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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殷秋
“哈哈哈哈!……”他狂笑不语,满是不屑与傲慢,许久,笑声方止;当他再次望去时,却正好对上紫岚冷漠的表情,他一愣,道:“小小娃儿,不知天高地厚!”
紫岚冷笑,道:“天高地厚?!凭你,似乎还没有资格对我说这话!”
鬼皇大怒,他归为战鬼堂之主已上百年之久,今日竟被这小女子如此侮辱,怎会不怒?若不是为探鬼烈之事,他恐怕早已掌毙紫岚:“哼?!你可知,你现在所说每一言,都有可能让你立即死去!”
他一言一行,看似轻描淡写,却是让人感到窒息!但,他如今面对的是紫岚,这个如谜般的女子。
紫岚丝毫不将他的话放在眼中,摇头道:“我敢保证,你杀不了我!”
鬼皇微笑,她不得不对这女子的狂妄为之感叹:“既然你如此自信!那老夫便看看,你到底有多么厉害?”他顿了顿,道:“不要以为你是小辈,老夫便会手下留情!记住,杀场对地,无情可讲!”
“啪!~啪!……”
紫岚拊掌而笑,似乎是欣慰?似乎是感慨?无人明白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是从她的笑容里,看不出一丝紧张,相反,是如此的悠然自得。
鬼皇大怒,此等狂妄之人,就算比之鬼烈!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喝!~”一声怒喝,右手黑气沸腾膨胀,石室仿佛震荡一般,八面火烛慌乱无章。
“若是三招我取不了你性命!‘天魔卷’双手奉上!”
音未落,人已至!这般速度真乃无懈可击,紫岚心中微惊,惊而不乱,周身白芒淡现,环绕谢落……
……
鬼皇招招凌厉无比,但始终面对小辈,他仅仅使出一层之力,却足以震慑天下;黑气凌空成爪,呈有形之物,赫然而下,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但紫岚却并未放在眼中,嘴角浮出一丝淡笑,右手白芒乍现,忽地腾起,化气成盾,看那阵势,看是要硬结鬼皇此招。
砰!……
一声闷响,仿佛将这小小石室震得险些裂开一般!地面扬起的浓烟将四周笼罩,让人仿佛置身迷途。
许久,浓烟消散,二人身形渐渐显露而出,只见他二人各持一方,身上没有丝毫受伤之状!紫岚默默望着略显惊愕的鬼皇,淡然道:“一招!”
“好!”鬼皇豪迈一笑,看来对这女子实在是小看了!此时此刻,面对这一看似柔弱的女子,他竟觉得体内血液也沸腾一般,道:“看来我低估你了!试试这招如何?”
言罢,再伸右手,手掌大开,屈成爪形,他运起体内三层真气修为,猛力一挥,五道指型黑气飞驰而来,看似平平常常,当中凶煞暴戾之气,却是无与伦比。
紫岚自然不会小看鬼皇实力,这一招简单明了,却非可轻易化解?她秀眉微皱,但天生傲骨却又不愿躲避,碧绿衣裳无风自舞,身形数次晃动,黑气利爪已至跟前……
瞬间,五道利爪原本凌厉的气势顿时溃散,将在她优美身形之间温柔谢落,没有杀意?没有暴戾?直到那一声“呼”微微响起,黑气爪痕,终究溃散。
鬼皇心中惊叹无比?之前大战,他虽大败而回,但那一身道行,若真是雨儿,恐怕连气势就可将她吓个半死,只是他面对的是紫岚,而非雨儿?!只是,本看似毫无奇特的一击,却已运起鬼皇三层实力真气,居然被这女子如此轻易边化解,心中滋味,可想而知。
紫岚心中亦是暗暗惊心,这一击虽对她伤害不大,但此时此刻体内却是气血翻腾,她似乎小看了鬼皇的实力!号称魔教四大宗主之一,看来并非脓包而已?念及此处,不仅心中感叹,知识不露与色,只冷冷道:“两招!”
“哈哈哈哈!~”鬼皇拊掌大笑,笑声中带有无尽沧桑,半晌,道:“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老夫纵横天下百载,还未曾遇见你这等女子!不错,不错!”
紫岚黯然,道:“圣门之中,还有你这等人!也属不易?”她话语清淡,但那一股看似柔弱的王者气质,却让鬼皇自叹不如,一时哑然;紫岚见他许久都未有动手的意思,一时心中疑惑,只道:“还有一招?”
