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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景阳甚是无力的看了他一眼,“外面有两千官兵把守。”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不过他说得对,不管怎样还是先要把墨儿叫醒再说。
“琴棋,去后院把公主和玉蝶叫来。让她们先收拾东西,准备准备。以免事情有变。”
“是。”
琴棋到了平安公主住的院子,还未进屋就被花舞拦住了,“琴棋姑姑,公主正在休息,您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前面出事了,有人造反,带兵围了我们王府。王妃怕事情有变,叫公主先起身准备准备。”
花舞再聪慧,可到底也不过是个见识浅薄的内宅女子,一听造反这样的大事,顿时没了先前的镇定,惊慌失措地道,“怎么办?公主、公主她不在屋里。”
琴棋听了,脸色骤变,“不在屋里?怎么会不在屋里?公主不在这么大的事,你竟敢欺瞒不报,好大的胆子!”
花舞拉着琴棋的裙摆哭诉道:“奴婢、奴婢也是没办法。”
琴棋知道如今不是治她罪的时候,挥开她的手厉喝道,“我回去禀报王妃,你就在此候着,如果公主回来了,就请她速速前往前厅,可听明白了?”
“奴婢听明白了。”
琴棋吩咐好了就速去前厅禀告,景阳得知女儿不在屋里,吓得手里的茶杯都拿不住,‘哐当’一声,落了满地的碎瓷片儿。
呈袭也担心起来了,“这兔崽子,大晚上的跑哪儿去了?!”思绪一转,又道,“会不会是被高常工的人抓起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景阳更是吓得面无血色,“这、这怎么办啊?”
呈袭怒红了眼,双目狰狞得堪比野兽,“他高常工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毫毛,我非、非……”呈袭顿时偃旗息鼓,人要是没了,即便报了仇又有什么用。
以墨就是呈袭心尖儿上的一块肉,她要是有个好歹,他也不活了!呈袭红着眼睛,心里慌乱得不成样子,急急朝元朗喊道,“快快,快去把高常工叫进来、不不,请进来,请进来!只要他放了墨儿,别说是归顺他主子了,就是‘忘川’也双手奉给他。”呈袭才不管谁得这天下,他只要他的墨儿好好的,他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谁得天下又有何关系。
以墨刚回府就听到呈袭这番话,吸了吸酸涩的鼻子,只觉胸口暖暖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似的。她仰着脖子眨了眨眼,将眼里的那点泪花给憋了回去,昂首阔步的走进屋,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问,“父王,你们怎么都没睡?”
乍然一见以墨,呈袭老泪纵横,哭得昏天暗地,“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
景阳也是热泪盈眶,走到以墨身边上看下看,见她平安无事才松了口气,“墨儿,这大晚上的你去哪儿了?”
以墨捧出金佛,“去买东西了。”
呈袭这会儿哪有心思看什么佛像啊,只担心女儿的安危,“外面的人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以墨明知故问道,“对了,外面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兵?”
“哦,没什么,那些人吃饱了撑着,来雷霆王府散步呢。”呈袭拉着女儿坐下,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以墨:“……”
张月鹿直翻白眼,您老还敢不敢再胡扯些!
巍峨恢弘的帝宫中,御林军严阵以待。
乾龙殿前,两军对垒。
乾闽帝被人护在殿中,冷眼看着殿前与御林军厮杀成一片的黑衣刺客们。
黑衣人中,有一人势如猛虎,挥刀砍杀了身边的御林军,望着被人团团护住的乾闽帝,眼底深处的恨意直接化成薄刃,纵身一跃,以破竹之势朝乾闽帝刺来,“狗皇帝,拿命来!”
锐利的剑气直逼乾闽帝眉心,吓得他身旁的苏牧公公不顾自己的性命,拦身去挡,“护驾!护驾——”
那黑衣人犹如战神附身,猛烈如虎,层层御林军竟没一个人拦得住,泛着寒气的剑尖眼看就要插入乾闽帝的胸膛——在电光火石间,只听一声‘铿’响,那剑尖就眼睁睁的偏离了方向,只断了乾闽帝几根发丝。然后也没见怎么着,那黑衣人就被人甩了出去。如冬瓜似的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苏牧公公最先缓过神来,见着来人,喜得惊呼:“太子殿下!”
反党见主子刺杀失败,迅速围过去,将主子护在其中,警惕的看着四周随太子而来的铁骑!
