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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科医生到通房丫头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佩辞
“快请。”越湛骁帐内应声,情绪显然已经恢复平静。
“微臣此来,是为明日宴会之事,请王爷示下。”季子清弓身行礼道。
“就由子清费些心思吧。”越湛骁沉声道,并未从内帐中走出来。微弱的烛光将他在拔步床上的硕长身驱倒映在内帐帐帘子上。
意思明了,这是让季子清全权负责。
“是。若无他事,微臣告退。”季子清转身就要出帐。
“慢。”越湛骁喊道。
“是。”
“在碎石台设宴。”越湛骁说罢,翻了身冲向内侧。
“是。”季子清转身出帐。他不解为什么越湛骁要把宴会设在离悬崖约一里的位置,想必是有他的用处,不知这次回朝之前他会有何动作。
林雅回帐后,便被若莹扶到床/上坐下,语气焦急地关心道,“妹妹,你怎么了?”
这一身残破衣衫,两行泪痕,难道是遇到了污秽之事?
“姐姐,我要逃走!我要逃走!”林雅哭喊道。
若莹听她这样喊,忙捂住她的嘴,免得让外人听见她如此惊骇的言语。
“妹妹,莫要叫嚷,若让碎嘴之人听到,我们可就麻烦了。”若莹忙劝道。
若莹轻轻抚着林雅的背,任凭林雅在她怀中哭泣,任凭她的眼泪将自己的衣襟打湿。
“姐姐……”林雅哭泣着,眼泪逐渐干涸。
林雅在想,她如此被湛王对待就觉得羞辱不已,而若莹却被卫亮那贱人如此糟蹋,她的心该有多痛。
“姐姐……”
若莹没有应她,只是静静地抚着她的背。
待林雅哭干了泪水,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
“你二人都在这里。”此时,郑氏掀起帐帘,盈盈而入,看见林雅后,却微微皱眉,“你怎的又在此处闲歇?王爷那里不需要人伺候吗?”
林雅没有回答,别开脸,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你这扔货,老身在问你话呢。”郑氏见她不答,于是走近她,打算敲打她一番。走近时,却见林雅衣衫凌乱,“我的儿,出了什么事了吗?怎的如此狼狈?”郑氏抚着林雅的肩,让她冲向自己,见她杏目微肿,两行泪痕显而易见。
见林雅迟迟不答,郑氏焦灼了起来,“到底是哪个下流坯子做得这等混事,你倒是说啊,老身定叫他好看。”
“嬷嬷,是王爷,他……”说着林雅又哽咽起来。
王爷?郑氏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股焦灼之气,如火焰被冷水瞬间浇灭般,顿时全无。
“方才王爷要与你行敦伦之礼,撕扯了你的衣衫,而你却不从,在此哭哭啼啼?”
林雅点了点垂下的头。
“哎呀!为了你这扔货,老身真真是为了你操碎了心啊。”郑氏被浇灭的怒火又瞬间燃起,眉头紧锁,失落中带着气愤,口中念念有词,语重心长道,“多少女子想爬上湛王爷的床,都找不到床沿子,只有你这扔货啊,你这扔货……”
说到激动处,郑氏语无伦次,牙关紧咬,作势要上前给她一记手锤,却被若莹生生拦住。
“嬷嬷息怒,嬷嬷息怒。”若莹擒住郑氏的手,顺势将她往外推。
郑氏着实气得不轻,不想再看到林雅,便借若莹劝推她之势,出了帐外。却仍然能听得到她失望的声音,“扔货啊,如此不容易的活了过来,脑壳子却坏了,坏了啊……”
帐外,直到郑氏的声音渐渐远去,若莹这才转过身,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满是溢于言表的欣喜,这笑容却在重新进入小帐前不着痕迹地消失了。
“妹妹将衣衫退下,我为你缝补缝补。”若莹取出针线,坐在床垛上等候。
林雅不言,乖乖地将撕坏的罗裙及中衣褪下,上半身只着亵衣,暴露于外的肩部肌肤如雪,冰肌莹彻,晶莹剔透,皓如凝脂,毫无瑕疵。
若莹见此后,呆愣不已,不禁看痴了去,完全无法收回视线。
“姐姐,姐姐……”林雅褪好衣衫,想要递给若莹,却见她呆愣不动,便去唤她。
“妹妹生得一身好肌肤,姐姐好生羡慕。”若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神,接过衣衫后,慌忙将头别了过去,缝补起来。





从外科医生到通房丫头 第48章 绝地
“妹妹生得一身好肌肤,姐姐好生羡慕。”若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神,接过衣衫后,慌忙将头别了过去,缝补起来。
突地,帐帘被掀起来,来人的动作中显然夹杂着愤怒。
只见郑氏匆匆踱进门,直直向林雅逼近,二人紧张至极,均双手惧怕地抓住床垛上的薄单,唯恐郑氏一时气愤做出些激动的举动来。
此时若莹迅速放下针线,一个闪身,将林雅挡在后面,岂料郑氏将一粉色衣衫揣进若莹怀中,道“让那扔货换上这衣衫,湛王爷近前伺候的,身上怎么能有补缝的痕迹。”说罢,转身便走。
看着郑氏的背影,二人着实松了一口气,林雅抓住薄单的手也渐渐放松下来。而此时,却见郑氏猛然一顿,二人反射性地又紧张起来。
却见郑氏转回身道,“被你气得,险些忘了正事。”随后上前道,“王爷明日在碎石台设宴,你二人务必前去好生伺候着。”
“那些将军们是否都会前去?”林雅问道。如果众将军都去,卫亮那猥琐恶心的人必定也会出现,倘若如此,那若莹见到他后,岂不又要将心头的伤疤揭开?