鬼皇宛如梦醒时分,不知多少年来,他从未再出现过这般摸样,不禁默默摇头,道:“姑娘道行高深!叫世人口中‘魔门’为‘圣门’!想必与我圣门必有关系,不知可否赐教一二?”这女子来历不明,却又道行高深,就连鬼皇这等人物也无法参透。
紫岚笑而不答,轻轻摇首……
是谁?究竟是谁?
她心里这般念着,仿佛她自己,也有些迷惘?她就如此陷入沉思!
鬼皇哑然,轻轻唤了一声:“姑娘?!”
紫岚这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糊涂,面上不露声色,沉吟片刻,道:“你当真想要知道,我是何人?”
鬼皇点头不语。
紫岚道:“你可知道!曾一统魔门,纵横三界的‘天魔殿’?”
天魔殿,数千年前不过一小小派阀,为躲避被其他派阀吞并,只得隐没于漠北隐秘之处!门中虽有四大奇书之一的《天魔卷》为镇派之宝,但门中人才凋零,一连十三代掌门,皆是修炼至二卷便无进展,直到传到第十五代掌门,曾修炼至第四卷,但门中祖上有训,若无人可修炼至六卷全册,天魔殿不可重现中原!如此又过数十年,这代掌门人号‘鬼麟’,全因他慧眼识英雄,一举看中本是门中打杂的魔神,收为入室弟子,只一年,门中绝学已被他尽数习得!掌门鬼麟眼见如此,欣喜若狂,将之门中代代相传,确从未有人成功修炼六卷全册的《天魔卷》传与他手,并让他入本门秘地潜心修炼,一年零三个月,魔神出关,正逢当时魔教六大派阀联手攻打天魔殿,顿时八方异彩聚集,他一人敌六派掌门,一日一夜,这一战可谓惊天动地。
从此,天魔殿一统魔门,门主魔神,乃千古传奇。
鬼皇心中不断回忆起关于“天魔殿”的传说,他不明白,这女子怎会突然提及“天魔殿”?难道?……他不愿继续猜疑下去,道:“自然是知道!”
紫岚见状,摇首淡笑,道:“那你可知,之前还是全册六卷的《天魔卷》,为何会散落天下世间?”
她这般一问,当真让鬼皇无言以对?只是鬼皇如今却并未去想这许多,凝望紫岚,心中无数莫名想法如泉涌般冒出。





逆天劫 第十章 荒 山
第十章 荒 山
鬼皇始终不明紫岚之言,饶是他如何聪明,却也不愿拿这等虚无缥缈之事胡乱猜疑。
紫岚自是知道他心里所想,只是碍于鬼烈尚且在昏迷之中,无心等待鬼皇回答,话锋一转,道:“此事乃圣门秘史,你早晚是会知道的?只是……”她语气瞬间冰冷下来,道:“此刻我要取走‘天魔三卷’!”
十年,惊雷,狂风,暴雨,似乎一直都在耳边呼啸不停,脑海中尘封的记忆毫无预警般汹涌溅射,刺激每一处神经!他浑浑噩噩,双眼朦胧,早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
鬼烈默默的躺在那张清洁简明的木床上,额间的汗珠就如暴雨般倾斜而下,枕上早已湿成一片;他无力的挣扎着,沧桑的手掌缓缓移动,似乎在寻找着依靠?
忽地,他握住了!
他紧紧握着那双白皙的手,死也不愿放开?那一刻,那就是鬼烈的全部,失去,就意味着死亡!……
“没事的!放心,一切都过去了!”
鬼烈的脑海里,回响着这么一句话?他依稀记的,那是一个名叫紫岚的女子的声音?……忽然,他感觉到了所有,天空惊雷,狂风暴雨似乎顷刻间消散无踪,照亮亘古的那一丝光明,缓缓照下。
鬼烈睁开了眼。
这是一间酷似客栈客房的房间,简单之中,又不失一份淡雅!但,当先映入他眼帘的,却是那张充满关怀,嘴角挂有丝丝淡笑的紫岚。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
四周的空气仿佛也因为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不知过去多久,这么依旧沉默?鬼烈有些不太适应,将头微微侧倒一方,见这房中与那“月来客栈”的客房布置一模一样?
他心里已明白了大半,但之前紫岚一击将他击晕的情形却是历历在目!紫岚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神情亦是缓和下来,那一丝仿佛与生俱来的悲伤渐渐流露。
紫岚伸手入怀,静静掏出那本黑色手札,面上没有字迹,有的只是历经不知多少岁月,而留下的痕迹?她默默的将那本黑色手札放在鬼烈面上,然后将手收回,自始自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鬼烈面上一惊,他不知道这是何物?但是,那黑色手札上所散发的气息,让他体内的血液似乎也沸腾?他心里暗暗惊心,就连身体却也仿佛在颤抖。
他迟迟没有动静,这一切在紫岚的眼里,显得有些理所当然!全无预警下,她默默起身,也不顾鬼烈是否愿意?一把将他扶起,鬼烈周身无力,只得任她摆布,勉力坐在床缘之上,道:“你睡了一天,起来活动一下!”