乾闽帝自始至终都未曾慌乱,像是早知道如此结果一般,锐利的眼神盯着刺杀他的黑衣人,“你就是李圣德(前太子)的嫡长子李堰?”
“呸!你一个民间贱人生的野种也配叫我父亲的名字!你弑父杀兄!勾结乱党篡夺皇位!我李堰今日就要为我李家除了你这狼心狗肺的野种!”李堰一声令下,所有黑衣人犹如利箭般齐齐朝乾闽帝冲了去。
“护驾!护驾——”苏牧公公护着乾闽帝连连后退。
黄胜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站在苏牧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嬉笑着,“苏公公,慌什么!有我黄胜在,谁敢动皇上一根汗毛,哦不,是龙毛!你说对吧,师兄。”随后朝太子爷扬起大大的笑脸。
苏牧见着黄胜顿松口气,可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说道,“黄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玩乐呀。”
乾闽帝无视黄胜嬉笑的脸,拂袖遥指,“黄胜,将李堰给朕拿下!”
“黄胜领旨!”
黄胜提气,纵身跃到李堰身前,抽出御赐的宝剑,抬剑指着李堰,“小子,我们来打一场如何?”
“找死!”李堰怒喝一声,手中兵器如灵蛇吐信,电光间缠上黄胜的脖子。
黄胜警觉,且反应甚是灵敏,侧身避开,而手中的宝剑也同时刺了出去,两人瞬间就扭打在了一起。
黄胜虽然厉害,可到底是年轻了些。李堰这些年过得可是亡命之徒的日子,手上的招式都是狠辣的杀招,招招致命,黄胜根本就招架不住。
才过百来十招,就露了败绩,回身没挡住被李堰一脚踢在胸口,踢得他哇哇直叫,“妈妈呀,这小子挺厉害的啊。”黄胜知道胜不了,脱离战局,纵身跃到太子爷身边,揉着胸口苦着脸道,“师兄,你可得给师弟报这一脚之仇!”
太子爷却未理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饶有兴趣的盯着李堰,狭长的凤眸中满是看着困兽做垂死挣扎的兴味,薄唇轻启,带着特有的散漫风情,“找高常工那三儿蠢货做内应,是你失败的最大原因。”可不是蠢么,商量造反大计竟然跑妓院去,妓院龙蛇混杂,各方眼线最多,不是典型的找死么!
李堰脸如菜色,顿时明白为何他的人马如此轻易入城了,难怪感觉这些人好像是在专门等着他似的,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还早就设好圈套,等着他入套!
太子爷挥了挥手,玄铁骑瞬间杀入阵中。
玄铁骑果然不愧是承天王朝最精锐的铁骑部队,原本势如猛虎的黑衣人们个个就像遇到天敌,被玄铁骑打得毫无反手之力。
李堰见此,顿知大势已去,嘴角突然裂开邪赁的笑容,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癫狂的笑道,“你们不是要这承天的江山嘛,如果这江山毁了,我看你们还要什么!”狂笑之下,袖中一道亮光射出,恍若流星划过天际,轰然一声,在天边绽放出一朵妖艳的牡丹花!
守在雷霆王府前的高常工见到天边的牡丹花,眼神倏然一凛,振臂厉喝,“秦汉,点五百兵马,随我杀进王府!其他人留在原地,但凡有逃出者,一个不留!就是鸡犬也不例外!”
“是——!”
高常工有恃无恐的带着五百兵马闯进了王府,看着王府中聚集了一家老小的大厅,冷笑一声,“关门!”
王府大门缓缓关上,王府众人在高常工眼里就是任人屠宰的猪狗,看着脸色铁青的呈袭,高常工耀武扬威的讥讽道,“哟~王爷,站着做什么呀?迎接下官呢?哎,您可是尊贵无比的雷霆王爷,下官一个小小六品芝麻官,哪敢劳驾您起身迎接呢,这不是折煞下官嘛。快快,快请坐,再不坐啊,这辈子就坐不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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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眠之夜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一百三十四章不眠之夜
小人当道!
景阳怒沉着脸,稳稳的坐在主位,一身皇家威仪尽显,“高常工,你勾结叛贼造反,此乃株连九族的大罪,你自己死不足惜,难道还想连累家里的妻儿老母不成!”
“哈!叛贼造反?”高常工冷笑,“成者王,败者寇!只要主子杀了皇宫里的狗皇帝,登上宝座,谁敢说我们是反贼!”
