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萧仁和身为弯月国的使者,他可以仗着身份跟三品的冯城易摆架子,却不敢轻易得罪了承天国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冷哼一声,并未再为难冯城易,只不痛不痒的道了句‘你们能全力以赴最好’便作罢。
冯城易见他不再闹腾,悄悄抹了把热汗,轻舒了口气。喝杯热茶,稳了稳心神,复又坐上公堂,继续审理此案。
知道从李大成嘴里也问不出个什么,冯城易便让他下去了,唤来早已等在一旁的宁有书和仵作,打算让两人当场验尸。却又被萧使臣喝止住了。
“住手!”萧仁和拦在萧天霸的尸体前,含怒的眼神化着锋刃直射冯城易,“冯大人,本使臣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破案,但绝不能动萧将军及两个护卫尸首的一根汗毛!”
为了让死者安息,死者的尸首除了殓棺下葬,其他时候都不允许动一分一毫。验尸更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平日衙门里为了破案,验尸是必须之举,况且那些死者多是平民百姓,知道验尸是不敬之举也不敢跟官府闹腾;而那些显贵之人也多是通情达理之辈,为了协助官府早日破案,这点小事自是不放在心上。无人提醒,以至于让冯城易都快忘了验尸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之举!
昨夜一场大雨将所有线索都给冲没了,而李大成也未看见可疑之人,所有人都将破案的希望寄托在验尸一项上,希望能在死者的尸体上发现些线索。
萧仁和的不准验尸,打破了他们最后的期望。就连柯河舍都忍不住开口了,“萧使臣,此案无头无绪,最能为我们提供线索的只有萧将军三人的尸体,希望您能配合……”
“不行!萧将军和两位护卫都是我弯月国的勇士,本使臣有义务护他们死后能够安息不受打扰!”萧仁和突然疾言厉色道,“本使臣听说萧将军等人的尸体是在一个叫‘苍鹰山庄’的后巷发现的。依本使臣看,那个苍鹰山庄的人就是杀人凶手,冯大人为何不派人将他们抓起来?!”
冯城易面色一沉,义正言辞道,“萧使臣,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妄自猜测,苍鹰山庄的人是不是杀死萧将军的凶手,只有等本官审后才可以定论。”
萧仁和知道苍鹰山庄,并非听他人提起,而是昨夜萧天霸在出门之前,就对他说‘要去苍鹰山庄探探’。萧天霸受三太子殿下的命令追杀承天七皇子的事,他也知道,甚至还知道因为苍鹰山庄的人插手,导致他任务失败。
天霸从小就好强,定是不甘心输在苍鹰山庄之手,就去……谁知这一去,便没了性命!萧仁和悲从中来,想着枉死的弟弟,便对那个苍鹰山庄恨之入骨,一口咬定苍鹰山庄就是害死他弟弟的凶手。
“冯大人,我国萧将军死在苍鹰山庄的后巷,那山庄的人不是凶手还能有谁!冯大人,你不下令缉拿凶手,难道是想包庇真凶?”
“萧使臣,此事太过武断,本官不能下令!”
萧仁和大怒,急言厉喝的威胁道,“冯大人,你是想要包庇凶手吗?!我弯月国堂堂威远将军不明不白的死在贵国,且贵国官员还要包庇凶手。只要本使臣修书一封将此事禀明我国国主,国主定会震怒,这后果……不用本使臣明说,想必冯大人也十分清楚!”
“这!”冯城易也陷入两难之地,不用说,后果肯定是兵戎相见。两国交战,其他不说,苦的定是黎民百姓!一边是天道正义,一边是黎民百姓,冯城易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
萧仁和见他犹豫不决,便下了一剂猛药,“既然如此,那本使臣就如实向我国国主禀告,贵国就等着接战书吧!”拂袖转身欲走。
一直未说话的任颧禾终于开口,扬起老脸笑道,“萧使臣,何必动怒,萧将军死在我国,我等自会给贵国一个交代。”言罢将视线落在冯城易身上,收起笑脸,话语间带着不容人反抗的坚决道,“冯大人,苍鹰山庄的人即便不是凶手,肯定也与萧将军之死脱不了干系。你速派人去将苍鹰山庄的人拿下,带回大理寺审问。”
冯城易迟疑的应道:“……下官领命!”