“这是什么?”鬼烈依旧是问了,望着那本黑色手札,发出了本已清楚的答案。
紫岚凝视那黑色手札片刻,道:“‘天魔卷’!”
虽心里早有准备,但由紫岚亲口承认,鬼烈仍是身子一愣,陷入沉思之中!这一想看似片刻,实则已过许久,紫岚倒是不慌不忙,双眸含情般望着鬼烈,面颊有一丝来自内心的喜悦之色。
许久,鬼烈这才回过神来,向那黑色手札望上一眼,又转而向紫岚望去,质疑道:“你是如何得到的?”
紫岚俏皮一笑,道:“当然是那鬼皇给我的!”
鬼烈眼中充满疑惑之色,沉吟片刻,道:“尊主怎会无缘无故将这般奇书交到你手?说,你是否对他不利?”如今,他虽已与“战鬼堂”断绝一切关系,但从心底,对鬼皇的尊重却是丝毫不减。
紫岚眉头微皱,娇哼道:“哼!他号称一派之主,我这弱小女子,怎会对他构成威胁?”
鬼烈转念一想,她此言不假,但《天魔卷》乃是战鬼堂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奇书,鬼烈与之十年感情,诸葛云也不愿相让,紫岚与战鬼堂没有丝毫瓜葛,以鬼皇性格,断然不会如此借出?!
他心里千般想法,依旧不见丝毫头绪,一旁紫岚见状,暗自好笑,道:“这书是他给我的!他让我告诉你,一定要谨记,有生之年,必报杀父杀母之仇!”
鬼烈脑中似有“嗡嗡”声响起,父母血仇,已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的理由!望着眼前那女子,曾经最深爱的女子,如今,却是人面全非;他默默点头,此时体内真气已逐渐恢复,他将那黑色手札拿起,望上一眼,接着放入怀里,默然走到窗口之处,向那青天白云仰面望去,微微叹息。
那是黑紫,孤独的背影?!
那是等待,凝望的男子?!
紫岚展颜而笑,千年过去,笑容依旧如此?她望了那背影许久,鬼烈就这般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她有些疑惑,问道:“你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就连尊主!……”他淡然回答,但紫岚可以感觉到,那话语里,有太多无奈:“也不能将我一招击倒!”
紫岚明白他所言之意,心中千般安慰,此时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沉吟片刻,这才准备开口,却被鬼烈当先截道:“你不必多说什么!事实便是如此?你替我取‘天魔卷’一事,我必定铭记在心,他日若我大仇得报,必定还你这人情!……”
“这不是!?…… ”
鬼烈又再截道,不给她任何机会:“你修为极高,又乃圣教始祖‘九尾玄狐’,必有你自己的事!今日就此拜别!但愿,他日还能相见!……”言罢,竟是毫无预兆般一跃而出,银芒乍现,龙炎承载那黑紫身影飞驰上空,苍穹之中,万里云层,依稀有条云气从云层中划出,驰骋苍天。
房中,默然无声。
碧绿身影久久不曾一动,不知怎么,心中忽然一片迷惘?她悄然抬头,直望苍天,青天白云,凉风呼啸。
……
天际艳阳高照,离开天鬼山已数日有余,这数日来,鬼烈每每白日赶路,夜间便会寻得僻野之地,苦心专研《天魔卷》,好在他乃修真奇才,体内又有‘天魔一卷’,但每每修为之时,断裂不足之处犹然可见。
夜深,圆月。
深深,呼吸。
这一夜明月当空,云层颇厚,不见有几颗星星,但月华清辉,洒向人间;鬼烈独自伫立于黑暗的废墟之中,幽黑的眸子里,倒映出那陈旧不堪的黑色手札,四周微风掠过,将那黑紫色的衣裳吹得摇晃不已。
“到底是什么呢?”他喃喃自语,将那黑色手札缓缓翻开,一页,两页,三页……直到第十七页,他又将手札关闭,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清风,拂面。
他缓缓收起黑色手札,默默叹息;他仿佛想笑,笑自己多么无知,庸俗?但他却笑不出来,因为怀里的手札,是他得报血仇的唯一。
“南宫剑!…你等着!……”
雪,妖异美艳。
雪,纯洁无暇。
雪,是美丽,是妖异;雪,风华绝代……
这是雪离开天云镇第多少天,他并不知道;只是一路下来,他几乎没有停顿过;他心里迷茫一片,如今,他分不清自己是萧幕,还是雪?他心里总是不时会想起那女子,身穿紫衣的女子。
一路飞驰,这一日风高气爽,万里无云;他虽是修真之人,但毕竟是肉体凡身,数日来不吃不喝,任谁也受不了。
只是这方圆数十里,似乎都没有城镇可见,无奈之下,他只得落下一荒山,看能否寻得野味充饥?只是他运气似乎很是不好,这一路下来,别说野味了,就连野果子,水泉什么的,也点滴未见。
雪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数日来都未好好休息过,如今步行深山,疲倦感犹然而至。
只是他不愿睡,因为,他每每睡去,脑海中便是出现那一幕幕不愿回忆,不愿回想的一切;所以,他只有忍耐,只想回到南宫世家,只想望着南宫若!