“再说,狗皇帝何尝又不是反贼?当年他刺杀老皇帝,斩杀亲兄弟。爱残璨睵导致京城血流成河,他的罪孽可比我们深多了。可你们看,这天下有谁敢说他一句不是?”
呈袭厉喝,“高常工,你就不怕我忘川几十万兵马日后找你报仇嘛!”
“日后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儿个你们一家都谁都不别想活!”振臂一挥,“杀!”
喝声一落,官兵就朝呈袭以墨等人从了去。
元朗带着王府侍卫拼死将他们护在身后,“王爷,您快带王妃和公主他们走!”
玉蝶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脸色惨白,嘴唇发青,可明明已经害怕得发颤却强撑着柔弱的身子挡在以墨面前,将她保护在身后。
呈袭虽不曾习过内家心法,可拳脚功夫还是有些,抽出刃剑,还一副托孤的凄绝样子,“元朗,本王命令你带景阳和墨儿她们走。回了忘川一定要记得给本王报仇,将这姓高的王八蛋碎尸万段!”说罢就要冲出去,与她们同归于尽。
高常工讽笑,“报仇?我看今日你们谁出得了这大门!”朝身边两个副将挥挥手,“去将雷霆王爷给本官抓来。”
“是。”
两个副将纵身一跃,直接越过元朗等人的屏障,来到呈袭面前。伸手就去抓呈袭——
“王爷!”景阳惊呼。
云谥书画等人更是想也不想的朝那两个副将扑去。
两个副将哪会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丝毫没理会她们,五指猛然紧握成爪,抓在呈袭的肩头。
可手刚搭上还没有一秒钟,只觉手腕处一凉,然后喷薄而出的血液模糊了他的视线。
刺骨挖心的阵痛拉回他的思绪,垂暮一看,光秃秃的手腕,拳头般大小的血洞,血流如注,哪还有手掌的踪影?!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
另一个副将见此,骇得连连退了几步。只见那形如鹰爪的手掌还抓在呈袭的肩头。
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住了。景阳和云谥面面相觑,显然是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们。
高常工带来的官兵都举着兵器,面露惧色,警惕的看着周围,不敢再有何动作,怕下一个断手的会是自己。
他们怕,高常工可不怕。高常工有两千士兵壮胆,肆无忌惮,他抽出腰间佩刀,大喊道:“是谁躲在暗处?速速出来,不然别怪本官不客气。”
“高大人要怎么个不客气法啊?”张月鹿从人群中走出来。
云姑姑见着张月鹿接话,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她记得这人是平安公主身边的随从,难道刚才真是他出的手?
高常工一把推开身前的官兵,上下打量张月鹿,横眉厉声道,“刚才是你出手断了我副将的手掌?”
张月鹿老实的摇摇头,“不是。”还真不是他。
张月鹿眉宇间的戏谑,惹得高常工怒火直冒,“既然不是……那就杀了!”离张月鹿最近的一个官兵,得了命令,举刀便砍。
刀还未落下,一抹戾芒如流星划过,转瞬间,一颗弹丸大小的石子嵌如官兵的额头,‘扑哧’一声水泡破裂轻响之后,猩红的血顺着鼻梁流下,染红了他整张脸庞。
在众人惊惧的眼神中,官兵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张月鹿耸耸肩,摊着双手无辜的道:“看吧,真不是我。”
“谁!是谁?给老子出来,滚出来!”高常工抓狂怒吼。
“一个小小中书舍人也敢在雷霆王府撒野!”冷清的声音带着不容人反抗的威严戾气。
高常工寻声望去,只见大厅内,众人身后隐坐着位黑裙女子。女子淡然而坐,身上来不及脱的黑色鎏金披风垂地,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尊金佛,神情有些深不可测。
“你、你就是平安公主?!”高常工结舌的语气带着难以置信!那日百官宴,他自然有幸见过平安公主,不过那日她带着面纱,与众百官一样,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双清澈逞亮的眸子,以及时不时传来的两声虚弱的咳嗽声。
今日却不一样!
大大的不一样!