“那是自然。”郑氏道。
“姐姐去不得。”林雅厉声道,不觉中抬高了音量。
“那是为何?”郑氏双目圆睁,才咄咄问出口,便突然想到了若莹那日暴虐之事,表情便瞬间缓和下来,道,“如此,若莹就留在这里吧,同老身一起管着白裙丫头们。”白裙丫头为三等丫鬟,和婆子一样,负责做些粗活。
“是,嬷嬷。”若莹看向林雅,她何尝不知道林雅对她的一番苦心,心想道,雅儿救我于危难,又为我着想至此,今后怕是无以为报了。
言至此,郑氏瞪向林雅,道,“光生得一副好皮囊有何用?有何用!”于是,哼了一声,转身出账。
若莹玉指轻巧穿梭于针线之间,少时,便将林雅的中衣补好,让她穿上。
林雅又换上了新的粉色罗裙,不管那粉色衬得她如何清丽脱俗,她却仍然怏怏不悦,面见忧色。
碎石台
名曰碎石台,却没有见到任何碎石的踪迹,离帐群不远处,便可见一突出于平地两尺的高台石地,类似于圆形,高台不远处便可见一巨石,上面赫然写着碎石台三个大字。
碎石台旁空地上,都长着矮草,鲜草与枯草相交,一里外就是悬崖,悬崖后为层峦叠嶂的群山,置身此地,何奇壮观。
“此次东征大胜,皆因诸位能玉本王出生入死,肝脑涂地。今日宴请各位功臣,本王敬诸位一杯。”越湛骁声如宏钟,响彻云霄。
越湛骁坐在正中案几后方,玲儿和小英跪坐他身后两侧,再看林雅,已然被二人挤出高台,她想起昨日仍心有余悸,自然是想离越湛骁远远的,现在又惊魂未定,索性又站远了些,以备传膳,身为一等随侍的丫头,却做着二等丫头的琐事。
越湛骁下手左侧为潇沅,右侧为卫亮,陆以诚则坐在卫亮下手,两侧约有五十将领按品阶排坐,自然顺着高台的形状围成一圈,每人前方案几都有酒,有肉,有的身后有侍女或军妓侍候。
高台之下也有二三百军官,身前却无案几,将食物摆于地上,就算是如此,他们脸上也带着满意之色。
这两年征战以来,那战神王爷下令禁酒禁肉,唯恐酒肉在,误了军务大事,违令者斩。
众人如此长时间不见肉色,都很怕胃肠难以适应,尽管无比吃馋,也不敢猛饮猛吃。
林雅闻着香气扑鼻的美酒,看着众人身前的大块肉,不觉让她咽了咽口水。
待她看向高台上的孟璃时,见孟璃并没有吃案几前的酒肉,暗叹他浪费。
孟璃没看到林雅在越湛骁身旁随身侍候,便左顾右盼寻找。直到她伸出头望向自己,才终于在高台下两名武将之间的空隙间找到了她。此时两人正好对视,相视一笑,如此情景却刚好被一双幽眸捕捉到,那双幽眸的主人,将手中酒杯逐渐收紧,似乎下一刻那酒杯就会迸裂开来。
林雅指了指孟璃桌上的酒肉,又指了指孟璃,随后玉手猛摇,指了指自己的小嘴。那意思分明就是,如果你不吃,我帮你吃。
待孟璃醒悟过她的意思,不禁无声地笑了起来。
孟璃想起那日林雅在他帐中进食的画面,还真是让人觉得惨不忍睹,如此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却有着那付饿狼扑食的吃相,真真是不敢恭维。
季子清坐在孟璃上位,优雅地酌着酒,一张邪魅的脸上未带任何表情,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似乎什么都没有映入他的视线中,又似乎已经将一切尽收眼底,神秘非常。
“臣等自当为我天越马首是瞻。”潇沅一脸坦然道。
“潇将军为皇上鞠躬尽瘁,此次平定云启,潇大将军功不可没。”越湛骁轻轻酌酒一口,却没有看向潇沅。
其余众将军脸色略沉。
