……”
提到那新夫人,柯倩的脸色就愈加难看。郁香容微微一叹,心中也有些悲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双宿双栖,哪个女人受得住?!可、这也是命。
柯倩深吸一口气,撇开心中的酸涩,看向蔡雪慧,关心的问道,“你呢?你在三皇子府过得好吗?”
眼底的悲意再次浮现,苦笑一声,“什么好不好的,还是那样呗。主子都不在,那些女人想要争宠都找不到对象,跟一群打进冷宫的女人没想什么两样。”
蔡雪慧嘴上虽不在意,可心里的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三年了,她的夫婿一走就是三年。成亲三年都还是处子之身,从古到今,怕是只有她这一例吧。
成亲那一夜,他掀开她的红盖头便匆匆走了,只怕她长什么样他都没看清吧?
郁香容拧眉,觉得三皇子如此行为实在令人不喜,即便是再喜欢游山玩水逍遥自在也不能将一个新婚妻子丢在家中孤寡三年啊,不由追问道,“难道三皇子就没有书信传于你?”
“书信自是有。”想到信中的内容,蔡雪慧脸上的苦意更浓,“除了吩咐管家请感业寺的高僧来府中镇宅祈福,便再无其他……”信中对她只字未提,也不知是他忘了府中还有她这么一位妻子,还是真心不愿提起她?
“这三皇子也太过分了!”李若生愤愤不平道。
“什么过分不过分的,这都是命。”三年的时间,她被磨平了棱角,磨碎了傲骨,浑身上下都透着悲凉哀婉之意。蔡雪慧黯然的摸着不如以前光滑细嫩的脸颊,一个女人能等得起几个三年……
李若生见柯倩一脸惆怅,蔡雪慧满目凄婉,不由打了个寒颤,心生恐惧道,“嫁人好恐怖啊,我决定了,我一辈子都不嫁。”
闻言,蔡雪慧郁香容两人皆是好笑的摇头,一副她还没长大的小孩子摸样。
柯倩更是调笑着,伸出手指戳着她的额头,“哟~今儿又说不嫁了?前几日是谁嚷嚷着‘非君不嫁’的?”
“谁、谁……说了。我,那……”李若生羞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最后一跺脚,转移话题道,“哎呀!我们不说这个了。刚刚我进来的时候,见府里的下人都忙来忙去的,十分热闹,看来王府的人还是挺重视你的生辰的,你也别自哀自怨了,这男人啊,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至少他还愿意花点心思在你身上,顾及你的感受不宠妾灭妻,你就知足吧……”她摇头晃脑的将她家娘亲常挂在嘴边的话给背出来,想要宽慰宽慰这两个深闺怨妇。
柯倩好笑的看她一眼,提起茶壶给三人倒上热茶,解释道,“他们哪是重视我啊,是重视贵客呢。”
蔡雪慧倒也听到点风声,“可是风昊老王爷亲自请的贵客?”
不等柯倩应话,李若生就惊呼出声,“谁这么大的面子啊,要老王爷亲自请?”
郁香容也好奇的看向柯倩,以风昊老王爷的身份和地位,能让他亲自拜请的人除了当今皇上就是当今太子。皇上自是不会随意出宫来王府赴宴,那么也就是,“是太子殿下?”
柯倩摇摇头,神色有些古怪,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远远瞧见自那边水榭凉亭中有一对璧人并肩走出。
真真是极其登对的璧人。走在右边的男子貌若潘安,一身纯白锦袍将之衬托得异常清俊秀美,如大海般幽蓝清亮的眼眸干净得不染纤尘,鼻若悬梁,唇似涂丹,肤如凝脂;如瀑的青丝洒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将耳鬓两边的秀发束在脑后,微风吹拂,发丝飞扬,美丽出尘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走在他身边的女子不仅没被他耀眼的光华掩盖,反倒是他的一身荣华将女子衬得更加高不可攀贵不可言!
相貌倒是其次,就那身威严高贵的气势,望之便令人生畏!