他心里百般想法,这一路下来,不知不觉间,竟是走到一处废墟破庙?雪吃了一惊,虽说这等荒山破庙多不胜数,但他却从那破庙中有一股强烈的怨念,恨意阵阵袭来;突然之间,他心中浮起一阵寒意,就像是一个人独自伫立乱葬岗中一般。
他皱了皱眉,想要踏上前去,却见那破庙木门之中,那股恨意赫然制止。
雪默然伫立,望着那破庙许久,迟迟没有迈开步伐;破庙中人仿佛也不着急,未有丝毫动静,本就让人毛骨悚然的荒山野岭,顷刻之间,宛如九幽地狱。




逆天劫 第十一章 烈,雪
第十一章 烈,雪
荒山野庙,朗朗白日。
四周一片寂静,雪险些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但那破庙里的人却依旧不动分毫;他一拱手,敬声道:“庙中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可否出来一见?”
那庙中人似乎冷哼了一声,略带冰冷的声音响起:“前辈高人不敢当?不过就是一无名小辈罢了!”
雪心中慢慢琢磨,面上不露声色,道:“既然如此,何不出来一见?”
庙中人沉吟片刻,冷冷道:“你是何人?”
雪微微一笑,道:“在下洛阳南宫家弟子,雪!前辈可否报上姓名?”
那庙中人显然愣了一愣,许久不曾答话;雪心中颇感不妥,正待追问,只听一声仰天长笑,破庙木门“吱呀”一声赫然开启,其间走出一身穿黑紫长袍的男子,乍看之下,恍如来自地狱的死神。
雪望见来人,明显愣住了;因为他所看见的,是位魔教妖人,是那个在“空桑山”中的“幻魔窟”中的红色血幕里消失的鬼烈。
但鬼烈却丝毫不惊讶,冷漠的面颊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但那豪迈猖狂的笑声,却是出于他口。
“怎会是你?”雪惊叹道。
鬼烈止住笑声,冷冷道:“很惊讶吗?我没死,你们南宫家是不会好过了?”他话语中满是藐视之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了他眼里的疑惑,望着雪的那一刻,他的眼里满是疑惑。
雪不曾注意他这一变化,只是他所说的话,却引起了雪的不满:“你这妖人,竟然还活着?邪不胜正,难道你不明白吗?”
“邪不胜正?!”鬼烈轻声叹道,片刻,他眼中杀机一闪,冷然道:“何为邪不胜正?何为邪,何为正?!”那话音极小,却如一把利刃,深深刺着雪的每一处血脉。
“正是正,邪是邪!”雪强定心神,南宫剑的十年教诲点点心头,面对邪魔歪道,不可轻生胆怯之意:“天生万道,本为一体!正者,必为天下造福!邪者,必为世间带来祸端!我既然自居正道,自然便要斩妖除魔!”
一声清啸,雪周身泛起白色雪芒,那一刻,那一张妖异绝伦的脸,当真是风华绝代。
白芒若雪,闪烁妖异雪光冲天而起,荒凉山野呼啸连连,雪连行七步,身形若隐若现,直到第七步迈出那一刻,一片雪芒瞬间化作无形剑气,纷纷如雨,漫天盖地般向着鬼烈冲去。
鬼烈眉头一皱,他不料雪竟在短短时日修为如此精进?只是他虽惊不乱,身形一晃,银芒乍现,魔兵龙炎冲天而起,龙吟大作,黑丝乱舞,竟似九幽恶鬼一般,向那无形剑雨迎了上去。
“哼!你不用法器,单凭这区区招式,莫不是小看我吧?……”话音未落,鬼烈却已将那漫天剑雨尽数化解,虽有些伤痕,但不曾伤及要害!他缓缓落下,面带轻浮,负手而立,龙炎银芒耀眼,呜呜作响。
雪暗自咬牙,之前与烛龙一战,碧雪被毁,体内伤势并未完全康复?如今一击,它虽未尽全力,但想与精力充沛的鬼烈的对持,仍有一段距离。
只是他面色不改,对上鬼烈如火般灼热的目光,冷道:“对付你这种妖人,何须兵刃?!”