衙门外的小茶铺内,以墨面色阴霾得恍若天边密布的乌云,眯着眼深深地看了那萧仁和一眼,放下茶杯,摸出身上的一锭碎银,“小二,结账。”
太子爷恋恋不舍的看着她,“走了?去哪儿?表哥也一起去?”
以墨黑沉着脸,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茅房!”然后扔下碎银,头也不回的去了。
太子爷扭头在她身后喊道,“茅房在那边。”
以墨理都不理,直奔城外的苍鹰山庄。
看着俏丽的背影,太子爷笑得一脸宠溺,“小骗子!”
小靴子公公像幽灵似的飘到他家爷身后,瞥了眼桌上的茶杯,幽幽道,“爷,喝如此低劣的茶水,您也不怕伤了您的尊口。”
“你懂什么!”太子爷心中愉悦,不止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就连眼角都染了笑,邪魅的桃花眼斜斜上挑,凉薄性感的薄唇弯出迷人的弧度,淡淡的笑容挂在雍容无尽的风姿容颜上,美得如笔墨清雅淡然的山水画!
小靴子公公不甘心的努努嘴,他家爷堂堂太子殿下,未来的君主,多娇贵啊!以前别说是喝这等劣质茶水了,就是看一眼都会觉得眼疼,可现在……
想得出神的小靴子公公错过了他家金贵的爷端过以墨喝剩下的那杯茶细细品尝的动作,不然非惊得连这个小茶棚都给掀了!
太子爷就着以墨喝过的地方,淡粉的薄唇印了上去,轻轻碰触,浅浅品尝——满脑子都是他家墨宝那张泛着水润光泽的性感小红唇,还有两唇间那诱人的粉嫩小舌头。太子爷也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满是春光旖旎——渍!那摸样,怎么看怎么猥琐!
小靴子回过神来就见着他家爷一副发情似的风骚样儿,又忍不住嘀咕‘这表小姐真是害爷不浅’。
“爷,冯大人命人去苍鹰山庄抓人,案子押后再审,衙门前的百姓都散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宫了?”
太子爷喝完杯中的水,拿出绣着鸳鸯的精致锦帕将茶杯包起来,“让人暗卫跟着墨儿去看看。”
以墨走得如此急,太子爷很难不看出点什么。
妖魅眸光一转,“对了,墨儿会武功,让暗卫谨慎些,别让她发现了。”
“……是。”当小靴子见太子爷像藏宝贝似的将包起的茶杯藏进袖子中时,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满头黑线的领命下去了。
小靴子公公知道以墨会武,可不知道她武功到底有多高,只当是会些花拳绣腿,便随便派了个脚程轻快的龙十八跟着。
龙十八见靴公公语气散漫不怎么重视,他也就没怎么将跟踪对象放在心上,可当在只跟了两条街便被对方给甩了之后,龙十八只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话说以墨甩掉了身后的跟踪者之后,直接出了城门,跨上早已准备好的红棕烈马,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苍鹰山庄。
张月鹿见以墨驾马回来,忙迎上去,“主子,怎么样?”
以墨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守在一旁的属下,毫不停留的进了山庄。
张月鹿见她脸色不佳,连忙跟上。
以墨沉着脸,一边走一边吩咐,“后面的官兵马上就到。多余的人都撤了,让青龙七宿之首的角木蛟化名为陆薄坐镇山庄,女土蝠化名为方氏海燕是庄主夫人,其他人都是奴仆。庄主是做药材生意的,以买药材为生。”
闻言,张月鹿忙向以墨竖起大拇指,“主子,高明!以买药材为生就能很好的解释后院为何有一片种植各种毒花药草的地方了。”
对于他的夸赞,以墨如若未闻,径直去了破晓居住的后院,推开门,院中哪有破晓的身影,“破晓呢?”