潇沅心中一暗,想到,湛王这是要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微臣不敢居功。”
“启禀王爷,微臣帐下随侍请求献舞。”卫亮道。
“卫将军有心了。”越湛骁面无表情道。
卫亮听到此言,脸微微扬起,朝着对面的潇沅得意一瞥。
在古埙的典雅优美伴奏声中,十名淡绿色长裙少女在碎石台中央翩翩起舞,舞姿轻盈飘逸,长发披在后方,随着这曼妙的舞姿荡漾。
听那古埙的音色时而荒古浑朴,时而苍凉哀婉,是如此动人心魄。
林雅不觉看得入痴,听得入神。
众将军们这两年来都未曾欣赏过舞蹈,在这碎石台上,虽然条件简陋,少女们的舞姿都不如在朝中的舞姬,却人人看得如沐春风,面露喜色,含笑欣赏。
只有潇沅憋闷着一口气,自己喝着闷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起来。
一曲舞完,众将士都意犹未尽,面面相觑,议论开来。
“赏。”随着越湛骁的声音响起,议论声渐渐平息。
“谢王爷。”卫亮微微弓身,得意之色更甚。
林雅见此,心底对卫亮又是一顿咒骂。
“圣央国送来绝地马一匹,本王已命人将其牵来,是否有人愿意骑上一试?”
“末将愿意一试。”陆以诚起身上前道。昨日湛王同他特意提出绝地马一事,他就想到,纵然那绝地马世间罕见,可这等试马的小事,何需着重对他说呢,其中必有玄机,纵使他当时失落于讨要林雅未果,可他还是要听令于湛王。
“陆将军果然英勇不凡啊。”卫亮道,宽眉微挑。
说罢,越湛骁轻打了个手势,天越十二骥银色铠甲之一,将绝地马牵出,到碎石台边一空地上。
众人一见那绝地马,均面露赞叹之色,尤其碎石台不远处有一排普通马匹栓在木柱上,当绝地马被牵出来,路过这一排普通马匹时,林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觉得这一排马都似俯首称臣般低下了头,如此,更加显得绝地马身形高大,毛色炳耀,通身发亮,让人一看便挪不开眼。
陆以诚身材伟岸壮硕,站在绝地马边,竟然也没有显得他有多么高大。
随后,陆以诚没有踩马蹬,一个翻身便轻巧上了马,动作潇洒自如,一拉缰绳,绝地马前蹄高高抬起,竟然做起了人立姿势,在那灼灼艳阳的映衬下,显得威武不凡。
众人均屏住呼吸,感叹这一英伟奇观。
林雅啧啧出声,怎一个帅字了得啊,心中小人儿暗叹,简直帅得无法无天。
想她前世也只是在朋友的练马场骑马,哪里见过这等优质画面,眼睛不禁看得有些直了。
陆以诚起初骑着马,绕着碎石台初试,随后策马扬鞭,逐渐远离碎石台,众人望着他那英姿飒爽的背影,又是一阵赞叹,少时,便不见了踪迹。
在众人尚未回过神之时,陆以诚又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还有何人愿意上前一试?”越湛骁的声音再次响起。
绝地马何奇珍贵,就算是见上一面也是难上加难,这等试马的机会,众人都翘首以待。
“微臣听说孟璃大人之父,孟老大人先逝前,也是个爱马之人,微臣曾经听闻他老人家叹息于此生从未见过绝地马,如今绝地马在眼前,而他老人家却……”卫亮隐晦地看了看孟璃,随后接着道,“微臣以为,不如让孟大人骑上这绝地马,也算抚慰了孟老大人在天之灵。”卫亮说完,假意伤心。
潇沅道怒声道,“孟大人身有腿疾,这绝地马如此颠簸,你怎能有如此提议?”
“潇大将军,这绝地马背脊宽厚,行走稳健,您是在说王爷的绝地马不是好马吗?”
