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这话出口就连偃师自己都为之一愣。三皇子为何要冒着杀头大罪私造兵器?除了逼供夺位还能做什么!
“爷,此事是否要隐瞒着皇上?”如此大事就连偃师也失了往日的沉着冷静。
“不。”李宸煜摇手否道,目光沉然,“偃师,准备折子,明日早朝本太子要在金銮大殿上亲自上呈圣上。”
偃师迟疑,猜不透他是做何打算,可也不敢违抗太子命令,只得应声,“是。”
这时出去宣太子谕令的靴公公慌里慌张的赶回来,同时带回了七伤的口讯,“爷,不好了。七伤将军传来消息说,西北大将司空锺同坠马死了。”
偃师一愣,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人灭口!
“自断一臂。镇国大将军的手段还是一如以往的果断狠绝。”偃师对太子道,“爷,如今司空锺同已死,死无对证,我们……”
李宸煜放下茶杯,对于司空锺同的死并不意外,“七伤传回来的消息是通过特殊渠道,即便是西北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消息也要比我们晚两个时辰。原本是想等明日早朝再报,看来是不行了。”起身转入内殿,冷清的声音传出,“靴子,更衣,本太子要入宫面圣。”——不可忽视的分割线——
太子爷的谕令一个连着一个的下来,将雷霆王府弄得人仰马翻,将景阳公主打得措手不及。
“什么!?就连秦家公子也赐了婚?”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景阳公主哪还顾得了仪态啊,紧握着双手,焦急的在屋中来回走动,头上的步摇随着动作摇得哗啦啦的直响,听得她心里更是烦躁,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安排小厮再去打听打听任家公子的情况。
小厮嘚啵嘚啵的跑出去,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太太、太妃,任家公子都与新娘入洞房了!”
景阳失魂落魄得就跟自个儿丈夫跟别人的女人入洞房似的,病怏怏的瘫坐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绝望样儿。
云谥怕她气坏了身子,给她倒杯热茶,安抚道,“主子别急。依奴才之见,那些任公子、秦公子的身份都太低,如果入赘到我们王府怕是会委屈了我们王爷。”
云谥心思缜密,为人谨慎,说出此话必是有别的更好的人选。景阳深知她的本事,顿时眼前一亮,像是抓着根救命稻草,“云姑姑可是有好人选?快跟本宫说说,是哪家公子?”
“主子可还记得岭南侯爷的孙子?”
“你说的是浅灰?”景阳公主凝眉,“浅灰是不错,不仅文武双全又体贴孝顺,不过,他的年纪……好像比墨儿小吧……”
身为奴才,云谥不敢多说,行与不行得看主子看不看得明白。如今京城的青年才俊都被太子赐婚,剩下的不是歪东裂枣就是青草嫩芽,唯一合适一点的就是岭南侯的孙子。
景阳沉思半响,最后拍手决定道,“好,就浅灰了。年纪小就小点吧,总比没有好。”然后对着小厮吩咐,“去打听打听岭南侯府的情况。”
“好嘞。”小厮擦擦汗水,又接着跑腿,不过还没出门就被景阳叫住。
“等等,甭打听了,直接叫上媒婆去侯府下聘。”景阳这是被太子爷给整怕了呀~
云谥挑了挑眉,觉得自家主子有些杞人忧天,浅灰少爷都还没到成婚的年龄,太子爷又怎会给他下旨赐婚。
咳咳,云姑姑喂,不是你家主子杞人忧天,而是太子殿下太不按常理出牌。
不一会儿小厮满脸惊慌的回来了,“太妃,太妃,不好了!哎哟——”进门的时候绊着门槛,摔了个狗吃屎,半天没爬起来。
景阳着急听结果,也坐不住了,冲到他身边,不顾形象的蹲在地上趴着看他,焦急的问,“怎么了?怎么了?那浅灰是死了还是残了?”
小厮扭曲着脸,痛苦道,“没,是娶媳妇了……”
“啊?!”这回连云谥都难以置信了,拔高声音惊呼道,“浅灰少爷才九岁!”
小厮内流满面:“太子殿下赐给了他一个童养媳……”
景阳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沉默半响后,捂住脸痛哭流涕,呜呜呜~她就是想嫁个女儿,怎么就这么难啊——
以墨办完公事回府,见府上哭乱成一团糟,眉头紧锁,问着跟在她身后的云凌志,“发生什么事了?”