“破晓大人去武夷山采药了,说是要去两个月。”
以墨凝着眉头,“什么时候去的?”
张月鹿板着指头算了算,回道:“五天前。”
“去了也好,免得留在这儿添乱。”以墨低喃着进了院子,让后摸出怀里的药粉,将屋里的桌子椅子甚至茶杯都撒上一层薄薄的粉末。
见雪白的粉末沾了屋里的桌子椅子瞬间变成青黑,张月鹿吓得连退了好几步,拍拍被吓得小鹿乱跳似的胸口,“差点都忘了,但凡破晓大人用过的东西都带有剧毒来着。”
张月鹿拿出帕子,认命的当起了丫鬟小厮,跟在以墨身后,将变成青黑的粉末都给擦得干干净净,“幸好破晓大人不在,以他带毒的体制,还不得将上去抓他的官兵都给毒死了。倒时候更麻烦!”
但凡破晓摸过的东西短时间内都带着毒性,时间一长,毒气散了便无碍。可他常用的桌椅,茶杯,被褥等东西的毒性是散不去的。为了待会儿官兵搜捕时,不发现意外,以墨和张月鹿还得先将桌椅被褥等物件的毒性给除了!
等两人忙活完,官兵也到了。
领头的官兵一挥手,苍鹰山庄上到庄主陆薄,下到小厮王强,全部拿下,连同后院那几匹马一并被送进了刑部大牢!
官兵风风火火的来,热热闹闹的走。以墨和张月鹿立在山头远远看着官兵压着苍鹰山庄一干人等进了城。
张月鹿凝目望着那几匹刚从北羌国进购回来的好马,怒沉着脸骂道,“他妈的狗东西,这哪是官兵,简直是土匪!老子就不信,那几匹马儿也是‘杀人凶手’!真是胆大包天的狗东西,竟然敢借着缉拿凶手的名义,收敛财物……”
以墨也是双眉紧锁,脸上怒意浮现,她也是第一见着有人敢借着入宅缉拿凶手之便,顺手拿取他人财物!
隔着如此远,张月鹿依旧能看清领头之人脸上那贪婪的笑容,突然响起山庄内主子存放的那八十万两银子,不由惊叫出声,“主子,您用来打造兵器的那八十万两也不会被拿走了吧?”
以墨微怔,随即纵身一跃,身影如鹰似鹄,转瞬间便飞跃下山头,消失在山脚的山庄之中。当以墨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暗室,看到那空空如也的箱子时,本就冷厉的脸庞顿时阴沉得要滴出水来,狂躁的阴森煞气透体而出,刹那间,整个山庄都笼上一层让人喘不过的凛然威压!
--
<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一百二十九章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一百二十九章
缉拿凶手的官兵并不是衙门中的捕快衙役,而是隶属提督九门步军巡捕营的包兰营,提督九门步军巡捕营是京师卫戊军,由官居从一品的九门提督统领。爱残璨睵掌京城守卫,稽查,门禁,巡夜,禁令,保甲,缉捕,审理案件,监禁犯人等要职。
此案重大,缉拿凶手一职自然落在了包兰营身上。此次领兵的是一个小小九品兰翎长,包兰营的兰翎长官阶虽低,可胜在油水多,每次这样一出行,必是银钱满贯。
“兰翎长大人,此行可是大丰收啊。”一个官兵弓着腰搓着手走到于青蛤身边,流着哈喇子贪婪的盯着后面那几口大箱子。
于青蛤笑容满面,一想着箱子里那白花花的银子,兴奋得连手都在颤,“黑子,放心,少不了你那一份儿!”