那份尊贵泰然,那份深沉优雅,那份淡雅冷清,只怕是素有‘女子楷模’之称的蔡雪慧都比不上。沉然的眼眸中淡然冷清的背后赫然是凛厉冰锐,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令人联想起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苍狼,充满危险性。
高常工虽然觉得平安公主不像传言般那么简单,可也并未将她与电光火石间就能伤人性命取人首级的案宗高手联系起来。他阴沉的环视了王府众人一眼,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虚空某一处,“侠士,高某敬您是个高手,不与您为敌。我劝你速速离去,雷霆王府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他还以为是路过的武林人士在此为雷霆王府的人打抱不平呢。
张月鹿双手抱臂,懒懒的靠柱而坐,嘴角泛起冷笑,“这位‘侠士’,估计你是请不走的。”她爹妈都在这儿呢,怎会走。
高常工脸色骤然怒沉,浑身戾气高涨,“好好好!不走就都留在这儿吧。双拳难敌四手,本官就不信两千官兵还收拾不了一个莽夫!”
“杀!给本官杀!杀他个片甲不留!”
景阳和呈袭脸色猛变,还以为能拖延些时日,等宫里的事尘埃落地,自然会有官兵来营救他们。可没想到……呈袭转身就去护他的女儿,他死了不要紧,他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可墨儿还小,十年如一日的在庙里清修,都未曾享受过这人世间的奢华与美好。呈袭咬牙,无论如何都要让墨儿活下去。
“墨儿,走,快跟父王走——”呈袭拉着以墨就欲往后门而去。
以墨却定定的站着,纹丝不动,拍了拍呈袭的手,安抚道,“父王,有女儿在,你别慌。”视线一转,冷锐的目光落在高常工身上,带着逼人的凛然杀气,“今日谁死谁生都还不一定呢!”
音落,只见几十道黑影如鬼魅般乍现。好似水中游鱼在打斗的人群中来去无踪,而手中兵刃如死神手中的镰刀,每过之处,必是伤亡无数!
官兵在那些人手里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不一会儿的时间,竟死伤过半。满地的尸体,汇聚成河的血腥,不仅吓得高常工腿软,就是呈袭景阳等人也面色发白,玉蝶更是白眼一翻,直接昏过去了。
以墨依旧泰然若之的喝着茶,视满地的死尸如无物。她这份淡然冷情在高常工眼里无疑与魔鬼无异,高常工看着院里越倒越多的尸体,心中骇然,惊恐的尖叫着,“开门,开门!来人啊——来人啊——”高常工后悔了,后悔他为什么要托大的自认为五百官兵对付一屋子的老弱妇幼绰绰有余而将其他人留在了府外。
高常工的声音淹没在了刀剑相击的激越声中,淹没在了官兵死前惊恐不安的叫喊声中。
他磕磕绊绊的越过满身是血的尸体,仓惶而逃,当逃到王府大门时,当双手触到门闩时,他恍惚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带着生的希望——只要越过这道门,外面就是他的两千官兵!
“高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呢?”戏谑带笑的噪音在他身后响起。
张月鹿和鬼金羊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后。
鬼金羊将高常工拧到以墨面前,呈袭可高兴了,简直是喜疯了。
走到高常工面前,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先给他了两拳,然后又踹了几脚,得意的笑道:“哈!个狗东西,刚才关门不是关得很得意嘛~活该!”
高常工关门就是为了防止王府的人趁乱逃出去,如今……高常工死的心都有了!
鬼金羊禀道,“主子,这人怎么处理。”
“承天刑律,勾结叛贼造反,不仅株连九族还要五马分尸!”以墨放下茶杯,冷漠道,“五马分尸!然后将其头颅挂在王府门口,以儆效尤!”
以墨刚说完,景阳就开口阻道,“墨儿,外面还有一千五百个官兵,我们何不拿他做人质,度过此劫。”
张月鹿忙做贴心小棉袄的解释道,“娘娘,您放心,主子既然敢现在杀了高常工自然有办法对付外面的官兵。”
而此时,女土蝠突然现身,眉宇间带着兴奋的对以墨禀道,“主子,陶楠骏已经准备好了。”
闻言,不止张月鹿和鬼金羊等人面带好奇,就连以墨也有几分期待。
微凉的嘴角翘起,朱唇轻启,“开始!”
景阳和云谥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他们到底再期待兴奋什么。
呈袭也十分好奇,正要开口询问。突然——
轰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爆开!接着就是一阵地动山摇!
爆炸声惊动了整个京城,就连皇宫中正准备歇下的乾闽帝都因此受到影响,鎏金雕花的横梁屋顶摇晃了两下,抖下一层尘埃来,灰尘落下,正落到他头顶上。
苏公公忙给他清理头上的灰尘,“皇上,您别睁眼,先让奴才给您扫扫,免得灰尘落入眼中。”
乾闽帝凝眉,“让人去查查刚才的晃动是怎么回事?”