云凌志虽然没有在场亲眼所见,可也听到些风声,再加上察言观色,顿时猜出个大概。凑近她耳边小声道,“事关您的婚事。”
提到‘婚事’二字,以墨再也无话可说,悄悄的来,偷偷的回,她可不想被已经想女婿想疯魔的娘给逮着了。
以墨回到院子,雅竹带着一众女婢小厮立在门口恭迎,“王爷。”
以墨将披风取下交给雅竹,与云凌志进屋,“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云凌志接过婢女递上来的茶,喝了口,觉得有些浓,不喜的放下,瘪瘪嘴,“赌坊的老板全都交待了,确实是他与那个叫钱桓的男子合谋诈骗了玉文沉,那老板也是收钱办事,此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俏皮的眨眨眼,一身的妖娆风情,“不过他知道钱桓的去处,我已经派人去寻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顺藤摸瓜的找着幕后黑手。”
“事情要……”以墨正要说话,抬眼间,却瞥见窗外天空中盘旋着一只暗金色苍鹰,微微拧眉,青龙给她传信的信鹰?起身走到窗边,两指放于唇边吹出一声尖锐的哨响。
信号发出,苍鹰长吟一声,而后朝着她俯冲下来,稳稳落在她抬起的手臂上。
以墨取下信筒,将苍鹰交给雅竹让她抱下去喂食。云凌志将脑袋凑过去,好奇的看着她手里的信纸,“倚楼传来的消息?是什么?”
以墨也不避着他,打开信纸,上面是西北大将司空锺同坠马身亡的消息。
云凌志惊得瞠目:“咦?马背上的常胜将军竟然坠马身亡?这笑话可闹大了啊!”打仗的将军被马给踩死了,就好比被自己的武器给抹了脖子一样新奇,“又不是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坠马身亡?哼,笑死人了,说出去谁信啊!反正我是不信……”
以墨冷睨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抬手招来隐在暗处的毕月乌,“去把宁有书给本王带来。”
“是。”毕月乌躬身行了一礼,闪身便消失在屋里。云凌志看得暗暗称奇。
宁有书依旧是大理寺寺正,不过这三年他也不是白混的,如今他在大理寺中的势力已然不可小觑。
毕月乌的速度很快,两盏茶的时间就把宁有书带来了。
“主子。”宁有书共恭恭敬敬的行礼。
一声‘主子’叫得云凌志如惊了魂儿,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宁有书的名声虽然没有当朝最年轻有为的殿前宠臣郭霆义郭大人响亮,可他也是略有耳闻,听说是继大理寺寺正冯城易之后又一公正严明铁面无私的官员,不仅才思敏捷,且断案如神,颇有运筹帷幄之才,这样的官员以后注定前途无量。
没想到他竟是本王的人。
仔细想想,云凌志幡然醒悟。也是,像宁有书这样德才兼备的人虽然不多,可也不少,许多人都因为没有遇到伯乐而被埋没,可宁有书却偏偏得了机会,因为一次协助破案就得了冯城易的赏识入朝为官。这背后如果没有王爷的推波助澜,他打死也不信。
“恩,坐。”以墨点头示意他坐下再谈,而后将倚楼送来的消息交给他。
宁有书看后,心中有了谱,试探着开口,“难道主子是想让郭大人拿下西北大将之职?”
以墨肃穆着脸,沉吟道,“司空锺同之死必不是偶然,不管是别人要削弱何纵的势力还是他自己舍去一臂而保全身,我们都要将那四十万大军握在手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壮大自己的力量。”
“郭大人?哪个郭大人?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云凌志淡定不了了,跳着脚,指着以墨尖叫,“啊!您到底在朝中安排了多少眼线?如今还想掌控朝廷的军队?你要干什么?造反吗?逼宫吗?夺位吗?”说道逼宫夺位,云小爷双眼‘噌’的闪亮起来,激动不已的道,“我们造反吧,逼宫吧。女人当皇帝,千古第一人啊,我们一定会名垂青史的!啊啊啊,没想到我云凌志也有名垂青史的一天,啊,想想都兴奋呀……”
宁有书:“……”
以墨给他一个白眼:“疯了吧?”