闻言,黑子双目逞亮,阿谀奉承道,“兰翎长大人果然有远见,当初那个死余头拼死与您争八品外委千总的职位,您明明比他更有机会,却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九品包兰营的兰翎长,当时属下还不慎了解,没想到……”想着后来的各种油水,黑子的脸笑开了花。
于青蛤也畅然大笑,笑声中无不透出得意与傲然,“他老余头不就是看着外委千总比兰翎长的职位高,比兰翎长的权力大,每个月领的俸禄比兰翎长的多嘛,所以拼死跟我争。殊不知,他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哼,也好意思向本官炫耀每个月多领的那点俸禄,本官随便一次‘出行’都比他那点小钱多。”
“那是,那是——”黑子谄媚笑着,“老余头目光短浅且做事缩手缩脚,怕这怕那的。哪像兰翎长大人这般英勇神武智勇双全。”
被黑子这么一奉承,于青蛤更是傲慢得意,想起老实得近乎憨傻的老余头,又是一阵嗤之以鼻,“他就是胆小怕事,也不想想,但凡用到我们包兰营逮捕的犯人,即便不死也是被流放的下场,那些银子宝物即使我们不拿,最后还不是得收缴到‘国库’,最终便宜了那些道貌岸然的文官。”收缴到国库的东西,经过层层官员的搜刮苛扣,最后能真正入库的寥寥无几。
于青蛤吩咐黑子压着苍鹰山庄的一干犯人去了刑部大牢,自己却带着小部分人将收来的财物特别是那两大箱银子,送回了自己的府邸。
看着白花花的两大箱银子,于青蛤笑得合不拢嘴,焚香沐浴一番,急忙拉着新买回来的宠妾去看他的宝贝。
那宠妾这辈子,哪见过这么多银子啊,惊得下巴都砸到脚背了,“老爷,这这、这得多少银子啊?”满满两大箱子,那银光灿灿,闪得眼都花了。
于青蛤一手搂着美娇妾的小蛮腰,一手握住胸前的丰腴,满满揉捏,“整整八十万两!”
宠妾瞠目结舌,“八八八、八十万两!?!”
美娇妾惊呆的傻样取乐了于青蛤。于青蛤哈哈大笑两声,抓起箱子里的一把银子塞进美娇妾高耸的胸脯中,“拿去,老爷赏你的。”
宠妾美滋滋的抱着银子,妖娆一笑,“多谢老爷赏赐。”怀里的银子虽沉甸甸的,可远远不及那两大箱子,风情万种的眸子暗含贪婪的盯着箱子里的银子,化着一条水蛇妖魅的缠上于青蛤的身体,蔻丹葱指引诱般的在他胸膛上画着小圈,娇吟道,“老爷,这些银子可都是咱们家的了?”
于青蛤脸上的笑意徐徐收敛,兴致缺缺的推开依偎在怀的妖精,“不!这里的银子得拿出一半去孝敬左丞相大人。”任谁拿出到库的银子去孝敬别人都不乐意,况且还拿出四十万两如此之多!
宠妾是妇道人家,没见识,一听要拿出四十万两去孝敬别人,顿时心如刀割,那个痛啊!
“老爷,这是咱们辛苦得来的银子,怎能凭白便宜了别人。”
于青蛤搂过美娇妾,低叹道,“你以为老爷我愿意呢?这些年要不是左丞相做老爷的后盾,老爷我一个小小的九品兰翎长哪敢如此明目张胆。”
入夜,于青蛤命人抬出四十万两银子,悄悄从后门出去,领着人直奔左相府。
暗中的张月鹿低声对以墨道,“主子,他们果然出来了。看他们去的方向应该是左相府,看来左相任颧禾就是于青蛤背后为他撑腰的人了。”
以墨一身黑衣在黑暗中显得更加凛厉紧俏,深邃的眸子中杀机重重,朝身后的张月鹿与尾火虎挥了挥手,冷冽如冰的语声在空中轰然炸开,“留着于青蛤,其他全部毙命!”