“是。”苏牧正欲告退,却听乾闽帝又道,“太子何在?”
“太子殿下正带兵讨伐围困三王的那三个叛贼。”
太子爷带着玄铁骑刚走到离雷霆王府不远处的街头,就听到一声轰然炸响,座下的马儿受惊的嘶鸣一声,太子爷费了好大的劲,才勒令住。
接着便是道道惨叫呻吟隐隐传来。刚才的震动还厉害了,险些将黄胜给震下马,身子摇晃了几下才稳住身形,扶着头冠惊疑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地动了?”
此时,前方探子来禀,“殿下,是雷霆王府传来的响动。”
太子爷勒着缰绳的手轻颤,心里一片慌乱。前太子余党围剿皇宫,他在暗处运筹帷幄,不曾有一丝慌乱,可如今,大势已成,大局已定,他心里却乱得不成样子,恨不得立马奔到王府一探究竟。墨儿!他的墨儿还在王府呢,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驾!驾——”马儿如箭射了出去,直奔雷霆王府。
“哎呀,师兄,你跑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啊——”黄胜驾马追在他身后。
等太子爷和黄胜他们到时,见着的就是满地的尸首,两千兵马!整整两千兵马,竟然没有一个活口!
黄胜张大着嘴,指着地上堆积如山的死尸,惊得手都在颤,“这、这这、”
太子爷见着满地的死尸,怔愣在当场,然后……然后发了疯似的往王府大门跑去。天之骄子的太子爷没了往日尊贵泰然,没了往日的处变不惊,没了往日的潇洒散漫。此刻,俊美的脸庞满是仓惶,满是恐慌——可当他推开门,见着大厅里如松竹般挺拔的倩影时,所有的惊慌仓惶都抛之脑后,只剩下满腔喜悦与感谢!感谢老天爷没让他的墨儿出事,感谢老天爷让他的墨儿完好无损。
“哎呀,师兄,你哭了?!”黄胜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太子殿下。
太子爷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推开门的时候,被沙尘溅到眼睛了。”
黄胜这傻逼二货,果然被忽悠过去了,用袖子掩住鼻子,一手在空中扇着,嗡嗡道,“对啊,怎么这么多沙尘?”嗅了嗅,“还有姑硝火的焦味?哧!这地方到底是干嘛了!怎么乱七八糟的,还有外面的那些人官兵是怎么……啊啊啊,怎么院子里也死了这么多人?!”一眼望去,满院子的尸体,壮观程度丝毫不比王府外的场景。
“……”
可惜没人回答他!
呈袭见着太子爷,顿时哭天抢地,“呜呜呜~太子殿下,您可来了,您要是再晚来一步,本王一家子的命都交代在这些可恶的反贼手里了。呜呜呜……”
“……”这回轮到黄胜无语了,看这满地的尸体,该他们哭好不好。他们连命都没了……
景阳也举着帕子抹了抹眼泪,哭道:“是啊,太子,要不是路过此地的武林前辈们为我们雷霆王府打抱不平,杀了这些反贼。这会儿躺在地上的只怕就是我们一家子的尸首了。”还是景阳有脑子,知道为以墨隐瞒。她家墨儿的那些手下那么厉害,以后就是雷霆王府的秘密武器,要是再来个‘造反’什么的,都不用担心了。
太子爷也十分配合的安抚着,“姑姑,姑父,让你们受惊了。”
呈袭一听,哭得更带劲儿,“哎呀,这些天杀的反贼,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太子,外面的那些反贼,您可不能轻饶啊。”轻饶了怎么对得起他今晚受惊一场啊。
黄胜顿时插嘴道,“耶?你竟然不知道?!”
呈袭睨他一眼,“知道什么?”
“外面的人啊。全死光了!你自己看。”说着就将呈袭给拉出门,指着满地血肉模糊的尸体。
呈袭张大着嘴,惊诧,“是你们杀的?”
“我们来的时候就死了!”黄胜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没看到他们带来的铁骑都还没下马。
“那这么说……”呈袭瞬间想起什么,瞪大眼的望着自家女儿,指着门外的尸首,颤抖着唇,问道:“这这、这……刚刚才,那声响、响……”呈袭觉得自己的舌头都不利索了。
“刚刚什么声响?快说说,那是什么?”黄胜睁大着眼睛,眼里全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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