云小爷给她抛个眉眼,“请原谅我,我是太激动了。”兴奋的看看以墨,又看看宁有书,眨巴眨巴眼睛,“现在我们要做什么?策划怎么谋反吗?是先杀皇帝还是先宰太子?我觉得我们应该先绑皇后,皇后既是皇帝的媳妇又是太子他娘,抓住一个牵制两个,皇帝和太子都握住了还怕朝中那些老不死的?!”讲的是眉飞色舞。
以墨终于是忍不住了,抬脚将他踢飞。而后袖袍一卷,磅礴的内力席卷起的劲风‘啪啪’两声见窗户和门都给关严实了。
捣乱的走了,两人也终于能说正事了。
以墨坐在书案后,提笔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开口道,“以你之见,玉锏和冯城易谁更适合做那个举荐之人。”
宁有书沉思半响,回道,“玉大人更适合些。”
“为何?”以墨诧异的挑眉,原以为他会说冯城易。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六十六章 波涛暗涌
“主子,当年玉锏虽然因为任颧禾之事受到些牵连被降了官级,可他在朝中的势力仍不可小视。此人忠厚守信,又左右逢源,在官场中人缘极好,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任颧禾一案,他才受牵连最少……”说到此处,宁有书突然想起,当年主子扳倒任颧禾,玉锏也出了一臂之力,也正是因此,他才得以保全自身,嘿嘿干笑两声,笑道,“……当然,这也少不得主子您的功劳。”
宁有书见她埋头写着什么,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一眼,无趣的摸摸鼻尖,接着说道,“属下认为玉大人适合的原因,是因为冯城易大人最近几天有些怪异。”
“怪异?有何怪异之处?”以墨停笔。
宁有书凝眉深思,“说不上来,反正他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处理公务的时候也时常走神。听衙门里打杂的小厮说,有天他三更起夜的时候路过后院,远远瞧见冯大人在院中烧纸点香,好像是在祭拜什么人?”
挑挑眉,以墨浑不在意的说道,“也许这几天正巧是他哪个亲人的忌日。”
“也许吧。”宁有书低喃。他并有没告诉她,在看出冯城易的异样时他就暗中调查了一番,冯城易的父母健在,姐妹兄弟也在世,死去的祖父祖母的忌日却并不是这几天。而且,有谁拜祭死人会在半夜?!
以墨将写好的信纸装进信封,用蜡油封好之后交给宁有书,“以冯城易的状态来看,确实不适合。就把信交给玉锏吧。”
“是。”
两个时辰后,西北大将身亡的消息传至京城,犹如在平静无波的湖中撇下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刹那间,整个京城波涛暗涌。
不得志的仕子文人最喜欢聚到一起讨论时事,以展示自己的渊博学识。消息刚到,戏馆茶楼就聚满了儒衫学子,纷纷发表自己的高论。
其中以东来楼最为突出,学子们各自聚在一团,悄悄说着各种小道消息。
“听说那司空将军是喝高了,然后才坠马身亡的……”
“倒是可惜了,司空将军是难得的猛将……”
“……也不知道谁能拿下西北大将之职?”
“在下以为,这西北大将之职非郭霆义郭大人莫属。听说郭大人不仅熟读兵法,还武艺高强,且又是兵部左侍郎……”
“我看还是北郡王世子更有胜算,李世子身为兵部右侍郎,又是上一届的武状元……”
有人推崇李川盛,自然就有人贬低,“李世子不过是承蒙祖荫才有如今的成就,比起郭大人来,李世子少了几分魄力……”
“依在下看,这西北大将之职最后肯定会落于司空将军之子司空帅才之手,俗话说子承父业,况且司空帅才在军中也小有威信……”
东来楼外仅有一墙之隔的小巷中,一辆低调却仍不掩其奢华的马车不知何故停在原地。马车中一位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垂目静坐,听着楼中此起彼伏的说话声,他摸出袖中那精致小巧的鼻烟壶细细把玩,拇指摩挲着壶身,垂目若有所思。半响之后,利落的将鼻烟壶收起,沉声吩咐着车外赶车的小厮,“去北郡王府。”
“是,老爷。”小厮驾马走出小巷,直奔北郡王府而去。
北郡王府中,北郡王李圣柩正在小院里打太极,一招一式都慢到极点,大开大阖间看似绵绵无力却又有海纳百川之象。
此时李川盛从游廊上疾步走来,身上还穿着官府,看样子是从兵部匆匆忙忙赶回来的。
伺候在一旁的管家见他,忙躬身行礼,“世子爷。”
“恩。”李川盛点头,越过他来到父亲身侧,面带急色,“父王,西北大将司空锺同死了。”
李圣柩面色不变,恍若未闻,手上的太极姿势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柔美。见他如此,李川盛像是找到主心骨,急迫的心情渐渐平稳,冷静道,“父王,我们可是要做些准备?”