音落,两道黑影一左一右猛然窜出,黑影闪过,银光乍现,泛着森冷寒气的利刃在细嫩的脖子上一抹,两颗血淋淋的头颅赫然落地。
两具无头尸体倒下,抬着的箱子也轰然一声落地。
走在最前面的于青蛤还以为是下人办事不利,头也不回的呵斥道,“没吃饭呢!这点东西都抬不住,要你们这些废物何用!”
他身后的下人亲眼见着两个寒光一闪,然后抬着箱子的两人的头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头颅落了,尸体还保持着前进的姿势。跨完了人生最后一步,他们才倒下。一倒下,猩红的血就从碗大的口子里喷出,吓得他们连都不敢动!
于青蛤鼻翼扇了扇,一股令人作恶的血腥之气直冲鼻翼。他猛然回头,当惊见地上的无头死尸时吓得脚下一个趔趄,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
于青蛤毕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并且还立过战功的军人,惊愕之后,很快就缓过神来,见那些下人还一副惊惧不已的摸样,不由怒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抬着箱子逃啊!”于青蛤也有几分脑子,知道对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肯定是武功其高。为了避嫌,他今晚带的人都是去苍鹰山庄缉拿凶犯官兵,他们对付普通百姓还行,可面对来去无踪的武林高手们,只有等死的份儿!
今晚如果能逃过此劫,他定要带兵将那些所谓的武林人士给杀过片甲不留!于青蛤咬牙,也顾不得狼狈,双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招呼着下人抬起箱子,转身欲逃。
以墨冷笑一声,语气阴森道,“想走?也得把买路财留下才行!”
闻言,于青蛤心中的惊惧被怒火取代,好啊!原来是奔着他来的,看来是他今日去苍鹰山庄逮捕凶手的时太晃眼了,竟被这些山野绿林给盯上了。
于青蛤不想便宜了这些山野莽人,见对方又只有三人,且其中一人还是个女人,恐惧之意顿减,摆出官威,厉色怒喝,“尔等大胆!竟敢洗劫朝廷官员,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尔等识相的话,就素手投降,本官还可免尔等的死罪!”
“小小九品兰翎长也敢称朝廷官员。”以墨眼神一寒,袖中五指猛然紧扣,浩瀚滂沱的内力凝成实质透体而出,如妖雾般席卷而去,直直缠上于青蛤的身体。
于青蛤还来不及逃脱,就感觉一股无形的骇人力量拉扯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朝那黑衣女子飞去!
以墨将于青蛤吸了过来,素手扯着他的后衣襟,轻轻提起他百来十斤的躯体,还恶作剧般的晃了晃。
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单手提起个壮实的成年男子,还如没有重量的布偶般轻松悠闲,吓得那些家丁以为她是妖怪,也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然后如老鼠般四处逃窜!
而守在她身后的张月鹿和尾火虎在他们逃跑的瞬间一如炮弹的冲了出去,手中的兵器如收割性命的镰刀,一横一竖间便是两条性命消失在人间。
于青蛤被人提在手里,双腿离地,且全身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动弹不得。任人宰割的恐惧笼罩在心头,本就吓得脸色灰白,冷汗直流,再看那些官兵如同萝卜一般被人横刀劈成两瓣,更是吓得三魂没了七魄。不用以墨开口威胁,就没出息的哭求道,“好汉,女侠!饶命,饶命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都给你,只要你绕我一命,绕我一条贱命!”
以墨却并未急着回应他,屈指一弹,从指缝中透出的戾芒如利箭划破虚空,带着骇人的煞气直射三丈外惊慌逃跑的官兵——
那官兵都来不及惨叫,身子顿时如烟花爆开,刹那间,血如雨下,肉末纷飞,上一刻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下一刻竟连一点残骸都不剩!