郁香容等人注意到她的走神,纷纷回首,顺着着她的视线看去,见之,也是一愣。
女子一身纯黑的衣袍,走动间,袍角绣的繁花隐隐浮动,衬托出来的全是深沉大气。纯黑的发丝束起,柔润的下颚勾勒出优美的弧度,举手投足间不是寻常女子的娇弱与婉约,而是那种干净利落与高雅尊贵,眼神顾盼间流露出的深邃睿智,足以让满朝文武的官员都为之折服。
蔡雪慧眼神复杂的望着那极致尊贵的女子,心中也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她从小就很出色,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都比其他女子学得快学得好,不管是谁见了都会赞叹一声‘聪慧睿智’。她为了证明自己的不凡,甚至还会帮助父亲出谋划策的处理朝中一些小事,父亲虽然嘴上说女子不能干政,可她知道他心里是骄傲的,骄傲他的女儿有不输给男子的聪慧睿智,她也以此隐隐为傲。可当这个叫‘呈以墨’的女子出现后,她所有的光环所有的荣耀都变得那么稀疏平常。
她突然从一个高高在上人人敬仰变成只能仰慕别人的存在,这种落差,让她沮丧让她不甘却又让她无可奈何。
如今,她们更是不可相提并论。她的战场在深闺内院,争的是男子那颗小小的心。而她的战场是在风云朝堂,争的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滔天权柄。
李若生倒是简单,心里满满的全是崇拜之情,双手捧腮,眼冒金星,做花痴状,“噢~好帅啊,她要是男的就好了,要是男的本郡主铁定非她不嫁!”
郁香容等人愕然,随即失笑的摇头,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柯倩神色怅然的忆着往昔,“想当初,我们几人一同在娇兰殿选妃,那时……”
蔡雪慧听得目光迷离,显然也是陷入回忆。是啊,当初娇兰殿选妃,她们都还是站在同一位置上的人,如今不过是短短的三年,她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远到如此地步了。
郁香容见不远处的两人相视而笑,突然想起昨日传出的谣言,“如今雷霆王府招婿入赘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而雷霆王爷受邀到风昊王府,又与风三公子相谈甚欢,看来风昊王府与雷霆王府好事将近啊。”
“什么!招婿入赘?!”头一次听到这么劲爆消息的李若生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郁香容。
郁香容见柯倩与蔡雪慧也是满目震惊的看着她,诧异的挑挑眉,“怎么?你们还不知道?”
“这几日,我都快被新进府的曲氏给气死了,哪还有精力去打听其他事。”说到那贱人,柯倩就一副咬牙切齿的摸样。
蔡雪慧放下杯子,端坐着身子,即便心里急切好奇,面上也永远是一副淡雅的轻笑,“香容,快给我们讲讲,是怎么一回事。”
“听说,昨日雷霆王府的太妃请了媒婆入府,要招婿入赘。消息一传出,许多达官贵人都往雷霆王府送了帖子……更有甚者,直接往王府里送美男子……”
“啊!那雷霆王爷收没有?”李若生听得异常兴奋,连连尖叫着让郁香容给她仔细讲讲,要一字不漏的全说清楚了。
“收了,还收了十几个呢,且都是家世清白的官家子弟。花楼的那些小倌见了,也动了心思……”
蔡雪慧等人听得瞠目结舌,只觉太过惊世骇俗,难以置信!
李若生满心向往之色,神志不清的低喃,“这可是养面首啊,还养得这么光明正大……”迷离的眼眸中突然爆射出精锐坚定的光芒,握爪,咬牙,勃勃奋发的下定决心道,“我一定要向雷霆王府学习!”
此话一出,吓得郁香容三人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柯倩赶紧伸手拍拍她的脸,像是要将她拍醒一般,“郡主,你要冷静点啊……”
李若生是被家里宠坏的小孩,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远处那对璧人,羡慕又兴奋的道,“风三公子是出了名的知书达理、儒雅大度,他要是做了‘雷霆王妃’,一定能让那些公子少爷和睦相处,将王府内院打理得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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