“好!”鬼烈抚掌厉喝,面上露出欣赏之色,道:“世间狂傲之人多不胜数!但,有实力,才可狂,方可傲!”语毕,右臂手中龙炎飞射而出,直插入三丈外的巨木之上,又道:“我这人,不愿胜之不武!”
这话淡然,却隐藏不了其中的傲气!雪欣然点头,赤手空拳,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二人抡拳上阵,但那一身修为岂是无用?光是拳风所过之处,便是激起一阵强风,周身真气流荡,林中大小树木无一幸免,或连根拔起,或当中斩断,就连坚硬厚实的大地,也完全被这两个人强悍之极的术法之力搞的变了模样,坑坑洼洼,到处是深坑碎石。
终于,这失散十年的兄弟,秉持正邪原则的男儿,终于是到了这种地步!
两个人的身影忽而分散,忽而冲撞,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荒山破庙的周围地方……
若单论道行法力,鬼烈身怀《天魔卷》密术,又有魔兵‘龙炎’,至宝‘狐戒’;其身份又乃魔门四公子,战鬼堂血门主,一身修为又怎是寻常人可比?
只是如今他弃龙炎,与雪拳脚相搏;一战而来,数十回合,这两兄弟竟是旗鼓相当!若论情由,雪自然并非他的对手,但数日前烛龙战时,雪三魂七魄归位,加之南宫剑十年教诲,面对的又是魔教中人,他怎甘示弱?
二人激斗许久,丝毫不给对方空隙,赤手空拳,却不差惊天之战!拳脚相向,终于还是鬼烈渐渐占了上风;雪本就有伤在身,如今更是气血翻腾,周身真气不断冲击各处大穴,若非他天生傲骨,恐怕早已吐血晕厥。
“呼!……”
对阵一拳,二人各分左右,周身衣衫虽无破碎,但早已大汗淋漓,喘息不已。
“哈哈哈哈!……”鬼烈仰天长笑,狂而潇洒,却又有一丝欣慰:“不错,不错!南宫剑有你这般弟子,实在是厉害!”
雪不怒反笑,眉宇间妖雾环绕,声音柔和,却又有一丝霸气:“哼!与你一战,却是淋漓尽致,若非你是魔教之人,恐怕我们会成为朋友也说不定?”话语间,他缓缓收直身子,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喃喃道:“啊!舒展一下,真是舒服!”
鬼烈见他如此,二人心照不宣,只是他心中黯然,冷言回道:“我与南宫家的人,只能是敌人!”语毕,只见他左臂一挥,右臂略显破碎的衣袖赫然震开,右臂膀上的黑龙纹印赫然显露,红眼淡淡闪烁。
雪见他如此,不知怎的,心里忽地一阵黯然!只是他明白轻重缓急,南宫剑仍在家里等着他归来,想罢,道:“今日在下还有要事在身!阁下若真是要灭我南宫家,大可前来,到时,你我再分高下!”
说罢,他身形一晃,也不顾鬼烈同意与否,化身雪芒雾影,飞驰而去,不留一丝尘迹……
鬼烈仰望天际,嘴角一丝冷笑,看他那模样,似乎并不想追上前去?许久,他才将目光缓缓收回,那冷漠的脸颊之上,布满了疑惑与悲伤,喃喃道:“究竟,是不是他?……”
清风一缕,似微微叹息?
“是不是他?很重要吗?”忽地,鬼烈身后响起一道极为熟悉的声响?他心中一怔,霍然转身,那一身碧绿衣衫映入眼帘,也跟着映入心里。
他心中惊愕不已,道:“怎会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太突然了,他丝毫没有注意紫岚是何时出现?若按常理,就凭鬼烈一身道行,方圆十数里,任何风吹草动,他都可了若指掌,但,在紫岚面前,他那一身道行,却又显得平庸至极。
……
雪一路飞驰,脸色异常黯然,只是他速度丝毫不减,一连一个时辰,他停顿天际,本就妖异的脸色,如今竟似白纸般,不见分毫血色。
忽地,那薄弱的唇下,那一丝樱红,渐渐滑下……
“想不到,他的实力,居然已到了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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