“怎么,想做西北大将?”声音浑厚低沉,煞是好听。李圣柩如今也是不惑之年,不过却不显老态,刚毅的脸庞依稀还能看见年轻时的俊美,身姿挺拔如雅竹青松,眼角微不可察的皱纹饱含了时间沉淀下的无限魅力,清澈闪亮的双眸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好一个清雅聪慧的儒将形象。
“是的,父王。”李川盛诚然回道。他是武将,自然希望自己能手握兵权上阵杀敌,做一个保家卫国的好将军。
“有上进心是好事。”即便是夸奖之言,李圣柩的语气也是平淡无奇。他依旧打着太极,连看也没看儿子一眼,风轻云淡道,“不过你的上进心却用错了方向。西北大将之职不该落在你身上也不会落在你身上。”
闻言,李川盛的心凉了半截,有些接受不了的问他,“父王,为何?”
“咱们的皇上生性多疑,就连三位承袭数代的藩王他都容不下,又怎会容得下手握兵权的宗室。”李圣柩见儿子一副深受打击的摸样,轻笑着摇头,心道:到底还是年轻了些。
一套太极打完,停下动作,接过管家递来的毛巾,擦了擦颈项间的汗液,“想当年助皇上夺位的东敬侯是何等的威风八面,可如今也只能躲在忘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当起缩头乌龟。”
李圣柩一边说叨一边往院中的凉亭走去,“放眼整个朝堂,宗室势弱如鼠,外戚猛烈如虎。你真以为是宗室的人无才无德担不起大任?”
李川盛幡然醒悟,这一切都是皇上打压的结果。宗室势大会乱皇权,可外戚势大最多是乱朝纲。
这时府中小厮来报,“王爷,蔡大人在府外求见。”
李川盛怔愣,“哪个蔡大人?”
“回世子爷,是督察御史蔡开休大人。”
李川盛恍然,三年前督察御史张林因为任颧禾一案受到牵连被罢免了官职,顶替上来的便是那位蔡开休。蔡开休毫无背景,却一路高升至一品御史,这让李川盛觉得不可思议。
李圣柩端起茶盅,吹了吹杯中的茶叶,开口提了件无关紧要的事,“听说蔡开休的女儿甚得皇上的喜爱,前段时间因为怀了龙种被封了贤妃?”
李川盛不知父亲为何会提此事,却也老实点头,“是的。”
见儿子显然没明白其中深意,李圣柩无奈的叹息一声,再也没了喝茶的心思,干脆点明道,“蔡开休是当今皇上扶持的另一个任颧禾。太子殿下与三皇子就好比两只老虎,两虎相斗必有一伤,那么剩下的那头猛虎就直接威胁到他的皇权。而他又不能直接除去这个威胁,所以他只能扶持另一股势力去牵制两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毕竟谁也不想去做那‘鹬’和‘蚌’,谁都想当得利的渔翁。这样谁都不会轻易出手。”
“不过这个蔡开休却不如任颧禾沉得住气。”李圣柩见不得那些走狗,所以言语间少不得要轻蔑一番。
李川盛猜测道,“父王的意思是,他来拜见您是想表明支持孩儿做西北大将?”不待他父亲回话,他便轻嘲冷讽,“如此看来,这个蔡开休确实不如任颧禾精明,至少任颧禾不会干这等蠢事。”
蔡开休等在府外,等了大约有两刻钟的时间都不见有人出来迎接,等得赶车的小厮都面目不悦的抱怨,“老爷,这北郡王府的人太没规矩了。”
蔡开休虽然没说什么,可眼底的阴沉说明了他此刻的不愉。虽然恼怒北郡王府的怠慢,可他也不能意气用事的一走了之。他要在京城站稳脚,就必须拉拢这些贵族宗亲。虽是贤妃之父未来皇子之祖,可到底是势单力薄,想要得这些宗亲的支持,低声下气在所难免。
不一会儿,王府的管家笑脸迎了出来。蔡开休撩开车帘,扬起笑脸正要开口,那管家抢先一步道,“蔡大人,让您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王爷不再府上,还请您改日再来。”
和煦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藏在袖中的手五指紧握,半响之后他才开口,“没事,既然王爷不在,那本官改日再来。”
放下车帘,沉声道,“回府。”
“是。”马车悠悠驶远,走远之后,蔡开休终是压不住怒火爆发了,狰狞着脸摔了精致的鼻烟壶,咬牙恨道,“好你个李圣柩!真是欺人太甚。”自他当上督察御史以来,还从来没人敢给他吃闭门羹!