于青蛤惊骇得连哭求都忘了,如破布般被以墨扔在路旁。
一行二十几人,除了于青蛤都被以墨的人杀得干干净净。
以墨拿出绣帕擦了擦提于青蛤的手,面色依旧冷硬得如别人欠了他十万八万似的。
咳咳~于青蛤欠的可不止十万八万,他欠的可是八十万。
以墨走到箱子旁,打开箱子清点了翻里面银子,“这里只有四十万两吧,我听说你今日可是凭白得了八十万两。这四十万就当你的买路财,你回去吧。回去赶紧准备好另外四十万两,以及你这些年凭白多得了的三十万两。过两天我带人来取!”清冷平淡的语声在于青蛤听来比地狱的魔鬼还要恐怖。
他跌坐在血泊里,眼睁睁的看着三人抬走了四十万两。
静谧的夜空中挂着点点残星,接着黯淡的星光,依稀能看清街道的惨况——残肢,断臂,头颅,脑浆,肚肠,刺目的猩红……满地都是!
二十几具尸首竟无一完整!死状千奇百怪,或拦腰斩断,或头颅滚滚,或断肢残腿,黏稠的鲜血汩汩流出,那哗啦的血流声在寂静的黑夜中尤为清晰!
此情此景,堪比人间地狱!
于青蛤被吓傻了,愣愣的坐在血泊里,直到黎明时天边第一缕阳光从云层中射下照在他脸上,他才回过神来。
看着满地的残肢断臂,他吓得嘴唇都发紫了,也顾不得浑身血迹,慌忙从血泊中爬起来,避开街上寥寥无几的几个百姓,一口气跑回了府。
春天的清晨,绿衣盎然,院中的花儿争奇斗艳,漂亮的蝴蝶翩翩飞过花丛越过池塘飞入精致的雅亭中。
以墨拂开落在书页上的蝶儿,翻过一页,细细的看起来。张月鹿在一旁端茶倒水的伺候着,“主子,角木蛟他们明日就要被开堂问审了。”
以墨点头,问道:“他们在牢中可有受刑?”
“主子,这个您倒是可以放心。您亲自吩咐郭霆义的事,他哪敢给您掉链子啊,角木蛟他们在牢房可是比在客栈还住得好吃得好。”张月鹿打趣着。
以墨揉了揉额角,将手中官府记录杀人案件的卷宗交到张月鹿手中,点了点折叠的那一页,“你看看。”
张月鹿狐疑的盯了他家主子一眼,然后艰难的看起卷宗,待他一个字一个字看完之后,顿时明白了以墨的意思,“主子,你的意思是苍鹰山庄的后巷不是案发地点。”
“根据这上面的卷宗记载,两起雨中杀人案,有一起是案发地点的记录,据上面记载,因为雨水冲刷的关系,血水跟着雨水流走,所以被血液侵染过的土壤面积很广,甚至四丈外的土壤都带有丝丝血迹。”以墨回忆起第二日雨停之后她去看的后巷,“那里的血迹虽然也多,可死的是三个人,三个人的血流量应该远远不止那点血迹。”
张月鹿摸着下巴,低喃,“如果真是这样,那凶手就是有意栽赃陷害。”眼睛一眯,带着豺狼般的凶戾,阴测测道,“要是查出凶手,看小爷不活扒了他的皮!”
以墨接过他手里的卷宗随意放在石桌上,吩咐道,“鬼金羊心思比较细腻,让他去苍鹰山庄附近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案发地点。如果能找到案发地点,根据现场打斗的痕迹,找凶手就容易得多。”
“是,属下这就去。”张月鹿刚转身,以墨突然又道,“等等,我们得做两手准备,让宁有书今晚在王府门口等着……我们去验尸!”
“验尸?验什么尸?”景阳公主在玉蝶的搀扶下走进雅亭,两人的气色都不佳,面色苍白,脚浮气虚,像是受过什么惊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