“你不要信口雌黄,本将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如此,孟大人自然可以骑那绝地马了,如此才可见孟大人的一片孝心啊。”
孟璃当年因父亲逝世,急于回府,不料摔下马来,从此腿便有跛行,从那以后,便不再骑马,一直有阴影埋藏于心中。
林雅翠羽皱起,这贱人分明是冲着孟璃来的,将他不骑马上升到是否有孝道,孟璃的右腿有疾,只能向外撇开,右腿是不能蹬踏马蹬的。孟璃是太医,那卫亮会与他有什么瓜葛?哪里会和孟璃交恶,他为什么想尽办法要害孟璃?
可她再转念一想,卫亮明显听命于湛王,难道是湛王授意他的?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那日,为陆以诚施术后,孟璃对湛王稍显顶撞之意,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如此特意针对孟璃。可林雅转念一想,那变态王爷的想法又有谁能猜得透呢?
只希望孟璃千万不要中了那奸人的计。




从外科医生到通房丫头 第49章 策马
那日,为陆以诚施术后,孟璃对湛王稍显顶撞之意,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如此特意针对孟璃。可林雅转念一想,那变态王爷的想法又有谁能猜得透呢?
只希望孟璃千万不要中了那奸人的计。
就在林雅替孟璃忧心之时,却看到孟璃已然跛行到了碎石台中央,拱手行礼道,“王爷,微臣愿意一试。”
他知道这是湛王之流设下的圈套,此时卫亮以孝道相要挟,必然是有备而来。
自他父亲伺候先皇起,他整个世家就顶着保皇一派的名头,湛王此次冲他而来,便是欺负他没有在朝中,没有皇帝庇护,早有听闻湛王有谋反之意,而现在,湛王如此针对他,是已然按耐不住了吗?可,拿他小小一个太医局副统领下手又有何用意呢?
听到孟璃应允,林雅不禁暗叹,糊涂啊,糊涂,那奸人分明是想逼他就范,他怎么还上杆子中计呢?不禁双手握拳,焦急地向前探身。
季子清仍旧目视前方,那方才还面无表情的俊脸,此时嘴角竟微微勾起,略带着绝情的笑意。
孟璃低头时,略侧头看向林雅,他看得出,那丫头在为他担心,随后回她一个微笑,仍然阳光朝气,还带着些许俏皮之色,然而回过头来,那笑容中却多了一丝隐隐的无奈。
“既然如此,就依孟大人所言。”
林雅黯然,亏他越湛骁说得出口,明明是二人设计好的,他如此一说,倒成了孟璃自己要求的了。
银色铠甲又将绝地马拉了过来,孟璃跛行上前,扶住马,右腿蹬着马蹬,向上使力,却因脚下无力,脚下一滑,竟然摔了下来。
顿时痴笑声四起,尤以卫亮笑得声音为大。
潇沅眉头紧皱,冲着卫亮重重一哼。
林雅心中叹道,孟璃,你这又是何苦,双拳不自觉为他再次握紧。
随后,孟璃试了两三次,都没有能够成功上马,那耻笑声更是一阵高过一阵,随后他又绕到绝地马另一侧,以左腿蹬上马蹬。
林雅以为,孟璃右腿有旧疾,使不上力,左腿应可以上去,可仍然没能成功。
越湛骁向那银色铠甲使了个眼色,那银色铠甲便将孟璃托上马去。
上马后,孟璃右腿因向外展开无法蹬上马蹬,只有左脚勉强蹬着,可银色铠甲一拍马臀,那绝地马便慢走了起来。
然而孟璃在马上只有左侧腿着力,右侧腿悬空,使得他在马上摇摇晃晃,林雅着实为他捏了把冷汗。
孟璃手拉缰绳,表情甚为僵硬地绕着碎石台慢步而走,在他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父亲去世时,他坠马的场景。
潇沅道,“绝地马如此罕见,孟大人已然绕了几圈,不如将试骑绝地马的机会,让给他人如何?”潇沅显然不希望孟璃再以身犯险。此次出征,他与孟璃都是皇上亲自授意的,倘若有什么差池,他作为大将军,该如何向皇上交待呢?
孟璃听到后,愣愣回他道,“是。”便准备下马,可刚想拉住缰绳,却突然有一刺耳笛声,自悬崖那侧响起,绝地马听到这笛声后,竟然朝着悬崖跑了起来,孟璃一时不稳,向后一仰,差点摔了下来。
没有越湛骁发令,众人都不敢妄动。
林雅此时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想将孟璃置于死地的布局。
再看越湛骁周边侍卫中,显然已经没有了卫洌的踪影,林雅一身冷汗,大叹不妙。
只见一抹粉色身影解开一匹马的马栓,迅速蹬上马蹬,翻身上马,罗裙在空中荡气一个优美的弧度。
那粉色身影,不是林雅又是谁?