不远处的茶楼上,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郁青峰收回目光,万分钦佩的看向对面始终都一脸风轻云淡的燕太师,“太师果真神机妙算。”
燕文书含笑不语,捻起白子落在纵横交错的棋盘上,看似漫不经心,像是随手之笔,实则不然。如果你因此而掉以轻心,到最后必会输得倾家荡产。
“以太师之见,这西北将军之职最后会花落谁家?”郁青峰问。
“方正以为?”燕文书不答反问。
郁青峰思索片刻,谨慎回道,“从刚才来看,想必北郡王府是放弃争夺了,如今最有可能的兵部左侍郎郭霆义与司空锺同之子司空帅才。司空帅才虽比不上他父亲,可也是将帅之才,且他又是西北军营出身,在军营中颇有威望,再加上镇国大将军定是不希望四十万的兵权从他指缝中流走……郭霆义势单力薄,想要取胜,实在太难。”
势单力薄?燕文书摇头轻笑,“方正,你莫不是忘了今日太子下的那道谕令?有你和赵太保给他做后盾,他还会势单力薄?况且……”笑容忽然变得有些高深莫测,“呈家那丫头回京了吧。”
“……”提到‘呈家’,郁青峰顿时觉得,西北大将非郭霆义莫属了!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六十七章 节操呢?
金銮大殿上,乾闽帝肃穆着脸庞,表情带有几分悲痛,颇为惋惜的叹道,“司空将军有勇有谋,实乃我朝难得的良将,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意外……”
殿下的一干朝臣纷纷垂头哀叹,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皆是一副死了老父亲般的痛苦摸样。笑话,主子爷都悲痛惋惜了,如果你再一副幸灾乐祸嬉皮笑脸的表情,日后肯定给你小鞋穿。
那些趋炎附势之辈更是潸然泪下痛哭流涕,他们这些没本事的想要在朝堂上立足,首要的是要讨主子欢心。怎么讨主子欢心呢?简单,喜主子所喜,恶主子所恶,说通俗点,主子笑的时候你要哈哈大笑,主子哭的时候你要痛哭流涕内流满面。
“嘤嘤嘤~司空将军真是太不幸了~”蔡开休别的能力不行,讨乾闽帝欢喜可是杠杠滴。见皇上一脸沉痛,他立马‘嘤嘤’哭出声聊表心意。
以郁青峰为首的古板臣子们纷纷蹙眉,赵老太保更是斜眼鄙视了蔡开休,都这把年纪了还敢嘤嘤嘤?
卖萌可耻!
乾闽帝接过苏牧递上来的锦帕,装模作样的擦擦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然后咳了咳嗓子,正声道,“朕虽然是痛惜司空将军的离去,可也不能因此误了大事。西北大将一职悬空,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对于西北大将的人选,众位爱卿可有想法?”
“皇上,臣以为司空将军之子司空帅才可当此大任。臣听说司空帅才不仅武艺高强,且行军布阵之手段也不输于他的老父司空将军。”
说话的是支持三皇子一派的大臣。
“臣附议。”
“臣附议……”
“臣……”
随着越来越多的官员附议,乾闽帝的脸色渐渐阴沉,习惯性的摩挲着左手的大拇玉扳指,看了眼燕文书却开口问着右相蔡庆,“蔡爱卿可有想法?”
蔡庆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却听耳边一道宏亮的声音率先传开,“回皇上,臣以为秦老将军之子秦泰参将最为合适。秦参将继承了其父之风,英勇好战,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相信有秦参将镇守,西北边境那些宵小之国定不敢犯我承天领土。”说话的是蔡开休。
说完这番话,蔡开休还得意的看了蔡庆一眼。蔡爱卿,蔡爱卿,两人都姓蔡,凭什么说皇上叫的就是你了?
蔡开休在北郡王府吃了闭门羹,损了面子,自然不会举荐李川盛为西北大将。思绪一转,顿时打起了老秦家的主意。要知道这老秦家虽比不上北郡王府尊贵,可在京城的地位也不可小觑,老秦家世代为将,秦老将军的八个儿子更是有七个死在了战场上,秦家满门忠烈,就是皇上见了秦老将军也得礼让三分。
蔡开休以为他举荐了秦泰当上西北大将,秦家满门上下定会对他感激涕零。殊不知,他话一出口,秦老将军就满目狰狞的瞪着他,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拆骨入腹。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老子就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你都还不放过?!非要弄得我老秦家绝了后你才开心是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