林雅窜上马后,一夹马腹,“驾!”急急窜出。
众人骇然,这湛王显然是想对孟璃不利,而现在湛王身边的丫头却追了出去,不知这里唱得是哪出戏。
众人看她一女子潇洒上马,虽然没有陆以诚的阳刚之气,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那飘逸万千的身影深深射入人心,怎一个震撼了得。
这女子怎么会的骑马?众人都疑惑着。
林雅想到,郑氏曾说过这碎石台离悬崖约有一里远,那笛声显然想引着绝地马到悬崖,倘若她再不追上孟璃,只怕孟璃会随绝地马掉落悬崖。
林雅心中默念着,孟璃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纵使她驾马速度非常快,并且前方绝地马没有尽全力跑,但是她也无法追上孟璃。
林雅黯然,那前面是可是万丈悬崖啊,倘若救不了孟璃,她很可能随着孟璃一起坠落涯底,也罢,这世有太多的无奈,她只想做个过着平凡日子的普通人,她想逃避,逃开这一切,也许跌落涯底就会回到前世,也许跌落涯底她还有机会生还,总之,再也不要见到那个人了,不要。
想到此,林雅取下头上竹簪,朝马臀上狠狠一刺,深深刺入马的肌肉层中,而那拿着竹簪的细玉嫩手,已然划出血痕。
众人皆呼出声,这女子竟是如此敢作敢为。那紧皱的翠羽,瞪大的杏目,都写着她去追赶孟璃的心切。
季子清再也无法继续直视前方,心中一阵收紧,那丫头还有更多让他出乎意料的举动吗?她果真与其他女子有太多的不同,从她为救异性姐姐施术,到现在为救孟璃策马奔驰,他觉得他甚至开始为她所折服。
再看越湛骁,那本已经面无表情的俊脸,更添嗜血般的阴冷。
马被林雅刺后,便被疼痛左右了心智,如芒刺在背般拼命跑了起来,少时,便追上本未尽力跑的绝地马,两马并排而行。
“孟璃,快拉缰绳!”
林雅不知,绝地马已然被笛声控制,如何还能被孟璃左右?
再看孟璃,显然已经惊慌失措,他自父亲去世后,驾马时摔下马的阴影,不断地浮现眼前,整个人完全处于呆滞状态,双手死命地抓住缰绳。
不管林雅如何唤他,他都无所动,眼见前方离悬崖咫尺,她该如何救他?难道她真要同孟璃一起坠身涯底吗?
越湛骁面无表情的脸上,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抖动,他想去拦住她,却又想她随那跛子坠落涯底,她愿意去死,就随她去吧,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可以随意使用的丫头罢了。可他心中为何有丝灼痛。
转瞬间,两马已经了到悬崖边,就在众人觉得这一对人必死无疑时,只见一个粉色身影,突然从她马上跳起,扑到孟璃身上,二人相拥摔下马去,滚落在地。
众人因离他们二人较远,看不真切,可却能看见那粉色身影扑向孟璃,都唏嘘不已,面面相觑,以为他二人必死无疑,却没有想到林雅会有此举。
与此同时,那刺耳笛声炸然而止,绝地马快到悬崖边时猛然掉头,转了个弧度,随后便停了下来,而林雅所骑的普通马匹,却冲出悬崖,一头栽落涯底。
由于地上有枯草附着,二人又打滚缓冲,虽然摔地后着实疼痛,并且有些许擦伤,却没有伤及筋骨。
二人惊魂未定,仍旧相拥而躺,待林雅缓过神后,从孟璃身上爬了起来,跪坐在他旁边,那芊芊玉手之上已然有了些许破皮,有少许血液流出。
而林雅却顾不上这些,上前拍拍他的脸,道,“你没事吧?”
孟璃渐渐从惊恐呆滞中恢复了神智,拍开她的手,道“你这厮原来是个痴傻的!”
孟璃一个起身,冲林雅怒吼道,“这悬崖峭壁,岂是你一女子可以来的,你不怕葬身于此吗?何况,你乃湛王随侍,回去后将如何自处?”
林雅才听出来,孟璃这番动怒,是为她着想,怕回去以后湛王为难于她。
不觉中,林雅轻笑了起来,随后又大笑出声。
“痴傻了,真真是痴傻了。”孟璃摇头道。心理却因林雅施救,感动不已,他是如此幸运,可以交到如此生死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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